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的乌托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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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她随手拿过一块小拼图，软软的，有点像折假花的材料，婴儿手掌大。“嗯，你就这样，按纸上画好的形状粘起来，只粘左边和下边就好。”毕瑆兴跟着她的话动作，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好聪明！”这样全部粘好了就像一副大拼图，每块小格里都能放东西了。顾叮呤有些羞涩，“这样大家就有自己的一个小格了，每个格子装上自己的梦想，然后高考前再取出来。”
　　罗凡突然站起身在她们身旁蹲下，“我也来。”
　　卡纸很大，工作量不低。次向熙打完水回来看他们在忙活，便也走过去帮忙。他在罗凡身边蹲下，挨着毕瑆兴，毕瑆兴心里有点甜甜的，便往身侧挪了挪，让出位子来。转眼教室的人多了起来，大家纷纷凑上前，虽然都不太懂他们在做些什么。“阿熙，你们在忙活什么呢？”一个男生手肘搁在次向熙肩膀上，是之前毕瑆兴送试卷的那个男生，叫陆城，名字很男神，性格很流氓。毫无意外地，和林浩凑一对cp。次向熙没有抬头，淡淡道，“时光机。”林浩也凑上来，“什么意思？”罗凡在旁悠悠道，“你比较蠢。”毕瑆兴扑哧一笑，她悄悄抬眸，身侧男生嘴角也扬起了小小的弧度。林浩啧啧一声，便歪在陆城身上，“城城，我心灵受伤了。”身侧打闹声不断，顾叮呤依旧低着头，没有人看到她眼里满满的笑意。真好，大家围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将大拼图粘好，顾叮呤用大大的水笔在上面画了12个数字，彩色的数字。时光机，让我们将梦想带给三年后的自己吧。
　　“请大家给三年后的自己写封信，然后折好用胶纸粘起来，在外面写上名字。待会我们会把它放到后面的时光机上，高考前再把它拆下来还给大家。”顾叮呤在上面细细交代，毕瑆兴坐在下面，撑着手肘，写什么好呢。
　　梦想啊，是浙大呢。从初二开始就很想了。
　　虽然她现在的成绩离浙大还有些遥远，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
　　她将纸折好，封上胶带，在上面写下毕瑆兴三个字。林浩敲了敲她的肩膀，“你想去哪个大学？”毕瑆兴回过头，眨眨眼，“不告诉你。”
　　可能目标很远吧，十七岁的毕瑆兴，十五岁的毕瑆兴相信你是可以的。
　　毕瑆兴将信纸交给叮呤，顺道走上前帮她装进格子。
　　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呢。
　　

☆、少女梦

　　
　　开学两个多星期，开始换座位。新班长是罗凡，可以算是说众望所归了。他想法比较有意思，前三排轮流换，后四排轮流换，左右轮流换，两周一次。大家自己协商，想坐前面坐后面都可以。周一一大早参加完升旗仪式，他们慢悠悠走回班里。毕瑆兴心里有点小激动。要换到他们那边了呢。刚开学，书不是很多，她背起书包将抽屉里的练习册抱出来，往对面走。刚好坐的是次向熙原来的位置。班里有些吵，他还在收拾书包。毕瑆兴便抱着书倚在门框上。次向熙站起身，侧头笑了笑，“稍等。”毕瑆兴点点头。
　　罗凡左手拎起书包往前面桌子上一扔，转头看到毕瑆兴，“咦，真是缘分。”毕瑆兴朝他咧咧嘴。“哈哈。”罗凡笑开，突然揽住陆城，“兄弟，换个位。”陆城本该坐在毕瑆兴前面，见状斜睨他一眼，“你丫的要跟次少抢媳妇啊。”毕瑆兴脸刷的红透，转身走到走廊外。
　　次向熙脸上淡淡的，他搬起桌上的书，经过陆城身边时胳膊肘很不小心地撞了他一下。陆城一脸痛苦捂住肚子，哀怨叹道，“又不是我跟你抢。”罗凡在旁幸灾乐祸，“捂错地方了。”
　　于是毕瑆兴回来的时候发现前面坐着罗凡，右上角是次向熙，陆城在次向熙右边。她突然很期待以后的日子。
　　不知为何，罗凡给她的感觉很亲切，就像失散多年的大哥那种感觉。当某天毕瑆兴把这个想法告诉他时，罗凡面无表情，手里一叠试卷直接拍在她头上，“原来我在你心里就这点地位啊。”毕瑆兴笑，像足了偷腥的猫。
　　其实真的会有这么一种男生，会告诉你如何拒绝表白，会在你电脑出问题了的时候给你远程调控。也许有的时候大脑搭错线了会出现一点小小的暧昧，可它无关爱情，无关亲情，就好像上辈子欠了你的似的。对于毕瑆兴来说，罗凡就是这样的存在，好像在很多女生心目中他很男神，一直高高在上，可对于她来说，很亲切很亲切。
　　换了位子后，毕瑆兴的新同桌叫周景航，是个看起来安静开口却语出惊人的男生，人称科普大神。林浩坐在倒数第四排，于是林副班很自然地继续担任着副班的位置同时挂职他们组组长，理由是林浩足够猥琐。毕小瑆则是这个组唯一的妹纸，罗凡称之为镇组之宝，毕瑆兴扁嘴，真是没创意。
　　他们组也是号称全班最闹腾而又最学霸的一组。
　　转眼就到了周五，下午小周测，四点到六点。今天是数学，简单到不能忍的三角函数专题。毕瑆兴不到五点就写好了，她抬起头，罗凡仍趴在桌上补眠，次向熙则靠坐着看书，毕瑆兴有点近视，不知他在看些什么。大概五点半的时候，估摸着大家都做完了又无所事事，郑正，原来2班的数学课代表，接了次向熙的位子，便将答案发下来，让大家自己改。毕瑆兴兴致勃勃，本想拿个满分，额，然后发现错了道选择题，而且第一道大题最后答案为3，她写成了1/3。。。毕瑆兴扁扁嘴，143。罗凡转过身来，看着她的卷子，啧啧叹道，毕小瑆你拖我们组后腿了。林副班组长大人拿着张白纸登记分数，毕瑆兴看到了都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她和周景航两人是最低的。林浩看到143，嘻嘻笑道，“瑆兴你完了哈哈。平均分147哈哈你拖后腿了哈哈。”毕瑆兴恶狠狠朝他龇牙，扭过头去。
　　他们一帮人都围过来埋汰毕瑆兴，她嗷呜一声把头埋进手臂里，丢大发了，一定是平时作恶太多。将卷子塞进抽屉里，她突然想起今天好像轮到他们值日。罗凡家里有事便跟陆城换了班，等毕瑆兴忙完，教室里只剩下两三个学生，次向熙的书包还在。估计去洗手了吧，她想。手中的动作不自觉中慢了下来。不一会儿次向熙走了回来，看到她，“还没走？”“嗯，刚刚去倒垃圾了。”次向熙点点头，走到前面收拾书包。毕瑆兴背上书包，想了想，便站在走廊外等他。已经过了六点，天色有些暗。“走吧。”毕瑆兴回过头，见到他出来，“嗯。”
　　“你骑车？”毕瑆兴点点头，次向熙用手扶额，“我搭公交哎。”动作有点孩子气，毕瑆兴眨眨眼，笑道，“姐姐可以载你一程。”半分玩笑半分期待。次向熙低下头看她，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度，“那就麻烦班花姐姐了。”那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她，毕瑆兴耳后根有点烫烫的。
　　他们走到停车场，毕瑆兴将车推出来走到次向熙身旁，正要唤他，他却走上前来将左手搭在车把上，“给我吧。”距离有些近，毕瑆兴脸红红的，好在天色晚了看不太清。她放开手，“你会骑车？”次向熙挑眉，毕瑆兴眨眨眼，“好吧，我把命交到你手上了。”次向熙笑，“上来吧。”毕瑆兴平时踮着脚才能踩到地上他却踏的稳稳地，“坐稳了。”
　　毕瑆兴应了声，轻轻抓住他的书包。晚风吹过，街上霓虹灯亮了起来，有些吵吵闹闹的路上，毕瑆兴觉得好似回到半年前那把小小的雨伞下的世界。
　　只有他们俩。
　　

☆、她是羡慕她的

　　
　　“扣扣~”
　　毕瑆兴正趴在桌上看陆城和林浩瞎掰，罗凡他们俩不知去了哪。前面右边门处传来敲门声，毕瑆兴抬头，有两个女生站在门口。
　　“大家好，我叫林微，来自高一十一班，她是贾关关，”面容姣好的女生站在讲台上，一边自我介绍着，另外一位女生则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报名事宜。
　　“我们来自文娱部，下周一傍晚放学后是校十大初赛，定在阶梯教室，有感兴趣的同学吗？”
　　金属磨地的声音，身侧椅子被拉开，毕瑆兴侧过头一看，罗凡靠坐下来。毕瑆兴笑得有些猥琐，“看，美人。”罗凡斜睨她一眼，“嗯，比你温柔比你高。”毕瑆兴笑，“赶紧出手吧，妹子是十一班的。”罗凡没再接话，“什么事来着”，“好像是校十大，据说硬性规定每个班至少有两名学生。同学，靠你了。”
　　林微站在讲台上，手心微微出汗，这是她第一次来一班。她扫了教室一眼，他好像不在，只看到角落里罗凡笑着和一个趴着的女生搭话。她好像认识她，毕瑆兴。贾关关写好报名方式转过身来，她较为开朗，声音干净利落，“同学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
　　陆城突然扬高声音，“去参赛有奖励吗？”“哈哈哈哈”，全班哄堂大笑，林微忍俊不禁，正要开口，余光瞥见右边走廊有个男生往后门处走。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嗓音有丝让人不易察觉地发抖。她微微笑开，刚好露出小小的酒窝，答道，“说不~”她顿了顿，男生弯腰轻轻唤了下女生，女生抬头不知应了声什么，看上去有些呆萌。而后男生扬起嘴角，看起来很温柔，她便站起身跟着他走了出去。林微再出声发觉嗓子里有些涩，她仍微笑着，有些僵硬，“说不定是有的。”
　　“你不考数学了吗？”次向熙手肘搭在栏杆上微微侧过头，毕瑆兴趴在上面转头面向他，眯眯眼，声音有些软嚅，“不想了。”次向熙右手手指微微动了动，突然很想摸摸她的头发。“很累？”“毕瑆兴咕噜应了声，“昨晚熬夜看小说了。”他微微笑开，漾出浅浅的梨窝。“刚刚碰到老罗，他让我问问你。嗯，然后他说你若得空的话他想跟你谈谈。”“嗷呜”，毕瑆兴晃晃脑袋将脑袋埋进手臂里，声音闷闷的，“不想去喝茶。”男生笑出声，低低的很好听。
　　毕瑆兴扁着嘴慢慢挪到位置上，可能是太累了，有点小女儿态。罗凡看看她，又看看倚在门上的他，笑问道，“阿熙欺负你了？来来来说出来哥哥给你报仇。”毕瑆兴回身愣愣看着他，蓦地点了点头。次向熙莞尔，眼里满满的笑意，“我道歉。”罗凡作势站起身，正要开口，“班长。”不知谁唤了他一声，他回头，讲台上那个好像哪个班的女生安静地看着他，目光似有若无落在身侧，“班长上来领一下报名表。”他若有所思，似笑非笑看了次向熙一眼，走上前去。
　　林微走到楼梯间，袖子被贾关关扯住，“第一次近距离看罗凡耶，男神真是太帅了！”林微低低应了声，心不在焉。贾关关摇摇她的手，“怎么了？”她摇摇头。“对了，刚刚看到次向熙和那个女生走了出去，是他女朋友吗，长的真好看。”林微嘴角一扯，垂眸，“不知道。”
　　他们看起来很熟稔的样子。
　　第三节是数学课，老师让郑正发了张卷子，毕瑆兴将它塞到抽屉里便抱着书包歪在桌上。罗凡背靠墙，有一搭没一搭和次向熙聊天。林副班走过来，趴在窗边，“好像大家兴趣不大。”罗凡笑，“要不阿熙你去吧。”周景航咬着笔抬头，“阿熙一上台，不用开口，先给裁判姐姐抛个媚眼，直接进决赛哈哈哈哈。”毕瑆兴笑开，露出小虎牙，歪着脑袋看他们开他玩笑。林浩乐了，笑得有点痞，“据说师太要坐镇耶阿熙这是要献身么哈哈哈。”
　　师太是高二的年级主任，毕瑆兴接触不多，三四十岁的样子，妆有点浓，标配黑丝细高跟。毕瑆兴扑哧一笑，次向熙停笔，很无奈的看着罗凡。罗凡直接无视之，将脑袋往后仰，“林浩你这主意不错哈哈次向熙你为班级做贡献的时候到了。”次向熙扯扯嘴角，左手拿过水杯站起身，黑色的腕表衬着格外好看。他转向陆城，“让一下。”
　　人一犯困就容易迷糊，一迷糊胆子就肥了。毕瑆兴抱着书包侧趴在桌上，大大的眼睛有点懵，软软开口，　　　
　　“师太你别过来，老衲不献身。”
　　“。。。。。。”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他们笑成一团，周边的同学都往这边看过来。罗凡笑得双眼眯了起来，“毕小瑆你真是太给力了哈哈哈。”次向熙有点好笑地看着毕瑆兴，她依旧侧趴着看他，露出小虎牙。他心里一软，经过门口的时候伸出右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
　　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要这么看着男生。
　　下午午休的时候，拉开黑板正准备讲题的郑正被林浩推下台。他将英语书卷成喇叭状，“刚刚班长大人说了，待会大家投票选出咱班的敢死队队员，能进决赛者榜上有名者送次向熙初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全班笑疯，郭小末甚至站在椅子上吹了声口哨，有几个外班的学生跑过来看热闹。林浩还嫌气氛不够浓烈，这次他直接开了扩音器，
　　“班长说了，衬着次少爷还没到场，大家赶紧的，君子一诺。。。诺诺。”
　　还有回声，“哈哈哈哈”这回毕瑆兴也忍不住了，作业本拍在罗凡肩上笑得快岔气。她捂着肚子余光瞥到窗外走近一个背着黑色书包的男生，似笑非笑地在罗凡身后站定。罗凡背靠着窗，仍笑得起劲，还挥了挥手，
　　“君子一诺啊。。。。。。啊！”
　　毕瑆兴这次直接笑趴在桌子上，罗凡全身湿透，头发湿嗒嗒贴在脸上。他猛地跳起身，回过去一看，次向熙面无表情，左手瓶盖，右手是倒空了的水杯。他毫不在意抹了把脸，扬起大大的笑容，
　　“阿熙你来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人踢翻了椅子，陆城捶着桌子，
　　“哈哈哈哈哈哈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哈哈哈哈。。。”
　　林微坐在位置上写阅读题，班里安静的过分，楼上不时传来吵吵闹闹的响动。她咬咬唇，啪地放下笔。
　　

☆、公主病

　　
　　最后大家投来投去，将罗凡和次向熙投了上去。本来罗凡要扯上毕瑆兴的，但她扒着门框抵死不从。结果出来，次向熙扶额，无奈笑笑。
　　他们这俩颜值担当。
　　初赛那天毕瑆兴部门有事，她有点沮丧，陆城趴在次向熙肩膀上笑，“瑆兴没事，我给你录个视频。”罗凡说那感情好，得好好打扮打扮，还抬手撩了下刘海，三分帅气七分痞气。
　　不出意外地，俩人都进了复赛，陆城手机渣像素拍的迷迷糊糊，只看到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声音还特杂。毕瑆兴鼓着腮帮子眯眼瞧他，陆城笑嘻嘻，距离产生美嘛哈哈哈。罗凡左手放在胸前，“啊，就算这么糊都无法影响我的帅气。”毕瑆兴直接无视之，拿着水杯站起身。她走到三班门口，已经有几个学生排着队打水，她正前方就是次向熙，左手拿着水杯，微微靠在栏杆上，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毕瑆兴在他身后站定，也没有唤他，看着男生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样子很好玩。次向熙打完水转过身，面前女生笑意盈盈，他愣了下，轻笑，而后靠在一旁等她。毕瑆兴并肩和他往回走，想了想，悠悠叹道，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次向熙嘴角抽了抽。以后不能让她和罗凡他们混在一块，好好的姑娘别被带坏了。
　　复赛定在清明节前的周日，就在升旗台上。广播部协助文娱部主办，毕瑆兴被温和学姐拉去当壮丁。
　　周日一大早毕瑆兴就从床上爬起来，她套上校服跑下楼，妈妈已经在厨房里忙活着了。见是她，毕妈妈笑道，“洗漱好了？”毕瑆兴点点头，帮妈妈把豆浆端出来，
　　“老豆呢妈妈？”
　　“去跑步了。你先吃吧，我给你蒸了奶黄包。”
　　毕瑆兴眉开眼笑，“老母亲你真是深得我心，当然如果有流沙包就更好了。”毕妈妈摇摇头，“小馋嘴，流沙包冻着了再拿出来蒸你就不愿吃了，中午回家吗？”
　　毕瑆兴晃晃脑袋，“不知道耶，看情况吧。”
　　她拉开椅子坐下来，浅黄色的包子看着格外可口，毕瑆兴心情很好，一手夹起包子一手拿出手机，划开按键，“起了吗？”想了想，给罗凡也发了同样一条短信。不一会，指示灯亮起来，她点开看，是次向熙，“刚跑完步。”毕瑆兴眨眨眼，咬着筷子，“吃奶黄包吗，我妈妈蒸了很多>。。。<”。迟迟没有回复，她放下手机，继续啃包子。毕妈妈见状道，“吃了早餐再玩手机。”毕瑆兴扬扬手，　　　　　　　　　　　　“遵命。”
　　吃完饭才六点半，毕瑆兴抱着手机窝在沙发上，撇撇嘴，他还没回。过了几分钟，指示灯又亮起来，她赶忙划开手机，却是罗凡。
　　“一大早的毕小瑆你是想着今天要看咱上台想到失眠吗”毕瑆兴扑哧一笑，想了想回到，“是啊是啊，就等着看你破音。”罗凡秒回，“唉，看在阿熙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毕瑆兴盯着屏幕，耳后根有点烫，她咬咬唇想了下，“人家可比你积极多了，这会都跑完步回来了。”很快，“啧啧什么都向着次向熙，少爷我好心痛。”毕瑆兴吃吃笑，手指不停，“哈哈哈就是向着他怎么着怎么着人家就是数学比你好笑起来比你好看什么都比你好”，发送完毕，毕瑆兴笑，正想着他怎么回复，突然。她看着短信栏最上面的名字，脑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短信栏最上面的名字写着次向熙三个大字，毕瑆兴脸一热，她赶紧点开。。。。。。
　　次向熙：抱歉，刚刚在冲凉　~下次吧，奶奶已经准备好早餐了。
　　毕瑆兴：哈哈哈就是向着他怎么着怎么着人家就是数学比你好笑起来比你好看什么都比你好。
　　。。。。。
　　毕瑆兴嗷呜倒在沙发上，完了丢大发了。
　　次向熙正喝着粥，突然被呛了下。奶奶赶紧走上前来，“怎么了？”他笑笑，
　　“没事。”
　　毕瑆兴到操场的时候学生会的干事们已经忙活上了，她放下书包便过去帮忙。学姐还没到，谷学长他们远远抬着音响过来。见是毕瑆兴，笑着打了声招呼，“那么早？”毕瑆兴点头，问道，“学长温学姐来了吗？”谷一迦蹲下身给唱机接线，“刚刚发信息给她，这会应该差不多了。”
　　“星星，小星星~”毕瑆兴回过头，温学姐咬着片面包跑过来，手里还拎着袋吐司。“学姐早。”“吃早饭了吗？”温和将书包放下，一把揽过毕瑆兴。学长头也没抬，“正饿着呢。”学姐烫了大波浪，第一次看她把头发放下来，衬着白净的脸，她忍不住叹出声，“学姐真好看~”温和眉眼弯弯，“过奖过奖。”她上前两步，“一迦？”温和弯腰将一片吐司递到他嘴边，谷一迦侧头咬了一口，愣了下转而撇开眼，“和和你终于像个女生了。”温和有点不自在，干笑两声蹲下来在旁看他捣鼓着，时不时将手里的面包递到谷一迦嘴边，格外熟稔。
　　毕瑆兴站在不远处看了会，笑笑。
　　平时毕瑆兴一直待在幕后负责点歌，这是她第一次作为主持人，说不紧张是假的。八点半复赛开始，她走上台，学姐站在学长身边朝她抛了个飞吻，毕瑆兴心里一松，她微微一笑，露出小虎牙。
　　“老师同学们，大家早上好，我是毕瑆兴，来自高一一班。”她有些近视，反正也看不清台下人的表情，学姐还在不远处朝她挥手，确实放松了不少。
　　“让我们欢迎一号选手，来自高一八班的邓嘉远同学。”接着台阶下一个男生走上台，毕瑆兴将话筒递给他，男生接过，“谢谢。”毕瑆兴弯弯眼睛，“加油。”伴奏声响起，她走到唱机旁，双手交握背靠在墙上。他们俩应该来了吧，毕瑆兴想到早上的短信，有点发虚。
　　“瑆兴~”有声音从上边传来，她抬头，上面长廊处的栏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站满了人，正上方是林浩他们，毕瑆兴朝他们笑笑。太阳有点晒，原来已经到了穿短袖的季节了呢。
　　她微眯着眼，朝选手队列那边看去。有两个穿黑t的男生侧靠在墙上，其中较为高个男生侧过头，耳边好似有什么东西闪了下，毕瑆兴笑开，肯定是他们俩了。第一次看他穿黑t，毕瑆兴心里有只小鹿蹦来跳去，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去配隐形。
　　转眼大半个小时过去，音乐声停下。毕瑆兴拿起名单接过话筒，正要开口。蓦地心颤了下，看到他俩名字了。不知为何她开始紧张起来，脸颊烫烫的，好在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也没人看出来。
　　“接下来是十四号选手，来自高一十一班的林微同学。”女生穿着粉色雪纺衫，长发斜扎成长辫，清丽的样子看着有些眼熟。毕瑆兴一向喜欢看美人，她笑着将话筒递过去，女生轻轻道了声谢便敛下眸色。毕瑆兴眨眨眼退了回去，没人注意到女生白皙的手握着话筒微微颤抖。
　　“女神加油！”台下有个男生吹了声口哨，场面一下子有些热闹，林微浅浅笑开，露出小小的酒窝。音乐声响起，她紧握着话筒，余光扫过不远处的男生，心跳快的有些不正常。
　　她唱的是阿娇的桐花，声线干净空灵，发丝随风拂过温婉的面颊格外好看。毕瑆兴撇开眼，低下头看看自己的白色校服，心里不知为何升起小小的自卑。
　　伟大的诗人泰戈尔说过，“鸟儿愿为一朵云，云儿愿为一只鸟。”
　　唱完副歌部分，舞台中央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