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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校草,我吃定你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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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夏野有一次偷偷打电话给我抱怨说：“麦麦你快点回来吧阿乐还做了个日历，天天在上面画叉叉，画得咬牙切齿的。你再不回来，墙都要被画穿了。”
我笑到肚子疼，不仅是因为夏野这委委屈屈偷偷摸摸的语气，还觉得凌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可爱到不行。
时间倒流哪怕一个月，我也是从来不敢想，凌乐有一天会这么喜欢我。
叫人怎么不开心呢。怎么能不加倍喜欢他。
我就这么小鹿乱撞地思绪飘然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有点儿想。”
“那我呢。”
“嗯？”
“想我吗。”
“你猜。”跟凌乐一起这段时间我要是没被他同化那还正常吗，胆子大了有事没事也敢开他玩笑，反正我现在在杭州嘛，又抓不到我。
“哟。”凌乐果不其然乐了，“麦小岑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嘿嘿嘿，”我学着他的样子坏笑着，“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啊。明天还早起。”
“成，我也不跟你计较。反正……某人很快就回来了。”凌乐说到后半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听到了野兽磨牙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讨好地笑着：“很快，很快。”
“Chun节放假吗？”凌乐想起什么似的问。
“没有啊，除夕夜还要上课呢！”我耷拉着脑袋，提着这事儿就郁闷。
“啊……真是辛苦。”凌乐叹了口气，“去吧，早点休息。”
互道了晚安之后挂断电话，我利落地翻身下床去洗漱了。而那头的凌乐，放下了手机若有所思，片刻后翻开通讯录，点了个名字拨出去。
“嗯？”张恺接起电话来只回了个单音节。
“我想把机票提前几天。”凌乐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恺你能抽出时间来吗。”
“我随时都可以。”张恺纳了闷，“怎么了？”
“小岑那边除夕不放假，我怕她想家。早点去陪她过年。”
“啧，”张恺语气里都带了一抹感慨，“我真是第一回见到你这么上心一个人。”
“那可不！”凌乐自豪地勾起唇角，“陪兄弟走一遭不。”
张恺也笑：“走啊。我说，她还不知道你要回上海的事？”
“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她？”
“惊喜嘛。说出来还叫惊喜吗？”凌乐轻笑道。离除夕夜还有三天，真是……度日如年啊。凌乐看着墙上那些画着红叉的日历，心像万千蚂蚁在爬，难耐煎熬得很。想像着麦小岑见到自己时那一脸错愕又雀跃的表情，一定很精彩，眼眸里不知不觉就染上了一汪深邃的温柔。
☆、Past 【120】好久不见
三天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就算再心急如焚，时间也是规规矩矩地一分一秒地走着。这三天过得很平静，所有的不愉快仿佛都说好了似的，看在这大过年的份上，都藏起来了。天地间一派祥和的气氛，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季韵和顾玖回了绍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季韵就一个人在国内，每年除了顾玖就没有人陪她过大年夜这件事惹得顾一清有些心里不是滋味儿，看着忙前忙后大扫除的那个蹦蹦跳跳的清丽身影，老人的心里头难得地涌上了一丝心疼，对季韵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有什么事儿，大过年的，也不要让这个丫头不开心了吧。毕竟……她没少受过自己的气。今年就让她在这儿过个好年吧。顾一清心想。
唐宋也辞别了苏家，回到了自己家里，苏妍也确实很听话，并没有到处乱跑，在家勤快地帮着保姆芳姨收拾屋子，这让苏世荣大感欣慰，这个女儿，就算再皮也是他的心肝肉啊。有个女儿真好。苏世荣心想。
因为自家的孩子们都出门学画去了，麦小岑的老妈干脆就带上麦大维光明正大地去苏雨家蹭年夜饭了。美其名曰，自己的好麻友许美艺一个人过年，自己得去陪陪人家。其实还不就是图个打麻将凑桌方便嘛，麦大维心想。
所有的人们都热热闹闹有条不紊地准备着过年，苦逼的我们在上完除夕夜当天最后一节色彩课后，仍旧要跑着去吃晚饭。因为晚上的速写课突然提前了，本来是七点，可是单纯在我们的色彩课上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雷厉风行地冲进了教室，宣布了速写课提前到晚上六点这个噩耗。
惹得画室里一群人本来就苦哈哈的脸更苦逼了。这不，下课已经五点了还不跑着去吃饭，等着迟到啊？
“我说我们也太惨了点吧就算大年夜还要画画就算了，还提前上课！”谢琳没胃口地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抓着筷子在饭碗里拨弄着说。
“唔……”庄瑶是个雷打不动坚守以吃为上原则的人，就算提前上课很郁闷，她也胃口倍儿棒，啃完一块排骨以后才含糊地说，“我突然羡慕七七了。”
“嗯？”
“裴七七。”庄瑶见谢琳和我疑惑地看她，解释道，“就是你们一直没见到的宿舍第六人。她年后回来的。可以躲过多少苦逼的日子啊！”
“啊。那还赶得上进度吗？”我算了算时间，“年后离国美考试都没多久了。”
“放心吧，她是个天才。”蒋雨萌插话，“就算不学都不打紧。”
“噗。”谢琳一口饭差点喷了出来，“好羡慕！！！”
王郁宁轻拍了一下谢琳的脑袋：“别羡慕了你学不来的！快吃饭！就你最慢！”
谢琳赶紧低下脑袋猛吃饭。一行人也默契地都闭了嘴，专心致志地解决起眼前的食物来，毕竟时间可不等人。
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等我们踏进画室的大门，拿出学员卡打好卡以后，离六点还剩十五分钟。大家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单纯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上一次有个男生迟到了，被单纯罚了二十张人物全身速写。二十张啊，妈妈呀，那男生一晚上没睡觉都没画完。第二天翻倍到了四十张。太狠了！
大家陆陆续续地都到齐了。眼看着过了六点，却压根儿不见单纯的影子。平日里她是绝对不会迟到的，只会比我们早到，然后嘲笑我们吃饭慢香香的像只乌龟。今儿是怎么了？虽然疑惑，可是没人敢走，直到傻愣着等了十五分钟，还是没有人来，就有人按耐不住了。大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今儿个这是怎么回事？就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是单纯气喘吁吁的脸，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抱歉抱歉我迟到了啊。唉这时候去买真是，真是太折腾人了。”
所有人疑惑地望着她。
单纯拍拍手，身后变魔术般地变出了一堆人来。
叶老师，朱老师，小马哥，校长，元助教……老师们都到齐了，而且手上都满满当当地提着一堆画材一样的东西。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闹哪样？就见平日里严厉得不行，鲜少有笑脸的叶铭先带头从门外走了进来，拿着手上的画材就开始发给每个人，一边发一边还说着“新年快乐啊XXX，”还不仅是过年祝福，还顺带把每个人最近的优缺点都给评价了一遍。其他老师也迅速加入了叶老师的行列，一边发着画材一边说着新年祝福，一边和同学们调侃着。气氛热烈极了，大家脸上都不约而同地带着各种程度的喜悦和惊喜，我们显然没有想到，原来提前上课……是老师们给我们准备的一个小惊喜。原来今晚是不上课的，原来老师们真的打算好了不陪自己的家人，而留下来陪我们过这个年。
说不感动那绝对是骗人的。有些离家远的女学员直接就哭出来了。单纯轻柔地抱着她，佯怒着轻声训斥着“大过年的不许哭鼻子啊，来年运气会变差的”。那女生闻言却哭得更欢实了，小肩膀一抽一抽地，语无伦次地说着“谢谢老师谢谢老师”。我们看着，也忍不住眼圈泛红。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快看，外面下雪了！”众人大多是南方来的孩子，哪里见过什么雪，还是漫天鹅毛大雪。一个个兴奋得不行，呼啦一下全跑出去了。
雪才刚下，地上还没有全变成白色，但那漫天飘舞着的莹白色雪花，在渐黑的天色里显得尤为美丽轻盈，美得让人不忍说话。大家都静静地站在屋檐下，看着这安宁得大雪徐徐下着，看着草地、Cao场、雕塑室、小石子路……全部一点一点被染成了白色，那种感觉，别提多新鲜有趣了。雪下得很大，没多会儿地上就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层，心急的男生们早就扑了出去，抓雪球，堆雪人，踩雪地，好不热闹。女生们起初还矜持着，后来不知道是哪个男生一个雪球砸到了王郁宁身上，这下可好，王女汉子仅剩的那点儿矜持理智全给砸没了，掀了围巾撸了袖子就冲出去了，还大吼着：“哪个混球，出来，出来，看你宁哥不砸翻你！”
王郁宁显然带动了气氛，首先身为舍友的我们自然不能看着她孤军奋斗啊，二话不说撸袖子上了，其他的妹子们也渐渐放下了架子，后来连老师们都加入了战局，雪球大混战就此拉开，每个人脑袋上，衣服上，裤子上都是雪，厚厚的靴子被雪浸湿了也不在意，偶尔脖颈之类的部位被雪球砸中，冷得人嗖得一个机灵，也都让人被这清凉的温度刺激得兴奋不已。
萌萌同学也早就玩嗨了，其实她也是有私心的，这阵子心情确实是很抑郁，现在砸人不管怎样都不会有人生气，这免费的发泄方式她怎么能错过？手上的雪球一个接一个飞出去，也不管砸没砸到人，她都觉得心里舒坦多了。冷不丁一个雪球当面砸过来，蒋雨萌伸手就要去挡，却没有意料之中被打中的冰凉触感，反而是——
猛地一个外来的力量，将她用力一扯，扯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蒋雨萌好奇地抬头看去，表情还带着兴奋未散尽的疑惑。就见沈昱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一双深邃的眼睛在夜色里尤为璀璨。萌萌同学仿佛瞬间被冻成了冰雕，没出息地僵住了。
两个教室的人再加上老师，至少有上百人，谁又会注意到角落里这对鸵鸟夫妇呢？我也是玩得不亦乐乎，要不是因为怕漏接凌乐的电话而把手机调成了铃声模式，肯定又要漏接电话了。
这会儿熟悉的铃声悦耳地响着。我赶紧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确保自己的安全，然后把手机拿出来。一看号码却不是凌乐，而是一个北京的陌生号码。嗯？我想起凌乐说的陌生号码不要接，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按下接听。
结果那个电话断了之后，对方没有再打过来。我正想收了手机重新加入战局，手机就叮地一声，一条短信弹了进来。
“小岑，来大铁门儿这。”
咦？叫我小岑……显然是认识我的，苏妍的那一帮家伙肯定不会这么叫我吧？还来大铁门这？也没这么无聊大过年的来这儿堵我才对，那会是谁呢。我想了片刻，拔腿往大铁门跑去。
大老远就看到铁门外确实是站了一个背影。说到这个，不得不夸一下我们的铁门门卫李伯伯，特敬业。没有学员卡和超过晚上12点的，是绝对不能进铁门的。这个人被拦在外面，那就肯定不是我们画室的人了。
不是我们画室的人，又认识我，叫我小岑……难道是凌乐？
虽然号码不对劲儿，但是凌乐那幺蛾子经常玩一些出其不意的手段制造惊喜什么的，谁知道呢。这么想着来人可能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朋友，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底的步伐。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
那个背影应该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慢慢悠悠地转过身来，好看的眉眼带着温和的笑意，一贯和煦如三月Chun风的声音缓缓开口：“小岑，好久不见。”
我却像被突然钻进脖子里的某个雪花片冷了个激灵，从头到脚都冻住了。
苏雨。
☆、Past 【121】诸事不顺
我足足愣了将近有五分钟。才勉强适应了眼前这张道貌岸然的脸。
一贯的谦和、温柔、带着兄长般的宠溺的脸。
我强忍住了几乎已经涌到喉咙口的那句“你来干什么我不想见你离我远点”，什么都不说，沉默地看着苏雨。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过疏离冰冷，苏雨万年淡然的脸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就又恢复成了那张温柔的假面具，轻笑着缓解这份尴尬：“你想让我在这外面站多久呢。”
我这才想起，我们两个隔着一道铁门互相对望着，谁都没有前进一步。可是我的脚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动弹。好像这道铁门存在，我就有那么一点微弱的安全感。苏雨就伤害不到我了。哦不对，应该说苏妍就不能让她哥伤害到我了。
可是我总不能这样干站着，旁边李伯伯的眼神已经够疑惑了。我必须说点儿什么。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努力压制着心里那份恶心感，尽量让声音如常：“你怎么来了？”
“我们那边放假，我想着就过来看看你。刚好老林也说过，让我来杭州这边也交流一下。所以我就在这里了。”苏雨仍旧淡淡笑着，我没打算给他开门，他也没有问。
“你有跟老师说过吗。不然我不能让外人进来。”我特意加重了“外人”这个字眼，这句话说得半真半假。画室不让外人进那是肯定的，但只要有人证明这人身份，愿意做担保就可以放人进来了。问题是现在，我根本不想给这个伪君子做担保。
“嗯？这样啊。”苏雨微微颔首，“我先打了你的电话。还没有告诉老师们。我现在打个电话吧。”他拿出手机翻着通讯录。
潜台词是我以为你能给我开门。我暗暗翻了个白眼。如果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肯定受宠若惊就给你开了。现在？眼不见为净才好。
“请问是叶老师吗？”电话似乎已经通了，苏雨对着手机礼貌地说着，“我是林勇老师的学生苏雨，嗯，就是先前跟您打过招呼想来这边交流学习的那个学生……哦好的。麻烦您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听着他一如既往礼貌而温驯的声音，只觉得反胃。虽然一直在安慰自己，苏雨本Xing不坏。只是目的不纯而已，再怎么说他也是人家的哥哥。妹妹的委屈肯定是摆在第一位的。所以这么对我也无可厚非。可心里还是觉得憋屈得很。真想直接摊牌算了。可现在大过年的……唉。我叹了口气，还是不要触霉头吧。反正他也不会做什么对我不好的事。缓过了年后再说吧。
身后响起渐近的脚步声，我回过头去就看到叶老师带着小马哥过来了。至于为什么带小马哥呢，小马哥原来也是在北京学画的，还是中央美术学院毕业过来的。苏雨既然在北京，那么目标肯定就是央美了。那么小马哥的作用显而易见。叶老师看到站在一边的我，有些好奇：“小岑你怎么不让人家进来？”
“苏雨没来过这里，我不敢随便带进去。就等老师你过来了。”我睁着眼睛说瞎话。
叶铭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让李伯伯开了门放苏雨进来了。我抢在苏雨要开口说什么时候就先开了口：“老师，那你们先忙吧，我去找郁宁她们说事了。”
“去吧。”
我得了准许转头就跑。身后的苏雨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说。麦小岑的奇怪和冷漠他是一眼就看出来了的。却不明白为什么。找个时间，一定要问问清楚。苏雨跟在叶铭身后，心下盘算着。
我一面迅速离开是非之地一面气闷地跺着脚下的积雪。不是凌乐就算了，为什么是苏雨！大年夜还要遇上这种坏心情的破事，真是晦气。凌乐那个浑球……虽然知道他说要过来看我也是说着玩玩而已了，但是说心里没抱期待的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可现在已经是大年夜的这个时候了，凌乐肯定是来不了了，我停下脚步，仰头看着这漫天大雪，深深叹了口气。好想见他……掏出手机就想给凌乐打个电话，直到拨通后对面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才反应过来，凌乐之前才给我发过短信的，他在陪张恺回老家的飞机上，会关机两个小时。
我看着屏幕上渐渐暗下来的那个模糊的凌乐侧影。又一次深深叹了口气。唉。
我并不知道凌乐又一次撒谎了。虽然这一次是善意的谎言，却阴差阳错地一样没有达到效果。因为凌乐押不住心急，拉着张恺提前了好几个小时跑到机场等登机的时候，飞机没等来，等来了老***电话。
“喂妈。”凌乐嬉皮笑脸地接起电话。
“在哪儿呢。”凌睿在那头云淡风轻地削着指甲。
“喔，在跟恺他们玩儿呢。”
“你今年是不打算回来了？”凌睿缓缓开口，语气虽不严肃，却透着不悦的意味。
“我初二再回去嘛。”凌乐讨好地笑着，“就缓两天。我就想陪他们两天嘛。恺他们家人都不在家，我也好几年没和他们一起过年了。小时候大家都一起过的。特怀念。”
凌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却一反常态地没有纵容凌乐，语气里半命令着：“我给你买好了今天回来的机票。现在差不多可以去领登机牌了。你回来吧。有什么事儿，过了除夕再说。”
“啊？”凌乐急了，“不是我说妈，这怎么，不是这怎么回事啊？”
“就是老娘给你定了机票。让你现在回来。立刻，马上。”凌睿平静地复述了一遍。
凌乐烦闷地往机场贵宾休息区的软椅上狠狠一坐就开始耍赖：“不成。我现在在恺老家呢。去不了机场。”
“哦？”凌睿只意味深长地回了一个单音节。
凌乐一听这单音节反而不淡定了，这世上天不怕地不怕他就怕一人，就是他老妈。苏妍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是没错，可论起他老***眼线来说那简直是九牛一毛。平时自己做的混账事儿老妈都是知道的，只是不过分她就不说罢了。前阵子自己老被人追着打，老妈也明里暗里打电话说了好多次了，凌乐各种想着法子才搪塞过去的。这次难道她又知道了？凌乐赶忙在脑海里快速过滤着自己去杭州的事到底有几个人知道，有谁可以告诉他老妈。可心里一急，一时半会根本就想不出来是谁告的密。
凌乐正苦着脸，就听凌睿继续平静地说：“我知道你小子在机场。我再说一遍。现在，立刻，马上。回家。”
“……”凌乐还想挣扎。
“你逼着让我去找杭州那个女生谈谈？”
“我回去！”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抢着答完，凌乐就火大地用力摁断了通话。
张恺从他接起电话叫***时候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顺利，凌乐八成是去不了杭州了。果不其然，凌乐接完电话以后就坐在椅子上阴着一张脸不说话。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阿姨知道了？”张恺心里虽然百分之八十肯定了答案，还是问了一遍。
凌乐不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走吧，”张恺也无奈，事情扯到凌乐的老妈身上，他也帮不了忙了，起身走到凌乐跟前去拉他起来：“我陪你去改签。”
凌乐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黑着脸走去改签了。一面嘴里还恶狠狠地念着：“要让老子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告诉我***，我一定把他剁了！”
张恺拉着他的手微微一顿。没说什么。
☆、Past 【122】排骨味儿
平生最快的速度离开危险范围以后，心里那种翻涌的不舒坦才平复下来。眼前喧闹的人声渐近，我不过才出去了一会儿，雪球大战正酣，气氛依旧热烈无比。我看着热闹的人群，觉得那种憋屈的寂寞感被驱散了不少，心情都开朗了许多。挽了袖子就想加入战局，唔……从哪儿好呢。哪儿呢——
我。
擦？
等等，我看到了什么！？人群角落里的那一对身影，沈昱标志Xing的身高和蒋雨萌那件招摇的海蓝色长风衣让我百分之百确信，绝对就是鸵鸟夫妇没跑了。但是……那种暧昧到不行的从背后拥抱的姿势，然后一个仰头，一个低头，沈昱的脑袋恰如其分地遮住了萌萌的脸。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符合这个姿势的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在接吻。
我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马上就要掉出来了。天知道在今天之前他们还像老鼠躲猫一样，恨不得离对方十万八千里远。只过了一夜啊，一夜啊！十万八千里就变成零了吗！等等，现在是除夕夜对吧？！哎哟荷包保住了，还没到情人节呢，王郁宁肯定想不到她输了哈哈哈哈！眼前的“艳景”可不等人，我赶紧收了视线开始在人堆里找郁宁她们。视线一扫，最好找的就是最惹眼的王某人了，现在正跟一堆男生扔雪球扔得不亦乐乎，我三步并作两步扑到她跟前，身上被雪球砸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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