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水师-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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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往北，一条往南。
　　　　孟少锟心中忽然明白，花晓晓刚才说的北方冰川深处的寒玉才能拯救，猛地往北方一扎，就往北方去了。贾疯子发出恐怖的叫喊声，就跟着孟少锟身后一百米处。
　　　　孟少锟似乎在生死关头，体内的潜能完全爆发出来一样，不出一刻钟就从北方宫门之外跳了出去，但是孟少锟自己清楚，此刻跑得越快，也就是预示着死得越快，伤口的鲜血似乎流得越来越快，此刻孟少锟完全拼着最后一点意志。出了北门之外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平原，贾疯子的叫喊声不断地传来。此刻力拼贾疯子已经完全不可能了，断臂的痛楚让孟少锟只有三成功力了。
　　　　若我能够逃出生天，我一定要葬送大清王朝，慈禧，是你如此歹徒在先，孟少锟心中默默地想道。靠着这个意念孟少锟不顾一切地黑暗之中奔跑。
　　　　鲜血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最令孟少锟痛苦就是此刻追在自己身后的是被人炼成干尸的贾疯子。
　　　　不远处更是传来兵卒的声影。
　　　　就在此刻，孟少锟看到北方一到山崖之上隐隐有人影出没，孟少锟心中一阵欢喜，只要有人就会有希望，原本就要昏厥的意识又清醒了不少。
　　　　贾疯子速度忽然加快了。
　　　　一掌打来，孟少锟背后受了重创，往前踉跄跑了几步，然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没有了气息，很有可能晕死过去了。贾疯子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是清楚地知道“要带断臂之人的脑袋回来的”，犹豫了一会，往孟少锟面前走去，看样子就要扭断孟少锟的脑袋下来了。
　　　　走到孟少锟的身边，慢慢地弯下腰来，干枯的手掌准备动手。孟少锟趴在地上，忽然翻身而起，忽然就坐了起来，右手拼尽全力以龙爪手戳进了贾疯子的心窝，随即重重地一拉，将贾先生的心中拉了出来，这心中已经变得很小，而且还是黑色的。
　　　　孟少锟表情痛楚，也只有用假死的方法来骗贾疯子。贾疯子表情苦楚，但心被孟少锟捏在手里，已然没有了生机。
　　　　他其实早已死去了。
　　　　**也应该毁灭了。
　　　　孟少锟心中暗暗地说了一声对不起，仰天大叫一声，使出全部力气，将贾疯子黑色的心脏捏碎，黑色鲜血慢慢地沾染了手掌。孟少锟眼角处血泪横流，贾疯子原本痛苦的表情忽然变成微笑，眼角处也是落出泪水，然后倒在地上。
　　　　孟少锟从地上站起来，这一百人的队伍很快就要追上来了。贾疯子的炼尸术已经解开了，孟少锟担心还有人要加以利用，将贾疯子的尸体背起来，顺着黑暗之中的路往前面走。走到一个高高的山崖边，道：“贾先生，你回归自然吧。“
　　　　随即将贾疯子丢到山崖之下。
　　　　孟少锟伏在石头上，不知不觉之中竟然昏睡过去。
　　　　天上的月亮慢慢地重新出现在天上，远处传来一声鸣叫声。
　　　　“这小子跑哪去了？”领头人叫道。
　　　　“我看他指不定失血而死，在这山里面了。”另一人答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睡到半夜的时候，孟少锟被一阵细小的声音惊醒，一条一米多长的蛇爬在自己的身上来回动弹，另外还有几条毒死在一旁，想必是经过自己的鲜血的时候，被血内的玉蜈蚣的剧毒给毒死的。
　　　　孟少锟猛地一哆嗦，右手依旧是龙爪手，抓住了蛇，一口咬下去，又饥又渴的孟少锟一转眼就不吸光这条一米多长毒蛇的血液，最终跳出蛇胆，一口气吞了下来，才感觉到心中的气脉好了一些，但体力已经是没有恢复多少。这蛇胆是疗伤的圣药，在赣西是，孟少锟就吃了不少。
　　　　等站起来的时候，孟少锟才感觉到全身僵硬麻木，过了许久才恢复过来。一排火把从不远处传来，刀声磕在石头上，看样子是找孟少锟而来的。孟少锟刚才喝了鲜血，但根本还没有填饱肚子，强忍着腥味，抓起一条不大的蛇，用嘴咬住，右手一撕开，将蛇皮撕下来，在月光下将死蛇肉慢慢地吞下去了。
　　　　一口气吃了三条蛇下去，然后将那条一米多长的蛇拿在手里，大叫一声：“在这里。”使出全力将蛇往东边丢去，自个顺着山崖边的一条小路悄悄地北上。
　　　　—— 。 。
　　　　搜查的清兵听到声音，急忙一拥而上，只看到了一条死蛇。
　　　　回来的时候看到地上的一滩血迹和蛇皮，才又重新追上去。
　　　　“这个地方我怎么重来没有来过啊？”
　　　　“我也好像不记得这北边还有这么一座山……”
　　　　“别唧唧歪歪地了，快点追。”
　　　　“有血迹。”
　　　　众人顺着小路一字排开，一眼望下去，下面的山崖竟然不见底。
　　　　领队人吩咐十几个弓箭手和枪手时刻准备，一旦遇到就动手射杀。孟少锟吃了蛇肉，体力大增，但根本无力跟着上百人搏斗，而且失血过多，喝下去的蛇血也无法一下子变成自己的鲜血，只求这山不止一条路，顺着往北走，还能够找到另外的出路。
　　　　花晓晓暗地算的一卦，应该不会错的，只要自己坚持下去一定有生机的。
　　　　“唧唧”。就在山崖之上，孟少锟忽然听到了叫喊声。
　　　　这是灵狐的声音，孟少锟不会忘记在西村自己亲手杀死的小狐，最终白狐和灰狐都因此而死了。已经顾不上这么多，此刻唯一的办法就是往山里面跑。
　　　　越走越慢，倒是月亮越来越圆，马上就要中秋，所以这月亮才这么大。
　　　　灵狐跟在孟少锟身边。
　　　　前面已经没有路，悬崖。
　　　　原来越往上走就到达了一个不见底的悬崖，低头望去只看到月光往下落，丝丝秋风吹来令人寒意顿起。
　　　　“就在前面……“
　　　　“弓箭手准备……”
　　　　孟少锟咬咬牙，心中暗暗地叫道：“若我还能活下来，我一定要以我的力量覆灭大清。”望着东边。那里是叶白梦的位置，现在应该跟叶谋他们见面了吧。
　　　　随即往前一跳。
　　　　身后忽然飞来子弹。孟少锟迷迷糊糊之间，看到一只洁白的狐在身边跳来跳去，将四周的子弹头全部接住，这神秘的狐完全在空中跳舞一般，如履平地。
　　　　这狐是红尘之中绝对不会有的，它凄艳，让孟少锟想起了仙缘之际遇到的谢灵玉。
　　　　或许我是在仙境之中，才看到这样美丽的景象吧，孟少锟想道，我是死了吧。
　　　　累了一天的袁大人回到府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有意思太惊险了，差点被人用刀戳死了，虽然惊险，但是赢得了太后的信任。
　　　　想到这里，袁大人忽然有了冲动，慢慢地走到七姨太的房前。
　　　　“牡丹。”
　　　　“老爷回来了。今天这么晚啊。”牡丹答道。
　　　　“今天紫禁城里面有刺客，之前我跟你提过的孟少锟……死了……”袁大人说道。
　　　　“啊……”牡丹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急忙转身去拿，眼角处一滴泪水慢慢地流下，泪痣隐隐地之中如同相思的红豆。
　　　　“怎么了？”袁大人一双色手开始胡乱地摸着，从腰到大腿……。
　　　　“没什么……我只是听到死人有些不舒服……老爷，你去八姨太那吧……我今天不太方便，那里不干净……”牡丹说道，用手推开了袁大人。
　　　　“扫兴……”袁大人卷袖而去。
　　　　茶杯的碎片割破了牡丹的手，久久都未感觉到。
　　　　：（。）。
363章　狐类
　　　　“醒醒……”
　　　　“我这是哪里？”孟少锟睁开眼睛，发现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舒孽訫钺
　　　　“你在我家里。”姑娘说道。孟少锟有些惊讶，这荒山之中竟然有一个绝代的美人。空气之中有一些分外好闻的香味，沁人心脾，孟少锟也感觉不到伤口的痛楚了，看来用了好药包好了伤口。
　　　　北方有佳人，幽居山林之中。
　　　　这美人几分活泼，忽然身子动一下，从衣裙处忽然露出一条洁白的尾巴。从年龄上看，约莫是个不大的年龄怫。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从不远处传来阵阵诵读《诗经》的声音，这让孟少锟更是惊讶不已。眼前的美人很有可能是传言之中的狐，更奇怪的居然听到这里有人诵读诗书。
　　　　“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孟少锟问道。这美人羞涩一笑道：“我成人也只有十几年，比你小，你不该叫我姐姐的。”孟少锟心中一笑：“原来这狐竟然这样单纯，比起人而言，真是善良的种族啊。”狐类以成人来算，并没有加上之前修炼成人的时间，若要加上之前的时间，这一个小美人至少也有几百年的时间了。
　　　　修炼成人，就是为了追求人的爱恨情仇，希望超越这爱恨情仇，最终得道把。
　　　　“阿妹。这里是哪里？我睡了多长时间。”孟少锟问道。
　　　　“你叫我阿妹，我喜欢。这里是北山。我叫寒玉，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寒玉说道，眼眸望着孟少锟，将一碗肉粥端给孟少锟。
　　　　花晓晓说，在北方之中寒玉能够救下自己，看来花晓晓还是为自己强行算了一卦。
　　　　想到这里，孟少锟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花晓晓最后用匕首刺穿自己的心脏，死在自己面前，孟少锟不知不觉地陷入到沉思之中，过了一会被一阵清香的味道地吸引住了。
　　　　孟少锟闻着这一晚清香的肉粥，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一口气喝下了三碗，才感觉精神大振，伤口处的痛感也慢慢地好了不少。
　　　　“这么说，今天晚上是中秋节了。”孟少锟坐了起来，说道。
　　　　远方的一轮明月升了起来。巨大的玉盘挂在天上，令多少人翘首以望。
　　　　游子。归人。过客。就连这些狐类，都会忍不住看着远方的月亮。
　　　　夜凉。
　　　　寒玉不由地靠近孟少锟，靠在他的身边，望着千万年都不变的月亮……似乎开始向往人类的爱恨情仇。这是她修行的开始，进入人间，在人世间体会到爱恨情仇，才能真正地进入狐仙的境地。
　　　　修成人形都是开始。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悦耳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孟少锟笑道：“带我去看看你们狐是怎么学习的吧。”
　　　　“好。”寒玉站了起来。
　　　　孟少锟在寒玉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从一间清香四射的房间出来，又穿过一个小湖。一条弯弯的廊桥伸到湖边一间屋子。
　　　　屋子在月光之中，如同仙境一样，放佛只有天上的人居住一样。
　　　　“那里面住着一只鬼。你不要过去。”寒玉开口说道，“她是我姐姐。”
　　　　孟少锟道：“你们这里真是奇特。难道你们不怕坏人进来吗？”
　　　　“坏人是进不来的。有缘人才能进来的。”寒玉说道。从另一条小路，往旁边拐了一下，就看到一间窗户洞开，灯火通明的大房子。
　　　　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学堂。看起来倒有点气度。
　　　　老先生坐在前面，道：“不仅是我们狐对月亮有感情，这些人类对月亮也有奇怪的感情。这一首《静夜思》简单明了，表达了丰富的情感，在人的世界之中流传很广。”
　　　　“先生。我也要成为这人的大诗人。”
　　　　“先生。我们为什么要成人？”
　　　　各种各样的问题不断地从坐在下面的小狐嘴中问出来，有一些变化为人形，却还不稳定，一不小心打瞌睡就滚在地上成为一只毛茸茸可爱的狐。
　　　　孟少锟忍俊不禁。
　　　　这里古风颇浓，教学自由。
　　　　小狐提出来的问题各色各样，老先生有的能答就答出来，不能答就让小狐自己去寻找答案。
　　　　“小狐们，今天我们山谷来了一位客人。我们请他来讲一讲。”老先生说道。孟少锟颇有些为难，但寒玉一推，还是走了进来。
　　　　原来睡觉的小狐听到动静，急忙坐好。
　　　　“我什么都不懂。”孟少锟摇摇头。
　　　　“讲讲外面的风情也好。”老先生说道。
　　　　“那好。我走了很多的名山大川，就跟你们讲讲这九州的山川地貌，地形走势吧。”孟少锟说道。
　　　　老先生点点头，也搬了一条凳子，坐在学生的位置上。
　　　　寒玉笑意融融坐在老先生旁边。
　　　　“大家都闭上眼睛。想一想山的样子，水的样子，白雪的样子，风的样子，云的样子，远方的样子。”孟少锟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话慢慢地说出来。
　　　　有些小狐对于人的话还不是很清楚，大家都慢慢地闭上眼睛。
　　　　“只有站在最高的山峰上，才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在西边有一座深山叫做昆仑山，然后山川因此往东边流转。”孟少锟声情并茂地说道。
　　　　将自己的经历慢慢地讲述，由昆仑山走到西藏高原上，佛教故事，然后一拐入贵州四川等地的地形，美酒菜肴，然后讲到湖南和江西一带的风情地貌，进入湖北河南，随即是山东北京，都是孟少锟走过去过的地方。
　　　　行走在九州之上，环绕这白云青山。
　　　　“我以后也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间。”
　　　　“我只以为我们山谷最美，没想到外面也是那样美好。”
　　　　孟少锟点头道：“走出去，可以看到雄壮磅礴的景色，也能看到远方的迷人。但是不管走得多远，需要一个家等着自己。”
　　　　孟少锟忽然想起，此刻，叶白梦是不是等着自己。
　　　　千娇百媚会不会等着自己。
　　　　原来牵挂所在就是家的感觉。
　　　　“好了，我讲完了。”孟少锟站起来，“大家都可以睁开眼睛了。”
　　　　“谢谢先生。”这一群天生可爱的小狐晃了几下，都齐齐地站了起来，虽然看起来人模狐样，但眼神之中毕恭毕敬的精神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今天是中秋节了。我们过节吧。”老先生叫道。小狐们跳了几下，被老先生喝道：“注意走路的姿势。”方才收住了步子，重新学起人样，慢慢地走了起来。等到了老先生看不到的地方，就重新跑了起来。
　　　　不一会，就从各处房子里面搬来了大大小小的凳子。桌子上面放慢各式各样的水果，美酒，就连许多不是这个季节的蔬菜都出现在这里了。孟少锟心中暗暗地揣测，看来这狐之中的确有能力非凡的人在这里。如果真的对自己不利，自己很可能真是一命呜呼的。
　　　　“大姐姐。我们山谷来了客人了……今天还是中秋节，我们一起出去玩吧。”一只全身乌黑的小狐跑到湖边的房子里面，站在门外说道。
　　　　“小黑。我不想出去了。夜色这么美好，与我没有什么关系。”屋内传来一声沉重的声音。
　　　　“大姐姐，这个人很有意思，讲了很多地方……”小黑说道，看起来很不甘心，大姐姐不跟自己出去玩。
　　　　“你自己去。大姐姐想睡了……”
　　　　小黑不甘心地离去。
　　　　屋内临湖的窗户是打开的，从湖面传来阵阵的水汽。
　　　　大姐姐望着水面，一动不动，似乎痴了一样，水面上似乎浮现出一个俊美的脸庞……
　　　　“这一坛酒藏了四百年了。我请先生喝酒。”老先生说道。孟少锟摇摇头道：“我手伤还没有好，不能喝酒。”
　　　　“这样啊，那就喝一些果汁吧。”老先生说道，“我们生活在这里，很多年都没有看到多余的外人来到这里了。我们狐都为追求大道而生，却不知道大道是什么。修成人样，经历了人的爱恨情仇就能成大道，不知道到底靠不靠谱。可老朽还是希望这些小狐们能够学一学人的礼乐，懂得一些道理，对他们修行都是有好处的。”
　　　　“先生所说得没错。不过做人也好，做狐也好，自由最好。做一个有理想的狐固然可贵，但如果不自由就不好了。自由，才是最为重要的。”孟少锟喝了甜甜的果汁，才发现刚才讲了一个多时辰，有些饥渴了。
　　　　“能自由最好，可是世界到处都是监牢。肉身是监牢，爱恨情仇也是监牢。没有绝对的自由。《庄子》在《逍遥游》之中就探讨过这个问题。”老先生点头道。
　　　　孟少锟暗中也是一惊，没想到这老先生还对逍遥游有理解。
　　　　“也许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但追求自由应该是人们的一个向往。但人的各种执念使自己不开心，不自由。”孟少锟说道。
　　　　不由地想起了自己身负着仇恨，何尝自由过。如果真的能够放弃仇恨，和对叶白梦的念想，留在这个山谷之中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山谷美，月亮圆。
　　　　忘忧，断***。
　　　　“月亮掉下来了。”一只小狐大声地叫道，整个人一跳，落到几米外。
364章　剑客
　　　　有一只小狐第一次成人形，端着大大的酒碗喝酒的时候，忽然看到自己碗里面有一个大大的月亮才大声叫了起来。舒孽訫钺
　　　　老先生笑道：“你抬头看一下。”
　　　　小狐看了一眼天空，用手挠了挠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碗中那个是另外一个月亮，又不是只有一个月亮。每个人都有一个月亮。”孟少锟笑着说道。这小狐站了起来，看着每个人碗里面都有一个才放心下来，喝了一碗酒再看酒碗里面已经没有了，赶紧倒上酒有发现月亮出来了，自己乐呵呵好不开心。
　　　　喝了一些果汁，孟少锟吃了些水果怫。
　　　　寒玉帮孟少锟换了药，狐类就开始纷纷去睡觉了。
　　　　孟少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白天，狐类白天休息，孟少锟吃了桌上的东西，才感觉这伤口已经好了不少，就在院子里面练一连掌法，蓦然发现，单掌已经不能适应了玄天十八掌，而且力量没有以前的厉害了。孟少锟心中的愁云更深了一层。
　　　　这断臂给自己带来的伤害远远不止身体上的伤害，虽然在山谷之中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的蔑视，是因为山谷里面的狐类根本不知道，但是等到自己走出去的时候，外面的人看到自己，就会以异样的神情看待自己。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孟少锟之前掉崖下的决心：覆灭大清王朝的决心就会落空了熬。
　　　　孟少锟心中悲苦，望着不远处的天空，才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和命运的捉弄。
　　　　难道五年前的“生死劫”并没有解开。不然这么多年来，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挫折等着自己。孟少锟每一次苦心孤诣地报仇，总会遇到挫折。
　　　　每一个爱着自己的人都离自己而去。
　　　　父亲孟天星。贾疯子。血樱。结衣。花晓晓。谢灵玉。线线。就连自己的妻子叶白梦也是失去了双眼，成为一个苦等自己归来的女人。
　　　　孟少锟想道这里，气血上升，想必当初被白玄金挑断脚筋，更加地绝望。
　　　　老天这一双大手似乎故意捉弄着孟少锟一样。
　　　　他看了一日的太阳，看了一日的山谷风景。
　　　　湖边的小屋里面不知道住着一只什么样的鬼，孟少锟想起寒玉的话，不感冒然前去，只是在湖边，望着水面的人影，不曾料想这么几天，胡须已经这么长了。
　　　　孟少锟差一点走火入魔了。幸亏天一黑下来，山谷就凉下来了，原本安静的山谷重新欢跃活泼起来。小狐们重新开始进入学堂，开始上学。孟少锟找到寒玉，要了小刀，重新将脸上的胡须刮干净，又彻头彻尾地洗了一个澡。
　　　　出现在寒玉面前时，寒玉睁大眼睛，夸道：“没想到你还是个不错的俊男。”孟少锟笑而不语，眼角处的愁容不解。
　　　　寒玉和老先生都是神秘得很，至于在这山谷里面，孟少锟暂时还没有想到要出去，手臂上的伤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好的。孟少锟抽空给小狐们上课，讲解地理，大大地增长了小狐们的见识。过了几天，也适应了山谷里面，白天休息晚上才出来活动的规律。
　　　　中秋已过，夜晚凉意更浓。
　　　　转眼就到了重阳九月九，孟少锟来到这里已经几乎快一个月的时间，手臂上的重伤也快好了，内力也几乎好了起来。孟少锟随身带着黄金罗盘拿出来，发现磁针根本没有用。
　　　　这白天下了一场小雨，到了晚上的时候天气又变了回来。湖边小屋里面的人始终都没有看到踪影，孟少锟心中想道：“或许是一只女鬼吧。”
　　　　孟少锟等老先生上完课，表达要离开的意思。老先生道：“你来到这里，开导了这些小狐。你要什么东西，尽管告诉我。”
　　　　“我最想得到的莫过于我断了手臂能够长出来，又或者是死去的故人能够活过来。最珍贵的东西往后都无法得到。请告知我出谷的山路吧。”孟少锟说道。
　　　　老先生点点头，道：“相遇就是为了离别，你要走，我不留你。今晚子时一过，我送你上路。”孟少锟行了大礼，拜谢老先生。
　　　　寒玉脸上的不安却露了出来。
　　　　孟少锟身上并无多余的东西，只等在自己每日住的房间里面，等老先生来送自己离去。寒玉不过一会，就送来了美酒，请孟少锟品尝。孟少锟见寒玉没有恶意，就一连喝了几碗，才感觉甘醇无比，世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美酒。
　　　　忽然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睡意涌上心头，急忙催动内力抵抗睡意。
　　　　寒玉笑道：“现在离子时还早，你睡一会，我再来叫你，不会耽误你的行程的。”孟少锟见寒玉婀娜多姿，摇曳生花，这气势都有几分相似某个人。
　　　　孟少锟点点头，和衣就在床上睡着了。
　　　　不过一会就发出了鼾声。
　　　　“爷爷。你真的要杀他吗？”寒玉问道。
　　　　“我们狐族的秘密是不能外传的，他既然不甘心留在这里，我也只有送他上路了。”老先生说道。此刻已经换上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将脸蒙上，一下子就跳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