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有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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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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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京中有名的胡大夫的二女儿，因着胡家与他们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因此两家便是结成了亲家。
　　胡大夫这个人与陆太医是旧相识，算不得熟悉，点头之交，但是谢宁小时候也见过几次，相当老好人的一个人，可是二夫人倒是一点都不肖似其父，整个人尖酸刻薄，捧高踩低，十分让人厌恶。
　　“二婶戏言了，结交与否，二婶还要慎言。当今圣上最是厌恶结党营私，特别是驸马爷，我可是还想好好的活着。”谢宁的话不客气，二夫人被噎了一下，面色不太好看。原本的时候二夫人等人也是时常的说话刻薄谢宁，说到底，她还是占着长辈的身份，料想谢宁也不敢如何，但是现在看起来，到不是这么回事儿了，谢宁越发的不给他们面子。可谢宁刚才说的这个话她又是反驳不得。似乎怎么说都是错。
　　“大哥误会母亲了，母亲平常惯是率直，并未想这许多。如若是母亲有什么让大哥不喜的，宛瑜给大哥道歉了。”二房宛瑜微微一福，笑容无懈可击。
　　率直？真是侮辱了这个词儿。
　　“我也不过是说出实言罢了。宛瑜莫要想太多。”谢宁语气淡淡的，站到了蒋氏的身边。
☆、31争执
　　“好了好了，谨之说话莫要这般咄咄逼人，你二婶也没有什么恶意，你与武亲王关系好，对我们家也好不是么？”谢老夫人言道。
　　她坐在上首，样子十分的谦和，但是实际上，这位老夫人可不是这样的人。
　　谢宁不再言语。
　　看他没有立时与自己说些小话，老夫人不悦了。
　　从小蒋氏就将这个孩子看的妥妥的，别人多接触一下，蒋氏都会用怀疑的眼神儿看他们，好似他们会害他似的。时间久了，她也就厌烦了，这么多孩子，听话的有，乖巧的有，投她心意的更有，何苦巴着一个冷冰冰的谢宁。因着这样的缘由，她便是愈发的不喜欢自己的大孙子谢宁了。可那时老爷喜欢谢宁，她便是再多的不喜，也要装出几分疼爱。好不容易熬到了老爷子过世，谢老夫人一下子就觉得不同了。再看谢宁，更是十二万分的厌恶。
　　这孩子就是这样木木的，他娶了公主，看似是助力，其实却又不然，平白的让他们谢家少了一个联姻的机会，如此一来，他可不是就该为谢家尽一份力？
　　想到这里。老夫人连寒暄都不愿意了，直接交代：“我想了，你妹妹燕儿倾国倾城，蕙质兰心，堪称女子闺中典范，武亲王年纪也不小了，你与他既然相交，便是要为他着想，不如将燕儿引荐于武亲王，他朝燕儿做了继王妃，也少不得你的好处。于我门谢家更是最大的益处。”
　　谢宁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夫人，人还真是能够脸皮厚到这个地步么？他们有什么权利去做人家武亲王的主？而且，那人是武亲王，难道是好相与的么？
　　不过还不待谢宁开口，就听二夫人的声音有些尖锐：“母亲这话是怎么说的，您可不能只向着大哥，不管我们，论起来，燕儿不过是个庶出的姑娘，一个庶出的姑娘竟然妄图嫁入王府做王妃，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大嫂没有女儿，可是我们二房可是有，不管是宛瑜还是宛贞，那个不是出色能干？”
　　宛瑜连忙拉扯一下二夫人的手，“母亲，既然祖母提出这一点，必然是自有打算，咱们……”
　　“什么咱们不咱们的，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母亲，往日里我们二房不管怎么样都可以让，但是现在可不行，您让一个庶出的女子出去做王妃，这不是硬生生的打武亲王的脸么？到时候他迁怒我们谢家，可如何是好？再说了，说起倾国倾城蕙质兰心，难不成一个庶出的姑娘能够强过我们宛瑜宛贞？”二夫人声音十分的尖刻。有这样的好事儿，必须要自己抢过来。
　　“够了，你们这样像什么话。”老夫人呵斥。谢大老爷连忙过去为她捶肩。谢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二夫人：“你个眼皮子浅的。你就不想想，这京中有的是适婚男子，说尊贵，也不是没有，端是成年的皇子又有三个。你自己都说，宛瑜宛贞是嫡出，既然是嫡出，咱们不是更该奔着皇子去么？武亲王毕竟是年纪大了，还有一个小世子，这样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
　　如果不是大伙儿都在，谢宁简直要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家人也太过可笑了，难不成将那些皇家的儿郎都当成自家盘里的菜不成？倒是由得他们挑选了，果真是愚蠢。
　　谢宁这个时候倒是有些对已故的谢老爷子好奇起来，谢家的人这般愚蠢，还能够做到大齐首富的位置，看来谢老爷子功不可没。
　　不然就这些人……谢宁微微勾起唇角，十分的讥讽。
　　俗话说，娘蠢蠢一窝儿，看样子，倒是在谢家这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母亲，皇上如今成年的皇子是有三个，但是也只大皇子一人有了婚配。另外两个俱是连个正王妃都没有。您也该知道我们的家世，虽然有些银钱，但是士农工商，我们总归是占了最低一个。别说正妃之位，便是那侧妃我们也是遥不可及的。如若让我的宛陵、宛莹、宛情去做不入流的妾，我倒是宁愿他们嫁入稍好些的家庭，最起码是正妻，他朝也过得快活些。”就在二老爷和二夫人想当然之时，三老爷飘飘然来了这么一段话，这话犹如一盆冷水，顷刻间倒入了他们的脖颈之中。
　　二夫人立时叫嚣：“三叔说得对，可不正是如此。皇子虽好，可是他们都是皇上的亲生儿子，皇上哪里会同意。武亲王便是不同了，他只是皇上的弟弟，又是年老，丧妻，这样的人才有可能将咱们家的姑娘纳为继妃。”
　　翠兰听了这么久，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说二夫人，没想到你连老夫人都不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老夫人脸色也变了。
　　“你胡说什么！”二夫人恼怒。
　　“我胡说？我看胡说的是你吧？果真是姓胡，胡言乱语、胡搅蛮缠的功力一等一。老夫人已经定了让我家燕儿接触武亲王，你却偏要横插一杠子。看来委实是不将老夫人放在眼里。就算是武亲王要娶亲，也该是我们大房，燕儿可是大房唯一的女儿，又有你们二房什么事儿呢！”
　　“我呸。你还真好意思跳出来说话，你是什么样的身份，敢在这儿叫嚣。侄儿那句话怎么说的？你是什么身份的人，有什么资格跳出来说话，也不怕人笑话，当真是没有见识的奴婢。我大嫂可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呢，你算是老几？难不成你还以为自己能够下了蒋家的面子？”二夫人说话挑拨。
　　这两人俱是如此，你挑拨与老夫人的关系，我挑拨与大夫人的关系。
　　“二弟妹还请慎言。且不说如今的谢家家主是我，便是不是，母亲定下的事儿，我们做晚辈的，岂可质咄？”谢大老爷自然是偏着翠兰和谢燕。
　　“大哥这话可不尽然。这与家主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不是希望谢家更好么？送出一个嫡出的女孩儿可比一个庶出的强。而且，你看看她的母亲便知道她会是如何教养了。”二老爷不甘示弱。
　　谢宁看着他们狗咬狗，顿时觉得，真是一场大戏。谢家还真是不怕撕破脸啊！
　　“够了。你们当我死了不成？”谢老夫人怒叱。
　　“母亲，这事儿……”
　　谢老夫人摆了摆手，似乎有些倦怠，十分冷淡：“好了，这事儿。容我在好好想想，你们且都下去吧。记住，你们是一家人，不兄友弟恭，姐妹友爱，这般的互相挤兑，如何能够让我老婆子安心？”
　　“是。”众人齐声声言道。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谢宁见识了一场闹剧，看着二夫人不善的脸色和翠兰恼恨的样子，亦有看不出喜怒的谢燕和宛瑜……谢宁笑了出来，谢家的人，还真是让人觉得充满了激情！
　　
☆、32惊天秘密1
　　谢宁扶着大夫人蒋氏回房，待走到无人处，蒋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谢宁也跟着勾起了嘴角。
　　“还真是有毛病。”
　　谢宁点头，她也是如是想，不过却不多言。
　　“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用陪我了。”大夫人拍了拍谢宁的手，交代道，不过谢宁确实摇头：“我送母亲回去吧，正好有些事情，宁儿想询问母亲。”
　　大夫人诧异。不过还是应好。
　　因着上次在大夫人的房里发现了毒药，如今大夫人对自己房间的把控更加的紧了些，连都丫鬟婆子的使用都比以往更加的慎重。
　　母子俩坐下，大夫人心情不错，微笑言道：“你可是有什么不解之事？”
　　谢宁点头，除却之前遇到俪姬的疑问，还有便是大夫人为何会嫁进谢家，说句实话，就算是她不懂也看得出，这两家的地位委实不同，大夫人嫁进来，还真算是下嫁。
　　摆摆手，将下人都遣了出去，谢宁沉吟一下，开口：“母亲，母亲知晓陆太医么？”
　　大夫人听了这话，一下子便是愣在了当场，没多久，反应过来，回道：“母亲自然是知晓，当年母亲怀了你，就是陆太医为我看诊。可惜好人不长命。唉！”叹了一口气，大夫人将眼光游移到别处。
　　谢宁看她如此，直觉她有事瞒着自己。
　　“只有这样么？”
　　“那还怎样。你可是听说了什么？”大夫人强自镇定的看着谢宁，但是谢宁一直紧紧都是盯着大夫人，自然是看出了她言谈之中的紧张情绪。
　　谢宁挑眉：“那母亲认为，我该听说了什么？”
　　如若大夫人表现的正常，谢宁自然不会当成一回事儿，但是看现在却不是这样，大夫人越是紧张，谢宁越是觉得其中有自己不知道的情况。她已经死了，好好的竟然重生到谢宁身上，这事儿真的是巧合吗？真谢宁那句“姐姐”，让她十分的介意。
　　大夫人紧紧的攥住了手上的帕子，她看着谢宁，不再言语。
　　谢宁握住了大夫人的手，认真言道：“母亲。我与陆素问，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这是她极为大胆的揣测，大夫人一听，呆住，她看谢宁，嗫嚅嘴角，半响，落下一滴泪：“你，你是这么知道的？”
　　此话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梦到了她。”此他非彼他。
　　大夫人紧紧的掐着谢宁的手，泪如雨下：“梦到了她，梦到了她……我想了这么多年，我只期盼着，自己能够梦见素问，可是却没有，一次都没有……”
　　谢宁也落下泪来，“究、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儿？”
　　大夫人看他，“你又何苦呢？”
　　“我要知道，母亲，难道你要瞒我一辈子吗？母亲，我只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陆素问有关系。她……她是我的姐姐吗？”谢宁大胆揣测。
　　大夫人抹掉了泪水，却仍是止不住：“宁儿可曾听过蒋氏双姝灭齐的说法？”
　　谢宁怔住。
　　大夫人看她并不了解，缓缓道来：“事情还要从百年前的改朝换代说起，那时的端静皇后引火自焚，预言蒋氏女若出双姝，必灭大齐。也正是因此，蒋氏每一代都会有一个女子入宫，其他女子必将低嫁。相比于皇上对驸马这事儿的介怀，蒋氏女灭大齐才是真的让每朝的皇帝如鲠在喉。”
　　谢宁震惊。
　　“端静皇后出自蒋家，这事儿你应该知晓吧？”
　　谢宁点头，前朝的最后一个皇后。可是……“可是她这么说，不是让新皇对蒋家更加介怀吗？也会间接的害了蒋家啊！”
　　大夫人摇了摇头：“当时的具体情况我也并不知晓，想来就连蒋家的人都不知道吧。事实也是，皇帝确实没有动蒋家任何人。而蒋家每一代都要送一个女孩儿进宫，更是为了监视。你以为，蒋家系出名门却无一人做官？蒋家家规有言，蒋家男子，不得出仕。”
　　谢宁不想，竟是有这样的前尘往事，又一转念，有几分明白，蒋氏双姝灭齐。她们可不就是双胞胎吗？如果……如果真的被发现，那么又有什么活路呢？
　　看谢宁明白，蒋氏叹息继续言道：“当时皇上选了你姨母入宫，既然如此，我们就必须低嫁，我与你三姨母都是嫁入了商户。后来我怀孕。陆太医断言我怀的是双胞胎，你就没有想过，我是怎样一个心情？那时我恨不得自己去死也不能让你们出任何事儿的。”
　　谢宁嗫嚅嘴角，泪如雨下的问道：“所以……所以，我，我，不是，陆素问不是陆太医的女儿，而是你的女儿，而是谢家的女儿？”
　　大夫人点头，她摸着谢宁的头。
　　“蒋家与陆太医有大恩，所以他瞒了下来，恰时他的夫人也怀有身孕，那时我们便约定，就说她夫人生的是双胞胎。你以为我是单纯希望自己有一个儿子么？不是，其实不是的。让你扮作男装，也是为了打消他人的疑惑，不能有一丝的怀疑。不然你们是双生子，多少会有相似，如若有心人探查，你们长得相似，都是女孩儿，陆太医又为我诊过脉，难免会让人联想到一起。所以你姐姐一出生就被抱走了，而你也被当成了男孩子养大。”停顿一下，大夫人继续说：“说起来也是让人唏嘘。陆太医的夫人竟然难产而亡。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也不在了。他便是将你姐姐当成了亲生女儿养大。我原以为，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怜悯。可是……没想到，世事难料，陆太医一家竟然都被人害死了……陆大哥，素问，他们，他们都不在了……”
　　大夫人哭倒在谢宁怀中……
　　“陆素问与谢宁是双胞胎，亲姐妹。陆太医……母亲，母亲，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33惊天秘密2
　　蒋氏神色复杂的看着谢宁：“原本，原本我是打断将这个秘密藏一辈子的。你们两姐妹也许等到头发花白才会真正的坐在一起。可是，没想到命运就是如此弄人。素问死了，她死了。我的女儿死了……你知道吗？那个时候你们俩同时出事，我以为自己撑不住了，可是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坚强，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会没事。宁儿，你活了，可是素问死了。我吃斋念佛，只是希望能够超度她，超度陆太医……”
　　谢宁木木的坐在那里，仿佛不能承受。
　　是啊，对她那么好，从小对她视如己出的陆太医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而她的亲生父亲，却是谢大老爷那样一个人，可笑么？多可笑！
　　谢宁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谢宁还是陆素问，可是这个时候，她只有满满的难过……
　　其实母亲根本不知道，妹妹，真正的谢宁已经死了，活着的这个是她，是陆素问，是自小跟着陆太医的陆素问，是引狼入室的陆素问。
　　如果不是她救了萧炎，不是她嫁给萧炎，根本不会有后面那些是是非非。想到这里，谢宁觉得心痛的不能自持……
　　“宁儿，怎么了？宁儿……”
　　其实，她才是那个罪人……
　　看着谢宁缓缓晕倒，大夫人顾不得自己的眼泪，连忙喊人，南宫月在京中，谢家自然不会找旁人。
　　谢老夫人和谢大爷可没有想象的那般看重谢宁，听闻他身体不适晕倒，并未有更多的反应，而这时的蒋氏也顾不得其他，看安澜公主怒气冲冲的来到，也只能暂时安抚住她。
　　“姨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哪个混蛋又气她了？我非给他们扔到狼窝。”安澜公主气极。
　　“这些事情之后再说，快去催催，快让南宫月来，旁人我不信。”这么多年，她虽然还是有些暗中的势力，但是在谢家的明面上，她是断不会这么做的。
　　就在两人说话间，就见南宫月迅速的进门。
　　他面色有几分焦急：“可是宁儿出了什么事儿？”
　　安澜见到南宫月，连忙上前：“你快去给他看看。也不知怎的就昏倒了。”
　　南宫月拂开安澜公主抓住他胳膊的手，往里屋奔去。
　　待到为她把脉，南宫月皱眉：“她，她的脉象极乱，不过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先前受了什么打击？”
　　蒋氏站在一旁，颔首。
　　“需不需要开些药？”她并没有回答南宫月的话，反而是更加关心谢宁的身体。
　　南宫月皱眉：“我稍后会给他开一副安神的药。你叮嘱她连喝七日。她这是思虑过甚，想来这段时间都是如此吧？”
　　蒋氏看向了阿碧，阿碧点头，回道：“是的，主子这些日子睡得并不很好，她总是半夜做噩梦。”
　　想到之前谢宁的话，蒋氏面色更加苍白，她说，她梦到了素问。
　　怕是这事儿让这孩子困扰甚多吧？
　　南宫月望向蒋氏，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将方子开好，交给阿碧：“你去煎药。谢家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要小心。”
　　阿碧点头。
　　蒋氏开口：“这边我还是能够把控的。”
　　“我看倒是并不尽然。”南宫月眼神并不客气。
　　“谁又气到表哥了，你们说。”安澜怒叱几个丫鬟。几人都是瑟缩并不多言。
　　蒋氏略想了一下，开口：“之前老夫人希望宁儿将燕儿引荐给武亲王。而二房那边又更加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嫁过去。大抵就是这样。你也知道，武亲王哪里是我们能够做的了主的，宁儿为难可是又不忍家里人失望，心焦之下大抵是引发了上次的旧伤。”
　　此言一出，安澜恼怒：“不要个脸了，他们以为自己是谁，还想嫁给我三叔，也不瞅瞅自己几斤几两，表哥就是好心肠才会被他们欺辱。看我不去教训他们。”
　　说话间，安澜直接跑了出去，大夫人见状，连忙叮嘱身边的人：“快跟着公主，可别让公主吃了亏。家和……万事兴。”这话说的别有深意。
　　几个丫鬟听了，连忙跟了出去。
　　南宫月看着大家出门的身影，直视蒋氏：“宁儿为何昏倒？”将人支走，想来也是有话要谈，旁人可是直接遣出去，可公主却是不能，正因此，大夫人才故意说了那么一番话。
　　“她知道了当年的真相。”蒋氏叹息，她看着南宫月，问道：“你说，我们该如何？”
　　看样子，蒋氏也是十分依靠南宫月的。
　　南宫月望向床上那个苍白的人影，言道：“其实你不需要问我，也许，宁儿自己自有主张。”
　　蒋氏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我自然是知道她会有主张，可是我怕，我怕自己承担不起，我怕宁儿非要复仇。我说出了一切，可是有多后悔你知道吗？我怕宁儿不顾一切的报仇，她是个喜怒分明的孩子。我不想再失去另外一个女儿。”
　　“宁儿的劫，已经过了。她不会有事的。也许，也许有时候，那些诅咒也未必就不能当真。”南宫月低低呢喃。
　　蒋氏听在耳里，十分震惊。不过她却又在短时间内很好的掩饰了自己。
　　“我只希望我的孩子平安，至于其他，我并不多想，什么蒋氏双姝灭齐。这样可笑的预言，又怎么能够当真呢？”
　　南宫月冷笑：“是啊，怎么能够当真呢？可是偏偏，他们就是当真了。所有高家人都会当真。他们不想从这个显贵的位置上走下来。他们可以将我的先祖从那个位置上撵下来，可以不断的诛杀我宫家的人，却不能忍受自己受到同样的对待。”
　　将手放到谢宁的脸上，南宫月温柔的看谢宁低语：“宁儿，你说，对么？”
　　恰在这时，谢宁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南宫月，有歪头看了看身边的蒋氏，一滴泪再次落下……
　　“原来，是这样。”
　　
☆、34报仇
　　谢宁悠悠转醒，却也听到了大夫人和南宫月的谈话，南宫月并没有避讳她，反而是坐到床边：“你感觉如何？”
　　谢宁强撑着坐了起来：“我没事。刚才许是太过激动。”
　　大夫人落泪。
　　“我可怜的孩子。”
　　谢宁摇头，反而是握住了大夫人的手，“母亲。”她靠在了大夫人的怀里，这是她的母亲，她从小就没有母亲，每每看见人家享受天伦之乐，时常想自己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过她的父亲却鲜少提及，原本她是不解的，但是现在却明白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样一个奇怪的方式找到自己的母亲，以自己妹妹的身份。
　　“宁儿，母亲知道你受到的冲击，可是，可是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现在我们只有彼此了，你父亲，你父亲那个人是个什么样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委实是靠不上他，如若让他知道你们姐妹的事儿，说不定他还会害了你们。你姐姐死了，她……”
　　谢宁打断了大夫人的话，她看着大夫人，一字一句：“她不是自杀，她是被人害死，是被萧炎和邱问薇害死的。”
　　大夫人怔住，她呆呆的看向了谢宁，脸色煞白，几乎不能承受。
　　“你，你怎么知道？”
　　谢宁没有犹豫：“我就是知道，是他们害了她。陆太医，陆太医也是无辜的。”
　　“人人都言双胞胎心有灵犀，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南宫月感慨。
　　“我会为他们报仇。”谢宁十分肯定的言道。
　　大夫人看着谢宁，嗫嚅嘴角，半响，问道：“你确定？宁儿，你能够确定你可以承担可能会有的结果么？你和你姐姐都是我的孩子，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