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十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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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月牙嘴一扁，“刀大侠武功高强，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抓住的？要怪就怪，我技不如人，才会被抓，真是丢死人了，以后怎么混哪！”
　　“皇上不是就要选秀了吗？凭你的姿色，应该有的选啊！”十三将她彻头彻尾扫描了一遍，邪魅一笑，她反正不是喜欢过那种荣华富贵的生活吗？做皇帝的女人，应该达到她的要求吧！
　　“靠！和那么多女人去抢一个男人？虽然皇帝长得是挺漂亮的，那也太委屈本小姐了！”皇上，无论是家世还是外貌，都是没得挑的男人，可唯一的缺点，就是他有太多的女人，如果她可以给皇帝戴绿帽子，她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那你没得挑了！要不就去看看哪个王公大臣什么的，或者……”十三说着，又停了下来，笑得诡魅，善月牙听得有些着急，她十三少什么时候也学会吊人口味了？
　　“或者什么？你快说啊！”善月牙抓紧盯着十三，问道。
　　“或者看看这里的山大王啊！做这里的压寨夫人也不错啊！”十三想像着，假如善月牙做了这东朝山的压寨夫人，这里又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女混混配山贼，也不错嘛，大家的行当差不离！
　　善月牙嘴角又是一瞥，有一个很适合的人选，只是那个人，她已经看出来了，那个人心里没有她。有什么好想的呢！她善月牙现在可是个有夫之妇，虽然那个夫君在成亲当日诈死，但她终也还是他的妻，他没有休的妻啊！
　　“哎……”想到此，看着十三，不禁又是一声叹息。
　　十三倒了一杯茶给善月牙，“北羌现在有什么动静？”这几日在东朝山上，对于北羌的消息倒是少了一些。
　　“不安份！”善月牙只用了简短的三个字，内乱外患，现在当真是不安定啊！
　　不安份？看来，纤若公主的失踪就定是与北羌有关了，她势必是不能在这里多呆了，现在，她可以断定纤若公主一定在北羌了，好狡猾的狐狸，竟然用公主来做人质，以乱人国，夺人地。
　　虽然这也是一种策略，但十三就是不喜欢，那些道貌岸然的英雄们利用女子来达到目的，好在从东朝山赶往洛州（西月与北羌的交界地）并不远，她一定得尽快赶到那里，救出纤若公主。
　　“蓝天蓝大将军已经赶过去了！”善月牙看到十三如此忧心，便又道，好让她安心。
　　可是说到蓝天，十三的心却又是一紧，即便是她不承受，不接受，蓝天依然是一个疼爱着她，关心着她的哥哥，就算她从来没有把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他亦一如既往，这样的亲情，她不是不想要，不是不感动，只是怕自己承受不起，怕自己陷在这种温暖里，无法自拔，当有一天，这种感情失去时，更加地痛苦，所以，她一直回避着，回避着……
　　“你怎么了？”善月牙看到十三听到蓝天蓝大将军去了，突然愣了神，不些不明所以，应该说，对于十三在这个时代的身世，她还几乎是一无所知，她只知道，她是十三少，知道她原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在这个时代，她也还是她的娘家人了吧！
　　“没什么！”十三一回神，淡淡一笑，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她以为她的心已经比石头还坚硬，原来，她还是会懂得担心，那个哥哥！
　　直到晚上，十三没有回到山顶的庄园里去，而是留了下来，一直陪着善月牙聊着天，直到半夜时分，差不多已是夜深人静时，才有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在屋顶上飞来飞去。
　　最终，那个身影锁定了一个房间，那就是善月牙住的这个房间，那个身影，躲在房顶上，揭开两片瓦，看清了屋内的情形，便又是一飞身不见。
　　过了片刻，那个身影终于出现在善月牙的房门外，他小心翼翼地撬开房门，两人并未睡觉，还秉烛长谈，来人蒙着面，尽管他的动作很轻很小心，但在他揭开屋顶瓦片的时候，十三就已经听到了他的响动，只是没有吱声，她倒是想看看，这是谁会在三更半夜来看望她和善月牙。
　　她给善月牙使了个眼神，让善月牙趴下，假装睡着，而自己，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支着自己的下巴，眼睛似眯未眯，就像是累了，打着小盹一般，实际上却是洞悉着房间内的动静。
　　来人的身影她很熟悉，却又说不出是在哪里见过，觉得这种感觉好奇怪。
　　那个身影离她越来越近，他虽然是蒙着面，十三微闭的眸子瞟着他的眼睛，他看她的神情，里面似乎包含了许多无法言预的感情，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那个人到底是谁？
　　身影在离她还有两步之遥的距离停下，定定地看着她，突然他伸手探向十三，十三一正惊谔，他想做什么？
　　手几乎要接触到她的面颊的时候，又停了下来，过了片刻，他用二指替她捋了捋散下来的两缕青丝，眼角浮起了淡淡的笑意，那轻柔的动作，似乎带着淡淡的温度，让十三觉得暖暖的。
　　但她是清醒的，突然间，她的眼睛陡然一下睁了开来，紧紧地盯着那张被黑纱蒙着的脸，上半部的脸，戴着一个很漂亮的羽毛面具，藏着的漂亮眸子，看到十三睁开眼来，他蓦然一谔，再看了十三一眼，极好的轻功，快速地飞了出去，一切很快又恢复了原样，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那个人……
　　善月牙站起来，看着还打开的门，她没有见过轻功达到那么出神入化的地步的人，可是很明显，她已经感觉到那个人此来的目的是十三少了。
　　十三亦是盯着门口，她想不出那个人究竟是谁，可是他的动作，夹在耳后的两缕青丝，现在似乎都还是暖的，他是谁？
　　那个人功夫如此之好，若不是他揭开瓦片时，有那么丝丝的响动，她也定是查觉不出，不由得觉得这个人是个危险的对手，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她们之间的谈话。
　　希望不是对纤若公主有歹意的人，否则，她此一举，就成了罪人了！
　　她承认她不是什么好人，但还不至于坏到，可以枉顾无辜之人的性命。
　　“还在看什么！”善月牙都将门关上许久了，十三还盯着那个方向看，善月牙有些不明。
　　十三摇了摇头，她没有在看什么，只是在想，所有认识的人当中，无论是前世的，还是今生的，似乎找不出这样的一个人，可是，那熟悉的感觉，似乎从小到大就没有感受过的，却又似乎在某个角落里见过的，哎……算了，不去想了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她一定得尽快离开这里才行。
　　善月牙白了十三一眼，“算了，不说就不说呗！不过，还真是想不到，他刚才竟然对你……哎……”
　　刚才的那个人的动作，她可是有偷偷瞄到，没想到十三少的魅力竟是如此之大，竟让男人也为她折腰啊！可是当她知道十三是女扮男装里，才觉得，最可笑的人是自己。
　　“你不知道吗？本少爷男女通吃！”十三无谓一笑，似乎带着淡淡地自讽，她算是个调情的高手吗？或许吧！因为她从来没有丢过自己的心，她没心可丢啊！真是可怜！
　　“切！说得那么厉害，我看，你还是个小处男吧？”善月牙故意鄙视地看着十三，调侃地笑道。
　　十三眸光一闪，微眯着眼，笑看着善月牙，那个表情让善月牙不寒而粟，她猛然抓起善月牙的衣襟，“要不要试试看！”
　　“啊！”善月牙拉过自己的衣襟，将衣带又整理了一翻，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知道，我们的十三少大人举世无双，我善月牙甘败下风，可以了吧？”
　　十三无谓地一耸肩，她本来也就只是玩玩而已，竟然还真让善月牙给吓着了，这倒是新鲜事了，女痞花痴，竟然也会被这样的举动所吓到？倒真是稀奇事！
　　
第四十九章她的消息
　　第二日，悦歌却来对她们说，主爷说有事短时间内回不来，让她们先行离开。
　　善月牙一听，便是十分高兴，没想到这个山大王倒真是大人有大量，没有为难她，不过她也是损失惨重，也不会对这个山大王有多感激。
　　倒是十三，她没有见到山大王，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失望，一直以来，她都很想会一会这东朝山的统治者，即使只是一个不怎么样的山大王，能将一个山头经营得如此好，她觉得这个人定是不简单。
　　看到十三失望的神情，善月牙一掌重拍在十三的肩膀，“都放我们走了，你还不高兴呢？”
　　十三淡淡一勾唇，摇了摇头，无所谓高不高兴，抬头四处望了望，转眸看着悦歌，温柔地拉过她的手，“谢谢你！”
　　“谢我什么呢？”悦歌淡然一笑，脸转向一边，淡淡地说道。其实她做的一切，也都只是按照主爷的吩咐，她来执行而已。
　　正在十三转身要离开之际，悦歌突然握住了十三的手，由于十三经常拿枪，所以她的手已经变得并不细腻光滑，悦歌凭着自己的感觉，她觉得十三一定是一个吃过苦的孩子。
　　十三对悦歌的这一举动不明所以，想要抽回手，但悦歌却并没有松手，她摸着十三手掌的纹路，“你很特别！”
　　明明十三的手很软，又小，如果不是上面已磨起了茧子，悦歌觉得这就是一个女子的手。
　　“是吗？”十三勾唇一笑，她很特别，她的确是个很特别的人啊！她想做个男子，却始终不是男子，这样的女扮男装迟早会穿帮，到时候，她还是一介女儿家。
　　而悦歌想说的却是，她家主爷对十三真的很特别，她不明白，甚至她有些妒嫉十三，即使是一个“男子”，也可以得到主爷的好感。
　　“我……”悦歌突然羞红着脸，面对着十三，“可不可以摸摸你的脸！”
　　她想记住十三，不知为什么，自从十三出现以后，她就变得开始担忧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忧的是什么，心里的郁结也总是打不开。
　　十三反握住悦歌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脸上，邪魅一笑，声音极富有磁性，“姐姐可要摸得细致，记得清楚一点！”
　　被十三如此一说，悦歌却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原来她觉得特别的十三公子，竟也是一个如此轻浮之人？可是她不知道，十三却是故意，她可以玩，她玩得起，可是有太多的女人玩不起，她不想与那些人玩感情纠葛游戏，因为她不会输，也怕输，她输不起……
　　“公子，请吧！”悦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她们可以下山。
　　善月牙和十三都看了悦歌一眼，便离开了，善月牙却一点也不善罢甘休，拉着十三的衣袖，“十三少，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那个漂亮的瞎妞的？”
　　十三冷冷地瞟了善月牙一眼，“关你什么事？”什么时候，善月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还是黑匣子喜欢培养八卦？
　　“说说嘛！那个女的长得挺漂亮的，又温柔，声音也好听，唯一的缺点就是，眼睛看不见，可惜了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善月牙说着说着，倒是惋惜了起来，世间果真是人无完人，就像悦歌，老天把女人想要的都给了她，却夺走了她的光明，她想，老天爷是不是当真是如此地公平？
　　她看着十三，那老天爷把十三打造得这么完美，又夺走了她的什么呢？
　　“对了，十三少，你是怎么认识刀一风的？”善月牙突然想起刀一风来，一路上，刀一风就问她关于十三的事，说实话，在这个世界，她对于十三的家底，了解得确实不多，甚至都不知道，十三其实是蓝天的妹妹。不过，刀一风怎么会也对十三少有兴趣呢？
　　“来东朝山的时候，碰到了，顺路就一起走了！”十三轻描淡写，她与刀一风之间，差不多应该就是这样吧！只是简单的顺路。可是她忘了，刀一风当初是想要她比武的，她也忘了，刀一风是想追随她的。
　　不想记得的东西，就要学会淡忘，她努力地做着这一项工程。
　　“啊？就这样啊？”善月牙明显对自己所听到的十三的解释感到不满意，“可是，他拼了命地要来救你呀！你们之间就这样简单？”
　　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甚至只是同行过的人，有必要为她付出生命的代价吗？难道刀一风是喜欢她？传说中的“同性恋”？在这个时代也会发生？可是，刀一风的年纪也太大了点吧！
　　“信不信随你的便，反正我认为就是这样！”十三也不想再多解释，信不信只是善月牙自己的事，她也不需要去强求别人相信，她本来连一个字也不想解释，只是看善月牙这样来救她，损失惨重，才随便简单地提了两句。
　　“信，信……怎么能不信呢？”不信又能怎么着呢？
　　到了山下，刀一风还在山下等着，到了天黑夜袭，看到十三和善月牙，他立刻跑了过来，看到十三完好无损，他才放心了些，心里直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么可爱，又让人心疼的丫头，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十三淡淡地看了刀一风一眼，几日不见，他似乎又沧桑了几分，几缕飘下的青丝似乎已经泛着灰色，胡渣也长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变得萧条了许多，已不见当日的神采奕奕。
　　善月牙看到刀一风，倒是有些高兴，“哎……刀大侠，你下一站要去哪儿？”
　　刀一风却没有回答她，对十三道，“上次的不辞而别，真是不好意思，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在打探着她的消息，那天夜里，我意外地收到飞鸽传书……”
　　“有她的消息了？”十三对于那件事，其实并未有想太多，只是觉得自己永远都是个弃儿，让她伤感了点，不过，听到刀一风如此说，她还是替他高兴，十几年了，总算是有点希望了。
　　刀一风点了点头，“她已经过世了，原来她一直都知道我的消息，只是一直在躲着我，直到死前，她才放了飞鸽传书来，可惜……我赶到得，还是太晚……”
　　说时，刀一风发灰的眸子又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水波，十几年的找寻，最后，还没来得及对她再说一句，他还没来得及向她忏悔，她始终还是不肯给他那个机会。
　　善月牙听得没头没尾，可是看到刀一风的神情，似乎也明白了些其中的一些东西，她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伤感了，其实她死前让你去见她，就已经原谅你啦！”
　　“谢谢你，善姑娘！”刀一风敛起眸光，看着善月牙，她也是个可爱的女子，很朋友很义气，十三有这样的朋友，他觉得高兴，十三身边需要这样的朋友。
　　“不谢不谢啦！跟我，还用说这些么？”善月牙摆着手，只要是她善月牙认定的朋友，不管付出什么，都是不用说谢的。
　　十三一直看着刀一风，对他来说，不应该只是丧妻之痛吧！多少年来，他的心只是一片空白，那个女子虽是出身青楼，却让他有了一个‘家’，他负了那个女子，也让他的心，痛了十几年，悔了十几年，如今，希望的到来，再破灭，他精神的依托，就这样永远消散在这个世间，以后，他是不是也如自己一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空寂的心已经不会再活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十三有些感慨，看着那个还痛苦着的萧瑟的脸，“以后有什么打算？”
　　人，终还是要活的，就算已经没了有意义，就如她，努力地寻找着一份简单的意义，寻找活着的目的，一种感觉……
　　刀一风从怀里拿出一个布条来，递于十三手中，“她临死前，想要告诉我的……”
　　善月牙赶紧凑近了十三，一起看着那个布条，原来，那个女子还给刀一风留下了一个女儿，取了名字叫月儿，可惜，她却没有说，那个女孩儿现在在哪里，取名月儿是因为女孩儿的后掖有一个弯弯的胎记，如月一般。
　　“怎么没说姓什么呢？”善月牙嘴一嘟，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嘛，都死了，还要给人家留一个迷，真是的，直接说那个女孩的全名不就得了，还说月儿，天下叫月儿的人多了去了，当今皇上还叫月儿了，只不过他是个男人罢了。
　　“是啊！怎么都没说呢？”十三也点头，这是不是那个女子故意留给刀一风的希望，那只是一个虚幻，让他找到一个可以继续有意义的生存下去的理由，想到此，她又不觉一笑，那个女子，仍旧爱着他吧！世间真有这样凄美的感情，只是太过凄了，杨过和小龙女分开十六年，还可以重见，而他们，从此阴阳两相隔，只留相思空无期了。
　　有个希望也好，哪怕是空的，她也为刀一风感到欣慰，“后继有人了！”
　　刀一风凄苦一笑，显得很凄凉，“是啊！没想到，我刀一风还有个女儿，十五年了，应该有你这么大了吧？”
　　不知不觉，刀一风便把那种亲情的感觉负于十三的身上，十五年了，十五年的希望破灭了，却又有了新的希望，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守着这个希望至死，就算那样也好，也好。
　　他如是说的时候，十三却突然想起自己在这个世界真正的身份，蓝月，也是月儿，她不知道自己的后掖是不是有一个月牙一样的胎记，只是十五年，如今的她，也正好十四岁，一切太巧合了。
　　“十三少，你怎么了？”善月牙看着十三若有所思，又看了看刀一风，他为什么这样说？难不成，怎么会，他们说的那个女人留下的是一个女儿了，怎么可能牵扯到十三少呢？
　　十三摇头，没有去多想，她只是觉得这些都是巧合罢了，巧合！
　　“我下一步，要去洛州，你们呢？”十三准备再去买一匹马，现在，她已经断定，纤若公主的失踪一定与北羌有莫大的关系，所以，她才一定要去。
　　她说，自己不参与政治，可是不知不觉之间，她却已经陷进去了。
　　“既然我都到这里来了，那自然也是一起去啦！再说了，我要留在京城，也没什么事干，去抢劫吧！我怕自己的势力还不够大！”善月牙头一仰，看着十三，大步地朝着往洛州去的方向。
　　“找女儿也非一朝一夕就可以的，一路上善姑娘都告诉我了，原来你是要去救公主，虽然我与朝廷没什么交情，不过，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既然公主的安危已经大到能引起两国的战争，我想我也不应该再冷眼旁观！”刀一风笑道，扫走了脸上的阴霾，他定定地看着十三，不知为什么，第一次看到十三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那种感觉不能言传，当时也说不出为什么，自从他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在世的时候，就觉得对十三更有着一种亲切感。
　　“呵！当初我说，事关政事，不参与！可是纤若当真是个可爱的女子，更何况她的失踪与我也多少有些关系，撇不开！”十三觉得纤若如果不是想要出宫找她的话，应该也不会就这样被人劫走，所以，她觉得她也是有责任的。
　　“十三少……”善月牙一直都觉得十三是一个有责任感的黑道混混，所以这也是祟拜十三的原因之一，在这个道上混的，很多人都说，兄弟是用来出卖的，可是十三不是，她宁愿不要兄弟，也不会放着兄弟的生死不管。
　　“怎么？发春了？”十三被善月牙被麻肉的叫声一惊，回眸调侃地笑道，她知道和善月牙，这样的调侃是不可少的。
　　刚刚还想再对十三多加赞赏的善月牙，鼓着腮帮，瞪着十三，“你才发春呢！我就算发春也不会对着你发啊！皇帝哥哥还那么，那么地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一脸憧憬地想着，十三却笑道，“不是要选秀了吗？那你还不赶紧到你的皇帝哥哥那里发情？”
　　“你！”善月牙气急，可恶的十三少，就那么急着要赶她走吗？她才不要呢？
　　“我？我怎么了？”十三大笑，一脸不解地看着善月牙，善月牙的眼睛越瞪越圆，十三就笑得越大声，她拍着善月牙的肩膀，“有你在，看来这一路是不寂寞啰！”
　　“切……”善月牙手一甩，白了十三一眼，她十三少把她善月牙当成什么人了，以为她还是那怀春的少女吗？调侃嘛，谁不会，以为她会像那纤若公主那么笨吗？
　　她是谁呀！鼎鼎大名的善月牙耶，在京城也算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只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而已。
　　刀一风看着善月牙和十三两人这样吵吵闹闹，倒是替十三觉得高兴，他已经找到了人生的意义，不是吗？看样子，善月牙是还不知道十三是女儿身的事实，可怜的十三，她把自己藏得太好，藏得太深，也把自己藏得太累了！
　　她希望十三可以，真正地过得开心快乐，而不是表面的，但现在，他看得出，十三虽然在笑，可是用她的心并不开心。
　　“我们还是先买几匹马吧！”善月牙提议，这里还是东朝山的范围内，离洛州还远得很呢？可惜没车，她也不怎么会骑马，每次骑得屁股都痛死了，可是，比起走路的话，还是骑马好。
　　“废话，当然得买马，你以为，还能开着宝马来载你啊！”十三眸光一挑，笑道。好久没有这样放松了，真是轻松。
　　刀一风身在江湖，对于看马还算是有眼光的，他帮十三挑了一匹汗血宝马，虽然十三骑马不一定要很快，但至少这样的马骑起来，相较于其它的，也要舒服许多。
　　十三看着那匹宝马，可是马儿的样貌却不是很英俊，十三倒也不嫌弃，她摸了摸马儿的脖子，然后踩上马鞍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