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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威武-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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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从现在起,这些土匪就成了你在本县任上的头等要事,因为只要你不在任期内将其彻底消灭掉,每年的考绩薄上就别想得到什么好成绩,因为这事儿已经捅出去了,哪怕花钱估计用处都不大,哪位老爷也不会为点儿钱替你遮掩的。
所以当马自在提出这条计策的时候,周鲤第一时间几乎以为这人疯了,倒不是他不敢去剿匪,对于一个在辽东正经打过仗,而且已经很能打的家伙来说,剿灭江南地区的土匪不存在什么心理压力,最多就是手下能否敷用罢了。
可问题是这无论如何都跟自己在本县打开局面扯不上太大关系啊,就算将土匪都剿灭了又能怎么样?文人士子们一样觉得你是个武夫,而且说不定还会继续加重这种看法,从而更加的排斥你,虽说他也没打算能够真正融入文人圈子,但这帮人现在势力越来越大,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不耻下问,这是周鲤一贯以来的良好品质,几次三番想不通之后,便找来马自在询问道:“先生,不是本官不从良策,实在是想不通这里面的关窍,若是将这些土匪剿灭了,于本官有什么好处?”
“怎么,大人决定剿匪了?”马自在眼神一亮。
“若有好处,本官为何不剿?”周鲤理所当然的应了一句,随即又觉得说的有些太过现实,马自在看过来的眼神也很奇怪,赶紧作肃然状找补道:“本官身为一县百姓的父母官,清除县内匪患,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这乃是分内之事啊,若是真有良机,自然不肯错过!”
马自在对周鲤这副唯利是图的表现非常满意,很是欣赏的看了看自己的新东家,笑道:“没好处的事情,自在自然不会为东翁谋之,东翁可知本县郊外共有几处盗匪?”
“怎么,本县郊外还不止一处盗匪?”周鲤这次真有些惊了,来之前他倒是听说过这边闹土匪,无论是府尊大人还是路上遇到的乡民,都和他提起过这些事情,可他一直都以为只是个把剪径毛贼而已,加上来到县内这些日子看起来还算平静,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盗之类的人物出没,他也就一直没太当回事,如今听起来,自己怕是还低估了这些人。
马自在点点头道:“本县原本也只有些拦路抢劫的蟊贼,一直不成气候,不过自从一年多之前,从外面流过来一股绺子之后,这局势可就大不一样了,如今在县城东面的鸡公山,住着附近最大的一伙贼人,为首的叫做张天宝,据说早年是西贼军中的将官,后来战败便带人落了草,这会儿人是从外面飘过来的,本地贼人根本无从抵挡,便被他们称了王。”
“又是西贼余孽,本官和这帮人还真是挺有缘的。”周鲤冷笑道:“当初就是因为剿灭了这帮东西,本官才被恩师老大人看重的,如今竟然又要故技重施,从这些人身上下手了!”
“怎么,大人和这些人碰过?”马自在也是一愣,明显有些没想到,不过想想周鲤是辽东杀出来的战将,心下也便释然了,忙道:“大人神勇,学生钦佩之至,这西贼余孽乃本朝一大祸患,能够这些人斗的都是英雄好汉,不过学生说要剿灭的匪徒却不是这伙儿人,而是城北山道中的另外一股,那一股才是有用的!”
“愿闻其详!”
“城北山道中原本没有匪徒,自从鸡公山的张天宝闹大之后,那里才出现了一股剪径强人,这伙儿人也不占据山头,只是抢劫过往的行人和客商,听说还要给张天宝上些供奉。”马自在捻了捻颌下三滤短须,神采奕奕的说道:“若只是这般规模,根本算不上什么大盗强贼,可学生多方查探,却发现这伙儿人有个特殊的地方,他们每月总会派人偷偷进城,找另一个人交上一份好处,而且数目不小,学生总是觉得,城里面的那个人,其实才是他们的大头目,至少也是和大头目并驾齐驱打的人物。”
“那人是谁?”周鲤知道到戏肉了,赶忙追问道。
“本县县尉,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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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好大的胆子
第二百零一章 好大的胆子
一个县的县尉,负责总掌武备的官员,居然和县城外面的盗匪有勾结,甚至有可能是盗匪的幕后人和头领,这件事情听起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可在周鲤看来,这简直太正常了,在本县县内大权基本上都被廖县丞包揽的情况下,孙立如果想要捞到好处,就必须要另辟蹊径,可武进只不过是个县城,能够赚钱的路子虽说不算少,但终归也是有数的,不是被廖松抢了,就是被县内的士绅们所把持,他孙立如果想要找条门路,可没有那么容易。
要照这么说的话,勾结盗匪绝对不是不可能。
孙立这人周鲤也算比较熟悉了,尽管来到县内之后只见过几面,但这几面都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而且每次都不一样,此人算是那种心狠手黑,但看似忠厚老实的主儿,伪装做的极好。周鲤最初自己都没看出来,只是觉得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闷闷的话也不多,言谈举止很懂得掌握一个度,这种人到哪里都吃不到亏。
直到听了孙平对他谈起此人,他才觉得这厮没那么简单,加上马敬也经常与之合作,贩卖一些来历不明的东西,说这厮和县内的盗匪有所勾结,周鲤绝对是相信的。
“既然如此,那剿匪势在必行,只是要如何才能够剿灭这些匪徒,还请先生教我。”周鲤这话问的自然有原因,按照之前马自在所说,这伙儿人行踪不定,虽说知道是在城北山道附近活动,可城北山道大了,天知道在什么地方活动,而且具体的出没时间也不清楚,马自在既然敢放这个话,那么估计也是掌握了一些情报。
果然,马自在摸出一张有些发黄的纸张,小心翼翼的摊开,一边展示给周鲤,一边讲解道:“大人请看,这便是本县城北山道之地图,画着红色叉子的都是盗匪经常出没的地方。”
“先生果然是好耐性!”周鲤拿着地图,大致看了几眼,脸上便放出光彩来,这地图上可不止是什么小红叉而已,各种颜色的符号都有,而且按照盗匪出现的不同次数,编出了整个的地段网络,看起来再详细不过。
马自在也是有些得意,这毕竟是他费了好大劲头才弄成的地图,就等着找个识货的明主给出去,如今见周鲤明显非常意动,不禁为自己这次押宝对路而庆幸,又进言道:“大人,那孙立近日没有什么大动作,想必也是在等待机会,若是此时我们出去走上一遭,说不定会将这些盗匪给引出来。”
“引出盗匪倒是容易,只是即便抓了那些人,又如何将他们和孙立拉上关系呢?总不能严刑逼供吧?本县县令抓了盗匪,严刑逼供强迫其承认和本县县尉有勾连,说出去有没有人相信姑且不论,首先就不是什么露脸的事情,若是一个操弄不好,怕是会惹人笑话的。”周鲤不怕剿匪,打打杀杀现在对他根本就不算事,怕只怕打草惊蛇,将盗匪抓了简单,若是从此孙立谨小慎微,再不露出任何破绽,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马自在笑道:“大人放心,学生之前让马敬查过,县内已经没有多余的库房,银号里也没有那孙县尉的大额存项,想来这厮是将这么多年的积蓄都放在那伙儿贼人手中了,若是我们能够将贼窝抄了,您觉得孙立那厮会不来找您吗?”
“若是这样的话,倒是还真可以试一试!”周鲤舔了舔嘴唇,最终定下调子,说道:“既然如此,就请先生定个章程,安排个具体的时间,到时候本官亲自走上一遭。”
“多谢大人信重!”马自在郑重的拱了拱手,随即转身告辞,回去完善自己的计划去了。
两天之后,周鲤处理完了又一起偷牛的案子之后,到后衙换上了一身行脚伙计的衣服,蔫吧出溜的从后门出去,一直走出二里多地,找了个小巷子与马自在找来的伙计们碰头,商议几句便打发他们向着城南而行。
众人到了城南门外,接上了孙平专门给安排的一队大车,随后再次朝着县城前进,一路之上那个扮演掌柜的气焰十分嚣张,不但租下了本县最贵的客栈,还要了明月楼的一桌好菜,放话说要好生犒劳一下跟着他出来运货的弟兄们。
一时间,本县上下都知道打南边来了一支运货队伍,主家非常有钱,连请伙计吃饭都是去的明月楼。
这在一般人看来,无非也就是个吹牛打屁的谈资,可在有心人看来,却是个天赐良机,至少在孙县尉的亲随刘三眼中,就看到了自家老爷脸上闪过的那一丝冷然笑容,他知道城外的盗匪们,总算是又要开张了,自己这些日子的生活质量,估计也能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
运货队伍在本县只停留了一天,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便又离开,向着城北方面而去,有好心人劝说那边道路不靖,不妨等明天清晨再走,到了晚间也好能到宿头,或者在城内请个镖局子跟随,这样也能安全一些。奈何那掌柜的很是嚣张,大大咧咧浑不在意,劝说人感叹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说了几句也便作罢,目送着车队向北行进,心中却想着不知道这一趟还能回来几个。
出城二十里后,周鲤领着潘梦等人便远远吊上了车队,一直在左右晃荡,只等着月黑风高之时,看看是否有强人出没,谁知道才刚刚进入山路没多远,便听得树林内一片喊杀之声传来,从打里面杀出三十余条汉子,为首者身长七尺有余,浑身穿青挂皂,脸上一道刀疤,手中握着柄鬼头大刀,朝着车队一指,喝道:“哪里来的肥羊,当真是凑趣的很,爷爷快一个月没开荤腥了,今日总算是等到你们,识相的赶紧将东西交出来,爷爷便饶你们不死,否则的话,一刀一个,管杀不管埋!”
“这伙儿贼还真是有些意思啊!”周鲤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手拿刀枪棍棒,满脸凶恶之气的盗匪,不禁感叹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刚刚什么时辰,天还放着亮呢,这伙儿人居然就急不可耐的出来劫道了,当真是嚣张到了极限。
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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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又是好汉?
第二百零二章 又是好汉?
江南,这个自从晋朝汉人士大夫南渡之后,就逐渐成为华夏经济中心的地方,治安无疑是良好的,因为你不能想象像辽东或是西北那种苦寒之地,四战之地,能够产生多少温婉如玉的文人士子,精明商人,那些地方的人大多选择习武,靠着刀枪棍棒和战马来赚取功名,读书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少数人的选择。
但同样的道理,在这个地方,不会有多少武力太强大的人,因为在江南习武属于绝对的非主流,甚至会被大部分人鄙视的,以此推论的话,这里同样也不会有多少强悍的盗匪,至少周鲤之前从来不觉得,这边的盗匪会有多么嚣张。
盗匪他见得太多了,当初在宛平县就剿灭过不止一股,燕赵堂更是集盗匪之大成者,等到了辽东,遇到的满清更是盗匪进化的终极形态,按照道理来讲的话,周鲤是不应该被盗匪所惊住的。
可他现在真的很吃惊,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会儿盗匪一个个文文弱弱,手中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看不出半点受过训练的样子,这其实倒也没什么可惊讶的,毕竟这和他之前所想的差不多,让他惊讶的是这伙儿人的态度,竟然如此嚣张,浑然不觉的自己是一支弱旅,甚至是待宰的羔羊,反倒是一副天老大爷老二的神色。
难不成,这是一伙儿深藏不露的贼人?周鲤心中犯起了嘀咕,毕竟孙平找来那些人已经开始发抖了,虽说他们明知道自己有后备力量在旁边保护,却还是在贼人面前哆哆嗦嗦,领头那厮原本是个嘴闲不下来的主儿,这会儿却连句整话都说不利索了,上前拱拱手道:“大,大王,小的就是过路的行脚商人,没,没多少,油水的,您高抬贵手放了小人吧。”
周鲤几乎要跳出去扯着嗓子骂街了,之前不是说好了,等贼人一出现,这些扮作商人的便立刻跑路,然后让县衙的人来收拾盗匪嘛,现在居然还和对方套上近乎了,这进入角色未免也太深了些。
周鲤露出一口好牙,挤眉弄眼的在暗处使了半天眼色,奈何扮演掌柜那位就是没反应,其他的伙计也逐渐被掌柜的恐惧所传染,开始逐渐进入了一条不该存在的戏份,他们真的扮演起了被劫持的伙计,让周鲤看起来并不怎么强悍的匪徒过来搜身,并将车上的箱子打开。
车上的箱子看起来沉重的很,那是因为要造成这里面有货的假象,但里面可货真价实放的都是大石头,周鲤知道一旦打开,保证就会露馅,这伙儿贼再没脑子也会知道自己被人赚了,立刻就会四散而逃,再想抓他们可就麻烦了,当即也顾不得那些掌柜和伙计,在盗匪头子将那只罪恶的手伸向第一口箱子时,周县令一马当先从树林里冲了出去,并大声喊道:“弟兄们,就是这伙儿人,给老子上啊!”
喊罢,周县令提起长枪冲了出去,身后跟着潘梦和二十名乡党,以及马家提供的几名好手,瞬间便将盗贼来了个反包围,如同出笼猛虎一般,气势非常勇猛。
这伙儿盗贼在此地行劫多日,从来没有别家过来捣蛋,他们也知道自家老大孙县尉和鸡公山的张天宝有过协议,这里不会有其他人接近,完全就是他们的地盘,因此倒是也放心得很,根本不防备这些,眼看今日红货就要得手,谁知道林中居然又杀出一路人来,顿时便急了眼,那头目手中腰刀一摆,厉声喝道:“小的们,有人黑吃黑,剁了他们!”
作为一伙儿盗匪,这帮人还算是很幸运的,因为在他们之前的打劫生涯中,一直都没遇到过厉害的对手,往往被吓唬几下就缴械投降了,个把硬顶的镖师最终因为寡不敌众,被他们所击败,丧失了反抗能力,以至于到了今天为止,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硬茬子,以至于觉得除了鸡公山的张天宝之外,县城外面的各股绺子就属他们是大爷了。
更有甚者,觉得张天宝也不过如此,只是仗着人多而已,若是真是人数相若,也未必就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这所有一切的认知,都在今天被摧毁了,而且毁得粉碎粉碎,几乎成了渣滓,当周鲤扑过来的那一刹那,盗匪中有限的几个老手就觉得不对,这面貌英俊的年轻人,给他们的感觉就是个催命的阎罗,凌厉中带着说不尽的杀气,天知道这人手中有多少人命了,咱这武进县附近除了那个传说是西王义士出身的张天宝外,什么时候又出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老家伙们终归是有经验,很识相的落在了后面,而且让人看不出一点痕迹,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则怪叫着冲了上去,冲在最前面的小子手拿钢刀,俨然觉得自己已经化身为战场上所向睥睨的大将军,直到被周鲤一枪戳死之前,他都是这么想的,甚至在身子软倒下去的那一刹那,心中都在怀疑,本将军究竟是怎么死的。
一枪戳死盗匪,周县令尘封数月狼性再次被激发出来,他像在辽东时一样勇猛,将这半个多月以来所受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一杆大枪好似毒龙出洞一般,飞快的夺取着盗匪们的性命,转眼间已经有三人了账。
潘梦和那二十名乡党也都不是善茬儿,这都是当初跟着周鲤围剿过县内匪贼的,也是见过血的人物,加上北地之人原本就身高力大,平均比对方高出半个脑袋,膀子和胸肌也不是一个等级,跟着势若疯虎的县令往前一冲,不过三五个回合便占尽了上风,盗匪丢下七八条性命,其余人再也不复之前的勇气,纷纷龟缩在一处,被周鲤的人压着猛打。
那盗贼头子见周鲤等人势大,知道不可力敌,忙喊道:“哪里来的好汉,兄弟是这山道之中林鬼头,好汉若是手头不便,此间货物可以分润一半,切莫再打下去了!”
“又是好汉?我就那么像是剪径的毛贼吗?”周鲤心中不忿,手上动作更是狠辣,一枪尾将自己面前的瘦小汉子抽倒,一只脚踏了上去,恶声恶气道:“爷爷是朝廷的人!”
第二百零三章 抄匪窝(上)
第二百零三章 抄匪窝(上)
朝廷的人?
这个称呼出现在临近傍晚,一群剪径强盗中间,显得那么突兀和莫名其妙,以至于根本就没人相信,那盗贼头子林鬼头洒笑道:“我说好汉,都这个时候了,你觉得冒充官家人黑吃黑有意思吗?你若是嫌少的话,你六我四如何?”
“去你娘的,谁跟你谈这个!”周鲤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自己就那么像是土匪吗?上次就被人当成是混江湖的,如今又来一次,这演技未免好的过分了一些。
他这边拒绝,那边的林鬼头却再次误会了,看看自家手下实在不是人家的对手,又想了想家中还有二十几号弟兄在呢,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即很光棍的说道:“罢了,算你够狠,今日我林鬼头认栽了,咱们三七开如何?”
“三七开个头!”周鲤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冲上去一脚将那林鬼头踹翻在地,用长枪的枪尖顶住对方咽喉,在对方满脸不解之色中吩咐道:“潘梦,去把那箱子打开!”
潘梦憋住了笑,将腰刀别在手中,赶忙跑过去开了箱子,之后从里面摸出几块青砖来,摆在众盗匪跟前,冷笑连连的说道:“都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们要劫的红货,你们都被我家大人给算计了!”
这砖头瓦块的一摸出来,二十几号贼人全都傻了眼,有和那些位不幸殒命者关系不错的,甚至悲呛的哭了出来,不住的念叨着这是图个什么,为些破砖烂瓦丢了性命,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有什么动作。周鲤这伙儿人之前的杀伐果断,已经彻底将这伙儿贼人给震住了,尤其是那几个老江湖,本能感觉这帮人和传统意义上的官府衙役是俩路子,尤其那个领头的俊俏后生,下手之狠非常罕见,几条性命毫不眨眼的便送走了,这样的人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好。
那林鬼头傻呆呆的看着那些青砖,半晌重重的吐了口闷气,抬起头来对着周鲤苦笑道:“我说好,啊不,这位大人,您究竟是哪路神仙,好歹给小人留个字号。”
“怎么着,盘字号还惦着报复我啊?”周鲤皮笑肉不笑道。
林鬼头赶忙做了个揖,他本能的感觉面前这个俊俏小哥很不好惹,惹恼了对方怕是自己真有性命之忧,赶忙说道:“大人您说的哪里话,咱林鬼头在外面也是拉杆子的,今日折在您手上了我认头,可您总得让我知道知道您是哪一位,这么着兄弟将来就算是在大牢里面,也总有的说嘴不是。”
“切,毛病还不少,人都被我抓了,还要这么多讲究。”周鲤不屑的说道:“竖起耳朵听好了,本官叫做周鲤,武进县新任县令,听说过吧?”
“啥,周鲤,你就是那新来的傻子县令?”林鬼头脱口而出,随即便觉得不对劲,赶忙用手捂住了脑袋,生怕周鲤手中的青砖向他脑袋拍落下来。
当然,除了怕挨打之外,还有一件事也让他很尴尬,自己被一个传说中胆小懦弱还有些傻的家伙给算计了,而且在正面冲突中打躺下了,也不是什么光彩露脸的事情。
周鲤也不在意,他之前的形象纯属可以伪装,就怕别人不拿他当傻子,依然严加提防呢,如今看起来,效果还是非常显著的,至少这城外的贼人已经被自己迷惑了,那么和这伙儿贼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县尉孙立,想必这会儿也是被蒙在鼓里,还觉得自己就是个审理一些偷牛案子的无胆县令,这才能够给他下手的机会。
“本官问你,你们还有多少人?”周鲤将长枪扔给潘梦,手中只拿着一块青砖,朝着眼神闪烁的林鬼头脑袋附近比划着,念叨着:“你可想好了再说啊,只要我听出不对劲儿来,上来就是一转头,本官是辽东和鞑子打伤打死杀出来,没那么多书生的臭毛病,只要你敢炸翅儿,我就敢往死里收拾你!”
“小人不敢,大人您尽管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林鬼头这才明白自己的恐惧感从何而来,像他这种自幼生长在江南,没有遭受过兵灾的人,根本无法想象辽东的境况,只是从当年参加过北征的那些老兵口中听过一些皮毛,可就是那些皮毛,也已经足够让他闻风丧胆了,鞑子这个词在他心目中,是和厉鬼差不多的存在。
而眼前这个县令的经历,他之前也曾经有所耳闻,只是那时候听的重点在于这厮是个傻子,所以也就没当回事,此时被周鲤突然说起来,才想起这个俊俏小哥,可是和厉鬼厮杀过的,而且据说颇有战功,杀人如麻,也难怪出手如此狠辣,他再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心思,心中对留在家里那二十来号弟兄道了个歉,便将所有的底料原原本本倒了个干净。
周鲤还真的是没有想到,那孙县尉居然不声不响的在县外积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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