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十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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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她竟有些期待答案，他一直对她手下留情，她对他，也一样，她想知道，如果这件事真与她有关，他会怎么样？
　　“本王若发现纤若少了一根头发，也绝不饶你！”殷彻微怔，为什么又要这样问？但他依旧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十三低眸一笑，这结果与她想得不正是一样吗？为什么她的心有些微地泛酸？
　　她拧了一下眉，敛上笑容，猛地抬目望着殷彻，“想要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喜欢享受死亡的过程，但她现在，却不想就这样死了。
　　她掏出枪，冲殷彻邪魅一笑，“有本事，抓到我，我就把纤若公主交给你！”
　　她一手拉着惜墨，这一次，挡她者死，对敌人，她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殷彻拔出剑，岂途拦截她的去路，刚才包围在外面的侍卫一涌而上，十三看似寡不敌众，她本来可以直接一枪直冲殷彻的心脏，只要一枪，就可以结束了殷彻，但是她竟然，下不了手，她下不了手。
　　她对涌上的侍卫毫不留情，一枪一个，连他们多余的呻吟声都没有。
　　看着一个一个地倒在自己的脚边，十三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过着那种血雨腥风的黑社会的日子。
　　安宁的生活，她过了多久，久得她都开始有些依恋了，她似乎快要忘记自己的存在，如一个行尸走肉一般，依恋于那种安宁。
　　她一甩头，不，她不要，那种没有感觉，没有思想，没有奢望的人生她不要。
　　她要玩，她要痛，她需要这种快感，她看着那些倒下的尸体，嗜血地大笑着，她回眸阴冷地看着阴彻，“假如有一日，我也会杀了你，绝不留情！”
　　她带着惜墨离开了，她第一次有些依恋的家，但以后不会了，她没有家，她不可以依恋，她也不会再依恋。
　　惜墨被这样的阵势已经吓傻了，她从未见过杀人，而第一次竟然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人就在她现前，倒在血泊之中，那个凶子，竟然是离她最近的人，她怔怔地看着十三，她的手指纠结地绕在一起，两眼有些无神，还处于惊恐的状态。
　　“少爷，你杀了那么多人……你会杀人……”她的声音的有些颤抖，对于这个事实有些不可置信。
　　“看清我的真面目了？”十三无谓地一笑，“也好！要走要留随你的便吧！”
　　她不强留，她本来就应该是孤身一人的，她已经被她照顾了很久了，让她都快忘了痛的感觉了。
　　惜墨愣了半晌，久久回过神来，问道，“少爷，以后还要杀人吗？”
　　十三淡笑地看着惜墨，她小巧的精致的脸，被吓得毫无血色，她的声音已经不再颤抖，但有些沙哑。
　　“不知道！”十三摇头，她没有想过特意要去杀谁，若是没有人招惹到她，她也就是玩玩吧！
　　她虽然从来都不怕死，但她也不想死，最起码不想像那样，不知不觉地就死去。
　　她想，她也许应该做点事，纤若公主失踪，是被谁给劫去了呢？或许她是不是该去救那个女子呢？想到那个女子脸红的时候，她觉得她挺羡慕的，想定，看着惜墨，“如果想留下，就留下吧！”
　　
第三十二章夜探皇宫
　　“即然纤若公主的事与我们无关，你为什么不向王爷解释清楚？”惜墨不解，明明不用这样的，明明可以不用死那么多人的，为什么，她就不说清楚呢？
　　十三淡淡一笑，没有回答，惜墨既不会武，又不会文，对于救纤若也实在帮不上什么忙，更何况现在又不知道纤若具体在什么地方，既然她决定要去救了，就不能再搭上惜墨。
　　就算她真的无心，对于自己好的人，就像惜墨，她还是不愿让涉险。
　　“惜墨，你先去找善月牙吧！”十三想，善月牙应该还是有能力保护好惜墨的。
　　惜墨不明白十三为什么要让她去找善月牙，以为十三嫌她胆小，她愣愣地站着，不是说想留下就留下的吗？
　　十三看了看惜墨委屈的脸，也没有解释什么，要怎么想就怎么样想吧！
　　惜墨还是听话地一个人去找了善月牙，看着惜墨落漠的身影，她突然身心一揪，“过些时候，我会去找你的！”如果她没有死的话。
　　惜墨怔住身子，回头看了眼十三，虽然夜里看不清楚，但她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惜墨？”惜墨找到善月牙的时候，已经破晓时分，一夜的折腾，善月牙看到惜墨狼狈的样子，大惑不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被十三少给赶出来了！”
　　别人不了解十三，她善月牙与十三少可算是旧相识，虽然以前是对立的，但她对十三，还算是了解的。十三一定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又可能是用自己的命去拼，她就一定会把身边的人安排好。
　　“昨晚，王爷突然带了好多人，将我们住的院子都围了起来，王爷还找少爷要公主，但我们真的不知道公主在哪里，我们只跟她见过两次，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就一定要找少爷要人！”惜墨好是委屈地叙述着昨晚发生的事，“然后王爷和少爷打起来了，少爷把王爷的手下全杀了！”
　　想到那个画面，她还心有余悸，就算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害怕，但谁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会不害怕呢？
　　善月牙却笑道，“这的确是她的风格！”只是，照她以前的风格，王爷她也不会放过吧！为什么这一次……？
　　“你就在我的月牙党里先呆着吧！”善月牙笑道。她在京城的时候比十三长，而且她喜欢做老大的感觉，便悄悄地发展了一帮小势力，组成了月牙党，看来这一次，她是要帮帮十三少了，不用想，她也知道纤若公主出了事，十三少定是要去救纤若公主了。
　　惜墨是十三少的人，善月牙倒是也做了一个周全的安排，在月牙党里，虽然势力不大，但要保一人的周全，也是绰绰有余的。
　　第二个夜里，十三只身一人，在皇宫的屋顶上徘徊着，她在细细地辩认，哪个宫院才是纤若的，善月牙突然在十三的背后出现，在这个世上，恐怕最了解十三的人，就是她善月牙了。
　　她突然想恶作剧一翻，不知道突然吓她一下，能不能吓得到她。
　　“十三少……”她微颤的声音变得虚无飘渺，“十三少……你还我命来……”
　　她善月牙吓人的功夫可不差，想她在这个世界的婆婆大人，被她吓得有多惨，现在京城里，那些老百姓没事的时候还闲趣着那次的事儿呢！被家里的下人看到，两具赤条条纠缠在一起的身体，被吓得昏死了过去，没曾想，才没过多久，京城里就有好多人都知道了。
　　十三倒是不怕鬼，她一直都认为鬼是应该怕人的，因为人从来都比鬼厉害。
　　再说，她连活人都不怕了，还会怕死鬼么？
　　“十三少！”没有吓到十三，善月牙有些不甘心，十三瞟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继续察看着，突然她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漂亮的男子从水纤宫走出来，他眉头紧蹙，负手而行。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男子，是殷彻，他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即使距离很远，十三依旧看得清清楚楚，这也算是她的一大特点，就是她的视力，可以看到比常人更远的距离，而且看得更清楚。
　　水纤宫，她想，那应该就是纤若住的宫殿了，但她并未立刻就去水纤宫察看，而是注意着殷彻和那个漂亮男子的一举一动。
　　善月牙见自己装神弄鬼了半晌，十三甩也没甩她，她不禁想，十三少是不是当真什么都不怕？
　　“水纤宫的奴才说，纤若失踪之前，曾说要去找一个叫十三少的人，还听说，这个人是你府上的人？”殷月知道这个消息时，就在想，她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叫十三少的人，还是殷彻府上的客人。
　　“他已经离开了些许时候！”殷彻淡淡地说，脸上波澜不惊，但内心里，却不想皇上知道十三，十三犯了那么多的事，一桩一件地数出来，就光她劫了贡品这一条，都足已满门操斩了，可是他不想让她死。
　　“哦？”她离开，纤若失踪，这会不会只是巧合，还是精心安排？殷月面无表情地看着殷彻，虽然从殷彻脸上看不出什么结果，但他知道，他虽只是淡淡的一句，却已有了坦护之意。
　　坦护一个男子？还是王爷的贵客，如果不是有什么阴谋，那就是……
　　殷月突然制止了自己的这种想法，怎么可能，他的皇弟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然府中怎么会姬妾成群，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就是有什么阴谋。
　　“那皇弟可知，那十三少去往何处了？不管怎么说，纤若这件事，毕竟就算与他无关，纤若既然提到了他，朕也想见见，倒是怎样的一个人，会让咱们的公主大人三更半夜逃去见他的！”殷月淡笑，眼底却多了一份兴味，无论如何，不管是为了殷彻，还是为了纤若，他要势必要见一见这个名字十三少的人。
　　“臣弟不知！”殷彻却偏不想让皇上见到十三，一个江洋大盗有什么好见的，但他不想，他越是不想，殷月就越有兴趣。
　　
第三十三章开始发育
　　“既然皇弟不知，那朕就自己去查，为了纤若的安全，管他是谁，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朕也一定要揪出来！”他是一国之君，偌大的一个西月，只要是他想找的一个人，岂有找不到的理由。
　　殷彻越是不肯说出关于十三的事，提高了十三的神秘性，这只会更增加殷月对十三的兴趣。
　　被殷月这样一说，殷彻只是阴沉的脸，面部表情都刻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十三一路跟随，离得不远，他们的对话，她也都听见，善月牙亦是跟在十三的身后，看到殷月时，她的眼珠几乎都快弹出三里外了，一脸花痴的模样，还小声嘀咕着，“这么漂亮的男人，不做鸭都是浪费人才！”
　　当然，如果做鸭的话，她就可以随意地泡了。
　　十三却不以为然，皇帝，自古以来，不都是那样么，说什么三宫六院，其实也就是一个公用的，只是他比鸭多了一点权力而已。
　　说实话，对于妓女，也许她同情得要多一点，对于殷月，或者说古时候所有的皇帝，她觉得是悲哀，甚至比她还悲哀，至少她还可以做自我，而殷月，怕是连做自我的机会都没有。
　　善月牙看着十三的表情，轻推了她一下，现在不是她想问题的时候，虽然她善月牙喜欢看美男，但她还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对于殷月这样的美男，她是看看就好，绝不会影响了工作。
　　十三回头看了一眼善月牙，轻点了一下头，她来皇宫，只是想多了解一些纤若公主失踪的线索而已，谁知他们两兄弟竟认为，纤若失踪的事，与她有关。
　　但事情也不是完全与她无关的，当她听到纤若三更半夜偷溜出宫，竟然是想去找她的，她也有些微的惊讶，但惊讶很快过去，她依然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态度，想一个不谙世事的公主，能对女扮男装的她产生情愫，也不是不可能的。
　　有些事情是必然发生的，那就让它去发生，她也无意去阻止，就如同纤若对她的感情，她依旧可以置身事外，但她却不能对于她的安全置身事外。
　　她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纤若失踪，虽然不是她所为，但多少也是因为她的。
　　从宫里没有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情况，而且就凭绝美的公主，活泼可爱，心地善良，也不会有什么仇家，那么仇家，就是一定殷彻或者是殷月的仇家了。
　　亦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两国之间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十三虽然不如别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甚至于一窍不通，但有一点是别人都及不上的，那就是对于恶势力的了解。
　　几乎能想到的，她都已经想到，善月牙把她的月牙党交给十三，听其使唤，十三觉得这样不公平，并以方正赌坊作代价，向善月牙借月牙党一用。
　　“你我之间，还用得着借吗？”善月牙眼睛一瞥，想了想，她也是个财迷的人，而且对于赌，一来她没兴趣，二来她不精通，就算真给了她，她还怕经营不善呢！更何况，她也不是做生意的料。便说，“如果一定要给的话，你就给钱吧！赌坊和钱，我还是比较喜欢一张张的银票！”
　　“没问题！”那也一样，无论是给赌坊还是银子，她都不在乎。
　　“十三少，你为什么会想要去救纤若公主呢？”十三什么时候对一个陌生的女子也变得这么好心了？善月牙心里微漾。
　　十三淡淡一笑，“美女嘛！就算我不要，也论不到别人掳去，对不对？”
　　“如果我也被人劫了，你会不会也来救我？”别美女都那么好心，那她也算一个美女吧！
　　“我会让阎王爷去救你的！”十三坏坏一笑，她倒是没什么担心的，她也不会为任何人担心。
　　惜墨给十三拿了一套新衣服出来，在月牙党住了两日，这里倒也算安全，她其实也明白了，十三并不是要赶她走，只是她又不会武功，带着怕是会影响她做事，她把新衣递给十三，道，“少爷又长高了一些，身子也微胖了一些，我做了一套稍微大一点的衣服，试试看合不合身！”
　　十三只是淡笑地接过衣服，惜墨是话里有话，她听出来了，随着时间一日一日地过，她原来平板的身材，也开始渐渐地发育了，也是按照年龄是该发育了。
　　但是以后，她还能有多少的机会，以男子的身份而活？
　　她以为，她已经忘了自己是个女子，可是身体不会忘，到了时候，就该长了。
　　善月牙看着十三的新衣，羡慕不已，望着惜墨，“惜墨，这个衣服是你自己做的吗？”
　　“嗯！”惜墨点着头，她是个诚实的孩子。
　　“哈！”善月牙突然笑了起来，“惜墨，你是不是还会绣花啊！”
　　“是啊！”惜墨不明白善月牙在笑什么，一脸疑惑地看着善月牙，“我会绣花就那么好笑么？”
　　“你是个男人耶！我以前只看到男人拿着枪是什么样子的……可还没有见过男人拿着绣花针是什么样的！”善月牙大笑不止，娇喘地说着。
　　惜墨这才想起来，自己和十三一样，也是女扮男装的，这么长时间以来，善月牙一直都不知道她们其实也是女子，难怪会笑成那样，不过就算是男子会绣花，也没什么好笑的啊！那绣坊里，不也有男子绣花的么？
　　十三拿着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善月牙特地给她安排了一间华丽舒适的房间，将她奉作上宾。
　　看到自己胸前微微的凸起，她拿起一块布，将胸紧紧地裹起来，才开始发育，这样裹一裹就看不出来了，兴得惜墨心细，看出来了，十三微微一笑。如果被揭穿了她是个女子，大家的反应又是什么样的？
　　她甩甩头，不去想，迅速地穿起惜墨给她做的新衣，虽然惜墨没有量过尺寸，不过衣服还真的是很合身，不紧不松，因为脱换衣服的摩擦，耳边飘下两缕青丝，加上又长高了些，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风流不羁的公子哥了。
　　
第三十四章
　　穿着新衣剡出去，她理了理衣服的下摆，那动作优雅，善月牙痴痴地看着，竟有些呆了。
　　“这就是所谓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么？”为什么十三换一身新衣，以前只觉得十三少是很酷的，没想到，越长，竟变得好看起来了。
　　十三冷淡一笑，丢给她一锭银元宝，“想买什么样的，都买得到！”
　　善月牙将银子收了起来，摇头，“不要，我还是请惜墨小师傅帮我做吧！”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一旁一惜墨。
　　“我做的衣服都不好看，彩衣坊的大师傅们做得可好看了！”惜墨就是不愿意给善月牙做衣服，虽然她这两日一直受到善月牙的照顾，但十三给了银子的，她觉得公平，她又不是她这月牙党的仆人。
　　善月牙不死心地拉着惜墨的手，撒娇似的，“惜墨，小惜，墨墨，你就帮我做一套嘛！好不好？就一套！”
　　“月牙小姐，刚才少爷给你的银子，你已经收下了，做买什么样的衣服，我想也都不难，你又何苦一定要我给你做呢？再说，我做的衣服一定也不适合月牙小姐穿的！”惜墨才不理会善月牙的撒娇呢！
　　善月牙看向十三求助，十三只是淡淡一笑，得看惜墨自己愿不愿意，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人，虽然惜墨名义上还是她的仆人，但她从未把惜墨当作仆人看过，说实话，她挺喜欢惜墨的，在这个世界，她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惜墨。
　　惜墨很细心，也很小心地料理着她的生活，但她的生活却不是稳定的生活，很多时候，她都想替她找一个安定的家，但惜墨似乎不愿意，她也就没提。
　　因为家也不一定就是温暖的，如果得不到一个温暖的家，还不如就跟着她呢？至少，她会尽力保护着她！
　　十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也会想要去保护一个人，但是惜墨，她没有把惜墨定义成为朋友，因为她觉得那一层朋友的关系也不可靠，也没有把她定义成为亲人，虽然虎毒不食子，但人毒却吃人，吃的就是亲人，她永远也忘不了她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既使她没心，既使她不恨，但也不会忘，她在时刻提醒着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是把惜墨放在什么位置的，曾经那一段时间，她甚至很依赖着惜墨，她几乎可以每日都回到自己的那个小院，全都是因为惜墨，当她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她想丢弃过去的时候，殷彻却带了一批来人质问着她，要人，将这一份宁静打破。
　　她才知道，也许这些都是自己的宿命，她不是一个认命的人，但她也不会去强求什么，随心吧！
　　突然间一个叫花子打扮的人在门口禀报，“禀报党主，丐帮的兄弟打探到皇帝的仇人并不多，除上东朝山的山贼，就是北边的羌国，两国多年不合，虽然没有动过大的干戈，但是一直也是小动作不断的！”
　　十三轻淡地点着头，随声问道，“在京城，有什么可疑的陌生人吗？”
　　“对了！皇帝的仇人不多，那王爷呢？我想，他应该是仇人满天下吧？”善月牙一直都觉得这件事，肯定是殷彻得罪了谁，然后人家就劫了她最心疼的公主小妹，以作要胁。
　　但其实要胁是不怕的，最起码知道别人的目的是什么，关键是，现在对方是东南西北哪个方向的都不知道。
　　“王爷的小仇家虽然不少，但大的仇家也就只有两家，一个是江湖上的最有名的剑客刀一风，还有一个就是西月第一首富苏护！”关于殷彻的事，他们也自然是打探了。
　　十三嘴角微微上扬，一只手放在桌上，食指和中指不停地点着桌子，发出嗒嗒的响声，她认真地看着自己的两根手指，听着声音。
　　半晌，她才启声问道，“刀一风被殷彻打败了吧？”
　　对于苏护，她想都不用想，苏护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与殷彻做对，就算有过节，苏护是生意人，这笔生意如果做下，就肯定是赔得惨，他怎么可能利用这件事与殷彻彻底敌对呢！
　　商人，终是会最先考虑到自己的利弊。
　　那个男子点头，“刀一风对于这件事一直怀恨在心，而且一直苦苦地练着剑，准备再一次与王爷决战呢！”
　　其实十三也就是随口一问，像刀一风这样的人，根本不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又何必苦苦练剑呢！他是怀恨在心，不过是在恨自己的无能罢了！
　　那么，最可疑的就还是东朝山的山贼和羌国。
　　这帮山贼，能够让西月的皇帝都为之头疼，那证明，这帮山贼的势力绝对不小，皇帝对于他们是，欲先除之而后快，他们自然也是不会甘心的，知道皇帝疼爱这个公主，对她下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羌国，如果要动作战事，有一个人质在手里，就算做不到事半功倍，凭着皇帝对于纤若公主的疼爱程度，最少也应该会有所顾忌，这是于战事有利的。
　　想通了，十三的食指一点，定在桌上，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她淡定地看着善月牙，“好好犒赏一下兄弟们！”
　　“你分析出结果来了？”善月牙看到十三的笑容，惊讶地问。她自己现在还是云里雾里，模糊一片呢！
　　“这件事，仅凭你我的力量，是万不可能的！这些是朝政，我不参与！”十三很淡然，因为她知道，无论是山贼也好，还是羌国也好，纤若都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而且这些政事，她十三可从来都没有什么兴趣。
　　“凭你我的力量都不行？那不是对手很厉害了？”善月牙觉得连十三少都拿不出来的事，看来那个对手一定是非比寻常了，但她还没有见过十三少打退堂鼓的呢，这一次，她却要退缩？
　　“朝政？”惜墨与善月牙听话恰好是相反的，善月牙把重点放在前半段，而惜墨却放在了后半段。
　　只要牵扯上朝政，她自己也能分析得出，这就是不个人恩怨能导致的，惜墨看着十三，“少爷是觉得，劫去公主的就是东朝山的山贼或北羌？”
　　善月牙听到惜墨如此一问，立即把目光投向十三，十三点着头，善月牙突然大叫了一声，“哦！”她用力地拍着自己的额头，枉费她自许自己是最了解十三少的，没想到还没有惜墨知道十三少心里倒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