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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忠于皇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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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叫娘娘。皇上既已将我贬出宫,我便不再是娘娘。”乌雅羽黯然苦笑。
“您快起来吧。您已经这样跪了几个时辰了,便是贵和心里也撕扯般的痛,更何况皇上?您是知心人,便是再怨怪皇上,也莫要如此折磨他……”
乌雅羽闻言一怔。她这是在怨他么?心里这样的憋闷,眸中如此的酸涩……原来是在怨他么?
莫要怨他。
自见他榻上痛得苍白辗转,在人前却隐忍到连眉头都不愿皱一皱时,她便想:后宫深似海,愁烦不怨他。
他为人太过深沉,她太多看不懂。看不懂的,她不怨。怨了于事无补,怨错了却要愧疚悔恨。
莫要怨他。
想到此处,她扶了贵和手,双腿已然跪到麻木,半晌才吃力起身,“他自有他难处,我便是不懂,也不会为难他。只是想等小王爷脱险再走。我担心……万一要是……他受不住。”
贵和闻言垂泪,“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皇上才真是受不住。您便回了吧。皇上与娘娘恩爱,待得事情水落石出时,定会将娘娘接回来。”
他一直要送她出宫,早在两个人初相识的时候他便是如此打算的,劝过她不知多少次,还先后想要把她许给两位他的股肱之臣。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更是留不得她,日后又怎可能将她接回宫里?
此次或者就是永别。
原来她不是怨他……她痴然抬头向那宫殿望去,却望不见那人身影。
她不怨他,她是心中难舍,更担心他,才会宁愿在这里长跪不起,也不愿离开他身边。
可贵和所言在理。他为人深沉内敛,心思却极重。什么都憋在心里,独自承受。他与她相处日久,虽说不上恩爱,可总是君臣相得。生离之苦,背叛之痛。他心意已决,便如壮士断腕。她若不走,对他来说,短痛便成凌迟。
终是要离开的。若是帝王心中这皇宫之内已没她位置,她留下又能做什么呢?只平添他的烦忧。
想到此处,她苦涩一笑,对着他的方向深深三拜。
身外之物她一向不看重,何况,若是真沦落到抄家甚至灭族的地步,便是此时带出了宫,也还是要全数再运回来。于是只吩咐楚、梦、云、雨四婢简单的收拾了贴身的衣物和所有的书籍。
待得四婢收拾齐整,她才轻叹着进书房,到那盏雷震国进宫的宫灯前站定。入宫又出宫,几月光阴,宫灯琉璃上映出她容颜,与之前似乎并无不同。
过不久这无雨宫便又会迎进新妃,届时所有她曾存在的痕迹也将一并消失。
便如此吧。君臣夫妻,恍若一梦。梦中恩情深重,梦醒后各有各的归宿。
只是这一离开,秦澈的嘱托可没了着落。身为女子,想为皇上尽忠,还能做什么?何况,乌家获罪,前途未卜。
想起廖远曾言道,“愿为一兵士戍边,一农人耕田”,忽然间便明白了他彼时心情。欲为国尽忠,却报效无门,终是脑中空空无悲喜,心灰意懒只求略尽薄力。
“去哪里戍边好呢?”
幽幽自问,却没想到竟听到了回答。
“北疆苦,南疆乱,西疆如何?”
乌雅羽微讶回神,看到了那个红衣男子和那双血色眸子。苍桖双目不可见强光,不能视近物。只有夜间观星时会仰望天空,这是乌雅羽第一次与他对视,被那茫然无焦双眸中的魔魅和凄厉震颤了心神。
日影西斜,红霞映在男人阴柔的脸上,薄唇带着淡嘲,更增他如女子般的媚态。步步进逼,他走到她身前,消瘦的手轻轻抚上她脸颊。
她鼻端顿时闻道那熟悉的树木枝叶的芳香,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似乎察觉到她轻微的抽气声,苍桖冷冷扯动了嘴唇,“既然闻到本尊身上的妖气,还不速避?紫微星君没听说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乌雅羽想挣开他双手,却被苍桖用力捏住下颌,力道之大,定会留下斑斑淤青。她心中不喜,皱眉抬手,“再不放开,莫怪我小擒拿手卸你腕骨。”
“本尊可真怕。”直到腕骨上传来剧痛,苍桖才冷哼,“本尊只是想知你样貌,难道还会是贪恋女色不成?何况,你莫非真有何美色可言?”觉腕骨仍是剧痛,狂放男子终是轻叹,“非是要辱没于你,只是看不清,心焦。”
简单一句,加之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乌雅羽面对苍桖空茫的血色眸子,却觉心中一痛,蹙眉放松了手上力道。
冰凉的手指缓缓的在她脸上移动,描画着她眉眼口唇,却无一丝柔情迤逦,好似冷冽眸光扫过。
片刻,他便放开了她,扯着她手腕道,“走吧。”
乌雅羽莫名瞠目,奇道,“去哪里?”
“人家赶你走,自然哪里来便回哪里去。”苍桖说罢便继续拉她。
“子桖留步。”乌雅羽却反手握住苍桖腕子,“我是不得不离开,你却走不得。”
“你这个正曜祥瑞走了,本尊还留在这皇宫里做什么?真当那薄命鬼的太监不成?!”苍桖怒道。
乌雅羽轻叹,“我不知你坚持住在我无雨宫,是出于何种目的。刺探情报也好,离间我与皇上关系也罢。天下动乱,各人有各人的爱恨情仇,各人有各人的盘算计较。无论你之前所思所想,此时该当知道帝王虽不露风华,实是千古明君。他爱惜你才华出众、本性良善,真心以待、处处宽容,子桖莫要辜负他,更辜负了你自己。我自离开,望你能留下辅佐他。”
苍桖嘿嘿而笑,笑声苍凉,充满嘲讽,“真心以待?他便是对你这枕边人也猜忌犹疑,怎会对本尊真心以待?”
闻听苍桖如此说,乌雅羽默默无言,抬手抚着发上无名簪,在掌心中紧握半晌,才踱到桌前,将簪子放在了宫灯之侧。与帝王同游“此地无银阁”的光景,如今仍历历在目。他音容笑貌,深深刻在心里。想他当日见她喜爱这簪子却不便讨要,便悄悄的插在她发上,柔情恩宠也是淡然藏起的隐忍,再想他昨日遭逢巨变时苍白无表情的闭目端坐,便觉有种灼热蔓延,烧痛五内。
“何为真心?你我不懂他心思,便道他没有对我们用上真心么?”
苍桖冷哼,魔魅美颜微微扭曲,竟是流露出恨意,“他对你倒是真心。只可惜帝王一旦用真心,所有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想那武承帝对淑妃又何尝不是真心?一旦见疑便当是天塌下来般,先是嗜血好杀,后是颓废怠政,英明毁于一旦,连性命也一并断送。紫微星君,他已知晓你是天命真龙,你道他还容得你么?”
第二十二章无雨宫苍桖送别含元殿竹妃敬酒(二)
作者有话要说:献给妖妖的更新!!谢谢妖妖的长评!亲亲亲~~(估计你更希望皇上亲你吧。。。)
还没来得及回大家的留言,忙的晕头转向。。。晚上回来再回^^
……
题外话。
阿魔一直怕写皇帝贬乌家那段的时候,会把皇帝”被背叛的痛苦“写的不够逼真,不足以瞒过朝臣。
没想到不但朝臣,竟连许多以”全视角“看文的读者都彻彻底底的瞒过了。笑。
无雨宫苍桖送别含元殿竹妃敬酒
“那不过是你的胡言乱语罢了。”
“胡言乱语?你要这么想也由你。便是本尊信口胡言害你,自古坐上这帝位的人,对这种事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的。何况还有乌雅遥投敌叛国为佐证?以他为人,便是宁可牡丹花下死,可不会连累了他兄弟、儿子一大家。今日赶你出宫,明日便要除了你!届时他这真心人面对你冰凉尸体又能苟活几日?薄命鬼便是薄命鬼,比那武承帝更薄命。狄家怕是得罪了哪位上仙,一家子都是薄命的疯子!”苍桖言罢,狂笑不止。
“便是他真信了乌家有二心,信了你信口胡言,也不会杀我。”乌雅羽面上反倒平静似水,淡然看着苍桖狂态,“他心中的帝王之道,岂会因朝臣心思不纯而畏足不前?人心皆有自私险恶之阴暗处。君王绝不会因怕臣子二心,而做滥杀无辜的暴君,或是惶惶终日的昏君。正如,便他之前信了我是紫微真龙,仍是重用乌家。将来也会心思手段用尽,防患未然,保乌家不反、不死,而不会因见疑便将我们除了。
“正如,你心怀不轨,他却仍是将你置于身侧,爱护备至,盼你终有一日能成国之栋梁。登基以来,他纵横权术,用策用计,惦念的乃是让四国百姓能免除战乱之苦、安居乐业,而不是稀罕那能将人活活累死的宝座!帝王的心如此持正,又怎会疯癫?”
苍桖笑声更狂,充满嘲讽。长发披散,与血色衣衫一并在最后一缕夕照中舞动。阴柔美颜上凄厉悲伤,让人不忍直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终有一日你会明白,他真是这样的人,并非我逃避现实的托辞。如此心胸、才华的男人,为师则为良师,为友则为益友,为君,那便是值得大好男儿抛头颅、洒热血、誓死效忠的明君。子桖一生又能遇到几个?若我猜测没错,此次意外,他怕是要提前重用你了。伴君策是荣宠,却非是因为那权势富贵。子桖需懂得,莫要错过。”日已西沉,乌雅羽说罢,在黑暗中含笑抚那宫灯、发簪半晌,转身离去,“此一别你我恐相见无期,子桖好自为之。”
直至那轻轻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苍桖才止住了狂笑。无力跌坐在地,以手覆脸呜咽。“一念之仁,我竟想要放过那狄家孽子,随你远走天涯……真是可笑,真是可笑……紫薇星君,你是狗血污了灵心,才会劝我这妖煞留在那薄命鬼身边!就他那孤寡落拓的命格,身边有我和贪狼这样的煞星,如今又没了你这祥瑞,你道会怎样?呵呵……呵呵……呵呵呵……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贵和报,“贤妃娘娘已回了无雨宫。”
狄螭闻言只觉心口剧痛,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却仍只是低道,“朕无贤妃。”言罢,便继续看着陈非为榻上狄离诊治。
贵和跟着狄螭也这么多年了。皇上便是言语上说的再不在乎,那眉眼之间悄悄藏起的温柔,那病痛之时胜于良药的慰藉,在在的表明这深沉帝王对那妃子的爱恋。
这帝王,痛惯了,痛时随意装装便是若无其事的平静。可他极少欣喜,欣喜时并不善于掩饰。他甚至并不知晓他自己幸福时是何模样,又如何掩饰了?!
贵和看得分明。便是看不懂他悲痛,却看得懂他喜乐!只可惜,如今喜乐也成空……
正纠结着神仙眷属竟成怨偶,小太监忽的唤他。贵和起身去查看,急急回返附到狄螭耳边轻语两言。
狄螭点头,起身向玄武殿而去。
玄武殿侧殿厢房,月一身黑衣破烂不堪,浑身浴血,跪在房中。
狄螭伸手掺他,又命贵和传太医。
月却是不肯起身,直直跪在地上,含泪道,“启禀皇上,秦家私藏龙冕、通敌卖国不假。可乌雅遥却绝无谋反之心。非但如此,他实是忠君爱国的义士!”说到此处,泪珠掉落,在满脸血污中划出两行苍白。
乌雅遥为人,狄螭怎会不知晓?此前对乌家的责罚,无非是做戏。若仔细算来,乌极和逍遥二子随时可官复原职,而乌雅羽的贬黜,更是他早有预谋却一直不得良机的算计。
他所关心的不是乌雅遥忠诚的归属,而是他本人的安危。此前担忧狄离伤势,一直将忧虑强自压下,此时见月悲哭,心下一凉,勉力稳了声音道,“雅遥他究竟如何了?”
“他为退玉寰大军,杀入敌人重围,欲斩敌军将领,却身陷敌兵之中,生死不知……”月伏地回禀。
狄螭心中凉意直透背脊,咬牙道,“哭有何用?!究竟怎么回事?!从头道来!”
月虽遭呵斥,却一时收不住泪眼。只哭着将前因后果说了。“秦落恐是已经战死。乌副相被擒,秦家骑兵溃不成军。失了主将,许多兵士以身殉死。秦虎秦雷领着一群叛国贼投了玉寰。其余中军骑兵和后军幸存将士随着吴泯退出望寰,成了逃兵,此时也不知身在何处。玉寰大军长驱直入,攻打大寒郡郡县凌甫县。”
狄螭沉默片刻,只向贵和挥了挥手。贵和立即会意,强行掺了月到一旁榻上。陈非此时正为狄离诊治,月又不愿另传一名太医,暴露自己的身份。狄螭见他一时无碍,也不去勉强,只叮嘱他好生休养,便转身出了玄武殿。
出了玄武殿,他却没有直接回狄离所在的涵源正殿,而是在夜阑池畔的亭子驻足。
狄离、乌雅遥生死难料,秦落恐已战死,秦虎秦雷投敌叛国,秦家军死的死,跑的跑,竟是全军覆没。还有她……那誓言要效忠于他,为他守得后宫一隅清明的妃子。那聪慧狡黠,却又妩媚温婉的女人。已被她贬黜出宫,此生怕是再难相见,相见也是枉然。
心口痛如刀绞,只觉眼前黑雾飘忽,耳边嗡鸣不止,撑着亭柱一阵掏心剖肺的干呕,呕到浑身虚软,却仍是倔强的不愿贵和搀扶了去休息。
曾经便是在此亭中,两人相互依偎,他向她讲了从未说与人知的心事。当时只当自己急欲让她懂得利害,莫要在宫中生事端。此时却明了,那实是心动之后的倾诉,渴望她的谅解。
情根已是深种,却要生生的从心中拔除。纵使鲜血淋漓,也只得在身体里流淌,化不成热泪。
登基之时,他便已如抽干这夜阑池水般,抽干了泪。
遥想当年,亲友死的死、伤的伤,有秦澈相伴,才撑了下来。秦澈身死,他便当自己也死了,只是拖着这残躯,为了四国的百姓,为了膝下的幼子。
本以为余生便要那么熬着,却竟得这绝世红颜伴身侧。可那又如何?他还是不能留她在身边,便是真色令智昏到不在乎她来日祸国,却不能叫红颜在这后宫的是非中落得薄命!
总是要断了恩情的,痛也要挥剑。可这一剑,不像是斩在那情丝上,反倒好似戳进心窝里。
心口扭绞不休,指掌成拳用力的按下去,却觉喉口猛一阵腥甜。紧抿双唇,屏息闭目,半晌才强自咽下。
男儿流血不流泪。
帝王,便是血也流不得的!
“着雅逍……”想起乌雅逍已经被他去了官职,他哑然无语片刻,心思电转,计上心来,改口道,“着穆廉草诏。秋狩改为十五日之后。拔擢人才,抗击北夷。还有,秦家兄弟及乌雅遥投敌叛国,麾下所有兵士不治‘连祸’之罪。招吴泯与望寰残余兵士寻机抗敌。击退玉寰之时,朕于含元殿设宴,犒赏三军。非但无罪,反要表功。”
乌雅羽拎了简单包袱,将藏书托了给宫人送到泰丞府上,让楚梦云雨四婢南门外候着,便独自向含元殿走。
四国规矩,宫妃被贬出宫,要于前朝含元殿阶梯下直走至南宫门。五步一礼,表痛悔自己的过失。若帝王端坐殿上,便是受了妃子的礼,是原谅之意。虽已断了缘分,却不忘昔日恩情。
此时她立在这含元殿前,却不见那帝王身影。
早也料到如此。他既吩咐贵和,让她“自行去了”,便是没有相送之意。乌家犯的不是普通的罪过。投敌叛国,若是查证属实,少则三族,多则九族,全要受株连。如此重罪,让帝王如何“原谅”?此时只简单的遣她出宫,已是大大的念着昔日对乌家的情分了。
饶是心知如此,却不由的悲伤。注定的分别,仍是不堪。
轻咬银牙,她对着那空空的大殿拜了下去。谢狄螭曾经的温柔宠爱,悔不能实践对秦澈的诺言。
可一拜还没拜到底,就听殿上一个清亮女声道,“口口声声叫姐姐叫了这么久!却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乌雅羽闻言大吃一惊,抬头看去,只见竹妃从那阶梯上走下来,一身白衣飘若薄云,身后跟着婢女笋子。
“姐姐?!你怎的来了?!若是让皇上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他当人人都与他一般铁石心肠?!”
“姐姐千万莫要如此说……”
“他便是铁石心肠!”竹妃纤细双拳在身前紧握了,粉脸愠怒出一片红霞,“他与乌家君臣相得,与你鰜鲽情深,怎地就能因为小王爷那一句含混的话语断定你乌家投敌叛国?!此等男人,不仅铁石心肠,而且忘恩负义!”
“竹妃!”乌雅羽低喝,一把抓住竹妃手臂,“莫要再胡言!”
竹妃身子摇晃,乌雅羽只觉她簌簌发抖,半晌才止住。
见乌雅羽关切神色,竹妃忽的凄然一笑,流泪道,“原来如此。原来最铁石心肠的不是他,而是你。他冷落你,你不介怀。他惩罚你,你不在意。甚至他与我不睦,你便帮他调解!如今,他如此对你,你竟无恨意!雅羽,你不是善良大度到痴傻,而是从未爱过他!是不是?!”
乌雅羽浑身一震,张口却无法言语。
“你没有心的么?!他那样的爱你,那样的爱你啊……”竹妃掩面,似哭似笑,“报应……报应!他不爱我,却温柔相待,累得我爱上他,不可自拔。如今轮到他。你如此温柔待他,却根本不爱他!他一腔热血,缠绵情意,全是白费!”
第二十二章无雨宫苍桖送别含元殿竹妃敬酒(三)
作者有话要说:
啊,早晨睁眼就看到索索和猫猫的”中长评“哈哈。看得好感动~
今天仍旧很忙,所以晚上回来再回朋友们的留言~先把更新贴上来。
谢谢猫猫和索索!还有所有给阿魔留言的朋友!
看你们的留言是阿魔生活中最快乐的事情之一!
……
下周没有榜单,阿魔这周太忙,连根榜都没来得及,何况手里存稿也很少了,需要攒一攒。
没有几章的缓冲,反复修改的空间,贴出来的东西会太粗糙的。^^
无雨宫苍桖送别含元殿竹妃敬酒
爱他么?她从未细想过这问题。她满腔爱意早已给了秦澈,人虽是没有随他去了,可爱总是要与他常伴,没有打算要再予他人。对那帝王,她是动了心,动了情的,可要说爱……便是爱了,也是敬爱、怜爱吧?
若非不爱他,又怎能将这嫔妃做的如此大度洒脱?又怎能将这忠诚献得无怨无悔?
非但她不爱他,他也是不曾爱她的。身为帝王,可以多情,可以深情,可若是沾了“爱”这一字,终究不免要误国。武承帝便是前车之鉴。
竹妃不管乌雅羽心思百转,甩脱她的扶持,转身便欲离去,“难怪,难怪!你不需要他送,更不需我多事!往日恩情,你自是不在乎的!与他的尚且不在乎,与我的……”
“姐姐!”乌雅羽一把拉住竹妃,颤声道,“不爱,便没恩情了么?不恨,便是不在乎?!爱如火,将人焚烧;恨如水,将人淹没。羽不要爱恨,只要吾皇的点滴温柔,要姐姐的丝缕情谊,要自己永远不变对他的忠心!”
竹妃闻言回身,水眸痴望那女子。日头早已隐没,只剩黯淡天光,她看不真切那女子面上的表情,只觉她握着自己的手心冰凉。竹妃性情中人,两人相交虽不久,嘴上不说,心里已将她引为知己。否则,怎会愿意亲近这本该恨入骨髓的情敌?!知己、知己,此刻她怎能还不知她心思?
她不爱,不恨,心里却不会不苦啊!
“说得那些大话、空话,到头来全是废话!”竹妃冷笑,伸手到笋子处,将她怀里抱着的一小坛酒拿了过来,“我便要爱他、恨他!今日也要爱你、恨你!”
乌雅羽哽咽,抬手抹着面上滑落的泪水。
“哭什么?!好生难看!”
乌雅羽破涕为笑,“如此说来,姐姐整日又哭又笑,是因为天生丽质,怎么都好看?”
竹妃笑啐,开了坛子,“雅羽,徆儿那一曲,我知是你心意。我受不得骨肉分离之痛,本已当自己是死人了,可你却让我母子虽不得见,却能心灵相通。我这条命,以后便是你的!”
乌雅羽赶忙道,“姐姐言重了!这事是皇上授意,全是因他对姐姐恩情深重。”
竹妃冷笑,“你与他才多久夫妻?我爱他多少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要把这人情做给他,我便依你。此后,我西门珋爱他、恨他,不再怨他!”
“爱恨由我,不怨人!身为女子,本当如此!”乌雅羽轻声喝赞,黄昏中一抹纤细丽影,竟觉流光溢彩、豪气干云。
竹妃望她,半晌移不开双目。仰头饮了半坛酒,才将坛子塞给乌雅羽,低声自语,“我真不如你啊……你这样的女子,他怎能不爱呢?只可惜爱了也是枉然……”
竹妃声音极轻,乌雅羽忙着喝那剩下的半坛酒,已是有几分醉意,也没听真切。只是抹唇,痴道,“姐姐,皇上日理万机,烦忧甚多,身子却不好。羽此去,怕是再无归期。以后就劳烦姐姐了。他……他如此自苦,身边若是没个知心人……”说到此,哽咽不能成言。
竹妃却不接话,摇晃着扶了笋子,“怎么再无归期?端看你想不想回来!”
“不是我不想,而是他不想我回来……”
竹妃默然许久,将坛子盖上,塞到乌雅羽怀里,“若然有一天你真想,这坛子定然能带你回来。”
看帝王就那么沉默的坐在亭子里,望着那一池干涸,贵和心如刀割、手足无措。正在这时,却有宫人通秉,他听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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