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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暖暖半日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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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莫言希想了想，点点头，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上了随手拦下的出租车，看着窗外飞逝过的风景，暗暗发呆。
那个公园，很久没有去过了。因为那里，曾经是沈子寒向她表白的地方。
那个曾经，梦开始的地方，也应该，物是人非了吧。当然，这一切的因果联系，坐在前排的苏沐泽，并不知情，而他，只是单纯的，想带她，去赏花看风景，仅此而已。
☆、岁月的印记
『岁月会将回忆盖上一层灰，惟愿你一切安好，我也会，好好地活。』
相比春意盎然时的花红柳绿，秋意绵绵的萧瑟与冷清，果然是逊色了不少。路口两旁的树叶，已经凋零的七七八八，踩上去发出的声响，一如既往的清脆。
莫言希一声不吭地走在一旁，飘忽不定的眼神总在公园中央的喷水池附近徘徊，没错，那里，就是曾经被告白的地方。
当时还是夏天，喷水池交替扬起的水花声一度盖住了沈子寒的声音，以至于他精心准备的一大串表白词，莫言希并没有听清多少。
事后，她看了看沈子寒备用的演讲稿，洋洋洒洒约有两三百字，但她只听到了最后的一句“我只想要你快乐，陪你一路相随”，其实，这句就够了。
“似乎因为天气转凉了，这边的喷泉很久没开过了。”苏沐泽顺着她的眼神看去，下意识地解释着。
“嗯，好像是的。”
自从踏入公园，莫言希显得比先前沉默了许多，感觉到什么的苏沐泽也没有过问，只是放慢了自己的脚步，跟着她的节奏，慢慢闲逛着，而来这的初衷，显然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其实，我有一年多没有来过这了。”莫言希来回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此情此景，确是物是人非。“那时候，门口还有两棵枫树，秋天的时候，火红的很美。”
苏沐泽插着兜，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听着她旁若无人的感慨，不去打扰。
“天气暖和的时候，会有很多人来这边散步，开放的喷泉划过的弧度，总是完美的吸引了不少目光，所以那里，成为了许多人求婚、表白的地方。”
莫言希浅勾嘴角，思绪恍然回到了几年前，具体是哪一年，她竟也已经记不真切了，想必，是真的已经过去很久了吧。
苏沐泽侧头看着她素雅的侧颜，忍不住问了一句，“所以，他也是在那里，向你告白的？”得到她的肯定后，他也终于能够理解她这突然袭来的伤感，出自何处。
“我好像闻到桂花香了。”莫言希意识到自己的思绪飘得有些远，自觉的拉了回来，“这里什么时候开辟的桂花林？前些年都没有发现。”
“好像，也是前段时间刚刚规划起来的，之前没怎么在意，再往前走100米不到就能看到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能清晰的看到用小木桩简单围建起来的一个小树林，放眼望去，清一色的桂花树，好美。
“你知道吗，把这些花收起来晒干以后，可以做香囊，也可以当配料做食物，比如说像桂花糕，桂花园子，闻着沁鼻，吃着解馋。白糖量放的恰到好处时，那种淡淡的甜味可以在嘴里回味很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桂花的原因。”
莫言希小心地跨过围栏，俯身钻进林子，被桂花香包围的感觉，真的好幸福，虽然这份幸福，有些残缺。
苏沐泽注意到她嘴角的不自然，眼眸一沉，跟在她身后绕了进去，这份眼前的淡定与平和，是用多大的隐忍换来的。
他轻手扳过她的身子，略低着头，严肃而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莫言希，你听好了，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伪装的那么坚强，如果想哭，尽管哭出来，即便现在的我无法成为你的什么人，但我愿意送上我的肩膀，随时给你依靠。”
“你这样子的隐忍，让我看着心疼。”
眼角湿湿的，但却没有落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最后的那些话，让莫言希本来有些绷不住的情绪瞬间得到了抚慰。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衬衣的少年，深黯的眼眸里能清晰地映照着自己的身影，好像时过境迁，在深海漂浮了太久，突然有一束光，直直的打在自己眼前，明亮，还很温暖。
“谢谢。”莫言希笑着谢过，伸手折下他头顶那簇桂花搁在手心，“请你吃桂花糕吧。”眼神里的伤感，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似是一种新生的希望。
“当然，是等它晒干了以后。”说着晃了晃手中的桂花，笑得轻松。
☆、无意，被宣战
『我以为卑微的爱情得不到你的回应，到头来才发现，那可怜的自尊，是被自己亲手丢弃的。』
虽然，苏沐泽不知道是自己的哪句话点醒了迷失在过去的莫言希，显然，结局是好的，尽管，两人依旧只是朋友，但，似乎比先前，近了些许。
“妈，我去上学了，你记得上班路上小心喔。”莫言希在门口换着鞋，冲厨房里正在忙碌着的母亲说道。
“希儿，你等等。”莫妈妈停下手里的活，在围裙上蹭了蹭手，来到她跟前，“明天，是你爸爸生日。”
莫言希原本愉悦的表情，在听到末尾的几个字后瞬间冷到极点，“和我有什么关系。”
“希儿，别这样，好歹，也去问候下他吧。”
“行啊，祝他早日两鬓斑白，还是荣升西天？”
“希儿！”显然，她的态度让莫妈妈有些动怒了。
莫言希闭了嘴，看着母亲耳边为自己操劳出来的银丝，纵使心里几百个不愿意，但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她不是圣人，做不到母亲这般的包容和目空一切，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需要父爱。
*
“基本上，下个月的工作要点就这一些，第二次月考在第三周，从第四周开始各班整顿风纪，对于自己班级划分的包干区，一定要保证干净整洁，如果检查到有不合格的班级，我们会追究到班长个人，所以请各位注意了。”杨沂一脸正色，不紧不慢地做好了会议总结，宣布散会后，难得的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
“莫言希，你等一下。”凌雨妍收拾好桌上的材料，抬眸瞥见正要出门的人，适时的叫住了她，顺带转头示意一旁的其他人离开。
一时间，偌大的会议室就剩下了两个女生，面面相觑，各怀心事。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莫言希，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能让许多男孩子的目光成天围着你转。其他人，我不会干涉，但是为了杨沂，我正式向你提出挑战。”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接下去三次月考，我没有一次能够超越你的排名，我一定主动退出，放弃对杨沂的追求，拱手相让。”
莫言希莫名其妙地听着这个在她看来有些无厘头的挑战，一时难以消化，“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简单来说，我喜欢杨沂，但他眼里只有你。如果我不能够超越你的成绩排在前面，我也没有资格去追求他，那么我凌雨妍绝对不会和你再争一分，但是如果你有一次排名在我之后，对不起，请你主动离杨沂远一点。”
大致理清思绪后，莫言希看着她，一字一句认真的回答道：“我不会答应，接受你这个挑战的。”
“你不敢？”
“不是不敢，是根本没这个必要。”莫言希拿上本子，走到门口，回头留下了一句“你喜欢杨沂，那是你的事，但杨沂和我，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关系，所以请你放宽心”便离开了会议室。
凌雨妍茫然而无力地靠着桌子，眼神始终停留在先前杨沂坐过的位置。她回想起几次开会，杨沂盯着她的那种专注的眼神，这是和她共事三年都不曾有过的温柔。
为什么，你莫言希一个人可以独享他所有的情绪，而我无论做的多出色，却始终只能是他口中“最好的搭档”？
即便上次向他袒露心声，他也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声“知道了”，不置可否，而你一副冷傲而不可一世的态度，却能让他为你放弃所有原则？我不明白，更不甘心。
凌雨妍有些愤然地收起资料，离开并带上了门。或许她不明白，在这段她自认为三角的关系里，其实一直只有她自己，在唱着独角戏罢了。
☆、只是，想对你好
『只有对你好，才是对自我的一种救赎。』
回到教室，莫言希并没有把凌雨妍的话放心上，照常上课，时不时发呆，偶尔想想明天要给那个人准备的贺词。
其实，她真的不想去。要说恨，有，但毕竟血浓于水，还不至于拔刀相向；要说爱，也没有，19年来没有父爱的生活，早就已经不在乎那一份可怜的亲情。
在她看来，他就只是别人的父亲，母亲的前夫，杨沂的生父，和她，没任何关系。
“莫莫，想什么呢？”
莫言希回神后摇摇头，抬头扫一眼黑板，开始提笔记笔记。
她就是很抵触那个有他的地方，以及那张只一眼，就永远不会忘记的、浓妆艳抹的少妇的脸。
课桌里的手机莫名的振动，她掏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她没有为难你吧？”
莫言希想了半天，也没思考出来这个号码的主人会是谁，于是只能偷偷地，在老师眼皮底下回复：“你是？”
片刻后，短信提醒，“苏沐泽。”
她回想了之前接触过程中涉及手机的一系列镜头，想必一定是那天晚上喊他进屋时，私自“窃取”的号码，她哑然失笑，存了姓名，简单的回了一句“没有”，便不再理睬，专心听课了。
“谁的短信？”好奇鬼安夏凑过头，八卦地问道。
“一个自以为是，偶尔带点神经质的家伙。”
安夏想了想，好像一副奸情被发现的兴奋表情，低声说道：“该不会，是那个大帅哥吧？”
“哪个大帅哥？”
“切，装吧你就。”
“咳咳，注意上课纪律。”讲台上的老师明显感觉到了两人窃窃私语的情况，但鉴于莫言希的身份，只是煞有介事地警告一次。
莫言希吐了吐舌，瞪了眼身边偷着乐的同桌，继续抄着板书，任凭安夏再怎么央求，她都一概不予回应，直到下课铃响。
“啊哟，我的好莫莫，你就不能满足下我幼小的好奇心嘛，是不是那个苏大男神啊？”
“我都说了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啊！”被问烦了的莫言希显然难以忍受耳边轰炸机一般纠缠不休的唠叨声，警觉的把手机塞进口袋，直接出了教室。
“学姐！”
莫言希刚准备去办公室拿今天的作业，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冲自己叫喊着，她循声望去，印象中好似有过一面之缘的女生朝她挥了挥手，小跑过来。
“你好，我们……见过吧？”
“对，还没有自我介绍呢！莫学姐，我叫苏梓祺，是高二（9）班的学生，也是苏沐泽的堂妹。”
“喔，我想起来了，那天在对面不小心撞到我的就是你吧，你好，有事吗？”莫言希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女生，和自己一样，梳着马尾，穿着校服，人来熟的性格，应该会比她堂哥好相处的多。
“学姐周末有空吗？来我家吃饭吧，听我哥说你特别会做吃的，我想向你请教请教。”苏梓祺兴奋而直接地说出了目的，全然忘记了先前苏沐泽再三叮嘱的含蓄、再含蓄。
莫言希扶额地听着这个再明显不过的邀约，礼貌地回道：“因为高三功课比较忙，所以到时候看吧，如果有时间，我会去的，好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会去的哈，好棒！到时候我让堂哥来接你，学姐拜拜！”说完，风风火火地转身跑开了，留下一脸无辜的莫言希，呆在原地。
“难道，他们苏家人都喜欢听话听一半的吗？”
她难以置信的摇摇头，有种被坑了的感觉，正打算去办公室的她，余光瞥见了对面默默注视着自己的男生，她只微微一顿，便装作浑然不知。
果然逃不开，和你那一星半点的联系么。
☆、习惯了习惯
『静守时光，以待流年。』
手中的半支粉笔，在写完最后一个字后，断的干脆。莫言希叹了口气，放下手中那剩下的一小截，转身轻拍讲台，“今天的作业都写在黑板上了，大家数数有没有少试卷的，如果有，过来跟我拿，都齐的话就可以回家了。”
随后，开始有同学收拾书包，陆续走出教室。莫言希等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人了，便也开始整理课桌，准备回家。
“嫂子好。”尹洛辉吊儿郎当的挎着包，从教室后门进来，脸上带着笑，但眉骨贴着创可贴。
“好，怎么，又去打架啦？”莫言希抬眸注意到他脸上的伤，不免关切一声。
“小事儿。”尹洛辉摆摆手，笑的很随意，转头看向安夏，靠过去，“晚上去哪儿吃饭？”
“不知道。”安夏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莫莫，你替我作证，以后他再打架弄伤自己，我就不理他了。”
莫言希听了点点头，似乎挺支持这个提议。
“老婆大人，我知道错了，昨天这不是兄弟有事，能帮一把是一把么。”尹洛辉低声求饶，虽然他知道，安夏这也是气话，随口说说的。
“夏夏那是心疼你，说白了也是担心你的安全，以后还是尽量别参与了。”莫言希背上包，看着闹情绪的女生，不觉莞尔。
“嗯，我知道了，嫂子，我会注意的。”
莫言希拍拍安夏的头，笑着给她使了个眼色，“我走啦，你们继续，不过别太亲昵啊，老班可能还没走。”说着转身悠悠地走开，自觉地避开了电灯泡的角色。
入秋以后，天色暗的特别快，明明才刚放学，道路两旁的灯就已经早早的亮了。
莫言希走到校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奥迪，以及倚着车门，不知等候多久了的杨沂。她不自觉的皱眉，调转方向想要避开那条路，却在没走几步后，被他硬生生叫住了。
杨沂几步过来，微垂着眼眸，表情显得很柔和，“上车吧，去给他选个礼物。”商量的口吻，很照顾她的感受，没有强迫，没有命令。
莫言希蹙眉看着他眼底的恳求，想起上午母亲对自己说的话，无奈放下自己的自私，跟着他上了车，关门的瞬间，眼角瞥见不远处站着的那抹身影，好像，是他。
“听说今天凌雨妍找你下战书了，你别介意。”坐在副驾驶的杨沂从后视镜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没事，这本来就和我没关系。”莫言希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快速向后闪过的掠影，毫不顾忌他的感受。
“如果她再来找你，你让她直接来找我。”
“知道了。”
杨沂勾了勾嘴角，不再说话，他似乎有些累，便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顷刻间，车里只剩下怡人的轻音乐在随机播放，静默而压抑的气氛，让莫言希蹙眉的掏出了手机，没有未接来电，没有短信。
她回想着刚才关门时的那一眼，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想必应该，不会太好。她绞尽脑汁在脑海里组织着只言片语，最后也只是简单的打了一句“晚好”，便匆匆按了发送键。
而此时的苏沐泽，因为韩宇的一个电话，被临时叫去了酒吧，嘈杂而昏暗的环境，让他并没有注意到那一声短促的短信提示音。
“在等电话吗？”不知何时睁开眼的杨沂透过后视镜，关注到她一直反复按着锁屏键。
“没有。”莫言希抬眸扫了一眼，便停下手里的动作，收起了手机。
“那行，到了，下车吧。”说着，他先一步走出车厢，绅士地替她开了车门，并遮挡了上沿。
“谢谢。”莫言希背好包，整了整稍显褶皱的衣服，看了眼身后的精品服饰店，等着他带路。
“还是老样子，你只要负责挑就好了。”杨沂边走边侧头提醒。莫言希也不多话，点点头，跟在一旁。
☆、爱，是魔咒
『爱情是一种诅咒，我们都会变成魔鬼。』
似乎，一切已成习惯，每年的这个时候，杨沂都会跟在她身旁，看她认真而专心的挑选衣服，即便那个男人，她并不想去靠近。而他只需要陪在她身边，在她作出决定后，替她买下，如此简单就好。
“我希望，你可以告诉他，礼物我可以送，人，我不会见，明天的家宴，我不想去。”走出商城，莫言希第一次，平心静气地对着他，说出了压在心里很久的真心话。
杨沂微微俯视着她，接收到她的情绪，思虑之后，点点头，“我会帮你转告，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说服他。”
莫言希叹了口气，无谓的点点头，是啊，那个当惯了总裁的男人，还能听进谁的劝告呢。“谢谢，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不麻烦你了。”
杨沂了解她的顾虑和脾气，也没再坚持，叮嘱了几句，便上了车。
莫言希望着远去的车子，下意识摸出手机，依旧没有短信，想必是有事在忙吧。她笑着把手机重新放了进去，抬眸望了眼钟楼上的时间，低头往家走去。
如果走得快，兴许还能吃上一顿热饭。
*
“韩宇，你少喝点，什么情况？”苏沐泽借着并不明亮的光线，在偏厅的角落找到了一个人闷头喝酒的他，桌上凌乱的倒着五六个空瓶，想来，都是他一个人解决的。
“泽少，你来啦，来，干一个。”韩宇的眼角有些微红，迷离的眼神不知是因为情绪，还是酒精。
“别喝了，再这么灌，你会醉的。”苏沐泽抢过他手里的酒，放在一边，“出什么事儿了？吵架了？”
韩宇也没搭话，重新开了瓶，准备闷头喝，但还是被拦了下来。
“你这样光喝酒不说话的，有什么意义？”本来看到莫言希跟着杨沂上了车，心情就有些不好，现在看到自己好哥们又这副落魄相，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泽少，我跟你说，女人都她妈一群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混蛋！”韩宇也不再坚持，靠着沙发，眯着眼盯着天花板上，那时明时暗的灯光发呆。
苏沐泽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算了，过去就过去了，没必要这样折磨自己，醉酒伤身，犯不着。”
之后，在他的劝说下，韩宇断断续续地把他和谈了2年的女友分手的经过说了出来，中间的爱恨纠缠，他也不去过问，最终以女生劈腿而结束这场虐恋，也算是对双方都好。
苏沐泽陪着韩宇喝了一瓶，结了账以后，扶着他走出酒吧。先前用他的手机叫的司机已经等在门口，他把他扶进车里，转头对司机说：“师傅，辛苦你了，替我安全送他回去。”
“你放心。”
苏沐泽看着车子开远，才想起看看时间，锁屏界面上，提示有未读短信，他点开进去，心情莫名转好，不为什么，只是因为看到了那个名字。
他很快的编辑好短信，却在发送之前犹豫了，他看了看间隔的时间，思考再三，选择了简便而直接的通话。
“嘟……嘟……喂，苏沐泽？”女生很快接起了电话，背景有些嘈杂，显得声音很轻。
“嗯，你还在外面啊？”
“对，正准备回去，你……也在外面啊？”
“嗯，见了个朋友。”苏沐泽想了想，避开了韩宇的问题。
“喔，因为放学时刚好看到你，所以来问问。”走了几步，莫言希抬头看了眼自家房间的窗户，灯亮着，看来妈妈在家，“那个，我到家了，先挂了，一会儿再聊。”
“好。”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对话，但至始至终，苏沐泽的嘴角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就好像着了道儿，早就沉迷的走火入魔了，只不过，是心甘情愿的，越陷越深。
☆、想，回到过去
『想回到过去，试着让故事继续，至少不再让你离我而去。』
“哥，你回来啦？死韩宇呢？回去了？”听到钥匙开门声，苏梓祺蹦跶着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门口迎接。
“嗯，让司机送他回去了。”虽然有些累，但苏沐泽的心情看上去还算不错。
“吃过饭了吗？如果没吃的话厨房还有，刘姨替你热着。”
“嗯，我一会儿自己去拿就行，你作业写完了？”三句话不离本行，换好鞋的苏沐泽，话峰一转，又绕回了作为哥哥应该关心的话题上，“拿来我看看。”
苏梓祺不乐意的努努嘴，“什么嘛！还以为人家今天帮你牵了红线，至少会有些奖励，结果不但没有，还一回来就问我要功课。”
苏沐泽好笑地看着一旁撒着娇的女生，也不搭理她，径直走到沙发旁的茶几上，拿起试卷看了看，“苏梓祺，10道选择题，错了2道，正确率才80％，不达标啊。”
苏梓祺心里几百个不乐意的犯嘀咕，默默走过去夺过考卷，“哼，下次再也不帮你去约人了，我要去跟莫姐姐讲，我堂哥是个坏人，让她离你远一点。”
苏沐泽被她一脸的怨念给逗乐了，笑出了声，“说吧，这次又看中了什么，想要什么奖励？”
“真的可以有？”
“嗯，看在你今天成功完成任务的份儿上，这个可以有。”
“耶！堂哥万岁！”苏梓祺兴奋地原地跳了起来，“就知道堂哥对我最好了，那个，我想换个手机，可以不？”
“看中6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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