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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威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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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鲜许多。
周鲤年轻,生的也颇为俊俏,原本还有个出身问题不能解决,现如今这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官家衙门,也就不再是问题了,仅仅半天的工夫,到周家提亲的媒婆足有一打之多,奈何周渔老同志久历江湖精似鬼,眼瞧着自己儿子声望看涨,还很有可能再进一步,哪里肯在这个时候松口,一通太极磨盘手,笑嘻嘻的推了回去,只等儿子到县太爷那里赴宴回来再做定夺。
按照杂科的规矩,每个县的前十名,将获得到所在府城考试的机会,宛平县隶属京城,自然就是归顺天府管辖,想到儿子能够堂堂正正的走一趟顺天府,还不是作为在押犯人过堂,而是去参加考试的学子,周渔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我儿出息啦!”周渔坐在家中客厅的太师椅上,嘱咐另外两个儿子周鲫和周鲳道:“你二人明日告个假,到顺天府去走一遭,将情况都打听清楚,务要详尽切实,省的老三过去两眼一抹黑,都听明白了吗?”
“儿子明白!”周家兄弟这几天也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份的无形变化,知道全都是家中老三考了第一所致,充分体会了一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含义,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自然答应的脆生。
家中这般盘算商议,作为事主的周鲤此刻却悠闲得很,正一个人坐在常去的小酒店中,等候好友孙伯平的到来,这孙伯平乃是前任周鲤从小穿开裆裤玩大的弟兄,交情近乎的很,周鲤继承了前任的记忆之后,已经和这位仁兄熟识得很,今日间请他吃酒,却是存了个打探消息的心思。
孙伯平和周鲤不同,不属下九流的子弟,而是祖传的衙役世家,同样也是不能科举的,老爹两年前辞了差事,便由他顶了上去,家中还有一个弟弟,这会儿正在潜心读书,等着来年参加杂科呢。
常言说得好,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这孙伯平的差事虽然看去比周鲤家光鲜一些,但程度也实在有限,只不过周鲤这一趟要去县衙赴宴,有这么一个熟悉环境的朋友,当然要来打听一番。却不知那孙伯平也正有事情想要求他,两人自幼便在一起玩耍,孙伯平虽然知道这周鲤能读书,却还从不晓得自家这位兄弟如此会考试,眼瞅着他亲弟弟来年也要去考杂科,若是周鲤能够提供一些学习方法,把握定能增大不少。
“周老弟,恭喜恭喜啊!”一身衙役打扮,精神抖擞的孙伯平几步进了店门,立刻抱拳拱手给周鲤道喜,两人交情甚笃,他也犯不上太过客气,道过喜后便坐在长凳上头,冲正在柜台前打盹儿的小二喝道:“二驴子,醒醒了!”
孙伯平的嗓门颇大,叫做二驴子的伙计激灵一下便醒了过来,初时还带着些许不耐烦,待看清此人是谁之后,立刻换上副笑脸道:“原来是孙大哥,周三哥在这边等您好一会儿了,二位要吃点什么?”
今日是周鲤请客,孙伯平自然不好做主,便将目光看向自家兄弟,周鲤则无所谓的说道:“瞧着上吧,切个瓜条,一盘花生米,拣几个热菜,再给来壶酒。”
“好嘞,您二位稍候,小的去去就来!”二驴子将手巾板往肩头一搭,哈着腰笑了笑,转身便进了后厨。
此时不是饭点儿,后厨那边清闲得很,周鲤和孙伯平还在互相客气的时候,一盘瓜条、一盘花生米和一壶酒便端了上来,周鲤将二驴子打发走,拿起酒壶给孙伯平和自己各满上一杯,笑道:“哥哥,今日小弟可是有事要求到你头上来了。”
“哦?兄弟也有事?”孙伯平原以为周鲤请自己吃酒,不过是因为他考上了头名,以此来庆祝一下,自己趁机把弟弟的事情说出来便是,没成想对方也有事情要求到自己头上,他二人交情不错,也犯不上藏着掖着,便道:“既然如此,那就兄弟先说,说完了哥哥也有件事情要求兄弟呢。”
“好,那兄弟便不客气了。”周鲤也是一愣,随即也便释然,他来到这边之后,便在为自己的生存之路寻找帮手,原本觉得自己可能成为一个戏曲工作者,孙伯平这等在衙门中混差事的多少能照顾些,如今自家也要混衙门了,这关系就更加重要,两边互相有求于对方,这才是最牢靠的联盟嘛。他慢慢端起酒杯,和孙伯平碰了一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啧啧嘴道:“其实兄弟这边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是大老爷要请我们这些人吃酒嘛,小弟平日里也不大关心这衙门的事情,对咱们这位老爷的性情喜好两眼一抹黑,兄长久在衙中当差,自然是知道的,这才来求些指点,还望兄长不吝赐教。”
“嗐,我还当时什么大事,这个简单得很!”孙伯平一听是这事,当即放松了许多,对周鲤道:“咱们这位林大人乃是当年跟着先帝一同杀出来的,在老八队中做过文吏,打北虏的时候为大军押运粮草,又立下了些军功,这才做到宛平知县,为人还算和善,也不算太贪,没什么好担心的。”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听说是老八队出身,周鲤稍稍放心了些,这时空中因为先太祖武皇帝的努力,老八队和革左五营这些营头的老兵们,还基本上能够保持些许操守,当然也不排除是在进北京的时候被先帝爷那柄鬼头大刀杀怕了,反正这些地方出身的官员,目前来讲整体还算清廉,没有太多劣迹传出。
他倒不怕别的,主要是怕自己那个去顺天府的考核名额有什么问题,虽说前十名都有机会,但本县县令和提学官是有推荐权的,名额仅限一人,因为这毕竟不是正式的科举,杂科根本就没什么人重视,所以动动手脚怕是也不会有人去管。虽然说他这个第一名的成绩硬邦邦的,是最应该获得推荐的,但周鲤十分清楚,在国朝混差事,成绩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若是这位县太爷太贪,收了别人的贿赂,凭周家的家底,怕是还真的不好应付。
第五章 县衙
第五章 县衙
孙伯平勉强也算是场面上的人物,知道自家兄弟心中怎么想的,忙宽慰道:“兄弟不必忧心,咱们这位林大人还是不错的,而且他在这县令任上刚刚坐了不到一年,年纪又不是很大,满心想着多出些政绩呢,不会做这种不开眼的事情,明日你到了一见便知,哥哥我也在衙中当差,有何风吹草动都会报知于你,断不至让你吃了亏去。”
“既然如此,小弟便先谢过兄长了,来来来,兄长再饮一杯!”周鲤心中踏实了一些,又敬了孙伯平一杯酒,便聊起这宛平县中的诸多事务来,至于孙伯平那点子事情,他也自然是满口答应,反正又不是什么坏事,若是孙家老二也能考上,自己将来也能多个臂助。
和孙伯平吃喝一通,周鲤便告辞回家,到了家中老父又是好一通嘱咐,几乎比自己当年娶媳妇还要上心,周鲤虽说心中不耐,却也知道是为自己好,何况这便宜老爹对自己还真是没的说,每日三餐鱼肉管够,吃的比两个哥哥都好,便笑道:“老爹放心便是,你儿子好歹也是头名,又不是不会来事儿的毛头小子,明日断不至丢了咱周家的脸面。”
这话周渔倒是真信,自家这个三小子从前还木讷些,自打半年前开始,不知怎地便开了窍,性格开朗了许多,接人待物也头头是道,虽然还只有十八岁,但行事之成熟稳重,已经不亚于他那做帮闲的两个哥哥了,见他此时自信满满,却又不像是骄狂过头,也便放下了心。
第二天一早,周鲤换上了一身簇新的月白袍子,在父兄的凝视下走出家门,奔了县衙而去,一路上见到不少县内少年,都是这次中榜的,连他在内共是十人。周鲤知道这些人中虽然将来未必都能通过府学考试,但好歹如今大家都有机会,往后说不定就要用上谁,便也放下自己那头名的身段,倾心与他们结交起来。
他周三郎好歹也算是宛平县城内的名人,尤其最近半年到处招猫逗狗,创下了些声望,其他学生有的出身近似,就是良人子弟,多也是寻常人家,自然也喜欢和他结交,唯独那个穿着一身锦袍的大个子,只是淡淡的和他拱了拱手,显得不大瞧得起他。周鲤见那人眼生,当下也不发作,仍是笑脸迎人的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去将其他几人拢作一团,聊一些平日里的交情之类,倒是也欢畅的很。
周鲤这副江湖手面,明显比那大个子更得人心,有个瘦子凑到身旁来小声说道:“三郎不知,那厮便是城东廖大户家的老大廖泽,这趟本来志在必得,谁知道头名被你取了,怕是心中不痛快的很。”
“原来如此,多谢侯大哥提醒。”周鲤和那叫侯彬的瘦子倒是有过几面之缘,知道也是个五子行的子弟,老爹在本地有名的得胜楼司职大厨,生得肥头大耳,也不知怎么就养活出如此柴火一般的儿子。
不过这侯彬为人倒是不错,和周鲤二哥周鲳很是有些交情,知道他与这廖泽不熟,这才好心提醒了一句。
周鲤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加上又有个头名的耀眼身份,没几下便将众人拢到一处,九人一起并行前进,倒是将那廖泽晾在一旁,那位廖大公子平日里也是场面上混得开的人物,只不过和周鲤这群不是一个圈子,也不大看得上这群人。此时见这些平民子弟抱作一团,似乎有意要隔阂他,当下也不在意,只是冷哼一声,便自顾自的昂首阔步朝前走去,只是对周鲤多了几分怨恨。
众人到了县衙门口,那边早有人来负责接待,却是林大人手下的赵姓师爷,周鲤这伙儿少年郎都是街面儿上厮混久了的,忙都上去恭敬请安,反倒是那位廖大公子平日里在外头作威作福惯了,这趟又知道家中使了银钱,根本不将一个半老头子放在眼里,只是寥寥拱手了事,随即便像根木头似的站在众人中间,摆明了要以首领身份第一个进入县衙。
那赵师爷心中不喜,眉头微微一皱,却是碍于廖泽身份没有发作,只是转头对周鲤笑道:“这位便是本次杂科头名的周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还请随学生前来,县尊大人已经在后衙相侯。”
此言一出,廖泽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再傻也知道这是赵师爷找辙挤兑他,可人家周鲤是头名,自然就应该第一个进去,这理由强硬的让人无懈可击。
周鲤也看出这位赵师爷是拿他当枪给自家出气,不过此时他也看这廖泽很不顺眼,反正自己考了头名,便已经将这厮得罪了,也不怕再得罪一次,便对赵师爷拱拱手道:“有劳先生带路了!”说罢便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其他学生此时都以他马首是瞻,忙也跟着鱼贯而入,倒是将那考了第二名的廖泽晾在后面,好半天才压住火气跟了进去。
这县衙门周鲤还是头一次来,处处都透着新奇,只不过这一次是到后衙赴宴,自然不好驻足在前面观看,便走马观花的看了几眼,跟着赵师爷到了后面,穿过一扇耳门,来到一处景色怡人的花园,见一年约四十上下、身穿灰色袍服的中年男子坐在园中,忙看了身边的赵师爷一眼,见对方很友善的点了点头,周鲤走上两步道:“学生周鲤,拜见父母大人!”说罢便要行大礼,其余人等有样学样的也要跟着下拜。
那林大人倒是很客气,站起身扶住了他,笑道:“尔等虽然不是正途秀才,但好歹也是杂科科考出身,如今既然考中了,便不必拘那俗礼,都找地方坐吧,在我这里不必客气。”
“多谢大人抬爱,如此学生僭越了!”周鲤虽然本着入乡随俗的习惯,不太排斥这什么跪礼,但也不想动不动见人就拜,见这林大人神情不似作伪,便也半推半就的直起身来,找了距离知县最近的一处地方坐下,神情肃穆的等着接下来的内容。这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好地方,该争的时候他可不会和谁客气,这时候若是能够多给县令留下些印象,对那推荐名额的事情绝对是有好处的。
第六章 叙话
第六章 叙话
周鲤坦然自若的坐定,本人倒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那位林大人觉得有些意思,这十名学子的出身情况他都清楚,除了一个廖泽之外,其余要么是下九流子弟,要么是普通百姓,都是没什么身份的,此刻见廖泽一如既往的高傲,其余人则战战兢兢的手足无措,反倒是这戏子的儿子显得落落大方,让他觉得有些意外。
举止大方,卓尔不群,神色恭敬却无媚态,但也没有廖泽那副张狂不羁的浪荡子模样,加上生得一副好皮囊,以及前面的头名光环笼罩,周鲤给这位县太爷的第一印象相当深刻。
林大人本不是正途出身,当年跟了闯王的时候不过是个孩子,跟着军中的先生识字之后才成了文吏,因此见了周鲤这副神情,非但没有恼怒,反倒是有几分欣赏之意,原本心中还有些犹豫的事情,似乎在无形之中变得更加坚定起来,看向那廖泽的眼神便有几分冷然。
那廖泽心中正在生着闷气,忽然觉得一道刀子似的目光向自己看来,下意识的便瞅了过去,一眼却望了个空,以为是自己生了错觉,当即打叠起精神,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他虽是大户之子,也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虽说自家老爹使了银钱,一个吏员身份是跑不掉的,但毕竟这是本县的大老爷的后衙,礼数还是需要注意的。
须不知正是他老爹使了银钱,才让这位林大人如此看他不顺眼,因为这银钱没到林大人手里,却是到了提学官的囊中,那廖大户目不识丁,平素交际圈子也大抵如此,先太祖那封榜文虽然也拿了一份,但随手便扔到一旁,其他情形也没打听清楚,以为只要给提学官打点好了,儿子一个推荐名额就板上钉钉,却不知县太爷也是有同样权利的。
家中请的几个先生倒是提醒过,说不可忽视了本县县尊,只是廖家在前明时候就已经是本县大户,不大看得上一个据说是泥腿子出身的县太爷,因此也没太当回事,硬是做下了这等傻事。
那提学官收了银钱,自然是要做事的,昨日晚间便来见过林大人,将这廖泽好生夸奖了一通,林大人虽然来此不久,但好歹也有几个手下,稍一打听就知道内情,见那提学官依仗自己正途出身,言谈举止都透出傲然,心中便有一股火气憋得难受,直到今日也没平复过来。
而让这林大人生气的不止是提学官那边,廖家这种不懂事更是让他心中不爽,你家里送钱就送钱吧,居然只记得提学官一人,将我这堂堂县令老爷忘在一边,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提学官说过此事之后,林大人便生出了要顶顶牛的心思,只是不知道其他九人中谁比较堪用,若是随意选了一个,到时候临场拉稀,或是被对方搞掉,丢的还是他的面子,今日这趟宴席,本也是存了这个心思,此时见这周鲤似乎很是得用,当即便起了心思,想要拉上对方一把。
这其中的勾当周鲤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见林大人对他似乎很有好感,话里话外都是拉拢之意,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并不影响他顺杆往上爬的能力,他本就善于言辞,又多少读过些书,几个雅俗共赏的段子下来,便将林大人捧得抚须大笑。
有他在这里活跃气氛,其余几人也都慢慢放松下来,有说有笑的和县尊大人攀谈,虽然没有周鲤那般出彩,倒是也得了几句夸奖,唯独那廖泽廖大公子,先是被周鲤和赵师爷挤兑一通,又不得县尊大人爱重,一共没和他说几句话,弄得心头郁闷无比,好不容易捱到结束,便第一个离席而去,却不知这般无礼又让林大人对他恨得咬牙切齿。
老八队和革左五营出身的官员未必都有多高的位置,但其中那种荣誉感却是不可磨灭的,最是看不得人家对他无礼,当然也看不得太无廉耻那种,倒是周鲤这种既客气又不失身份的方式,叫林大人觉得心中舒畅,对于廖泽的失礼,以及那提学官若有若无的轻视,林大人心中那杆原本就有些倾斜的天平,终于彻底的倒了过来。
周鲤离了县衙,原本便打算回家报信,谁知道刚刚走出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唤他名字,扭头望去,却见那赵师爷从后赶来,忙快步返回问道:“赵先生,不知有何要事,可是县尊大人唤我?”
“正是,周公子果然聪明!”那赵师爷先是赞了一句,随后说道:“老爷还有事要单独和你交代,这便跟我回去吧。”
“学生遵命,有劳先生带路。”周鲤知道这师爷虽说没有官职,但在县内的排名却是仅次于县令、县丞和县尉,被号为四老爷的,一个受县令器重信任的师爷,权利可是很大的,刚刚在席间林大人左边坐着周鲤,右边便是这赵师爷,丝毫没有让他离去的意思,可见其至少可以上得台面,信任程度应该不会太差,这样的人结交好了,对自己绝对是有好处的。
赵师爷也是精细人物,知道这周鲤有心结交,周家在县内虽然不算大户,可在市井中也算有些身份,这周三郎如今身家看涨,又主动过来结交,他自然也不会拒绝,二人有说有笑的奔了县衙,半途中还给周鲤普及了不少衙门中的常识,倒也算是意外之喜。
再次到了后衙的花园,赵师爷将周鲤带到,人却是主动退了出去,周鲤眉头微微一挑,觉得有些蹊跷,这县太爷找自己不知道要谈什么事情,竟然连这师爷都支出去了。
林大人到依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见周鲤去而复返,也不矫情,伸手示意对方坐下,说道:“周鲤啊,你可知道,本县之中是有一个官员推荐名额的,这名额虽然不能保你在府城考中,但却多少有几分便利。”
“学生知道。”周鲤面色平静的答道。
“那你是否知道,这名额是由我与提学官大人商议之后定下的?”林大人说罢,不待周鲤回答,便继续吐出重磅消息:“昨日那提学官来见本县,说道要将这名额给了那廖泽,本县还没有答应。”
“这个,学生倒是头一次听说。”周鲤乍闻名额被顶,脑中急转,脸上却依然是那副古井不波的模样,竟还挂着些许恬淡的笑容。
这倒是真让林大人有些意外了,他自小便跟着闯营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世面,说得上是阅人无数,可像周鲤这般沉稳的年轻人倒还真是头次得见,寻常人家一十八岁的青年,正是火气茁壮的年纪,若是听到关系自己毕生前途的名额可能被人顶替,怕是早就已经蹦了起来,眼前这位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而且看他那副神情,似乎是知道自己还有下文,所以根本不多说什么,只在那里等待,看看自己要出什么牌,才好从容应对。
一时之间,林大人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七章 拜师
第七章 拜师
按照林大人原本的想法,是打算用话将周鲤的火气激起,随后再将困难加重几倍,把那提学官在此事上头的权利说的无比巨大,待到周鲤心灰意冷之时,自己作为救星出现,摆出一副看不惯世间不平,豪气干云的架势,将此事一肩扛起,为他讨还一个公道,如此便可轻易收心。
杂科考试因为不可能一上来就做官,而是要做吏目,所以本乡本土做事的可能性很大,尤其是周鲤这样成绩出众的,自己这宛平县归属京城,往来闲杂人等众多,人手本来就不够用,若是自己向上面讨要,凭着自己老八队的出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这宛平县县丞乃是科举出身,很是看不上他这军中出身的县令,这几年文官势力逐渐凝固成形,县丞也大事小事都要和自己争上一争,周鲤这等家中在本乡本土有些势力,本人又有能力的年轻人,正是需要拉拢的对象,所以他才费了这么大的心思。
要知道这推荐名额虽然从提学官那里争夺过来,对他这个上头有人的县令来说不算太难,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若不是周鲤确实什么地方都算合适,加上廖家太不懂事,又实在是惹怒了他,他才不费这个工夫。
只是现在看来,这个法子似乎不太灵了,眼前这一十八岁的少年郎居然不吃这套,林大人愈加欣赏之余,还真是有些麻爪儿,闯营当年的文吏也就是勉强识字而已,归根结底也不是什么文化人。可即便再怎么不是文化人,好歹也做了这么些年的官,最起码的规矩还是要讲的,总不能直截了当的说,我很看好你小子,打算收你当小弟,你纳头便拜吧。
倒是周鲤看出不对,他也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成了吏员,很有可能继续留在宛平县,眼前这位可就是将来的衣食父母,见自己那副镇静模样把县尊大人将住了,反思一下也觉得略有些过,忙奉上一层台阶道:“大人既然如此说,必然已有解决办法,学生有个自幼便在一起玩耍的兄长,名唤孙伯平,就在衙中当差,平日里没少和学生提起大人,说大人胸怀广博,义薄云天,虽是文官,却不改当年在老八队时的血性,那廖泽家中乃是本城大户,又没听说平日里与提学官有甚交集,此番突然得了推荐,事情必有蹊跷,想必大人也是看不过眼,要为学生出头了!”
“正是如此!”林大人心头一动,越看周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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