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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世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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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那人说道:“不,不,教授,不是那样的。不是。”接着是一阵停顿。“不,”那人又开了口,“我跟你说,不是。对不起,巴塞尔顿教授,现在还不知道,是一个岛,不过哪一个……我们要再等等,看还有没有了。不,他今晚就离开。不,我想他什么也不知道。没有拍照。没有。我明白。再见。”
那直升机驾驶员快步朝位于机场大楼那一头的哥斯达黎加航空公司办公室走去,莱文赶紧弯下腰。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心想。
是一个岛,不过是哪一个……
他们怎么知道那是一个岛?莱文也不得而知。他夜以继日地连续干了许多天,想把所发现的情况联系起来。它们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朝前走了几步,拐了个弯,来到一个没人看得见的地方,取出卫星电话,接着很快拔了一个旧金山的电话号码。
号码刚拔完,电话就与卫星接通。他听见响铃声,是一阵嘟嘟的声音,一个电子合成的声音说道:“请拨区号”。
莱文拨了六个数字。
又是一阵嘟嘟声,电子合成的声音说道,“请留下你的信息。”
“我打电话是要报告一下此行的结果,”莱文说道,“地点:你图上标着BB-17的地方,在最南端,跟我们的设想完全吻合。我还没来得及作出准确鉴别,他们就把它给烧掉了,我认为它是一种嗜鸟龙,你知道,这种动物是我们的单子上所没有的,这是个非常重要的发现。”
他朝四周看了看。附近没有人,谁也没有注意他。“还有,后股上有个很深的日子。这令人十分不安。”他迟疑了一下,不想说得太多。“我将送一点采样回去,要仔细研究一下,我认为有些人对此也很感兴趣。伊恩,反正在这儿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很新鲜。有些东西销声匿迹了一年多,现在又出来了。正在出现一些新情况,我们现在还莫名其妙。”
是吗?莱文心里嘀咕着。他随即按下关闭键,关掉了电话,然后把它放回背包外层那个口袋。他心想,也许我们已经了解到一些情况,可是我们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仔细朝登机口看了看。该上飞机了。
第四章 帕洛阿尔托
深夜两点。埃德·詹姆斯把车开进了卡特路玛丽·卡伦德大饭店那几乎已经没有车子的停车场。那辆黑色的巴伐利亚车停在靠入口处不远的地方。透过窗玻璃,他可以看见道奇森坐在饭店的一个小隔间里,双眉紧锁,显得没精打采的。
道奇森这个人总是哭丧着脸。此刻他正在跟身边一个身材很魁梧的人讲话,接着又看了看表。那个身材很魁梧的人是巴塞尔顿,就是那个经常在电视上露面的教授。
只要巴塞尔顿在场,詹姆斯就不感到那么紧张。道奇森能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可是难道巴塞尔顿会卷人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詹姆斯关上发动机。他扳了扳后视镜,对着镜子扣上衬衣领口的扣子,把领带向上拉拉正。他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尊容——倦容满面、头发蓬松,还有那长了两天的胡子茬。有什么关系,他心想。他怎么不该一脸倦容呢?此刻是他妈的深更半夜呀!
道奇森总是约人在深更半夜见面,而且总是在这个见鬼的玛丽·卡伦德大饭店。詹姆斯从来也没弄明白这是为什么,反正这儿的咖啡很难喝。除此而外,他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詹姆斯顺手拿起那只大牛皮纸信封,下车之后,砰的一声把车门带上。他朝饭店门口走去,边走边摇头。
连续几个星期以来,道奇森每天付给他五百美元,让他监视几个科学家。开始时,詹姆斯以为这是为了获取工业情报。可是这些科学家都跟企业界毫不沾边。他们都在大学里任职,而且研究的都是些冷门专业。比方古生物学家萨特勒吧,研究的是史前花粉粒。詹姆斯曾在伯克利听过她一节课,听得简直都快睡着了。一张张的幻灯片上尽是些像棉花似的灰色小球。她还喋喋不休地大谈多糖搭接角以及坎帕尼亚——马斯特里赫特交界线。天哪,简直让人腻透了。
他觉得让他干这种买卖。付他五百块钱一天太不值得了。他走进大门,站在灯下眨了眨眼,然后向那个小隔间走去。他坐下后,朝道奇森和巴塞尔顿点点头,举起手示意女招待送杯咖啡来。
道奇森瞟了他一眼说:“我一个晚上是赔不起的。我们开始吧。”
“好。”詹姆斯说着把手放下,“好吧。”他打开信封,抽出一些纸和照片,隔着桌子递给了道奇森。
“艾伦·格兰特:蒙大拿大学的古生物学家。因事外出,日前在巴黎讲学,讲的是最近在恐龙问题上的新发现,看来他对霸王龙是食尸动物有新的见解,而且——”
“没关系。”道奇森说道,“继续往下说。”
“埃伦·萨特勒·赖曼,”詹姆斯说善把照片从桌上推过去,“植物学家,以前曾参与过格兰特的一些活动。现在跟伯克利一位物理学家结了婚,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她在大学里兼一部分课程。其余时间在家里,因为——”
“继续说,继续说。”
“呃,其余的人大多已经死了,唐纳德·金纳罗,律师,在一次出差途中死于痢疾。丹尼斯·尼德雷,曾在集成电脑系统公司供职……现在也死了。约翰·哈蒙德,是国际遗传技术公司的创始人……是在去哥斯达黎加视察公司在当地的设施时死的。当时他的孙子孙女和他生活在一起,现在孩子们到东边和他们的母亲住在一起,而且——“
“有人跟他们联系吗?国际遗传技术公司的人?”
“没有。他的男孩已经上大学,女孩正在上大学预科学校。哈蒙德死后,国际遗传技术公司提出要根据第十一章给他们以保护。自那以后,就一直在打官司。所有不动产最终都被拍卖了。这都是过去两个星期内的事。”
“B场地是否也在拍卖之列?”巴塞尔顿第一次开口说话。
詹姆斯一时摸不着头脑,“B场地?”
“是的。有人跟你谈过B场地的事吗?”
“没有。从来没听说过。指的是什么?”
“如果你听到有关B场地的情况。”巴塞尔顿说道,“就向我们报告。”
坐在巴塞尔顿旁边的道奇森翻了翻那些照片和数据资料,然后不耐烦地把它们向旁边推,抬起头看看詹姆斯,“还有什么新情况?”
“就这些,道奇森博士。”
“就这些?”道奇森说道,“马尔科姆的情况呢?还有莱文?他们现在还是朋友吗?”
詹姆斯看了看笔记本,“我没有把握。”
巴塞尔顿皱起眉头。“没有把握?没有把握是什么意思?”
“马尔科姆在圣菲学院见到了莱文。”詹姆斯说道,“他们在那儿谈过一次话,那是两年前的事了。马尔科姆最近没有去圣菲学院。他正在伯克利生物系讲学,讲的是进化论数学模式。”他似乎跟莱文已经没有联系了。”
“两人闹翻了?”
“也许吧。听说他们为莱文的探险发生了争执。”
“什么探险?”道奇森欠身向前问道。
“莱文一直在筹划一次探险,有一两年了。他从机动野外作业系统公司定购了一些专用车辆。那是在伍德赛德的一家小企业,是一个叫杰克·索恩的人办的,索恩专门为在野外进行科学考察的科学家提供各种吉普车和卡车,非洲的、四川的、智利的科学家对他的车辆推崇备至。”
“马尔科姆知道这次探险吗?”
“肯定知道。偶尔他还到索恩那儿去,一个月左右要去一次。当然了,莱文是每天都去。这也是他为什么遭到关押的原因。”
“遭到关押?”巴塞尔顿问道。
“是的。”詹姆斯说着看了看笔记,“我们来看看。二月十日。莱文因在时速限制为十五英里的地区开一百二十英里而被逮捕。地点就在伍德赛德中学门前。法官扣了他的法拉利车,吊销了他的驾驶执照,并罚他去干社区服务工作。主要是让他到那所学校里去给—个班的学生上课。”
巴塞尔顿微微一笑,“理查德·莱文教中学。我还真想看看呢。”
“他干得很认真,当然他还到伍德赛德跟索恩在一起。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出国之前。”
“他什么时候出国的?”道奇森问道。
“两天之前。他是去哥斯达黎加。去的时间很短,今天一早就会回来。”
“他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想,呃,恐怕很难找到他。”
“为什么?”
詹姆斯有些迟疑,接着干咳了一声。“从哥斯达黎加起飞的那架班机的乘客名单上有他——可是飞机着陆后,下飞机的旅客中却没有他。我在哥斯达黎加的眼线说,飞机起飞前,他从圣何塞一家旅馆结帐后离开,而且再也没有回去过。没有乘任何其他航班离开。所以说,呃哼,恐怕理查德·莱文是暂时失踪了。”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道奇森靠在椅子上,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看着巴塞尔顿,巴塞尔顿则不住地摇头。道奇森非常仔细地把桌上的一张张纸收拾好,竖起来在桌上垛了垛,垛成整整齐齐的一叠后放回牛皮纸信封,然后递给詹姆斯。
“听我说,你这个笨蛋。”道奇森说道,“现在我只要你干一件事,很简单的事。你是不是在听我说话?”
詹姆斯咽了口唾沫说道:“我听着呢。”
道奇森从桌子上欠过身来说道:“找到他!”
第五章 伯克利
马尔科姆坐在他那间凌乱的办公室里,他的助手贝弗利进来时,他从写字台上抬起头来。跟在贝弗利后面的是从快件专递公司来的人,手里拎了只小盒子。
“真不好意思打扰您。马尔科姆博士,您得在这些表上签个字……是从哥斯达黎加来的样本。”
马尔科姆站起身,没有拄手杖就绕着写字台走过来,最近几周他一直试图不用手杖而把步子迈得稳一些。他的腿有时还隐隐作痛,但他决心甩掉手杖。就连他的理疗医生辛迪——一个总是乐呵呵的女人——看见之后都说:“马尔科姆博士,过了这么多年。你突然有了新的动力。怎么回事啊?”
“哦,你知道。”马尔科姆对她说,“我总不能一辈子都依靠拐杖嘛。”
其实这根本不是他的心里话。他看到莱文对失落的世界的假说有一股执迷的热情,而且不分昼夜,一心血来潮就打电话来找他,所以他开始重新审度自己的观点。他逐渐产生一种看法,认为在一个遥远的、原先没有人怀疑过的地方,可能——甚至很有可能——存在着已经绝迹的动物。他持这种看法自有他的道理,不过他只对莱文略略作过一点暗示而已,
他之所以想甩掉手杖走路,是因为他认为那些绝迹的动物可能在另外某个岛上,他想从现在起就为将来能到那个岛上去作些准备。这就是他每天这样甩掉手杖走一走的真正原因,
他和莱文已经把搜索目标逐步压缩到哥斯达黎加沿海的一群岛屿上。莱文总是喜欢激动,而马尔科姆则一直认为那只是一种假设。
没有像诸如照片或者组织样本这类能证明有新物种存在的确切证据,马尔科姆是不会激动的。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看到任何证据。他也说不清自己是感到失望还是感到轻松。
不管怎么说,现在莱文已经把样本送来了。
马尔科姆从送样本来的那个人手上接过带夹写字板,在最上面那张标有“送交材料/样本:生物研究”字样的表上匆匆签了个字。
送样本的人说道:“先生,您得查验一下那只盒子。”
马尔科姆看到那张纸上有一些问题,每个问题旁边都有一个小方框。样本是否活的,样本是细菌、真菌、病毒还是原生动物;样本是否属于既定研究方案中的项目;样本是否具有传染性;样本是采自农场还是动物养殖场;样本是具有繁殖能力的植物种子还是球茎;样本是昆虫还是与昆虫有关……
马尔科姆在每个方框里都勾了“否”。
“还有下面一页,先生。”送件人说道。接着他朝这间办公室里四下看了看,看到那些乱七八糟堆放的各种文件以及墙上用彩色图钉钉着的各种地图。“您这儿研究医学?”
马尔科姆翻到下面一页,在另一张表上草草签上名字。“不是。”
“还有一份,先生……”
第三张是用以证明送件人任务已经完成的回执,马尔科姆在上面也签了字。
那人说了一声“再见”便告辞了。
马尔科姆突然像瘫痪了似的,甩手撑着写字台的边沿,脸部肌肉也抽搐起来。
“还疼吗?”贝弗利问道。她把盒子拿到旁边一张桌子上,把一些文件朝边上推了推,开始打开盒子。
“我没事儿。”他先是看了看放在写字台后面靠近他的椅子的手杖,接着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朝那张桌子走去。
贝弗利已经把盒子的外包装打开,露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不锈钢圆盒,圆盒的旋盖上贴着一个由三个叶片组成的“危险生物”标记。和这个圆盒连在一起的是一只比较小的、带阀的圆柱体——里面装的是制冷气体。
马尔科姆把灯拉过来照在盘子上。“我们来看看是什么东西使他那么激动。”他打开封条,然后拧开盖子。一阵咝咝的冒气,接着是一团薄薄的白雾。圆盒里顿时结了层白霜。
他朝里面仔细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一个小塑料包,还有一张纸。他把圆盒倒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桌子上。小塑料包上扣着一个绿色小塑料牌,包里有一块边缘不整齐、大约两英寸见方的绿兮兮的肉。他把它拿到灯下,用放大镜仔细对着它看了一阵,然后把它放下。他看着那绿色的皮,接着又看着那粗糙的肉。
也许吧,他心想。
也许……“贝弗利。”他说道,“打个电话给动物园的伊丽莎白·格尔曼,告诉她,说我有件东西想请她看一看,另外告诉她,这件事要保密。”
贝弗利点点头,出去打电话了。
这时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打开随样本迭来的那张卷戚一小卷的纸。这是从拍纸簿上撕下来的略带黄色的纸,上面甩大写字体写着:
我对了 你错了。
马尔科姆皱起眉头。这个混蛋,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贝弗利?你给伊丽莎白打完电话,再给理查德·莱文的办公室打个电话,我要马上跟他通话。”
第六章 失落的世界
理查德·莱文把脸贴在暖和的岩石峭壁上,停下来歇口气。在他脚下五百英尺处是波涛滚滚的大海,汹涌的波涛拍打着黑色的岩石,溅起白色的浪花,发出雷鸣般的声响。带他来的那条小船早已向东驶去,此刻成了地平线上的一个小白点儿。它必须返回,因为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岛屿四周没有任何安全的港湾。
现在,他们得全靠自己了。
莱文深深地吸了口气,看了看在离他脚下二十英尺的悬崖上的迭戈。
迭戈年轻力壮,身上背的包里装着他们的所有器材。他满脸微笑,朝上点点头。“勇敢些,不远了,先生。”
“但愿如此。”莱文说道。
他刚才在船上用望远镜察看过这段峭壁,觉得它是个向上攀登的好地方。可是实际上,这段峭壁几乎是垂直的,险峻无比,因为这一段火山岩石质地较松,脆性很大。
莱文抬起手臂,伸开五指,寻找下一个可以甩手抓牢的地方。他紧贴着峭壁,几个碎裂的小石块掉下来,他的手指没抓住。他重新找了一个地方。紧紧抓住,然后牵引身体向上移动。由于用力,再加上害怕,他喘得很厉害。
“只有二十英尺了,先生,”选戈说道,“你能完成的。”
“我知道我能完成,”莱文嘟囔着说,“爬不上去就完蛋。”
快到顶的时候,风也大起来,吹得他耳边呼呼直响,吹得他觉得有人在拽他的衣裳。他感到这风像是要把他吸进峭壁。他抬起头,看见长在峭壁边缘那些浓密的植物。
就要到了,他心想,快了,
他最后一用劲,终于爬上了去。他感到精疲力尽,就势一滚,滚进了蕨类植物丛。他气喘吁吁地朝后看了看,只见迭戈轻而易举地翻了上来,正蹲在长满青苔的草丛里,乐呵呵地笑着。
莱文转过睑,看着头顶上方那些巨大的蕨类植物,刚才攀登峭壁时那上气不接下气的紧张情绪正在逐渐消失。他感到两条腿火烧火燎一般。
那有什么关系——他现在上来了!终于上来了!
他环视着四周的丛林。这是一片原始森林,跟卫星照片上显示的一样,还没有受到人的干扰。莱文不得不依靠卫星照片,因为像这样的私人岛屿的地图是弄不到的。这是太平洋上的一个孤岛,一个失落的世界。
莱文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和棕榈树叶的沙沙声,感觉到从树叶上滴到他脸上的水。接着他听见另一个声音,是从远处传来的,像是鸟的叫声,但却比鸟叫深沉得多,声音也长得多。他注意听着,又听见了一次。
他听见附近哧啦一声,忙回过头。迭戈划着了一根火柴,正要把它举起来点烟。莱文马上坐起来,推开年轻人的手,同时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行。
迭戈皱起眉头,不明白为什么。
莱文把一个手指放存嘴唇上。
他指了指传来鸟叫声的方向。
迭戈耸了耸肩,脸上显得很冷漠。他觉得不以为然,觉得不必大惊小怪。
莱文心想这是因为迭戈不明白他们将要和什么东西打交道的缘故。他拉开那只墨绿包的拉链,开始组装那支大林基斯特拉特步枪。这支步枪是专门在瑞士定制的,是最新动物控制技术的结晶。他把枪筒拧到枪托上,装上弗卢格式弹夹,检查了充气状态,然后把枪递给迭戈。迭戈接过枪的时候又耸了耸肩。
与此同时,莱文从枪套里抽出那把上了烤蓝的林德斯特拉特手枪,把枪套别在腰里。他检查了两次枪的保险机,然后把它放回枪套,接着他站起身,打手势让迭戈跟上。
迭戈拉上背包的拉链之后,把它背了起来。
他们离开峭壁。沿小山的斜坡朝下走。没过多久他们的衣裳就被四周植物上的水浸透了。他们的视野完全消失。
四周是浓密的丛林植物,只能看见前方几码远的地方,那些藤类植物的叶子大得出奇,大小相当干一个人的身体,整个植株有二十英尺高,主干上面长满了粗粗的毛刺。在这些群类植物的上面是遮天蔽日的大树,阳光根本透不进来,他们在昏暗的光线中,在潮湿松软的地上悄然向前。
莱文经常停下来看手腕上的指南针。他们正沿着一个陡坡向西,朝着这个岛的腹地运动。他知道这个岛是个古代火山口,经过千百个寒暑的风吹、雨打和日晒如今已经风化。岛上有几道山脊,都延伸到火山口底部,不过岛东边的地势尤为陡峭崎岖,十分险恶。
莱文明显感到孤独,仿佛进入了一个原始世界。他继续向下,跨过一条泥沼般的溪流,接着又向上爬。这时他感到心跳加快。在这道山脊上,植被稀疏多了。他感到一阵沁人肺腑的微风。站在这个小高地上,他可以看到数英里开外位于岛另一侧的那道黑色峭壁,从他所站的地方到那峭壁之间,是一片连绵起伏的丛林。
站在他身边的迭戈说道:“真是妙不可言哪!”
莱文赶紧嘘了一声,让他别出声。
“可是,先生。”他用手指着前面争辩说,“现在这儿并没有别人嘛。”
莱文摇摇头,有点恼火。乘船过来的时候。他把这些要求反覆跟他交待过。一旦上了岛,就不要讲话。不要搽头油,不要洒香水,不要抽烟,所有食品都甩塑料袋密封。每样东西都经过精心包装。既没有气瘟耍也不发出响声。他还一遍又一遍地跟他讲了采取这些防范措施的重要性,
现在看来迭戈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因为他不理解。莱文狠狠地戳了迭戈一下,再次摇了摇头。
迭戈笑着说:“先生,这儿除了鸟,什么也没有。”
他的话音刚落,他们就听见从下面的丛林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十分怪异的隆隆声响。少顷,从丛林另一处传出一声回应。
迭戈瞪大了眼睛。
莱文低低地说了声;“鸟?”
迭戈一声不吭,咬着嘴唇,两眼盯着那边的丛林。
他们看见南面有一片树木的顶端摇晃起来,整个那一片地方像是被风刮了似的突然有了生机。但是其他地方的树木并没有摇晃。不是风的原因。
迭戈很快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他们听见了更多的叫声,那些声音足足持续了一分钟,接着便是万籁俱寂。
莱文从山脊上走下来,沿丛林中的斜坡继续朝岛的腹地走去。
他快步向前,但眼睛却看着地面,防止有蛇。突然,他听见身后一声低低的口哨,回头看见迭戈正用手指着左边。
莱文拨开藏类植物的叶子,折身返回,跟着迭戈朝南边运动。不久他们发现泥土地上有两道平行的车辙一直通向密林深处。虽然车辙上早就长满了青草和蕨类植物,但还是不难看出这是一种老式吉普车的车辙。他们当然会顺着它走了,他知道顺着路走会快些。
莱文打了个手势,迭戈卸下背上的背包,现在该莱文背了。他把背包背上,调整了一下背带。
他们悄然无声地沿着这条路往前走。
有些地方,那吉普车的车辙已很难辨认,因为它上面长满了丛林植物。这条路显然已多年无人走了,丛林是随时准备卷土重来的。
莱文听见身后的迭戈在嘟囔,还轻声地骂着什么,他回过头。看见迭戈迅速把脚从地上抬起来,刚才他是一脚踩在一堆绿兮兮的、齐脚脖子深的动物粪便上。那东西很轻,而且已经碎裂——是干的,有好长时间了,气味已经全无。
莱文仔仔细细在地上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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