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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纪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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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官员做什么!”
“王爷。”颜惜道:“我们没有马,但西蒙有好马,这两年周蒙两国既然休战,不如开通两国边界贸易通道,我们以他们缺的东西来换我们缺的马匹。”
“你这话倒说的轻松。”摄政王冷哼一声,“那你且说说,他们缺什么?我们又能拿什么交换?”
“西蒙乃内陆,土地贫瘠,他们最缺盐。”
摄政王道:“可我哪有盐给他们,我们大周的盐都不能自给自足,紧缺的时候一斤盐在黑市里甚至能哄抬到一贯钱!我哪有多余的盐拿去换马!”
颜惜道:“臣有法子生产更多的盐。”
摄政王道:“什么?你说你有法子产盐?”
颜惜颔首,道:“不错,臣的确有一计,若摄政王肯听臣细说,臣相信三年以内,我们大周全国将变成产盐大国,今后都不再缺盐。”
盐乃重要民生及战略资源,何其重要,此话一出,绝不亚于晴空里突然落下一场金元宝雨。摄政王微微一惊,似是揣测颜惜话里的真假,旋即他复杂一笑,道:“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说,若你是胡诌瞎扯,本王定要治你的罪!”
“臣若有半句胡言乱语,任王爷处置。”颜惜淡然一笑,继续道:“王爷,如果臣没记错的话,我们大周的盐基本都来自于井盐,井盐一般皆运用凿井法汲取地下天然卤水加工制得而成,从凿井、汲卤、输卤到煎盐,不仅分工极细工序繁难,产盐工程费用投资庞大,且它的分布区域十分有限,故而从多方面遏制了盐的大量生产。”
摄政王道:“你说的不错,朝廷这几年国库空虚,根本没有太多的银两能去支援产盐业。即便是有银子,可产盐的地区有限,实在是供不应求。”
颜惜道:“臣久居海边,这几年意外发现一种新的产盐方法,乃是由海水里晒炼而出,臣管它叫海盐。这种制盐方法简单快捷,且不需要过多成本。这几年臣的岛上一直是用这个法子制盐食用,味道比井盐还要好。”
“海盐?”
“是,不过因着臣之前没有想过太多,故而目前只是自给自足。但若王爷有意向支持海盐的大批量生产,我相信,我们大周成为产盐大国的日子指日可待。届时我们不仅能够弥补国内井盐的不足,还能将多余的海盐卖到国外,换取我们所需的重要物资。”
有质疑凝在摄政王眉宇之间,他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那幽深的墨绿色在那跳跃的灯火下一照,折射出熠熠的光,流转如星芒。他默了一会,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颜惜面色沉静,“此事事关重大,臣不敢半分隐瞒,王爷不信可以去岛上一看。”
摄政王沉思片刻,指间忽地一扣案几,道:“上次本王在王将军家用膳,曾听他提起有一种美味的越盐,这难道就是……”
颜惜颔首:“不错,那越盐正是臣岛上所产,上次王将军前去西海视察船舶制造时,刚巧路过臣岛上,他说臣的盐比一般的井盐更美味合口,临走时想要带一些回京,臣想着,王将军不过是拿一点越潮的当地特产,便欣然送了他一些。”
“越盐越盐,我说怎么叫越盐,原来是你们越潮岛所出。”摄政王若有所思:“这么说来,你说的都是真的了?”
“千真万确!若有半句虚假,任由王爷处置。”
“好!我且信你一回!”摄政王正色道:“明日一早我便派工部侍郎沈青玉即刻出发,前去你们越潮视察炼盐一事。”
“王爷英明。”
摄政王默了默,又道:“除开马匹,本王还缺精铁。精铁所铸造的武器锋利无比,盔甲坚韧牢固,有了它,本王的将士一定如虎添翼,所向披靡……”他锐利的眼睛略带着试探的意味投向颜惜,缓缓道:“本王头痛这事很久了,你可有什么看法?”
颜惜道:“精铁盛产于东辽。”
摄政王飞快的接口:“可他们不缺盐。”
“他们确实不缺盐,可不代表不缺其他的东西。”
“那他们缺何物?”
“他们缺瓷器。”颜惜的眼神平静如水,不紧不慢的道:“臣是商人,天生喜好四处游历寻找商机。去年我偶然路过东辽,发现瓷器在东辽属于奢侈物,因为当地瓷器技术不成熟,产量稀少,所以除开王公贵族能用的起,其他阶层只能用粗陋的陶器。可陶器笨重粗犷缺少美感,比起瓷器逊色太多。故而民间对陶瓷的需求旺盛。所以只要我们有大量瓷器,何愁换不来精铁?”
“我们大周也不是盛产瓷器之地。”摄政王缓缓抬起头,逼视着颜惜:“难道你又有?”
“王爷说笑了,臣只是一介凡人,哪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摄政王面容一冷,道:“那你跟我提瓷器的事作什么”
☆、第九十四话 皇家交易
摄政王面容一冷,道:“那你跟我提瓷器的事作什么”
颜惜笑的从容不迫:“我们确实没有瓷器。但我们有茶,只要有茶,就会有瓷器。”
“此话怎讲?”
“王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在这里。”颜惜指了指地图上北燕的位置,“北燕有的就是瓷器,而他们刚巧缺茶!”
“你的意思是……”摄政王眼睛一亮,道:“我大周是产茶大国,我们只需要将我们的茶拿去换北燕的瓷器,然后再用瓷器去换东辽的精铁?”
颜惜淡淡的笑,“王爷英明。”
“你这主意不错……”摄政王露出欣喜神色,想了一会道:“你们颜家虽身袭侯爵之位,但世代行商,听说不仅控制着大周大部分的玉器生意,在茶叶丝绸方面也占有一席之地?”
颜惜抚着手中茶杯,笑的坦率之极:“不敢瞒王爷,这些年茶叶生意好做,我们颜家确实兼顾了一些。若王爷想销往北燕,并非难事。”
摄政王若有所思:“既然你们有经营茶叶的经验,北燕那边又有商业渠道。那若本王命你负责朝廷的茶叶采办及对北燕的瓷器流通一事,你应该会很快便轻车熟路吧?”
颜惜依旧笑着,但脸色已转为凝重,“臣不敢一言断定,但若王爷有令,臣及颜家必定赴汤蹈火莫敢不从。”
“好。”摄政王斜靠着软椅看向颜惜,话题一转,“裕城沿海那边的倭寇这些年闹的愈发厉害,不仅在海上时常袭击我朝商船渔船,更频频闯入我沿海陆地。朝廷头痛之极,几次派船作战,谁知他们的船又大又快,我们的船舶要么赶不上,要么便被撞沉,几乎屡战屡败。”
摄政王长长叹了一口气,望向颜惜,口气变得也比初初郑重的多:“颜小侯爷可有什么看法?”
“这个嘛。”颜惜抿了一口茶,道:“臣是商人,对这种问题研究的不多,但若王爷要臣讲,臣就说说自己的拙见,说的不好,还望王爷多多包涵!”
摄政王道:“你但讲无妨。”
“王爷您说倭寇的船又快又大……”颜惜晃了晃杯盏,不紧不慢道:“可他的船再快,快的过火炮么?再大,撑得了火炮的几下轰击?”
“火炮?”摄政王一拍桌子,欢喜道:“对,本王怎么没想到呢!我在船上安上火炮不就好了!我只要瞄准目标开炮,管他跑的多快,但凡是一里以内的距离,本王都可以击中!”
颜惜和煦一笑,道:“王爷英明。”
“你莫要自谦,总说是我英明,其实都是你提出来的。”摄政王一笑,突然眉头又皱起来,“可是在船舶上加火炮的做法,不知可否行得通。之前从未造过这样的船,没有制造经验,也没有相关的船舶可以借鉴,万一失败了呢?”
颜惜道:“王爷若不嫌弃,臣有正好有一艘安装了三门火炮的船只,两个月前刚完工,规模虽比较小,但造船原理不分大小皆可共用的,倘若我那艘船一切运行正常,王爷可派人来参考,或许我大周能造出装载十几门大炮的巨大船舶也说不定。”
摄政王一喜,“你居然已经造了出来?”
颜惜颔首道:“是,臣在家闲来无事,捣鼓着玩的,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摄政王本来是面带喜色,待沉思了片刻后,忽地脸色急转而下,眸光变幻如波涛翻涌:“大胆!这种拥有强大武力的船只你们私人也能造着玩吗?一旦这种船只泛滥,你可知会对朝廷造成多大影响,带来多可怕的后果?你到底有何居心?!”
“王爷息怒。”颜惜道:“臣的确不是无缘无故造船,但也绝没有其他的意思。”
摄政王脸色厉如秋霜,“你最好给本王一个解释,不然本王会以为颜家私造火药兵器,意图不轨。”
“没有王爷想的那么严重。”颜惜神色镇定如初:“臣造船,是为了一个女子。”
摄政王一愣:“为了一个女子?”
“是。”颜惜浅浅一笑,灯火摇曳下,他的侧脸有着清癯的轮廓,许是这橘黄色调太过美好,那映在光亮下乌黑的眸子,在刹那间无比柔和。便听他轻轻道:“臣心里有一个女子,很多年前,我曾承诺要带她去海的尽头看星星。但因为种种原因我未能履行这承诺。前年她生了一场大病,吃了很多苦,那时我后悔没有对她好一点,于是暗暗发誓,一定要弥补她。故而我造了这艘独一无二的船,只为了能等某一天,同她一道去遥远的海面,看黄昏日落,等星月漫天。不过因着这些年越潮岛附近也常有流寇出没,为了安全起见,我突发奇想加了三门火炮,所以才造成了今日的船。”
摄政王默了半响,陡然爆出一阵大笑:“你竟还是个情种!”他释然一笑,脸上警惕之色随之松懈:“既然是这样,我便不怪罪于你,但你要将造船图纸速速送往工部,本王想尽快造出能装十几艘火炮的大船。”
颜惜道:“王爷莫急,心急吃不成热豆腐,这船一旦牵扯上火炮一事,便颇不简单,臣的一艘小船造了两年多才好,您若要造那么大的船,前前后后从考察到设计再到制造最后到实践运用一些列流程,估计没个三四年是不成的。”
摄政王道:“你既是过来人,这造船一事我看以后多半少不了你。”
颜惜道:“王爷厚爱,臣不敢当。”
摄政王哈哈一笑,道:“你当得起!今日本王闻你一番话茅塞顿开!”他缓了缓,那笑意收敛后,他喝了口茶,将话头再次一转,“颜小侯爷,本王曾多次听闻先皇当面夸赞于你,今日一见才发现名不虚传。”
颜惜浅酌慢斟,笑的一派谦逊,“王爷谬赞。”
“诶,你休要妄自菲薄,”摄政王道:“本王不会看错人,虽然本王只与你接触了这么一时半刻,便觉你果然才智过人,颇有治国栋梁之风范,不愧是两朝皇族之脉的结合。”他微微笑起来,脸上竟漾起从未有过的和蔼亲切,远远看去,便似一个慈祥的老者在与喜爱的晚辈探讨当下的奇闻趣事:“只是颜小侯爷,本王十分好奇,你这样胸怀经纬,却屈身一个并无实权的侯爷之名,可会觉得不甘?”他笑着,目光却异常敏锐起来,灼灼如炬。
颜惜笑道:“王爷说笑了,哪有什么甘不甘心,我们颜氏这一族既是安命候,自然就会安于天命,不敢奢求太多。”
摄政王放下茶杯,虽然依旧温和笑着,口吻却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小侯爷既有帮我打天下的胸襟,难道就不曾有一些其他的远大理想吗?比如大丈夫都该有的那些,位极人臣万人之上的想法……”
“王爷,微臣只是一介商人。”颜惜加重了语气,似强调一般第三次重复述说这句话:“虽然臣的家族顶着安命候的头衔,但微臣真正的身份却是一个商人,商人者,唯利是图也,名利,权术,地位,都不是他所需要的,他追求的无非是坐拥财富到老,让父老长辈老有所养衣食无忧,能让心爱之人安逸度日,能让后世子孙银粮充足。所以即便臣同王爷谈论了一系列的治国之言,无非是我本职之需。因为只有这天下真正统一太平,才能保障我的商利之路更为宽广。”
“好!”摄政王眼中的戒备终于不再,他大笑几声,“好你个颜惜,本王要的就是这样聪明又识时务的人。”
摄政王彻底放下心来,对案那个含笑顾盼的碧衣年轻人,才华卓卓,相信打磨后绝对是个治国平天下的得力助手,能谋到这样不可多得的人才,于宏图大业来讲,实乃一件好事,但对于一个君主来讲,却是一把双刃剑——越聪明的人越可怕,他们可以将你推上王位,也可以推翻你的王位,他们能帮你,亦能弑你——所以历代帝位皇权最喜欢的是聪明人,最忌讳的也是聪明人。故而他刚才几番试探,好在这位小侯爷有能力,却无过分野心,这确实是绝佳谋士的不二选择。
思及此处,摄政王再次笑起来,心情无比愉悦。
却听颜惜道:“承蒙王爷青睐,臣有个不情不请。”
“尽管说来。”正在兴头上的摄政王想也没想,抚须便道。
颜惜道:“臣想王爷能宽限微臣七天时间。”
“给你七天时间做什么?”摄政王被他的举动愕住,半晌后道:“莫非你是想?”
☆、第九十五话 何德何能
“给你七天时间做什么?”摄政王被他的举动愕住,半晌后道:“莫非你是想?”
“臣对王爷一片赤血丹心,但臣的父亲如今身陷囹圄,臣日夜寝食难安,即便臣想为王爷生当陨首死为结草,终是心有旁骛,力有不逮。还望王爷能够体谅微臣,给臣一个忠孝两全的机会。”
“你这话是要我放你了父亲?”摄政王脸色阴沉下来,“这可不行,你爹是罪臣之身,若我偏袒于你,不顾律法放了你爹,可如何跟满朝文武百官及天下悠悠百姓交代?”
颜惜道:“臣岂敢为难王爷,臣从未说过要求王爷放了我父候。”
“那你的意思是?”
“臣只想王爷多给臣几天时间。”颜惜道:“臣父入狱一事,臣不敢妄自请王爷网开一面,但皇上失踪一事,实在太过蹊跷,只怕臣父是含冤受屈,眼下他在大牢,目前正是搜查定罪证据的时候,臣请王爷宽限几天,臣必会找出证据证明臣父的清白。臣不担心朝廷的律法公正,但担心有居心叵测之人会趁人不备,谋害臣父于牢中。故而臣恳请王爷将臣父交与可靠的人看管,以保性命。”
摄政王站起身,转过身去,道:“你只是要我多给你宽限几天?”
“是,此时证据未足,按理还不该定罪问斩,王爷大可借彻查之由将此事拖一拖,臣要求不高,只要您能宽限臣七天。七日后,若臣一无所获,家父的事再也不会提起。”
摄政王抚着胡须,踌躇不语。
“王爷,此事看起来只是颜庆两家的矛盾,但造成的后果却绝非如此简单,这些年我虽然打理家族事业,但毕竟尚过年轻,所以越潮的商事基本上还是由家父做主,他经商大半生,经验充足,人脉广泛,又通晓多地语言,王爷若是想与周边国家互通贸易,那往来的事务,家父出面周旋,相信会更加顺利。而若此刻他被人诬害致死,恐怕王爷的宏图大计多少都会有所影响。”
颜惜瞥着摄政王微微松动的眼神,趁热打铁:“王爷,臣晓得家父曾与您有过芥蒂,但眼下国事为大,我们何不将私人的恩怨搁置一边?毕竟若能摒弃前嫌,齐心协力,助我大周开拓这锦绣河山宏图霸业,才是王道。”
大殿里久久安静着,摄政王没有答话,他反剪起手,在屋里缓缓踱步,良久他转身瞥了颜惜一眼,微带着一丝喟叹,道:“颜致远真是有福气,生了个好儿子!罢了罢了,我准了你便是!。”
颜惜走后没多久,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尖细的声音慌乱响起:“小王爷!您不能进去,摄政王有吩咐,他有正事要处理,谁也不能进去打扰!”
“滚!张保顺你再拦着我,本王将你杀了剁成肉泥喂狗!”来人高喝一声,一双赤红的酒瞳像是含着锋利的坚冰,满是暴戾的怒气。
王座上的摄政王停下手中笔,看了来人一眼,挥挥手,朝那尖声尖气的公公道:“小顺子,让他进来。”
“是,王爷。”张保顺闻言,收回拦住李承序的手,随后迈着小碎步轻快退后走出偏殿。
摄政王将手中奏折合上,斜睇着自家唯一的儿子,眉头深皱,“这么晚了,你也不派人通报一声,直接便闯到我这来,还有没有规矩?”
小王爷可不管他什么脸色,开门见山道:“地图呢?”
“放肆!你在跟谁说话?”摄政王一拍桌子,“本王是你爹!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
“好,儿臣见过父王!”小王爷敷衍地行了个礼,起身后依旧不冷不热地重复道:“绝情冢的地图给我!”
摄政王眉头挑了挑,“你要那个做什么?”
小王爷歪着身子往台下椅子上斜斜一靠,懒洋洋道:“你别管,给我就是!”
“混账东西!”摄政王骂了一句:“有你这样跟自己老子说话的吗?”
李承序默了默,口气终于软下来,“父王,你给我就是,我回头再跟您交代。”
摄政王长叹一口气,似是有些无奈,“那地图在庆亲王那里,我这里如何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李承序凑过头去,一双酒红的眸子眨了眨,似是不相信自家父亲的话,又问了一遍:“你真没有?”
摄政王瞪了他一眼:“我骗你做什么?”
李承序颇有些愁眉苦脸的模样,半天后他道:“你别杀安命候。”
摄政王拧起眉头,有些疑惑自家儿子的反应:“你在给他求情?”
李承序默不作声。
摄政王喝了一口茶,悠悠道:“不用你求情,我已经打定主意留下他的命了。”又道:“本来他是非死不可的,我甚至想好要给他怎样的死法。”摄政王将话音一转:“不过他生了个厉害儿子,我愿意给他活命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小王爷眯起眼,“颜小侯爷来找过你?”
摄政王颔首,“不错,刚刚那颜家小子来这说服了我,我愿意与颜家合作。”
李承序奇道:“什么?那小子居然说服了你?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连你这样铁石心肠的人都能劝动?”
“他也没说什么,无非向我证明了颜家的价值!在颜家与庆亲王两派之中,我自然选择有利于我的派别留下。”摄政王眯着眼睛端详了李承序,又道:“你这从来不顾旁人生死的冷血性子,怎么今日巴巴的来替颜致远求情,真叫人纳闷!”
李承序没答话,只若有所思想了片刻,突然站起来道:“等等,父王,你方才说那颜惜刚走?”
“是啊,前后还没有半柱香时间。”摄政王说着陡然提高声音,“你小子别跟我东扯西拉,上次那个郑国公的女儿你究竟看了没有啊?好不好你倒吭一声啊,都这么大的人,正妃都没册立,本王如今都六十多了,还连个孙子都抱不上,你这不孝的混账是不是想气死我啊,你这……”
“儿臣告退……”摄政王还没吼完,眼前红衣一晃,李承序已经没了踪影。
……
长街漫漫,夜凉如水。碧衣的公子缓缓踏步在幽暗的巷子里,一袭碧袍宛若荡漾的春水,无声流淌在这深邃的夜里。
“得得”的马蹄声自巷尾响起,风一阵急速掠过,霎时一阵浓郁的脂香迎面而来,再一看,红衣霓裳如锦色云霞,已堵在颜家主仆面前。
“喂。”高头大马上,小王爷的脸色很不好看。
颜惜笑了笑,并未有什么不悦:“小王爷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没什么事,我只是在想,你究竟何德何能……”李承序伏在高高的马背上,围着颜惜转了几圈,那神情里有不屑,亦有不甘,旋即他冷冷一笑,眸里闪烁着冷郁的光:“能让亲亲那般奋不顾身的为你。”
颜惜平静的眸中霎时有波澜激荡:“小王爷这话什么意思,翎儿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李承序挥鞭甩了一下身下的马,暴躁地发泄着自己的不快:“她为了救你们颜家,只身去了绝情冢,那地方如此危险,她当真不要命了!”
颜惜的脸色霍然一沉:“你说什么!绝情冢?!”
☆、第九十六话 寻找出口
云翎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石床上,旁边一同躺着还有双目紧闭的云舒。
云翎环视周围,这才发现床边还站着两个人——小皇帝与黄衫男子。
她纳闷地问:“咦,我怎么在这里?”
小皇帝哼了哼,没好气道:“当然是朕救的你,你晕过去了,怎么喊都喊不醒,而你哥又昏死了,朕只好将你们都弄到这里来,本以为你们很快便会醒,没想到你们一昏迷就是五六个时辰,唉,朕即便心急如焚想出这地陵,可没你们带路也是不行的,所以只好在这里等你们醒来。”又指了指黄衫男子:“哦,朕拖你们过来的时候,他也有帮忙。”
云翎起身给小皇帝行了个礼,又谢过了黄衫男子,道:“多谢前辈伸出援手,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来日我好报答。”
黄衫男子道:“举手之劳罢了,报答我可不要。至于你问我是谁嘛,我姓林,名道易,本是青峰派的大弟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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