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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的乌托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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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诗人泰戈尔说过，“鸟儿愿为一朵云，云儿愿为一只鸟。”
唱完副歌部分，舞台中央的女生抬起手，十指纤纤随着转动的脚尖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台下顿时口哨声掌声不断，毕瑆兴眨眨眼，下意识抚上小臂，圆圆的手腕还挂着个铃铛。不知为何，她心里酸酸的，突然很想转过头去看他。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然后，不期然对上了他的目光，他站得近了，近到她看得清他眼里温柔的笑意。他穿着修身的黑t，刘海撩了起来，面庞俊秀白皙。不同于罗凡眉眼间自带的风流，毕瑆兴找不出什么形容词，脑袋里七个字悠悠飘过——色不迷人人自迷。她又想起了早上的短信，顿时热气腾腾往上涨。
次向熙收回目光，伸出食指和中指掩住唇边的笑意。罗凡似笑非笑斜睨了他一眼，次向熙五指屈起咳了下，耳后根浮上一层浅浅的红。
“谢谢。”掌声响起，林微嘴角挂着笑将话筒递给走上前来的女生。她微微俯视着她，对面的女生长的很精致，浅褐色的眼眸看起来很像混血儿。毕瑆兴接过她手里的话筒，林微面色温和，不知是否错觉，她审视她的眼神让她不太舒服。林微走下台阶的时候状似不经意看了他一眼，男生垂眸玩着手机，右手撑着身子。他今天好像有些不太一样，看着格外令人心动。
“女神！”回到座位上小猪扑过来抱住她，她嗔道，“放开啦。”今天的阳光似乎格外明媚，她垂眸敛下眼里满满的笑意。他，应该会注意到她的吧，或者，心动。她面颊红了起来，不敢再往下想。音乐响起，一个女生在台上轻轻吟唱着，
“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
我们在屋檐底下牵手听。
幻想教堂里头那场婚礼，
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
她甜甜笑开，很期待接下来他的表现。
☆、看，你被这个世界深深爱着
毕瑆兴眨眨眼，“接下来欢迎十七号选手，来自高一一班的次向熙同学。”她攥着话筒，看他一步步走上来，世界变得好安静。
“次向熙我喜欢你！”上方长廊处一声尖叫破空而出，整个操场哗然，好事者吹起了口哨。嘈杂声里毕瑆兴嘴角的笑意不减，看他在面前站定，将话筒递给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手背，她咬咬唇，脸颊红红的，
“加油。”
次向熙眨眨眼，毕瑆兴心里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罪过罪过，空即是色。
“一场雨把我困在这里，
你冷漠的表情会让我伤心
六月的雨就是无情的你
伴随着点点滴滴痛击我心里~”
真的是开口跪，毕瑆兴眼眸晶亮晶亮的，左手屈起掩住唇，心里那头小鹿好似在撒腿狂奔。其实她更想像台下的观众一样，尖叫一声“男神我爱你”。
“你走后什么都已经消失在风雨~里”他唱到最后一个字，嗓音低沉，感觉就好像手指在中央C逐渐往左跳跃，毕瑆兴羞耻的发现心底有一种自己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音乐戛然而止，掌声尖叫声响起。他转过身来，背对着台下，眸色幽深笑意浅浅。他逆着光，她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突然想要地老天荒。
“接下来有请十八号选手”，毕瑆兴看着他的背影，顿了顿，“来自高一一班的罗凡同学。”罗凡还没上场。陆城他们不知是谁吹了声口哨。他大踏步走到毕瑆兴面前，她咧咧嘴。不知为何，看着他就很想笑。罗凡接过麦，毕瑆兴眉眼弯弯，“大罗金仙，祝您破音。”罗凡轻笑出声，眉眼间自带风流。
重金属乐响起的时候，毕瑆兴捂住微微张开的嘴。他挑的竟然是林肯公园的New Divide！
果然，台上台下立马沸腾了起来，年轻的心随着音乐开始躁动。毕瑆兴看着舞台中央的他，张扬恣意，嘴角永远噙着不可一世的笑容。罗凡从来就不知道低调二字该怎么写，他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轻易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神。
“And your voice was all I heard
That I get what I deserve”
“So give me reason to prove me wrong
to wash this memory clean
Let the floods cross the distance in your eyes”
他稍仰着头，狭长的眼微眯，左耳处钨黑的耳钉在国旗下折射着光。毕瑆兴心脏剧烈地跳动，血液里的疯狂让她招架不住。四面八方疯狂的尖叫声，毕瑆兴捂住嘴，这才是罗凡！
“Give me reason to fill this hole
Connect the space between
Let it be enough to reach the truth that lies
Across this new divide
Across this new divide
Across this new divide”
不知是摇滚乐太过震撼，还是罗凡气场太过强大，负责唱机的同学被震得愣愣的，竟忘了切歌。罗凡拿下麦克风，侧身将它递给毕瑆兴，眼里还带着丝尚未褪去的疯狂。毕瑆兴触及他的眼神，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罗凡轻佻一笑便转过身，在一片尖叫声中跨下台阶。毕瑆兴眨眨眼，这个妖孽。
罗凡大踏步走到观众席，次向熙定定看着他，忽地弯起嘴角，罗凡哈哈笑开。
他们俩随便捡了张椅子坐下来。广播里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罗凡抬眼，上面不知何时换了个人，毕小瑆也不知往哪儿去了。罗凡往后一靠，突然侧过头，
“你怎么说？”
“什么？”
“出国。”
次向熙左手扶住额头，默了默，伸长腿往后靠，“七八分吧。”
罗凡扯扯嘴角，移回目光，阖上眸不再说话。
“同学？”小心翼翼的声音，他懒懒睁开眼。有几个女生相互推搡着，他蹙了蹙眉。次向熙蓦地站起身，扔了句“我去买水。”他正要走，有一个女生又叫住他，次向熙抿唇，回过头去，心里无来由地烦躁。
“同学？”女生小心翼翼的声音，她手里抱着瓶可乐，“喝水。”他突然很无奈，旁边的女生见状也把另一听可乐递到罗凡面前。
毕瑆兴拎着袋吃的，看到他抬手接过女生手里蓝色的易拉罐，眨眨眼，往学生会临时搭的小棚子处走。今天的阳光真是刺眼，眼睛被晃的酸酸的。
“学姐~”温和转过身，见是毕瑆兴。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我买了点吃的。”她右手下滑，悄悄将指间勒出的红痕藏到桌下。温和蹦过来一把抱住她，“小天使姐姐真是太喜欢你了。”毕瑆兴咧咧嘴。
谷一迦走过来，颠了颠那袋东西，挑眉，“这么重？”温和心疼的摸摸她的脸，“你刚刚应该叫上我的。”“咦，瑆兴你买那么多水干吗？这里不是有么？”她扯开袋子，里面有两三瓶农夫山泉和瓶茉莉花茶，有点不解。毕瑆兴眨眨眼，“嗯，刚刚同学上去比赛了，本想给他们送过去的。”
不过用不上了。
温和将一块脆脆鲨拆开递给毕瑆兴，“哦刚刚那两个帅哥，怎么不去了？”毕瑆兴咬住巧克力，声音闷闷的，“不用了。”温和往身后扫了一眼，不远处几个女生围着两个穿黑t的男生，她了然笑笑。似是想到什么，她突然凑到毕瑆兴面前，“小星星~”毕瑆兴吓了一跳，舌头打结，“怎，怎么？”温和哈哈笑道，“小姑娘道行太浅，到时篮球赛排着队送水的妹纸估计都能排到□□去。”毕瑆兴张张嘴，谷一迦突然打断温和，却是对着毕瑆兴说的，“瑆兴我们待会去吃午茶？”毕瑆兴愣了愣，点点头。温和看对面的女孩只是低垂着眸吃东西，上前摸摸她的头，“星星怎么了呢？”毕瑆兴笑笑，“就是有点累。”
手机在书包里，还调了静音，毕瑆兴歪着脑袋靠在学姐肩上，慢慢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见他带着她，她坐在车后架上，和罗凡并排着骑回家。
醒来时已近中午，毕瑆兴揉揉眼，白日易做梦。
傍晚快六点的时候，她回到家，直接抱住了在客厅里运动的毕妈妈。妈妈摸了摸她的头发，“宝贝怎么啦？”毕瑆兴咕哝一声，“困。”
回到房间，她趴在床上，外面天还亮堂，她想了想，终于从书包里翻出手机。黑色的屏幕上指示灯一闪一闪，毕瑆兴手指划开，六个信息四个未接来电。她心里颤了颤，有点委屈的咬咬唇。
未接来电有两个是罗凡的两个是蒋一的，她回拨过去，不知为何，就是不敢看信息，可能害怕没有看到某个名字。
很快那边接起，“好你个毕小瑆啊我打了你两个电话都不接，还等到现在才回我。”毕瑆兴将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手机落书包里了，”那头顿了顿，“你怎么了？”毕瑆兴转过头，眯着眼看向窗外，
“没，想睡觉。”
蒋一声音瞬间放柔了下来，“那你好好休息吧。”毕瑆兴阖上眼，“有什么事吗？”“没，下午大家去唱k，结果打你电话不接，发短信也没回，阿姨说你没回家，还真怕你被哪个男生给拐了。”毕瑆兴笑笑，“我不拐别人就不错了。”
挂了电话，她犹豫了下，打给罗凡。
那头接起，嗓音温和，“怎么没接电话？”毕瑆兴闭着眼，“手机放书包里了。”那边安静了会，“累着了？”毕瑆兴低低应了声。然后又闷声道，“中午部门聚餐，下午去学姐家了。”罗凡低低笑开，“那就好，你好好休息，下次记得看手机，大家都找不到你也挺急的。”毕瑆兴眼眶瞬间就泛红了，她说好。
挂了电话，罗凡将手机转了转，走向次向熙，“毕小瑆回家了。”
次向熙抱着球转过身，下意识看向裤袋里的手机。他抿抿唇，将手中的球扔进筐里。
“嗯，走吧。”
十点四十分
蒋一：去唱k吗？
十一点零三分
次向熙：你在哪？
十一点十五分
次向熙：一起吃饭？
十五点零三分
蒋一：毕小瑆你手机没电了吗？阿姨说你没回家你这熊孩子跑哪去了？！！
十五点零六分
罗凡：看到了给我电话。
十六点五十分
次向熙：晚了和学长学姐一起回家，别一个人。
毫无预兆的，眼泪滑出掉落在枕头上，晕开浅黄色的雾面。毕瑆兴突然将被子蒙起来，哇哇大哭。
我如此地害怕矫情，如此地害怕在你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记。可我还是做错了，你那样好，好到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对不起。
☆、童话
老毕站在门外，毕妈妈走过来，有点担心，“还在哭？”他叹了口气，点点头。毕妈妈还想说些什么，老毕止住她，“让孩子哭会吧，发泄发泄也好。她心里有事，也不能一直闷着。”
毕瑆兴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睁开眼，落地窗不知何时被打开，外面早已黑压压一片，耳畔黑乎乎的手机屏上指示灯一闪一闪的。晚风吹进来，凉凉的很舒服。她在床上滚了滚，咧咧嘴，然后爬下床洗脸。
眼皮重重的，毕瑆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嫌弃，怎么这么丑。她踩着拖鞋打开房门，角落里的音箱悠悠传来菊次郎的夏天，她特别喜欢的一首曲子。轻轻的，很舒缓。
“起来啦？洗脸了没？”毕妈妈放下手中的报纸，探身倒了杯温水走到她面前。毕瑆兴接过杯子，点点头，却又马上低下头，怕被妈妈看到自己的眼睛。毕妈妈笑笑，摸摸她的头，“喝完水过来吃饭，我去热菜。”
毕瑆兴看着妈妈的背影，蓦地弯弯嘴角。
吃完饭，她窝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正要拿过旁边的漫画书，眼角扫过床边的手机。她眨眨眼，爬起来。
摁亮屏幕，上面显示21点34分。毕瑆兴划开屏保，有个未接来电，署名次向熙，时间是半个小时前。
毕瑆兴抱着手机窝回沙发，终于没忍住回拨过去。
“喂~”，低沉的嗓音透过冰凉的屏幕传过来，轻轻撩动人的心弦。
“嗯~”少女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次向熙虚握着手机靠在栏杆上，晚风吹起刘海，凉凉的。
耳边安静了会，只有浅浅的呼吸声。次向熙顿了顿，正想说些什么，她突然开口，“我刚刚睡着了，没看到。”
次向熙勾起嘴角，“现在还想睡吗？”
“我又不是猪”，少女扁扁嘴。
“呵呵”，他低低的笑，扣住栅栏的手指微微用力，
“要不要去兜风？”
毕瑆兴愣了下，紧接着手指屈起掩住唇边怎么也收不住的笑意，声音有点颤，“好呀~”
少女的语气不知觉中染上了些撒娇的意味，像只小猫在挠他的心，痒痒的。他望向远处的眸色更加柔和，正要开口，突地被她打断，
“我想先洗个澡可以吗？”毕瑆兴咬着指尖。他又低低笑开，带着似有若无的宠溺，“收拾好了给我电话。”
洗完澡，毕瑆兴打开衣柜，有点纠结。伸出的手触及一条粉色的连衣裙，指尖顿了顿，滑到旁边的衣架。
毕瑆兴走到网球场边，四周有些安静，偶尔两三声虫鸣。他穿着白色t恤浅灰色休闲裤斜靠在球网杆上，面前停着辆自行车。暖黄的灯光打下，毕瑆兴一阵恍惚，那谁谁说过，路灯是最好的美图秀秀。
次向熙抬头，她就站在不远处，白色的连衣裙轻轻飘起，长发松松扎在脑后，比平时多了分绵软。他微微一笑，站直身子。
毕瑆兴有点不好意思地扯扯裙子，“久等了。”她的双眼还有点红红的，他胸口处紧了紧，蓦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幽深的眸子掺杂了些看不懂的情感。她脸红红的，嗷呜一声抬手遮住眼睛。
次向熙微微弯腰，嗓音有点沙哑，“谁欺负你了？”毕瑆兴摇摇头，露出小虎牙，“没事。”他不再作声，只是静静看着她。
热气腾腾往上涨，她不自在地撇开眼，“咦，这是跑车吗？”
他点点头。毕瑆兴调皮地笑，“这车看起来好酷，可加了个车后座就笨笨的了。”次向熙勾起嘴角，“跟邻居借的，他最近谈恋爱了，说这样可以带女朋友出去转。”话音刚落，他似是察觉到什么，耳后根渐渐浮起一层薄红。毕瑆兴呆了呆，红着脸转身，“我们走吧。”
“嗯。”
她侧坐在他车后座上，手指轻轻抓住他的衣服。海风轻轻的吹，偶尔路过坐在长凳上的情侣。毕瑆兴抬起头，入目处是他干净的侧脸。她微微一笑，心房被什么填得满满的。
“瑆兴？”
“嗯？”
“想吃点什么吗？”
“刚吃饱，撑着呢”
“呵呵~”
他将她送到楼下，“早点休息吧，明早还要升旗。”毕瑆兴点点头，发丝被吹得乱乱的。“上去吧。”她眼睛晶亮晶亮的，“晚安。”走出两步回过头，他还站在原地。她扬起大大的笑容，“谢谢你，我很开心。”夜色里少年的表情不是很清晰，但她知道他在笑，温和的笑。
临睡前，她发了个信息给他，“晚安~”。很快手机震了下，
——晚安。
她想起了一句恶搞安徒生的话：
写了那么多的童话，只为构想我和你的家。
☆、人不风流枉少年
“毕瑆兴。”
“到。”
“不错不错，满分。”老罗笑眯眯将试卷递给毕瑆兴，“这次答得漂亮啊”，毕瑆兴弯弯嘴角，“谢谢老师。”
她回到座位上，林浩拍拍她的肩膀，“毕大神，借我观摩观摩。”毕瑆兴笑眯眯将试卷递到后面去，“不要崇拜哥。”
课代表拿着一叠卷子刚好走到这边，将周景航的答题卡递过来—126。周景航幽幽叹道，“这个成绩都不好意思亮出来了。”毕瑆兴眨眨眼，站起身，“郑正。”郑正有点讶异，她指指他手里的卷子，“我帮你。”
毕瑆兴拿着试卷一个一个发，下一个是罗凡，她朝他笑笑，然后在他面前将卷子垫到最下面晃悠悠走过。罗凡挑眉，轮到他说那句千古名言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回到座位上，她将手里的卷子递给前面三个人，陆城在旁哀嚎到，“毕小瑆你做人怎么这么不厚道，把我卷子留到最后就算了，还跟着他们俩的一起发。说，到底有何居心。”毕瑆兴朝他办了个鬼脸，“就是得瑟你。”
罗凡答143，次向熙145，估计错了道选择还是填空。毕瑆兴心情甚好，“哈哈哈我竟然比你们俩都高耶。”罗凡啧啧出声，“竟然也有被毕瑆兴同学鄙视的一天。”毕瑆兴佯怒，“怎么样怎么样，你服不服。”次向熙看着他俩斗嘴，勾起嘴角，将卷子塞进抽屉里。老罗在上面讲解，算到第八题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劲，他仔细看了看，“不对，答案错了，这道题选C。”教室里一阵欢呼，毕瑆兴低下头，她的卷子上写着A，额。罗凡刻意回头瞥了她一眼，“承让承让。哥哥选的是C。”
“。。。。。。”好不容易终于有碾压他们的一天，命运怎么那么调皮呀，一点都不可爱。老罗挑了几道题讲，觉得没意思，
“给大家做张卷子开心一下，郑正跟我上去数卷子。”
毕瑆兴拿起笔轻轻敲了下罗凡的肩膀，他转过来，
“有事？”
“好无聊，讲个笑话来听听。”
罗凡突然笑得很诡异，“你确定？”
毕瑆兴正要点头，旁边伸过来一只手，骨节分明，直接将罗凡的脸掰了回去。
“别带坏人家。”
“阿熙你这就不懂了”，周景航一本正经，“每个字词的出现都有它客观存在的必要性，这就好比第一次遗精的时候觉得实在不能接受躲在角落里低咒一声卧槽，可是如果你没有遗精根本没能力卧槽。”毕瑆兴腾地站起身，满脸通红拎着水杯跑出去。
“哈哈哈哈”，罗凡笑趴在桌上，“周景航啊周景航，毕小瑆可是个妹子啊你当着她的面这么污你过意的去么哈哈哈。”
“航航罗大班的意思是你现在可以污了哈哈哈哈~”陆城趴在次向熙肩膀上，笑个不停。
次向熙头疼，揉了揉太阳穴。
毕瑆兴回来的时候，罗凡转过身手肘搭在椅背上和林浩在聊着些什么，陆城挂在次向熙身上时不时笑嘻嘻插一句，科普大神则戴着耳机看视频。气氛那么活跃，他却懒懒往后靠着在看一本厚厚的外文书，毕瑆兴瞄了一眼………Gone with the Wind。
罗凡看到她，嘴角勾起，“回来啦。”毕瑆兴吐舌，快步上前一把坐下去，“不让你们说话。”罗凡挑眉，正要开口，身后有金属滑地的声音，林浩拖着椅子上前来，居高临下，“毕小瑆你为何如此蠢。”
毕瑆兴笑眯眯，
“自觉娱乐生活，你看我多伟大。”
“功力见涨呐~”
“过奖过奖。”
“铃铃铃”，下课铃声想起，教学楼外墙各个角落的音箱立马炸了起来，
“Baby~你妈妈一直说我老土
我就找了村口王师傅烫头”
罗凡正在喝水，突然被呛得直咳嗽。
“卧槽！”
“哈哈哈哈”
教室里一片哗然，
“妈呀我要给广播部表白哈哈哈”
毕瑆兴吃吃笑，发了个信息，“orz今天是谁负责哈哈哈。”
不一会儿指示灯亮了，“哈哈哈是我哈哈哈。”
毕瑆兴抿着笑，“学姐我们班有人说要跟你表白！”
温和嘿嘿笑，转过头，“好多人要跟我表白。”谷一迦抿着笑，“阿文说师太已经拿着菜刀正往这儿赶了。”温和故意瞪大眼，“我好怕怕。”谷一迦挑眉，她接着讲，
“广场舞娘还没放呢。”
“……”
“芬达喝芬达喝芬达喝芬达喝
王老吉王老吉王老吉王老吉
杀马特杀马特
洗剪吹吹吹（外国都这么烫）
杀马特杀马特
洗剪吹吹吹（你妈会喜欢吗）
杀马特杀马特
洗剪吹吹吹（你爸会高兴吧）”
“哈哈哈哈”整个教学区都笑疯了，音乐戛然而止。
师太怒气腾腾在门口吼了声，“谁放的歌！”
播音室里很安静，两三个男生在整理文件，一个男生撑着手肘坐在电脑前，面容姣好的女生微蹙着眉，刚刚打开麦克风。
师太的声音明显震到了他们，面对着学生诧异而又无辜的眼神，她张张嘴，声音明显放低。
“温和，你是广播部长吧，怎么回事。”
女生咬咬唇站起身，“老师，中病毒了~一迦正在修复。”
女生甜美的嗓音和师太尖锐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响彻整个教学区，清晰无比，甚至还有回音。毕瑆兴一个没忍住，趴在桌上哈哈大笑。
薛丽丽看向正在操作电脑的男生，他面色特别严肃，左手虚掩着唇撑在桌面上。
于是她轻轻叹了下，“唉，刚刚老师不了解情况，错怪你们了，先跟大家说明一下情况，待会再重新放些轻音乐。”
温和轻轻点头，在麦克风前坐下来，“同学们很抱歉，电脑出了点故障。”
薛丽丽满意的点点头，她就说吧，高二级可乖的很。
毕瑆兴笑得喘不过气来，罗凡看着她的眼神像看神经病。
薛丽丽看他们忙碌着，一脸慈爱的笑，迈着高跟鞋往外走。
她刚走出两步，
“杀马特杀马特
洗剪吹洗剪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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