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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待风尽-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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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寒弋还从没见过这等无赖,分明就是他把桃花林拔光了在先,轻薄自己在后,“你!一派胡言!”
  “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我说过的你也不要忘记。”凤倾泠冷冷抬眼表明立场,师傅以机关对待扶挽音,想杀慕奈兰也不是不可能,似乎只要事关玲珑石,师父就会不择手段。
  慕奈兰眼皮一挑,朝习寒弋抛了个媚眼,忽道:“墨狐狸呢?不是和你一起进来了?”
  凤倾泠暗道糟糕,方才跑的太急竟然忘记给他打开机关,她神色尴尬的搂着慕奈兰正准备往回走,一转身就看见了扶挽音。
  “十一少好本事。”
  三人闻声齐刷刷望向深林,翠色碧流处,一身墨衣不染尘粒的他正缓缓走来,蓝玲珑淡光洋洋洒洒,仿佛九天中有仙人落凡,光芒万丈不可阻挡。
  凤倾泠心惊不已,一万种想法于脑中交错,他能够自己打开机关为什么还要把橙玲珑交出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毫无理由为她交出橙玲珑。
  习寒弋不知道扶挽音是自己走出来,自然也不明白他这一句话的意思。
  旁人不解,难道说看着你长大的本少还不了解你话里的意思?慕奈兰缓缓走过去,拂了拂落在他肩上的碎花,伏在耳旁低低道:“本少再好的本事还不是一样被你给算计了?墨狐狸,私藏妖皇栽赃魔界戏耍本少,很有趣吧?”
  “你受伤了,何人所为?”扶挽音顺势握住他的手腕,取出怀里的锦帕揉了揉他的嘴角,慕奈兰也未穷追不舍,偏了偏脸指着那边余怒未清的习寒弋,开始胡说八道:“她方才轻薄了本少,摸了本少的手,又揍了本少一顿,你是否要替本少讨回来?”
  “哦,自然要讨回来。”扶挽音将他牵到了海边,以锦帕沾水细细拭擦他的手,一面笑问:“摸了这只手?”
  “不若你岂非要当众将本少剥光?”慕奈兰大爷似的坐在石头上,眯着眼瞅着他。
  “若真如此恐遭十一少一辈子追着跑,在下以为直接丢进海里更为妥当。”扶挽音继续擦着他的手,两眼一瞟远处的凤倾泠与习寒弋,勾唇浅笑:“在下猜测习岛主正在叮嘱凤姑娘莫要泄露双方的关系。”
  “说猜测实在是太含蓄了。”慕奈兰摩挲着自家下颚,笑的一派了然。
  “快带他们走吧,若无集合七颗玲珑石就不要再回来。”
  说完最后一句话习寒弋转身离去,蓝色薄衫在树林里渐行渐远,凤倾泠远远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莫名的伤愁,偌大寒岚岛远离三界六道,从没有人烟与声音,师父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上万年,该是何等的孤寂?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送自己一次又一次离开寒岚岛?而这一次的离开师傅一样没有回头,或许……是不愿看自己的背影。
  她一人静静站在原地,猛的被慕奈兰从后面牵住了手,“看什么呢?难道不愿走了?本少大老远跑来你休想打发本少一个人回去!”
  凤倾泠回眸凝视他,不想问他是怎么找来的,也不想问为什么要来,她怕听到那些令自己忍不住心痛的理由,满满全是不舍和深爱,他这样好,可自己心里却还装着另外一人,也许正如师傅所说,红尘中不可能有真正完美无缺的爱,因为人心贪婪,学不会知足。
  “墨狐狸!你方才不是说要替本少揍习寒弋一顿解气吗?此时不揍且待何时,给本少往半身不遂里揍!”慕奈兰见她不说话忽然窜起无名火,不由分就要指使扶挽音去撒气,凤倾泠赶忙抓住他的手,笑道:“你拔光了她精心培养的桃花林,难道我还要留在这挨骂?”
  “怎么她经常找你麻烦么?反正你要随本少回幽冥界,若是往日在此地受了委屈,本少现在就一把火烧光它。”老毛病发作的慕奈兰挑了挑额前紫发,不慎间把袖内的古玉簪给甩了出来,正巧甩到扶挽音脚下,他眼疾手快立即去拿,扶挽音动作利索捡了起来,甚是不懂看脸色的夸了一句,“十一少好眼力,这支古玉簪恐是千金也难求。”原来是调戏了习寒弋才挨的揍。
  玉簪被他举在手中,借着蓝玲珑之光晃过凤倾泠眼前,她挑了挑眉,立即抓住欲逃的紫狐狸,阴森森微笑道:“你是否想告诉我她轻薄了你之后附赠了你玉簪?还以此为凭欲将终身托付于你?”
  “凤娘子明察秋毫,正是如此。”某脸色厚到怎么扒了扒不下来的紫狐狸当即从善如流,适时做出一副非卿不娶的模样,“本少原想将此簪转赠索细宫,他孤身几千年实在太寂寞了,才会到处祸乱苍生,本少若给他促成一门亲事那真是为民除了一大害,但想想又对言水宫与西流宫不公平,便折了吧。”
  话音刚落,古玉簪在扶挽音手里一断两截,还连带把人家的指尖戳出了血,那眼神颇有让你多嘴的意思,凤倾泠无奈不语,这狐狸其实是想拿习寒弋的玉簪在魔界玄子面前好好炫耀一番吧,寒岚岛可不是每个人都能进的来的,既然做了开天辟地之人,自然没道理不去给仇家添堵。
  “墨狐狸,可找到你那跟贼一样的师父了?”慕奈兰语气略带鄙夷,扶挽音专心擦着指尖上的血,“未有。”
  “岛中除了我与她,只有青山绿水,你还是到别处去寻乱花庄主罢,时辰不早了,我们可以启程了。”虽然不明白师傅为什么那么快要赶人走,但凤倾泠料想与水下行宫的男子有关。
  “走吧。”扶挽音淡淡一笑率先走人,本以为他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慕奈兰不禁有些意外,心里毛毛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风飞泻沾袖未觉(一)

  玄汶城中,有三个影子从水下冒了出来,只是眨眼的功夫,岸上已站了不沾水雾的三人。
  “慕隐,凤隐。”几名朱砂隐立即迎上前,慕奈兰瞟了眼等在一旁满脸不爽的索细宫,道:“事情如何?”
  朱砂隐刚张嘴索细宫就抢了话,“妖皇并非我魔界所掳,现在也不知被谁人藏了起来,臭狐狸你若不信大可随本宫主回魔宫搜擦,并非我魔界担不起罪名,而是本宫主不想便宜了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就是你们三个臭小子,本少亲眼瞧见人在魔界出现,也看着人从魔界无故消失,能在堂堂魔界玄子面前耍狠的三界之中有几人?你现在还想让本少相信你们不是贼喊捉贼?”慕奈兰话是冲着索细宫说,两眼却猛瞧扶挽音,还带了那么些许咬牙切齿。
  凤倾泠不知道魔界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是奇怪妖皇竟然又一次离奇消失?而且是在慕奈兰眼前,不由也看了看扶挽音,低声道:“这次会否是被魔界玄子藏起来?竟在你眼皮底下不见了?”
  “藏与不藏有什么所谓?这个黑锅他们背定了。”慕奈兰轻声回答,妖颜透着丝丝狡黠,“此事回去与你细说,本少现在要去一个地方,你先回去休息?”
  凤倾泠点了点头正要走,就听被刻薄了的索细宫红唇一张破口大骂:“若非圣君要本宫主地方他人离间,即便是天塌下来本宫主也不愿与你这只臭狐狸解释半句,爱信不信随了你,魔界也并非怕了幽冥界,有什么伎俩尽管来,臭狐狸!”
  他骂完直接走人,看的出来很不情愿,慕奈兰朝空中翻了一白眼,真不知道魔界圣君是怎么调教出那等蠢货的,他提着镶了金边的华贵紫服,慢悠悠扭到扶挽音身旁挂在他肩上,戏谑道:“本少替你打发了他们三个,没有一句感谢似乎说不过去。”
  “顺水推舟而已,说不准到底是谁要感谢谁。”扶挽音笑的得体,满湖锦瑟都不及他抢眼,慕奈兰笑眯眯抬手,一把揪过他的衣领,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本少不管你留着影碎诗的命是想怎么兴风作浪,但起码你给本少招了个烂摊子收拾,这笔帐日后找你算,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本少妖皇的去处?让幽冥界与魔界互相厮杀失败你还想干嘛?”
  扶挽音轻轻掰开他的手,理了理被他揪乱的衣领,罢了对他展颜一笑,“或许十一少可以去南墓山走一趟。”
  几步外大约猜测出他们在讨论什么的凤倾泠刚想开口,就见慕奈兰化一道紫光夺天而去,顷刻间消失在玄汶城。
  “慕隐!”他刚走城口就出现了几名朱砂隐,凤倾泠道:“何事?”
  “凤隐,修剑道祭剑时有道者动了邪念,欲取上古宝剑据为己有,其体内元婴受邪念所污染正在不断强大,若服之可加强修行者的修为数百年,妖皇若服下将有可能恢复功力,现在随寒与邪灵体正在修剑道中。”朱砂隐话音刚落地,玄汶城上空洒下一道发光,乃是扶挽音的三名暗示,他们单膝跪地道:“少主,勒王……”
  勒缈云也在修剑道,扶挽音把手一抬示意他们下去,凤倾泠看了他一眼,对朱砂隐道:“带路。”
  “属下领命。”
  白光与赤红色光芒在玄汶城上空缭绕了数圈后离去,扶挽音轻身一跃立即尾随。
  暖风淡荡,万木争春,招惹山谷精灵留恋,撩拨日色渐亮。
  南墓山中暮色已落,染透了半座皇朝宫殿,慕奈兰降在几支桃花中,带了一身落花,眉目流动间千百种风华转瞬而过,以扶挽音的手段把影碎诗控制在南墓山并非难事,但影碎诗绝不会坐以待毙。
  或许十一少可以去南墓山走一趟。
  “或许,而非肯定,墨狐狸在耍什么把戏。”慕奈兰推开皇朝大门,一股灰尘迎面扑来,气息潮湿至极,他慢悠悠在殿内乱转,颇为熟悉的晃到了暗房前,一地的碎石门无不提醒他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打斗,他抬脚踢开碎石拾起埋在下面的一盏旧青灯,只见上面写了一个赤色的冥字,不由勾了勾唇。
  忽然,寂静的宫殿响起了疾风呼啸之声,似箭脱弦准确无误往这逼来,将到眉睫时慕奈兰伸出了两根纤长的手指,那物便被他夹在了指尖,是枚玄色玉花,他随手收进袖里,弹了道法光把青灯给烧了,懒懒道:“乱花山庄的人怎么都好偷袭这一口。”
  “原来是十一少在此,云瑕多有冒犯,还望见谅。”听到他的声音暗处的人走了出来,正是着橙色长裙的墨云瑕,领口花纹的精致绣样如同她的面容一般,婉约秀丽,她瞟了眼碎石堆道:“十一少烧了什么好东西?”
  “本少与你四师兄是死对头,恨不得给他烧了整座山。”慕奈兰拍拍手中的灰尘,盯着她眨了眨桃花眼,“看不出来魔界与乱花山庄将成亲家了,你是来找替魔界开脱嫌疑的罪证?还是纯粹只是想知道妖皇在哪?”影碎诗消失在魔界时墨云瑕与末雪空也在场,不同的是墨云瑕当时是与西流宫一起出现的,鬼知道那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的末雪空一顿无名火。
  “十一少玩笑了,自古正邪不两立,我来此的目地自然是与十一少相同。”想起当时末雪空的脸色,墨云瑕神色有些尴尬,偏了偏脸避开他的视线。
  慕奈兰扯了扯嘴角离开暗房,声音慵懒如飘在空气中的尘埃,柔软无骨,“正邪不两立没错,但你们乱花山庄迄今为止到底出现几个邪魔歪道了?无论是邪灵体还是妖皇,听说还有一位魔君哟,不用本少多提醒你,假以时日是正邪相抗是臭味相投?还是未知,话不必说太早,庸人自扰,你二师兄没教你么?”
  他一走偌大皇朝立即空了不少,暗无灯火静无人声,墨云瑕呆呆站在原地,一颗心七上八下难以安定,无端惹了满脑子正邪。
  六道中的修剑道者千千万万人,他们居住在一座如古老宅院的寺庙中,名为:道心往矣。
  凤倾泠与朱砂隐到时,所见场景可谓是混乱中的混乱,无数道者手持长剑踩在一面平铺在地的八卦阵镜上,正驱动法诀与另一方道者斗法,而镜中央摆放着一尊古鼎,一个红眉道者盘膝于上,被强大法力推送着旋转不停,无论周围多少剑气旋绕,皆伤不了他。
  凤倾泠立在朱瓦之上,白衣被众人的内力扫起,迎风猎猎作响,她大致扫了眼全场,看见了古鼎后面的泪朱砂与砂袖,还有破封后第一次相见的勒缈云。
  “你们先回去,无需把实情相告慕隐。”凤倾泠微眯银瞳,这里闹这么大慕奈兰迟早会知道,但她会赶在他来之前解决。
  “属下尊令。”
  朱砂隐应声立即消失,凤倾泠纵观全景却不急着出手,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人群中的勒缈云,虽然慕奈兰告知过勒缈云的身份,但亲眼所见仍免不了吃惊,以往的紫京郡主何等天真,没想到会变成这幅狠辣阴森的模样,她道:“或许勒缈云吞了元婴会功力倍增,但我势在必得。”
  另一端朱瓦上的扶挽音闻言不语,望着人群里的勒缈云,眼底渐渐浮现出笑意,很是意味深长。忽然,正在八卦镜上斗法的双方警惕的退出了数米远,只见那红眉道人大吼一声,鼎下一把绝世好剑猛然冲破古鼎,以雷电之速在高空盘旋了一圈后倒悬于红眉道人头顶,围在一旁的随寒等人见状纷纷退飞,只听那红眉道人大笑不已,红光满面道:“尔等枉修剑千百年,竟要将这把绝世好剑燃尽以祭先祖,有何用?可能换来我道亿万年昌盛?本道今持剑,必将造福修剑一道,祝众子弟飞身成剑仙!”
  “卑鄙小人还不速速放下‘风琊’宝剑!”有资深道者戟指怒喝,但却不敢靠近古鼎,需知风琊宝剑威力极大,轻易靠近将可能带来杀身之祸。
  “这等绝世好剑岂是你这种邪性之人能够驾驭的?此乃我道的神剑!还不快放下!”人群纷乱不止,个个义正言辞。
  “本道乃祖师传人,下一代修剑道尊者,绝世宝剑自当归本道所得,有何不可!”红眉道人爽朗大笑,笑声响彻云霄,满心都是辉煌光明的未来,正当他癫狂之际,忽听有衣袂破空声传来,携着一股高深内力强势压下,众人不由抬头望天,一看之下纷纷惊艳。
  穹苍之中白云疏淡,和风渐烈,犹如万物除尽后的空茫,有一名白衣乌发的女子踏风而立,肤如白雪发如黑夜,银瞳冷冽一片,气势如虹,红眉道人咽了咽口水,似知她不好对付,仗着有风琊宝剑在手高声喝道:“何方神怪!报上名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风飞泻沾袖未觉(二)

  “绝世……好剑么?”凤倾泠半眯双瞳盯着漂浮在红眉道人头顶不断散出蓝光的风琊剑,嘴角一挑露出不屑,她缓缓扬起双手,指尖舞动间白光乍亮。
  高昂着头的众人被这抹突如其来的光亮所刺,立即以袖遮挡,唯独朱瓦上的扶挽音看到望舒剑在凤倾泠双手间凝聚成型,而后猛然出鞘斩断半空裂缝,霸气的遮蔽了所有日光,涌动修剑道风声鹤唳,一瞬间杀气毕现。
  “怎么回事!”与此同时众人高呼不止,忽听一声宛若龙吟的清啸响起,忙各自抬头,只见高空上的凤倾泠大喝一声一剑斩下,剑光如闪电跃下,带着不可一世的孤傲使长风逆行,古鼎破碎,更重要的是,风琊剑竟在如此强悍的攻击下被斩成了两断!
  砰的一声,断裂的风琊从红眉道人头顶掉在了八卦镜上,蓝光不复存在,碎了所有修剑道者的心,个个震惊的瞪大了眼,久久回不过神。
  风琊千年得面世,却逢望舒碎如纸。
  “望!舒!剑!凤!想!兮!”
  片刻的沉默过后,目瞪口呆的人群中不知谁惊愕呢喃了这一句,引的整座修剑道声如山洪爆发,他们从不曾见过望舒剑与凤想兮这般不可比拟的风华,潋滟三界六道。
  想那幽冥鬼魅凤想兮是何等的无情冷酷,其拥有三界最具威力的望舒剑,传言无人不惧,避之不及,可自七百年过后她便从此销声匿迹,听闻是随着望舒剑堕入了轮回道,谁想今日会现身在六道之中!
  “不……不可能。”红眉道人倒在古鼎碎片中,两眼死死盯着风琊,满是难以置信,疯了般大喊:“不可能!风琊是绝世宝剑!已归本道所有!不可能毁了!凤想兮!”
  “既然归你所有,那便还你。”凤倾泠微微侧首,倏地扬袖一卷屈指一弹,断裂的风琊准确无误刺进了红眉道人的心脏,血溅当场。
  变故不过须臾之间,那群道者傻了大半天终于乱了起来,有惧怕有愤怒,个个杀声滔天却不敢上前,一位老道把剑一拔,怒极下令:“风琊乃我道中神物,今被幽冥半隐所毁,先祖盛怒必降罪祸!尔等听令,拿下幽冥半隐凤想兮,以此祭奠先祖!以保我道长盛不衰!”
  “以凤想兮祭奠先祖,以保我道长盛不衰!”
  “以凤想兮祭奠先祖,以保我道长盛不衰!”
  “凤隐。”泪朱砂飞入人群,于七步外站立垂眸,极力掩饰自己激动的心情,当看到望舒剑斩断风琊时,她误以为凤想兮归来。
  “他已无力反抗,速取元婴。”扫了眼正冲上前来的上万道人,凤倾泠不动声色转了转望舒剑,剑气霎时冲天而上,大有覆盖乾坤之霸气,令所有人生生刹住脚步,不敢妄动。
  “属下尊令!”泪朱砂颔首低眉,心却止不住骚动,凤倾泠冰冷而沉稳的声音在此刻于她而言是最具有能量的安全感,仿若千百年前的那个人,而眼前上万的道人也便算不得什么了。
  “杀了她!杀了幽冥半隐!”
  “拿凤想兮祭先祖!杀了她!”
  喧哗声再次响起,却无人挪动一步,空在原地喊打喊杀,凤倾泠投去一眼不予理睬,转身欲去助泪朱砂取元婴,刚走一步心头突然一紧,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从胸口剧烈迸发,猛然蹿遍全身涌上大脑,她捂住心口整个人向前仰,险些倒地幸得望舒剑支撑,她不明所以痛苦的拧紧了眉,只觉难受至极,浑然不知周身流动着强大的煞气与修为,扶挽音自然看见,不由微微蹙眉,正待下去查探究竟时猛见凤倾泠抬头,那双银色水眸竟然散着光!不论是倾城之颜,还是出尘之姿,都似另外一人,陌生而遥远。
  扶挽音愣了愣,上万道者亦惊讶,谁也想不到凤倾泠会突然持剑跃起,望舒剑迎着暮光染成了红色,在半空中席卷了万物的血艳,毫不留情狠狠斩下,霎时间鬼哭狼嚎尖叫四起,数不清多少魂魄于这一剑下碎成粉末,凤倾泠乘风纵身跃入人群中,望舒剑光频频映亮她无情的双眸,气势万夫不可挡,睿智在眉,冷酷极端,好似突然之间被换掉了灵魂,看的扶挽音手心发汗。
  大殿上的砂袖亦看到背后直冒冷汗,几乎不敢相信凤倾泠会这么残暴,想起上次把她关在南墓皇朝里抽打的时候,她虽然一声不吭不服软,却也未如此冷冽,此刻的她……更像七百年前一剑慑万妖的那个人。
  勒缈云趁着砂袖失神的瞬间闪到红眉道人身旁,一掌助在正全力逼元婴离体的泪朱砂身上,被两股高深内力强行灌入天灵盖的红眉道人长啸一声命脉具断,鲜血狂喷不止,连带着一个发光物从他嘴里飘了出来。
  “元婴!给我!”被法光闪到的砂袖立即回神,匆匆劈了一掌过来,最先得到元婴的泪朱砂一掌迎上,本有八成的把握,却被突然从眼前出现的尘寒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怎么来了?皇呢!”砂袖见到她立即竖起柳眉,尘寒握着元婴逼退泪朱砂,冷笑道:“我不来靠你一个人能成事吗?当泪朱砂和邪灵体是废物吗?”
  “休走!”勒缈云见状弃了泪朱砂追向她们两,腾云鞭火光如赤龙,煞气堪比三途河,尘寒和砂袖相视一眼联手把她逼退,砂袖徒手唤出一把剑狠狠刺过去,目露凶光:“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但若不怕死也要阻拦我,我会让你连东西都不是。”
  这一剑速度快且狠,勒缈云节节败退撞在柱子上被尘寒擒住,砂袖趁胜追击刺向她心口,眼看着剑即将没入,忽然不知何处飞来一柄玉扇,就那么轻轻一挡,砂袖吓的立即收手倒退数步。
  “是他。”砂袖四处扫几了眼,心在胸腔内跳的厉害,从知道扶挽音是陌意桑转世后,每次听到这个名字她都会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在害怕。
  “糟了,元婴!”
  尘寒话音刚落砂袖就看到元婴被一道法力托着送到了勒缈云身前,勒缈云赶忙接住,抬眼看到朱瓦上衣袂翩跹的那人时,眼眶不争气红了一圈,阵阵心酸在胸口肆意蔓延,仿似跋山涉水经过路途漫漫而不见终点的煎熬,看得见黎明的曙光,却始终到不了尽头。
  扶挽音踏轻风而来,墨色外衫华贵的纹样简洁而优雅,似蓝天穹云一般闲静无浪,却偏又有执掌天下的高贵气魄,砂袖与尘寒连忙避开,盯着他走近勒缈云,依如往常浅浅而笑,“七师妹。”
  勒缈云浑身一颤,紧握元婴红了眼眶,当再次抬头看到他时,他还一如既往似谪仙高不可攀,而自己却一觉醒来掉进了无底深渊,十八层地狱,即便连仰望,也不敢。
  这一刻,勒缈云痛哭出声,落下了平生第一次痛恨的泪水,恨自己不该存有这奢侈的念想,恨自己身份邪恶连个人都不算,只是个因元婴而聚成的形状,就像砂袖所说,是东西,而非人。
  “放下元婴。”
  正当砂袖和尘寒因着扶挽音的到来而心灰意冷时,凤倾泠忽然从上千道者当中一跃而起,眨眼间就到了几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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