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十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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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
　　她突然心里咯噔一下，她是爱上他了吗？怎么可能，她一直最希望可以得到亲情的温暖，爱情也会悄悄地蒙生吗？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慕远像是看出了十三的心思，安慰着她，“还害怕爱吗？傻瓜，你就是把自己的弦绷得太紧，容易断！”
　　“你到底是慕远，还是殷彻？”十三疑惑地看着慕远，殷彻是那般冰冷无情，而他却又有一种热情，这是两种极端，似冰与火，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这么问？”
　　慕远抚摸着十三额角的乱发，她的脸色还是惨白如纸，他有些心疼，她不该受这么多伤的。
　　“你们太不同！”十三虽然发现自己的心似乎已经沦陷，却不敢轻易放任自己去承认却享受这份对她来说太过突如其来的感情。
　　慕远淡淡一笑，没有殷彻的冷酷，也没有往日的轻浮，他很认真，“其实没什么不同，那不过是一个人的一部分，就像你扮成男装似乎在玩弄着别人的感情，却又是那么在乎感情，偏偏又不敢相信感情，是不是很矛盾？”
　　慕远的目光在零零碎碎的月光下飘得很遥远，那个时候他也还是青青年少时，带着些许的少年特有的轻狂，他也曾幸福地拥有过，痛苦地失去过。
　　“曾经，我也爱过！”慕远回忆起那段充满苦涩的爱情似乎还带着深深的恨，握着十三拳头的手突然紧了，十三感受到他的异样，淡淡地问，“爱得很苦？”
　　“不，很幸福！”慕远微微松开紧握的手，回忆着那段曾经幸福的时候，“她是一个与你完全不一样的女子，美得像海棠，带着淡淡的忧，却温柔得像水，她很爱哭，有时候会有一些小脾气，只对我发……”
　　“她死了……”十三淡淡地说，这个女子被他形容得像林黛玉，却是红颜多薄命。
　　“你怎么知道？”慕远借着月光看着十三的淡然，她就仿佛已经知道了整个故事一般明了地望着他，他点头，又继续说，“那时候一个将军想要造反，皇帝为了先安定那个将军的心，便将下旨将她赐婚给那个将军了……”
　　“然后女子在大婚之夜与那个将军同归于尽了……”十三接过慕远的话，“因为那个女子爱的是你，但那个女子与皇帝又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所以只有以死来完成皇帝给她的使命且又不负你……”
　　“你知道……？”慕远想不到十三竟然猜中了一切……
　　“因为看你说起那个女子来一点也不恨她，反而有淡淡的幸福！”十三轻轻地笑着，说一阵话，她虚弱的身体又觉得好累，却坚持着，“所以你恨殷月……”
　　“你似乎什么都知道！”慕远身体往后一仰靠在石壁上，十三就缩绻在他的怀里，肚子又适时地咕咕地叫了起来，十三摸着肚子，“好饿……”
第八十二章回山寨
　　“呵呵！其实你早就饿了吧！”慕远头一次看到十三表现在窘样，他像发现宝藏一般兴奋得手舞足蹈，放下十三，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盖在十三身上，“你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回来！”
　　正好有几个时辰了，追兵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在搜山了，他出去找吃的，顺便再查看一下山上的情况。
　　没有多远便看到一只孤单的老鹰歇在一棵树枝上，老鹰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猎物——一只鼹鼠，却不知自己也已经成为别人的猎物了。
　　慕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轻功飞上去，只见剑一出鞘又回鞘，老鹰就直直地从树上掉下来，扑打了两下翅膀便不动了。
　　拣起老鹰，老鹰的脖子还不停地流着血，慕远却用从袍裾撕下一片布条紧紧地系在老鹰脖子上，“这么多血浪费可惜了，三儿流了那么多血，正好可以补一补！”
　　追兵还没到他们的这个小山坳附近来，不过他也得尽快回快，把这只老鹰给烤了，等十三恢复一点元气，他们就得赶紧寻找出路，否则到时候他一个人又要照顾十三，还要与追兵周旋，恐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回到山坳，慕远找了一片大的树叶折起来，解下老鹰脖子上的布条，把血放了出来，递到十三嘴边，“快喝，你流失了太多的血，用这个补一补！”
　　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充斥着十三的鼻腔，她把头偏到一边，拧着眉头，“不喝！”
　　“不行！必须喝！”慕远不容拒绝，把鹰血递近十三唇边，又一边温柔劝说，“喝了吧！你现在身体太虚，必须要补一补，在这里没什么可以补的，只有这鹰血还算得上是不错的东西，你要学会珍重自己，不要让爱你的人为你担心！”
　　——答应哥，好好保护自己——
　　在她离开京城小院前，蓝天对她说的，要她好好保护自己，慕远说要学会珍重自己，是她太不珍重自己了，她该为那些她在乎的人好好照顾自己。
　　她还是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喝了那又腥又臭的老鹰血，顿时她觉得像全身血液都开始翻滚一般，口喉充斥的味道让她胃里翻江倒海。
　　慕远开始生火，在这野郊野外，他用最原始最古老的方法，却让十三感到惊讶。
　　“你用钻木取火？”十三没想到这世上原来真有钻木取火这种方法，她以为这些都是古人编出来的鬼话，谁有那么多时间去钻木，没想到却真正见识到了这种古老的方法。
　　慕远快速地转动着木锥，才几下功夫，木锥下的枯草就开始冒烟。
　　“哎……燃了燃了……真的燃了！”看到冒出的火光，十三有些兴奋，这种平淡而真实得与慕远相处在一起，似乎很习惯。此刻她像是忘了那所有的不痛快，忘了慕远和殷彻的矛盾，享受着这现在的点点快乐。
　　慕远宠溺而微笑地刮下十三光滑的额头，“不过是生火而已！”
　　“我知道！不过我从来没见过钻木取火，不知道真能这么容易就生出火来！”十三虽然知道钻木取火不过是用机械动作，使枯草达到自燃的温度，不过她不知道这么容易就能着了。
　　慕远捡了些干枯的树枝，经过一个冬的干树枝很容易烧，火烧得很旺，才一会儿功夫就能闻得到烤鹰的香味了，只是还有一种更特别的香味，慕远还放了些提味的药草在鹰肚子里，还可以补补十三的气。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追兵那么快就进攻来了，他们才刚刚吃了半只鹰，浓密的树林里四处冒着浓浓的呛人的烟，呛得十三咳喘不已。
　　“他妈的，卑鄙！”十三他们完全没想到殷月派出来的追兵竟然为了追杀他们两人用出烧山的卑劣手段，十三紧咬牙关，拳头捏得“咕咕”直响，“上辈子，这辈子都没这么窝囊窘迫过，我十三发誓此仇不报，我不得好死！”
　　“他们想用烧山逼出我们，我们如果不出去，不被烧死也会被这浓烟呛死！”慕远背起十三，“只是这浓烟滚滚，连方向也辩不清！”
　　十三幽冷一笑，“你辩不清方向，他们更辩不清方向，而现在是春天，想烧山也不轻易能烧得起来，他们就是搜也得等到浓烟散去才敢进树林来搜！”
　　“我们怕也难走出这片树林！咳咳！！”说着慕远便被呛得不停咳嗽。
　　“我们现在处在这个树林的什么位置！”十三淡淡一笑，眸子里却有掩饰不住的精光，就凭这些浓烟就想困住她，太小瞧她了。
　　“中靠北的位置！”慕远突然想起来，十三第一次上他东朝山时，就独自一人走出了迷雾树林，那树林里的大雾可比这浓烟更浓。
　　他们就算能在西北南三个方向放了重兵守株待兔恐怕也是无济于世了，十三已经决定向东走了，这个方向离东朝山更近，虽然这边个陡而峭的悬崖，又岂能难得住他们。
　　十三闭着眼，凭着自己对方位的敏感性指挥着慕远一路往东而去。
　　倒是这漫山的藤萝帮了他们的大忙，慕远砍了很多很长的藤条接起来，一端绑在悬崖上的树干上，一端抛下悬崖，加上慕远绝世的轻功，背着十三飞下这峭崖并不是什么难事。
　　十三轻轻地靠在慕远背上，随着慕远的纵身一跃，身体就像羽毛一般飘在空中，很轻很飘逸，她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这种飘逸的感觉。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十三轻轻地说。
　　“嘘！”慕远轻嘘一声，“你太虚弱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十三这一路上替他指明方向，又被浓烟呛得咳喘不息，他不希望她太累了。
　　“其实，”十三趴在慕远背上，算了，现在还是不说了吧！就算让他知道她其实就是蓝月又怎么样了。
　　“其实你就是外刚内柔！”见十三没有继续说下去，慕远便接了下来。
　　这个悬崖虽峭却不是很深，他们很快就到了崖底，慕远背着十三到最近的村子里想买匹马，奈何这村子处地太偏僻根本就找不到有马的人家，更多也只有拉车的驴子。
　　“只能先将究着了，等到了好一点的地方，才能买得到马了！”慕远把十三抱上驴子，笑得很无奈。
　　十三皱眉看着驴子，骑驴可是生平头一遭啊！却看那个驴子还老大不乐意呢，在原地打着转，总不肯走，十三拍了一下驴屁，还是不肯走，气得十三直骂，“蠢驴！”
　　“哎……骑驴总比骑牛好吧！”慕远笑道，一边上前牵着驴鼻绳。
　　“不知道蓝天他们到了东朝山没有！”从京城逃出来，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消息，蓝天身上也还有伤没好利索，惜墨又没有一点武功，万一路上遇到殷月派出的追兵可怎么办？
　　“他们还用得着你担心？”回京城的时候，慕远可是得到消息，蓝天不仅带着惜墨，还有纤若一起出了京城，按时间算，就算他们走得慢，也差不多快到东朝山了，就东朝山一带都有他的势力，就是追兵，到了那一带也不敢冒然行动。
　　只是让他担心的是，殷月派出大军围攻东朝山，没有他坐阵，只怕是群龙无首成不了事。
　　看来，他们是得尽快赶回东朝山才是，前一段时间，他只是放纵自己底下的人在地方上有一些小活动，这一次，他一定要让殷月付出点惨痛的代价才是。
　　“哎……”十三像是想到什么，“就算殷月害了你爱的女人，你用得着这样占山为王与他作对吗？他可是你哥哥，这江山可是你们殷家的！”
　　她总觉得慕远不像他所说的那样，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而跟他的哥哥翻脸，就算翻脸也不至于这样。
　　“三儿……”慕远避重就轻地叫着十三，“我可不叫哎……”
　　有些事情现在暂时还不想告诉十三，等把围攻山寨的大军这事解决了，他就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告诉她。
　　“你不叫哎，那我知道叫你慕远还是叫你殷彻？”十三撇了撇嘴，谁知道该叫他哪个名字啊！
　　慕远又腻腻笑道，“不是告诉你了么，叫我远……”
　　“神经病！”十三偏头不再理慕远，她觉得怎么那么奇怪，或许是这样太轻松了。
　　他们就这样一路上说说笑笑，小打小闹地开开心心地走着，慕远虽然着急着回东朝山，却又想就停留在这一刻，这么平淡，这么快乐。
　　当他们回到东朝山境内时，殷月的军队已经将东朝山的唯一出入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已经叫了两天的阵了，东朝山里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应战，气得沈之寒全身上火，嘴巴起泡了，嗓子也哑了，整个人都在怒火中烧着。
　　十三看着那正在叫阵的大军，心想这次殷月可是来真的了，对付一个山寨竟然用十万大军，可是惜了血本了。
　　“看来，你面子挺大嘛！”十三调侃着慕远。
　　“那是，你可知这十年，他可都没睡过一个好觉！”慕远有些得意洋洋，有他在，殷月自然是睡不到什么好觉，他一面是当今王爷，朝庭里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了如指掌，除了东朝山这一个山寨以外，势力更是遍布全国各地。
　　“除了这个地方，东朝山还有别的入口吗？”十三虽然佩服慕远，可这一仗就算要打，他们也要先回到山寨啊！
　　“你说呢？”慕远笑问，却骑着马往东朝山的另一个方向而去，试问，他又怎么可能只在东朝山留一个出入口呢！那不是自撅坟墓吗？
　　看到慕远自信而得意的样子十三就知道他肯定给自己留的有后路，他们来到一个悬崖峭壁，这可不像他们从浓烟中逃出来的那个崖，这个崖几乎看不到崖口。
　　“我们走这儿上去？”十三不可思异地看着这个崖壁，如果从上面掉下来可能都是尸骨无存，上去？怎么可能？除非他事先在这里做了什么准备。
　　“凭你的聪明才智，想想怎么才能上去？”慕远望着那些几乎不见的崖口。
　　“我知道怎么上去，可也得事先有准备才行，看你这么得意肯定是准备好了，还用问我么？”十三知道慕远是想考考她，只要事先有准备，在上面设置一个滑轮，再做一个乘坐的筐子，就是一个手动升降机。
　　哎……慕远无奈地叹息，真是什么事都逃不过十三的眼睛和她的聪慧。
　　看着慕远淡淡的失望，十三朝他扮了一个得意的笑脸，怎么样？谁怕谁呀！她可是汇集了上下五千年的智慧的结晶。
　　果然，慕远带着她走到一个回旋的石壁里，慕远在石壁上张牙舞爪地按着，突然壁上开了一道石门，他们从石门进去，门就立即关了起来，里面一片漆黑，慕远点燃一个火把，原来里面又是另一翻洞天。
　　里面该有的都有了，从这个洞可以看到悬崖的崖口，就是作为东朝山的秘密出口，这个洞又分别有好多个出口，通往东朝山各处的，防的就是万一有一天东朝山失了势以后，山上的人还有个活命的机会。
　　“你先上去！”慕远把十三扶进乘坐筐里，他在下面先将十三拉上去。
　　“其实你也挺不错的！”十三坐进乘坐筐笑道，其实她是想说她挺佩服他的。
　　他们通过最近的出口上了东朝山，上了山便立即派人用轿子抬十三到山顶，他知道虽然十三一路上总是与他有说有笑，她却是已经很虚弱了。
第八十三章准备应战
　　他们并没有立即回山顶的庄园，而是到了庄园下的别院，没有慕远事先的安排，蓝天他们到了东朝山就住在了别院里，他们才刚到东朝山，殷月派来的沈之寒随后就带着大军逼近了东朝山。
　　没想到在别院里见到了刀一风，寻问过后才知道，原来十三竟又闯回了京城，她不知道京城对她来说现在已经是水深火热了吗？
　　蓝天更是自责不已，如果不是他多疑让刀一风扮成惜墨的样子，如果没有想把惜墨脱留在京城的念头，十三就不会回去京城了。
　　“蓝天！”十三下了轿子看到蓝天他们都在院门口迎她，她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好重要，更让她高兴的是蓝天和惜墨他们都平安无事。
　　“纤若！？”然而更让她惊诧不已的是纤若公主竟然是与他们一同前来的，而那一身庶民打扮的纤若已经不似往常那般，看到十三惨白的脸色，有些惊恐，“你受伤了？”
　　“没什么！”十三淡淡一笑，表示她已经没什么大碍。
　　但蓝天他们看到十三那惨白的脸色，又怎么能相信呢？尤其是蓝天，他知道十三身上有旧伤，现在又添新伤，心里更是自责。
　　惜墨赶紧把十三扶到自己的房间，慕远又送了很多药膏药丸来，有擦在伤口上的，有吃了补气血的，总之对十三的伤有好处的慕远全都拿来了。
　　惜墨又让慕远派人准备些热水来，要替十三梳洗梳洗。
　　“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吧！”惜墨“吱呀”一声便把门给关了起来。
　　十三正坐着看那些慕远送来的药，惜墨“扑通”一声在十三面前跪下了，垂泪欲泣，“小姐……奴婢对不起你！”
　　“这是做什么？”十三有些不解地看着惜墨，想了想，似乎也没哪儿对不起她啊！欲上前去扶起惜墨，“你什么地方对不起我了？”
　　“是因为奴婢，小姐才受的伤！”惜墨却不肯起来，她知道蓝天有多心疼十三，而十三却为了她受伤。
　　十三无奈地摇头笑着，“又关你什么事了，是我自己坚持要回京城的，我还记得以前还说过，叫我少爷，你怎么又忘了？我看了，你还是先起来吧！”
　　惜墨起身，收起眼泪，扶起十三，“那少爷还是先洗个澡吧！在外面奔走了那么些日，又受了伤，定要洗洗再上药！”
　　十三一边洗着澡，一边问着惜墨这些日的情况，以及纤若为何也在此，才知道原来纤若已经知道了她是女儿身，其实又非有意要骗她的感情，她以为她只要对纤若冷落一点她就会收起自己的感情，谁知又会生出那般事情来，这一救却又让纤若的感情一泄千里。
　　一想到纤若为了她竟也受了那么多的苦，就觉得对纤若歉疚，如果当初她没有却招惹她，也许她还是一个开开心心活泼可爱的小公主，千人疼万人爱。
　　十三听着纤若的际遇却更恨那殷月了，他当真是可以为了自己的江山连什么都不要吗？也难怪慕远会跑到这东朝山来当山大王，搅得他永不安宁。
　　“狗皇帝！”十三恨得牙痒痒地一拳挥打在浴桶上，洗澡水溅起三尺高，“我要让他好过了，就不叫十三！”
　　“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吧！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就难治了！”惜墨转身拿起一块大毛巾，替十三擦着身上的水珠，又换上干净的衣服。
　　“哦！对了，少爷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我们在途中遇到了一帮人，说是在军营里跟你做事的，现在还要跟随你，现在在山腰的寨楼里观看外面围军的情况呢！”惜墨突然想起那帮人来，一边说一边替十三擦着药膏。
　　“哼！他以为他有十万大军就能打胜仗吗？”就凭这东朝山这独特地势，他们想攻上来都难，所以在外面叫阵了几天却始终不敢冒进攻。
　　“可是，我听天少爷说那个沈之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惜墨虽然一路上也听到朱兴李化他们说十三怎么带兵怎么厉害，可蓝天对沈之寒的评价也不低。
　　“沈之寒？”十三微眯着眼睛看着惜墨，若有所思。
　　“是啊！”惜墨替十三拉好衣服，“我听天少爷说沈之寒的父亲在朝中也与老爷不合，奈何自己没有女儿能送进宫，只有独子一个，这个沈之寒从小就熟读兵书，而且武功也不弱，尤其把沈家枪法更是厉害！”
　　十三拿出自己的枪放在惜墨眼前，笑问，“那你说说看到底是我的枪法好呢，还是那个沈之寒的枪法好？”
　　“我可不知道！”惜墨也没见过那个沈之寒耍过枪法。
　　“哎！你说他那么厉害，打羌人的时候殷月怎么不派他去呀？”十三就纳闷了殷月这耍的到底是什么诡计？
　　“不知道！”惜墨摇头，她不过是十三的丫头而已，哪懂这么多的国家大事啊！
　　不管殷月这卖的是什么药，她都得去会会这个沈之寒，为了蓝天，为了慕远，为了这些她在乎的人。
　　十三梳装整齐后，带着枪和慕远送来的药走出房间，别院里慕远他们正在商议怎么应对外面的情况，看到十三走来，慕远赶紧问道，“你怎么不休息一下？”
　　“有大事要做，我怎么能做缩头乌龟！”十三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坐下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听他们的计划。
　　慕远执意要十三回去休息，“外面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这是我东朝山的私事，与你无关，看你这苍白虚弱的样子，赶紧回去休息！”
　　虽然慕远的话不容置否，但十三也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怎么可能听他的，就算不出去应战，她也可以在这里听听情况，还有他们的计划，做个头狗军事也好啊！
　　十三的性格蓝天最是明白，她决定的事，就是砍头恐怕也改变不了她的主意。
　　最后慕远也还是不得不依了十三，他们决定先派一队人去应战探探他们的风，十三笑道，“叫了那么多天的阵，我看他们的士气恐怕已经不行了吧！”
　　“你怎么知道？”纤若不解，她亦是从来不懂兵法的。
　　“这个嘛！”十三神秘一笑，调皮地眨眨眼，“秘密！纤若你一个女孩家不应该参与这些的！”
　　纤若不服气，“你不也是个女儿家吗？凭什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再说，慕远还是我的彻哥哥呢！”
　　“你早知道慕远是殷彻？”十三觉得奇怪，当她和慕远一起回来时，纤若看到慕远却一点也没有惊讶，这表示她早就知道慕远就是殷彻，而殷彻即是王爷又是山大王这样的双重身份，既然她知道，殷月自然也知道，那殷月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纤若不再看十三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两只手的食指和大拇指不停地打着结，这细微的变化别人没注意到，可没逃过十三的眼睛，她总觉得纤若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别说那些无聊的了，我觉得应该先派人……”蓝天还没说完，突然十三剧烈地一阵咳嗽，全身都不停地抖动，吓得慕远和蓝天不知道所措。
　　“怎么了，怎么了？”慕远立即扶住十三，十三才不置于会栽倒，他责备却也带着宠溺，“就叫你回去休息的！”
　　十三点点头，拉着纤若的手，“你陪我回去休息，我有事想告诉你！”
　　“我……还是不去打扰你休息了吧！”纤若看十三脸色苍白，关心地说，“你旧伤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