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夏公主-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会把和离书撕得粉碎,再把翻墙的公孙华腿打断,不会让任何人多看你一眼。”楚南咬着牙用力道。
  “谢谢你。”谢无忧含着泪笑道,楚南望着眼前的女孩也报以一笑,却笑得苦涩,没有人知道,他这句话,是认真的。
  马车在一处僻静树荫停下,车外一个苍老声音恭敬道:“老臣老眼昏花,不知是哪一棵皂角树,还望公主殿下示下。”
  谢无忧掀开车帘,对着远处遥遥一指道:“就是树冠子长得像伞的那棵,记住别惊了他,一有不对他跑得比谁都快。”她记得,公孙华当年就是站在那棵树上看着开拔的大军冲进城内,回来后绘声绘色讲述着当时的风云变幻。
  “多谢公主指点!”公孙羊谢了恩后,便吩咐手下精干的卫士朝着四周迅速扩散,封住任何可以逃脱的路口。
  谢无忧放下车帘,有些内疚,道:“我们走吧。”
  “不,这小子胆儿肥得敢爬墙勾引人家老婆,我得亲眼看着他遭报应!”楚南兴致勃勃地将另一处车帘掀起来道。
  树上的人机警地站在树干上看着下面的风吹草动,当看到自己老子怒气冲冲地在树下指着他吼道:“你个孽障,还不给我下来!”时,公孙华知道这会子下去无疑是自投罗网了。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树干,咬着牙倔强道:“除非,父亲您把婚事取消了!”
  “逆子!”公孙羊怒火冲天道,“还嫌给公孙家丢的脸不够多么?”
  公孙华不服气地大声道:“是不是谢无忧带你们来的?叫她来见我!”
  “我真不知道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竟生出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来!公主的名讳岂是你这小子可以随便直呼的么?”公孙羊气得脑门要冒青烟,指着树上的人破口大骂道。
  “叔叔,都到这会子了,您老就甭跟他计较了,事儿闹得越大,越不好看,还是侄儿我亲自把他请下来吧。”公孙举走上前,说“请”字时尽量彬彬有礼道。
  “好吧,我看他是铁了心,不见棺材不掉泪!”公孙羊拂袖道,说完狠狠瞪了树上的人一眼,转身把事儿全交给了公孙举。
  “去请公子下树。”公孙举一个响指对着手下得力的干将一声令下,立即有四五个人嗖嗖地上了树,公孙举抱着肩膀站在树下,仰着头像看老鹰捉小鸡似的看着这出好戏。
  公孙华在树上无处可躲,险些就被那些人抓住自己的脚,危急之下奋力朝着树顶上的树枝子攀爬去,树叶落下时,公孙举顿觉不妙,有些心慌道:“别让他往上爬了,拽着那根树干,把他摇下来就是,千万别让他摔下去!”
  这棵皂角树虽然有了百十年的年头,十分高大,但到底不如松柏水杉等树木结实,这几个人上去后,枝干立即传来不堪重负的声音,整棵树在他们左右折腾下,枝折叶落,摇摇欲坠。
  公孙举已是强弩之末,却死活不肯就范,不提跟着他们下去,铁了心与他们纠缠,抱着粗壮的主干手脚并用地拼命往上爬,明明没了后路,却不知道他这样是要逃到哪里去。追的人苦不堪言,底下看得人是心惊肉跳。
  顶上新长的树干到底不如底下的粗壮结实,没等公孙举爬几下便整个弯了下来,连同着整棵大树都岌岌可危起来,树上的其余人吓得脸色惨白。
  最后随着“噼啪”一声脆响,周围的人全都吓得魂飞魄散,公孙羊抱着半截残枝还没来得及感受这下坠的感觉,耳边就轰隆一声巨响,几乎同时四肢百骸传来一阵重重的撞击,眼前冒出好多星星来,后全身都失去了所有知觉。
  始料未及的公孙举愣在原地,好在前些日子的雨水多,地面被浸透得湿润,公孙华从自己摔出的人形泥坑里颤巍巍地爬起来,没等周围人反应过来,他便咬着牙,一瘸一拐地朝着一个地方,疯了跑过去。
  满沾着泥巴的手,拼命拍打着马车身子,公孙华朝着里头的人大声叫道:“是不是你,谢无忧!你给我出来!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肯见我?”
  里面没有一丝声响,公孙羊对着所有人大声道:“还不快把他拉回来!”
  公孙举铁青着脸,走上前去,公孙华依旧不依不饶地嘶吼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谢无忧从未听过这么恐怖的声音,他每一个音节都似乎要将喉结吼破,像一个孩子失去了最爱的东西那样不顾一切地哭喊!
  她狠狠瞪着眼前的空气,泪水汹涌,绝提!
  “谢无忧,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公孙华绝望而执着地拍打着马车,公孙举走上前,二话不说地将其拦腰抱起,扛在了肩头上,一个大踏步却没有走得动,那人手正死死地抓着车上的横梁,猩红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任何清醒,像个疯子般狂乱喊道:“谢无忧!你出卖我!背叛了我!我就只想在你旁边好好看着你而已!为什么你连这个也不肯?为什么要把我往绝路上逼?”
  几个侍卫冲上前,将他紧抓着马车的手指,几乎是一根根地扒了下来!
  “不要!不要!不要带我走!”公孙华像个孩子般绝望祈求,声音一声比一声凄厉惨绝。
  公孙羊精神矍铄的身子,此刻望着自己几乎癫狂的儿子,苍老的面容里闪过一丝疲惫的老态,他步履蹒跚地走道马车前,低沉道:“公主受惊了,老臣定回去好好管教他。”
  “那个姜家的姑娘可好?”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隔着车帘问道。
  公孙羊眼角微微跳动,恭声道:“秀外慧中,大方得体。”
  “那就好,本宫祝他们白首同心。”谢无忧闭上眼睛道。
  “多谢公主。”公孙羊道,接着又道:“有劳楚将军将公主送回。”说完他才躬身退下。
  教武场内,骄阳似火,嗖嗖的弓□□矢声势如破竹地。氤氲的雨季过后,便是流火的天气,管事的太监顾不得擦脑门上的汗,将今天的紧要消息向上回禀。
  “内务府递来的折子,公主要与将军和离。”谢祖龙的箭虽已搭在了弦上,尽忠职守的太监还是将这个不怎么顺遂人心的消息上奏了。
  弓弦声大动,几乎同时“嗖”地一声鸣响,箭毫无虚发地没入箭靶正中心。
  谢祖龙放下弓弦,接过太监递来的帕子擦了一把汗,方才道:“她倒是一点没变,可恨朕只有这一个妹妹,却终究难成大事。”
  “初七说,这样反而好,有公主在她少不得要忌惮些。”太监回道,接着继续道,“另外还有一事,公孙羊果然要与姜秉候联姻了。”
  “公孙羊当年先追随末帝颠覆了恒帝江山,后天下大乱他又背叛了末帝。如此朝秦暮楚的人本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世上就没有牢不可破的盟友,哪怕是联姻。”谢祖龙道。
  “圣上明断,这样的二姓家奴,就算皇上不动手,老天爷也不会轻易饶了他。”太监回道,接着又从袖子里头翻出一封密信恭敬道:“边关来报,昨日夜里又有两座城池被鬼方游牧部族偷袭,所有车马牛羊俱被掳掠,损失惨重!”
  这才是最要紧的消息,也是谢祖龙最揪心的事情,“卫先生呢?”
  “卫错大夫已在殿前候着了。”太监道。
  “走!”谢祖龙不等侍从换下狩猎戎装,便直往大殿走去。
  勤政殿内,卫错看了边关急报,再看谢祖龙那难以压抑的愤怒的之色,便已经明白了圣意,他简明扼要地提醒道:“皇上的如今的麻烦不在边关,而在朝堂。”
  “朕已经答应他们开了马市,这帮蛮夷还这般得寸进尺,简直是强盗!”谢祖龙龙颜震怒。
  “游牧之患并非始于本朝,早在恒帝之前便已尾大不掉,如今他们敢如此张狂,就是因为他们清楚圣上基业初定,鞭长莫及。”卫错道。
  “难道朕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百姓惨死在屠刀之下?”谢祖龙有些不服。
  “那皇上的兵力在哪里?粮草又在哪里?比这个更叫老夫担心的,是那些在密室里头暗暗摩拳擦掌的异姓王爷们!若是皇上看过他们这些年来跟朝中大臣秘密往来的信件,那边关之患还只是身上的小痛小痒,真正的大病在内里,若不及时根治,恕臣说句大不敬的话,怕是命不久矣。”卫错俯首道。
  “先生并非危言耸听,朕明白。”谢祖龙疲惫道,“却不知先生可有妙计?”
  “分而治之,各个击破。”卫错一锤定音道,“先从朝野开始,那些个驻足观望,心怀鬼胎的朝中大臣们,平日里没有太多约束,想找他们的错漏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至于边关,先派个得力的人去压一压便可。”
  “那派什么人去呢?既不能与他们大动干戈,也要能震慑得,同时还要杀一杀那些蛮夷的威风,放眼朝野怕是没有几个呀。”谢祖龙想了想道。
  “既然皇上这么问,那人选想必已经呼之欲出了。臣的意思也是如此,让楚大将军戍边,一来可远离眼前的朝野是非,二来,他手握兵马大权,他一走那些个王爷便会松弛许多,我们尽可在前朝大展拳脚。”
  

☆、第二十二回 禅院深深

  时间似乎格外眷顾这片晨钟暮鼓之地,在经幡的声响中俗世喧嚣都沉淀了,没有红尘的纷扰一切都缓慢而又随心。佛像宝相庄严得接受世人的香火供奉,佛家讲究四大皆空,放下便是欢喜。可世人偏将对酒色财气的渴求以一柱清香供奉,几拨香火钱似乎就能说服无所不能的佛陀,将自己的命格改得顺风顺水。
  于是庄严静默的佛像,高高在上地俯瞰着芸芸众生,既悲悯又无奈。
  禅院的门被人推开,来人已经尽量将周身所有华贵卸去,但是他步履间的轩阔还是暴露了自己的尊贵。鞋面上的龙纹翻滚在祥云之间,欲叱咤九州天地。来到佛像前,他不敢造次地双手合十地上了一炷香,虔诚礼拜毕,他方对着禅房中,蒲团上,扣动佛珠默念佛经的女子,开口道:“为何不回宫,若是真的没处可去,至少那里的千重门每一扇都是对你敞开的。”
  谢无忧睁开眼睛,却是面如死灰,一言不发。
  “你不愿回宫,是觉得对不起朕吗?”谢祖龙问道。
  “这里能让我感到平静。”谢无忧虔诚道。
  “这里?”谢祖龙觉得不可思议起来,对着谢无忧道,“朕不过许了他们二十两银子,这里的主持便把你的住处告诉了朕,这不是清心寡欲的佛门弟子该有的修行。真正的佛不在庙里,你若真的想要念佛,哪里都可以,只要心中真的有佛,朕还可以为你盖一座寺庙。”
  谢无忧毫无表情的面容里有了一丝动容,骨肉深情果然胜过了世上一切情感。
  “我……”谢无忧哽咽得说不出来。
  “你做的很好。”谢祖龙称赞起来,“朕是说,在做他妻子的这一点上,你无可挑剔。但你除了他的妻子外,还是朕的妹妹,朕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
  “血肉亲情?皇兄真的在乎过么?在权衡楚南与公孙羊来作为我人生归宿的时候,你在乎了多少?”谢无忧抬头望着他道,“在勤政殿里,你威胁我做你的耳目时,你又在乎了多少?”
  “朕不在乎你?”谢祖龙血气上涌,怒斥道,“朕就是因为太在乎你,所以才会容忍他每日花天酒地让你一人独守空房!朕就是因为太在乎你,所以对你瞒着朕而帮他做的所有事情都视而不见!朕就是因为太在乎你,所以才对你每次回报的相安无事的虚假消息不予置评!朕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在乎你!”
  谢祖龙第一次拿出帝王的震怒,望着自己的亲妹妹,有些恨铁不成钢。
  “皇兄,原来你早知道了!求你,不要动楚南,我对天发誓,他对皇兄绝无二心!”谢无忧第一个反应便抓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
  谢祖龙心痛不已,用力将她的手从身上扯下,冰冷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朕真是替你感到不值!你全心全意地对他,他又是如何对你?你就不奇怪,他为何会突然那样冷冰冰对你,那是因为他太爱自己了,他装拿出所有的放荡不羁来掩人耳目,对你一切感情都封闭得吝啬给予,就是要让朕放心,放心你跟他绝不会结成牢不可破的夫妻同盟,来成为另一个让朕忌惮的外戚!”
  谢祖龙一番话将谢无忧浇得脑海一阵通透,等明白过来后,心里溢满了芳心错付的剧痛。
  “你就是太天真了,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谢祖龙望着她哀叹不已道,“就算他对你有情也会不着痕迹得隐藏,因为,他爱自己胜过爱你,这就是男人!”
  “皇兄会如何处置他?”谢无忧眼泪无声滚落道。
  “处置,说得轻巧,朕若是连这点气量都没有,那就没有资格坐这个天下了。”谢祖龙语气中透着疲惫,“朕听从卫先生的话,让他戍边去了,滚的越远越好,直到朕再用得着他为止。”
  谢无忧揪着的心才慢慢松弛,明明要放下的人,却还惦记着他的生死。
  “回来吧,朕的傻妹妹。”谢祖龙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道,“佛祖若真的听到了你的祷告那就让他把你变得少爱那个混蛋一点,那样,朕就不用再看到你为他伤心的样子了。”
  “皇兄!”谢无忧扑倒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这世上若还有一人能永远宠爱着她,那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我瞒着你不是完全要帮他,我这样做是希望你们能君臣和睦,这样大夏就能永远安定康泰!我不是完全为了他,不是的!我也为了你!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可我害怕你们万一打起来,会生灵涂炭!”谢无忧终于把自己真实的情感哭诉出来。
  谢祖龙抱着她,面色沉重不已,忍着泪水安慰道:“好妹妹,你能有这点心胸,也不枉为我谢家子孙,大夏公主了!朕就知道,没有看错你!”
  谢祖龙离去后的几日里,接连迎来了雨水天气,寺庙里才有了些许凉意。与谢无忧同行入住寺庙的只有从以前谢府跟出来的香穗和春梨,修行清苦,国寺戒律又十分森严,本以为他们主子娇生惯养怕是不习惯,哪知每日每日谢无忧都踩着更漏的刻数跟随寺庙里其余师太的作息时间。
  “若连佛祖面前都要怠慢,那还算是人么?”在香穗跟春梨的劝说时,谢无忧一边虔诚礼佛,一边义正言辞道。
  周身灰布禅衣与寺庙中人毫无二致,也许她真把自己托进了佛前,以此煎熬自己的心智,磨灭从前过往,与帝王家的一切,将军府的一切,一刀斩断。
  自古,寺庙就是收留红尘受伤女子的去处,主持见多了这样的女子,来时都是心如死灰,但凡求得开解便都欢喜而去,也有一些个在“一梦如是,如泡沫幻影”中的佛偈中大彻大悟,从此遁入空门不再入世,但毕竟少之又少。
  天地本就是一个大熔炉,红红绿绿地搅在一起,光怪陆离的,谁又能真的守得住寡淡的清修,汰洗出个清白来?
  许是见多识广的主持真有一双慧眼,知道这些个俗世红尘女子,因情而来,却也难断这情债,一旦追讨的人来了,该走的还是要走的。一个月后,当香穗和春梨的舌尖已经被寺庙白水豆腐的伙食快要淡出鸟时,果然一个高大的身影踩着雨过天晴的湿润,踏入了庙堂。
  “我来寻妻。”楚南对着主持师太说明来意,主持师太道了句:“阿弥陀佛。”本着佛家慈悲为怀,给他开了个方便之门,领着他去了谢无忧清修的禅院。
  推开门,那禅院与府中谢无忧自己布置的佛堂并无二致,只有松柏的青翠,唯有廊下几株丝丝缕缕的花朵分外妖娆。楚南记得谢无忧在自家佛堂院子里也栽种了这种花,中原人叫它石蒜,梵语叫它曼珠沙华,因花开不见叶,叶出不见花,佛语叫它彼岸花,意为生死两不见。
  在她走后,他才发现,自己竟无法习惯这突如其来的空旷。没了她打理的府邸,立刻没趣起来。原来那些府邸的那些花儿不是无缘无故地一直开下去的,所有屋子都那么干净整洁也是有原因的。
  有天半夜他突然想喝一碗小粥,催命似的喊厨娘做出一碗时,送到嘴里只是加了水的饭粒似的坚硬口感,完全没有往日的香糯绵绸。
  他将厨娘责怪了一番,厨娘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从前都是夫人熬制的,只是按她那法子没有半天的功夫是熬煮不出的,奴婢也不知她怎要用那么多功夫的。”
  他一怔,一个人独自坐了良久后,却见月娘走了过来,拉着他好声好气地说了好多话,一开始他都没听个明白,等听明白后,他才晓得,她是嫌厢房小了,想要无忧的正房。
  “那是夫人的房间。”楚南铁青着脸冷道。
  “可是,夫人她不是不住了嘛。”月娘娇滴滴地撒娇道。
  “我说了,那是夫人的,你不明白我就说得明白一点,那是将军府的夫人才能住的。”楚南看似耐心,漆黑冰冷的眼神里却只叫人读出了害怕,那以后,月娘再不敢开这个口了。
  推开门,先是香穗跟春梨回头望是谁,等看清来人的面相后,她二人憔悴不堪的面容立即打了鸡血般,一下子容光焕发了,当即齐齐跪倒在地,激动不已道:“将军大人!”
  谢无忧指尖滚动的佛珠突然顿住,空灵宁静的心一下子被人拽入了红尘,不敢回头,不敢。
  “无忧。”他喊着她的名字,她不敢答应,心中翻江倒海。
  “你别急着赶我走,我过来就只问你一件事。”楚南道,“平日里你常端给我的粥,是怎么做的?”
  “不难,就是繁琐一些。”谢无忧睁开眼睛淡淡道,“先选出晶莹细长的翡翠米、白玉糯米各一半洗净,用开春山后接的泉水泡上两个时辰,再将山泉水倒入紫砂罐中煮开,将泡好的米倒入罐中大火煮上一炷香的时辰后,小火熬煎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再拿勺子顺着搅动三百下,复又反着搅动三百下,反复交替两个时辰就好了。”
  楚南听完后楞在原地,鼻子一阵酸楚后,哽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第二十三回 月娘有孕,谢无忧回府

  “跟我回府吧,无忧,我需要你。”楚南向她伸出手去。
  “跟你回府?”谢无忧转过头来望着他,只觉得可笑道,“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去呢?是皇兄的密探,还是你不曾宠爱且深恶痛绝的大夏公主?”
  “你是我妻子,当然是以我妻子的身份回去。”楚南极力坚持道。
  “妻子?为什么我觉得这两个字眼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是如此的虚伪与可笑呢?”谢无忧笑了道,接着冷声道,“我已经将和离书给了你,你如果需要妻子,大可将月娘扶正,我想她会很乐意的。”
  “和离书,我已经撕毁了,内务府的那封也被我压下了。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谢无忧!”楚南用力道。
  谢无忧听罢心头是难言的压抑,许久才缓缓道:“你根本不需要来此惺惺作态,想恨我们兄妹俩就恨,何必要用将军府来禁锢我,折磨我呢?”
  “我没有求你嫁过来,但你嫁过来了就是我的人,我说你可以走你才可以走,否则,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追回来!”楚南依然坚持道,“我管你大夏公主,你生死都是我的人!”
  “你,真无耻!”许久谢无忧才从嘴里吐出这个词,除此她想不到别的骂人的话。
  将她每日弃如敝履的人是他,对她所有坚持视而不见的人是他,将别的女人带回府中让她心如死灰的人也是他,谢无忧不明白,他前一刻才刚刚将她伤得体无完肤,后一刻是如何能说出这样不可思议的话来的?
  她将一颗心完完整整地捧给他,等再回来的时候,却被他凌虐得满是伤痕。
  “皇上派我去戍边,我可能要去很久才会回来,月娘又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你身为将军府的女主人,有权力有义务照顾宽慰她。”楚南低下头好不容易才说出口。
  “哈哈哈!”谢无忧皱着眉笑了,笑得可怕道:“这就是你来的原因吧?看着我,楚南,你好好看着我,想要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样子,至少看着我求才有诚意!”
  楚南抬起头勉力看着谢无忧,他那张张扬不失俊美的脸庞,此时神情是那样怪异可笑,谢无忧先是鄙夷一笑然后扬起手奋力朝他脸上甩去,楚南闪都没有闪一下,“啪!”地一声脆响,他的刚毅的脸上立即多了五个清晰红肿的手指印,他咬着牙一言不发。一旁的香穗和春梨看的胆战心惊,公主今儿个威武啊,早就应该这么威武了!
  “你会后悔的!”谢无忧阴森恐怖道,“我会让你们的孽子胎死腹中,你这辈子,除了我之外所诞育的子嗣,我都会诅咒他们!”
  “不,你不会的。”楚南道。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谢无忧冷哼道。
  “因为你是谢无忧。”楚南望着她,忧伤的目光有真诚的柔情。
  谢无忧又笑了,笑得很无奈,罢了罢了,让一切都结束吧,她忍住了泪水,道:“我可以回去,但是,楚南,这是我这辈子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等你戍边回来,管她肚子里到时候生出来的是方的还是圆的,你跟我不会再有任何关系。”谢无忧厉声道,“我谢无忧能爱你,能恨你,也放得下你。”
  “无忧,其实我对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