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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笑温暖如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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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我这几天有点上火,楚楚,你要喜欢就多吃点,不够我再给你买。”
“……”
骤然间——
“嘿,嘿,别在这儿吐啊,影响多不好啊。”
沈上时笑得很愉快,非常愉快。
这一战,楚楚还是败了。
回去的时候,楚楚站在j克琼斯专柜前,迟迟不走,她满脸憧憬地对沈上时道:“我要有男朋友,我肯定会带他来这买衣服,那套新出的休闲西服要穿在他身上肯定特别帅!真的,我一直有这样的梦想,我觉得能为心爱的男人买衣服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
“你觉得那套穿在我身上好看么?”
楚楚用嫌弃的眼神打量着他:“您这个岁数已经不适合j克琼斯这么新潮的品牌了,您可以去那边的x霸男装试试,专为中老年人设计的。”
一听这话,沈上时不开心了:“我这个岁数怎么了?我35有错么?我现在依旧风华正茂,走,陪我去试衣服!”
不由分说,沈上时便拉起楚楚大步往店里走去。
镜子里,映出一个英挺瘦长的人影,沈上时一边整理着外套一边对坐在沙发上的楚楚道:“怎么样,比模特穿着还帅吧?”
楚楚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鄙视地瞥了他一眼:“呵呵,你有把25块钱的衣服穿出250气质的本事。”
不过说实话,楚楚很少在现实中看到有人会把西装穿得这么好看。楚楚看向一旁,店里所有的女店员都围了过来,跟看见了明星似的,激动得不行。
“小姐,这套衣服穿在你男朋友身上简直太帅了!”一个花痴得最严重的女店员对楚楚道。
楚楚忙摆手道:“不不不,您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话音未落,只见沈上时扑到楚楚身边,像只小狗般可怜兮兮地哀求道:“老婆!就给我买了这件吧!”
“……”
就在此时,楚楚的电话响了,上面显示的是“母上大人”,楚楚对沈上时表示先接电话,一会儿再说。
在她刚接电话的那一刹那,她听到有个女孩对沈上时道:“你平常特别听你妻子的话吧?”
“那是,我老婆可凶了。”
不知为何,楚楚有一丝莫名的窃喜。
但是,从电话里传来的妈妈的那焦急又带着哭腔的话,却让她的心迅速一沉。
“楚楚,你快过来,你外公心脏病又犯了,现在在医院!”
第30章 外公
在楚楚的记忆里,外公白色的短发每天都梳得很整齐,他总喜欢穿干净的,散发着香气的白衬衫。外公年轻时又高又瘦,老了以后便缩水了,背微微驮着,手指被烟草熏得发黄,但看上去仍旧很精神。在外婆还没有患上阿尔兹海摩之前,外公的生活很悠闲,他喜欢听京戏,喜欢花,家里的小花园种满了花树和各种花。小时候,楚楚一到寒暑假就会赖在外公家,帮他打理他的小花园。
那时楚楚小,经常不小心踩坏外公的花,她看着粘在泥土里已经破碎不堪的花瓣,哭得很伤心。外公那么爱它们,一定会责骂自己。但外公却哄着她,对她说,在他心里,楚楚比它们要重要得多。
外公对任何人都和蔼可亲,总是笑眯眯的。外公虽然已经七十多了,但他依旧童心未泯,和楚楚这一辈儿的孩子们玩得很好,并且从来不发火。唯独有一次,楚楚这熊孩子贪玩,拿外公的火柴来点,被外公发现后一顿责骂。那是楚楚唯一一次见到外公生气。后来外公向她道歉的时候说,楚楚是外公的宝贝,如果失去她,外公这辈子都不会再开心起来了。那时,楚楚分明的看见了外公浑浊的眼里泛着泪光。
小时候,外公会躺在花园的摇椅上,春日的艳阳照在他的白发上泛出银色的光泽,特别好看。空气中飘满了梨花的香气。楚楚坐在外公的腿上,玩着他衬衫上的纽扣,对他说:“如果外公能再年轻一点就好了,我就可以带您去游乐场玩了。”
“让你小叔带你去也一样嘛。”
“那不一样啊,我想让外公陪我去。”
“外公不能陪你一辈子的,等你长大了,也许我就不在了。”他笑得有些苍凉的无奈。
“那您要去哪呢?”楚楚睁着秀美如鹿的大眼睛问道。
“去一个……非常美好的地方。”
“那我怎么办呢……”楚楚有点不高兴了,低声问道。
“没关系啊,外公不在了,还有小叔呢,他和我一样疼你。”
直到长大后,楚楚才明白外公的意思,只是那时候,她特别不希望自己长大,因为她长大了,外公就离开了。
后来楚楚高考的那段时间,外婆患上了阿尔兹海摩综合症,外婆便成为了外公生活唯一的中心。但楚楚那时候学业忙,很少能抽出空去看外公。高考结束后,楚楚顺利的考上了师范大学。一个三伏天的夏夜,大家都来到楚楚的外公家大摆宴席,庆祝楚楚考上大学。但饭都做好了,外公还没有回来,于是大家就等着外公。当楚楚妈妈刚想给外公打电话问他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的时候,门铃响了,是外公回来了。楚楚赶忙跑过去开门,她抱怨道:“大晚上的您跑哪去了,大家都等您呢。”
外公满脸幸福的说道:“你不是爱喝汽水吗,我就去给你买了啊,但是楼底下的小卖部都卖光了,我只好跑到商场里去买。”
外公的汗水将他的白色衬衫染湿了,一丝不苟的白发凌乱的粘在他的脸庞上,他的脸上还是挂着和蔼温暖的笑容。那时楚楚发觉,外公老了很多。她看着他,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楚楚坐在沈上时的车里,望向车窗外,回想起那些她似乎已经要遗忘的往事,默默的流着眼泪。不知是何时,北都下起了绵绵细雨,晶莹的水珠从车窗的玻璃上一缕一缕的滑了下来,像是泪水。
楚楚的心中忐忑不安着,又充满了愧疚,她后悔,当初应该多陪陪他,多孝顺他的。为什么她要每天忙着学习,忙着恋爱,忙着失恋忙着和渣男斗来斗去,却遗忘了身边最爱她的那个人呢?
楚楚尾随在沈上时身后大步的走着,她一直在乞求,乞求上天别那么残忍,不要这么快的把外公带走,哪怕再多几分钟,让她能再看他一眼。
医院中的白炽灯总是惨白的,大厅中有恶心潮湿的气味,混乱,肮脏。挂着吊瓶的病人们的呻吟声,咳嗽声,哀怨声,随着楚楚的远离而变得孱弱。病房前,走廊里,楚楚突然站住了。沈上时也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她,问她怎么了。
楚楚攥紧十指,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敢进去,我害怕。我真的怕,我怕我进去后看到的是……”她哽咽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她可以在梁音被欺负的时候跟比自己大很多的孩子们打架,她为了考上好大学可以拼了命一样的学习,她可以不顾失去名额的危险去和孙雅莉叫板。
但是,只有当她面对自己内心,当有什么能触碰到她情感的时候,她就会变得一触即碎。
沈上时走过去,微微冰凉的指尖抹着她脸上的泪水,然后扶住她的肩膀,微微俯下身,用坚定的眼神安慰着她:“听我说,一定不会有事的。”然后,他伸出手:“我拉着你进去,我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着你,好么?勇敢一些。”
楚楚咬着唇瓣,使劲点了点头。
当她终于鼓起勇气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她看到亲戚们都围在外公的病床前,楚楚看不到外公是什么样子。大姨,大姨夫还有大表姐,二姨二姨父和二表姐,还有自己的爸爸妈妈,梁音和杨羽不在,估计俩人忙着保胎呢。
但是他们来不来,都无所谓了,他们对于楚楚来讲,形同陌路。
亲戚们转过头,道:“楚楚来了。”这句话像是说给外公听的。她的双脚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外公前面的几个人散了开,楚楚终于可以再次看见外公的脸庞了。他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就在她一直努力抑制住的眼泪要崩溃的时候,眼前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眼,并咧着嘴,冲楚楚摆出‘耶’的手势道:“楚楚你来啦~”
瞬间,楚楚完全愣住了。
等等,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意思?这个笑容和这个胜利的手势代表什么——是说,他没事么?!
“医生说外公只是……晚上吃多了才胸闷的。”大姐说道。
“当时你应该先给爸爸吃点药看看,观察一会,干嘛一上来就叫救护车啊,还在电话里说得那么严重,你这人真大惊小怪,把我们弄的得人仰马翻的。”二姨在数落着大姨。
大姨一脸尴尬,“我……我这不是也害怕吗,你也直到爸爸心脏一直不好。”
一旁,楚楚的妈妈满是歉意的对楚楚道:“宝……宝贝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到了以后才知道的。”
此时,沈上时也明显松了一口气。
刚缓过神来的楚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对外公大吼道:“您大晚上的吃那么多干嘛啊!你知不知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都要担心死了!我觉得我都要心脏病突发死掉了。”
众人被楚楚的喊声惊得愣住了。
楚楚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她带着哭腔趴在外公的胸膛上。“外公……我刚才真的好害怕……您真的吓死我了……”
外公慈祥的笑着,轻轻拍着楚楚的头,笑道:“傻孩子,别哭啦,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外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死,我还得亲眼看着你嫁人呐~”
沈上时给楚楚递了张纸巾,拍了拍她嫌弃的说道:“行了行了,别哭了,鼻涕都流被子上了。”
“要你管!我外公才不会嫌弃我的鼻涕!”楚楚泪眼婆娑的瞪了沈上时一眼,然后接过纸巾。
不管怎么说,幸亏是虚惊一场,楚楚一直紧绷的心也松了下来。她看了看病房里的亲戚们,却仍旧不见舅舅的身影。
就在此时,一个人将病房门推开了。那人身材矮小,模样像是没长开的土豆,鹰鼻鹞眼,一脸横肉,头发很稀疏,年龄约莫五十多岁。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楚楚的舅舅。据可靠的小道消息,楚楚的舅舅并非外公的亲生儿子,是外婆和她以前死去的丈夫所生的孩子,所以,这厮和楚楚姨妈们的长相是天差地别。虽然他不是外公亲生的,但他一直都把他当自己亲生儿子般对待,甚至都比对自己的孩子好。
但世事总是不遂人愿,舅舅成家立业后非但不孝顺外公,还不孝顺自己的亲妈,他一年中也就过年回次家,其余的时间即不管梁音也不管自己的爹妈,甚至一个电话都没给他们打过。
但即便如此,多年的父子情摆在那,外公还是把他当自己的儿子,而现在外公只要一提起舅舅,便会唉声叹气。如今外公好不容易见到舅舅,心中却五味杂陈。
沈上时平生最恨两种人,第一种是不孝顺的,第二种是不负责的。恰巧这两种楚楚的舅舅都占了。所以沈上时是往死里不待见他。
“爸怎么样,还好么?”一身风尘仆仆气息的舅舅急忙问向众人。
“呦,大哥来了啊。”二姨一脸不屑的说道。
“老太太过生日都不见你影儿,你这会来干嘛,等着分遗产?”二姨一见到舅舅就跟吃了火药似的。
“没事,我没事,虚惊一场。”外公对舅舅道,唇边的笑有些苦涩。他是来干什么的,外公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一见外公安然无恙,舅舅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了。旋即他便冲二姨父喊道:“哥们儿你没事闲的吧,不弄清楚状况就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
一听这话,二姨便急了:“是你给他打的电话?你他妈有病啊!”
二姨父低着头,不说话,二姨却还在咄咄逼人。沈上时听烦了,便没好气的道:“老爷子需要休息,你们要吵出去吵去。”
沈上时一说话,二姨便也不敢再废话了,拽着二姨父就往病房外面走去。
舅舅挑眉点点头,道:“没事,幸好我留了一手。”说着,他从皮夹克里掏出来一张折叠的纸张,又拿出一杆笔,递给外公道:“爸,您这么大岁数了,以后像这种突发状况可保不齐有,万一您没留遗言就咽气了,那些钱怎么分?我们还不得打成一锅粥?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您还是先把遗嘱写好了吧。”
第31章 舅舅
话音刚落,是一阵冗长的寂静。但是这种寂静却让楚楚胆战心惊的,因为她可以看到空气中紧绷的一条条仿佛剑刃般的弦,它们只要被人轻轻一拨弄,就会四散崩裂,甚至还会爆炸、燃烧。
而归根结底,最终受到伤害的人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便是外公。楚楚看向外公,外公的神色以凝重为底,上面覆着一层厚厚的悲凉。
“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句我听听?”大姨的声音由于愤怒在剧烈的颤抖,一旁,大姨夫试图让她平静下来,却仍是徒劳。旋即,大姨提高了嗓音,面红耳赤的对大舅怒骂道:“梁悦清你丫不是人!你自己说说你这话是人说的么?盼着你爸死?天底下就除了你之外就没有这么不孝顺的儿子!你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
“少他妈给我废话,我没跟你说,我在跟我爸说。”
“你还把他当爸爸吗!你别忘了,你他妈根本不姓梁!我爸收养你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你关心过他吗?你照顾过他吗?你一年中回来几趟?”
“我他妈压根就没想要他钱,我要我妈那份,我可是我妈亲生的吧?”
“你还知道她是你亲妈?你对她好过吗?自从老太太得了老年痴呆以后,你回来看过她几回?老太太的记性时好时坏,可她总是念叨你!你呢?只顾着在外面玩女人,梁音不管,爸妈也不管,如今你还想还想拿钱?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楚楚的十指紧攥着,颤抖着,她想去说点什么来化解这场灾难,可是她是小辈,没人会听她的。不过她想,抛开中华民族美德,百善孝为先来说,舅舅确实不聪明,以北都的话来讲,就是傻精。这话的意思是,舅舅总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很聪明,但旁观者都会觉得他傻。没有那个脑子还非要算计这算计那。如果他对外公好,对这个家好,那么其他人还会像今天这样对他剑弩拔张吗?
大姨推开拦着她的大姨夫,噙着泪道:“你唯一的女儿,梁音,是老爷子老太太看大的,你从来没管过她,那时候妈身体不好,照顾她不容易,你为了梁音也该报答爸妈吧?”
“这事儿用不着你管。”舅舅有些心虚了。
“我告诉你,梁音就是你的报应,你还别不信,我把话放这儿,她以前好好的一个姑娘,现在整容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他妈嫁一穷鬼,你就等着赎罪吧!”
“再说我抽你信不信?”舅舅急了,他瞪大了双眼狠狠的瞪着大姨。
大姨毫不惧怕的往他面前冲,“你抽啊!你来啊!我看你敢动我一个试试!”
“哥你不能这样。”
一个微弱的,颤抖的声音从角落里冒了出来,声音不大,却盖过了大姨吵嚷的喊声。楚楚转头看向妈妈,她低着头,好像在落泪。
妈妈缓缓抬起头,含着泪的双眼亮得惊人。
“月歆,哥小时候最疼你,这节骨眼你就别给我添乱了,你要把我逼急了我真就不管不顾了。”
“我知道!我知道小时候你最疼我!但是今天这事我不能不说!”妈妈顿了顿,目光直直的看向舅舅。“这个家这么多年了,每个人什么样子我都清楚,一个个明争暗斗,心里想的什么我也知道!但是我为什么不去争不去抢,也不和你们斗,你知道为什么吗?”
舅舅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妈妈的嘴唇不停的抖动着,泪水在她张口的那一刹那瞬间崩溃,夺眶而出,她的声音由强弩的平缓忽然变成了嘶喊,“爸妈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儿女之间的争斗,他们想看到咱们几个还能像小时候一样!而我,只想让他们开心!只要他们幸福的安度晚年,我做什么付出多少,最后能得到什么,根本不重要!你到底明不明白啊——”楚楚刚要上去安慰妈妈,妈妈便冲到舅舅前面,拽着他的脖领子使劲摇晃。“难道你就不能让爸爸开开心心的多活几年吗?非要气他吗!非要把这个家弄得鸡犬不宁吗!”
这时,二姨训完二姨父,悄悄推门走了进来,她看到楚楚妈和舅舅对峙的这一幕,并听到她所说的话时,有点愣。她想不到一直都很和善,甚至有些傻里傻气的妹妹,会说出这些话,会有这么深的心思。
舅舅不敢看妈妈,只是甩开了她,冷声道:“他不是我爸,是你爸,活不活跟我没关系!”
电光火石间,楚楚的妈妈抡圆了手臂‘啪’的一声给了舅舅一巴掌。楚楚双手掩着嘴巴,倒吸一口冷气。在突如其来的那个响亮的巴掌声中,病房里突然万籁俱寂,这种沉重而惊愕的寂静将妈妈啜泣的声音也覆盖住了。
“你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良心!妈妈嫁过来的时候你才一岁,妈说那时候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她身体不好,又要在家照顾你,全都是爸爸一个人出去打好几份工来赚钱才能养活你和妈!在我的记忆里,新年的时候只有你有新衣服穿,家里仅有的肉也是只给你吃!你生病是他带你去医院,你在外面受欺负是他帮你去打回来!他跟你亲爸有什么区别!你就不能念念旧情么?”
舅舅说话的语气也充满了战争的硝烟味。“我只记得我长大后他看我不顺眼,把我送去乡下插队,他那个人你也很清楚,他要想治谁跟玩儿似的!你知道我在乡下受了多少苦吗?还有一次清明,我跟妈都说好了清明的时候要回老家看我亲爸,那时候你还小,得肺炎,你爸就非不让妈走!当时我在火车站一直等到半夜,我竟然想不到,妈真的没有来。”舅舅哭笑不得的笑了一下,有些悲哀的无奈。
楚楚的妈妈摇了摇头,道:“不是爸故意不让妈去的,不可能,爸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他现在就在这,你自己去问问他。”
“我不问!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今天是来要我妈那份钱的!。”
“你非这么做不可么?”妈妈的语气忽然淡定了下来。
“对。”
妈妈点了点头,道:“好,既然这样,我把话撂这,第一,你拿不走一分钱,第二,你以后再也别想见到爸妈,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胡作非为!”
舅舅不屑的冷哼道:“你能把我怎么着?你能把我怎么着?我连妈都可以不认,你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我一样不放在眼里!不管小时候咱俩感情有多深,从今天开始,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她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一个慵懒而事不关己的声音横插了进来。“古话儿说的好啊,禽兽有知而无义,人有气有生有情有知且亦有义,所以,三姐是人,而你。”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而锋利。“是畜生。”
这时,所有人都看向了倚靠在墙边,脸上挂着轻松笑容的沈上时。
“你他妈说谁是畜生?”舅舅将矛头一转,对准了沈上时。
“还用我指名道姓的说,梁悦清是畜生吗?”
“我*你算哪根葱敢说我!”话音未落,舅舅抬手就要抽沈上时的脸。
还未等他出手,沈上时便背着手抬腿反踢向舅舅的脸,这一脚,可比用手抽得疼。舅舅被他踢得倒在了地上,他捂着脸,呛咳了几下,竟然吐出了一颗牙!
楚楚心道,沈老师您下手,啊不,下脚怎么那么黑!
“你敢踢我?!”
“你再他妈跟我这废话我还抽你你信不信?”
一看沈上时要火儿,楚楚急忙拦着他。他要再给舅舅这么一下子,估计舅舅得直接送抢救室了。
舅舅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对沈上时怒吼道:“这家谁说我都轮不到你说!你个外人瞎他妈搀和什么!我告诉你,你休想从我家拿走一分钱!”他这么吼着,却不敢再上前。他知道沈上时是军人出身,论岁数,论身手,他都不是沈上时的对手,而且,他还稍稍有点惧怕他、
面对气急败坏的舅舅,沈上时仍旧面带微笑,“我是梁华尚的儿子,我老爸的事儿,我就该管!”后面那句话,声音不大,震慑力却极强。
“再说,无能的人才只会盯着父母的钱,父母辛苦一辈子赚的钱是用来给他们自己享福的,凭什么给你这窝囊废!而且,我有手有脚,我自己会去赚,用不着算计我爹妈!我告诉你,我三姐顾念旧情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我跟你可没什么感情,你再在老爷子这胡来,我连让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你信不信?!”说罢,沈上时指向门口。“现在,你给爷滚!”
舅舅狼狈的捂着脸,点点头,道:“好,小子,你丫有种,我今天不跟你计较,但是这事儿不会完,你今天这巴掌早晚我都会让你还!不信咱们走着瞧!”而后,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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