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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的乌托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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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瑆兴笑得喘不过气来，罗凡看着她的眼神像看神经病。
薛丽丽看他们忙碌着，一脸慈爱的笑，迈着高跟鞋往外走。
她刚走出两步，
“杀马特杀马特
洗剪吹洗剪吹吹吹。”
“……”
学年末评选学生最喜爱的部门，广播部高居榜首。一中史上最受男女生膜拜的传奇女神，她的名字叫温和。
☆、小跟班的感觉
上课铃声响起，徐老师走进教室。周景航悠悠开口，
“英语老师今天穿的是长裙耶。”
英语老师是淘宝死忠粉，一天一套衣服。于是乎，每天看老师的新衣服也成为一班学生的娱乐活动之一。
“从下周一开始，每周一的英语课大家都去机房练口语，不用来上课了。”教室里有人不识务地欢呼了一声，毕瑆兴捂嘴笑。好在英语老师还算年轻，性格也好。
“先别急着高兴，卷子发下去，测单词。”毕瑆兴嗷呜一声，她忘记背单词了。。。
徐老师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毕瑆兴把记得的都填了，中译英，英译中，密密麻麻的一整张卷子。旁边周景航把英语书翻出来放在中间，他们俩正抄的起劲。
罗凡突然转过身来，一脸嫌弃。毕瑆兴嘿嘿笑，却听他说到，“傻逼，后面是答案。”
“……”
毕瑆兴将卷子一翻，果然。
徐老师这是太相信他们了还是太相信他们了还是太相信他们了。
“罗凡”，毕瑆兴提笔敲他的肩膀，他拿着张物理卷子往后一靠，头也没回，“怎么？”
毕瑆兴嘿嘿笑，“肚子饿了。”
罗凡转过头，似笑非笑，“毕小瑆你那号称哆啦A梦的百宝袋呢。”毕瑆兴讨好地笑，
“只有大白兔。”
罗凡转回身，“可惜了我也没吃的。”
她扁扁嘴，次向熙突然转过来，“去食堂？”罗凡哈哈笑，“我说阿熙，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呐，正想说呢。”
下午第一节课课间有20分钟，毕瑆兴觉得这主意甚好。
英语老师在上面讲完型，他们几个光明正大地在下面做物理卷子。
有句话说的好，英语课做物理，物理课做数学，数学课做英语。
窗外打铃，毕瑆兴还在算加速度，罗凡哗啦站起身，“毕小瑆你速度太慢了。”
毕瑆兴头也没抬，“最后一道题怎么也算不出来。”
罗凡走到她身后微微弯腰，随即了然笑，一把取过她手中的笔，“列n个方程你这是要算到猴年马月。”
他扯过毕瑆兴的演算纸，“用动量守恒”，笔下没停，“水平面光滑，合外力做功为0；末动能减初动能等于摩擦力做的功。摩擦力不变，相对位移不就出来了？”
毕瑆兴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好神奇！”
罗凡笑，“你还没看3…5？”
毕瑆兴吐吐舌头，罗凡又笑，“这种题也就骗骗你们这帮小高一。”
“……”
感情您老不是小高一。
班里在放陈奕迅的积木，外面在放郑成河版的California Dreaming，毕瑆兴跟在他们俩后面走出班，觉得这反差还挺大。蒋一本来趴在栏杆上，看到他们就笑了，
“毕小丫鬟跟着两位少爷去哪儿啊？”
“食堂！你去吗？”
蒋一眯眯眼，主意不错。她正要答应，有人叫住她，好像是学习部的。蒋一背对着那人朝毕瑆兴扮了个鬼脸，毕瑆兴扑哧一笑，“我帮你带块巧克力。”
蒋一喊了声，“要榛仁的！”
他们俩身高腿长在前头走，毕瑆兴晃悠悠跟在身后。罗凡转过身，“毕小瑆你这是要做贼吗？”
毕瑆兴一本正经，“走在你俩中间我很有压力！”
罗凡扬起大大的笑容，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正要搭话。次向熙突然慢下脚步和她并肩，“站我旁边吧，我没他高。”
“……”
几个小窗口都有人，而且还不少，毕瑆兴晃了晃脑袋，哦，原来大家中午都没吃饱。
其实她中午吃的挺多的，两碗粥，一小盘猪扒，其他的不算，不过还真是饿了。
她跟在他俩后面，罗凡回过身，“想吃什么？”毕瑆兴歪歪脑袋，“肠粉，不要辣，谢谢。”
他点点头，揽过次向熙，“你先找个位置坐，小的们给您上菜。”
毕瑆兴扑哧一笑，咬着唇眉眼弯弯。排队的人不少，毕瑆兴坐在不远处看着高高的两个男生，男神掉进食堂好像多了分烟火气。
林微很紧张，甚至还有点羞涩，她左边就是次向熙。好像快一个星期没看到他了。本来小猪约她来食堂她还不是很愿意，没成想这倒是天意。
据说人与人之间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当你格外想念一个人的时候，你们会不期而遇。校服下摆被扯了下，她对上小猪的眼眸，满满的戏谑。林微脸一红，嗔了她一眼，小猪是唯一知道她的秘密的。
罗凡在排其他窗口，抬手看了下表，还有十分钟上课。
轮到他，他正要开口，突然身侧女生好像被挤到了往这边歪，他抬手扶住，然后放开。林微红着脸站稳，匆忙间看了他一眼，手臂某一处有些发烫。她咬咬唇抬头正要道谢，男生却没有看她，只是很绅士地往身侧让了让。林微心里有点小失望，轻轻道了声谢。回头狠狠瞪了小猪一眼，小猪嘻嘻笑。
林微红着脸点餐，次向熙站在旁边，突然左手手臂被轻轻碰了下。他低下头，毕瑆兴睁着大大的眼睛，“嗯？”
毕瑆兴咬着唇，“不吃这个了，走吧。”
次向熙挑眉，“那你看着我们俩吃？”
毕瑆兴扁扁嘴，眼里却带着笑意，“我刚刚买了巧克力。快点吧，要上课了。”
次向熙抬起左手摸摸她的头，他最近似乎迷上了这个动作。
“老罗的课，他今天不来。”
“那他来了怎么办？”有点小心翼翼。
“我跟罗凡挡着，你从后门进去。”
毕瑆兴扑哧一笑，“那我自己排吧，你的面汤好了，罗凡已经在座位上等着呢。”
次向熙挑眉，毕瑆兴笑，像偷了腥的猫，“场面话还是要讲的哈哈。”
林微端着盘子的手指紧紧地抠住，旁边有个女生低低唤住同伴，“快看，次向熙！那个女生是他女票吗？”她抿着唇，侧过头对小猪说，“走吧。”
小猪匆匆看了被次向熙挡住大半身影的少女一眼，忙跟上去。
“小微~”小猪咬着勺子小心翼翼唤了声，“他们同个班，应该只是凑巧吧。”林微抬起头，微微一笑，“想什么呢，快点吃，要上课了。”小猪是认识她的，一班的班花，数学好到变态。不少男生喜欢她，她曾在打水的时候听一些外班的学生说她看起来让人很有保护欲。
林微不断安慰着自己，余光突然瞄到了罗凡，不知为何，心里松了下。果然不只他们俩。
可是，她用力切了下盘子里的肠粉，他为什么特意为她排队呢。
次向熙端着盘子走在前面，毕瑆兴拿着三双筷子和勺子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罗凡将手机收起，“肠粉有什么好吃的，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生为何那么喜欢。”毕瑆兴将筷子擦了擦递给他，
“法海你不懂爱。”
林微匆匆吃完，还剩两分钟。她们站起身收拾盘子，食堂里的学生走得差不多了，可不远处那一桌还在慢悠悠地聊天。她抿抿嘴，快步往外走。
等毕瑆兴他们回到教室，半节课快过去了。老罗不在，同学们低头在忙自己的。毕瑆兴经过蒋一的时候将巧克力递给她，她斜睨着她，“完了毕小瑆你被带坏了。”
毕瑆兴笑，其实这种感觉还挺好。
☆、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
五四青年节，意味着期中考。
毕瑆兴这次在原班考，她来的有点晚。到教室的时候看着罗凡坐在她身边的座位上，笑眯眯朝她打招呼，“来啦。”
毕瑆兴一脸嫌弃，“为何是你？”
罗凡摊开手，“放弃吧，阿熙在隔壁。”
被开玩笑的次数多了，脸皮早已练就铜墙铁壁。她皮笑肉不笑，“哦，那真是遗憾。”
第一科考语文，毕瑆兴照例在11点做完，然后就趴在桌上。罗凡在写作文。
他头也不抬，嘴角还挂着笑，“毕小瑆你做这么快我很有压力的。”
罗凡语文很好，反观毕瑆兴，每次做的贼快，成绩出来从没超过115。
将答题卡交上去，毕瑆兴站起身收拾书包，“欸，对了，颀长是念xin还是念qi？”罗凡拧开水杯，“第二个。”
毕瑆兴心里咯噔了下，完了三分没了。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次考得有些磕磕绊绊，莫名地心生烦躁。
考完英语，罗凡见毕瑆兴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便卷起卷子轻轻敲了下她的头。
“饿到走不动？”试探的语气。
毕瑆兴摇摇头。
“感觉身体被掏空？”再接再厉。
毕瑆兴有气无力瞪了他一眼。
“亲戚造访？”
“。。。。。。”还真被猜对了。
罗凡勾起嘴角，左手将书包拎起来。毕瑆兴侧过去眯着眼打量他，窗外阳光正好，洒在他身上不多不少。她阖上眼笑，想给他找一个特别好的女生，能一直一直对他好。蓦地脑海里出现一张白净的笑脸，而后她晃晃脑袋。
可惜了，和和学姐身边有个谷学长。
“傻逼，想什么呢？”他话音未落，毕瑆兴的世界骤然一片黑暗。
“。。。。。。”她把头上的卷子扒拉下来，“幼稚！”
罗凡干脆坐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毕小瑆，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一个问题十两银子。”她闭着眼，朝他方向伸出左手摊在桌面。掌心向上，小小的，粉嫩的颜色。
她听见他轻笑一声，随即什么被解开，接着手心一重，金属冰凉的质感。
“女生来那个”他顿了顿，毕瑆兴白净的侧脸浮起一层薄红。
“掉了多少升血？”
“。。。。。。”
“感觉你好像要去见马克思了。”
“。。。。。。”
“罗凡~”她懒洋洋睁开眼，罗凡笑，“有事？”
“肚子饿了。”
“呵呵~”他站起身，抬手揉了揉她的发。毕瑆兴下意识想躲，发上的手一僵，她心里蓦地有些愧疚。突然那只手恶狠狠地把她的头发揉成鸡窝。
“。。。。。。”
老师真是神速，考完试第二天就把答题卡发了下来。毕瑆兴心里期待和忐忑交替着。第一科发下来的是英语——120，满分135，感觉还行。毕瑆兴看看卷子，错了四道选择题，基础写作12分，大作文16分。仔细一看又有点糟糕，特别是完型，竟然错了三道。
一篇完型五篇阅读，也许错两道阅读自我感觉良好，可错了三道完型她心里很不爽，非常不爽。接着郑正走过来，将数学答题卡递给她——129，毕瑆兴抿了抿唇。
第二节下课后，男神老师出现在门口，他笑着将厚厚一沓答题卡递给面前的同学便走了，毕瑆兴突然心里很忐忑。当印着98的卷子递到她手上，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32分的选择题她只拿了20分，前面四道基础题错了两道，文言文虚词部分错了一道，阅读错了一道。
林浩刚好从她身边走过，一眼瞧见毕瑆兴的语文答题卡，顿时乐了。“瑆兴你怎么那么棒，我好像还没看到比你低分的。”毕瑆兴扯扯嘴角，笑得有些假，“怎么，你嫉妒？”林浩嬉皮笑脸的，“那可不，考成这样也不容易啊。”这话要搁平时她铁定不在意，还能配合他扯两句。可不知为何，此刻她觉得心里酸酸的，很难受。
林浩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还在那里幸灾乐祸，“瑆兴你完了，我估摸着这次你要比平均分低个20分了。话说你学数学的天分呢，你是上辈子和语文有仇还是怎么回事，怎么”他蓦地顿住，面前女孩低垂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好像有什么滴落下来。
毕瑆兴觉得自己特怂，她从来没有在班里甚至在家人以外的地方哭过。她一直很不喜欢看到女生在面前哭，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们，她觉得这样太过软弱。
可现在呢，明明知道林浩在开玩笑，明明不生气，可她怎么突然就作了。她觉得特别丢人又特别难受，眼前像蒙了层雾。她突然很想逃离这个地方，蓦地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往外跑。其实她根本不怪他，只是眼泪不知为何就掉下来了。
罗凡回来的时候见林浩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紧抿着唇。他微微诧异，看向周景航。周景航轻轻比了个口型，“哭了。”又指指左边空着的座位。
他挑了下眉，毕小瑆虽然看上去软萌软萌的，可心里还是强悍的很。就算上次弯腰拾东西的时候一不小心将手臂磕在桌角上，伤口不小，她也只是装模作样咧咧嘴。周景航又示意他看她桌上的卷子，大红的98微微晕开点水渍。他蹙了下眉，打了个手势让周景航出去。路过林浩的时候，他轻轻拍了他的肩膀。“没事，瑆兴可能只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林浩依旧紧抿着唇，没说话。
“怎么回事？”罗凡靠在栏杆上。
“也不知道瑆兴怎么了，林浩只是开了个玩笑，她突然就哭了。不至于吧她之前语文也考过100来分来着。”
罗凡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现在在哪？”
周景航摊开手，“女生一般去哪哭？”
罗凡突然觉得头疼，他揉揉太阳穴，走进教室将蒋一叫了出来。
蒋一拿着毕瑆兴的水杯和包纸巾跑到厕所。有几个女生在排着队，脸上表情各异，其中一扇门里传出压抑的抽泣声。
蒋一叹口气，在那扇门外站定，试探性喊了声，“瑆兴？”里面人没答话，她又重复了一遍，“瑆兴？”毕瑆兴捂着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听到蒋一在喊她，抽噎着应了声。蒋一想了想，靠在门上道，“瑆兴你把门打开点，我给你纸巾。”见她没有反应，蒋一又说，“咱先把哭出来的擦了，不然接下来排队的掉不下来又给憋回去就不舒服了。”毕瑆兴仍在哭，听到这话有点想笑。她犹豫了会，将门打开，眼前是蒋一大大的笑脸。
也许哭的实在是有些厉害，她看起来相当狼狈，刘海一缕一缕的沾在一块，脸上全是泪痕。蒋一蓦地有些心疼，心里暗骂了下林浩。
她站上去挡住身后好奇的目光，取出纸巾细细给她擦拭着。毕瑆兴扁扁嘴又想哭了，蒋一忙道，“乖啊咱不哭，哭多了就不漂亮了，待会姐姐要狠狠地把那小兔崽子骂一顿，敢欺负我家毕小兴！”毕瑆兴扯开嘴角抹眼泪，“不是，不是因为他，突然眼泪，就，就就掉下来了，真的不是因为他。”她有些语无伦次，看的蒋一心里一软，“好好好，那就更不要哭了，嗯？先喝口水。”
毕瑆兴摇摇头，一抽一抽的，“待会，待会再喝。我一个人，一个人待一下，待会就好。”蒋一看着她，伸手摸摸她的发，“那我先回去了。”毕瑆兴点点头。
蒋一走出去，走廊处罗凡和次向熙两人靠在栏杆上，一个微蹙着眉转手机，一个则静静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罗凡见她出来，停住手中动作，“还在哭”蒋一走上前去，轻轻摇了摇头，“哭的挺厉害的。”他将手搭在额头上，有点无奈，“这只毕小瑆怎么了，莫名其妙地。”蒋一往后一靠，回身看向教室中间最后一排，林浩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叹了口气“他估计也不好受。”
上课铃声响起，外面没什么人了。毕瑆兴走出那扇小门，呼吸还有点抽噎。她洗了把脸，深呼吸，又洗了把脸，走回教室。她心里有些尴尬，不知怎么跟林浩解释。老师还没来，她低着头快步走回座位，怕被人看到她的异样。罗凡他们好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安静做着卷子，毕瑆兴心里悄悄舒了口气。突地肩膀被轻轻拍了下，一张演算纸从后面递过来，她伸手接过。空白的纸上，写着三个大字——对不起，毕瑆兴心里一下子酸涩的很。抿抿唇，她拿起笔，“真的不是因为你，不用道歉。”
她将纸条往后递了回去，后面再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她蓦地有点讨厌自己了。
这节课是语文，男神老师在上面讲解，她没什么心思，将卷子收起趴在桌上。不一会儿口袋震了下，毕瑆兴被吓一跳，忘记调静音了。她拿出手机，罗凡的信息，“给个机会宰我一顿，过了这村没这店。”毕瑆兴想笑，掩住唇，她看了他一眼，他还是静静地做着手里的卷子。
很快指示灯又闪了下，“方便搭个顺风车吗？”是次向熙，她又抬头，他们俩均是很安静地埋头做着卷子。
“有时候你以为天要塌下来，其实只是自己站歪了。”
更何况，毕瑆兴弯弯嘴角。
她才一米六，天塌了，还有两个一米八的挡着。
☆、叮呤的秘密
顾叮呤弯腰将手里的书放在台阶上，拍拍酸透了的小臂，正要俯身，台阶下走上来一个男生，面容清俊。她心跳有点加快，她看到他正往她这边走过来。
次向熙走到顾叮呤身边，伸出手将台阶上的书抱了起来。“去教室？”顾叮呤攥着书包带，胡乱说了声“谢谢”，又急忙从他手上拿下几本书。也确实是太重了。
次向熙点点头，往上走。阳光有点刺眼，他微微眯着，突然想起他第一次主动跟她搭话。那时她也是这样，抱着厚厚一摞书，小小的人，看的他心里软软的。
林微在走廊上读课文，下面有个男生抱着书逐渐走近。心湖泛起小小的涟漪，她细细一看，真的是他。他旁边还跟着个女生，安静地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上去有些面生。林微蓦地弯弯嘴角，看呐，这是她喜欢的男生。
忽然间又有点失落，如果这个时候站在他身边的人是她，多好。
“女神！”她回过头，长发在空中扬起漂亮的弧度，是贾关关。她笑，“怎么了？”贾关关眨眨眼，“里面要放百朗了。”林微点点头，这才发现大家都进去了。
走到教室门口，顾叮呤有些窘迫，她伸手想接过他手里的书，“谢谢你，我自己来就好了。”头顶传来轻轻的笑声，她悄悄抬头，男生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温柔。次向熙微微错开身子让她先进，“你桌子在哪？”顾叮呤觉得好像被谁灌了蜜似的，甜到心坎。
她正要开口，楼梯口走出来个人，浅褐色的大眼睛。顾叮呤瞬间有些尴尬，她急急想解释些什么，
“不是，我”
“咦，这么多书啊。”少女好奇地看着他们俩，眼睛睁得大大的。顾叮呤心里蓦地一松，“嗯，刚刚从宿舍搬过来的，在路上遇到他了。”
她尽量表现得正常，怕被她误会了什么，右手下意识地抓住衣服下摆。可她一点也不在意，笑得没心没肺的，她看到她上前将男生手上的书拿下来一些，一点也不扭捏。
顾叮呤愣愣看着他们，旋即她嘴角扯开浅浅的弧度，轻轻道了声谢便往教室里面走。身后传来少女甜甜的嗓音，“早知道我刚刚走快点，就能遇上你们了。”而后是男生轻轻的笑声。
她垂眸敛下眼里的酸涩，轻轻扯了下嘴角。
他们看起来格外熟稔，那样没心没肺毫无心机的女生，大家都会喜欢的吧。
他们俩回到座位上，罗凡还没来，毕瑆兴有点想笑，据说他们班跟楼下十一班完全风格迥异，楼下那么认真，楼上那么胡闹。罗凡这个班长，真真是发挥榜样力量，起带头作用。毕瑆兴拿着水卡探过身拍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女生笑意盈盈的脸，“帮你打水吧，英雄救美的奖励。”次向熙忍俊不禁，也不客气，将水杯递给她。“温水？”这是她的习惯，他颔首。
顾叮呤拿着水杯走到三班门口，毕瑆兴正在接水，黑色的水壶看起来有些眼熟。她接完水，拿着两个水杯转回身，见是她，便弯起眼睛笑开，“你也来接水啊。”顾叮呤也轻轻笑了笑，点头。毕瑆兴便靠在一旁等她。她们俩并肩走回教室，不知为何顾叮呤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她便随口问了句，“对了瑆兴你这次考的怎样？”毕瑆兴嘴角一僵，随即扁扁嘴，转过身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惨不忍睹。”顾叮呤急忙道歉，“不好意思，不是，我~”毕瑆兴扑哧一笑，“哈哈都过去了，下次月考姑娘我又是一条好汉。”顾叮呤提着的心放下来，她悄悄看了她一眼，女孩笑得没心没肺的。
突然很羡慕。
她们走到一班后门门口，教室里在播着百朗，罗凡悠闲地靠在栏杆上啃面包。见到她俩，便笑了，“毕小瑆去帮我打杯水。”顾叮呤朝他们点了下头便往前走，身后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斗着嘴。
“主席大大说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毕小瑆你这个没良心的，有了媳妇忘了娘。”
“哦，娘，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啧啧，毕小瑆我本来给你带了包巧克力，看来。”
“凡娘娘，能为你帮上忙小的荣幸之至。”
“哈哈哈”
顾叮呤拿着水杯走回教室，蒋一看到她回来，扬了扬手里的吐司，“叮呤呤吃不吃面包？”她轻轻笑了笑，“饱着呢。”
☆、五二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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