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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待风尽-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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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看到来人,砂袖马上低下头,影碎诗未应她,细长艳丽的双眸浮现出狠辣,“凤想兮,本皇没来找你麻烦你倒急着找本皇的麻烦了,你说,今天这笔账本皇该如何与你算?”
  凤倾泠只一眼便知砂袖是瞒着影碎诗出来的,她大方与影碎诗对视,嘲讽道:“此地是幽冥界,我不计较她为见我幽冥界中人而大吵大闹,怎么妖皇还要与我算我没好生招待她的帐?还是怨我没能替你清理门户?”
  砂袖暗暗咬牙,这才发觉天都黑了,影碎诗听的满面阴暗,按压怒火冷笑:“你以为这样本皇就会放过你吗?还是要叫慕奈兰出来替你受死?”
  凤倾泠面无表情,心下暗自揣测,这么长时间影碎诗一直不曾出现在三界六道,现在羽翼已丰也在常理之中,但却不会在今日与幽冥界大开杀戒,四周并无杀气,然而看他眼里的恨意,必然是要以砂袖为借口铲除自己,以此向慕奈兰提出警告。
  “既然你不讲道理,我也无需跟你废话。”
  凤倾泠双手舞动法光召唤望舒剑,忽的以手肘撞了一下身后一名朱砂隐,顺势拔出望舒剑,白光在黑夜中乍然亮起灼人眼瞳,连影碎诗也不得不抬手遮目,也就这一瞬间,那名朱砂隐闪身进了三途河。
  凤倾泠的动作太快,看上去更像主动挑衅之人,砂袖被两人的内力扫到一边去,忽然极度后悔不该来闹幽冥界,她怕,怕凤倾泠死,怕慕奈兰疯。
  要对付没破封的凤想兮对于影碎诗而言并不困难,只需为望舒剑耗费不少功力罢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凤倾泠轻功如此了得,在他眼前鬼魅一般飘动,更令他没有准备的是,凤倾泠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一旁看战的砂袖,不过眨眼便到眼前。
  砂袖被望舒剑气倾入体内,浑身一颤急急后退却已来不及,凤倾泠狠心直刺砂袖心口,身后影碎诗蹑影追风,一掌狠狠拍向她,此时三人皆知,一旦下手,再无回头的可能。
  在这急如星火之刻,一物以潮鸣电掣之速从森林里咻的一声穿出,破空之声如青笛奏响,准确打中凤倾泠持剑的右臂,令她顷刻偏了位置从半空中落下来。
  这无疑救了她一命,她自当顺势翻身稳当落地,与此同时影碎诗搂着砂袖旋身,宽袖一扫,那物便到了他的掌心,是一枚玄玉月花,不知染了谁人之息,透着浓郁尊贵之气。
  玄玉月花是乱花山庄的标记,影碎诗当然还记得,凤倾泠也在初入红尘时在玄汶城见过玄玉月花,难道是墨云瑕或者末雪空?
  在两人的猜测中,末雪空领数千名朱砂隐从林里走出来,直叫影碎诗变了脸色,当即狠狠将玉花掷在地上,“末雪空你想干嘛!如今本皇迁就你们,你们就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吗!”居然在这个时候出来坏他好事,当真是得寸进尺了!
  面对一天之内他的二度发火,末雪空并不怎么在意,似乎也没看进眼里,妖异碧瞳无波无浪,与他说话的声音一般,“此处是幽冥界,杀了她之后你也不会好到哪去,你说我想干嘛?”
  他的态度导致了最直接的后果,影碎诗掐上他的脖子死死勒住,话从牙缝里溢出来,“你担心本皇死在这也连累你们?是不是很想嘲笑本皇?嘲笑本皇事到如今还杀不了你们所以要在本皇眼前晃来晃去令本皇恼怒!”
  末雪空被他掐的满面通红,头颅略昂间,眼神很自然就多了些藐视之意,“你能知道这层深意最好,没有办法全身而退的话就赶快走,不要连累我们。”
  “如果本皇说不呢?”
  连累?谁连累谁?凤倾泠暗自起疑,但看末雪空被掐的快透不过气仍置若无事,似乎吃定了影碎诗不会掐死他。
  “皇,魔界与幽冥界近来走的很近,我们没必要吃眼前亏,先回去问问尘寒。”砂袖见状立即附在影碎诗耳旁小声说话,末雪空一出来她就觉得不对劲,自然而然回想起尘寒今日说过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十里瘦影一斛愁(四)

  走的很近?尘寒?影碎诗不露声色,然而掐住末雪空脖子的手力道已松了不少,凤倾泠一刻不放松紧盯着他们俩,昨日自己与言水宫在南墓山的情形必有人发现,如今看来那个人正是尘寒,否则也不会有今天这么精彩的一出,只要影碎诗回去审问,到时幽冥界与魔界近日行为异常就会顺利传进妖皇的耳朵,假如外界疯传此消息,影碎诗未必会在意,但由自己人嘴里说出来,那么就多少值得深究了。
  扶挽音这步棋走的完美又顺利,定然早有所料,尘寒明知砂袖对慕奈兰有情还故意提及,明显心怀不轨,情是世间最难被掌控与运算之物,然而扶挽音却能利用这几人之间的纠葛,算定了这一盘高瞻远瞩之局,似有未卜先知之能,凤倾泠不由一凛。
  离开之前,影碎诗恶狠狠警告了末雪空,但总算有惊无险,看着末雪空脖子上红色的指痕印,凤倾泠有些过意不去,道:“多谢出手相救。”
  “要谢便谢他吧,与我无关。”末雪空理了理被弄乱的衣领,回想刚才扶挽音一听妖皇驾到就睁开眼睛,走的比谁都急切,累却一步不肯歇,甚至一身血衣不及换下,躲在林中看此情景当即出此一策,更令他出来以言语威胁妖皇,虽然是一步险招,但也十拿十稳。
  凤倾泠闻言走进林里,茂盛的树林内蓝玲珑之光若隐若现,她停步,只见不远处压枝欲低中,扶挽音由千叶扶着靠在大树旁,墨眸半阖脸色苍白,一身血衫还未换下,忽然他睁开了眼,向不远处的她展颜微笑,如寒池泼开几重云雾,如白莲绽放天池。
  刹那之间,凤倾泠的心剧烈抽痛,如被绞碎那般痛不可制。
  只有他能在这种危难时刻保持冷静,急中生智以玉花打她落地,因为他知道只要她那一剑刺中砂袖之后,她也难逃一死。
  不管他的原因是什么,重要的是他为了她的性命在初醒之时忍着剧痛匆匆赶来。
  他那样淡笑清雅,似一轮笼月醉了她的眼,恍然间望穿一劫素衣残月。
  走不近,逃不开。
  这一刻,两两皆知。
  回到凤隐殿,凤倾泠从容将烂掉的手掌和手腕曝露人前,让泪朱砂换药,墨云瑕等人看的惊悚,那鲜红的血肉似乎被煮沸过。
  殿中沉默,白纱轻盈偏飞,偶有轻风几阵,扶挽音靠在床头半睁着眼,忽而开口,“凤姑娘何时受的伤?”若是与影碎诗动武时伤到,这会该是上药而非换药。
  凤倾泠未看他,神情专注手上的伤,眸子明净宛如月下琉璃,清冷至极,“不慎被砂袖所伤。”
  下手这么狠?但不像是被剑所伤,墨云瑕疑惑但不问,扶挽音道:“大师兄,言水宫主可在庄中?”
  末雪空点头,魔界玄子三人都在乱花山庄帮他看着,扶挽音一笑,道:“五师妹,有劳回庄一趟请言水宫主来此。”
  墨云瑕有些不放心,迟疑着想留下照顾他,又不好当着凤倾泠的面说,不料末雪空很直接开了口:“如果有危险他自己会走,你先回去吧,七师妹需要人照顾。”扶挽音叫言水宫来肯定是要谈事,墨云瑕在旁总是不方便。
  凤倾泠只当没听到,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幽冥宫啊,给人的印象真是太变幻莫测了,真正吃人连骨头一起吞的那个还没回来,若是回来了,这会墨云瑕必定不好受,她令朱砂隐带墨云瑕离开,并头也不抬道:“天色不早,带床旁边那位去休息。”
  一听是指自己,千叶立即把目光投向自家少主,得到肯定之后便跟着朱砂隐出去,这两人一走,殿里气氛急转而下,空气似乎被冻了起来,末雪空第一个开口:“慕奈兰何时回来?他一日不回一日碍我计划。”
  说到慕奈兰三字,他虽未咬牙切齿,但唇齿间仿佛藏了一把利剑,凤倾泠挑眉,“你也知只碍你计划而非碍我幽冥界何计划,既然如此他为何为你匆匆赶回?你若等不了就服下解药,至于清风错,一介仙人熬个两三日岂会丧命?”
  “言下之意他两三日之后便会回来?”末雪空毫不嘴软,凤倾泠却不再答,慕奈兰走时未确定归期,她自己心急如焚都无迹可寻,怎还管的了外人?
  两人唇枪舌战不过一两句,然话中的不待见对方之意已各自了然,扶挽音未出声,兀自望着窗外的落花,神色难辨,一时之间四下无声,而南墓皇朝亮如白昼,影碎诗高居主位,砂袖与尘寒一跪一站,气氛紧张。
  殿内有细碎灰尘交织旋转,华丽设置一应俱全,只不过数月没有打开殿门,不仅空间沉闷,许久未见阳光乃至阴森幽静,令其中之人难免紧绷心弦。
  尘寒低头站着,脸上没有丝毫幸灾乐祸的表情,因为她了解,仅是跑出去偷偷找慕奈兰这种行为还不至于让皇对砂袖下狠心。
  “起来吧。”
  半盏茶时间过去,殿里响起影碎诗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平静如同最严厉的惩罚与怒骂,令砂袖更加喘不过气。
  “把你对随寒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影碎诗居高临下俯视尘寒,目光冷傲。
  想过数种开场质问的尘寒被打乱了腹稿也不见紧张,她点头,微调整细节,便将如何看见言水宫与凤倾泠暧昧相拥的画面说了出来,影碎诗听罢对此未对此表示疑惑,反而闭上眼睛慢悠悠道:“本皇清楚的记得曾交代过你们没事不要离开皇朝。”
  尘寒不慌不乱,依然保持颔首低眉,道:“魔界玄子已不再监视南墓山,属下昨日听到山中有动静,便去看看。”
  影碎诗盯着她看了许久,深邃的眼眸似石山一般压着她,在她即将承受不住才转移了话题:“此事你们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尘寒缓了口气,道:“凤想兮与十一少数千年感情,属下认为她与言水宫之间并非属下眼见如此简单,必定大有文章。”
  “哦,那你为何当时不与随寒分析清楚?”影碎诗的声音带着将人慢慢凌迟的冷意,砂袖打了个寒颤,尘寒面不改色道:“属下回来之后便与她说了此事,只是属下尚未说完她就走了。”
  空荡的大殿仿佛燃烧着永久不灭的焰火,影碎诗眸光深沉,烛火倒映出这张被激怒的容颜狰狞如猛兽,也许是幻觉,砂袖在他眼底看到了一闪即过的空洞与虚弱,心蓦地一痛,红了眼眶,她无法接受慕奈兰的千年决心,却逼着影碎诗承受自己千年屡屡的背叛,这种痛她亲身临及,却残忍的让他也承受同样的伤害。
  她宁可被责骂,受责罚,也不愿他高坐堂中冷漠而视。
  “你可知若被望舒剑刺入心脏,本皇即便耗尽数万年修为也救不了你?”影碎诗望着自己摊开的手掌,讽刺低笑了起来,就是这双手,死都不肯松开这几千年的痛苦和束缚,却依然得不到她的心,呵呵,无用啊。
  “你回房吧。”影碎诗广袖一挥熄灭了殿中所有烛火,只剩下伸手不见十指的漆黑,似乎只有这样才会放任自己不再强撑,看不到她的脸,也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脸,这张三界之最的脸,最讽刺。
  砂袖从身边走过,没有看她一眼,甚至连准备都没有,尘寒也只无声冷笑,待到殿中只剩下与皇两人,她依然没有出声,黑暗中看不清眼前人,但能感觉到来自于他审讯的目光,严厉,锋锐。
  “随寒私自出去,你因何不拦着?”
  冰凉冷澈的声音绕梁而上,尘寒不及回答便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两人双双飞退,她被抵在墙上动弹不得,影碎诗绝色姿容在她眼前近距离出现,飞溅眼中的冷酷寒意似冬月里的雨雪,但这却是他靠她最近的时候,只以这种方式。
  她在他眼里看不见一点多余的情感,只有凌厉,她一如既往服从却不再心慌,她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天衣无缝,但她有把握所有理由顺理成章。
  即便皇怀疑,也只是怀疑,永远都无法落实她的罪行,因为忠诚。
  “因为属下无权。”尘寒任他掐着不反抗,感觉到他的手劲蓦然一松,尘寒继续道:“皇三千四百年前曾说过,随寒在妖界皇朝有一切自主权,属下等不得干涉,皇的话属下谨记于心,不敢有一日越权。”
  感觉到脖子上的手已松开,寒意也随即消散,尘寒小心收放每一次呼吸,适可而止的再次沉默。
  “替本皇办一件事。”片刻之后影碎诗走向大门,声音含有几分清冷,已不如方才那般无情,尘寒才敢喘着气咳几声,一步步跟过去,“请皇吩咐。”
  影碎诗停步,神色凛然,“这件事你亲自去办,不能有一点错漏,它关系到妖界的兴亡。”
  尘寒冷不防被慑住,关系到妖界枯荣皇竟会交由自己去办吗?她一时又惊又喜,瞪大了双目看着他,浑然不觉自己逾矩,影碎诗也未计较,谨慎交代道:“本皇分身乏术,此事你不必告知任何人,稍后就动身前往青泓境,那里的事本皇都已打点好,一旦他们提供线索,你就亲自去找,切记不可让他人知晓。”
  青泓境!尘寒暗暗心惊,青泓境她两千年前曾听闻,据说无人知道青泓境的入口,里面的人拥有无法想象的神秘能力,并非指修为高深,而是只要你付得起代价,他们就给的起承诺,那里的人不男也不女,没人知道他们长什么样。
  既然如此,皇是如何安排的?
  她不语沉思,影碎诗也未打扰她,径自推开殿门负手而立,已入夜的南墓山蝉鸣声不止,碧草浅香悠悠穿梭,月色洒下一层薄衣将他笼罩,尘寒在身后悄悄抬眸,双目间的情绪隐隐流泻,七百年前妖界皇朝何等威风,如今却沦落到这般田地,最心痛的,该是一手打下妖界皇朝的这个男人,可他并不后悔。
  “皇,属下一定完成任务。”尘寒跪在三步外,俯身磕头跪拜,这一片皇朝土地是她的归宿,他的江山。
  “你的任务是一把琴,找到之后立刻通知本皇。”影碎诗伸出一只手拖起她,迟疑了片刻,嘱咐道:“青泓境不比南墓皇朝,你一切小心。”
  影碎诗离去,尘寒失了神,须臾间万物无声,冷月微光暗渡琉璃之华,在这曼妙无际的穹苍中释放静逸华丽,她回眸,望着这座寂静无声的宫殿,万点星光悄然覆上了她颤抖的眼睫,泪无声无息滚下。
  她从不曾在皇眼中看到属于自己的一点一滴,哪怕碎影。
  从不曾听过皇的声音里有对自己的轻语细软,叮嘱关心。
  她相信这一切都是偶然,也相信是扶挽音的一句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深深影响了她,她知道自己正在坠入梦魇深渊,也已坚定要一步一步摸黑前进,尽管尽头是粉身碎骨,也要拥有下一次可能将遇见的偶然。
  对于砂袖而言微不足道的一个动作一句言语,于她而言,愿意以命相换。
  幽冥宫,凤隐殿,言水宫一进来就先对末雪空行礼,而后视线就一直停留在凤倾泠缠满纱布的双手,末雪空瞟了他一眼未发表意见,只道:“事情如何?”
  言水宫这才收回视线,凤眼微垂模样乖巧,“回圣君,一无所获,无从得知何人取走活血。”
  末雪空闻言眼角余光有意无意扫向扶挽音,言水宫也很自然的把目光锁定床上的人,凤倾泠不明所以,一样看着他,许是三人的眼神太炙热,扶挽音睁开了双眼,深邃墨眸仿佛蒙了层轻纱,元气大伤后的声音柔软无力,“待十一少回来,大师兄可以向他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十里瘦影一斛愁(五)

  活血在十一少那?言水宫诧异。
  竟不在你那?末雪空狐疑。
  活血?慕奈兰?凤倾泠不明不白。
  言水宫立刻俯身末雪空耳旁低语,得到允许后对凤倾泠道:“十一少不知何时归来,眼下事情紧迫,不知凤姑娘可否赠些活血?”
  凤倾泠瞅了眼床上挂着淡淡浅笑的人,一口回绝了言水宫,“我不知活血是何物,也不知他放在哪。”扶挽音既然知道慕奈兰有活血,若要早就拿了,她不相信此人会如此客气等慕奈兰回来再去索要。
  那么他不拿,必有原因。
  言水宫还要再行争取,末雪空示意他作罢,隐觉影碎诗今天的突然现身将可能影响计划,三人坐等扶挽音开口,扶挽音不疾不徐闭着眼,今日之前,他尚能掌握影碎诗要走的每一步,但今日影碎诗的眼神令他想起了当时在乱花山庄慕奈兰挑衅影碎诗的那一幕,虽然幽冥界与妖界的一战在意料之中,但他仍惊讶于影碎诗的速度,妖界羽翼已丰,因长劫绝不会去犯乱花山庄,甚至暂时不会有动魔界的念头,那么首当其冲的只能是令影碎诗恨之入骨的慕奈兰,仅是今日他高调现身幽冥界欲杀凤倾泠就足以证明他的决心,这几日幽冥界必有大难,最惊险的是,慕奈兰归期不明。
  白纱重重起落,凤隐殿空寂无声,扶挽音终于睁开眼,他的声音很轻软,有气无力,丢进凤倾泠与言水宫耳里却如惊雷。
  “明日对外宣布婚礼,后天举行大婚,由魔界圣君亲自主持。”
  一句话出口三人皆惊,末雪空惊的是计划的速度,言水宫惊的是这是否在梦里,凤倾泠惊的则是他语气的果决与冷静,她惊讶的看着扶挽音,用尽全部的认真想在他眼里找寻一丝无奈与歉疚,却更加可悲的发现他眼瞳倒映出的只有她的不甘心。
  “可以。”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心存侥幸自取其辱去期待,凤倾泠垂眸轻笑,笑自己愚蠢。
  她神情悲凉,言水宫心里很不好受,逼自己不去看她,道:“幽冥界与魔界纵无深仇大恨,但数千年不曾交好,明眼人都知道这场婚礼藏着猫腻,妖皇又岂会轻信?”
  “若在下未记错,这个问题在下已回答过言水宫主,相信大师兄也曾与言水宫主解释过,这场婚礼,无关你们任何人,言水宫主只需配合,其余不必多问。”扶挽音眼睛都没睁开,沐浴过后青丝尽散,这么半遮住玉容竟有几丝邪魅,言水宫当即闭口不再问,不知是否因为扶挽音这一身紫色华服透出的妖异之息,元气尚未复原的他像是被慕奈兰附了身,声羝鋈缥恚对谧闲渫獾氖直郯兹缡チ钜斓氖牵颜庖簧碜戏┏隽肆街秩烁窠岷系母芯酰盗钊朔呀猓娜缪薰恚吖笏粕竦o,是慕奈兰,也是他自己。
  “后天大婚,你是否已有把握?”末雪空丝毫没有要解答言水宫疑惑的意思,事关长劫,他怎会与外人轻易透漏。
  扶挽音慢慢起身下了床,他推开凤隐殿窗口,殿外桃香迫不及待拥进,飘进他衣领内,藏进他的发间,只见他侧颜温和细腻,蓝玲珑之光与身上的奢华紫服交织出妖冶绝艳的圣洁,远远看去眉目仿若一副朦胧的画。
  “幽冥半隐出嫁,魔界玄子娶妻,三界六道无人不关注,想来极快就能传入南墓皇朝。”扶挽音看向末雪空,末雪空点了点头,并没有再问什么,两人眼神相互传达不为人知的秘密,当中古怪凤倾泠纵然不知,也已留了神,不得不怀疑这场婚礼恐与长劫息息相关。
  碍于末雪空在场,言水宫再多的疑惑也憋在了肚子里,临走前两人把扶挽音深深的凝视了好一会,似是有话要说,无奈凤倾泠颇不识趣坐着不走,两人只好各自作罢。
  命朱砂隐带末雪空去清风殿带走清风错,凤倾泠倒了杯茶,对扶挽音做了个请的姿势,十分耐心等他喝了口茶才说话:“我有几件事要问你,暮梓枫既然是掌管三界六道外的神女,为何妖皇还能号令那些力量?”
  扶挽音双手靠在桌沿上,轻轻吐了口气,不紧不慢说:“神女是那个世界的掌管者,没有她的允许,那些生灵都不敢贸然出来,但她并没有长期生活在那,偌大世界自然需要有人统领,故而那边由一名与神女相较之人掌管。”
  没有暮梓枫的允许那些生灵不敢出来,只是不敢,而非不能,想来扶挽音所说的关键就在那位能与暮梓枫相较的掌管者身上,影碎诗倒是好本事,凤倾泠很快扯开话题,神色也严肃了不少,隐隐透着丝丝警告之意:“我不问你婚礼的真正目的,也绝不会干涉其中,但我要提醒你,言水宫之所以心甘情愿被你利用是因为末雪空的指令也是因为凤想兮三个字,你要如何利用他已达目的我无权过问,但我要你最终……适可而止。”
  她的警觉性很高,恐怕是知道言水宫手里有长劫的那时起就已心存怀疑,只是无从得知长劫的秘密罢了,扶挽音微微一笑,并不表态,凤倾泠点到即止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语气自然缓和了不少,“慕走了很多天,你有办法知道他在哪?”
  “凤姑娘要去寻十一少?”扶挽音笑意吟吟,起身出了殿站在桃花树下,紫色华服随之长长拖地,他抬手笑看袖边压了金线的袖样,似想起了数日不见的那个人,“在下所赠的仙木只能助十一少避开一些赃物,并不能联系到他。”
  也许是他身着慕奈兰衣服的缘故,凤倾泠望着他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失神,不留意险些走近,忙隔着五六步距离站定,揉了揉疲惫的眼角,避开赃物?难道慕奈兰真的在地狱?那为何找不到?
  凤隐殿外没有掌灯,桃花林深墨一片,但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也逃不过扶挽音额前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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