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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待风尽-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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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这时习寒弋突然大喝了一声,扶着石壁摇摇晃晃站起来,似是极度惊慌,望着形成旋涡状的海水两眼渐红,若仔细看,还可以发觉她两腿发软。
这个时候扶挽音自然是不肯走的,他对末雪空点了点头,后者立即重拾战雪刀,欲将地上的裂缝劈开时山顶上忽然滚下巨石,接二连三发出极大声响,朝几人劈头盖脸砸下来。
这一切就像积蓄已久的暴风雨突然来袭,数不清的树木被风连根拔起,以不可阻挡之速向几人横飞而来,扶挽音挥扇挡开周身的危险,低声道:“先带她走。”
“本少在通道口等你。”慕奈兰横抱起凤倾泠,施法筑起结界逆风飞行,临到尽头时,他忽然回眸望了一眼,只见蓝玲珑圣光之下,那人容貌雅如癯仙,芳骨清若莲蕊。
扶挽音遥遥对他颔首一笑,刚一转身,习寒弋便猛的扑了过来把他压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在他肩膀上方的空地中,而她背上正横杠着一棵大树。
扶挽音有些吃惊,神色也露出不解,随即出手挥开她背上的大树,习寒弋顺势滚到一旁,咽下血艰难的开口:“快走,记住,不要再回来了。”
“不行,先走吧。”末雪空因这四面八方击来的大树与巨石耗了大半内力,意识到再这么下去就得死在寒岚岛的他立即闪身到扶挽音身旁,拉了起来在周身筑起结界,一样逆风而去。
扶挽音被末雪空拉在手里,回头时视线里的习寒弋也正望着他,双唇微启似乎说了一句话,距离太远他听不到,但却知道她说的是:永远不要再来。
直到习寒弋渐渐模糊的轮廓被万树千花挡住,扶挽音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挡在自己身前。
人都走了之后,杂乱的场地上已堆积了不少石头与树木,习寒弋再次被一阵巨震颠到地上去,几次想站起来都无法,她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对地上裂开的裂缝道:“快出来,他可能要醒了。”
话刚一落地上的裂缝立即扩大,射上来的白光幻化成一身雪衫的幻成雨,他依旧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只牵住习寒弋往墨蓝花海那快速飞去,而后纵身跃下大海,直往水下行宫。
黄昏之时,玄汶城,最先等在岸边的泪朱砂一看水下冒出来的人,立即伸手去接凤倾泠。
慕奈兰摇了摇头,一眼扫过来此之人,待瞧见一身暗红色长衫迎风而动,长相愈发漂亮的言水宫后,他转着眼珠子就走了过去,没正经的调侃道:“劳烦言水宫主大驾迎接本少,真是过意不去。”
瞧见凤倾泠是被抱上岸的那会,言水宫的脸就冷到现在,当下很不客气拿眼瞪慕奈兰,语气非一般的讽刺:“十一少对付仇敌的本事万夫莫及,本宫主以为你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最起码不至于屡屡受伤归来,看来是本宫主抬举你了。”
他语速很快,甚至横冲直撞,只不过碍于末雪空在场,嗓子压低了不少,慕奈兰听他数落完毕,也不去理会那恶劣的态度,既然碰到了,他自然是要探测一翻的,“本少听说你们以前从浮七生那拿了魔君生前的记录册?”
言水宫眉头一皱,古怪的看着他,像是在说关你什么事?打的什么主意?
“拿到之后怎么不给你家圣君看,想来是掉了喲。”料准他不会偷袭,慕奈兰扯出一个奸诈非常的笑脸,随即爽朗大笑领着朱砂隐走人。
“臭狐狸。”脸色那么苍白分明受了重伤,竟然还笑的那么爽,言水宫暗暗咬牙,想起这事就忍不住想抓墙,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对末雪空行礼,“圣君,请速回乱花山庄。”
在寒岚岛待了将近两天,也没给清风错服药,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没,末雪空点点头化作碧光多天而上,不一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一走言水宫也不准备多留,只是心中婉转想起一事,踌躇了会还是走向了扶挽音,凤眸如沉湖潋滟,语气不卑不亢,“于公于私本宫主都没想到你会成全西流宫和墨云瑕,你能如此大度本宫主着实钦佩,只不过,凡事绝无完美,这对他们而言是福是祸还是未知,你可以不考虑圣君的感受,但西流宫和我们都必须把圣君放在第一位,既然日后注定了劳燕分飞,你又何必让她们相互惦记一生?”
扶挽音立在杨柳旁,夏风徐徐扬起他的乌发如垂柳般温柔飘逸,暮色之下,这张玉颜温和似上古之玉,而这双深邃的眸子却又璀璨如星辰,他就像混沌与光明的两个极端,你永远猜不透他到底来自地狱还是天堂,言水宫认真的看了他许久,转身时听他开了口,漫不经心的声音有一种凡尘俗世描绘不出的空灵,“也许你了解魔界圣君蓝夜,但未必了解乱花大弟子末雪空。”
言罢扶挽音付诸一笑,独身往地狱冥宫的方向,嫣红的残阳一直跟随着他的身影,直到他走入了连光也照不了的黑暗,似一场盛世的落幕,言水宫静静回味他留下的话,遥想起千年前的记忆,顿时怅然若失,转身离去,华丽的背影淹没了河上风景。
是啊,他所熟悉的人,魔界圣君蓝夜,早已转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妙曲金戈暗相惜(二)
黄昏将落海岸,各地璀璨沉浸在夕阳的柔软中,南墓山飘起了一层十分清晰的金黄色,合着青草浅香充满了夏意,山道干净,偶有碎花,清风时过。
言水宫闷闷踩着小路上山,心中被慕奈兰那番话搅的很不是滋味,故冷着张俊脸活像被掘了祖坟。
嘴角叼着一根草的索细宫远远就瞧见那袭暗红色衣衫晃过来,当即闲着骨肉软准备讨骂,于是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大石上,让夕阳洒在脸上,那惬意的,就差调戏言水宫了,所谓心动不如行动,“见到圣君了?怎么这张脸啊?挨训了?”
西流宫负手在远处,仔细观察周围布下的法网,听到圣君二字时不由偷偷竖起了耳朵,自从和墨云瑕走近之后,只要谁再提起末雪空他就会变得很敏感。
言水宫心里不痛快,不愿意搭理索细宫,当即把容不得人无视的索细宫惹急了,拽过他的肩膀逼他正视自己,没事找事道:“这么着?不理会本宫主呢?受了气回来就给本宫主摆脸色啊?”
摆脸色?分明是你找茬!言水宫正愁着无处发泄,本不想寻他出气,这下好,你自己不依不饶凑上来了,他凤眸微睨,伸手扯下索细宫嘴边的草,指着鼻尖骂道:“本宫主碰见谁也比碰见你与十一少要好,你怎没投胎到幽冥界去?你若与十一少挨在一起你们俩就是双贱合璧,本宫主担保这三界六道无人敢招惹你们,你是不是十一少的同族?其实你的真身也是狐狸精吧?混入魔界是想对圣君对本宫主伺机不轨么?”
“原来是碰见那只臭狐狸了,怪不得这幅嘴脸。”提起慕奈兰索细宫就给出了一个我理解你的表情,虽然心里对那只狐狸怨气满满,但还是十分专心的还击回去,尽量先把言水宫骂哭,“早说了那只狐狸也会在,早说了让本宫主去走这一趟,你非抢着去等了一整夜,这下好了,说不过人家,添堵了。”
“本宫主确实不该跟你争,这回确实该让你去候着。”言水宫忽然笑眯眯的抬了抬眼角,索细宫见他服软立即笑开了花,很是得意的跟了一句:“知道错了?下回还敢?”
“不敢!怎么敢?下次就算让本宫主折寿五千年本宫主也绝不跟你抢,本宫主就该让你送上门去再讨一次残音荡魂来回味回味,你这欠虐的蠢货!”怎么能再次被扶挽音的外表给忽悠了?怎么能只忌讳嘴毒的幽冥半隐而忘记浑身都是毒的乱花二弟子?!言水宫对此疏忽表示深恶痛绝,扶了扶额,恨不能时光倒流,他一定请八人大轿把索细宫抬去玄汶城受辱!
昨天,末雪空等人从六道出来时言水宫就悄悄尾随,之后发现跟到了玄汶城,虽然不知道他们下水是去哪里,但看气氛不紧张他就没跟上去,直到昨日黄昏之时,墨云瑕因不知道怎么给清风错吃药,又找不到末雪空,便来了南墓山问西流宫,得知从玄汶城离开后她一脸为难,说是不能离开乱花山庄太久,这才有了言水宫亲自移驾到玄汶城的事,谁想到一等就是一整夜。
“你跟十一少是否又发生冲突?”眼见索细宫要扑上去拼命,西流宫冷冷出了声,立即震住了某欲行造反的逆贼。
言水宫闻言挥了挥袖径自坐到大树下,挫败道:“别提了,这事本就与他无关,竟闲着说上两句惹本宫主不痛快,三途河果然好风水,专养这等……”本来要说专养这等百毒不侵又攻击力极强的怪胎,但他想到了凤想兮,于是讪讪闭了嘴。
“臭狐狸说了什么?”索细宫抬手正了正头发上五花八门的朱钗,咧着嘴贼眉鼠眼说:“你莫不是也瞧见了凤想兮,然后色相胆边升欲调戏,所以被那只狐狸揍了?”说罢他毫不客气大笑起来,直笑到喘不上气。
“笑够了你!”言水宫怒了,一脚将他从大石上踹下去,“我们从浮七生那拿来的记录册十一少也知道,今天他不知乘的什么风,闲着嘲笑本宫主,真是该死。”
“要是早点拿出来给圣君看,助他破封,今日圣君也不会被幽冥界控制。”提到这个索细宫也露出了惋惜的神色,忽然眼睛一亮,从地上爬起来兴奋的说:“臭狐狸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难道被他捡去了?好像当时西流宫和墨云瑕掉下山崖时他也带了凤想兮到崖下凑热闹。”
话音一落,西流宫与言水宫双双翻了他一白眼,魔君记录册确实是在跳崖那一刻不见的,慕奈兰却不可能有嫌疑。
“本宫主哪里说错了吗?瘟神你以为自个的白眼翻的有臭狐狸风/骚么?西流宫也就算了,瘟神你敢再露眼白给本宫主看个试试?”被翻了那么大个白眼的索细宫气愤不已,言水宫立即从善如流连翻他几个白眼以证明自己的胆子很肥,“你脑袋里装的实际都是刚出生那会的思维吧?本宫主活了数千年愣是没见过比你更蠢的人,莫说人,哪怕是头猪都比你有想法,至少知道养肥了是待宰的。”
“你这瘟神拐弯抹角骂本宫主……”索细宫掳起袖子露出尖尖的牙齿,言水宫顺手操起树枝狠狠抽在他白白净净的手臂上,用鄙视的语气居高临下道:“如果是十一少捡到了早就毁了,何必多说一句惹人猜忌,本宫主这算是拐弯抹角么?如此直白的侮辱你竟然也听不懂。”
索细宫已经被他骂疯了,捂着无辜的手臂死活都要扑上去把言水宫揍一顿,两人闹了大半天,西流宫早已习以为常,远远站在一边看他们自相残杀,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了,言水宫捂着被抓了五条指甲痕的脖子道:“昨夜妖界皇朝有什么动静没?”
“有什么有?那个老妖精何其精明,明算到我们会在这布下陷阱,气才刚缓过来他又怎么会出来。”索细宫闷闷跟了一句,不知道魔界到底倒的什么霉,屡屡栽在十一少与乱花山庄手里,就连记录册丢了也是因为那个墨云瑕。
两人在那有一句没一句,内容大概是哥们三个没日没夜的守着南墓山,倒便宜了慕奈兰和扶挽音,想想可恨,什么都没做就被扣上罪名撂这里。
墨云瑕在树林里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说到魔君记录册时她脚步一顿,神色浮现一丝不自然。
眼珠子到处乱转的索细宫不一会就发现了她,心里的不满登时窜的老高,酸溜溜连讽带刺道:“怎么这两日老见到正道弟子跟我魔界玄子打交道啊,就不怕本宫主想起旧怨对你不利么?”
他就这嘴,怎么着也不能着凉,有口无心也根本不会对墨云瑕动手,言水宫推了他一把,朝西流宫的方向抬了抬下颚,示意他注意点,索细宫小声嘀咕道:“她鬼鬼祟祟躲在那里一定是替扶挽音来刺探军情,明明就是内奸,还不允许本宫主说说么?”
西流宫看见墨云瑕后立刻瞪了眼索细宫,瞪的索细宫软绵绵又躺在大石上,闭目享受晚间的风,完全不会把说过的话放心里。
“有事?”西流宫走过去,柔美的脸上浮现出往日未有的温和,眉宇间的冷冽似乎收敛了不少,就连几千年都没扬过的唇角也浅浅勾起了弧度,虽然笑的不开,但这一笑却融化了一身冰寒,绽放出干净而清逸似雪一般的素净。
“大师兄和二师兄回庄了,我无事便出来走走。”墨云瑕微微昂头望向他,双眸干净澄澈,似这一身橙色长裙,有着说不出的水灵与秀气。
她虽然极力掩藏情绪,效果却不尽人意,西流宫疑道:“发生何事?清风错一日未吃药身体出现了异常?”他知道墨云瑕和清风错自幼亲密,也常半夜窥到墨云瑕站在楼顶望向后山。
墨云瑕摇了摇头,垂下眼睫握住他的手,却固执的不肯抬头,也不说话,她越是这样西流宫越是紧张,从来没真心待过一个女子,哪知道有了情绪要怎么对付?
言水宫见这场景大感尴尬,急忙拽起索细宫,惹来了不满叫喊:“干什么?本宫主歇着呢,床都没的睡,背上都快长草了!该死的臭狐狸。”
老子脚下都生根了呢!言水宫一把抓起他连拖带拽进了森林,期间隐隐传出索细宫不满的叫骂声,和言水宫据理还嘴的吼声。
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一飞走林子里顿时静了下来,西流宫抬手想要动一动,却被她握的紧,“怎么了?”
“我出生之后就被抱到乱花山庄,从小没有父母,只有师兄师妹们,但他们于我而言比生命比一切更重要,我生活的无忧无虑,无论有多少灾难多少坎坷都会有他们挺身而出,在乱花山庄,我是被他们的关爱包围着成长的,所有迎面而来的惊险一如既往的会在触及不到我的地方被毁灭。”墨云瑕自顾自说了一段话才肯抬头看向西流宫,双眉微微蹙着,将忧愁坦露无疑,“即使面对情感也是由二师兄出面,帮我挡下大师兄一切的责难与未知的动作,而你,我不知道几千年前你是在怎样的环境下活到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替你阻挡可能的伤害,纵然你有两个可以为你抛却生死的兄弟,但是……”
说到这墨云瑕忽然哽咽,连忙转过身过,她琢磨不透末雪空刚才对她说的话,兀自想到最有可能发生的一幕,竟然忍不住红了眼眶。
西流宫一怔,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好一会才把她拥进怀里,只听她不断哽咽道:“他们跟你有相同的使命,与你一样效忠大师兄,可如果有一天大师兄对你……我真的很想,很想帮你分担重担,如果因为我们一定要在一起而让你陷入两难甚至险境,我宁可……”
“云瑕。”西流宫温柔着打断她的话,握住她的肩膀锁住她闪躲的眼神,心在这一瞬间无比平静,“是圣君让你来叫我去吗?”
墨云瑕不肯回答,半晌后转身就走,却被西流宫猛的拉入了怀里,随即双唇一热,她蓦地瞪大了双眼,全身僵硬,只觉有一股暖流从心口突然迸发出来,烫的她浑身软绵绵。
夕阳煦暖温柔,碧树青山怡人,画面静如定格,只余潺潺水流声,动人心跳声。
西流宫生涩而温柔的吻着墨云瑕的唇,试探性的伸舌碰了碰她,待被允许后,他才温柔的缠住了对方。
璀璨光影覆没了天地,暗香浮动轻度,花下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倒映在了清澈的水流中,一刹韶光染就眉目如画,情深似缕,这一刻,两两不知,也许永恒。
“那些没有与你相遇的千年里,我为圣君出生入死,置魔界于生命之上,如今有了你,我会为你好好珍惜自己,努力让自己拥有足够护你一生安危的能力,你,和魔界是我西流宫存在的全部意义,但两者之间并无冲突。”香暖入骨,柔情渐褪,西流宫离开墨云瑕的唇,用力握住她的手臂,眼底的坚定似刻进了骨血,“你的幼年也好,我的过往也罢,那都是不可追溯的时光,如果以后的千年万年没有你,那过往的寂寥和以后的孤独予我而言又有何分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妙曲金戈暗相惜(三)
墨云瑕双颊绯红险些落下泪来,西流宫的承诺就像一座伟岸的高山,可以阻挡一切未知的风雨,得君如此就算未来再多的腥风血雨,生若尽欢,死有何惧?可他此刻决然的选择却成了她最无法跨越的心理障碍,她不能拿他的性命做选择,却又不愿就此放开他。
一时间,千般无可奈何无处说。
“纵使今日圣君要杀了我,我也绝不会有半点不甘心,更不会因此而惧怕,这些都是我该面对的,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云瑕,我不想放弃你,也不会放弃你。”西流宫轻轻抚过她紧蹙的眉心,温柔的捋顺她耳鬓的落发,一字一句慢慢道:“如果你为了害怕我出事就要逼迫我离开你,你不止负了我,也负了你自己,更愧对你二师兄的一番辛劳,他推翻正邪之道千千万万年来在众人心底的隔阂,不顾忌会有多少人反对甚至否定我们的姻缘,亲自将你托付于我,若我因为怕死怕流言蜚语而放弃你,我自问毫无颜面跟他交代。”
扶挽音不畏末雪空强势反对,更不介意魔界与乱花山庄的对立关系,亲手将墨云瑕带到他身旁,这番胆量与大义让他由衷佩服。
提及扶挽音墨云瑕也忍不住动容,可却不得不顾忌眼前横着的阻拦,末雪空今日说过的话她很小心的分析过,却不知是否关心则乱,魔界玄子素来不得末雪空的喜爱,无缘亲近,纵然双方关系非浅,却始终隔了前世在轮回道前,有何深刻感情可言?到时候若是一语不合,以西流宫的忠心程度何尝不是任末雪空宰割?
她的不安西流宫都明白,但这道坎两人都必须迈过去,他一直都想去末雪楼,时刻都等着这一天,他从不敢想过敷衍,更未有过逃避的念头,到了今时今刻反倒轻松了些。
“还记得你在南墓山被神秘人刺杀的事件吗?”
墨云瑕不知他为何突然转移话题,但那日情景凶险万分,她险些丧命于此,怎忘的了?“当时二师兄为了让我安心,便令我来此亲自看看,大约是知道你在这,不会有什么危险,不料会发生这种事,为何突然提及?”
西流宫把她带到一个大树下,让头顶一片绿荫挡去了火热的阳光,才说:“上次魔界与幽冥界联手密谋,妖界因此全军覆没,逃走的不过千人而已,绝无可能在明知我们有防备的前提下还回来南墓山,而那日袭击你的百名神秘高手也并非妖界中人,身无妖气更无人类的气息,我原本还不解,但见那群高手看到尘寒出现后立即离开我便心有怀疑,由此可见,很可能妖皇已开始联络各方手下,准备东山再起,这段时间很关键,我不能擅自离开南墓山,你暂时留在这帮他们两,等我回来,很快。”
听了大半天终于知道他拐弯抹角是想干嘛,墨云瑕沉下脸来反驳,“既然很快,我同你一起回去,有他们俩守着一时半刻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西流宫料她有此一说,不答反倒失声一笑,墨云瑕见此愈发冷着脸,甩开他的手道:“既然你说妖皇预备东山再起,那么我也该回乱花山庄找二师兄商量,告辞了。”
她谁走就立即走,西流宫笑着拉住她,这一天实在是他千年来笑的最多的一日,眼角眉梢皆有掩饰不住的疼爱,“我不过是让你留下来帮我留意一会,又不是让你一直在这不回乱花山庄?”
墨云瑕沉默不语,西流宫轻轻一带把她拥进怀里,温暖的手掌覆在她柔软的腰肢上仿佛有什么奇特的吸引力,使他半刻也不想松开,“云瑕,我一定会回来的,妖皇复活一事绝非儿戏,若是处理不妥当到时三界会出现更大的混乱,比上一次凶猛百倍,你要为大局着想。”
虽然这不过是一个借口,墨云瑕却不知道该怎么再拒绝,她知道西流宫这次去末雪楼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她的大师兄,还有属于魔界的圣君,他的主人,这才是他真正需要面对的最大阻碍,和交代。
那一段逝去七百年之久的光阴,是与她无关的,良久,墨云瑕点了点头,“如果半个时辰后你不回来,我一定会回去。”
两人低声又说了几句话,就见言水宫和索细宫走过来,嘴里断断续续不知道相互挖苦些什么,尤其是索细宫,说到激动处总是偷袭言水宫,却满脸笑意。
“我要出去一趟,你们仔细盯着。”西流宫开口,言水宫看了看已晚的天色,问道:“去哪?”
“很快就回来。”西流宫简单回答,把嘴贱的索细宫发配到山顶,“你到皇朝殿门口去看看有什么动静没。”
索细宫点了点头,嘱了声早点回来就晃着袖子往山顶走去,那模样十分惬意,他一走言水宫立即蹙眉道:“圣君找你?还是扶挽音?”若不是墨云瑕要留下,干嘛把索细宫支开?
墨云瑕不知道怎么回答,西流宫也不吭声,纵身一跃走的无影无踪,原本要跟去的言水宫斟酌了会后悄悄叹了口气,径自走到不远处靠着树闭目休息,风一吹,落花洋洋洒洒落了他满身。
乱花山庄中,弟子们聚在露倾阁外练习武艺,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将十多年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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