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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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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张兰张罗的赏花会,第一错就是不应该没有细细查探各府关系,竟然将韩夫人和洛郡王世子夫人安排的极近,韩夫人如何能看得自己女儿青衣荆钗与人为小?生生被焦氏打了脸,而连带着,罗府也将人得罪了。
“这个,张兰肯定没有这个想法,”罗远鹏站起身,“这个张氏,到底是见识少些~”他喜欢张兰,所以就认为只有明媒正娶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可这么贸然的将一个连锦州城都没有进过几次的渔家女捧到侯夫人的位置上,罗远鹏头一次对自己的做法产生了怀疑。
“你那个媳妇一身好水性,没什么大碍,不必侯爷立等着去看,今天把话说清楚了你再走,免得心里还觉得是我这个做婆婆的没有提点她,”瑞安堂中并未掌灯,罗老夫人疲惫的靠在镶了玉片的软垫上,将神色掩在了暮色之中,可那苍老的声音却如一把冰刀,一点点划出事实,“你将秦嬷嬷调到了在水居,兰姑姑也去帮衬,竟然还出了这样的事?真的只是奴才的过错?”罗老夫人叹了口气,“但凡有些见识的人家,看世子夫人带了妾室来,无论是依柳还是凌云,过去将人请到偏厅入席,焦氏还能说她比堂上别家夫人都娇贵,必要小妾跟着?”
罗远鹏怔怔的望着榻上的嫡母,对她的质问和解说没有丝毫可以反驳的地方,这次宴客的事张兰事前跟他说过许多次,还做了份“计划书”给他看,当时他也是没口称赞的,以为这次会让张兰在京城贵妇圈中博个头彩,谁知道竟然会出这种事,“张氏没有和姬妾们打过交道,有些事想不到~”
“敢情依柳和凌云都不算是你的妾室了?那你将旭哥儿和素绢置于何地?她们两个,一个是高氏的丫头,一个是你亲自抬回来的良妾,张氏容不下她们,你竟然也装没看见,”罗老夫人看着在自己面前坐立不安的罗远鹏,武安侯又如何,只要她想,就能让他在自己面前抬不起头来,“你莫要忘了,你也是姨娘生的~”
罗远鹏心上仿佛被重锺敲过,他也是姨娘生的,这是他最不想提及却又不能被忘记的事实,到现在,京城中那些不及自己出息的世家子弟,有许多还在自己面前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为什么?不过是因为他们是正房夫人生的罢了!
而张兰,是那么的讨厌妾室,对自己的两个儿女,罗旭初从来是不闻不问,罗素绢则摆明了厌恶至极,倒是对嫡出的大女儿,反而和颜悦色,一副很喜欢的样子,为什么?就因为嫡庶之别么?张兰说她从来没有嫡庶之见,罗远鹏越来越不敢相信了,“母亲,我~”




二十九、
“你是个好孩子,我承认当初对你不及你大哥和你三弟,”齐氏叹了口气道,“其中的缘故想来你心里也清楚,无论你怎么怨我,我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对你,我也不觉得亏欠过什么?”当年钱姨娘不过是个烧水的丫头,竟然趁老侯爷醉酒之机爬了主子的床,还一直隐瞒到怀了身孕才跑到罗烈融跟前跪求,这样的心机和手段,齐氏怎么会喜欢她?
“可是高氏自进了罗家的门,贤良淑德,对我是真心孝顺,对远鹄也亲如手足,轻容和旭初更是在我膝下长大,我待她们,与自己的骨血没有什么区别,不论你信不信,我都要这么说,所以今天的事情,我才不能这么轻易放过。”
罗远鹏已经被自己的心里的想法轰得乱哄哄的,在他心里,张兰并不是一般的小户女子,她虽然出身卑贱,却有贵女们不能及的心胸和见识,胸有沟壑腹怀锦绣,是他在万千鱼目中寻到的珍珠,若不是亲自派人去查过她确实一直生长在那个渔村,他几乎都要认为妻子是那个世家在外面的遗珠,就像张兰常说的,她从来不觉得罗远鹏这个武安侯比自己高贵,她甚至说过,她比这世上大多数的人都聪明都智慧,而对这一点,罗远鹏深信不疑,那么,讨厌男人纳妾,厌恶庶子庶女的张兰,会不会在心里其实也看不起他呢?罗远鹏一时踌躇起来。
“咱们府里宴客,为什么自家正经小姐竟然没有出来见人?还有素绢,孩子怎么就一个人去了水边?而水边怎么连个会水的仆妇在一旁侍候都没有?这些你也好好想想~”
“至于你那个深谙水性的媳妇,为什么非要等着容姐儿一个九岁大的女娃娃跳进去才去救人,你自去问她吧~”罗老夫人垂下眼皮,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感伤,“我只知道一件事,我膝下这几个孩子,都是我的掌珠,她们谁出了意外,我都无颜去见你泉下的父亲!”
为什么?还用问么?罗远鹏木木的从瑞安堂里出来,让他冲锋陷阵他可以眉头不皱提刀而上,可让他梳理这些内宅的琐碎,他发现自己竟然那么的迟钝。张兰不喜欢金,柳二人,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口口声声要与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张兰,声称要享受最纯粹“爱情”的张兰,又怎么会喜欢自己的另一个女儿呢?
“奴婢见过侯爷,”
“你在这里做什么?”罗远鹏猛然被一个女声惊醒,定睛一看原来是金姨娘的大丫鬟雪怜眼眶通红的站在堂外,“可是三姑娘有什么闪失?”
“不是,”雪怜乍见罗远鹏变了脸色,吓得跪倒在地,“是姨太太让奴婢过来服侍二姑娘的,姨娘正在照看三姑娘实在脱不开身,姨娘说了,等三姑娘一醒,就带她过来与二姑娘磕头,”
“嗯,那你就在这好好伺候着,”罗远鹏深深望了一眼女儿躺着的西侧间,罗老夫人不放心,直接让人将罗轻容抬进了清泰院自己亲自看着。
“侯爷,”雪怜膝行几步,“侯爷留步~”
“何事?”雪怜虽然是金姨娘的大丫鬟,曾经还是罗远鹏的通房之一,只是张兰进门后,姨娘都要赶出去了,通房丫头自然再难见到罗远鹏一次。
“侯爷,我家三姑娘并不是自己要到夫人院子里去的,是夫人院子里的纤云叫过去的,待何妈妈找过去时,三姑娘已经落水了,”雪怜说着重重的以头触地道,“何妈妈现在被夫人关在柴房里,还请侯爷做主~”
“你说的是真的?不是金姨娘让你来说的?”今天是怎么了?难道都要来告诉自己是他瞎了眼看错了人?罗远鹏一把攥住雪怜的腕子,哑声道,“以奴害主有什么下场,你要想清楚!”
“奴婢没有要害谁的意思,巳时夫人院里的纤云姑娘去了后院儿,问三姑娘要不要去莲池那里看看,说是好多家的小姐们都来了,”雪怜目光坚定,有张氏,怕以后连个姨娘也不可能争上了,她已经是破了身子的人,将来也难再嫁个好人家了,还不如放手一搏,何况她根本没有说假话,“当时何妈妈不在,小丫头们不也拦,三姑娘便跟着纤云去了,何妈妈一回来便出去寻了,谁知道才一柱香的功夫,三姑娘就~”
“知道了,”罗远鹏心里一颤,张兰曾经告诉过他,她最恨人背后兴风作浪,也最不屑于在背后兴风作浪,她就算再讨厌罗素绢,可害了罗素绢,与她没有半分好处,“我会还素绢一个公道,罗家的小姐,谁也别想算计!”
“奴婢谢侯爷,”雪怜心里冷笑,这下张氏根本别想说清楚,就算是动不了她这个侯夫人,起码纤云再也别想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侯爷,您过来了,夫人正在喝药呢,”苏妈妈一看到罗远鹏进了在水居的门,急忙迎了过去,她没有张兰那么乐观,这府里出了这样的事,家主是不可能不细查的,尤其是她看到罗远鹏身后跟着的两个丫头,心里不由一沉,可又无法再折身回去给夫人送消息,只得殷勤的为罗远鹏挑帘,“幸而夫人身体好,大夫说喝上两副汤药就没事了。”
室内灯光温润,张兰正在飞星的劝说下皱眉将青瓷碗中的汤药咽下,罗远鹏看着她紫衣素颜,忽然感到十分的想念她,想她光洁的额头明亮的眼,笑起来微微上扬的眼角,还有眼底那随时都可能溢出的满满情意,每当她那样满含深情的望着他,每当她叹息着环了他的腰告诉他,她有多么喜欢他时,他都会觉得此生圆满。
“你好些了么?大夫怎么说?”罗远鹏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没事,”张兰放下手中的瓷碗,“还不是苏妈妈,这种天气还怕我受寒,非得让大夫开了药给我喝,苦死了~”
“轻容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又怕老夫人不待见我,还有后院的素绢,金姨娘跟只老母鸡似的,我去看看能掉块肉不成?”张兰全然没有感觉到丈夫情绪低落,一扭身子道,“过来帮我揉揉肩膀,你媳妇可是救了两个人,累死了~”
“轻容怎么跳下去了?”罗远鹏看到妻子一脸的坦然,毫不避讳的说起自己不受婆婆和女儿的待见,心中略安,原先的不满也淡了许多,坐下轻轻为张兰按捏肩膀。
听罗远鹏问起这个,张兰莫名的心虚,想到自己当时的犹豫,“她可能不知道我会水,看到妹妹落水了,心里一急就下去了,这个丫头,为了妹妹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她没什么事了吧?我看她好像会游泳的。”
“轻容平时看上去话不多,倒是个爱惜手足的,不单对旭初好,素绢才回来多少日子,竟然也这么奋不顾身,”罗远鹏叹了口气,“你以后要善待她,她也九岁在,在家里也呆不了几年了~”
“嗯,你放心,”张兰回想着罗轻容当时的表现,“轻容是个好孩子~”
“再有就是素绢的事了,这次你为什么不带她出来见人?”罗远鹏扳过张兰的身子,“我知道,因为凌云的缘故,你不喜欢她,可她也是我的女儿,将来也是要嫁人的。”
“就因为我不让她出来见人,所以她才自己跑出来的?”张兰柳眉一扬,有些生气,若不是罗素绢中途闹这么一出,她的赏花会还是挺完美的,这下可好,全京城都知道了武安侯府头次宴客两位小姐落了水,“她才多大?脾气又拧,动辄就吵闹不休,我带她出来,丢人怎么办?这丫头的脾气不改,将来不是嫁人,是害人呢~”
“她是我罗远鹏的女儿,就算是刁蛮些,哪个能娶了她去,也是天大的福气,”想到躺在床上一直未醒的小女儿,罗远鹏觉得张兰的话十分刺耳,若是张兰肯带她出来,女儿哪里会自己跑出来?“纤云,你给我进来~”
“你叫纤云做什么?她吓得直哭,我让她回去歇着了,”张兰不知道罗远鹏为什么忽然叫纤云,“怎么了?有人告了她的状?是,当时她是没有仪态,直接冲到紫菱洲去了,可罗远鹏,你要知道当时的情况,那是一条人命,她找不来人救,自然要去找我,”张兰越说越气,清泰院那边肯定要拿这件事做文章的,这不,就要冲自己的丫鬟下手了。
“玉露,去将纤云给我叫来,”罗远鹏不理会张兰,扬声喊道,纤云直接去报的信,那么,罗素绢落水她是在场的,还有府里自然有会水的撑船的仆妇,为什么事前没有派人守着?“你既然要在紫菱洲请人赏荷,为什么不事前让会水的仆妇们守在一旁?今天落水的若是别府的夫人怎么办?”
“这个,”张兰没想到罗远鹏忽然转了话题,“都是一群大人,谁会好端端的往水边去?她们都有自己的丫头婆子跟着,”说到这里,张兰不由脊背发凉,她怎么这么大意,书里不是常写那些小姐姑娘们最爱施的暗招就是将人推下水?
“好啦,我承认是我的疏忽,我不是没办过这样的宴会么?光顾着弄些新意不让咱们罗家被京城的夫人小姐们看扁,又没有人帮我~”张兰揪了罗远鹏的衣襟撒娇,“这跟纤云没有什么关系,你莫要罚她~”




三十、
没人帮她?罗远鹏不由想起齐氏和李嬷嬷的话,“我叫纤云不是为这个,还有,将秦妈妈和兰姑姑请来,我特意让她们到你身边就是要帮你这个侯夫人站稳脚跟,谁知道竟敢玩忽职守?”
“你做什么?”张兰吓了一跳,她根本没有让秦妈妈和兰姑姑插手这次赏花会的事,也怨她,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吃好玩好就行了,结果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我承认是我的疏忽,没有经验,你若罚了她们,我以后还怎么用人?你别怪我说话难听,这次若不是素绢闹这么一出,赏花会漂漂亮亮的结束了,其他人也不至于跟着背亏!这个孩子,真真是,”罗素绢就像自己以前班里最不服管教的学生,桀骜不驯还鬼主意多的很,每每让班主任和带课老师恨得牙根痒痒。
“怪素绢?素绢才多大的孩子?她命都差点儿没了,”说金姨娘可以,可罗素绢是自己的骨肉,在自己面前一向乖巧,可怎么到了张兰这儿,就什么都不是?罗远鹏越听越气,难道就因为是姨娘生的?“那韩夫人的事呢?你怎么安排的,竟让通政使夫人拂袖而去?”
“这个?她不是说身子不爽走了么?”张兰恍然,撇嘴道,“既然觉得女儿给人做妾丢了韩家的人,当初何必将女儿嫁过去?”
“你,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韩家的关系你想过如何修复么?”罗远鹏摆摆手,这个张兰也未必明白通政使是个什么官职,“算了,这事你不用管了,以后再这样的场合,你要提前将所有的准备都跟老夫人禀报了,还有兰姑姑,她以前是服侍在太后跟前的,这宫里宫外没有什么能瞒了她去,你好好向她请教!”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了要将整个内宅交给我的么?你不相信我?”张兰难以置信的看着罗远鹏,“我这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几天几夜没顾上休息,就想着怎么能给家里添些光彩,出了这样的事你当我愿意?过来就骂,”这个男人,为什么不能包容一些,为什么不说“没事,有我。”
“你初来乍到,能够妥妥帖帖将赏花宴办下来,就是一大功了,没有人指望你出什么彩,”罗远鹏最怕张兰在他面前哭,“好了,万幸两个孩子都没有大事,你以后好好照顾她们就是了,这样的事不能再有下次!”
“知道了,你放心,”
张兰也不是傻瓜,通政使的身份心里自然明白,也知道自己这场赏花会算是办砸了,既然办砸了,找理由推责任也没有多大用处,反正也将自己的苦处说了,爽快的承认了也显得自己磊落,“以后我一定会请教母亲的,至于你说的韩家,你也放心,我今天和那个韩姨娘相处的很不错,这件事交给我来描补,管叫那个韩大人不记恨你。”
听张兰话说的干脆,罗远鹏将心放了下来,至于自己心里的那根刺,就算扎的再疼,他敢不愿意拿出来与妻子争辩,“你的辛苦我自然是看到的,但侯府不比咱们在锦州时,上下不过几十口子人,还有无论旭哥儿还是素绢,都是我的血脉,咱们罗家历来后嗣单薄,你对他们好,他们也会记你的恩~”
“好了,别啰嗦了,”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那些儿女,张兰听的十分不耐,那些儿女齐刷刷站在自己面前,就像是在反复提醒她,她嫁的男人曾经包括现在,身边都有许多的女人,“你放心,我将他们都当祖宗似的敬着,反正这后娘就没有好的~”

“侯爷,您叫奴婢,”
纤云跟着玉露进了张兰的西侧间,一看到面沉如水的罗远鹏,忍不住心里忐忑,缓缓的在两人面前跪下,低了头不敢说话。
“是你去后院带了三姑娘到池子边去的?”罗远鹏看着地上的纤云,瓜子脸煞白,全无往日与自己说笑时的娇俏模样,又想到在罗素绢那儿听后院的下人们说的实情,心里止不住厌恶,语气越发冰冷,“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实话,好端端的三姑娘就落了水?还有,你不是她院里的丫头,为什么要带她到莲池那边去?”
看来是瞒不住了,纤云知道何妈妈不会为她隐瞒,但她又怎么能说是因为张兰这一段时间不肯带她出门,只让她守着在水居,而这次府里来了那么多的贵人,她想出去见见京中的贵人都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才撺掇了罗素绢一同出来?
“奴婢听三姑娘在后院哭的凄惶,也没有人管,便过去了,三姑娘说不想在院子里玩,想去荡秋千,奴婢哪敢不听,当时何妈妈也不在,奴婢闲着无事,便想着自己带着三姑娘出去走走,省得她哭闹~”
“你混说,”一早就候在门外的莺儿几步膝行到窗下,她是家养的丫头,给了罗素绢做二等丫头,自然知道府里的规矩,再冤枉主子没唤也是不能进正屋的,但纤云这么一说,她这个三姑娘的贴身丫头就只有被打卖这一条路了,“侯爷,根本不是这样的,三姑娘根本没有哭闹,这个后院的下人都都可以做证!是纤云自己到后院去,跟三姑娘说可以带她到外面玩,还不让奴婢和燕儿跟着的~”
“是,莺儿姐姐说的是,奴婢和莺儿都是林妈妈派过来服侍三姑娘的,府里的规矩都是自小学的,哪里会放着主子哭闹不管的,再说了,三姑娘也七岁了,天天跟着二姑娘学礼仪,怎么会哭闹?”燕儿是有备而来,直接将纤云证的死死的。
“你怎么说?”罗远鹏看着纤云又惊又惧的样子,对莺儿和燕儿的话又信了几分,这两个丫头都是府里出来的家生儿,怎么敢做出置主子安危于不顾的事情,倒是纤云,一向被张兰宠惯了,按张兰的说法,可怜她们一出生就做了人下人,自然要多怜惜一些,可这些奴才最是可鄙,但凡主子给了一些好脸色就没上没下不知道轻重。
“叫秦妈妈过来,”罗远鹏目光如冰,直接宣布结果,“将纤云拉出去打四十板子,让人牙子来带走,还有何妈妈,也去领十板子,依然回三小姐那里侍候,至于莺儿和燕儿,念你们年纪小,一人罚半年月银,以后三小姐无论去哪里,身边都不能离人。”
“夫人,”虽然这是意料中的惩罚,但真的迎头砸下时,纤云仍是不敢相信,她一把抱了张兰的双腿,“夫人救救我,我真的是听见三姑娘在哭,才过去的,”
纤云心里已经明白,自己是被人算计了,可说出来谁又会信呢?谁会相信一个七岁的小姑娘会拿命来算计自己?谁又会相信短短十几日,罗素绢就能在张兰的眼皮子底下将后院上下十几口子人全部收服?“夫人,奴婢真的没有撒谎,夫人~”
一直躲在墙角的飞星也跪了过来,“奴婢知道纤云犯了大错,还请侯爷和夫人看在她千里迢迢跟着夫人进京,一片忠心的份上饶纤云一命,四十板子,真的挨了,就没命了~”
纤云不过十六七岁,在现代不过是个高中生,可是却做了服侍人的差使,一个不小心就要送命,虽然张兰也不相信纤云说的话,但就这么要了她的一条命,实在是太残忍了些,就算是罗素绢死了,纤云也判不了死罪啊,“远鹏,侯爷,纤云才多大,又是个女孩儿家,这四十板子打下来,怕是不用再找人牙子了,不如直接将她卖了吧~”
“妇人之仁,”罗远鹏冷哼一声,旋即想起自己还昏迷未醒的两个女儿,心里更不痛快,“素绢呢?素绢才多大?”
“大夫不是说了,素绢没事么?就让纤云将功折罪去服侍素绢好了,将她降成三等丫头,去素绢那里扫地,”张兰看了一眼已经瘫软在地的纤云,着实不忍心,她可是承诺过要给纤云一个美好的未来,若是连自己的丫头都保不住,以后谁还会信她?“侯爷,纤云好歹也是我的陪嫁丫头,就算犯了错,也要交给我来处置。”
“素绢虽然不是你生的,但也是你的女儿,你的所作所为,侯府上下看着呢,你莫要叫我再失望了!”正如张兰所说,纤云是她的陪嫁,罗远鹏狠狠的瞪了纤云一眼,若依着他的性子,直接一脚踹死了这贱人。
“苏妈妈,将纤云拉出去打上二十板,留着她的命,找个小厮嫁了吧,”张兰挥挥手,看着纤云道,“你也莫要再求,你害的三姑娘差点丢了性命,我已经是看在过去的份上留情了。”
罗素绢昏迷不醒,罗轻容昏迷不醒,现在为一个丫头的出路与罗远鹏争执是不智的,何况在罗轻容的问题上,她始终感觉心里有亏,至于纤云,保住命才能再帮她谋划未来。

罗轻容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反反复复都是张兰和梁元恪的身影,往昔的一幕幕再次发生在眼前,她想大喊,她不停告诉自己只是在做梦,她告诉自己要赶快醒来,可是却怎么也逃出那可怕的梦境,看着拉着自己的手给自己讲故事的张兰,看着含笑向她许诺衷情一生的梁元恪,罗轻容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重生了都摆脱不了这个人?




三十一、
“姑娘,二姑娘,”朱砂看到罗轻容似乎要张开眼睛,欣喜的在她耳边低叫,“姑娘,你感觉怎么样?”
“朱砂,你是朱砂?!”睁眼看到朱砂那熟悉的脸庞,罗轻容忍不住热泪盈眶,她太害怕了,她真的很害怕自己睁开眼时已经到了阴曹地府,再也看到的自己的亲人,更害怕回到过去,在宁王府的日子,“真好,朱砂,看到你真好~”
这是朱砂!是她九岁时陪在她身边的丫鬟,她乳母富嬷嬷的女儿,罗轻容含泪而笑,“放心,我没事,只是看到你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好像上次自家姑娘大病初醒时也是这个样子,又哭又笑的,朱砂松了口气,“奴婢这就给老夫人报信去,您一直不醒,老夫人连饭都吃不下了~”
“是么?你扶我起来,我去看看祖母,”听到罗老夫人不吃东西,罗轻容吓了一跳,祖母本来身子就不好,若再为了自己病倒了,那她的罪过就大了,“快~”
“你还是躺着吧,”罗绫锦一听到碧纱厨内的动静立马挑帘进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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