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水师-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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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正是开门见山，没有多余的废话。
　　　　麻克皱皱眉头，强忍着不适道：“蚩尤大帝的子孙，岂能是如此贪生怕死？”谢灵玉怅然一松，只感觉逼迫麻克没有效果，孟少锟必死无疑，整个人叫了一声，仿佛一股剧痛刺痛了全身，竟无法控制。
　　　　从眼睛之中落下了不可阻挡的泪水，整个人失去了力量。
　　　　也许世界在这一瞬间，已经黑暗了。谢灵玉强忍了几下，终究落下泪水来。麻克不知道眼前的鬼魂为了何事如此的伤心。她的脑海里面，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斧头，砍下了心上人的头颅。
　　　　在苗人的眼里，魂魄是不应该在世间游走的。谢灵玉若不是有巨大的怨念，也不会三魂七魄无一散去，坚强地活下去的。
　　　　谢灵玉张开嘴巴，香气如兰，叫道：“族长，你一定要救孟少锟。他不是坏人的啊。”
　　　　就在话说出来的时候，谢灵玉齐齐地跪在了麻克面前。
　　　　麻克是过来人，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谢灵玉前后的变化，全部是对孟少锟的神情，凶巴巴的威胁自己，是因为不愿看到孟少锟死去。跪在自己面前，也是担心孟少锟死去。
　　　　麻克也有些动容，只见两行清泪的谢灵玉在烛光之下，渐渐浮现出遥远的美。
　　　　真是个美丽的少女啊，麻克的脸色一变，嘴角一翘，似乎有了主意，哪知道想到了一半，忽然伸出手，重重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连连骂道：“我怎么会这样……她只是一个鬼魂啊……”
　　　　世界再痛的事情，不应该让一个女鬼承受的。
　　　　麻克坐在那里，任凭谢灵玉的恳求，而自己在深深的自责之中……
　　　　“族长。不管什么办法？我都愿意。只求孟少锟能够好好地活下去。”谢灵玉说道。从无尽的悲伤之中站了起来。
　　　　麻克咬咬牙，缓缓地张开嘴巴，道：“姑娘。我先讲一段故事。”谢灵玉见到事情有转机，从地上站了起来，轻启嘴唇，道：“族长你讲。”
　　　　“我们茶花峒世代养蛊为生。从祖先下来就祭祀蛊神的传统。我们祭祀蛊神总会选寨子里面最美丽的少女，然后精心打扮送给蛊神。这样在接下来十年就能充分利用蛊，为我们自己服务。一个月前，正是十年一度的祭祀蛊神的大典。我们选了整个村子最美丽的少女，将她献给蛊神，希求在接下来的十年里能有好的日子。哪知，一个月前的祭祀却出了大问题。”麻克说道。
　　　　谢灵玉虽不知道祭祀少女的下场，但觉得用一个少女来换取十年的和平日子，的确有些残忍，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麻克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在你看来，用少女祭祀是很残忍的。但祖先传下来规矩是不能改的。一个月前，我们选好最美的少女，前身扎满鲜花的时候，送给蛊神。第二天，少女被送了回来。那天晚上大巫师就梦到一个怪梦：蛊神很生气，因为那个少女不是寨子之中最美的女孩。蛊神要惩罚我们。从那一天，蛊神就开始带着村子里面的动物和人的性命。死法千奇百怪，但都很惨。”
　　　　谢灵玉听到这里，也有些伤怀。
　　　　生活在无边的危险之中，死随时降临。屋子里面沉静了一下。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谢灵玉问道。
　　　　“有些机密，我不能告诉你。你若要救下孟少锟，只需要成为新的供物。你可愿意吗？”麻克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以谢灵玉的美貌。
　　　　麻克决定将她献给蛊神。这样子蛊神或许会原谅茶花峒的村名，从此整个寨子能得到延续下去。
　　　　而谢灵玉的得到的结局：就是在世界上消失，孟少锟得到金蚕蛊的解药，接着好好的活下去。
　　　　这对谢灵玉太过残忍。
　　　　不过谢灵玉连眼睛都没有眨，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以一种本能的反应点点头，道：“以我的三魂七魄，拯救孟少锟脱离无间地狱的苦楚。化为灰尘，也在世间陪伴着他。让我成为祭祀的少女吧，但愿蛊神能够看到我的魂魄。”
　　　　麻克此刻没有半点喜悦的之情。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错事，多半出于人的无奈。
　　　　“以你的美貌。胜过世间所有的少女。以你的情深，羞煞一切痴情人。”麻克说道。
　　　　不出猪耳鬼所料，谢灵玉终于没有回来了。他的哭泣，也没能将她带回来。
第260章　我爱你　与你无关
　　　　谢灵玉跟麻克已经达成了协议，一旦蛊神接受了祭祀的礼物。舒偑芾觑孟少锟将跟一个正常人一样，并成为一个尊敬的客人，然后礼送他离开。
　　　　“三天之后，祭祀正式开始。天亮后，你将不能再见任何人了啊。你还有什么心愿吗？”麻克说道。
　　　　“让我去见见他吧。”谢灵玉道。
　　　　麻克一片沉默，有些不忍，悠悠地说道：“此刻去见他。莫不更加伤心吗？……我有一件事情一直好奇。孟少锟为的那个少女断然不是你。他既然深爱着别人，你为什么还愿意为了他成为祭祀的少女？”麻克好奇地问道。
　　　　这个问题他见到谢灵玉就想问囿。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谢灵玉很干脆地说道。
　　　　麻克脸上却释然了。最伟大的爱往往是没有理由的。谢灵玉对孟少锟的爱，至少是没有理由的啥。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的爱才是最伟大的。
　　　　孟少锟并没有什么原因为了叶白梦吞下金蚕蛊；
　　　　贾疯子没有有什么原因痴痴地守着屠三娘一辈子；
　　　　谢灵玉没有什么原因为了孟少锟选择一个可能灰飞烟灭的结局。
　　　　当有人会无缘无故地为你生为你死的时候，那将是一场伟大的爱的产物。
　　　　“你去看看他。别太伤心。”麻克有些不忍。
　　　　转身的刹那，眼角的泪水也忍不住落下来了。
　　　　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落泪，可是今天，居然为一只鬼魂落泪。世界居然有这样奇妙的事情了。在孟少锟的记忆之中，他并不记得这样的一个夜晚。
　　　　因为谢灵玉当时来跟他告别的时候，并没有叫醒着他。并没有人知道谢灵玉当时做了什么来度过最后一个自由的夜晚。
　　　　一旦天亮，契约就必然生成的。
　　　　孟少锟从小巫家中回来的时候，重新将自己捆好之后。就因为太过劳累，沉沉地睡了过去。
　　　　身体上的痛楚，已经将他的关节和骨头，还有经络狠狠地折磨一遍，等到谢灵玉到来的时候，孟少锟并没有发觉。
　　　　这也是孟少锟后来并不记得这个夜晚的原因了。谢灵玉站在孟少锟的面前，想慢慢地靠近孟少锟，伸出的手却没有靠近，落在半空之中，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我何必叫醒他，他的梦里有什么和我没有关系，明日他醒来了，又可以开始重新的一天，谢灵玉心中想道。奇怪的是，心中一丝苦楚都没有，有的是欢喜。
　　　　一种从来未有过的快乐。
　　　　孟少锟，我爱你，与你无关我爱你，与你无关。夜晚无尽的思念，也只属于我自己，不会带到天明。我爱你，与你无关。就算我此刻站在你的身边，依然背着我的双眼，不想让你看见。我爱你，与你无关。为何我记不起你的笑脸，却无限地看见，你的心烦。我爱你，与你无关。它只属于我的心，只要你能幸福，我的悲伤，你不需要管。
　　　　明天你看不到我了，请记得我就可以了。谢灵玉伸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
　　　　她还记得第一次触摸到孟少锟时候的感觉：在西河的石棺里面，谢灵玉第一次触摸到了孟少锟少年朝气一样的肌肤，在石棺里面，第一次分享了孟少锟的呼吸了。那一次彻彻底底地被谢灵玉记住了。
　　　　既然记得了这一次，谢灵玉才收住了双手。
　　　　第一次带孟少锟看到自己画的那一幅蝴蝶的话，第一次轻轻地吻着孟少锟的脸。
　　　　谢灵玉鼓起了勇气，脸上似乎沾满了欢喜，像第一次遇到了情人。
　　　　再一次，轻轻地踮起了脚尖，深情地在孟少锟的左脸上浅浅地一吻，慢慢地说道：“少锟。你一定要救活梦儿。忘记玉儿吧。”
　　　　这一刹那仿佛永恒了。
　　　　谢灵玉几乎渴望这一刻不要过去。
　　　　孟少锟呼吸均匀，月光美好。本应该是个欢快的夜晚……
　　　　我走了……
　　　　谢灵玉在心中呐喊了千百遍，终于下了很大很大很大的决心。
　　　　转身跑远了。
　　　　一阵疾风吹来，孟少锟睁开眼睛，瞧着谢灵玉的背影离去，自言自语道：“我又梦到玉儿了……”（ps，这一章有些短，是谢灵玉的内心表白。谢灵玉会不会因此而香消玉损，大家往下看吧。）
　　　　一双如同多情湖水一样的眼睛看着谢灵玉，又望了一眼孟少锟。
　　　　随即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不过一会，东方的光芒就降临了。
　　　　三天后。宽大的祭祀广场响起了千百人的呼喊声。
　　　　孟少锟在这三天之中，金蚕蛊只发作了一次。麻克作为实现诺言的第一步，缓解了蛊毒发作的次数和间隔的时间。而且痛楚的程度也只和第二次差不多，这些大大地出了孟少锟的意外。
　　　　但若要完全解开金蚕蛊，目前还不是时机。
　　　　而且为了防止有人靠近，孟少锟的全身放下五种至毒的毒虫。这五种毒虫都不容小觑。
　　　　花晓晓等人也被麻克告诫下不要轻举妄动，得罪苗人的下场不会好的。至于小巫，被父亲完全关在家中失去了自由，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无从知晓。
　　　　大巫师已经去世，主持仪式的是由大巫师的两个徒弟操持的。这两个徒弟身材魁梧，和瘦弱的大巫师相差很大。不过大巫师的威望太大，两个徒弟上了台子中间几乎就没有什么气场。
　　　　大巫师是和神明沟通的人，而这两个徒弟并没有掌握到跟神明沟通的法门。
　　　　但整个寨子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一些基本的法门，能不能将蛊神召唤而来。在祭祀的中间，巨大的人头蜈蚣身的神像已经被安排在最命相的位置上了。原本晴朗的天空阳光照射，顿时一股热浪从四周涌来。两个徒弟在祭祀台子上，开始唱着奇怪的歌曲。
　　　　歌曲古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流传到现在。两人穿着厚厚的怪怪的衣服，额头上的汗水直流。心中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能够沟通神明的力量。
　　　　仪式进行到中午的时候，开始进贡美食了。
　　　　孟少锟远远地看到花晓晓等人，心中也甚是记挂。
　　　　中午过后，天上的乌云一下子盖住了茶花峒，更有浓浓的寒气一下子盖住了整个茶花峒。两个徒弟脸上的气色开始放松下来，自己又是跳又是唱，最终还是有些结果的了，眼下这变化来得这么突然，肯定是蛊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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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齐齐跪倒在地上，嘴巴翕张，全身颤抖地大声呼叫。看着样子，是在叫喊着，蛊神来了。于此同时围在四周的苗民口中也大呼着口号，类似于蛊神保佑的一般。
　　　　齐齐地跪下来来。
　　　　整个场子只剩下花晓晓等几人还站在那里，附近几个苗民又是瞪眼睛，又是大喊，几人最终也跪在地上。麻克跪在最前面，只等蛊神降下神迹。那么本次祭祀最隆重的环节才会真正的开始。
　　　　黑风一直在吹着，忽然夹杂着一股冷笑，从远方传来。
　　　　花树是树妖，瞪大了眼睛，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偏偏这一声过后，一切就变得宁静下来。呼啦啦的风就开始吹袭，仿佛一下子就进入冬季了。孟少锟死死地盯着祭祀台上的神像，越发入迷才越觉得和几天前在大巫师住处遇到的怪物一样。这是那怪物比这神像更加邪恶。
　　　　只见神像上的人脸眼珠子忽然动了一下，朝孟少锟笑了笑，这一笑顿时让孟少锟吓了一跳。
　　　　难道说，传说之中的蛊神真的降临了吗？等孟少锟再望去的时候，神像还是呆呆的，并无任何变化。孟少锟摇摇头，镇定一下，想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等他再看一眼的时候，一切又恢复正常了。
　　　　跪倒在地上的大巫师的徒弟好似受了什么启示一样，两人齐齐地站了起来，各自扇了几巴掌，叽里呱啦地说道，跪倒在地上的乡民一阵轰然。
　　　　两人说完之后，又重新用汉语说道：“叽里呱啦地唱什么难听的歌曲啊？我实在是听不下去才出来的啊。”“你说对不对吗？”“下次不要唱了啊。”……
　　　　花晓晓听了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
　　　　原来蛊神每次出来，都是被大巫师唱歌唱到烦了才出来的。这个蛊神也太有意思了吧。两个徒弟相互打巴掌，不过一会，嘴巴就开始肿了。看到这等神迹，苗民虽然觉得诧异，但更多是恐惧，没有一人笑了出来。
　　　　此刻花晓晓的声音格外地刺耳。
　　　　饶是如此，却无一人敢大声叫出来，制住花晓晓，因为生怕得罪了蛊神。
　　　　花树拉了一把花晓晓，低声说道：“姐姐，别笑了。你再笑，等下散场的时候我们还不得被打死。到时候哭都哭不出的啊。”花晓晓强忍着笑，憋红了脸，又望了一眼孟少锟，果然笑不出来了。
　　　　两人嘴巴打肿之后，又全身一抖，才醒悟过来，方才发现自己嘴巴发痛，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重新跪在了石像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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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祭祀的少女
　　　　“请祭祀的少女。舒偑芾觑”麻克族长大声叫道。原本跪在两边的汉子站了起来，大声地叫道，顿时洪迈的男音一下子传开，不过一会就看到在远处几个壮汉抬着一顶巨大的花轿，花轿用鲜花香草搭成，用上了最好的木料。茶花峒生产一种山茶花，在冬季大雪只是，洁白的山茶就会开放，青铜棺材里面献上的少女正是为蛊神所准备的。
　　　　里面放满了青草，各种香料，还有鲜花。
　　　　此刻谢灵玉坐在里面，安息而宁静的样子。望着黑压压的天空，她又闭上眼睛，放佛外面的世界已经黑自己没有关系了。
　　　　献祭开始，围在四周的人开始散去。
　　　　花晓晓远远地看去，花轿上的人正是谢灵玉圊。
　　　　孟少锟也看到了。
　　　　但谢灵玉却假装没有看到她们。猪耳鬼知道谢灵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全祭祀最为隆重的一幕将要上演。如果蛊神接受了献礼，将会留下暗示，然后献礼将会被送到大山深处，属于蛊神的洞穴中去。如果不行，一切的灾难将要开始降临了。
　　　　麻克之前早就下了命令，花晓晓一行人被重重的人群围住茱。
　　　　就在此刻花树等人也感觉一股麻力侵袭而来，麻克精心调配的麻药也在此刻发作，雪猿已经放倒在地憨憨大睡。
　　　　这几人吃的饭菜之中被放入了麻药，此刻都被放倒了，无力地被众人守住了。花晓晓有气无力地叫道：“谢灵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晓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一定是牺牲自己，来拯救小主人的。“猪耳鬼说道。猪耳鬼望着孟少锟，此刻最为难受的是孟少锟。
　　　　不错，以孟少锟的头脑，已经明白谢灵玉为什么要成为祭祀的献礼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很好地拯救自己，谢灵玉才会牺牲自己来拯救自己的性命了。
　　　　金蚕蛊是世上最毒的蛊，也就可能没有办法那么简单地解开的了。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开，在发现只有这样一个办法的时候，谢灵玉决定这样子做。
　　　　孟少锟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叫道：“玉蜈蚣，你怎么没出来啊？”
　　　　原来在孟少锟的体内，曾经误食过一只玉蜈蚣，玉蜈蚣是从一颗土卵里面孕育而出的，之后跟着孟少锟，并且成为了好朋友。后来孟少锟在家乡后山之中掉入地脐之中，与玉蜈蚣失散。后来，孟少锟从地脐之中出来后，又因为线线的缘故，误会地吞下去一只玉蜈蚣，也就在当时，曾大雨莫名其妙地练就了九阴吸尸**了。
　　　　而这只玉蜈蚣因为从土卵之中出来，可以说极为灵性的药物，一般的毒物无法奈孟少锟的何啊？此刻见到了谢灵玉的出现，孟少锟才响起了玉蜈蚣这档子事来。这才叫道。
　　　　自从上次在自己的体内，玉蜈蚣以老大的身份跟小白虎，还有蝴蝶等等四只小神兽碰面之后，孟少锟就再也没有麻烦过了。
　　　　孟少锟在自己心中大喊，正是为了让玉蜈蚣给自己解开这可恶的金蚕蛊，一旦金蚕蛊解开，孟少锟将挣脱绳索，救下谢灵玉。
　　　　以鬼魂还献礼蛊神，这还是第一次。
　　　　麻克心中也有些拿不准，这个时候，一切的等待还在于蛊神的意愿。
　　　　蛊神如同意，那么茶花峒将会活下来的。如果不同意，茶花峒生灵涂炭。麻克紧张地不敢去看，只愿这一切早一些完成，直接能够看到结果。
　　　　此刻的孟少锟心中大叫，又急忙对着谢灵玉大叫。
　　　　看花轿上的谢灵玉完全没有朝孟少锟回来，她坚定给告诫自己，不要再多看一眼。看一眼就会伤心一眼。
　　　　玉蜈蚣动了一下，果然出来，叫道：“你找我也没有用，这金蚕蛊虽然是一种毒，但却不是毒。寻常再厉害的毒物都有形状。可是这金蚕蛊的原理不是以毒物来上来人的身体，它是靠一种怨念来对付。各种死亡的怨念。你不用来找我……”
　　　　没等孟少锟再问两句，玉蜈蚣就不见了。
　　　　看来，玉蜈蚣也没有办法解开这金蚕蛊。原本在孟少锟身上的毒虫察觉到孟少锟的亢奋，已经开始上下爬动。
　　　　这些毒虫没咬一口几乎就要人命。孟少锟颇有些无奈，心中犹如多把刀押下去，不管自己多么大声地叫喊：“谢灵玉……你个傻姑娘……我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快给我滚得远远的，我不愿意看到你……麻克，你个老混蛋，相处这样的恶毒的办法……我恨不得所有的茶花峒的人全部都死光才好……”
　　　　花轿已经越来越远。
　　　　麻克望了一眼孟少锟，心中有些对不住。
　　　　也不愿再下去，扭过头去。
　　　　小巫的爹爹也听到这一切，脸上的惭愧却更加地深刻了。
　　　　巨大的火苗一下子就冒了起来，真正的时刻终于要到来了。从火苗的形状来判断，将得到蛊神的意志。麻克和小巫他爹几乎屏住了呼吸。
　　　　只能听到孟少锟有气无力的怒喊声，猪耳鬼心中撕痛，望着孟少锟，忽然感觉一股奇异的红色火焰隐隐浮现在孟少锟的身上。与天上黑压压的乌云形成鲜明的对比。
　　　　孟少锟刚一张口，几只毒物一下子钻进孟少锟的嘴巴里面去了。可怜了这些毒物，方才玉蜈蚣原本就被孟少锟看不起，眼下这几只毒物却不能奈孟少锟的何，一进肚子就被胃液给消化了。毒性也被玉蜈蚣给吸收了。
　　　　等到毒性完全化解的时候。
　　　　大火已经烧起了三丈多高，比那神像还要大。众人眼中也闪耀着火苗。
　　　　火苗发出呼呼的声音，如同九幽之下的灵魂的哭叫。
　　　　是谁的灵魂在哪里哭叫？
　　　　大火越烧越往，就在一刹那间。三米多高的火苗一下子完全熄灭了。
　　　　谁也没看清楚，这一瞬间的火苗怎么一下子就没有了？巨大的神像原本就在火苗之中，此刻火苗熄灭，神像再一次浮现出来了。
　　　　两个徒弟两人脸上一喜，不知道受了什么启示，露出了轻松而愉悦的笑容。
　　　　麻克看着一切的变化，知道大事已了，这一切都好办了。果然，在火苗熄灭后，地上浮现出一幅地形图。麻克和两个徒弟上前一看，纷纷相视而笑。
　　　　—— 。 。
　　　　这地形图上的样子，正是茶花峒后的大山，众人必须在今晚子时到来之前将送到蛊神的所在地。
　　　　茶花峒的大难已经解开了，麻克脚步轻盈。
　　　　走到花轿旁边，说道：“姑娘，只需你的诺言兑现了。明日我便给孟少锟解开金蚕蛊。”谢灵玉点点头，没有说话。
　　　　相顾无言，望了一眼孟少锟
　　　　花轿一下子就消失在茶花峒，钻入了后山之中。传言在后山是一片黑暗森林，在黑暗森林之中居住着伟大的蛊神，它的力量可以改变一切。
　　　　孟少锟叫喊了几声，也最终没有见到她的回头。不过方才大火烧起的时候，孟少锟却看在眼里。在大火之中，神像之中确实有一只东西跳入火中。
　　　　它尽情地在火中跳舞，跳舞完后，还在那里忧伤。
　　　　它时而丑陋，时而英俊，一时半会竟无法琢磨透。
　　　　火苗之中，正是他忘记自己的时刻。孟少锟心中烦躁，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给烧爆炸了，就在此时，一阵钻心的痛袭来。
　　　　分别是手踝处，肩膀，脊椎，还有脚心。
　　　　孟少锟再熟悉这个痛苦不过了，看来，黄昏已经到来了，金蚕蛊又开始发作了。孟少锟咬咬牙，关节处的痛楚让他大汗淋漓，几乎就要死去。
　　　　忽然一阵孟少锟的火烧，从脚心燃起来，从未有这样的清醒。
　　　　无边无际的痛苦再一次降临下来。因为花晓晓他们还在不远处，此刻的孟少锟，强忍住无间的痛苦，一声都没有发出来。
　　　　“孟少锟，你就再一次吧。等到明天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我自然解开你的痛苦。为你洗清冤屈的。但此刻却不行，对不住了。”麻克心中默默地说道。麻克生怕惹出事端，只求早日平息蛊神的怒气。
　　　　吩咐众人将祭祀的台子清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