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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笑温暖如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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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唯独楚楚的外公没有夸她,只是她说什么外公就点点头。
至于楚楚的卖蠢呢——
这时候,沈上时坐在了楚楚的旁边,楚楚嫌弃的拱了拱他道:“你往那边点,很挤哎。”
“该减肥了吧你。”沈上时悠悠说道,他看了半响她,像看一个癌症病人般的惋惜叹了口气。
楚楚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现在的孩子啊,失个恋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似的,我都不想承认你是我教出来的学生。”
“……”
楚楚半眯着眼睛恨恨的看着沈上时,这老渣男落井下石,还嫌自己不够悲惨么?
沈上时看向眼前丰盛的佳肴,道:“今天的菜做得真不错啊,谁做的啊。”
“小叔,是仁家做的呢~”
梁音卖萌的时候,特意要把‘人’狠狠的读成‘仁’。
沈上时毫不保留的称赞道:“真好,小梁音长得好,做菜也做得好,谁娶了她真是福气啊。”
“哎?小叔,你怎么知道我要结婚了呢?”
楚楚转过头捂胸口作吐血状!
梁音眨了眨那纤长又浓密的睫毛,像个十八岁纯情小少女般,脸颊还微微泛红。
“对了,忘了和大家说呢,明年五月份我就要和杨羽结婚了。”说着,梁音拉起杨羽的手站了起来,杨羽对大家满脸堆笑的点了点头:“对,我今年就和梁音领证结婚。”
原本何乐一家亲的画面突然揉进诡异怪诞的气氛,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楚楚,愣住半响,然后立马满脸堆笑地说了些恭喜的客套话。
楚楚气得手里的筷子险些被她折断!除却愤怒,她心里好像有个清微破碎的声音。他俩要结婚了,要结婚了,要来个d了,一时间,楚楚被这件事刺激得有点恍惚。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楚楚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亲戚们聊着天,全家人的焦点都在梁音身上,两个表姐竟然也能跟没事人似的跟梁音和杨羽聊得甚欢。眼前,梁音在跟杨羽无止尽的秀恩爱,他看她时的神态很温柔,吃饭时要搂着她的肩,吃她吃剩下的饭菜,细致入微的照顾她每分每秒,楚楚记得,他在很久以前也是这样对自己的,楚楚无法揣摩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为什么他可以将宠爱对象迅速更换,手段甚至比以前更炉火纯青。
两个人幸福的模样在楚楚的眼里太过嚣张,甚至有种故作姿态的嫌疑。比起愤怒或者是煎熬,楚楚心里更多的是悲凉。这时她听到大表姐嘀咕道:“真能得瑟,就跟只有她有男人似的。”
楚楚看向一旁的沈上时,老妖孽和外公俩人像个世外高人似的,爷俩喝着小酒,仿佛这一大家子的聒噪都无法扰乱了二人的恬静。
沈上时吃饱了后,松了松领带,点了根烟,一边抽着一边看着这俩秀恩爱,薄唇抿着笑,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梁音夹了一小块鱼肉,对杨羽道:“亲爱的,啊~张嘴,我喂你。”杨羽瞥了眼楚楚,而后幸福的吃下他未婚妻喂给他的肉。
“你这么一副享受的模样是为哪般啊~我的沈老师。”
“看俩傻子演戏多好玩啊。楚楚,多吃点鱼,补脑子。”说着,沈上时坐起身给楚楚夹了块鱼肉。
“吃鱼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精挑细选的给我夹一块鱼唇出来!你才愚蠢!你全楼道都愚蠢!”
这时,对面的梁音眨了眨她水灵灵的大眼睛,道:“楚楚,我记得你以前还和杨羽交往过呢吧?”旋即,梁音用手捂嘴,一副自知说错话的样子道:“哎呀!我说话怎么不经过大脑呢!”
楚楚下意识的攥紧拳头,感到从胃里涌上了什么新鲜热乎的东西。
‘可以揍她的吧!对吧!可以揍的吧!’她在心里不断的说道,握在手里的筷子马上就要英勇就义了。
这时候,沈上时站了起来,举杯道:“梁音,小叔祝你俩早生贵子,以后孩子一定要有父亲的智慧和母亲的美貌。”
‘噗’!的一声,楚楚忍不住笑喷了出来。父亲的智慧暂时不做评定,母亲那整出来的美貌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梁音毕竟是走南闯北的绿茶婊,心理素质很好,仍旧保持着甜美的笑容,但是楚楚还是看见了她铺满粉底的脸颊透出了浓郁的翠绿。以自己美貌为荣,还是整过的姑娘,都非常介意别人提起她的这件事。
她给自己满上一杯,羞涩的和沈上时碰杯道:“谢谢您小叔,小叔,您见过的女人最多了,您要给我打分的话,能打多少分呢?”
梁音这是在给自己找补面子呢,她认定沈上时不可能不给她台阶下。可是她真的太不了解沈上时了。
沈上时指了指旁边叼着菜叶的楚楚道:“她的一百倍。”
上半句,楚楚差点吐血,梁音满心怀喜。下半句,梁音七窍流血,楚楚扬眉吐气。
——“楚楚是负的。”
饭后,楚楚那些八卦的亲戚们开始凑成一堆聊关于梁音闪婚这件事,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一贯爱慕虚荣的梁音会找杨羽这么一个平凡的男人,大表姐说了,她肯定是想通了,坐在宝马里哭不如坐在自行车上笑。
楚楚害怕八卦亲戚们问到关于自己和杨羽的事,就躲在妈妈旁边看她打麻将,时不时撇向那些兴奋到激昂的聊着八卦的亲戚们。
沈上时坐在沙发旁边,左手撑着脑袋看着电视。亲戚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沈上时身上,问起了他的私事,当大表姐得知沈上时还没有对象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窃喜,被楚楚看见了。
其实大表姐也算闪婚,原因就在于当时楚楚的大姨,就是表姐的妈妈乱点鸳鸯谱,想把大表姐许配给沈上时,可惜这老妖孽不领情,一口回绝了她,让大表姐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颜面,于是大表姐就奋发图强,找到了现在这个在外企工作的男人,为的就是要证明,你沈上时真的不算什么。可是楚楚看的出来,大表姐每次看沈上时和看那个已经呈现发福谢顶趋势的大表姐夫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她看沈上时时眼睛会有一瞬的清澈。
楚楚不由然感叹,沈上时啊你这个大丧失,祸害了多少女人啊。
“小沈啊,二姐给你介绍个姑娘怎么样?公务员,人特别好,温婉贤淑,你肯定喜欢。”
“谢谢您的好意了,可是我喜欢男人。”
满堂的寂静~
午夜十二点,窗外的大片绚烂的烟花次第铺满整个夜空,鞭炮声震耳欲聋。楚楚忽然怀念起小时候的大年三十,空气中的烟尘没有虚情假意和前途莫测的味道,那时候日还只是太阳,黑木耳还只是个好吃的蔬菜,大姐还是个梳着两个大辫子的清纯学生妹,二姐还没有用贷款买来的名牌包,梁音还只是个性格孤僻的丑姑娘,他们姐妹四人捧着大人们买来的烟花炮竹,点燃了烟花,捂着耳朵尖叫着跑开,楚楚拉着梁音的手欢呼着,指着在夜空中倒转流光的烟花叫好,梁音怕得不敢睁开眼睛,楚楚对她张口说了几个字,却被掩埋在炮仗声里。那几个字是:有我在呢,姐姐别怕。
可是今天,楚楚只能裹着大棉袄冻得流着鼻涕,孤零零的看着在璀璨夜幕下接吻的前男友的表姐。夜色那么美,她想大声哭出来。
而就在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的时候,一个黑色人影走到了她的面前,那人解开呢子大衣的扣子,将她整个人裹进怀里。
“被炮仗崩到了会很疼的。”
楚楚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沈上时的笑在烟花的对比下显得意外的温暖。
他弯下腰在她耳边道:“春节温馨提醒,燃放烟花爆竹时是杀人放火的最佳时机。”
楚楚噗的一声笑了。
还好,沈上时给了她一个充满光明的新年伊始。
第7章 奇葩的亲戚们
莎士比亚曾经说过一句话,“爱让懦夫变成勇士,却也会叫勇士变成懦夫。”楚楚属于后者。曾经那个带着超大蠢笨黑框眼镜,一直勇往直前,认为无论遇到什么困苦,只要在镜子前说一句:楚楚你是最棒的,你和超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把内裤穿在里面,就能化一切悲痛为动力的女孩,她的世界在男友的背叛后瞬间崩塌。在感情面前,她是总是弱者。
过去和杨羽还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楚楚的世界里五彩缤纷,看什么都像在唱歌。当初的幸福是实实在在的,后来的分别才会像墨水一样洒满每个角落。
这种前所未有的打击在最初的那一瞬不如绵绵后劲可怕,像条毒蛇,无时无刻的纠缠着她,慢慢吸干她身体里所有的正能量。楚楚的生活顿时处于一片混沌,她失去了对生活的一切动力和信心。
楚楚一个人在外公家住了很久,她不想回家,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在外公家里才会让她觉得安心。来外公家串门的人很多,都是外公以前的学生,楚楚尽量不丧着个脸给别人看,她要把全身每个细胞都画满笑脸。可惜不管以多少种角度来看,她都是在苟延残喘。
现在,她只要一想到过去那些幸福的回忆,便无论如何都没法放下这段感情。她把她最美好的时光和感情都给了他,怎么能甘心就此罢休?而杨羽给予她的这种天崩地裂的结束方式来得太过猛烈且猝不及防,令她无法接受。
有人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后面还有一句话,除了那些对你太过重要的人和事。
一日,楚楚陪着外婆看电视,她靠在外婆的肩膀上,道:“外婆,我不想去实习了,不想再看见杨羽了。”
“啊?杨羽是个好孩子,他总给我买点心。”
“外婆,我是不是很没用……自己最爱的人都会被抢走,而我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也只有面对外婆,楚楚才能说出这些话。
外婆慈爱的笑着,摸了摸楚楚的脸颊道:“胡说,楚楚在外婆心里一直是最棒的孩子。”
楚楚扎进了外婆的怀抱里,泪水流在了她的羊毛衫上。
——外婆你错了,我所有的无坚不摧都是假的,所有的勇往直前也只是故作姿态,其实我是天下间最懦弱的笨蛋。
当楚楚正盘算着怎么和妈妈去说不想实习这件事的时候,喜闻乐见再次发生了。在楚楚濒死状态时,沈上时毫不留情的补了一刀。
沈上时把楚楚不想实习的事儿告诉了全家人,在破五那天,楚楚的亲戚们全部蜂拥至外公家里。
如果这件事放在别人家里,所有人都不会像楚楚的亲戚们一般积极踊跃地,打了鸡血般的蜂拥至此。至于是否真心为楚楚着急,关心楚楚暂且不予置评,反正就是重在掺合。
就像当年大姐被沈上时婉拒而悲痛欲绝的时候,大姨二姨二表姐梁音都来劝大姐别想不开,那时年幼无知的楚楚第一次感受到了亲情的治愈。但她却无意中听见二姨对二姐说:“你大姐这回闹出了这么个笑话可真够我笑一年的了,你知道么我劝她的时候啊,我心里那个痛快啊。”
二姨那满脸愉悦畅快的表情楚楚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楚楚不明白沈上时究竟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让她颜面全无,如果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他要让楚楚最讨厌的一群人来看她的笑话,最重要的是,她因为自己而让妈妈也跟着自己被数落。
外公带着外婆去遛弯了,家里,寂静无声。楚楚坐在沙发中间,低着头,一言不发。大姨,二姨,大表姐,二表姐,梁音,杨羽,最爱看笑话的二姨父也来了。他们把她围了起来,跟审犯人似的。沈上时敲着二郎腿坐在麻将桌旁边抽着烟,一副悠哉看笑话的模样。
楚楚看着他那个样子,有种想和他同归于尽的冲动。
楚楚的亲戚们说是替楚楚着急,可谁都看得出来她们今天是来看热闹,挖苦她的,而那些劝她的话也充满着讽刺和嘲笑。
大姨看了眼手表,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妈妈怎么还能迟到?就跟你不是她亲生的似的。”
“楚楚,你要是不实习的话以后可能就进不了12中了,12中可是重点中学。况且现在很多公司和学校都是看简历的,你中途放弃,到时候记载在了档案上,因为这个找不到工作可怎么办?”说话的是二表姐。
大表姐端详着自己新做的漂亮指甲冷笑道:“她还能干嘛?我估计以后她赚的那点钱连她自己都养活不了,更别说养活她爸妈了,真是没见过这么不孝顺的孩子。”
“楚楚……不是梁音姐姐说哦,你既没有像我这么漂亮的脸蛋,也没有我这么温婉贤淑,也就别想着学的好不如嫁得好这种事情了,对吗老公?”梁音睁着大眼睛看向杨羽,苍蝇翅膀般的长眼睫毛呼扇呼扇。
“那是肯定的。”
楚楚,特,别,想,骂,回,去。
“真不知道三妹平时是怎么教育的孩子,能把孩子教育成这样,小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二姨幸灾乐祸地回了一下身。
沈上时只是抽着烟,目光落在楚楚身上,并没有回答二姨的话。
二姐道:“唉,你妈妈就是太惯着你了,把你惯坏了,你要是我儿子,我肯定往死里抽。你出门千万别说自己是梁华尚的外孙女,丢人。”
大姐冷嘲热讽道:“你可别这么说,等你家大宝长大后要真这样,我看你舍不舍得抽。”
“那有什么舍不得的?孩子没出息大人都跟着丢人现眼。”
“大姐二姐你们不要这样啦,楚楚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啦,楚楚你是不是失恋啦?要不然我把杨羽还给你几天,等你实习后我俩再结婚好不好嘛?”
“小音,别瞎说,这份罪我可不想受第二遍。”
楚楚的心一疼,看向杨羽,他赶忙躲开了楚楚有些锋利的眼神。杨羽的这句话无疑是雪上加霜,杀伤力不亚于刚才二姐的那句。她纳闷,杨羽就这么恨自己?欲杀之而后快。
大姐笑得花枝乱颤:“唉呦小杨瞧你说的,怎么和我们楚楚交往就是受罪呀?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和楚楚交往又和梁音好上的?”大姐向杨羽竖起大拇指,一脸赞许:“作为一个男人你可真棒。”
“别说了。”大姨冲大姐使了个眼色。
大姐没说话,二姐却恼了:“干什么呀,事实还不让说了?”
一个人,如果做了让人瞧不起的事情,所有人便都不会去顾忌他的感受,毫无自尊颜面可谈。每个人都可以用尖酸刻薄的话去戳他的脊梁骨,那个人隐忍是错,反驳是错,发火则是错上加错。
楚楚用理智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她知道为了妈妈不能和这些气人有笑人无的亲戚们撕破脸。
亲戚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那个用针扎一下楚楚,另一个就要用刀子去划她,其他人还会在伤口上撒盐,乐此不疲。
一开始的无助、郁闷、难过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
楚楚‘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亲戚们的话语和动作突然停止,不约而同的望向楚楚。
楚楚表情轻松道:“今天的事情真是麻烦您们各位了,让您们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叨叨我这点破事。经过各位的教育,我决定我还是继续实习,原因有几点,第一,我不想用贷款的钱去买奢侈品,第二,我不想靠整容去傍个大款靠身体赚钱。二姨,那天您跟跟我说您怎么总长口疮,我现在告诉您,您嘴上积点口德少拿别人的乐子当谈资,口疮自然就好了。梁音,您现任男友是我玩剩下的,只有您把他当个宝,您可看好他,没准他玩够你了又去找别人了。难听的话谁都会说,只不过说了对人对己都没好处,送各位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就这样,各位请回吧?”
第一个愤怒起身拿起包甩起高跟鞋就往门口走的人是大姐,尾随其后的是二姐,这时候碰巧楚楚的妈妈从外面用钥匙把门打了开来,楚楚妈妈看着浓妆艳抹满脸怒气的大姐愣住了。
“好好管管你女儿吧小姨!”说罢,她踏着高跟鞋冲了出去。
“我们好心来劝她她却把我们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孩子啊!”二姐说完这句话也大步走了出去。
那几个刚来的时候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走的时候一个个和泼妇没两样。梁音倒是比她们沉得住气,她得保持着纯真的微笑,优雅的站起身,理好她的齐腚小短裙,挽着杨羽的手不慌不忙的往门口走,还很有礼貌的对楚楚妈妈说:“小姑,我们先走了。”
楚楚妈妈茫然的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的楚楚和玩着zippo打火机的沈上时道:“她们怎么啦?”
楚楚走到沈上时旁边,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道:“妈,沈老师说今天请咱们吃大餐,王府金钱豹贵宾楼随您挑,今天我要不狠狠吃一顿,我都对不起他以前对我的教育。”
沈上时挑眉叹息道:“丫头你可比老师狠啊……”
第8章 再次被老渣男陷害了
楚楚狠宰一顿沈上时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沈上时开着那辆总被楚楚叫做“黑胖子”的奥迪a6l送楚楚和妈妈回家。一路无言,因为楚楚已经撑得说不出话了。
沈上时开车很稳,这是楚楚爸爸对他的评价。楚楚爸爸是个工科生,毕业于北都最好的理工大学,毕业后一直从事汽车行业,属于业界一流人士。
楚楚爸爸告诉她,如果想看一个男人的性格,就要看他开车的方式。性格平和的人行驶速度缓慢,处理细节柔和;性格谨慎的座椅调得靠前,双手紧握方向盘,脑袋恨不得伸出外面;脾气急的喜欢开快车,油门踩得深,刹车踩得急;城府浅较轻浮的男人喜欢炫技;还有的动不动就骂街,这属于素质底下的。
而沈上时均不属于以上类型,他开车不骄不躁,习惯单手握方向盘,技巧娴熟,尤其是对油门和刹车的处理,妥帖得当。这一点就像他为人处事一样,从来与世无争,沉着冷静,表面上略有浮夸,实则内秀。楚楚坐他的车就从来没见过他超车,骂街,更谈不上出任何事故。
在大多数成年人身上,总会看到一些有关时间的烙印。那些烙印代表着,他们来到这个残忍的世界很久了,并被折磨过;比如说,这个世界存在着的诸多不公平的法则,比如说,弱肉强食和成者王侯成为一切事情的简单的理由;比如说,作为不可抗力的现实带给人们的一切打击,并且这种打击逐渐令他们逆来顺受。
随着人年龄变大,这些烙印就会越加明显。但是这些在沈上时的身上都看不到。他并没有大富大贵,亦不是位高权重,他本应该因为许多现实的缺陷而像他同龄人一样焦躁烦恼怨天尤人。但他从来没有过,他只是拿着自己应得的工资,安然地享受着属于他自己的生活。很多人说,他这个年龄的男人应该有野心,是努力拼搏的大好时光。就像之前12中的校长语重心长的跟他说:“沈老师啊,你都35岁了,怎么还每天都吊儿郎当悠闲自得的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每天都为评职称、加工资、荣誉称号而忙得焦头烂额,你怎么一点事业心都没有呢?”
老妖孽当时悠闲地抽着小烟道:“我这叫深藏功与名!”
“那年级主任孙老师抢了你的荣誉称号和奖金,你也无所谓?”
“嗯,无所谓。买烟的钱够就得。”
诸如此类的批判或者劝说不止这一次,每次他听到这么有人说的时候,他不反驳,也不认同,只是笑笑。而和沈上时相处了这么多年的楚楚却感觉,他并不是趋于平淡,更不是没能力,他只是将世事都看得很淡,只有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才能有这样的胸怀。虽然她不知道在他这大半辈子都经历了什么。
坐在副驾驶的楚楚看向单手握着方向盘的沈上时,快行道上的车如流星般闪过,路灯柔和昏黄的光束落在他的脸上一明一暗,他侧脸线条深邃而好看,棱角分明,皮肤白皙细嫩,他很削瘦,是一种有力道的削瘦,任谁也瞧不出他今年已经35岁了。
楚楚自我安慰:老妖孽这么大岁数了都没结婚,自己刚21岁,以后的路还长,还很长。
她望向窗外北都的一片繁华。北都是个历史悠久的古都,拥有端庄典雅和千回百转的气质,就像那京剧戏子,在华丽背后是沉淀多年的惊艳。
楚楚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成长,这是她的故乡。在她很小的时候,沈上时经常会给她讲他小时候北都,红砖绿瓦的老四合院,城门楼子下的说书人和吹糖人的手艺人,大栅栏的绣花鞋和张一元的盖碗茶。走街串巷的叫卖声和北都那字正腔圆的一句句古话。麻雀跃过柳梢头,护城河流淌着曾经的荣耀与辉煌。七十年代的北都虽然已经像个懵懂孩童般笨拙的学习追赶流行,可淳朴的本质还流淌在北都人的血液里。
如今的北都,在一条条纸醉金迷的街道或是流传经年的民间集市,从清晨到第二天的清晨,人们都是在喧嚣中度过的。有人说,越是喧闹的地方,就越是有不安在暗潮汹涌。
霓虹灯闪烁交织着映亮了铺满厚重乌云的天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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