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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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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李嬷嬷对那个未见过面的侯夫人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一个渔家女,竟然能让自家侯爷不告而娶,不知道会狐猸成什么样子,“就冲着大姑娘和二姑娘,老夫人您也得打起精神来,她们可都没有嫁呢~”
罗绫锦再是郡主,可也是姓罗的,罗家要是乱了,她不论嫁给大皇子还是二皇子,都会颜面无光,而罗轻容就更是如此了,有那样个继母,舅家又离的远,将来想嫁个称心的人家怕都难如意。
“二姑娘,罗管事来了,”内院管事娘子林妈妈进来禀道。
“请他进来,”罗轻容小小年纪就要当年理事,见外面的管事是难免的,她索性就在正己堂设了个屏风,若是外面的管事和府里铺面的掌柜来了,直接坐到后面也就是了。
“罗平见过二姑娘,”罗管事隔着紫檀雕花大理石屏风给罗轻容施礼,“按姑娘的嘱咐,已经将咱们府上铺面的合约签好了,都是签了三年五年的契约,”罗管事将一摞契书递给祥妈妈。
“辛苦罗叔了,”罗平的父亲是老侯爷的亲随,罗平又是跟着罗远鸿做了伴读,虽然罗远鸿已经不在了,但罗老夫人与高氏一直重用着他,罗平也是忠心耿耿,因此罗轻容平日出敬着他几分,“外面可有什么传言?”
“回姑娘的话,大家都在感念姑娘的恩德呢~”罗平不太明白罗轻容这一举措的意思,虽说各有些铺面是要到期了,但侯爷即将回府,实在不差着个把月的,何况罗轻容还直接将那些没有到期的铺面这次也一并续签了,这里面着实透着奇怪,可如今是二姑娘当家,现在老夫人也发了话,罗平也没有什么话说,只有照办。
“还有一件事,罗管事,”说完契约的事,罗轻容放了一分心,“那日我听祖母讲古,原来咱们府上竟然光下人就七八百人,着实吓了我一跳,您若是得空,就将咱们府上的花名册子送过来,尤其是那些在管事和管事娘子们还有乡下田庄的庄头,”罗家人口少,又加上男人常年在外,女人们对什么置铺面做生意兴趣甚少,原有的铺子多像现在这样租给旁人,以前罗轻容也从来没有对这些事上过心,但前世张氏一回府,就将人事拿出来做文章,硬是抓了不少错处,赶了一批人出去,而那批人中,罗老夫人和高氏的人居多,这一次,罗轻容要走在前面。
“小姐你这是,”这个二姑娘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罗管事做老的人了,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与罗轻容打交道也有一年了,罗轻容虽然年纪小,但行事极有分寸,怎么在新夫人回府之前就乱了阵脚?“想来新夫人回来,也会想看看这些东西,”罗管事不动声色的提醒。
“祖母收到父亲的家书,说是八月节时就要回来了,”罗轻容呷了口茶,罗管事提到张氏,看来是已经收到消息了,想想也是,这武安侯府想瞒住他的事情也不多,“到时候母亲也会跟着一起回来,咱们也好清清亮亮的给母亲交账不是?”
有道是头三脚难踢,这个二姑娘不但未想着给新来的继母下绊子,反而是提前帮她整顿家务?“二姑娘~”罗平心里并不十分相信。
“罗叔,我心里有数,”她想做的事,没有人能明白为什么,她也不打算让人明白。
“是,”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了,罗平身子一躬,就准备出去。
“罗叔,”罗轻容轻声道,“你平日事多,这事儿就交给林妈妈和肖管事吧。”
肖管事名叫肖山,是罗远鹏的奶哥哥,自从罗远鹏袭了爵,他从来都是走路朝天的,罗远鹏其实私下里有自己的一些产业,就是交给肖山料理的,只是大家都装不知道罢了,而现在罗远鹏要回来了,做为女儿,自然要将父亲的心腹抬到明面儿上来,而林妈妈,那是个面甜心苦,最后巴结逢迎的,怎么也入了罗轻容的眼?
罗平心里一黯,说了声知道,便告退而去。
“姑娘,”柳姨娘为罗轻容换了杯新茶,“罗管事是咱们府上用了几代的老人儿,事情交给他咱们也放心些。”
正因是他是几代的老人,正因为他忠心耿耿识大体,才不能让他去做这得罪人的活计,而肖山,还有林妈妈,罗轻容低头看着手里的的灵芝纹粉彩茶碗,“罗管事再能干也是一个人,肖管事是跟着父亲长大的,”
姑娘这一年主意越发正了,柳姨娘眉头一动,不再多说,示意身边的月儿去将外面的管事娘子们叫进来与罗轻容回事。
罗轻容问了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便留了柳姨娘在那里听着,自己带了胭脂和石青石绿回自己的院子,她还有功课要做呢!
“胭脂姐姐,你今年十四了吧?”从正己堂到重华院还隔了几重院子,罗轻容走了一身的汗,看到听幽馆内的竹林,便直接拐了进去,享受林中的森森凉意。
“是,奴婢比朱砂大一岁,今年十四了,”胭脂不知道罗轻容为什么忽然问这个,笑道。
十四了,罗轻容看着已经出挑的俏丽可人的胭脂,当初自己怎么就被油脂蒙了心,听从了张氏的话,将胭脂交与她出去配人,她备了丰厚的嫁妆将胭脂配给了听说很“仰慕”胭脂的一个男人,可是,胭脂却再也没有回来。
“我瞧着胭脂姐姐好漂亮,我怎么从来没听胭脂姐姐说过要回家呢?等到姐姐大了,我让祖母做主,让你出籍可好?”罗轻容仰着脸问道,现在她才明白,一个在自己身边贴身服侍的大丫头,怎么会被外面的男人“仰慕”?可是张氏信了,她也信了。
“姑娘忘了?奴婢是八岁的时候被人牙子卖到府上的,从外院洒扫做起,前年才到了姑娘身边?”胭脂鼻子一酸,“奴婢若是犯了错,姑娘只管打骂,千万莫要敢奴婢出去,”说着便要跪下。
“快起来,这地上凉,”罗轻容一个眼神,石绿已经走过去将胭脂扶了起来,“胭脂姐姐,姑娘不过是问问你,瞧你可怜的~”
“你的事我记不太清,才想问问,也想问问你以后的打算,”罗轻容站起身,出了听幽馆,“咱们回吧,兰姑姑该生气了,”她的丫头,这一世再不会傻的任人安排。
四、
跟着兰姑姑学了阵规矩,由朱砂领着石青石绿服侍罗轻容用了中饭,依着兰姑姑订下的规矩,午时是要歇息一个时辰的。
“容姐儿,”富妈妈看着朱砂退了出去,自在罗轻容床边坐了,拿起纨扇帮她送凉,“今儿你是顺口问胭脂的?”
罗轻容是富妈妈奶大的,屋里的事情也是富妈妈掌总,而祥妈妈则协助罗轻容管事。
可这一年,富妈妈越来越觉得摸不透二姑娘的脾气,先是跟忽然开了窍一样,学规矩再不用人三催四请,更不会喊苦喊累,而且无论什么,兰姑姑是一教就会,连这位向来挑剔的宫中姑姑都在暗地里赞自己姑娘是个可造之材,只是这心思,却比以前深了许多。
“妈妈,”罗轻容像个孩子一样将头倚在富妈妈膝上,手里玩着她腰间的丝绦,“这两天肖管事和林妈妈要查咱们府上的人口,你跟富掌柜说一声,让他将咱们的账目理一理~”
“姑娘?”富妈妈心中一凛,她只听说要整肃下府里的人口,什么时候又查账了,就算是查,也没有查夫人陪嫁的道理,自从高氏走后,她的陪嫁都由这些原来在她身边服侍的人来打理,难道是姑娘对自家人起了疑心?“您是~老奴明天就回去,”她成日呆在侯府罗轻容身边,外面的事真不知道,万一自己那口子或是其他高家的陪嫁们真犯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几辈子的老脸就丢尽了。
“妈妈莫急,我不过是提醒一下,让老富叔和和叔他们将账目都归置一下,娘留下的铺子,上头有祖母看着,又有老富叔管着,我哪里会不放心?只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咱们自己人反而出了纰漏,”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她是明白的,只要不太过分,罗轻容也不会去跟下面做事的人斤斤计较,而且她对富家上下还是十分信任的,只是防着她想走在前头,却被人拿了自家的心腹来立威。
“老奴明白了,”富妈妈心里盘算了一下,才正色道,“奴婢服侍姑娘这么多年,是什么样的人姑娘自然是明白的,莫说奴婢,就算是奴婢男人和儿子,还有老和一家子,也是敢打保票的,欺主的事他们万万是不敢做的。”
“我若不信妈妈,又怎么会提前告诉妈妈?不过是想着咱们不能让肖管事他们难做,”罗轻容浅一笑,说是整肃人口,依她对肖山和林妈妈的了解,肯定会借机生出事来,而自己也正是要他们生些事才好,这两个人曾经是张氏的得力干将,深得她的信任,也背着她做了不少恶事,现在罗轻容不会再给他们机会来败坏武安侯府。
富妈妈现在满腹心思,也无意再与罗轻容闲话,看罗轻容睡着了,叫了石绿进来打扇,自出屋而去。
下午罗轻容则是跟着府里请的老夫子与罗旭初一起读书习字,前世那个女人特意请了大儒来教她,说起学问来,罗轻容去考个秀才也不是难事,所以这一次她过来跟着夫子,索性做个不爱读书的闺阁女子,除了跟着夫子练字,就是抱着女四书做样子,还隔三差五的病上那么两日,精力几乎都在用在了女红和家务上。
理了一年家务,也让罗轻容学会了许多东西,这些都是诗词歌赋里看不到的,她也在悄悄的积蓄自己的力量,这一世,她不能再做懵懵懂懂的千金小姐,就算是自己将全部权力交出来,但若真想做什么,也是轻而易举才行。
罗轻容是女儿家,夫子对她的要求也不高,不过一个时辰,便散了学,而罗旭初则最少要再留一个时辰才会放他离开,罗轻容出了明博院,上了一直候在院门处的竹丝小轿,晃晃悠悠的回自己的院子。
罗家的先祖跟着太祖梁瀚打天下,永安立朝后封了武安伯,这宅子也是当初赏下的,最初的几代武安伯并不出色,直到罗轻容的祖父罗烈这一代,在与辽东金人的几次征战中,罗烈立了几次大功,爵位便从伯升到了侯爵,武安侯府也一扩再扩,有了今日的规模。
自罗远鹏封侯,罗老夫人便从正院搬到了第二进院子的清泰院里,正院则留给了曾经的侯夫人高氏,自高氏去世后,罗轻容便禀报了祖母,搬到了淑俪院东侧的重华院中,这重华院是后来又建的,自有一股清泉自院中绕过,泉边翠竹环抱,青松拂檐,奇花异草,将罗轻容的居处环绕其中,是武安侯府第一等的院子,这是当年高氏尚在时为自己的女儿特意建的,就算是再富丽尊贵些,也没有人敢有异议。
“停下,”轿子经过淑俪院西的一处院子时,罗轻容轻声吩咐,“让人将门打开。”
眼前仍然是一色水磨砖墙,粉垣花渚。罗轻容心里一颤,这浅碧山庄被那个女人看中,改为“在水居”做了自己的居处,自那以后,淑俪院便被封了起来,而这里成了武安侯府的正院。
罗轻容带了朱砂和小丫鬟泥金泥银并几个婆子经抄手游廊过了穿堂,这里也是自己曾经常来的地方,熟悉的就像是重华院一样,一溜儿五间带耳房的上房,两侧是同样带耳房的三间厢房,院子中间青石满地,虽然无人居住,却也纤尘不染,看来这里的仆妇倒也经心。
一股若有似无淡淡的幽香袅袅而来,罗轻容满面含笑熟稔的带了朱砂绕到屋后,“这院子后面荷花怕是都开了,看哪天祖母有兴致,咱们请了她老人家过来赏花。”
重华院的泉水到了这里便凝成一汪碧湖,也是浅碧山庄名字的由来,只是自家姑娘怎么忽然到这里来了?朱砂也及多想,身后的泥金已经应声道,“今年咱们又有好莲子吃了~”
穿过竹篱女萝编就的月亮门,就看到泉池幽深,波光粼粼。此时湖上荷花正好,真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罗轻容面色一黯,像张氏那样,能做出如此佳句的女子,当是聪明的,可却又那么的糊涂,生生将罗家断送了。
“走吧,朱砂,跟丁妈妈说一声,将浅碧山庄改了琴瑟居,”想到以后这里繁华热闹的样子,罗轻容呆不下去。
回到重华院小憩片刻,罗轻容换了衣裳,便带了丫鬟到清泰院请安,晚上她是要陪着罗老夫人一起吃饭的。
“今儿跟着兰草儿学的什么?”罗老夫人看到孙女进来,心里一喜,“有没有累着你?”
“孙女才做了些什么?哪里会累着了?”罗轻容给齐氏请了个安,才在她身边的榻上坐下,“祖母晚上给容儿吃什么?我可是饿的紧了。”
“敢情你是惦着祖母这里的好吃食了?”老人最喜欢看儿孙在自己面前一副馋猫像,“给你准备着呢,这时节竟然还有樱桃,特特用乳酪和碎冰调了等着你呢,”齐氏觑了一眼半人高的落地金珐琅九桃捧寿大摆钟,“这个点儿了,我看旭哥儿也快来了。”
“老夫人不知道,咱们二姑娘最喜欢您这儿的膳食,为了多吃些,连点心都不肯用呢,”富妈妈凑趣道,“我家姑娘跟着老祖宗吃了一年的饭,眼见的高了也胖了,怕是侯爷回来,都不敢认了呢~”
罗远鹏离京已经有两年了,齐氏叹了口气,孙女都长成大姑娘了,她哪里会不老,“是啊,我们容姐儿越来越出挑了,怨不得宫里也娘娘也喜欢的紧,说了几次要你进宫去玩~”
听罗老夫人这么说,罗轻容心里一紧,虽然罗家从龙时并不是几大功臣,先祖也没有被奉入贤良祠,时代享受朝廷香火,到了父亲这一代,又在战场上丧了嫡长子,但她的父亲罗远鹏是一员猛将,罗代三家驻守辽东,手里握着十五万悍兵,总制辽东军务,就算是罗远鹏如今要交了兵权回京城做兵部尚书,可皇上又给了他个太子少保,位至三师,虽然他人还没有回京,这武安侯府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是二流勋贵,这些日子过来走动的人家比头几年要多了许多,京城各府但凡有个什么大事小情,都会跟罗家递张帖子。
而如今皇上虽然没有立太子,但他的四个儿子,长子,二子。四子年纪仿佛,后面那几个年纪还小,罗老夫人就是皇上的亲姨母,这其中的份量自然会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当初她和堂姐罗绫锦就被戴淑妃和柳贵妃挑来捡去,权衡再三,力争为儿子寻求最大的支持。
“祖母也相信啊?我哪里能和大姐姐相提?”罗轻容樱唇一翘,满脸娇嗔,“还不是看在祖母和绫姐姐的面子上她们才会夸我?别看我小,清楚着呢~”
“你这个丫头,说你好,是你真的好,切不可妄自菲薄,”虽然罗轻容在自己面前说的直白,但齐氏还是喜欢她小小年纪头脑如此清醒,“娘娘们的夸赞,你当得起~”
这一年看下来,自己这个孙女是开窍了,行事果断,人品沉稳,竟然比养在太后身边的大孙女还多了份贞静含蓄,想到被姐姐养的一身骄气的大孙女,罗老夫人心里发沉,当公主养,到底还不是公主,罗绫锦现满身是公主的傲气和张扬,却没有侯府千金的心胸和头脑,永安朝的郡主是不能公主那样开府单过的,若是嫁与谁家长子,这不通庶务,能不能掌得了中馈,“你们替我往宫里递牌子,就是绫锦她二叔要回来了,让她回来住上些日子~”
五、
一时罗旭初与柳姨娘进来,李嬷嬷便张罗着小丫头们摆饭,罗轻容又问了弟弟的功课,她是腹有诗书的,听了罗旭初的回答,又“请教”了几句,却将弟弟给问住了,急着要回去翻书,被齐氏拦了下来,让他明日请教了先生再回来教给姐姐。
几人围坐用了饭,罗轻容待罗旭初由他的丫鬟暖云陪了回去,才与罗老夫人说了自己想将府上的人事理一理,再遣散一批下人的事。
孙女这阵子动作频频,这与行事一向求稳,越老越不希望有什么太大变动的齐氏来说,做的有些过了,“你父亲回来,除了你母亲,还有金姨娘和素绢,现在这个时候遣散府里的人,”
“祖母,咱们罗家几代下来,光家生子就好几百,”那个女人甫一接管罗家,就对罗家十几个主子好几百下人啧舌不已,很快说动了罗远鹏开始清理闲人,因为下手狠,动作快,又拿了那些积年老奴才不少错处,何况这裁撤的人里,还有一些是罗老夫人和高氏当年的陪嫁下人,那些在外面的掌柜和管事们里,有几个是真正清白的?区别就在心里还有没有主子。
当时看的效果不错,可时间一长,不但留在府上的下人因为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被改变,凭空多了许多活计,更可气的是那些被拿了错处打出府去的奴才,则到处胡说罗家的坏话,说新夫人为人刻薄寡恩,罗远鹏惟妻命是从,生生将武安侯府的名声败坏了,
这一次,罗轻容想走在前面,不为张氏,只为武安侯府,“孙女偶尔听下面人说,咱们府上有些管事在外面都有自己的铺子,人前人后都称老爷的,”她小心的看着齐氏的脸色,“父亲这次奉恩回京,怕是要当大任的,万不能让那些不成器的东西坏了罗家的名声~”
罗家的名声与罗老夫人来说,那是最最重要的,武安侯府几年前升了二等侯,只是因着罗家子嗣单薄,别说儿子,就连女儿都不多,大儿媳妇改嫁,二儿媳早逝,罗远鹏又长年驻守辽东,即使圣眷再浓,关系再近,武安侯在勋贵圈子里也低调的很。挑剔找事的人自然也少,可如今罗远鹏挟功而回,人未进京几道恩旨就下来了,又担了个太子少保的衔,而顾淑妃生的皇长子梁元慎和皇后生的嫡子梁元忻都已经十二岁了,除了在上书房跟着几位太傅读书外,皇上也会安排让他们到朝堂上听事,齐氏是活过三朝的人了,亲姐姐从贵妃到太后,这一路罗老夫人也没少跟着操心,自然比旁人要敏感的多,这个时候,罗家万万不能落人口舌,送把柄与人。
“你的顾虑有道理,只是这些事,等你父亲回来,与他商量了也不迟,”罗轻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她舍不得孙女落个持家过严的名声。
“祖母,”罗轻容一脸为难,半天才道,“那次给咱们送信回来的罗勇,我曾经让富妈妈去赏过他盘缠,听富妈妈回来说,父亲极听新夫人的话,就连金姨娘也靠边站了,还差一点儿被送回娘家~”
“有这样的事,”罗老夫人一下直起身,“这女人这么厉害?”金姨娘金凌云与柳姨娘不同,是罗远鹏麾下裨将的妹妹,在辽东时送与他为妾的,如今金姨娘的哥哥金源中已经官至大同副总兵,也是不可小觑的人物了,而金姨娘因为容颜娇媚,自有大家闺秀没有的风流态度,甚得罗远鹏的宠爱,一直带在任上,跟着他回京述职时,连高氏那个正室都不放在眼里,可现在一个张氏,竟然能将金凌云逼得毫无退路?“这是罗勇说的?”
“是,”富妈妈一向是罗轻容坚定的支持者,上前一步道,“回老夫人的话,”她瞄了罗轻容一眼,显然有些话不好当着女儿家讲,“奴婢听大勇子的意思,侯爷对新夫人言听计从,连外书房她都能随便出入,还帮着侯爷出主意呢~”
“原来咱们还娶进来一个女军师,”齐氏冷冷一笑,妇人家最忌插手男人外面的事,这个张氏也太大胆了,“所以你才想着赶在她回来之前安排好一切?”
“不是孙女不相信母亲,只是锦州那种小地方与咱们京城有许多不同,我怕母亲初来乍到有什么闪失,伤的都是罗家的面子。”罗轻容小心翼翼道,“听说母亲在锦州治家极严,身边也只有两个丫头一个嬷嬷服侍~”
一个侯夫人只有两个丫头?罗老夫人直接看向富妈妈,“这都是罗勇跟人说的?”
“老夫人莫怪,奴婢也是想提前知道些夫人的脾气,让咱们姑娘也有个准备,这些话可都是奴婢听的真儿真儿的,当时奴婢也吓了一跳呢,这两个丫头,光端水都忙不过来,可是大勇子说了,千真万确,新夫人说她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金丝雀,而且也不喜欢身边人太多,将侯爷给她准备的丫头婆子都打发了。”
“委屈我家容姐儿了,”罗老夫人已经信了富妈妈的话,那个张氏渔家女出身,怕是罗家的丫头都比她高贵些,而罗轻容应该也是听了这些话,才动了提前准备的心思,想要事事求全,“听你的吧,只是咱们侯府的体面还是在顾的,只是这事儿就说是我的主意,还有跟着我的那些掌柜,让李嬷嬷也理一张单子,到底也是罗家的奴才,”顺便将那些人清理一遍于罗老夫人来说也是好事,她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将陪嫁理清楚了,也好将来顺利的交给孙女。
罗远鹏和张氏一回来,这府里的风向就要变了,听富妈妈的话,张氏也是个强势爱掌权的,这一回来,必会有一番动作要将府上的大权彻底收到自己手里,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将身边那些不安分的清理一下,也省得将来拖自己的后腿,齐氏与罗轻容不谋而合。
“二姑娘,小的清理人口的时候和林妈妈暗中将咱们府里的管事的家底都打听了一番,乖乖,可真不得了,都赶上一个七品知县了,”肖管事个子不高,人也瘦削,一双眼睛透着精明世故,“若不是您让人查,府里还真不知道那起子奴才在外面吃香喝辣,过得都跟个大爷似的。”
真是风向变了,原来一直不被重用的他,现在也能站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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