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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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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臣跪在地上说皇上英明,等散了朝,宁将军就和侯祺钧一起出了金銮殿,很多人过来恭贺,两人都显得很低调,微微颔首回应就相继离开了。
  等到了午门,侯祺钧才轻声问宁将军:“宁侯比我预想的回来早了两日。”
  宁将军笑着说:“严崇那些雕虫小技还绊不住我。”
  说笑过后,他却想到了一件事,不免有些疑惑,“开始那几日,倒是时常有人在我背后使些小动作,可当我要回到京都时,我以为他一定会把握时机,让我回不了京都,我就提防得更小心了些,可谁知道,反而风平浪静了。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侯祺钧也不好跟他说,只道:“只要知道以后的日子不会安生,宁侯要格外小心就可以了。”
  
  ☆、第90章 提亲
  
  孟氏夫妇在家商讨了好几天,还特地请了京都有名的媒婆给她指点了大半天,心头才略微放松了些。
  等真要上宁府提亲了,孟夫人手心还是忍不住冒出汗来,明明穿戴得宜,行为得当,走到宁府门口时,还是转头反复问了婢女多遍,自己有没有不妥的。
  婢女都答得有些烦了,却还是笑眯眯地跟她说:“夫人已经很好了,宁夫人见了您,一定会眼前一亮。”
  孟夫人这才稍微安心了些,整了整发鬓,笑盈盈地让丫鬟去敲门。
  宁氏夫妇正坐在沁园的藤椅上,看着宁沁手忙脚乱地在梅树挖酒,丫鬟要上前帮忙,宁沁偏不让。
  梅树已经在沁园生了根,发了芽,此刻看起来虽然光秃秃的,但到了冬天,满院子都会开满红梅,很是漂亮……在宁将军去西北的那几年,宁沁又埋了几坛酒下去,新旧加起来也有二三十坛了吧。
  她怕丫鬟们记不得哪些是三年前埋的,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只挖了两坛出来,她就已经满头大汗,弯腰在梅树下大口大口地喘气,知画拿了帕子替她擦拭,宁家二老坐在藤椅上笑得合不拢嘴。
  宁将军边喝茶边笑她:“何必这么折腾自己,你指个地儿让丫鬟们去挖不就成了,非要自己动手,看把你给累的。”
  这几日朝中无事,戎狄王已经被判了罪,皇上该赏赐的也赏赐完了,同僚都在笑他出了力没讨到甜头……皇上只赐了些金银珠宝给他,连庆功宴都不曾办。
  宁俊荣倒觉得这样很好,不用担心功高震主,亦不会遭同僚嫉妒,去西北这么多年,他觉得家人安顺和睦才是最重要的,有权有势又如何,还要日日胆战心惊地提防着被人算计……侯祺钧不就是典型的例子。
  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高位,得了皇上看重,虽然表面风光无限,可朝中谁不知道严崇私底下给他使了多少绊子,若不是他的确聪慧过人,此刻只怕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不过如今他与侯祺钧同在西北这么多年,只怕严崇早就把他当做侯祺钧同党了,就算他想躲也躲不掉了……
  想到这,宁俊荣就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特地跟皇上告了几天假,就是为了好好在家陪陪妻女。
  皇上的病情越发严重了,就连太医院的人都束手无策了……皇上如今的身子全靠汤药在吊着,人看起来精神,其实底子早就已经坏了。
  严崇已经开始筹划着太子上位事宜了,只怕过不了多少安生日子,朝中就要大变了。
  宁沁直起身子,振振有词地说:“这些酒都是我亲手替爹埋下的,自然要亲手挖出来才能显出我的诚意。爹娘,你们再等一会儿,我再挖一坛女儿红就好了。”
  宁夫人笑着摇头:“这丫头,愈大愈皮了。”
  宁将军轻轻搂住了妻子,听着女儿在院子里翻泥土的声音,抬起头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突然生出了岁月静好的感触来。
  丫鬟来沁园禀报孟夫人登门拜访时,宁家二老面上都露出惊讶来。
  “你说什么人?孟太傅的夫人来了宁府?”宁俊荣不确定地又询问了一句。
  孟太傅已经是上了年纪的人,就连皇上都对他很敬重……他夫人也深居简出的,平常也不怎么在内阁妇人当中走动,怎么会突然来了宁府呢?
  宁夫人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孟夫人可有说来宁府有什么事?”
  就算真的有事也不可能跟她一个小丫鬟说啊,丫鬟在心里腹诽,面上却还是恭敬地回道:“孟夫人没说,只说是找夫人有事……奴婢瞧着孟夫人着装隆重,面容含笑,应该是有什么喜事要跟夫人说吧。”
  宁家跟孟家素来没什么往来,她就算有天大的喜事也不可能亲自上门来说啊……又上了年纪的人,万一不小心磕着碰着了,那她们可担待不起。
  宁俊荣也觉得很迷惑,但人既然已经找上门来了,她们就是再不解,也不能怠慢了人家……她可是当朝太傅的夫人,在她们这些内阁妇人中还是很有名望的。
  宁夫人让人请她进来,自己则回房换了身衣裳,又梳了个较为庄重的发髻,这才去宴客厅见她。
  孟太傅没来,孟夫人又指明了要见宁夫人,宁将军也不好去凑热闹,就在院子里陪着宁沁挖酒,等酒挖出来了,他就让婆子端了吃食上来,两父女就坐在院子里有说有笑地喝了几口。
  孟夫人年过六旬,身子骨看起来却还十分硬朗,穿了件绛色团花柿蒂纹对襟褙子,戴着南珠翡翠窝兔儿,耳上还挂着青玉耳坠,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神。
  宁夫人迎了她到屋里坐:“老安人,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也不派人给我打声招呼,害我都没怎么准备来出来见您了。”
  孟夫人笑得十分和善:“宁夫人不必客气,老婆子只是得闲过来坐坐,委实当不得你大礼相迎。”
  得闲过来坐坐?这话说出去任谁也不相信……几十年孟夫人都没来过宁府,怎么这会儿就突然得闲了呢,宁夫人可不信她是来闲聊的。
  但还是恭恭敬敬地把她请进了屋里,亲自端了茶给她,跟她聊起了家常:“老安人今年有六旬了吧?曾孙年龄怕也不小了,不知如今在何处高就?”
  孟夫人也和蔼地笑:“曾孙倒是及冠了,就是没什么出息,如今还在为考举人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呢,考了三四次也没考上……他估计不是这块料,我都让他别考了,偏偏老头子却说不出仕往后没出息,一直逼着他要去考。”
  宁夫人笑着说:“太傅学识过人,有他随时提点着,相信他很快就能考上的,您也不必太过介怀,年轻人总免不了跌跌碰碰的,福气总在后头。”
  孟夫人觉得宁夫人年龄虽没她大,眼界却比她还广,连她活了大把年纪才看穿的问题,她这会儿就已经悟出来了,心里不免对她多了几分赞赏。
  想到宁沁是她一手教导出来的,她就觉得,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她又跟宁夫人闲聊了好一会儿,直到脑海里实在想不到什么话题了,才笑着跟宁夫人说:“老身今日来,其实是有一件事要想跟夫人你商量的……”
  终于切入正题了,宁夫人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含笑回道:“老安人您请说。”
  孟夫人把临行前孟太傅交代的话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才悠悠道:“内阁大学士侯大人你知道吧?”
  宁夫人点头,不明白她为何忽然提起侯祺钧来了。
  “说起这个侯大人,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早年丧母,小小年纪就跟着父亲在外打拼,原以为日子会和和美美的过下去,谁知道不久父亲也患病亡故了……当时他才十几岁,就要学着谋生计了,日子也是十分苦。幸好他比旁人刻苦,十四岁中了举人,十五岁就考中了状元,被皇上钦点到詹事府任职。期间也恪尽职守,效忠皇上,没几年就入了内阁,成了我朝自开朝以来最年轻的殿阁大学士,成就自是不必我多说。”
  宁夫人颔首,这些都是京都流传开了的事,孟夫人忽然提起这些做什么。
  孟夫人看她脸上没什么波动,便接着说:“他自十五岁高中状元,就一直尽心尽力效忠皇上,创下了非凡的功绩,如今又在平定西北动乱中帮着宁侯除掉了戎狄王,治理好了西北……相信宁侯对他也是赞赏有加的。”
  丈夫确实对他颇为佩服,说他年纪轻轻就谋略过人,就连他这个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也自愧不如……可孟夫人老提侯祺钧做什么,宁夫人有些沉不住气了,含笑道:“侯大人在当朝年轻一辈中,确实出类拔萃。却不知老安人跟我说这么多侯大人的事,是想……”
  孟夫人端起茶,细细品了一口,又看了宁夫人好一会儿,才轻声说:“老身今日登门拜访,其实是来给贵府小姐提亲的,男方就是刚刚我跟你说的侯学士。他在朝为官多年,一直未曾娶妻,就连通房妾室也没有一个,可见也是个一心一意的。他与宁侯同朝为官多年,性格品性宁侯都是看在眼里的,日后有什么不妥当,也可以与他当面说。宁夫人若把女儿交给他,也不会担心他会亏待你女儿。就是不知宁夫人意下如何?”
  
  ☆、第91章 思量
  
  宁夫人难掩心中的震惊,太傅夫人刚刚说了什么?
  要替内阁大学士侯祺钧求娶沁儿?
  孟夫人刚刚说了那么多侯祺钧的事,就是为了来这里给他提亲的?
  宁夫人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侯祺钧才情秉性无意都是当朝年轻一辈中最出挑的,多少人家的女儿都巴不得嫁入学士府,享尽荣华富贵,坐拥权势金山。
  可她不一样啊!她此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不求她以后坐享荣华,只求她安安乐乐地生活,最好不嫁入官家,官家实在有太多无奈的地方了,就像她自己,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丈夫几面。
  常年为朝廷奔波劳累,连陪她们母女的时间都少……
  孟夫人说侯祺钧重情重义,以后会对沁儿一心一意,她信!
  从几次见他对沁儿的态度,都可以看得出她对沁儿是有好感的,沁儿嫁入学士府,上无高堂,下无子嗣,只要两口子夫妻和睦,其他都另说,沁儿确实不会受人委屈。
  可那人毕竟是侯祺钧啊!权贵中的翘首!
  小小年纪就登上内阁之位,成为当朝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就连皇上都对他言听计从的,那可不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这样一个站在权力中心,处于风尖浪口的人,她能放心把沁儿交给他?
  答案很明显是不能!
  孟夫人察觉到她神色不对劲,拿手在她面前轻轻晃了晃,柔声问道:“宁夫人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你有什么话倒可以直接跟老婆子说,老婆子回去跟祺钧商量……”
  宁夫人想到男方是权势滔天的侯祺钧,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孟夫人并没什么错,她也不好让她太难做,勉强笑了笑说:“没什么,这事关乎我女儿的终身,我还得回去跟老爷老爷商量商量,改日再给您答复。”
  没有直接拒绝就是有望的意思?孟夫人难掩心中的激动,却不敢表现出来,笑眯眯地应她:“这倒也是,那老婆子就先回府等候你的佳音了?”
  宁夫人心不在焉地点头,让丫鬟送了孟夫人出去。
  等孟夫人一走,她就瘫坐在罗汉床上,面无血色,过了很久,她才唤了丫鬟进来:“扶我去沁园见老爷。”
  小丫鬟看到夫人脸色不对劲,半句话也不敢多说,就搀着她去了沁园。
  两父女一边谈心一边喝酒,没一会儿功夫,大半坛女儿红就见了底。
  知画见他们相谈甚欢,也不敢开口劝。
  宁将军常在军中陪着将士们喝酒,倒也有些酒量,此刻还能站起来说笑,只是身子摇摇晃晃的,到底有些醉意。
  宁沁向来不沾酒,喝了两杯就已经醉得不轻了,趴在藤桌上,半睡半醒地跟宁将军说话。
  宁夫人来到沁园就看到两父女在院子里手舞足蹈地说着胡话,两个酒坛子就这么被丢到了地上,两人脸上都是红彤彤的,看得出是喝了不少酒。
  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指责什么了,无力地吩咐知画:“把这儿收拾一下,把小姐带回房里去,吩咐小厨房熬几碗醒酒汤来。”
  知画恭敬地应是,半搀着宁沁回了房,小心地把她放到榻上,替她盖好锦被,就想出去帮夫人。
  夫人半搀着老爷,跟她说:“沁儿就交给你照顾了。”
  这就是不用她帮忙的意思……知画很疑惑,夫人素来疼爱小姐,怎么也不进去看小姐一眼就走了。
  但她也不敢多问,转身端了小丫鬟早已熬好的醒酒汤就进房里喂宁沁喝下。
  宁夫人把丈夫扶回房里,放他在罗汉床上坐下来,嘴里就忍不住念叨:“好端端地喝这么多酒做什么……女儿迟早会被你带坏的。”
  宁将军人还是清醒的,就是走不稳罢了,听了妻子的话,就笑着说:“我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女儿一起喝酒,多喝几口怎么了?这几日又不用上朝,我正高兴呢……”
  宁夫人叹了口气,把丫鬟端进来的醒酒汤递给他:“高兴也不能跟女儿喝成这样啊……她还是个孩子,小小年纪就学了喝酒,将来长大了还得了。”
  宁将军端了醒酒汤喝了几口,不以为意地说:“她也十四了,过几个月就及笄了,也不算小了,可以喝酒了。”
  宁夫人放开他,闷闷不乐地坐到了他对面:“确实不小了,都有人上门给她说亲了。”
  宁将军一口醒酒汤喷了出来,宁夫人连忙递了帕子过去给他擦嘴:“你慢点,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这么不懂得控制情绪。”
  宁将军张着嘴,大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他才吞吞吐吐地从嘴里吐了几个字出来:“你……你刚刚说了什么?太傅夫人她……她是上门给沁儿说亲的?”
  宁夫人点头,宁俊荣脸色却露出欣喜来,“说得是哪家的公子?竟然请动了她老人家。”
  宁夫人看他欢喜的样子直摇头,既无奈又不忍,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是与你同去西北的,当朝内阁大学士侯祺钧。”
  啊?妻子刚刚说了什么?侯祺钧
  宁将军觉得自己肯定是幻听了,他使劲地甩了甩头,又努力地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再一次问道:“你再说一遍,说的是谁?”
  宁夫人的耐心都快他弄没了,凑进他的耳朵,就很大声地再重复了一遍:“你没听错,说的是当朝三品大员,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内阁大学士,詹事府詹事,侯祺钧!”
  宁将军茫然地掏了掏耳朵,转身就躺在了罗汉床上,闭起了眼睛:“我觉得我是喝醉了,眼前都出现幻象了。都别打扰我,让我睡一觉,醒醒酒。”挥手赶宁夫人出去。
  宁夫人看到丈夫这自欺欺人的态度,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了句:“你是该好好睡一觉,好好想想了。”就转身出了门。
  宁将军巴不得自己此刻是喝醉了,可是他并没有,脑袋还是很清醒的,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妻子说,孟夫人替侯祺钧上门求娶他的女儿。
  
  ☆、第92章 私会
  
  孟夫人回府给孟太傅回话:“我跟宁夫人谈过了,她对祺钧也甚是满意,只是说还要考虑几天,让我们等她的消息。你也知道,婚姻大事毕竟是一辈子的,她们需要时间考虑也很正常。”
  孟大人也觉得很有道理,就把孟夫人的话原原本本地跟侯祺钧说了一遍,还胸有成竹地说:“你要权势有权势,要名声有名声,为人秉性都是朝中青年才俊中出类拔萃的,相信宁夫人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你。你就等着当你的新郎官吧。”
  侯祺钧正在看探子送上来的情报,严崇暗卫有异动,给几位掌管兵马的大臣送了信,具体内容不详……他大概能猜到他想做什么了。
  按照以前时间推算,皇上的身子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太医院的人只是暂时将皇上的病情控制住,让他看起来只像是染了风寒的样子,可日子一久,只怕会瞒不下去。
  严崇在宫中耳目众多,难保他不会知道。
  近日就连太子也被他蛊惑得蠢蠢欲动起来……朝中只怕要有一场大变了。
  他叹了一声,道:“多谢孟伯母特地替我跑一趟,不过这事恐怕还得我亲自去说才行……以宁侯夫妇的性子,只怕不会凭我有权有势就轻易把女儿嫁给我的。”
  相反会成为他娶宁沁的阻力!
  他忽然有些羡慕以前的自己来了,那时候她上无高堂,下无亲眷,婚姻大事全凭自己做主,倒用不着他这么煞费苦心的。
  不过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家破人亡了……
  孟太傅觉得他这么说有点自负了,正如他刚刚所说,侯祺钧说权有权,说面貌有面貌,说才情有才情,可谓是同龄人中最出挑的,京都不少功勋世家都巴不得把女儿嫁给他,宁侯虽说身份也不凡,但比侯祺钧还是少了几分风光。
  侯祺钧有能力左右皇上的想法,而宁侯却不能……
  能有这么个出类拔萃的女婿,他也会跟着涨脸……就算不为了名声,祺钧待宁丫头也不差,除了祺钧,宁俊荣上哪儿找这么个智勇双全又全心全意待宁丫头的人?
  但毕竟是宁家的家事,宁丫头又是宁侯独生女,他也不好过多的评论。
  轻轻拍了拍侯祺钧的肩膀,含笑道:“你与宁侯在西北共事三年,也该了解他的性子,这种婚姻大事,确实是你亲自去说比较有诚意……”他顿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毕竟……你也不小了。”
  侯祺钧轻轻地笑了笑,把奏报搁在书案上,亲自送了孟太傅出门。
  等回到院子,侯祺钧就望着院内的两棵桃树出神。
  那是他去西北那年亲手栽下的,他吩咐府里的人不必给它浇水,就这么让它自由生长……那时候天已经很冷了,他还没去到西北,就听探子说,京都下雪了。
  他以为这两棵桃树必定是不能存活的了……却没想到它们这么顽强,仅仅靠着自己的能力,就长得枝繁叶茂了。
  此刻开了花,一阵微风拂过,漫天都是粉色的花瓣……他原先是不大喜欢这些颜色鲜艳的东西的,但现在他却有些喜欢了。
  他喊了张义进来:“替我备马,我要去趟宁府。”
  宁府一如既往的安静,门口竟也没个门卫守着,侯祺钧把缰绳扔给张义,“不必等我,你先回学士府吧。”
  张义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大人这么急冲冲地跑到宁府要做什么。更加不明白,他为何来了却不敲门,而是拉着门柄,杵了大半天也没动静……
  大人做事自有他的思量,张义就算再不解,看到他满脸的踌躇,也不敢上前去问……恭敬地朝他拱了拱手,默不作声地牵着两匹马回了学士府。
  他做事向来果断,不明白为何到了感情的事,就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他踌躇,是因为他怕宁侯夫妇不同意这门婚事,更多的,是因为宁沁。
  他怕自己这么贸然地上门提亲,会给她带来困扰……他虽然知道那丫头对自己是有好感的,但她毕竟还小,恐怕还分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她为了逃避宁夫人给她安排的婚事,才迫不得已跟他回了学士府,说了那样的一番话……就连后来他说要娶她,她也是迷迷糊糊的。
  也不知道她是纯粹觉得他娶了她,会对她好,才会说那样一番话,还是别的什么……
  想着想着,侯祺钧又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他们在一起,其他的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她年龄小,大不了他以后多让着她,多包容她就是了。
  她不懂的,他可以慢慢教她……他们还有这么长的时间,他总能等到她懂的那一天的。
  他笑了笑,忽然生出几分玩闹的心思来,也不去敲门了,退后几步,就喊了一声暗卫,眨眼的功夫就有一个身着黑色程子衣,腰间佩刀的男子恭敬地跪到了他面前。
  侯祺钧抬手指了指高墙,面无表情地说:“带我翻过去。”
  明显看到暗卫脸上一闪而过地抽搐了一下,却很快携着他飞上了高墙。
  侯祺钧指了指沁园的方向,暗卫什么也没问,就把他带到那儿去了。
  他站在屋檐上,俯瞰沁园……这里他只来过两次,一次是他无意中撞到她喝青梨酒喝出疹子,差点性命不保,他救了她。
  还有一次,却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了……
  是在他们成婚的第三天,他偷偷跟着她过来的……那时候宁侯府已经被抄了家,看起来一片荒凉。
  整个沁园都被杂草所覆盖了去,他也是这样站在屋檐上,看着她哭着拔了一夜的草……回到相国府的时候,满双手都是血,她跟他说,她是不小心摔倒了。
  他明知她是在说谎,却没拆穿她,还细心地给她上药……那时候他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也知道她来相国府的目的不纯,却还是由着她在相国府胡作非为,以至于后来才……
  也不知道小丫头怎么了,四处都有丫鬟端着铜盆进进出出的……他在屋檐上站了很久,才见到穿着湖绿色比甲的知画轻手轻脚地从宁沁房里出来,还细心的把房门栓好,这才领着一众的丫鬟婆子退了下去。
  侯祺钧趁着这个间隙,就让暗卫带了他下去,从槅窗跳进了宁沁的房里。
  
  ☆、第93章 香闺
  
  宁将军半醉半醒地躺在床上,竟也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宁夫人心烦意乱的,也没想到要叫醒他。
  他便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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