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商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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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红枫还想说什么，被云想衣截然打断，“你们也就不要多加猜疑了，有什么事情等少夫人来再说，大家跟了少夫人这么久，少夫人不会亏待你们的，这般吵闹待会儿让少夫人见了像些什么？”
“……”
云想衣话落，众人都纷纷垂头不敢再多言。
**
不多时秦三娘就到了彩云阁，这个七仙女和云想衣练舞的地方。
所有的七仙女都已经纷纷站了一排，等候了秦三娘已久。
看着这帮跟随了自己快六年的七仙女，秦三娘心下喟叹，她也不想放这七仙女走的，培养一帮新人可并非一件易事，而且这帮七仙女也是秦三娘跟苏羽菲一步一步的培养出来的。
如同嫡亲子女。
只怪时间不饶人，社会太现实，纵然这七仙女还是花容月貌，身段也撩人，可是君再来总是是需要新面孔的。
可是这都看了六年，看了这么久也会觉得无趣的。
**
七仙女虽然已经猜到秦三娘叫她们来的目的，可是内心里还是十分的紧张。
秦三娘打量了众人一番，清了清嗓音才开口。
“想必我让想衣华容召集你们来的目的，你们都已经猜到了几分。”
秦三娘话落，所有人垂头不语，纷纷默认。
秦三娘继续说道，“这是一个喜新厌旧，看脸的地方，你们跟了我六年，在这君再来也呆了六年，我也舍不得让你们走，六年来你们毫无顾念的呆在君再来，将你们所有的青春都留在泯灭在了这里，一时间让你们离开，倒也是有些强人所难的事情，但是社会就是如此，我也不得不狠下心来，当然我自然也不会让你们无处所归，凭你们的舞技出去想当一个像华容一样的教舞姑姑也并非是什么难事，若你们愿意，我可以举荐你们到别的人家当教舞姑姑，或者你们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纪……两者该如何选择，倒是要看你们了。”
一口气秦三娘将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众人更是沉默。
秦三娘的意思很明确，是要从良嫁人，还是要继续舞蹈天涯便就要看她们自己了。
七仙女虽然没有能像云想衣这样成为主要的花魁娘子，但七人容颜俏丽，并不比别人差，相貌属于中等。
这这君再来虽然没有云想衣这么受人追捧，但也还是不泛追求者的。
虽然之前大家也有过要离开君再来嫁人相夫教子的念头，可最后还都是被推翻了。
如今听到能离开君再来，这些人倒也没有相信中的那么开心，反而多了几分难割舍。


第三卷　与子偕老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又生波澜

***
沉默了几许，七仙女带头的姌心先开口，“多谢少夫人的好意我们知晓了。”
姌心的话无疑是同意了退出君再来，秦三娘喟叹了一口气，“下个月的花魁大赛我们将会选出七个人代替你们的位置，尔后在新人经过训练通过才能上台表演，直至新人上台后我就会把当初你们签的十年契约的合同还给你们，给你们一笔银钱算是我们君再来对你们七人的补偿。”秦三娘娓娓说道，如今她也只能这样做了。
七仙女皆点头默认不再多言，更何况她们也并非是一心想留在君再来，她们都已经不小了，虽然过了二八年华的如花年纪，如今却也还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趁现在找个条件好点的男人嫁了并非是难事，若再过四年的话都是半老徐年了。
对于离开君再来，这七人是既激动又失落的。
激动的是自由了，失落的是君再来已经不再需要她们，而日后也就不能大家一起相处了。
六年来虽然七个姑娘还有花魁云想衣，姑姑华容都会有些磕绊，但几人心眼都不坏，感情还是挺深厚的。
***
“你们也莫要失落，虽然日后不再是七仙女的团员，不再是君再来的人，但是没说你们不能来君再来玩儿啊，若是想念想衣跟我的话，便会来看看吧，我们随时欢迎你们。”华容见七仙女都失落不开心的样子，出声安慰道。
七仙女们点点头，见气氛好了些，秦三娘就道，“日后若嫁人了带上你们的相公孩子回来，我给你们打个五折。”要知道君再来的酒菜是从来不打折不便宜的。
一听几个七仙女都点头，纷纷说道，“那我们就先谢过少夫人，云姐姐和华容姑姑了。”
如此话，就连一向以冰山美人著名的云想衣都不免有些动容了，安慰了这七仙女几句。
***
交代完事情之后，秦三娘才离开了这云彩阁，这些姑娘也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平息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的。
但愿有华容跟云想衣的开导她们能好些吧。
***
已是中午时分，君再来如同往常宾客盈满，有些相熟的人见到秦三娘都会跟秦三娘打招呼，秦三娘也是微微的点头示意。
***
在前台秦三娘浏览了一下冬雨交给她她所有列出来的所有宾客还有报名的人名单，检查了一下，秦三娘倒是挺满意的。
但是看到宾客里似乎少了一个人，秦三娘不免皱了皱眉，对了是阳阿公主跟她的驸马冯俞。
秦三娘立刻皱眉问冬雨，“冬雨，怎么没有阳阿公主的名字？”阳阿公主是这个吴县身份最尊贵的人，若是请了所有权贵唯独不请阳阿公主她会做怎么想？别人又会怎么想？
若被有心人在阳阿公主面前说她墨家故意挤兑公主，给公主难堪，或者藐视公主，这样样都是死罪。
“少夫人，我就想着阳阿公主久居公主府，此番定然不会出来，才……”冬雨面色略尴尬。
秦三娘料想可能是因为之前赵宜主的事情，所有人对阳阿公主的影响都有些不大好，冬雨势必也有些看不过去，再加上阳阿公主平日里都不会参加谁家谁家的什么什么的，就不将阳阿公主给列入名单内。
这也怪不得冬雨，换做秦三娘也不想阳阿公主来，不单止是因为五年前赵宜主的事情，而是秦三娘不想跟皇家扯上什么关系，若真要说五年前的事情，秦三娘还应该多谢阳阿公主呢。
若非阳阿公主当时秦三娘也不知道该要如何打发桃菱。
留着自然不可，桃菱心机深沉，既然能一次对墨少云图谋不愧，那么自然会有第二次。
打杀自然也不可，若说就因为桃菱爬床就打杀了桃菱，这传出去，对她的名声可是大有影响，而且有钱人家纳个妾也是跟正常的事情。
无疑，这让桃菱代替赵宜主进宫是最好的选择，虽然桃菱现在用着赵飞燕的名字登上了皇后的宝座，可是秦三娘却丝毫没有羡慕可言，更有些替她惋惜，毕竟在这西汉，赵飞燕的下场如何，她秦三娘是最为清楚不过的。
只是啊，真没想到历史就是历史，怎么样也不会改变，就算是换了一个人也还是一样。
赵飞燕赵合德终究还是成了历史上的淫荡姐妹，淫乱后宫，魅惑皇帝，杀害皇孙。
赵合德，那也是个单纯可人的女子。
初见时，那都还是一双小孩子。
**
好吧，公子承认自己扯远了。
“待会儿将阳阿公主的名字添上去，请帖你要亲自去送，不管阳阿公主来不来，我们给足这个面子阳阿公主就行。
若是这次我们没有宴请阳阿公主过来当宾客的话，让人说我们藐视阳阿公主，那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所谓山高皇帝远，猴子称霸王。在这阳阿公主谁也不敢落阳阿公主的面子，更何况阳阿公主的府内还出了一个皇后一个昭仪娘娘，大伙儿巴结阳阿公主还来不及呢，谁又怎么敢落这个面子。”
“知晓了少夫人，这次是冬雨糊涂了。”
“知晓了就好，下次莫要这样了，凡事都得想清楚把握好个分寸，不要感情用事，落人口舌倒是没什么，若是有人拿来做文章那可是怎么死都不知道的。”
“多谢少夫人教诲。”
见秦三娘点头冬雨才松了一口气，暗暗的庆幸秦三娘告诉了她这些不然她可还就真的要闯大祸了。
拿起狼毫笔飞快的就在竹简上添上了阳阿公主的名字。
***
这个时候一个身着白衣身后带着一个随从的男子走了进来，店员就匆匆迎了上去，“公子可有预约？是吃饭还是用膳？”李双面带微笑，恭敬的朝沈若轩问道。
沈若轩点头，“海棠阁，你去给我准备一下饭菜吧。”沈若轩说出了房间号，顺便要了些饭菜犒劳犒劳自己的肚皮。
一连三日马不停蹄的赶路，每顿吃着的都是干粮，这会儿早已经吃的口淡了。
李双点头，“好的，公子，请跟随我来。”李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沈若轩点点头，就上了海棠阁。
站在前台的秦三娘见到沈若轩不免皱了皱眉，这才想起，这已经又过了三个月。
从五年前沈若轩离开之后，回家不久后就凭着一己之力跟林家的助理夺回了沈家家主的位置。
从那之后，沈若轩便每隔三个月就会来吴县一趟，秦三娘深知沈若轩对自己余情未了，但也视若为睹。
有意无意劝过沈若轩日后莫要再来了，但沈若轩还是照旧如常，秦三娘便也不再多说，任由沈若轩，毕竟行得正坐的端，秦三娘也不怕被人说什么。
更何况墨少云相信她，而且沈若轩每次来都会跟秦三娘墨少云谈一些生意。
“少夫人，是沈公子又来了，每三个月一到，五年来从不迟半日早半日，这沈公子还真是准时呢。”显然秦三娘注意到了沈若轩，冬雨也注意到了，笑着对秦三娘说道。
秦三娘颔首倒也没有说什么，便吩咐了让冬雨莫怠慢了沈若轩就离开了君再来。
冬雨不做多余便乐呵呵的答应了下来。
***
秦三娘并没有急着回墨家，而是回了医馆探望阮氏。
见自家女儿过来，阮氏好生欢喜，而更嚷嚷着让王工匠去买些好酒好菜回来好好招待秦三娘。
虽然知道秦三娘在墨家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但是当母亲的，不管时时刻刻想的还都是自家女儿。
在厅堂里说着话，翠玉的儿子王远，远儿就跑跑跳跳的跑了进来，甜甜的叫了声秦三娘小姨。
今年远儿三岁，比自家两个孩子要小上两岁，粉雕玉琢的小脸，随着王工匠的模样，生的浓眉大眼不但不显得粗犷，倒是还有几分可爱，这才三岁的年纪，身子骨却是壮硕，长得跟自家睿儿差不多的身高，可见长大之后会是何其伟岸。
秦三娘笑着捏了捏远儿的小脸，问道，“远儿想不想小姨，听不听婶娘跟娘亲的话？”
“想小姨，远儿……很听话……”软软嚅嚅的声音，和皱着如同毛毛虫的墨眉甚是可爱。
让秦三娘不由自主的扬唇。
见秦三娘笑，远儿也跟着笑，将远儿搂在自己的怀中，秦三娘边逗弄着孩子边跟阮氏还有翠玉说话，这个时候，医馆里忙，李婶子跟李大夫抽不开身便也就不过来了。
正说着，秦三娘看着正在自己手上写写画画的远儿，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就对翠玉跟阮氏说，“娘亲，翠玉姐，我跟少云正准备给睿儿笑笑找夫子，我看远儿也差不多到了可以求学的年纪，要不要一同跟着睿儿他们学习？”
“这这怎么好意思，不用了三娘。”翠玉抢先拒绝，这些年来秦三娘帮衬她们够多了，这会儿孩子学习的事情翠玉怎么还好意思麻烦秦三娘。
“翠玉姐你就莫要跟我客气，小孩子学习可不能马虎，而且跟着笑笑睿儿也有个伴，不至于无聊，读书认字这可是关乎远儿的一声呢。”秦三娘试图说服翠玉坚定的朝翠玉点了点头。
“这……”翠玉被说着有些心动，有些犹豫了起来，秦三娘给阮氏使了个眼色，阮氏也开始诱劝着翠玉，经过二人的一番劝说翠玉才点头接受了一些好意。并约定好了，到时候会让人过来接远儿过去。
阮氏知道秦三娘还在为六年前的事情对翠玉愧疚，但也多说什么，毕竟当年的事情……若是阮氏自己，阮氏也会像秦三娘一样。
阮氏知道秦三娘的心思，翠玉又何尝不是……
***
正说着秦三娘告诉阮氏她遇见了风清扬（刘康）和沈若轩的事情，事情压抑的太久，秦三娘需要说出来发泄一下。
话音落下，阮氏跟翠玉都颇是惊讶，时隔六年，谁又还想到会遇见秦三娘之前的两个未婚夫。
“这件事情少云知道了吗？”阮氏问的先不是怎么会遇到刘康跟沈若轩的事情，而是先问的是墨少云的态度，由此可见阮氏是打心底重视承认这个女婿的。
秦三娘摇了摇头，“少云不知道我跟他们认识，更不知道六年前的渊源。”对于阮氏跟翠玉秦三娘毫不隐瞒的将事情全盘说了出来。
在得知沈若轩娶了林悠然，当初那个江湖侠客是定陶恭王刘康时，二人都惊讶不已。
喟叹命运多桀，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沈若轩还是娶了林悠然，和讶异风清扬的身份。
……
“那三娘你打算如何做好，不跟少云坦白之前的事情吗？”阮氏问道。
翠玉也是疑惑的看着秦三娘，秦三娘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想告诉少云，但是我怕……”少云在意。秦三娘的话没有全部说出来，但身为过来人的阮氏翠玉又怎么会不懂秦三娘的意思。
想了想阮氏还是说道，“三娘，还是找个机会跟少云坦白了吧，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自己坦白总比他自己知道的要好，若是少云心里有你娘想他应该不会在意的，况且当初的事情全部都是谣言，并非事实。”
翠玉跟着点头，“是啊，小姐，夫人说得对，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
二人的劝慰，秦三娘点了点头，但也没多说什么，只告诉了翠玉跟阮氏她“知道了”便是无言。
找个适合的机会再说吧。
见如此翠玉跟阮氏也不再多说。
**
秦三娘在李家用过膳食才回了墨家，到了墨府的时候秦三娘正思虑着怎么跟少云开口，不想晚上的时候刘望却是回来告诉秦三娘今日墨少云要留在布庄跟墨清商谈新的布匹品种，叫秦三娘就不要等他了。
秦三娘点头没有过多的反应，就吩咐了刘望带些饭菜过去给墨清还有墨少云让他们不要饿了肚子，刘望点点头，应允了下来，看秦三娘脸色有些不好便问：“少夫人你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帮你找个大夫？”
微微一愣，秦三娘摇头，有些失神，“不用了，可能是今日累的紧才会这样的，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赶紧去给少云和爹送饭吧，忙的这么晚想必还没有用膳。”
“那我就先告退了。”
“嗯。”得了秦三娘的应允，将方才秦三娘准备好的膳食提起就离开了行云阁。
秦三娘叹了口气，便让丫鬟绿竹准备香汤水，泡了个澡就早早的睡下了。
**
布庄。
墨少云跟墨清还在研究这批新产下的新品种，是一种白色的织梦云锦，布料软滑清透，跟蚕丝织成的丝绸差不多，但是却没有丝绸那样的光滑，这是用一种特殊一些丝线织成的。
丝绸价格昂贵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用得起，这大夏天的锦步穿在身上还显得太过于闷热了，于是一次偶然墨少云发现了无拈单思和弱拈丝竟然十分的光滑柔顺，墨少云心血来潮就突然间想用这一种拈丝来织出布匹，看能不能达到好的效果。
后来墨少云拿着无拈单丝和弱拈丝让一个工人织成成品，但奈何单用这两种显然是不行的，后来墨少云又让宫人添多了一种强拈做纬丝，二左二右拈向，依次交替织入，用了两个工人用了五天的时间才织出了一匹绸缎。
当时墨少云欣喜不已就将这匹刚试验出来的云锦绸缎拿去给墨清看，墨清甚是惊奇，没有想到除了蚕丝还有别的物什能织出这么质地柔软丝滑的绸缎，当下大喜还赏了那两个日夜不休的替墨少云赶出这匹云锦的宫人。
这一晚，墨少云跟墨清为了能更好织出更多这样的云锦，便留在了书房里商谈，顺便研究一下这无拈单思和弱拈丝织出来的云锦还有些什么缺点，看看能不能更好的改正过来。
***
一番研究，墨清跟墨少云发现这云锦容易钩丝起毛，不宜用力拉扯，这稍稍就会有些变形。
但是质地却是十分轻柔，色泽光滑富有弹性，穿起身来轻巧透气，凉爽。
正适合现在的天气，如若在这个炎热的大热天推出这样的绸缎定然会受到很多大家小姐的追捧。
虽然有点小瑕疵，但相对于这些好处，那点瑕疵就丝毫不算什么了。
看着墨清眉开眼笑的神情，墨少云知道自家父亲挺满意这匹云锦。
墨清忍不住心中的欣慰，赞叹墨少云终于有出息了，不像从前那样混了，说起往事两父子又是笑了一会，毕竟两人都是男人，墨清也年轻过，知道男孩生长成男人是需要一个过渡期的。不怕小时候坏，就怕学不好。
墨少云也总算松下了一口气，六年了他总算得到父亲的认可了，虽然之前墨少云勤奋，也将布庄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但总是得不到墨清打心底的认可，毕竟开布庄也是一门手艺活，光是勤奋也管理是不够的，还需要的便是耐心跟天赋。
无疑这一下子墨少云什么都有了。
“果真不愧是我墨清的儿子，所谓虎父无犬子，你能做出这样的云锦，我墨清也算是死而无憾后继有人了。”墨清笑道。
“胡说些什么话，爹定然是会长命百岁的。”墨少云反驳，墨清只笑不语。
这个时候，刘望总算是归来了，手上还提着个食盒。
“老爷，少爷。”
墨清墨少云同样一并朝刘望看去，墨少云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没事吧？”
“无事，少夫人让我送了些膳食过来给老爷少爷。”
“哦？三娘真是有心了。”墨清先是笑呵呵的说道，自家媳妇还真是有孝心，不但是个贤妻还是个乖巧的儿媳。
***
“刘望你要不要过来一同吃些？”将饭菜全部拿了出来，墨少云转头问刘望，刘望赶紧的摇了摇头，“不用了少爷，你跟老爷吃吧，我不饿。”
墨少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见刘望坚持，猜想刘望可能是因为主仆不同席的原因不肯上桌吧，也就不勉强刘望了。
两父子都安静静的吃着膳食，虽然经过一段时间这饭菜已经有些冷了，只是微微还有些温度，但父子俩却吃的十分满意。
到了吃完饭，正准备继续研究着云锦，不想周氏的丫鬟锦香却是提着个食盒过来了，说是周氏给这父子俩准备了一些糕点和炖汤，在得知秦三娘之前已经让人送了过来，脸上一阵尴尬，刚想说说什么，墨少云也知道自己不接下的话，锦香回去也不好做，虽然独自有些饱，但二人都不好意思辜负周氏的一番心意，又接下来喝了一些补汤将糕点放在一旁等饿了再吃。
锦香这才提着食盒回去。
锦香刚走，墨少云就让刘望将点心吃了，刚开始刘望有些推脱，但后来墨少云说不吃也是浪费，刘望不好意思才将两碟份量不多的糕点狼吞虎咽的都吃了下去。
刘望是个男子饭量本来就大，至从中午跟着工人一同吃了些到现在都还没有进食过，如今肚子早已经是饿的饥肠辘辘的了。
***
第三日的时候，经过墨家一家子的探听和观察最后请了一名姓郭的进士回来给两小兄妹当夫子。
每日除了早晨必上的两个时辰课之外，便完成郭夫子布置的一些论文和该要练习的字之外两个小兄妹到还是自由的。
只是小瑾云比小清欢还要轻松一些，等花魁大赛过了之后，每日未时的时候，小清欢还有两节舞蹈或者抚琴的课要上。
一大清早墨少云才回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抱着秦三娘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两下就更衣睡了下去。
本来秦三娘想着要跟墨少云坦白她跟刘康还有沈若轩的事情的，但是见墨少累了一晚上也不再多吵闹墨少云，让他睡下。
***
因为花魁大赛的事情秦三娘也要随时紧盯着，这墨少云刚睡下，秦三娘就去看了看两小兄妹还在床上没有起床，便吩咐丫鬟春儿待会夫子过来的时候一定要叫醒这两个小兄妹莫要叫人家夫子久等之类的事情，秦三娘就去了君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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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春风楼。
贵宾房内，林悠然早早就醒来听着丫鬟如意的禀报，脸上一片阴霾，一阵红一阵白，足以清楚林悠然此时冒火的心情。
在沈若轩到达吴县君再来的时候，林悠然跟着也到了，唯一不同的是林悠然住的是沈家在吴县的客栈春风楼，而沈若轩则是在君再来。
刚开始林悠然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沈若轩不住在春风楼，而是住在了君再来，处于女人的敏感，换若任何人自己有客栈不住要花钱去消费别人家的客栈实属不寻常。
于是她本想着去找沈若轩告诉他她来吴县的事情，又此打住了，而是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如意去打探沈若轩为什么会居住在君再来而往常来君再来会做些什么，还有君再来老板的信息等等。
不想这会儿如意竟然打听到的是君再来的老板姓墨，而管理的则一直是他的妻子秦三娘。
而沈若轩每次来吴县也都是跟墨家的布庄和君再来合作一些不大不小的生意。
在听到秦三娘这个名字的时候林悠然的脸色就已经变了，如今再听下去沈若轩每次来吴县都是跟这墨家扯上关系，之前在脑中闪过的念头林悠然就越发的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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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轩啊沈若轩，我看你来这吴县目的就不单纯，没想到竟然是为了秦三娘，六年了，她已经嫁为人妻，名声狼狈，想不到你竟然还对她念念不忘，竟然如此当初又为何要娶我？报复我吗？
越想林悠然就越气，林悠然本就不是一个擅长隐忍的人，当下不满，林悠然就要去君再来找她认为的这对奸夫淫妇算账，任由如意怎么拦一拦不住。
***
秦三娘刚到君再来就碰到了正在用早膳的沈若轩，秦三娘还未跟沈若轩打招呼，沈若轩就兀自站了起身，跟自己打了声招呼，并邀请秦三娘跟自己一起同席。
秦三娘也不刻意去避开沈若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