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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的乌托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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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他顿了顿,“我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女生想了想,笑,“喜欢上一个人,却有不得不的原因?”
他爽朗一笑,
“回去吧,要上课了。”
秦诺妮抿唇转了下眼珠,牵起嘴角,“虽然料到结果,不过还是有点难过。”
罗凡静静看向她身后,没说话。
“今天早上榨了些西米露,你可以收下吗?”罗凡没说话,好像阿熙生日那天,她也是抱着一堆吃的,女生是不是都喜欢做些小东西。
“刚刚那个女孩子很可爱,你能帮我把西米露拿给她吗?”对面的女孩依旧温和的笑,“我觉得味道还不错,那个女生很可爱,就当她帮我叫你出来的谢礼。”
罗凡看向不远处的女孩,大大的眼睛亮亮的。他笑,伸手接过,“谢谢。”
女生点点头,转身往外走。
罗凡拎着浅蓝色的袋子走回座位,陆城痞里痞气吹了声口哨,他挑眉。面前小姑娘一脸不怀好意,白皙的手指着他手里的袋子 。他笑,递给她,“给你。”
毕瑆兴忙摆手,“您老自个儿慢慢享用,妹子的一片心意。”
她还是下意识往蒋一座位看了一眼,她依旧和身边的人打闹着,正常得不太正常。其实,这个漂亮的妹子不是第一个上来表白的,不过好像从来没见他收过她们手中的礼物。果然,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那个女生夸你可爱,让我将它给你。”
毕瑆兴有点诧异,指了指自己,再指着他的手,表示疑问。罗凡笑,放下手中的袋子,“班花姐姐魅力太大,将她掰弯了。”
毕瑆兴咧开嘴笑,“那我不客气了嘿嘿。”
窗边他们围在一块有说有笑,蒋一垂眸抿了下唇,忽然手机震了下。
“报告大王,罗大爷守身如玉。”
她转过头,毕瑆兴捧着手里的杯子朝她眨眨眼,不禁失笑。
手机又震了下,
“韩寒说,虚惊一场是一种美好。”
怎么那么傻呢,那孩子。
☆、罗凡的烦恼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不是爱情,却会在寄明信片的时候第一个想到她。
周二一大早,双十一过后没两天,毕瑆兴坐在桌上啃糯米包。窗外的光线被挡住了一些,她转过头,是之前那个美美的妹纸,正带着美美的笑意看着她。毕瑆兴眉眼弯弯,打了声招呼,“早。”
秦诺妮扬起手中的早餐,“我还没吃饭呢,肚子好饿。”毕瑆兴见状拿过旁边装包子的袋子,“糯米糍,很好吃的。”女生也不客气,笑着伸出手,
“谢谢你。”
毕瑆兴莞尔,“前天谢谢你的西米露,味道很赞的。”
对面的女生眨眨眼,“喜欢就好,对了,我叫秦诺妮,十二班的。”十二班,毕瑆兴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在楼下吧,妹子怎么跑上来了呢。她正在纠结是否自我介绍一下,女生蓦地开口,“你是毕瑆兴吗?”
毕瑆兴一愣,随即笑开,点点头。
秦诺妮嘴角扬起,“果然呐,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听说你好久了,很高兴认识你。”毕瑆兴咬着下唇笑,“me 2。”
她莫名对秦诺妮很有好感,怎么说呢,从没遇见过这种类型的女生,长相温婉,落落大方。
女生咬着包子,饶有兴趣地趴在窗台上,“瑆兴,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毕瑆兴点头,“当然。”
“你长得很像混血儿。”毕瑆兴有点羞赧,咬着唇笑。“其实吧”,女生似是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笑了笑,“我之前上来就没想过表白,更没想过会成功之类的,不过。”她脸有点红,“人总是喜欢干傻事。”毕瑆兴咬住包子没动,有点懵,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秦诺妮被她萌到了,“你真可爱。”毕瑆兴讪讪。
“本来没想好要怎么处置的,结果能认识你,也是一个小幸运呐。”毕瑆兴眨眨眼,姑娘特自来熟地絮絮叨叨着。
“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呀?”她点点头。
女生的表情蓦地变得很八卦,毕瑆兴顿觉不妙。
“你是不是次向熙的女票啊?”果然。
毕瑆兴有些尴尬,觉得自己之前不应该嘴馋的。她张张嘴,不知该如何作答。女生蓦地笑了,“抱歉抱歉,时间不早了,下次聊。”
她朝毕瑆兴挥挥手,往楼梯间走,毕小瑆长舒口气。话说,他们有那么明显吗?!
罗凡到班里的时候,见毕小瑆捧着本笔记本坐在桌上,时不时晃两下脚。他笑,将书包扔下,拆开牛奶靠在墙上。“吃饭了?”
毕瑆兴点头,忽地冒出一句,“大兄弟你平时是怎么拒绝别人的?”罗凡扬眉,一脸兴味,“有情况了?来来来,跟哥哥说说。”毕瑆兴一副可惜的表情,“很抱歉没有。”罗凡勾起嘴角,探身拿过三明治,“为何问这个?”
“突然很好奇呀。”
男生抬眸,眼里泛着光,“你亲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她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苦大仇深样,“不要,那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他哈哈笑,“傻逼。”
毕瑆兴干脆放下笔记本,双腿晃动着,“快说快说。”他却一副就不告诉你的表情,“怎么不问阿熙去?”毕瑆兴哂笑,直接略过,“大兄弟你桃花为什么那么多?”罗凡斜睨着她,“哥哥这么帅,就你有眼无珠。”
“。。。。。。”
他笑,“一大早怎么这么有兴致了?”
毕瑆兴想了想,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罗凡。”他手下动作顿了顿,抬眸,“嗯?”
女生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浅褐色的眸在晨曦中有些不真实,“你,有没有心仪的女生呀?”
罗凡愣了下,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一本正经地问他这种问题。他本是背光靠在墙上,眉眼隐入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瑆兴”,半晌,罗凡唤了声她的名字,毕瑆兴抬眸看他,罗凡面色平静,忽地拿起桌上的水杯往外走
“我不知道。”
他走出门外,身姿颀长,很是好看。女孩坐在桌上,挠了挠头,没想明白。
罗凡拧开杯盖,旁边不知哪个班的女生动作有些别扭,似是害羞,他自嘲地扯扯嘴角。心仪的女生?他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她是阿熙放在心上的女生,她是个天天给他留点心的女生,虽然不只是他。她是个情商为负的女生,什么都不懂。她是个傻傻的女生,弱小的让他有些心疼。她那么善良,那么天真,以为全世界都是好人,以为人天生就要对别人好。以前阿熙还在的时候,他不敢想,也没兴致想。阿熙走了,他以为他理所应当要照顾她,他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
罗凡拿着水杯回到座位,姑娘小心翼翼看着他,“我今天早上脑抽了,你别介意。”罗凡蓦地笑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果然他就不应该想太多。
罗凡想起自己小时候养的一只猫,浅黄色的毛,肚皮白白的。他和它待了三四年,最后小猫被送走的时候他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偷偷哭了一晚上。
可能吧,他转着手中的笔。在一起久了总会有感情,不论是动物,还是人。坐在后面的女孩就像一团软软的棉花,干净绵软,总是让人忍不住靠近。尽管最初只是好奇阿熙喜欢的女孩,可现在他也不清楚是什么。这应该不是爱情,他想。也不是亲情,不是友情。他们彼此之间都很重要,就像阿熙说的,他怕她有一天发现自己对他的感觉就像对自己一样。他忍不住自嘲,对自己,对自己什么感觉?依赖?不算吧。好朋友?不算吧。男闺蜜?他恶寒了一把。忽地想起了以前她说过的,失散多年的大哥。
算了,他有些烦躁的抽出张卷子。乱七八糟的,女生整体都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吗?!
☆、周而复始
我猜很多九五后女孩十六七岁的回忆里,有一本书叫你好旧时光。
似乎高中生的日历,是按考试划分的。
月考周考月考,一开始的紧张和茫然渐渐被麻木取代,偶尔也会有已毕业的学长学姐回来,感慨叹道你们要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毕瑆兴不是很理解,她想可能自己还没走到那一步吧。高中好像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考试,偶尔和大家拌嘴打排球,也没什么特别的。
她猜,可能就像摄像头自带的滤镜,切换到回忆的时候,总会出现一层淡淡的暖黄色。也许因为是触摸不到的过去,虚幻了,渲染着,所以大家都宝贝着。
蒋一是敬思的副社长,偶尔季元会上来找她。毕瑆兴觉得敬思办得比校报给力多了,版面很好看,而且上面还刊载了些古言小说,虽然往往是BE。她私以为一中的孩纸们不应该这么苦大仇深,生活如此美好,应该多传播些积极乐观的东西。最近新出了个名词,叫正能量。
蒋一听了哈哈一笑,她说毕小瑆啊你讲的真是深的我心,姐姐我也觉得吧,明明几个高中生,大好时光的,天天像林妹妹伤春悲秋终归不是什么好事。说归说,可这几篇小说写的实在精彩,当初看到的时候硬是骗了我几滴泪,不刊出来可惜了。毕瑆兴若有所思,点点头。
最近她们迷上了一本书,白的书皮,你好旧时光。
周一到教室的时候,她翻开新一期的报纸,书籍推荐栏上竟是这本书。她有些诧异,蒋一眯眼笑,“不错吧,看完总让人热血沸腾想学习。”毕瑆兴歪着脑袋想了想,表示赞同。
晚上她下了二熊的另一本书,可能和很多人都不太一样,她更喜欢叶展颜。那个笑起来爽利的女孩,漂亮,个性。毕瑆兴将手机放下,抱膝靠在床上。其实她更希望最后幸福的是叶展颜。
忽然之间心里空空的,窗外繁星点点,慕尼黑这个时候还没入夜。
十点半了,她翻来翻去睡不着,爬起来坐到钢琴前。她有些恍惚,半年前也是这样坐在黑白琴键前,忐忑而又羞涩地等待着为他献上她的心意。
她轻轻揭开酒红色的毯子,闭上眼,任指尖跳跃起来。今天二十四号,明天又是期中考。
距离上次那个不到十分钟的电话,已经过了二十五天。
熟悉的曲子,听众只有自己。指尖跳跃着,脸颊上好像有什么湿湿的流下,她依旧闭着眼。
盛淮南喜欢洛枳,全世界都知道。
叶展颜也喜欢盛淮南,全世界都知道。
第二天毕瑆兴起的早,窝在沙发里磨磨蹭蹭到八点才起身,她拍拍脸,毕瑆兴要加油,fighting!Fighting!
周六下午,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她托腮发了会呆,掏出墨色的活页本。
2012年 11月26号,周六下午
阿熙,这两天又月考了呢。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晕晕乎乎的,不知是发烧了还是感冒了,不太舒服。
阿熙,真是抱歉,我这几天又矫情了,不知为何,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讨厌。
阿熙,你是不是特别特别忙,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
徐志摩说(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徐志摩):
“人的一生中,至少该有那么一次,会为了某一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好的年华里遇到你。”我不知道我最美好的年华算是哪里,但至少遇见你的时候各种美好。昨天很开心,妈妈为我订了件旗袍,很开心很开心,开心得要把你给忘了,可考完理综就想打电话给你。说好的,不要老是烦你呢。
你今天会不会打电话过来呢,或者是下个周末?咦,让我猜猜,我猜是下个周末。
现在考试还没结束呢,突然想起小学的一次期末考还是期中考,记得是语文。快考完了,老师布置假期作业,抄写哪篇课文第几段,我脑袋发热,直接就把语文书拿出来翻找。翻啊翻,忽然发觉不对劲。我淡定地继续翻,然后轻轻合上书,若无其事塞进课桌里>。。。<
昨天数学考的很简单,只有数列的第三小问有些难,可不知为何整张卷子做的特别糟糕。不过呢,我多学了一种解数列的方法,开心ing
考试钟声响起,她合上本子塞进书包里,将答题卡递给上来收的陌生同学,轻轻道了声谢。
她将手机铃声调到最大,睡前也没有关机,它一直静静的,没有响起。
东半球的她躺在床上放空,阿熙这么忙,下个周末吧。
西半球的他抱着书本走上楼,翻出抽屉里的手机,这个时候她应该睡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倒在床上。
☆、脆弱
这才仅仅是开始,女孩子的坚强从来就不是天生的。
周一早,毕瑆兴起床的时候头晕乎乎的,腹部有些难受。她去了趟洗手间,果然。
毕妈妈将盛好粥的碗端放在桌上,毕瑆兴懒懒拉开椅子坐下来,无精打采。她俯身贴上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还不舒服吗?”毕瑆兴点点头,毕妈妈有些心疼,转身拿过勺子,“要不跟老师请假养两天?”
毕瑆兴摇头,接过勺子喝粥。
爸爸送她到学校,她懵懵然走进教室,门锁着,操场处传来国歌。她晃了晃脑袋,今天好像要升旗。
可能是感冒的原因,这次来M格外虚脱。她懒得再去操场,便顺着墙壁抱膝坐在窗下,地板凉凉的,不太舒服。她将头埋进手臂,腹部闷闷胀胀,异常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逐渐嘈杂起来,参差不起的脚步声响起。有人推了推她的手臂,是蒋一的声音。她抬起头,有些迷糊,蒋一轻舒口气,“吓我一跳。”毕瑆兴扯了个笑容,搭着她的手臂站起身,“升完旗了?”蒋一点点头,“你没事吧?”毕瑆兴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她有些虚弱的笑,“没事,可能就是累了。”
可大姨妈这种东西,没事的话还好,痛起来真的要命。
班会课阿楚在上面洒着鸡汤,毕瑆兴捂着腹部,咬唇将脸埋进手臂里。
“现在可是关键时期,时间不等人,你们要学会吃苦,教室才是最好的学习场所。没事就不要迟到请假了,坚强些,乐观些,一步一个脚印的,才能慢慢靠近梦想。”
毕瑆兴紧咬着唇,将脸埋得更深。
阿楚又讲了两句,将罗凡唤了上去。罗凡在上面简单讲了些下半学期的任务安排,余光瞥过,毕瑆兴一直埋头趴在桌上。他微微蹙眉,最近太累了?
下课铃声响起,他拿着杯子站起身,毕瑆兴还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他不由放轻了脚下的动作,怕吵到她。
真正发现不对劲是大课间,老师走出教室,他转过身,轻轻拍了下她的手,“瑆兴?别睡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女孩的脸依旧埋在手臂里,只是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累?”她又摇摇头。
罗凡微微皱眉,“不舒服吗?要不要回家?”女孩没说话,却隐隐有压抑的抽咽声传出来。他抿抿唇,站起身将蒋一叫了过来,“毕小瑆不知怎么了,你看看。”蒋一赶忙上前,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女孩摇摇头,抽噎声却越发明显。蒋一见她一手捂着腹部,忙问道,“没事没事,不舒服咱就回家,要不先去趟校医院?”过了会,她抬起头,脸色苍白得可怕,下唇被咬的发白,眼角还挂着泪。他们几个都被吓了一跳,陆城周景航忙着翻纸巾,罗凡则赶紧拧开她的保温壶。
蒋一将水壶递到她唇边,轻声道,“喝口水。”
毕瑆兴双手捧着,想扯一个笑容,却更显虚弱。蒋一摸摸她的发,“我们去校医院好不好?”她摇摇头,想了想,轻声说道,“小一,我想回家。”蒋一忙说好,她将手机掏出来递给她,“你爸爸妈妈的电话多少?”毕瑆兴接过,摁了几个号码,腹部又是一阵绞痛,她紧紧抓着校服,将脸深深埋进手臂里。罗凡站起身,抿紧唇,蒋一在一旁给她爸爸打电话,他想了想,弯腰低低道,“咱们去校医院好不好?”
毕瑆兴摇摇头,抓着校服的手又紧了几分,声音有些哑,“我想回家。”
阿熙,她紧紧咬住唇,不让眼泪流下来,阿熙我好难受。
“瑆兴,乖,咱先起来哦,叔叔说现在过来,咱先起来喝口水。”
毕瑆兴摇摇头,带上了些哭腔,“我想回家。”
“好好好,咱们回家,叔叔快来了。没事的,回家就没事了。”蒋一半扶半抱将毕瑆兴扶直,给她擦了擦眼泪,又着手收拾书包。罗凡揉了揉额角,拉开椅子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我背你下去。”
毕瑆兴一愣,哽咽道,“不,不用的,小一,扶我下去,就好。”
罗凡紧抿着唇,沉下脸,“你是让我现在打电话给阿熙还是让我背你下去。”她呆住,忽地眼泪哗哗往下流。蒋一见状赶紧推了下罗凡,他没搭理她,径直掏出手机,“跟我下去还是打给阿熙?”女孩紧紧咬着唇,半晌,抬手胡乱抹了把眼泪,“我,我,跟你,下,下去。”
蒋一鼻子有些发酸,她撇过头去。
女孩本就面无血色,脸上还满是泪痕。罗凡咬咬牙,背过身将她的手搭在肩上,声音低低的,
“扶好了。”
因为是大课间,走廊到处都是人,林浩跑到值班室去开假条,罗凡背起她往外走。女孩很轻,双手僵硬地搭在他肩上,压抑地抽噎着。
他面色冷峻背着她走在前头,蒋一护着跟在身边,周景航则提着毕瑆兴的书包亦步亦趋。不时有相熟的同学过来询问怎么了,毕瑆兴将脸藏在刘海下。
阿熙,她紧紧咬着唇,眼眶发红,肚子好难受。
他们最后还是没有去校医院,毕爸爸火急火燎赶了过来,对着他们几个直说谢谢,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焦急和心疼。他接过女儿抱在怀里,毕瑆兴见是爸爸,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老毕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扶着她,“乖,宝贝不哭,乖,爸爸带你去看医生,看了医生就不疼了。”蒋一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别过脸去,罗凡面无表情,紧抿着唇。
毕爸爸扶着她进了车后座,关上车门,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瑆瑆这段时间一直失眠,又感冒的,可能真的是压力太大了。”两个男生没说话,蒋一忙道,“叔叔你劝她多在家待几天吧,不要太拼了。”老毕有些无奈,“真是麻烦你们这几个孩子了,回去上课吧,记得来家里坐坐,让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他们说好。
目送着毕爸爸银灰色的轿车消失在拐角处,他们回身往教学区走。罗凡身高腿长,走得很快。蒋一呆呆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酸酸的。
吃过药,她躺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已是傍晚。她猫在毛毯里,深秋了,有些凉。她微微侧过身,闭眼,将脸埋进枕头里。
☆、水问
“总有一些温馨的东西,随着生活的潮涨不知不觉地遗落于我孤单的沙岸,像一篇呆板的公文里突然冒出的美丽句子,那样令人惊讶,令人有浅浅的喜悦。”
从某种程度上说,毕瑆兴是一个执着的人,周二一大早,她又蹦跶到了学校,好在脸色稍微红润了些。陆城在旁很夸张的双手捧心,“毕小瑆你昨天怎么了?把我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她摇头笑,“没事没事,昨天谢谢你们。”
罗凡的桌子上扔着个黑色的书包,她拿起杯子和水卡往外走,忽地有些忐忑。一走出后门口,她就看见他斜靠在三班门前,排队接水。
毕瑆兴挠挠头,往前走。
熟悉的脚步声靠近,他抬眸,见是毕瑆兴,愣了下而后语气转冷,“怎么来了?”
毕瑆兴眨眨眼,“那个,我没事了。”罗凡没说话,静静看着她,低气压席卷而来。她有点发毛,不自在的盯着脚尖,真不习惯他这么严肃的样子。
“真的没事了。”她小声开口,悄悄抬眸看他。半晌,他忽然抬手捋了下刘海,一脸无奈。
“水杯给我。”语气明显的放软。
毕瑆兴立马递给他,咧嘴笑,“谢谢。”他斜睨了她一眼,她讪讪的。
他们并肩走回教室,毕瑆兴步子较小,他顿了顿,稍微慢了些。她实在是不习惯这么安静的罗大神,她歪歪脑袋,“那个,楼下寿司店的吞拿鱼很好吃,咱们找一天一起去吃?”罗凡低头,少女小心翼翼地,他抬手揉了揉额角,“真是服了你了毕瑆兴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
毕瑆兴立马脱口而出,“还知道孝敬罗大爷!”
他差点笑出声,手指屈起轻咳了下,傲娇地没说话,嘴角却是扬了起来。
毕瑆兴咬唇眯起眼笑,真好。
答题卡全被塞在她抽屉里,她看了看,成绩不是很美观,果然姨妈的实力不容小觑。
阿楚此人,认真有之,责任有之,爱管闲事有之。平时顾叮呤出个板报都能三番五次鸡蛋里挑骨头,把妹子气的差点哭出来。而这次,毕小瑆从年级第三掉到二十开外,自然是不能幸免。
“毕瑆兴,”早读课上,阿楚神色莫测站在后门处,唤了她出来。
毕小瑆心里一咯噔,忽地想起他曾说的,“没事”。少年笑容温和,摸了摸她的额发。
毕瑆兴眨眨眼,站起身跟阿楚走了出去。
一个中年大叔一脸郁结的看着你却一句话都不说,这画面想想就很唯美。毕瑆兴被阿楚看得发毛,发顶一滴冷汗悄然流下。
“瑆兴啊,”阿楚语重心长,毕瑆兴忽地发现阿楚瘦了,肚子只剩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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