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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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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心生愧疚,“既然已经交给你了,就像你祖母所说,你长大了,有能干,交给你我也放心。”
“这些东西还是放到父亲这里的好,”罗轻容从朱砂手里抱过一只大匣子,“其实铺子里的事我也不懂,又不能经常出门,还不如父亲来管的好。”
“你不懂,我哪里懂得?”罗远鹏根本不接,高家当初陪嫁过来的下人们个个能干,“你母亲留下的人都是能用的,这样吧,”他心思一转,若有个人监督,也好让那些人心里有个敬畏,不至于欺负自己女儿年纪小,生出欺哄之心来。“你不方便出门,就让肖山闲时过去常看一看,”说到这儿,罗远鹏又道,“你是我的嫡长女,若到出阁之时,侯府自然还会为你备上一份体面的陪嫁,”
有了一份让人侧目的嫁妆握在手里,女儿无论嫁到哪家,都不被人欺负了去。
“父亲不是已经让肖管事派了人过去么?”罗轻容吃惊的睁大眼睛,回头看向朱砂,“富妈妈不说是几个铺子都来了肖管事的人?难道…”
“回侯爷和姑娘,奴婢的娘怎么敢说瞎话?”朱砂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奴婢也听哥哥说过,高升记去了个二掌柜,说是肖管事的大舅子,还有玉露的二舅去了高真记,还有个什么人是去了高成记,说是要学着怎么看皮子,都说是奉了肖管事的令。”
这个肖山,竟然敢私自将自己的亲戚都弄到高家的铺子里去,罗远鹏心中暗骂肖山胆大,面上却不露声色道,“既然是这样,左右都是咱们家的奴才,就让他们在那里好好干,以后这些人都交给你了。”
“是,”父亲现在很相信肖山,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可能达到最想要的目的,罗轻容恭声道。
“侯爷,这个事儿,”肖山一脸难色,他没想到罗远鹏这么快就过问这件事了,看来自己真是太高看张兰了,说什么最得罗远鹏的心,其实一点小事都办不成,“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这个,刚巧小的媳妇娘家几个兄弟也都成器,便想着到底是自己人,用着也放心,也懂得规矩,不至于与几家铺子的大掌柜生分。”
“嗯,我知道你是个有盘算的,”肖山那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已经告诉了罗远鹏他是奉了谁人之命了,但张兰到底是他的妻子,罗远鹏心里一叹,有道是财帛动人心,看来自己将妻子想的太过完美了,万幸肖山是自幼跟着自己的,这么多年为自己打理外事井井有条,他推荐的人,想来也不会太过没有成算。
以后的日子,张兰全情投入到了自己的西点生意中,铺面不好找,她就花上大价钱去寻,也亏得肖山人头熟,倒真是让他在红云大街上寻到一处合适的,虽然租金是比别家贵了两成,可张兰自信她的西点屋若是建起来,定然能轰动京城,也就不把贵的那些银子放在心上。
“听说罗夫人的点心铺子弄起来了?”纪府的照雪堂中纪沉鱼与罗轻容拥炉而坐,笑看窗前的几支白梅。
“嗯,如今不是过年么,那些点心样子稀罕,味道也好,生意极好,”拔了拔鎏银飞花手炉中的银霜炭,“母亲现在忙的脚不沾地了。”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银子有那么重要么?”纪沉鱼摇摇头,越近年关,京城各府事忙,但妇人们还是忙里偷闲的找了借口凑在一起松活一下,姑娘小姐们不用理家俗事,花样就更多了,只是张兰如今鲜少在各府的邀约中出现,她的身影成日出入在红云大街的彼岸花甜品屋中,也成了京城贵妇们议论的话题。
“你也不劝劝她么?到底还要顾些侯府的面子,”纪沉鱼看罗轻容不说话,继续道,“我觉得她对你不错啊~”
是啊,虽然从那天开始,张兰对罗轻容疏远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处处关心,随时对她释放善意,但依她的性子,害罗轻容是绝对不会的,其实有个这样的继母倒是比有些一进门就争权夺利,打压残害前头的子女的女人强太多了,“你也知道,我们府里人少,琐碎的事情也少,母亲也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罗轻容倚窗深嗅幽幽冷香,或许就是从那天开始,父亲对张兰冷淡了许多,得了闲就到飞絮阁和流光阁去坐坐,可一心将精力扑到“事业”上的张兰,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可能等她铺子里的事稳妥了,就不会再出去了。”
“但一个侯夫人成日出门做生意,终究不好看相,”纪沉鱼忧虑的看着罗轻容,“你还是劝劝她吧,不然的话,请老夫人出面也成啊。”
罗轻容冲纪沉鱼一笑,“你人不大操的心倒是不少,我不瞒你,我们府上的侯夫人是个不听人劝的,待她撞了南墙自然就会回头了。”
希望张兰早些明白过来,收了心安生的做她的侯夫人,罗轻容轻轻的叹了口气,“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铺子里的事加上过年,张兰真真是累的人仰马翻,若不是有肖山和林妈妈帮着,还真是忙不过来,“你们也回去歇歇吧,”这出了十五,年也算是过完了,张兰将手里的账本放下,惬意的伸了个懒腰,“飞星,咱们出去走走。”
“夫人早该起来动动了,”飞星抿嘴一笑,拿了件大红猩猩毡斗篷给张兰披上,“这天儿还冷的紧,夫人小心着了凉~”
“嗯,”张兰由着飞星给她系好带子,暗叹自己真是越来越腐化了,如今竟然能坦然的由一个小姑娘来服侍自己,这在半年前她都硬不下心来,“你也加件衣裳再跟我出去,待天气好了,我也带你出去逛逛,省得你羡慕玉露。”
“不用,这院子里不能没有可靠的人,”飞星摇摇头,“再说外头的事,。奴婢也帮不了您什么。”
“你呀,真真是,”张兰心疼的捣了捣飞星光洁的额头,“想想自己才多大,正是玩的时候啊~”
张兰与飞星边走边聊,打算到暖房里看看有什么合心的花草,正看到罗轻容与罗素绢联袂而来,张兰凝步看着向她走来的两个女儿,短短半年,罗轻容又长高了不少,簇新的茜红蹙金妆花缎面出风毛银鼠里子斗篷将她裹的严严实实,而罗素绢也是着了今年新做的银白羽缎雪貂风毛鹤氅,笑微微的跟着罗轻容身侧,一对姐妹花真如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般,连张兰也看住了。
“夫人您也应该做这么一身儿,您这件斗篷还是在锦州时做的,”飞星抿了抿嘴唇,嘟哝道。
要不怎么会说“三代做官才懂吃穿,”张兰掩下心中的酸意,她每日为了充实自己的荷包,不惜顶着世人的轻视奔走于市井之间,可这些贵族女子呢?银子在她们眼中,不过是两个汉字,上百两的斗篷,就这么一年几件的给两个正长身体的孩子穿上了,看来自己也要转变一下思想了,张兰换上笑颜,“你们这对小姐妹准备到哪里去?昨天到宫里观灯,太后可有什么稀罕物赏下来?”
罗轻容与张兰行了礼,才道,“今年宫里的灯会是大姐姐和嘉和公主一起准备的,与往年比,倒是多了几样南边来的物件,说是海那边过来的,我们都没有见过。”
昨天皇上将江南总督贡上来的西洋羽毛扇子,装在水晶瓶子里的香水,骨瓷的小摆钟琳琳琅琅一堆送过来,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去看,只是这些东西,在罗轻容进了宁王府后,就见的多了,如今看来也不像其他人那么兴奋。
“西洋来的?都有什么?是怀表之类的么?”张兰心里一动,原来这里也有西洋啊,不知道有没有英国法国这些地方,自己英语倒是不错的,没准将来还能做进出口生意,“可有什么赏与你们?拿来我看看。”
“母亲,就算是有,那也是皇上和太后赏与我们的,”罗素绢毫不掩饰面上的不屑,她跟着罗轻容出了几回门,也听到了外面对张兰的评价,对这位嫡母极为不屑,而且也不打算掩饰这份不屑。
“昨天去的人多,太后赏我了一只象牙壳子的怀表,赏素绢了一只八音盒,”罗轻容将一只怀表递到张兰面前,她对张兰,该有的礼节一样不会缺。
四十四、
张兰扫了一眼罗轻容手里那个小巧精致的怀表,整个表壳好像是象牙做的,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她生活的时代,怀表这东东已经被淘汰了,所以真正的怀表她也没见过,但自尊心不允许她从罗轻容手里接过那个东西,“其实这个东西,若是做的能戴在腕上,倒也多了个装饰。”
自己这个母亲从来都会有许多奇思怪想,罗轻容也不诧异,浅笑道,“还是母亲见识广。”
张兰望着眼前如娇花般的姑娘愣了会儿神儿,罗轻容对自己的话没有半分好奇,也没有露出一丝心领神会的神色来,她不由暗叹自己这个“女儿”心机深沉,“你们准备到哪里去?”
“想来母亲是不知道了,祖母昨晚冒了风,早上便有些不舒服,如今听说太医已经走了,我跟姐姐去看看祖母,”罗素绢眼中满是不屑,如此不孝,且不孝的光明正大不以为耻的女人,她真是头一次见,难道乡下的人都这样?
“你祖母病了?”张兰一惊,这些天她太累了,早上让玉露去告了个病,根本没去给婆婆请安,竟然也没有人告诉她齐氏病了,“我也是一天忙的跟个没头苍蝇似的,走吧,咱们一起去看看。”
“药煎了么?母亲这里离不得人,你要多辛苦了,家里的事不是有几位妈妈帮你么?”罗远鹏上朝走的早,并不知道张兰早上没有来请安的事,还以为她在正己堂忙家事。
“呃,我知道了,”张兰脸一红,心虚的不敢看周围的人,来京城半年,她已经摸清楚了永安朝是“孝”字大过天的,就算是心里再不满,也要摆出一副绝对孝顺的样子,真真是“婆婆要你死,你就得立马躺下”,所以对她不冷不热的齐氏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算是个不错的婆婆,起码不成天折腾她,她出门做生意也没有多说过什么。
“二叔,您真是太不了解咱们的侯夫人了,”罗绫锦一早听说祖母病了,急忙从宫里赶了过来,因此知道张兰称病的事,“二婶,您不是不舒服么?我原本也准备让常太医去给您瞧瞧的,又怕臊了您,才算了的。”
“你,你又,”罗远鹏面色一沉,“你跟我出来!”张兰这阵子满心都在外面的生意上,他几次劝说也不听,还是齐氏帮着说话,说等她过了这阵子热乎劲儿再有了孩子做生意的心不会淡了,可张兰却从来没有将自己的嫡母放在心里过,三番两次的装病不来请安,这让罗远鹏十分恼火。
“侯爷,”瑞安堂里满是人,张兰不好撒娇,低头道,“妾身知道错了,这些日子家里外面太忙了,早上我觉得头疼,便差了玉露来跟母亲说了一声,谁知道那丫头竟然没有告诉我母亲病了的事,不然我怎么也会过来服侍的。”
“哼,”在子女面前罗远鹏顾忌张兰的面子,“还不进去?!”
张兰进到罗老夫人睡房里,看到罗轻容正扶了罗老夫人倚在自己身上,而罗素绢则端了青花小碗一勺勺给祖母喂药,她年纪小,做的并不熟练,“素绢,还是让我来吧,你太小,看着就好了~”
罗素绢一躲身避过了张兰伸过来的手,“母亲怕是更没有做过,还是让我来吧,”说着冲齐氏甜甜一笑,“只要祖母能快些好起来,素绢愿意天天过来给祖母喂药。”
“我没有什么大事,人老了毛病难免多起来,”齐氏喝完药,就罗绫锦的手漱了口才道,“有她们几个过来闹我,什么病都不治自愈了。”
“是媳妇疏忽了,”齐氏这么说,张兰越发不好意思,“您也知道的,这些天铺子里太忙,我又些顾不过来~”
“是啊,因为你自己的铺子里忙,所以就顾上不孝顺父母了,二婶这话在咱们自己人面前说说就好,若是传出去,怕是外人还以为这是二叔的意思呢,”罗绫锦是一句也不饶过张兰,自己的祖母竟然被庶子庶媳慢待,这一点最让她不能容忍,回去一定要告诉给外祖母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郡主言重了,”张兰苦笑一下,企求的看着罗轻容,“轻容知道的,这个月忙着过年,我真是有些力不从心。”原来古代人过个年规矩这么多,光那些人情往来都弄的她一个头两个大,何况上头动动嘴,下面跑断腿,这府里的大事小情全都由她这个主母一手铺排,加上铺子新开张,又逢着过年生意最好的时候,别说是齐氏病了,就算是张兰自己病了,她也会努力撑着的。
“好了,你二婶也有她的难处,这个家不好当,”齐氏拍拍罗绫锦的手,示意她别再跟张兰过不去,“我这儿没事,你快回去吧,太后在宫里怕也不会安心,快回去跟她说我好着呢,让她不要惦记。”
“孙女还是再陪您一天吧,”罗绫锦看着祖母苍老的容颜,竟然比外祖母还要老上几岁,明明外祖母才是姐姐啊,“孙女舍不得你~”
“姐姐今天回去将祖母的病情跟太后说说,也省得她一直挂着心,明天再回来不就成了,”罗轻容最是明白罗绫锦的心境,因为前世罗老夫人就是在春上病逝的,而这一世,她最希望的就是能多陪在祖母身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祖母活的久一些,过的顺心一些。
“你们都散了吧,我没什么事,”看罗绫锦走了,罗老夫人陡然失了精神,“天晚了,你们都回去吧。”
“母亲,让张氏在这里服侍您,”罗远鹏难得如此固执,“她嫁到罗家,不只是做侯夫人的,还要尽为人媳为人女的职责。”
“我这身子眼看是不行了,刚毅,你的嫡子,还要再等上三年么?你都多大了?”罗老夫人原本昏花的眼睛中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荫翳,她和张兰见不见根本不是最重要的,“就算是张氏不惦记着这世子之位,可旭哥儿也要再有几个兄弟帮衬才是,你忍心罗氏一房日渐凋敝?”
有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对罗远鹏来说,子孙自然是越多越好,对一个家族来说,子孙繁盛才是一个家族兴旺的标致,而自己,膝下只有罗旭初这么一个儿子,虽然样样都好,可却有个奴婢出身的娘亲。
〃张氏还年轻~〃罗远鹏嘴里发苦,他更想能让张兰为他生下一个嫡子,可这转眼就要三年,张兰毫无动静,又不许他到妾室那里去,通房什么的更不用提,对于承勋的世家来说,简直就是大不孝。可一想到张兰那性子,罗远鹏又一阵头疼,这阵子他倒是瞒着张兰偶尔会到金姨娘那里去,可若是金姨娘有了身孕,又是一桩麻烦的事。
“你宠着正妻,这是好事,”罗老夫人叹了口气,“可子嗣上的事你们也要上心,难道你准备将来让旭哥儿认到高氏名下?”
罗远鹏汗都已经下来了,他已经三十岁了,当然想要自己的嫡子,可现在若将罗旭初认到高氏名下,那将来张兰生下嫡子,这个家怕是难再和睦,但不将罗旭初认到高氏名下,若真的自己名中没有嫡子,罗旭初就又会像自己一样,处处被人轻视,“母亲,我回头就请太医院的郎太医过来,”郎太医最擅女科,由他看看,罗远鹏心里也好有些数。
“你这个媳妇啊,聪明是聪明,可聪明却不用在正地儿上,”罗老夫人似乎遇到了一道解不开的难题,“莫说是豪门世家,就算是平头百姓家里,一年无出,怕是媳妇早就急得寻医问药求神拜佛了,你说她呢?她在干什么?若是再过个三五年嫡子才出生,旭哥儿又大了,你想想是个什么光景?”
庶强嫡弱,罗远鹏眸光一闪,他到底出身在勋贵之家,该知道的一样都没落下,“儿子知道了。”
“不论是什么念头,你都要拿个主意出来,”罗老夫人目光幽远,“我这身子挺不了多久,到时候大不了我去跟罗家的列祖列宗请罪,但你还想再等三年么?”
“母亲万不可这么说,”罗远鹏直接跪倒在齐氏膝前,“儿子还没有好好孝顺母亲,就算是看着绫锦和轻容,您也要好起来。”
“老夫人,您这是~”李嬷嬷送罗远鹏出去,回来坐在齐氏床边的脚踏上,虽然床上没有声息,但李嬷嬷知道,自己主子没有睡着。
“那边金姨娘好像有了动静,她倒有几分本事,”齐氏轻声道,“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到底是罗家的孩子。”
“老祖宗您真是慈悲,”竟然为了个妾室的孩子用心至此,若是搁着旁人,怕是在一旁看着在水居的热闹就好。
慈悲?罗老夫人看着姜黄罗帐上杂了金丝的五蝠捧寿图样,金姨娘能怀上孩子,与她与罗远鹏与罗家,都是好事,而张兰,这半年看来,不是个坏人,却蠢的可以,这样的人,万不能放在武安侯夫人的位置上,这武安侯的爵位给她生的儿子,倒不如给了从小养在自己身边的罗旭初,那个孩子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天姿,可罗家在自己和太后去后,能不显山露水,平平安安就好,何况他与孙女长在一处,就像亲姐弟一样,若是张兰的孩子得爵,自己的三个孙女,怕是失了肩膀。
四十五、
“你说金姨娘有了身孕?”罗轻容分着彩线的手一顿,怨不得呢,祖母竟然敲打父亲,“在水居还不知道?”
“嗯,金姨娘瞒的紧,好像只是告诉了清泰院,连三姑娘也不知道呢,”石绿一脸担忧,这妻妾相争,那是花样百出,不要波及自己小姐才好。
“这是好事儿,”富妈妈伸手将罗轻容面前的水仙搬到窗边半人高的花几上,“这大家子里,就该多子多福,对姑娘你来说,兄弟多了,以后能帮衬的人也多些,只是,唉~”这最该生养的却根本没有动静。
她会很伤心吧?罗轻容尽量不让自己对张兰生出同情之心,她曾是梁元恪的侧妃,也傻傻的自以为与他“相爱”过,自然很能体会张兰若是知道后的心情,一如当年,当她从史良箴那里知道她先于自己有了身孕后,唯一的感觉就是想找梁元恪大哭一场,那个孩子就像梁元恪给她的一个响亮的耳光,可是她又相信了,那个孩子是史良箴处心积虑的结果,相信了就算那个孩子生了出来,对以后她和他的儿子也构不成丝毫的威胁,相信了梁元恪说的,一个孩子只是对史家的补偿,一个孩子是对史良箴的安慰,毕竟他和她都不是个狠心的人,毕竟,他的大业离不开士林领袖史家的支持~
张兰碰上这种事情会怎么样呢?前一世在罗旭阳出生后,父亲遇到了兰若,记得父亲说要迎兰若进门时,张兰找到宁王府大哭了一场,说她没有想到,竟然还会遇这样事,她问过自己,世上就没有始终如一的爱情了么?当时因为她和梁元恪中间夹着个史良箴,她也跟着很是唏嘘了一番,毕竟要纳妾的人是自己父亲,罗轻容还是往好里宽慰张兰,希望她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谅父亲这一次。
这一世她会怎么做呢?罗轻容不敢想,怕是又会一番闹腾吧,以前她不许父亲接近两位姨娘,可现在金姨娘已经有了身孕,那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罗轻容叹了口气,就像张兰前世说过的那样,“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想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根本就是自找没趣啊。可女人,一边冷静的说着男人不能信,一边又傻头傻脑的陷了进去,愚蠢的相信着男人的话。
“肖管事的事先缓一缓吧,”罗轻容唤过石绿,张兰现在经不起丈夫和下人的双重背叛了,就放那肖山再逍遥一阵子。
张兰绝望的躺在床上,依她的性子,第一时间她就会收拾行李离开这个让人厌恶的富贵之地,离开这个嘴上一套背地一套的男人,爱情?她呵呵冷笑,眼泪却止不住的顺颊而下,张兰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就像苏妈妈劝她的那样,她根本无路可去,但呆在这里,看着另一个女人怀着她丈夫的孩子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真真比杀了她还难过。
“不是说了么?我谁都不想见,”黑暗中张兰感到有人走向自己,心里微微一松,以为是罗远鹏来向自己道歉。
当罗远鹏告诉张兰金姨娘有了身孕的时候,张兰真觉得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想到这些日子内宅异常的安静,她还在高兴金凌云死了心,谁知道竟在这里等着自己?而罗远鹏,那个为了自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男人,在两年之后,几次三番的与前面的小妾鸳梦重温,在自己成日奔波为这个家挣出一片新天地的时候,他可耻的背叛了自己!想到罗远鹏当时的态度,张兰只觉万念俱灰,什么恩家情谊,都抵不上那女人肚子里的一块肉。
“母亲,是我,”
“罗轻容?你来做什么?很可笑么?我现在?”张兰猛的从床上起身,“你以为你以后不会遇到这样的事?笑话,别太自以为是了!”
“胭脂,掌灯,我不习惯黑漆漆的,”罗轻容没有接张兰的话,等胭脂燃起蜡烛,安静的退出去后,才盈盈在张兰对面坐下。
“我有什么笑话可看?武安侯府的侯夫人因为家里的妾室有了身孕,勃然大怒,这样的传闻很好听么?至于我,无论将来嫁到谁家都不会少了正妻之位,其他的,母亲就不用操心了,至少我不会像母亲这样,为丈夫的妾室伤心落泪,”两世的经验让她看清楚了男人,怎么还会傻的以为会有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事情?
“我不相信那些正室们都会喜欢丈夫纳妾,只不过她们会装,而且这种盲婚哑嫁的,哪里有感情可谈,也就谈不上伤心了,”张兰又有些怀疑罗轻容的来历了,哪个受过现代教育的女人能承受这种事情?
“她们会装,你为什么不会呢?她们的身分哪个不比你高贵?甚至是公主郡主也要装,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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