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灵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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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幽兰踏入丞相府，其他人才能纷纷起身，跪迎的时间不算短，莫幽媞的身体一直虚弱没有恢复过来，显得有些辛苦，好在砚香在旁搀扶她也有个依靠。莫锦谦一直关注着她，发现她似乎很疲惫的样子，赶紧吩咐丫鬟们过去伺候，一时间三四名丫鬟走到她身边恭敬地搀扶着她，搞得莫幽媞好生不习惯。
　　　　莫锦谦吩咐下人送莫幽媞回到素梅阁休息，那里干净整洁，一如当初那般没有一丝改动。原本以为早已麻木的心，在这一刻又忍不住牵动了下，只是，经历了这么多她再也回不到曾经，曾经那个心思单纯的莫幽媞。
　　　　午膳时独缺莫幽媞，莫幽兰倒是也自动忽略，今天回来，她也不是针对她而来，而是多年前的账也是时候该收了。
　　　　膳后，莫幽兰去了方氏的主院，外人眼里她是和嫡母话家常，明眼人都知道没有那么简单。方氏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她也没想到，原来隐藏最深的人就是她莫幽兰。
　　　　“母亲，你说我姨娘她真的是被厨房的下人害死的吗？”
　　　　主屋里，莫幽兰和方氏四目相对，她坐在上首位置，方氏却站在一旁，如今莫幽兰是皇贵妃，她不过是个四品诰命夫人，在她面前没有她的准许，就没有她做的地方。
　　　　如今就算说话，她也要毕恭毕敬，她还有儿子，为了莫泓清她唯有忍，就算莫幽兰要了她这条命，她也会给他的，她只希望她不要拿她的儿子来报复她。
　　　　“贵妃娘娘，事到如今臣妇也不敢隐瞒您。但是，想必您心中也是明白的，常姨娘会中毒身亡，完全是因为她想害人却反害了自己所致。当年，若不是她在幽媞的莲子羹里投毒，就不会发生不幸了。”
　　　　“呵…”莫幽兰冷笑一声说道：“怎么，方氏，你不打算如实相告吗？比如说，常姨娘为何会喝下那碗莲子羹，嗯？”

　　☆、第五十六章　托付后事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当年我的确是存了私心才导致常姨娘中毒身亡的。”
　　　　方氏转过头，透过窗户看向遥远的天际，思绪不由飘向了远方。“当年我怀着幽媞去齐云山还愿，回程路上遇到一批黑衣杀手，我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可我却知道，那批黑衣人是你姨娘派来的，她买凶杀我不过就是怕我生下嫡子。整个丞相府只有她诞下庶长子，梅姨娘生性胆小怕事，除了常姨娘，我不知道还有谁非得置我于死地不可。”
　　　　似乎是往事太过让人唏嘘，方氏微叹一声才继续说道：“我一直找不到证据揭发她，后来我发现她总是盯着幽媞，我猜到她是想对幽媞下手。那次她在幽媞的莲子羹里投毒，恰巧被姚嬷嬷发现，我便将计就计，在她的莲子羹里放了无色无味的********，换了幽媞的莲子羹，所以，幽媞喝下的莲子羹其实是没毒的。她喝下莲子羹，然后看着幽媞喝下，她见幽媞没事，这才怀疑地喝下了幽媞剩下的莲子羹，在别人眼里是她平日对待下人太毒辣，结果被厨娘害死。就是你父亲都以为她想害幽媞，最后害死了她自己。我以为她死了我和我的孩子就都安全了，可是却没想到十年后她的女儿回来替她收债来了。”
　　　　方氏释然地看着莫幽兰，仿佛死对她来说没什么可怕的。这不是莫幽兰想要的，她要仇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本宫今日不想取你性命”，莫幽兰起身走到方氏面前，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会留着你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毁掉你所拥有的一切。”
　　　　方氏怔愣在当场，就连莫幽兰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满脑子都在回荡那句话。她在心底一遍遍地问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莫幽兰的话再清楚不过。她不仅不会放过她的儿子，恐怕连方家都不会放过。
　　　　天旋地转间，她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去，踉踉跄跄夺门而出直奔素梅阁。小酣醒来的莫幽媞站在窗前凝视着小院里苍翠的植物。忽然，狼狈至极的方氏出现在眼睑，莫幽媞转身打开房门迎了出去。
　　　　方氏一见莫幽媞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将她拉进屋子，关门还上了闩，莫幽媞一脸茫然。方氏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她不由泫然欲泣，莫幽媞安慰地问道：“母亲，你这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啊？”
　　　　“我以前欠下的债是时候还了，可是，清儿，你的弟弟，方家，你外祖家。叫我如何放心啊。”
　　　　莫幽媞从未见过这样的方氏，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湿了衣襟，也灼痛了莫幽媞的心。这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啊，纵使曾经母女之情淡薄，如今她也快为人母了，怎能体会不到她的无奈。
　　　　“我告诉了莫幽兰常姨娘是被我害死的，原本以为拿我的命抵债，结果却没想到她…她竟然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她留着我的命。要让我亲眼看着她怎么一个个的除掉我身边的人。媞儿，答应娘亲，不要让莫幽兰害了清儿，不要让她毁了方家。答应娘亲哈不好？”
　　　　方氏紧紧盯着莫幽媞的水眸，似乎是得不到满足的答案，她就要这样一直盯着她似的。此事非同小可，莫幽兰的身份今非昔比，若她真想对付莫泓清和方家，她绝对有这个能力说到做到。
　　　　没想到常姨娘的死另有因由。莫幽兰现在盛宠正盛，她一直视自己为眼中钉，只怕她会拿自己第一个开刀吧！不由自主摸了摸腹部，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孩子，更不会让自己有事。既然注定了你死我活，她决不能再心慈手软。
　　　　“母亲，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保护好清儿和方家。”
　　　　莫幽媞说的极认真，方氏这才点点头喃喃自语“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她松开莫幽媞，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莫幽媞总感觉方氏有些不对劲，想着让她静一下也好，于是也就没去在意。
　　　　午后，莫幽兰离开丞相府，浩浩荡荡的队伍原路返回，再次让百姓们见识到了皇贵妃出宫的浩大胜景。言官们免不了上奏折弹劾，可这是经过秦皇批准的，闹得满城沸沸扬扬，结果也只是被秦皇压了下去。
　　　　秦皇摄政几十年来，近些年口碑一直不错，如今因为莫幽兰顶了老百姓私下多少埋怨。出趟宫，百姓们被御林军粗鲁对待，他们严重扰民，有些甚至趁机敛财，那些巴结莫幽兰的官员，更是仗着她的关系在民间搜刮民脂民膏，美其名曰是为贵妃娘娘寻安胎之方，消息传进莫幽兰耳中，那些官员听取她一番责骂，未了一人献上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莫幽兰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此风只会让那些官员变本加厉，而这些就不是莫幽兰该考虑的了，她现在只要想着先从哪里入手，给方氏来个迎头痛击，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见方氏痛不欲生的样子了。
　　　　回到漓王府，莫幽媞召集了一群鸟儿，让它们帮着盯住莫幽兰和玉寻觅，她要开始反击了。让她没有想到的却是，丞相府送来消息，方氏过世了。她这才意识到，那天方氏的反常，已经预示她的不幸，只是当时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回门吊唁那天，莫幽兰送来一份大礼，震惊了丞相府上下所有人。谁会在娘家办丧事的时候送礼，而且死的还是她的嫡母，这实在于理不合。方氏已经死去，她是不知道了，可是莫锦谦却难堪至极，丞相府的名声打从她进宫开始就已经被外界所唾弃，最近因为百姓们对她的怨声载道，丞相府也是备受打击，不指望她能光耀门楣，结果却还雪上加霜，如果可以，莫锦谦真希望自己没有这个女儿。
　　　　宽敞的灵堂入眼一片雪白，唯有正中央一方大红描金木箱与这里格格不入，显得突兀刺眼。前来丞相府吊唁的宾客更是窃窃私语，猜测箱笼里到底放着什么。莫幽媞观察了很久，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来临。

　　☆、第五十七章　与虎谋皮

灵堂中央的大红描金箱笼，在众人引颈期盼的眼神下缓缓打开，里面不是什么珍宝金珠，而是药瓶、信件、还有几本账册。
　　　　有人失望的收回目光不以为然，有人好奇地想要一看究竟。莫锦谦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到箱笼前，俯身拿起一封书信，发现是拆开过的，他直接掏出里面的信件，打开仔细一看，他不由瞪大了眼睛。
　　　　这是一封合谋的书信，是方氏生前写给她大哥方正言的，里面提到让他制作一味无色无味的********。常姨娘生下庶长子，方氏的地位岌岌可危，她要除掉常姨娘。
　　　　拿着信件，莫锦谦气得直发抖，他没有想到常姨娘的死因竟然是方氏刻意为之。低头看了看箱笼里的其他东西，莫锦谦也算明白了莫幽兰赶在今日送来这些东西地目的是什么，方氏恐怕不能顺利葬进莫家祖坟了。
　　　　众人眼巴巴看着莫锦谦，发现他的表情丰富多彩，有些按耐不住好奇的，不由慢慢凑了过去。莫锦谦发现有人靠近他，抬头才发现是御史台张炳睿张大人。这位张大人一贯喜欢小题大做，若是被他得知丞相府后院的腌臜事儿，只怕又要闹得满城风雨。
　　　　收起信件看向张柄睿，莫锦谦恭手赔礼道：“不好意思怠慢张大人了，张大人请~”
　　　　莫锦谦向旁边的下人使了个眼色，自己将张柄睿带离开。只是很可惜，张柄睿显然已经瞄到了些内容，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没想到母亲已经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莫幽兰居然还不肯放过她。莫幽媞握紧了拳头，心中着急地想着怎么帮方氏，莫幽兰既然出手了肯定还有后招，她该怎么做…
　　　　突然，耳边传来鸟儿的鸣叫声，刚好就是召唤她的名字。莫幽媞走出灵p堂转眸四望，枝头站着一只黄雀。雀儿的嘴巴衔着一张宣纸。它看见莫幽媞出来了，俯身飞下枝头停在她的肩上，低头将纸张递到莫幽媞面前。莫幽媞伸手接过。鸟儿喳喳叫道：“我盯着莫幽兰发现她侍女鬼鬼祟祟拿着这东西出宫，我想着或许能帮到你，就从一个老头儿手中抢来了。”
　　　　莫幽媞打开纸张，上面几行小楷字体正是方氏的笔迹。上面的内容却让莫幽媞睁大了眼睛。平复了下情绪，她扭转头看着黄雀说道：“谢谢你雀儿。这个很重要，你送来的正是时候啊，以后再谢你了。”
　　　　说完，她跑进了灵堂。找到莫锦谦附耳说了几句话，她又急急忙忙地跑出了灵堂。
　　　　入了街市，莫幽媞向着皇宫的路走去。她边走边注意过往的马车，当一辆标注着皇家标识的马车驶来。她毅然站到了道路中央，长开双臂阻挡住马车的前行。马车被迫停下，里面的人直嚷嚷怎么回事，驾车的少年顾不上质问莫幽媞为何挡道，赶紧撩起车帘，搀扶着里面的人下了马车。
　　　　下马车的正好就是总管太监贾林，他抬头乍见莫幽媞，嘴边的牢骚不由咽了下去，换上一张堆满讨好的笑恭敬地行礼道：“原来是漓王妃呀，老奴给王妃请安了。”
　　　　莫幽媞虚扶他一把回道：“公公不必多礼，我只问公公可是要去丞相府宣旨？”
　　　　“额…这…”
　　　　贾林暗自抹汗，这漓王妃难不成还有未卜先知的异能？圣旨没有宣召之前是不能随意透露出去的，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该怎么搪塞莫幽媞。
　　　　莫幽媞看出他的为难淡笑道：“公公不必担心，我就是专程来堵公公的，还请公公随我进宫才好。”
　　　　“王妃啊，你拦截皇上的圣旨，你可知道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面对贾林同情地目光，莫幽媞轻笑道：“公公只管听我的就对了，这道圣旨皇上会收回的。”
　　　　贾林不由愣住了，耐不住莫幽媞的软磨硬泡，他只好带着她返回皇宫。与他而言，秦皇若是问罪也有莫幽媞顶着，他也没什么好怕的，更何况，莫幽媞好歹也是漓王妃，来日说不定就是这秦昭国的国母了，他怎么敢得罪她。
　　　　进了皇宫，莫幽媞直奔兰馨殿，到了殿外还被阻拦，她毫不客气地击飞拦住她去路的内侍，直接闯入大殿之内。
　　　　莫幽兰很意外，没想到莫幽媞会闯进她的寝殿，挥挥手遣退伺候的宫人们，她悠然自得地躺在贵妃榻里，看着莫幽媞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哟，这是什么风把漓王妃吹到……”
　　　　“不用拐弯抹角，我就直接说明来意。请贵妃娘娘求陛下收回成命。”
　　　　“收回成命？”
　　　　“娘娘不用跟我打哑谜，看完这个相信你会乐意求陛下收回成命的。”
　　　　莫幽兰这才看到莫幽媞手中拿着封信，重点是有点眼熟。迟疑地伸出手接过，匆匆看了几行，不由怔愣当场。
　　　　这不是她让荷香去宫外办事写的字吗，为什么会在莫幽媞手中，她甚至第一个怀疑地就是荷香，就是她出卖了自己。
　　　　“娘娘若不想这封信落入陛下手中，就要麻烦娘娘求陛下收回成命了”
　　　　莫幽兰怎么都想不明白，莫幽媞究竟是怎么拿到信件的。旋即一笑道：“莫幽媞，你好样的，希望你别后悔。”
　　　　莫幽媞与莫幽兰四目相对，她的美目中流露出很凶之色，转身出了内殿。莫幽媞松了一口气，感觉浑身发软，就好像经历了一场战争那般虚脱。接下来，莫幽兰会怎么对付自己呢？无从可知，现在，她该回丞相府送方氏最后一程。
　　　　方氏顺利葬进莫家祖坟，为了保证莫泓清的安全，莫幽媞只好将他带回漓王府，找到宛青要他一定安排好莫泓清。宛青最近也很少见到秦赤瞳，主子每天和齐王妃在一起，如胶似漆，似乎是忘了之前说过的话。
　　　　宛青很想告诉莫幽媞，他总感觉现在的主子很奇怪，可他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告诉没有能力的漓王妃又有什么用？他真是疯了，就因为莫幽媞做了几件事儿，他就自动拿她当主人看待了。可是他的主人只有一个，永远不会再有第二人。

　　☆、第五十八章　欢喜冤家

酷暑之后又逢旱涝，秦昭国各地官员上表请求秦皇拨款救济灾民。此次受灾地区甚多，秦皇也是忧心烦躁，不过他也知道百姓们等不起，很快就和内阁大臣们商议好款项，再派军队跟随钦差大臣护送物资前往灾区救民于水火。
　　　　八月中花灯节全国上下缩衣节食，就连皇宫也是简单操办一番，就这么冷冷清清的过去了。
　　　　莫幽媞将得到的信息整理了一下，发现玉寻觅和莫幽兰来往密切，而且玉寻觅一改当初的傲慢跋扈，整个人变得低调少语，自从皇后殁了之后，她连霄王府的门都甚少出。
　　　　最奇怪的就是秦赤霄，他居然经常偷偷摸摸地潜进兰馨殿，难道是去盗取什么东西？莫幽兰那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三番两次潜进去？可恨自己不会飞来飞去的轻功，看来得找人帮忙。找谁呢？这个问题让莫幽媞很是苦恼。
　　　　信步走在王府里，过眼之处枯叶凋零，树上已不见几片树叶了。前一阵子连续多日大雨，还是青黄的树叶来不及享受最后的时光，便被大雨冲刷，被迫早早地离开了树木，掉落尘埃碾化成泥。
　　　　感叹万物的命运多飘零，自己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多舛。触手习惯性地抚上小腹，莫幽媞低头轻声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道：“孩子，还好有你，为了你，娘亲再怎么样也要熬下去。娘亲一定为你挣得一片净土，到时候我们一家……我们俩就无忧无虑地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你说好不好？”
　　　　虽说不经意地一句话，可还是牵扯到莫幽媞受伤的心，她只能选择忽略，相信慢慢地她就会习惯不依靠任何人，自己也照样可以带好孩子。
　　　　宛青？忽然看见宛青在一株大榕树下背身而立，貌似还有一名少女。莫
　　　　幽媞打量了四周一眼，午后的后院有些冷清，莫幽媞向前移了几步终于看清少女的模样。砚香。居然是砚香？莫幽媞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会走到一起。
　　　　就在莫幽媞愣神的时候，也不知道宛青和砚香他们说了什么，只见砚香跑走了，只剩下宛青一脸不甘地站在原地望着砚香离去的背影出神。
　　　　莫幽媞走到他身后。向来警觉的他也没有发现。莫幽媞无奈摇头，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宛青突然转过身，一脸喜悦在看清莫幽媞之后顷刻间化为乌有。
　　　　“砚香……漓王妃，怎么会是你……”
　　　　看着一脸无措的宛青。莫幽媞掩袖偷笑道：“怎么，看见是我让你失望了？”
　　　　“不不不，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呢，我也有打算为砚香操办婚事。”
　　　　宛青急急忙忙想要解释，奈何莫幽媞一句话直接让他打住了话头。闻听此言，他紧张地问道：“王妃想将砚香许配给谁？”
　　　　莫幽媞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说道：“我看你就挺不错，如果砚香真能嫁给你，我倒也算安心。”
　　　　“真…真的？”
　　　　宛青生怕自己幻听，不确定地再问了一次，莫幽媞点点头回道：“我的确这样打算的。不过最终还得看砚香的意思。若她也对你有意，那我自然会成全你们，可万一砚香并无此意，那我也不想勉强她，希望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想了想，宛青点点头说道：“王妃所言极是，属下一定努力让砚香接受我，若最后真的换不了她的真心，那我愿意放手祝福她。”
　　　　女人一生能遇上个真心相待的人不容易，尤其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没想到宛青居然如此痴情。这让莫幽媞不得不信服，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的坚持。突然想起秦赤霄，莫幽媞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如今这么好的时机就在眼前。还有谁比宛青更合适呢？
　　　　“宛青，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不知道你肯不肯帮这个忙。”
　　　　宛青皱眉看着莫幽媞不明白她的话题怎么转的这么快，当下不由开口问道：“王妃有差遣属下当义不容辞，只是，王妃能先说说什么事情吗？”
　　　　“我需要你利用轻功潜进皇宫。掌握霄王去兰馨殿的真正目的，此事目前不可告诉任何人，以免弄巧成，你做的到吗？”
　　　　宛青闻言内心止不住的激动喜悦，王妃开始行动了，她终于走上了和主子的同一战线。当下痛快地答道：“王妃请放心，我们这些影卫那可都是经过王爷严格训练出来的，出入皇宫犹如去无人之境，不留下一丝痕迹。”
　　　　“那好，兰馨殿，皇贵妃那儿就靠你挖出她所有的秘密，看看兰馨殿究竟有什么东西引得霄王频繁出入那里。”
　　　　“霄王频繁出入兰馨殿？”宛青没想到这个霄王这么有能耐，更没想到这么辛密的事情莫幽媞居然也能挖到，扳倒秦赤霄就在此一举了，他当然不会拒绝，恭手回道：“王妃放心，属下一定查出霄王此举的用意是什么的。”
　　　　莫幽媞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问题算是解决了，两人分头离开。回到幽媞居，才听说莫幽馨来漓王府了，貌似进府之时与秦赤峰发生了什么口角，两人到现在还在府门前纠缠不休。莫幽媞深感无奈，莫幽馨的性子外表温良，实则内在十分喜欢钻牛角尖。秦赤峰看似随意洒脱，实则桀骜不驯，这两人杠上还真是让人无奈。
　　　　赶紧又折回改道去了府门前，靠得近了依稀能听见一男一女两道声音此起彼伏，似是两人此刻都处在激动的边缘。府门前，管家无奈地看着唇枪舌战的两人，莫幽媞觉得剑拔弩张的两人无端让人觉得可笑可叹，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跟孩子似的，看他们争得面红耳赤，莫幽媞都不好意思出面调解了。
　　　　看了看旁边看戏的管家，莫幽媞问道：“不知管家可否告知，战王与舍妹怎么争执起来了？”
　　　　管家一看是莫幽媞赶紧恭敬地行礼，然后才娓娓道来。原来，莫幽馨下了马车刚到府门前就被峰王撞了个趔趄，之后两人就演变成誓不罢休的样子了。

　　☆、第五十九章　天意弄人

“如今都成战王了还跟女子在漓王府门前吵成这样，难道战王就不怕成为都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正准备还击的秦赤峰乍听戏谑的熟悉声，咽下口中的话转头看向门里。当看见双手环胸，一脸玩味儿的莫幽媞，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今天居然控制不住地和一个小丫头争执了起来，而且还是在漓王府大门前。好歹他现在是战王了，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见人？脸颊不由微微发热，为自己辩解道：“本王刚从边境回来，闻听二哥又娶了一个王妃，就想着来看看，谁知走的急撞了这姑娘一把，其实也没多大力道，主要是这姑娘太弱不经风，摔倒了还拽着本王不放，谁知道她有什么意图。”
　　　　“什么叫我弱不经风，有意图？明明就是你撞倒我，致使我的膝盖疼得要命，还怪我哭哭啼啼，这世间有你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吗？”
　　　　听了秦赤峰的话，莫幽馨立马炸毛，撅着小嘴向莫幽媞哭诉。秦赤峰听了她的陈述，不由反思，貌似自己真的有点不近人情了，想起刚刚她那张小利嘴珠连炮说了好一通他听不懂的话就心头火起。
　　　　“你身为未出阁的女儿家，伶牙俐齿就是有失品行，女德怎么学的，连尊卑都不懂，还敢与本王行泼妇之举，实在有失体统。”
　　　　“你…”
　　　　秦赤峰的话气得莫幽馨的素手直发抖，指着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说她品行有问题，女德没学好，她很小的时候女四书就已经倒背如流，丞相府哪个女儿有她更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