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商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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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娘被阿柳此举弄得莫名其妙，但也不做多想，今日的菜色太多忙的秦三娘够呛的。
***
不知不解，时间如同手中沙风一吹便飞快的流逝来了。
转眼间已经到了收工的时间，后厨里的人收拾好就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有几个欲言又止的想要叫秦三娘一同，但又说不出口，便都相望几下就离去了。
秦三娘收拾好东西，就一下子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今日累的她可真是够呛的。
“秦师傅。”人走的差不多了，阿柳朝秦三娘走了过来。
秦三娘点头，阿柳又道：“秦师傅夜雾深重我送你回去吧。”想起阿柳今晚说的话，秦三娘便也不拒绝，点了点头，系上披风就跟阿柳一同出了后厨。
***
“有什么话，你便说吧。”秦三娘直视着前方看不见尽头的黑夜街道，许是察觉到了身旁的阿柳欲言又止多次，便先打破了沉默开了口。
寂寥的月亮将这二人的身影拉的老长，今晚月明星稀，并无太多的幽光。
“秦师傅，我喜欢你。”沉默良久，阿柳像是下了很大决定才说出口，秦三娘没有意外，也没有兴奋，静静的没有一丝反应。
顿时气氛一下子陷入了静谧，安静的都能清晰的听到脚步声。
“阿柳，你该知道我对你并无意的。”一段路程，像似走过了几许光阴。
阿柳抿了抿唇，这是变相的拒绝了吧。
“那秦师傅喜欢墨少云吗？”
闻言秦三娘有些闪神，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去回答阿柳，喜欢吗？她不知道，若不喜欢的话，为何她又时常想起他？
秦三娘没有说话，阿柳苦涩的勾了勾唇：“那阿柳知道了，秦师傅祝您幸福，但是阿柳还是会继续喜欢你的。”
秦三娘没有说话，却是弯了弯嘴角，如此便也罢了。
“阿柳你是个好孩纸，你阿娘年纪也大了，莫要在我身上浪费心思，白费了你阿娘的一番心思。”回想起那个慈祥的老奶奶，秦三娘苦笑着说道。
她何德何能要这些人倾心。
“……”
这一次倒是阿柳无言，就这样谁也不再说话，阿柳将秦三娘送回了医馆，看着那道木门慢慢的关上，知道再也看不到秦师傅的一丝影子阿柳才失神的回了自己的家。
年迈的阿娘并还没有睡下。
听着阿柳回来的声音，便摸索着黑出来了。
“阿柳，可是你回来了？”苍老年迈的声音，让阿柳咬了咬唇，“阿娘，我回来了。”阿柳上前扶住了刘钟氏，将刘钟氏跟前的椅子推开：“这么晚了阿娘你怎么还不休息，这天都要亮了。”
“你还知道这天要亮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才回来，可是去送那个秦姑娘回去了？”
被戳中心思，阿柳低垂下了脸，回想起方才秦三娘所说的话，阿柳又是一阵失落。
。见阿柳不说话，刘钟氏便是摇头叹息着说道：“傻孩子，秦姑娘是什么身份的人，我们又是什么样的身份，秦姑娘不是我们这些人能肖想的，你就莫要再白费力气了啊。”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阿柳没有再次反驳刘钟氏的话，而是点头低低的说了一声：“知道了阿娘……。”
****
时光荏苒。
这就到了当初在破庙秦三娘跟风清扬约定好的日子，清早秦三娘期期艾艾的梳妆好，在霜儿的陪同下到了城门口，当初因为秦三娘刚到居无定所，加上也不知道会定居到哪里，他们就约到了城门口。
可是这一等就是一日，很快就到了黄昏，眼见就要到万花楼工作了，可来来去去的那么多人，秦三娘却不见一丝风清扬的身影。
“小姐，黄昏了，风公子还没有来，你可先要去万花楼？”霜儿思虑了许久，抿唇向秦三娘开口。
秦三娘望了眼已经被红霞铺满的蓝天，叹息般的说道：“再等一下吧。”她还有一丝期盼。
霜儿见秦三娘如此执着便也不再说话。
却在这时，龟奴阿吕却匆匆的跑了过来，还喊着：“秦姑娘，秦姑娘……”秦三娘霜儿一同回头，却见阿吕喘着粗气在她们跟前停了下来。
“有什么事吗？阿吕。”见着突然间出现的阿吕，秦三娘挑了挑眉。
“方才楼里来了个贵客点名要秦师傅你做菜，红姑说你尚还未回来，那客人便在发脾气，说无论如何也要秦师傅你一个时辰内上菜，不然的话就砸了万花楼。”
阿吕说的一脸惊慌，秦三娘则是皱眉，什么人这么嚣张？
便问：“是什么贵客这么嚣张？”万花楼可是一个大官分布在这里的产业，在这吴县可不是谁都敢随随便便说要砸楼的。
阿吕摇头，“我也不清楚是谁，只不过那个贵客是县令赵大人宴请来的，看赵大人对他谦卑有礼，那人应该来头不小。”
“秦师傅你就赶紧随我回楼里去吧。”阿吕催促道。
秦三娘侧目望着前方已经寥寥无几人的路，有些犹豫，一旁的霜儿就道：“小姐，你先随他去吧，我在这帮您等风公子。”
见如此，秦三娘也不再反驳，若是得罪了贵客可不好，而霜儿也认得风清扬，这样也好。
便点头，对霜儿道：“若是巳时分尚还没有见到风清扬来的话，你便先回去吧。”
“好的，小姐。”霜儿笑着答道：“小姐你先去忙吧。”
“嗯。”秦三娘点头就跟阿吕回了万花楼。
***
夜晚回去，霜儿尚还没有睡，秦三娘放下手中盛用热水的水盆，望着坐在床榻上的霜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入眠。”
“小姐……”霜儿唤了秦三娘一声，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吧，霜儿。”秦三娘将手中的手绢拧干擦脸边问道。
“小姐，我没有接到风公子……”霜儿有些自责，垂下了脸。
秦三娘微微一怔，虽然已经料到了他可能不会来了，可是当真正的听到秦三娘还是忍不住的失落了。“霜儿这不关你的事，你无须自责，如此便也该注定我们有缘无份吧。
……
***
又是一夜无眠，下午的时候用膳，阮氏做好了饭菜便嚷嚷的让秦三娘几人来用膳。
所有人入座，霜儿跟阮氏盛好饭众人便开始用膳；默契的谁都没有提起风清扬的那件事情，想必是霜儿跟他们说过了吧。
看着逐渐消瘦的秦三娘，阮氏给秦三娘夹了一块鸡腿：“三娘，这些日子你瘦了多吃些补补。”
秦三娘颔首点头：“谢谢娘。”
刚放进口，秦三娘就觉得胃中一股酸水在翻滚，想吐又吐不出来，见秦三娘将鸡块放在唇边，吃又吃不下的模样，阮氏忍不住的问：“怎么了三娘，不和你胃口么？”
秦三娘摇了摇头，笑着强忍住胃里的一阵干呕将鸡块吃了进去，阮氏才放心的继续用膳。
其中翠玉却是不经意的瞥了秦三娘一眼，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情绪，又继续吃饭。
**
回到房间后，秦三娘脸色沉重了起来，一阵恶心又涌上心头，秦三娘强忍住想要干呕的冲动，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脸色一沉，这个月的月事已经迟来了五天，她莫不是怀孕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中，秦三娘不可思议的摇头，不过才一次，她不会就这么倒霉惹上事了吧？
若真如此她该如何是好？
秦三娘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想了一会不行，他要找个大夫去看一下，找李叔。不行，这样不就等于告诉娘亲她们了吗？
这样只会更让娘亲担忧她的，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够多了，娘亲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她又怎么还能让娘亲为她担忧呢？
***
秦三娘做好了打算，天也逐渐的变得红霞，又该到工作的时候了，想着秦三娘便跟阮氏他们说要去万花楼便出了门，但是在走到半路的时候，秦三娘却是转弯进了一家叫济善堂的医馆。
“姑娘是看病还是抓药……”刚进门槛就传来了一道年迈的声音。
秦三娘走近微微莞尔：“看病。”道着秦三娘就在大夫对面的软垫上坐了下去，伸出自己的手平放在桌面上，“大夫看看我害了些什么病痛，近日来总想干呕。”
老大夫闻言，摸了一把山羊胡子伸出手替秦三娘把脉，随后一凝眉：“姑娘已经怀有半个余月的身孕了……”
……
秦三娘心下一凛，瞬间感觉心掉落了十八层地狱，果真还是被她猜对了。
……
“姑娘？”见秦三娘魂不守舍，有些苦涩的模样，老大夫开口唤了秦三娘一声，才将秦三娘唤了回神。
“姑娘你没事吧？”见秦三娘有了些反应老大夫才问。
秦三娘摇了摇头：“大夫给我开一帖藏红花吧。”失落的秦三娘还是将这句话说出口，这个孩纸不能要，只怪就怪他来的不是时候吧。
“姑娘真的决定了？”老大夫似乎想要劝阻一下秦三娘，却见秦三娘点头。
老大夫这才叹息的给秦三娘开了一帖藏红花递给秦三娘：“姑娘这藏红花不可多食用，喝一帖便行了，但是胎儿离体的时候，会有些疼痛，姑娘还需三思啊。”
接过藏红花，秦三娘将银子递给了老大夫：“多谢大夫。”道完秦三娘就魂不守舍的离开了济善堂，不想却让墨少云的家丁贵生刘望给碰见了。
贵生用手肘碰了下刘望，刘望挑了挑眉瞥向贵生：“做什么呢。”
贵生指了指刚出善堂离去的秦三娘对刘望神秘兮兮的说：“刘望，那不是秦姑娘吗？她到济善堂作甚。”
不料刘望却是白了贵生一眼：“你白痴啊，来医馆自然要是看病。”
贵生想了想点头，刚想回答‘是哦’却不想刘望惊讶的说道：“秦姑娘家不就是开医馆的吗？”
贵生点头，刘望暗叫不好，对贵生说：“那就不对劲了，秦姑娘家是开医馆的，没理由还会来济善堂看病，要不然定是有什么蹊跷，我们进去看看。”
二人相视点了点头，就朝济善堂走了进去。
刚进去那老大夫就问：“两位是看病还是抓药？”
二人不答，刘望就拉着老大夫到了门外指着渐渐走远的秦三娘说道：“方才那女子可是来你这作甚的，她可是害了些什么病？”说着刘望就塞了一些银钱到了老大夫的手中。
老大夫答道：“哦，方才那姑娘是来看病的。”
“那她是的了些什么病。”
“怀了身孕，捡了些藏红花就走了。”老大夫凝眉，叹了口气说道，“看她那失神的模样，怕也是一可怜女子啊，对了，两位客官，哪位姑娘是……”老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贵生刘望二人早已经跑了出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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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生你先去跟着秦姑娘，我要回去将这件事情禀报给少爷知道。”刘望对贵生说道，二人就分道扬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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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不好了，少爷……”刘望刚进到墨少云的行云阁就嚷嚷的喊道，墨少云扔下手中挑逗金丝雀的小棍子，不悦的说道：“急急慌慌的做什么，让你出去买个东西都这么久，本少爷现在已经够不好了，还能有什么比则不好的。”
面对气哼哼的墨少云，刘望不敢多做停留就将刚刚在济善堂见到的事情详细的说给了墨少云听了。
墨少云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回荡着一句话，三娘怀孕了，三娘她有孩纸了，是他的孩纸……
但是刘望说三娘不要这个孩纸……
这事情，也来的太突然了，一时间墨少云竟然分不清是高兴还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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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墨少云不语，刘望倒是有些替墨少云心急了，“少爷，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啊？贵生方才已经偷偷跟着秦姑娘了，看路线像是去万花楼的。”
“去，不管如何那都是我墨少云的孩纸。”而且方才三娘的娘亲已经让霜儿来说过了，那个风清扬果真没来，这样墨少云又怎么还肯放弃秦三娘，那日床单上鲜红的液体尚还历历在目。
道完墨少云就快步起身往带着刘望往万花楼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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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万花楼秦三娘解下披风，将方才买的藏红花跟披风一起放好。
就去开始准备，魂不守舍的还在想着方才大夫说的话，这个孩子，秦三娘不想留，可是她又舍不得，毕竟怎么都是自己的骨血，但是像她这样子能生吗？
而且生了让墨家的人知道，这孩纸有真能是自己的吗？
一番番的忧虑，秦三娘终究是叹了口气。
挑选着今晚要用的食材，忽然间秦三娘的手被人抓住，耳畔还传来一声略带怒气的磁性声音，甚是耳熟，秦三娘一怔抬起头一看，来人竟然是墨少云，这人怎么又来了。
“你做什么，放开我？”圆睁着美眸，秦三娘怒瞪着墨少云。
“你说我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要孩子，为什么秦三娘，就因为那个孩纸是我的吗？”见着秦三娘冷淡的连，墨少云无法控制自己冷静下来，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冷血，难道她就真的没有心吗？为什么就是不肯嫁给自己，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抹杀掉。
秦三娘眼眸瞪大如铜铃，自己也是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的，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但未来得及多想，秦三娘就赶快矢口否认：“什么孩子，你说什么我不知道。”秦三娘强制住自己冷静下来。
墨少云却是吼的更大声了，直接将厨房里的人都引了过来。
“你还想瞒我多久，刘望跟贵生都亲眼看见了，你难道就这么不想嫁给我，这么讨厌我吗？可孩纸是无辜的，我不会允许你不要我们的孩纸。”墨少云强势的紧扣着秦三娘的手腕。
秦三娘微微拧了拧眉，手腕传来生硬的疼痛。
顿时厨房又沸腾了出来。
“墨少云你跟踪我？”秦三娘眼眸冷却的看着墨少云，语气却是异常的冷硬。
墨少云哑然，刚想开口说自己没有，但是道口却说出了违心的话。
“对，我就是让人跟踪你，不然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竟然如此狠……”话音未落“啪”的一声想起，墨少云俊俏的脸上多了一个红肿的手印，由此可见秦三娘力气可是下了不小。
墨少云瞪大着眼眸，看着秦三娘，却是见秦三娘漂亮的美眸氤氲，淌下了两行清泪：“对，我就是讨厌你，就是不想要这个孩纸，可是墨少云要怪这孩纸生不逢时，他的爹是姓墨。”秦三娘哭着跑了出去。
“秦姑娘……”刘望跟贵生唤了一声，却不想秦三娘跑得太快，没来得及追上。
秦三娘的一番话，说的墨少云一怔一怔的，待回过神，墨少云暗骂了一声自己就追了上去，他刚刚是怎么了，怎么能如此对三娘说话……怕是气疯了吧。
徒留在厨房里的人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尴尬不已，他们似乎误会了秦师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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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不知跑了多远，墨少云才追上秦三娘，从后面紧紧的搂住了秦三娘的腰。
“方才是我说话太重了，对不起，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
“放开我墨少云。”秦三娘冷冷的强调着这句话。
“我不会放的三娘，我知我方才的话说的太重，但你莫要再生气了好吗？。”墨少云将秦三娘搂的更紧。
秦三娘有些哑然，想要扳开墨少云紧扣着自己的手却怎奈女儿力气不如男，怎么也扳不开。
“放开我……”秦三娘依旧是强调着自己话，不做任何回答。
“我不放，嫁给我好吗？三娘，我会对你好，给你幸福的……”耳边的声音接近祈求，这已经是墨少云第五次说要娶她了。
秦三娘刚想要拒绝，却不想身体忽然间一转，嘴唇上便贴上了一片柔软，紧接着是遭受灵蛇撬开了贝齿在檀口中搅动。
秦三娘被吻着接近窒息，想要推开，但墨少云却是紧紧的搂着秦三娘，像似要把秦三娘揉进自己的身躯。
……
闻声而来的阿柳，不想却刚好碰到了这一面，在他眼中看着的深情相拥，果然自己还是自作多情。
阿柳苦涩的笑了笑，转身就离去了。
***
秦三娘好不容易推开了墨少云，又给了墨少云一巴掌。
墨少云捂着脸不语，深深的看着秦三娘，秦三娘却是瘫痪在地上，抱膝哭了起来，语气有些讥讽：“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究竟要怎么样你才不会在出现来打扰我的生活……”说着秦三娘竟然又哭了起来，方才那一次是秦三娘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哭了。
脸上的清泪掉落在地上，融化了雪，一片寂寥。
她前世究竟欠了他什么，是杀了他老婆，还是强了他儿子啊？与至于他对自己如此执着……
“嫁给我……”
秦三娘却是兀自笑了起来：“好，我愿意嫁给你，但是墨少云你别忘了，你娘是不会同意你娶我的。”有些讥讽。
墨少云蹲下身子，再次将秦三娘拥进怀中：“她会同意的。”坚定的声音像是在告诉秦三娘，又似乎是在告诉他自己，这一次i秦三娘没有推开墨少云，埋头在墨少云的肩膀上哭泣。
“秦师傅你没事吧。”见秦三娘回来，脸上并无情绪，阿柳咬了咬牙，还是决定上前去询问道，此时秦三娘娘的脸色苍白不已，摇了摇头。
“我没事。”秦三娘勉强的勾勒出一抹笑容，竟是比哭还难看。
阿柳还欲要多说什么，却被秦三娘给制止住了，秦三娘摇了摇头就回到了位置上，私事归私事，工作还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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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府。
“我不会同意让你娶那个什么秦三娘的，你就莫要在浪费唇舌了。”周氏将脸横向一边不去看墨少云。
出意料的墨少云却是“啪”的一下跪了下去，闻声周氏蓦地回头瞪大了眼眸，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给自己下跪了。
声音也有些结巴：“少云，你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周氏弯下腰想要去扶起秦三娘却不想墨少云却是佛开了周氏的手：“娘亲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跪到你答应为止。”
“表哥……”周芙卿紧咬住牙齿，声音有些颤抖，而周氏着实也被墨少云这番坚持给吓到了，自己的儿子虽然顽固，但是她却十分清楚自己这个儿子心比天高，怎么会可能给别人下跪，却不想今日却为了那个女子给自己下跪了。
看着自己这个逐渐消瘦的儿子，周氏微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一些：“云儿，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你这般又是何苦呢，那个秦三娘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她如此……”
“值得。”墨少云声音异常坚定：“娘亲，我爱她，而三娘她也怀孕了……”
“什么？”这下换周氏不能淡定了，瞪大眼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儿子。
“三娘她怀孕了，怀了我的孩纸。”墨少云抬起眼帘与周氏直视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周氏险些摔倒，但幸好被周芙卿给搀扶住了，此举不知道是被气到的还是高兴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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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秦三娘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李家，走在院子里，刚准备回房，却不想正巧碰到了阮氏。
“三娘，你回来了？”阮氏走近问，弯月将阮氏的身影拉长。
秦三娘点了点头：“娘。”轻唤了一声，刚准备说什么，却是不经意的瞥见了秦三娘手中拿的那包藏红花，皱了皱眉：“三娘你病了吗？怎么拿着……？”
秦三娘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拿的正是黄昏时分她到济善堂那里抓的藏红花，秦三娘咬了咬唇一下子扑到在了阮氏的身上。
“娘……”略略带着些哭腔。“三娘怎么了，娘在这，你怎么哭了。”阮氏轻轻抚拍着秦三娘的背，安抚道。
“我有了墨少云的孩子，娘，我该怎么办啊……”
阮氏瞪大了眼眸，一如其他人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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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初亮，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吵杂。
“大清早的外面怎么这么吵啊？”李婶子皱着眉问刚准备去开门的李大夫。
李大夫摇了摇头：“去看看便知了。”
“嗯。”李婶子跟着点头，二人就去开口。
谁料一开门二人就惊呆了。
眼前墨少云跟那天一脸傲气的墨夫人站在自己家的门前，身后还有些人，抬着许多被红绸捆绑的大箱子，绫罗绸缎等……
“这这……”李大夫看着李婶子有些结巴。
李婶子也疑惑的问墨少云：“墨公子这是作甚？”
“婶子我是来提亲的。”回想起昨夜秦三娘的话，还有那日在如意楼阮氏的承诺，墨少云便笑着恭敬的说道。
“提亲？”李婶子以为自己听错，重复的问了一次，站在旁边的周氏有些不耐，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墨少云给制止，“是的，提亲。”墨少云语气坚定。
“可是墨公子，我家三娘……”李婶子跟李大夫相识了一下，李大夫刚想婉拒，却不想身后传来了阮氏的声音。
“让他们进来吧。”
李婶子李大夫疑惑的看了阮氏一眼，就见阮氏走近对二人点了下头，然后对墨少云跟周氏说道：“墨公子，墨夫人里面请吧。”
“嗯。”墨少云应了一声，就拖着周氏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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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我们此番前来的目的，秦夫人是知道的了吧。”对于秦夫人这个称呼，阮氏微微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点头。
“这门婚事我们应下了。”
“应得倒是轻巧，但是我告诉你们，此番我会同意云儿娶你们家三娘不过是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罢了。”
孩纸，注意到孩纸这两个字李氏夫妇疑惑的看向阮氏，阮氏对二人笑了笑，示意待会再告诉她们，见此二人便也不在多问。
看着周氏气呼呼的模样，阮氏倒也不恼，毕竟这些事的确是很难让人接受的。
阮氏笑了笑：“自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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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态度良好，怎么说周氏也是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见自己要是太过不满，倒是自己的不是了，毕竟这男女之事，怎么亏也是女方，而且这件事情还本就不是秦三娘的错。
见此周氏语气便也没有刚才那番凌厉，“那便来说说这婚期的事情吧，我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就让我墨家的子孙流落在外。”
阮氏微微莞尔，这墨家夫人也并没有看起来那般不好相遇，这孩子才不过半个月大，还未出生，又怎么会有墨家子孙流落在外一说，不过阮氏看破也不说破，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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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情况差不多敲定了，墨少云就溜了出来，想起昨日还未拿走三娘那包藏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