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暖暖半日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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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拜了，你呀，还是多看点书比较实际。”莫言希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抬眸扫一眼课表，低头翻出了物理书，“老班的课，别走神了。”
　　“喔。”安夏听话地拿出了书，自觉的把手机关静音，放进了书包。

　　☆、总想，靠你更近

　　『点滴的记忆有你的出现，日后的回忆也尽是幸福。』
　　“选择题的答案，ACCBD，DCACD。”趁着下课铃响的一分钟，班主任顺利的完成了她的课堂任务。走出教室前，眼神示意了莫言希，理好讲义，回了办公室。
　　“亲爱哒，记得考场安排表。”安夏补充地提醒着她，双手抱拳，一脸的拜托。
　　莫言希轻叩开门，走到办公桌边，“老师，这次月考的考场安排表出来了没？”
　　“喔对，忘记给你了，嗯，在这，你一会儿放学前通知一声。”班主任从笔记本中抽出一张被折的整整齐齐的纸，递给她。
　　“好。”莫言希听话的接过去，侧头等了等，见老班没有其他事，便抱着一摞的练习卷，准备去开门。
　　“报告。”门被突然打开，一个小个子男生没太注意，撞到了正要出门的莫言希，手上试卷一滑，差点撒了一地。
　　“对不起啊。”男生道了个歉，便径直走向了自己老师的办公桌。莫言希也没在意，重新拿好手里的卷子，开门出去。
　　刚好，与经过的苏沐泽擦肩，后者侧身停下，让开了道。
　　“你们班缺男生吗？怎么总是一个人拿那么多。”他略有不满的皱起眉头，伸手替她分去了一大半。
　　“谢谢啊。”莫言希只能吐吐舌，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来回答他，所以干脆就不说了。
　　“看来昨天睡得还行。”
　　说这句话时，苏沐泽的眼神看着走廊的尽头，没有侧目，莫言希望了一眼他的侧颜，也没搭话。两人将试卷一同拿回了教室，苏沐泽也就转身告辞了，没有更多交流。
　　“莫莫！我的安排表有了不？”正和同学聊天的安夏，眼尖的捕捉到门口一闪而过的帅气背影，随即看到了正在分发试卷的死党，挥着手问道。
　　“喏，给你，自己看吧。”莫言希走过来递给她，转身继续发着试卷。
　　“安安安……安夏，哈，7号考场13号座位……等等，13号？13号！No！！！”
　　正在另一边和组长校对数量的莫言希，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到了自己座位上发出的一声惨叫，振聋发聩！
　　“莫莫，我要死了！”安夏哭丧着脸跑来，颤抖着手指着自己名字下方的座位号，“13号啊，第三组第一个的位置啊！这不是天要亡我嘛！”
　　莫言希拿过表格看了一眼，才理解了为何安夏的反应会如此剧烈，于是安慰着拍拍她的肩膀，“好好看书吧，少女，还有五天，抱个佛脚应该问题不大。”
　　“这是天要亡我的节奏啊！”安夏仰天长叹，把表格还给了她，失魂落魄地走出教室，想必应该是去隔壁找尹洛辉寻求安慰了。
　　莫言希笑着摇摇头，顺手拿起看了看自己的位置，9号考场9号座位，看起来还不错。她给完最后一张试卷，上讲台把黑板擦了个干净，然后按照表格上的内容，一笔一划把每个人的考场分布抄了上去。
　　“沐泽，怎么样，这次坐哪儿考？”同桌侧过头来，好奇的瞄了眼安排表。
　　“0910，刚好教师节。”
　　“不错啊，这次不知道哪个女生有这个眼福，可以看着你的背影神游一番啊。”
　　苏沐泽笑着摇头，“哪有什么眼福，考个试而已，注意力都在试卷上，谁还有工夫去管其他的。”
　　“非也非也啊，上次不是有传言，坐你背后的女生因为过于专注你的背影，导致考试时间来不及啊。”
　　“行了，就你嘴贫。”苏沐泽笑着把表格传给了后排的同学，拿出作业做了起来，刚写了两题，脑海中闪过的身影让他不禁停下动作发起了呆。
　　不知道，她被分在哪个考场。或许，自己是否有这个运气和福气，刚好可以和她一起。

　　☆、于你，我竟如此自卑

　　『在你面前的我，十几年来的优越感早已荡然无存。』
　　“回家吗？”
　　还在低头整理书包的莫言希，闻言蓦地抬头，苏沐泽正清闲地倚着门，笑着看着她。
　　“嗯……就回。”
　　“那一起走吧。”十足的陈述句，似是邀约，却没有可以拒绝的余地。
　　背起书包，低头走在他的一侧，时而会有经过的低年级女生，看到苏沐泽而驻足花痴一番，莫言希也只是跟在一旁笑笑，不做声。
　　“一个人在默默乐什么呢，那么投入。”出了校门，苏沐泽慢下脚步，侧头瞥见她留在嘴角的笑容，有些好奇。
　　“我吗？”莫言希指了指自己，在得到肯定后调侃道，“我在笑，像你这样的大帅哥，从小到大一定迷倒了不少花痴少女的心吧，以后啊，谁做你的女朋友，一定压力很大。”
　　“喔，为什么？怕被群起而攻么？”
　　“对啊，情敌那么多，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人淹死吧。”
　　苏沐泽笑着点点头，“确实，看来得找一个对自己有信心，而且内心足够坚强的人才行啊。”
　　莫言希看着他嘴角的弧度，莞尔不答。
　　“莫言希。”
　　“嗯？”
　　“做我女朋友吧。”
　　“啊？”
　　苏沐泽停下脚步，转过身，对上女生惊讶的眼神，重复了一遍，“做我女朋友吧。”
　　“……”莫言希呆呆地看着他，虽然脸上挂着笑容，确也看不出是句玩笑话。
　　“我认真的。”似是看出了她的困惑，苏沐泽补充了一句，“给我一个机会吧。”
　　正当莫言希纠结着该如何回答时，苏沐泽话锋一转，放轻松地说了一句，“你不用马上回答我，我会等你。”像是害怕拒绝，所以不如自己铺设一个台阶。
　　苏沐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自信了。他苦笑着侧身继续走着，特意放慢的脚步等着一边才反应过来的女生，也不再多说话，静静地走了一路。
　　“星期天上午我来接你吧，苏梓祺说想向你请教些事情，我来负责做车夫。”快到楼下时，苏沐泽想起了之前说好的约定，便试着开了口。
　　“喔，好。”莫言希也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算是默认同意了这个邀约。
　　“希儿，放学啦？”背后响起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刚巧下班的莫妈妈毫无预警地遇到了楼下的两人，“这位是？”
　　“阿姨好，我是莫言希的同学，叫苏沐泽，沐浴恩泽的沐泽。”苏沐泽大方地做着自我介绍，还特意解释了自己的名字。
　　“你好，你和希儿是顺路吗？你也住在这儿？”
　　“啊，没有，因为今天刚巧要去朋友家，所以就和她一路回来了，那阿姨我先走了，阿姨再见。”苏沐泽礼貌地道了别，冲莫言希摆摆手，迈步转身走开了。
　　莫言希望着他的背影，暗叹他顺手拈来的借口，竟可以说的如此滴水不漏，兀自感慨。
　　“希儿，新同学吗？怎么没见你提起过。”
　　“妈，上去吧，他也是这学期刚转来的。”
　　“是吗。”莫妈妈瞥了一眼男生离开的方向，也没再说什么，跟在她身后上了楼。
　　“妈，晚饭吃什么？”
　　“糖醋鲤鱼，你的最爱。”
　　“真好。”莫言希淡笑着挽过母亲的手，顺带替她拎过手里的袋子，“星期天我要去同学家做客，就不在家吃饭了。”
　　“也好，多出去和同学玩玩，免得总对着书本，都快成书呆子了。”莫妈妈欣然地听着女儿愿意出门的消息，想着如今与去年截然不同的态度，多少有了些许宽慰。

　　☆、莫名，表露了心迹

　　『有些习惯，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而有些改变，会因为某个人而消失。』
　　饭毕，莫妈妈在厨房奏着欢快的刷碗歌，莫言希则在客厅认真地翻阅着烘焙书。阳台的窗户开着一寸宽，时而钻进来的冷风不由得让她缩了缩脖子。
　　“妈，我去把窗户关了啊。”莫言希冲厨房喊了一句，便紧了紧衣领走过去推上了窗。
　　“希儿，你这些干桂花留着做什么用啊，没用的话我扔了，冰箱腾不出地方了。”放好碗筷，莫妈妈将整理好的蔬菜放进冰箱，顺带理一理里头凌乱的摆放次序。
　　“别，我一会儿要做桂花糕的。”
　　“桂花糕？”莫妈妈探出头来，表情有些诧异，“怎么想起做这个了？”
　　“喔，上次答应同学要做了给他尝尝的。”莫言希头也没抬的回答道，手指慢条斯理的划过书上曾经标记过的注释，认真研究着。
　　“谁这么好福气，能吃到你亲自为他做的糕点？”显然，莫妈妈有些八卦，想追问着往下探话。
　　“就是好朋友啦。”莫言希自觉地封了口，抬头看向厨房，“妈，你要是忙完了，就把地方让给我，我要开始工作了。”
　　“行行行，我让你。自己小心点啊，我工作去了。”
　　“嗯，好。”
　　*
　　“喂，韩少？”苏沐泽略有讶异的看着来电显示，接起电话。
　　“泽少，最近忙什么呢？”韩宇懒散的声音从听筒传出，看来，情伤已经基本痊愈了。
　　“学习啊，下周就月考了。”
　　“唉，真没劲。你还真打算参加高考啊，明明家庭条件那么好，浪费那么多时间。”
　　“你不懂，多学点东西又没坏处。”苏沐泽笑笑，也不直接反驳，“怎么了，找我有事啊。”
　　“没，最近没什么事，找你聊聊天。对了，那个女生，怎么样了啊。”
　　“什么怎么样了？”
　　“嘁，还装，从实招来啊，我的喜酒有没有着落啊。”
　　“再说吧。”苏沐泽眉头不自然一沉，有些没有自信。
　　“喂，不是吧，我们堂堂泽少，什么时候对追女孩子这么没底气了？”韩宇听出了他话里的语气，有些好笑。
　　“谁知道呢，顺其自然吧，感情这种事，谁说的准。”
　　“行，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喂，你要做什么啊？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啊，搞砸了我可跟你绝交。”苏沐泽略蹙眉，警惕的提醒着。
　　“知道了，泽少，我心里有数的。”挂掉电话，韩宇嘴角一勾，安然地靠着沙发，架起二郎腿，得瑟的晃动着。“你，给我去调查个人。”
　　“是，少爷。”
　　“S中高三（4）班，莫言希，尽可能详细的替我问来她一切的信息，包括家庭背景，兴趣爱好，习惯，和什么人接触等等。喔，记住，一定要暗中进行，别张扬了。”
　　“明白了，少爷。”一旁穿着黑色西服的高个儿俯身鞠躬后，便转身出了门。
　　“不就是追个女孩儿么，要是都像你这么婆婆妈妈，那黄花菜都凉了。”韩宇自说自话地挑了挑眉，嘴角留下的，是自信而得意的笑容。
　　*
　　“妈，家里糯米粉是不是就剩这些啦。”厨房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伴着莫言希并不响亮的嗓音，听得并不真切。
　　“都在柜子里了。”正在电脑前设计着排版布局的莫妈妈闻悉，转头回了一句。
　　“那我出去一趟。”说着，莫言希匆匆拿了钱包和手机，换鞋准备出门。
　　“你自己小心点，早点回来。”
　　“嗯，知道了。”摸黑开着了楼道里的灯，莫言希哆嗦了下，在适应了外界的温度后，往小区门口的超市走去。
　　好像，自从认识沈子寒以后，每年秋天，都会亲自做一次桂花糕，除了去年。莫言希边走边想着，不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也难怪，家里没有备用的食材。可是那天，究竟出于什么心情，才会脱口而出这样的一份承诺，怕是日后也不用想明白吧。

　　☆、有点，在意你

　　『你在意一个人，他的情绪，神情，语气，动作，甚至一个眼神，都足以影响你一整天。』
　　“上课用点心，别老盯着手机。”叮嘱完苏梓祺，苏沐泽抬步上楼。时间尚早，楼道里还没有几个学生，他从后门踱入教室，一眼便看到了自己课桌上放着的精美礼盒，以及覆盖在上面的一封信。
　　他四处扫视看了看，教室里零星坐着三四个同学，各自忙着自己的事，看不出什么端倪。他放下书包，拆开信封，展开草草瞥了一眼内容，落款是——吴怡然。
　　苏沐泽在脑海过了一遍班上每个人的名字与长相，印象中，那是个一见他就会脸红的女生，平日里在班上默默无闻，偶尔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声音也轻如风语。他实在没想明白，这样一个害羞的女生，怎么会勇敢到送礼来表白。
　　“沐泽，早啊。”同桌赶巧地到了教室，只一眼，便捕捉到了他桌上的异样。“咦，有人表白呀，帅哥。”
　　苏沐泽淡笑着躲开了他要拍上来的手，拿上礼物出了教室。
　　找到吴怡然的时候，她正靠着树干在背单词，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才抬眸回望。
　　“苏……沐泽。”眼神有一些惊慌，但更明显的，是瞬间染红的脸颊。
　　“这是你送的礼物吧？谢谢你的心意。”苏沐泽摇了摇手上包装精良的礼盒，同时递上那封已经折好的信，“礼物我会收下，但这封信，还请你收回，谢谢你的抬爱，我很乐意成为你的朋友。“
　　简单而毫无纰漏的一句话，既照顾了她的情绪，又委婉的拒绝了她。
　　“谢谢。”吴怡然听话的接过信，夹进了课本里，“对不起，给你造成困扰了。”
　　“你别这么说，我很感激你的欣赏。”
　　*
　　莫言希背着书包上楼的时候，刚巧遇上了一起回来的苏沐泽和吴怡然，男生手上拿着礼物，而女生脸上的绯红一直没有褪去，好像，很容易让人误会什么。
　　莫言希承认，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里，她的心情有些糟糕，但并没过多表现出来，只是微微一笑，冲两人礼貌地点了点头，便先行上了楼。
　　原来，我也会嫉妒。
　　苏沐泽捕捉到了她那细小的表情变化，这边歉意地冲吴怡然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有些事，你不解释，就会一直误会，直到变成了现实。
　　“莫言希。”
　　女生转过身，看清只有他一人后，若无其事地笑道：“女生向你告白了？”
　　苏沐泽点点头。
　　“挺好的，她是个挺乖巧的女生。”词不达意的回答，难道处女座的女生，都喜欢口是心非么？
　　苏沐泽走近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然后勾起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
　　莫言希表情一滞，错开他的目光，“别那么想当然好么。”说完，伸手从包里拿出了玻璃盒递到他面前，“上次说好的桂花糕，给你。”
　　苏沐泽接过盒子，莫言希便摆手离开了。他低头打开盖子，淡淡的桂花香平添几分诱人，如果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份秀色可餐的甜点，想必除了“晶莹剔透”，还真找不出更合适的词。
　　心里暖暖的，或许是因为开心。

　　☆、听说，在离你远去

　　『听说风来过，带来了云的思念。』
　　这是高三以来第一次，莫言希跟着安夏下了楼，史无前例地去上了一节体育课，就连早已习惯少一人的体育老师也颇为惊讶。
　　“开始前的400米热身，你可以吗？”
　　莫言希点点头，随着大部队绕场一周，有些微喘。
　　安夏轻拍了拍她的肩，背靠着栏杆看着她，“今天怎么想到下来活动了？”
　　“总得见见太阳吧。”莫言希淡笑着，眼神漫无目的地在操场扫视着，偶尔看着足球毫无规律的运动轨迹发呆。
　　“夏夏，明年高考，你打算去哪儿？”
　　“就我这点成绩，还能有什么打算，如果家里人不强迫我出国，或许会和阿辉一起找个适合我们的学校去吧。”安夏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盯着不远处正打着篮球的尹洛辉，略显淡漠。
　　莫言希不用侧头，都能知道此刻的她，目光落在何处。她托着下巴看着翻新的塑胶跑道，眨眨眼，“你知道吗，每当我快不相信爱情的时候，只要想到你们，就似乎有种不言而喻的力量，可以打消一些负能量。你说，如果高考结束，不能和你们在一起，这样一个悲观的我，还怎么坚持下去。”
　　安夏收回视线，瞥了眼她出神的表情，一时无言以对。作为6年闺蜜，她太了解莫言希了，天生多愁善感的她，确实完美的诠释了处女座的一切情感特点。
　　在有沈子寒的岁月里，生活的阴霾似乎从没近距离侵袭过她，无论是家庭，还是学业，好像在他的保护圈之内，分秒都是阳光般的幸福。
　　只是，生活总爱和你开玩笑，不是吗？
　　明明还不曾毕业，明明还不曾走进考场，淡淡别离的忧伤，就已经在隐隐作祟，莫言希轻笑着耸耸肩，转身时那个熟悉的身影跃入视线，完美的一记三分，博得一片喝彩。
　　“夏，你觉得，他怎么样？”
　　安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大致猜出了那个帅气的背影，“你说，苏沐泽？”
　　“嗯。”
　　“莫莫，你喜欢他吗？还是说，他们俩，很像？”
　　莫言希眼眸一沉，眉宇间隐着浓厚的失落与莫名的纠结，“像吗？还是说，我只是把久违的安全感，当做了曾经熟悉的依赖？”
　　安夏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走下看台，“走吧，去看看辉打篮球，或许，你可以去问问他。”
　　成功抢下篮板球，晃过对方的防守，尹洛辉帅气的一个假动作，紧跟着利落的三步上篮，进框，得分。他自信的笑着，余光瞥见往这走来的女生，便把球抛给了同伴，替换下场了。
　　“嫂子！老婆。”
　　“成天在女生面前耍帅出风头撒。”安夏努努嘴，指了指方才为他痴迷叫好的女粉丝们。
　　“吃醋啦？”尹洛辉一手勾过她的肩，亲昵地贴在耳边低语道，“整个S中谁不知道我是你男人，名草有主的我，哪会出去沾花惹草，嫂子你说，是吧。”
　　莫言希笑着点点头，算是应声附和了。
　　“啧啧，就你会说话。”一番霸道的告白，显然，对于安夏很受用。她抿着嘴偷笑，装作嫌弃的掸下肩上的胳膊，指了指一旁的女生；“莫莫有话要问你，你俩聊吧，我去看看另一个帅哥。”
　　趁着尹洛辉还没反应过来，安夏便灵活的从他身边溜过，挤进那堆人群中，旁观苏沐泽的精彩表现。
　　“真是的。”尹洛辉笑着嘟哝了一句，继而侧过身子，“嫂子，怎么了，有事？”
　　莫言希随着众人的喝彩声瞥过去一眼，想了想点点头，“晚上有空吗？聊聊吧。”
　　“好。”

　　☆、反感，横加的干涉

　　『你从来没参与过我的生活，就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你曾说过，有风的地方，就会有你对我的爱。一年四季，每分每秒，爱你如初，从未断过念想，但或许你的初衷，也并不希望我沉迷于过去，不再醒来吧。
　　距离沈子寒离开，过去了整整499天，也许第500天，确实需要对此做一个总结。这也是莫言希约尹洛辉出来的，唯一目的。
　　“嫂子，你胃不好，给你叫的果汁。”尹洛辉从吧台走来，把饮料递到她面前，“听夏夏说你最近心情好多了，身体好点没？”
　　“谢谢，好多了。”莫言希抿了口果汁，借着并不明亮的壁灯看着他，“洛辉，你觉得，子寒和苏沐泽，像吗？”
　　“大哥和苏沐泽？”尹洛辉显然没料到会同时听见这两个人的名字，不免有些吃惊。
　　“很意外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当初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莫言希无谓的笑着，盯着杯子里的橙色发呆。
　　“你知道吗，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每天晚上看着房间里的那些照片，从不敢合眼，到需要借助安眠药来麻醉，我已经渐渐适应并接受了他确实不在了的事实。每天自己上学，自己回家，时不时对着天空发个呆，落寞的习惯了一个人的孤独。”
　　“只是忽然，就有这么一个人，闯进了这种平淡到没有激情的生活里，像他一样乐意包容和温暖我的这种冷漠，默默地，在我需要的时候，伸手拉我一把，你说，我还该不该再去试一试。”
　　尹洛辉只是认真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摆出了一脸无害的笑容，“嫂子，这么和你说吧。虽说当初，我和大哥公开竞争追求你落败，但这么多年过去，对你的感觉已经从最开始的爱慕变成了一种亲情。如果说，他苏沐泽可以给你想要的那份责任感和安全感，我觉得，倒不妨试一试，最重要的是，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就怎么去做，旁人给的建议，不适合来左右你自己的想法。”
　　其实道理谁都懂，无非需要一个借口来自我麻醉。莫言希不说，尹洛辉也不拆穿。
　　“看来嫂子的异性缘一直很好。”末了，尹洛辉随口调侃了一句，仰头喝完了瓶子里的酒，“走吧，嫂子，我送你回去。”
　　两人刚从酒吧出来，迎面撞上了从车里出来的杨毅茗，莫言希微微一怔，便快速地拉过尹洛辉往一旁走开。
　　“言希！”杨毅茗很快地叫住了她，见到自己女儿从酒吧出来，他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有事吗？”拉着尹洛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