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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齐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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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雪真忍不住笑了。朗朗晴空下日照金黄,光照打在她的身上,依然将她洁白如玉的皮肤映衬得净白似雪。似雪般透明,雪般玉洁。她讥笑道:“白琤还未正面回应照片的事是真是假,也从未公开承认他的确有女朋友。同学,既如此,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拦我去路,究竟欲要何为?你们莫非真是不信,我会跳过教务处,直接报警吗?”
  “那你就报啊,我倒要看看,你报警的理由是什么!”
  “我们既没打你,也没凶你,怎么就成了拦你去路的恶人了?齐雪真,做人不要太过份!”
  齐雪真轻轻笑开。末了,她冷哼道:“那就等着瞧好了。假如你们再拦我,我就让你们看看,我到底敢不敢直接报警!”
  事情还在愈演愈烈,白琤和丽典娱乐却始终缄默不言。午后阳光绚烂,空气里却仿佛蕴了一层热气,让人焦躁,让人阴郁。白琤坐在椅子里,已经沉默了好几个小时。从早晨到中午,期间未发一言。
  严向琛默默叹了叹气,语气平淡无奇,但却隐有一丝无奈:“你到底是想承认公开,还是否认掩去?”
  白琤没有回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严向琛眉头一皱,猛地屈指敲打了几声桌面。末了,白琤从沉默里挣脱而出,脸上弥漫满坚毅神色,决意道:“我打算承认,并且公开。”
  也许他的公开承认,会给她带来困扰和一些危险。但权衡再三,他还是打算公开承认。他做不到和其他明星一样,明明有了女朋友,却还若无其事的去否认。为了她,也为了他,他不想再继续隐瞒了。他相信,自己能保护好她。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候追星族的确挺疯狂的。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这个世界上,自欺欺人的人往往很多。当然,出现幻觉的妄想症患者更多。譬如,他们总觉得,命运在坎坷不平后,幸运之神总会眷顾自己。又譬如,他们总觉得,上帝能够看得见他们的悲伤哀愁,会大发慈悲的为他们拭去眼角的泪水,和抚平眉梢的褶痕。其实,一切不过自欺欺人。
  六月已逝,七月已至。各大高校中学均已放假,这个时候,正是歌手举行演唱会的最佳时期。这个时候,也是学生在网时间最多的时期。至今为止,白琤有女朋友的事已经广布华夏大地。它并没有因为时间而销声匿迹,而是因为时间,愈演愈烈。七月七号,覃容接受媒体记者的采访,采访中记者的问题皆是围绕着“白琤是否真有女朋友”这个话题转。覃容没再回避,面带微笑的面对摄影机的镜头,笑道:“我想这个私隐的问题,还是由当事人回答比较好。明天下午三点,白琤会在海昌塔给各位记者朋友和歌迷们一个正面回复。我在此,提前欢迎各位明天准时抵达现场。”
  夏日的气温逐渐升高,空气中开始弥漫开燥闷的气息。海昌塔比邻海昌江,以海昌命名,是这座城市的建筑地标之一,建筑高度为全市之最。因上午降了一场大雨,高耸入云的海昌塔焕然一新,在日光的照射下,通体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芒,如同一柱光束直入宇宙星空。刺眼,却耀目。而湛蓝无云的天际上,一座七彩缤纷的虹桥若隐若现,正与海昌塔正面相对。许多人被难得一见的雨后彩虹所吸引,纷纷仰头直视天际,嘴里弯起的弧度正如天际悬挂着的斑斓虹桥一致。直到白琤在保镖和工作人员的簇拥下出现,才将人群的目光给夺了回来。
  齐雪真今日一身莹白色衣裙。裙摆长及脚踝,露出润泽如白玉的双足,染上粉色丹蔻的趾甲,在日照下,熠熠生辉。披散在肩的长发,莹莹光泽犹如一匹鲜明亮泽的丝绸,柔软,顺滑。她此时戴着墨镜,超大的镜框几乎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所以她便有恃无恐的出现在人群中。
  白琤站在高耸巍峨的海昌塔前。昂首挺胸,站姿笔挺,俨然一棵历经风霜雨雪摧残却屹立不倒的孤松。平日里面对镜头时的温雅笑意没有浮现,取而代之的是清冷与沉静。英俊的面容上黑眸沉沉,晶锐的瞳仁弗如一颗珍贵稀有的黑曜石。闪亮,灼热。站在人前,仿佛只需一眼,便可让人群噤声,敛目,正礼。
  齐雪真眸色忽而掠过一瞬的恍神。她听到他用沉毅而富有张力的声音开口,那声音宛如覃容所说的那般,可穿透宇宙苍穹,将广褒的星空一分为二。他酝酿了几秒,沉静的话语缓缓道出:“我从未认为,明星没有私隐。也从未觉得,明星与众不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世有悲欢离合,人有七情六欲,我不觉得,恋爱交往有什么可耻。我很爱我的女朋友,我也希望,大家不要去伤害她,她只是个学生。如有不满,怨愤,都可冲着我来。只希望,人肉搜索这样不尊重他人隐私的手段,大家能见好就收。否则我不介意,采取法律援助。”
  大家都为他的坦诚布公惊了一瞬,谁也没有出声。天际的五彩虹桥不知何时已隐没云层,洁白的云朵因风力的推动而四处漂浮,形成一个个不规则的形状。
  “这组吻照,是今年我生日时和她去巴黎,在塞纳河岸被人拍到的。不管是我疏忽也好,大意也罢,既然被人曝光了,我也不会遮掩否认。也许有很多歌迷接受不了我有女朋友的事实,但事实上,这与我没有任何相干的关系。我知道身为一个公众人物,这样的话理应咽进肚子里。但我做不到,做不到去否认她的存在。我爱她,所以必须给她一个交代。”白琤依旧笔挺的站着,声音由冷肃化为柔和,低沉的语调宛如优美而雄浑的大提琴音。
  时间有刹那的静止,记者怔愣过后,纷纷回神。而在现场的歌迷,身体却如同被雷电劈开,怔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一樽樽风化的石像。
  等白琤缄默无言后,人群却起了微微的暴动。护航的几名保镖怕歌迷冲撞白琤,连忙把白琤护得更紧。歌迷叫声喧嚣不断,白琤却没有想要离开的迹象。片刻,听到人群中有歌迷怒吼质疑,“原以为白琤你是娱乐圈里一束璀璨夺目但柔和温润的光束,有你在的地方总能传递温暖与氧气,给歌迷赖以生存的氧气和希望。所以琤音们才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那些暗里诋毁你、诽谤你的不利谣言,大家都能心无杂念的为你辩论,为你反驳。但今天,你用你的手,狠狠地扇了我们一耳光。白琤,你对得起一直支持你的歌迷么!在你心中,歌迷仅是为你赚取金银的生财机器么!什么所谓的男神、偶像、信仰,其实全是骗人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完美无瑕的人存在!可丽典娱乐,你们会不会太过分?”
  白琤没有找寻说话质问的歌迷。在这名歌迷的话说出来后,获得了小部分人群的支持。而大部分年久资深的琤音,则静观其变,没有参与喧闹。
  炎热的海昌江突然起了风。那风清凉如水,一时浇灭了众人心中的怒火。白琤的声音也伴着凉风一起,镇定而沉静的话语自心间缓缓淌过,人群突然静了下来。他姿势依然不动分毫,有条不紊的开口:“我不知道是哪里给了你们这样的一个错觉。”他顿了顿,接着道:“我也不知道刚才质问的歌迷,你追随我多久了。但我同意你的一个观点,世界上并不会有完美无瑕、尽善尽美的人存在。人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乐,还有旦夕祸福。所以镁光灯下的我,也不尽是真实的我。但我指天立誓,我从没有,把支持我的歌迷们当成生财的机器。”
  人群又是一片静寂。
  白琤慢条斯理的总结,一直抿着的唇,却突然翘起一丝弧度。语声也变得柔和,像冰雪初化褪去温寒的大地,鼻腔被清新和温暖所盈满。他道:“不管你们信与不信,我说的话绝无真假。也许有人无法接受,又或是有人离我而去。我只知道,以一个男人的立场来说,我要给自己的女人一个交代。假如你们说我是你们赖以生存的氧气和希望,那么她就是我生命中陪我独亮至天明的一盏孤灯。”
  齐雪真站在人群中,静默的看着光华高贵的白琤。隐在墨镜下的眼睛,却淌出了泪意。他那样骄矜高贵的人,又怎会是那种剥削和压榨歌迷的地主。她一时不知嘴角是该扬起还是一直抿着,所以面上的神情就变得僵滞而尴尬。她在为他表达的爱意深深感动的同时,心里又气他今天的愚蠢举动。他难道不知自己今天的这番话,会给自己带来无可估量的后果么?不怕他的名誉,因此遭到他人抹黑么?不怕他的歌迷,会离他而去么?不怕丽典娱乐,会因此遭受损失么?
  现场隐隐有哭泣声传来,微弱,却不可忽视。齐雪真朝着声源探询而去,微微一怔。她看到有几人一群的歌迷,哭泣了起来。那神情伤心欲绝、悲愤难受,仿佛白琤有了女朋友这样的行为是天理难容。她心里有些复杂,能理解她们不切实际还有些愚蠢的举动,但却无法苟同她们的行为。假如她不是白琤的女朋友,她想,也许今日在现场哭泣的人群中,也会有她的身影吧。可惜,世事难料。所以她成了他的女朋友,而她无法同情这群,对他深爱并且不离不弃的歌迷。
  世人有双重标准的何其多,不差她一个。
  她不该同情,也无需同情。
  暗恋的辛酸与苦痛,她的感同身受不亚于每一个深爱他的歌迷。能否调节的过来,就看本身的悟性与造化了。
  齐雪真心思百转间,她仿佛听到了一丝哀叹。来自于他无奈且动容的哀叹。他静静看着眼前的歌迷记者,眼里的星光一直不灭,脸上起了怜悯的动容。他缓慢的说道:“我何其荣幸,能获得这么多人的深爱。但中国有句古话,想必现场的各位都应该耳熟能详。”他在这里停了话头,嘴角微微勾起笑意,英俊的脸庞便似镀了金光。似沐浴在清辉里,整个人都显得圣洁和高贵。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如是说。
  哭泣声戛然而止,所有歌迷都纷纷向他投去震撼一瞥。齐雪真掩面而泣,唇边溢出的笑容久久不退。而隐在人群中同是墨镜遮眼,戴了口罩遮脸的一年轻女人,双手却突然握成了拳。嫩白的手背经过阳光反照,突起的血管青筋犹显得狰狞而吓人。
  在片刻的无声中,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句:“白琤好样的!白琤真汉子!你是我今后的榜样!我支持你!”
  这样的男声突兀的响起,也惊醒了拿纸巾擦面的齐雪真。她找到声源,发现这是一个带着女朋友前来的……小男生。因为年纪很小,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应该只是高中生。
  她一怔,而后微微发笑。然后看向被男孩揽着肩膀的女孩,满脸幸福和骄傲。不知不觉,心开始泛软,被压抑的想念,如同蛰伏已久的野兽逮到了猎物,将它咬死吞噬后,产生的一种快感。她是如此的想念他,以致出现了幻觉。她仿佛看到,他拨开人群,镀着金光朝她疾步走来。疾速而不失沉稳,急切而不失优雅。在她跟前站定时,毫无忌惮的搂她入怀,肆意妄为的迫她接受他炽热而焦灼的吻。
  更多的呼应如潮汐涌来,齐雪真默默转身,出了人群。背后依然可清晰的听到附和的言语,以及热烈而不停止的掌声。
  “白琤,你是好样的!我们引以为豪!”
  “这一面的白琤,简直令人无可抗拒。”
  “白琤挽回了男人的尊严!这才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忠诚,忠贞!白琤,我们依旧爱你!”
  “我们会一直支持你!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白琤,你是最优秀的歌者,我们与有荣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醒来后头开始发痛,隐隐约约的到了中午……下午时脑袋昏昏沉沉的,本来想接着昨晚码了一半的这章的,但实在提不起精神,所以就睡觉去了。五点半醒来后,才开始码完剩下的一两千字。睡了一觉后,脑袋更昏沉了。畏寒,腿乏,有些发烧的征兆。太难受了。脑子到现在还是头晕脑涨的,但是想想有好久没周末更新了,就坚持了下。春季的确是感冒高发的季节,身边同事有几个都感冒了……大家要注意防寒啊!不要感冒了!感冒太辛苦了!!!π﹏π
  

  ☆、收到变态的礼物

  “虽然我跟白琤不甚熟识,但我一直很欣赏他在音乐上的才华和造诣。可以说,他是这样的一个人:天赋异凛,不骄不躁。他的女朋友,我曾有过一面之缘。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人很好,心地也很好。支持白琤的粉丝们,你们应该放心才是。”
  这是沈东懿一个小时前新发的微博。白琤转发时写道:“其实我没有您说的这么好。不过她的确很好,比我还好。谢谢您对她的夸赞。”
  沈东懿而后又回复他:“虽说只有一面之缘,但我对她的印象很好,我的儿子女儿很喜欢她。希望你们能将感情一直延续下去,祝你们幸福。”
  许是想不到沈东懿会站出来祝福他们,白琤微微一怔。而后动动手指回复道:“我们一定会的。谢谢祝福。”
  自昨天的记者会他当面承认后,大部分琤音们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但他的微博评论下边,却突然多了许多言语攻击。说他道貌岸然,说他欺世盗名,伪君子一枚等等。但他毫不畏惧,别人说他是,他就是了吗。这些无关痛痒的骂架,他有什么可放心上的。
  记者会之后,如他所料,的确是有小部分歌迷弃他而去。他有女朋友这件事,始终还不得消停。他也不气恼,因为他并没有觉得他的那番话能打动所有人。对于偏执狂来说,一百个哲学家都没用。
  几日过去了,风波才渐渐消停。白琤的微博评论下,粗言秽语也慢慢隐踪匿迹,新专辑的销量在前几日的阻滞之后,又开始渐渐回升。有人见此,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来评论:“娱乐圈的炒作什么时候才能消停啊。”
  粉丝安分下来,齐雪真也暗暗长松了口气。至少在学校里不会再有人围挤她,只是盯着她的眼神较之之前更为锐利和不喜,她也不在意。但她被曝露在群众的目光之下后,就时不时有记者伏击在校门口,这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她也不敢私下联系白琤,就怕被父亲知道后他们的未来受到的阻力更大。她前晚经过父亲书房时无意中听到的话还犹言在耳,父亲的语气像拢了一层寒霜,又冷又硬。
  “书记,恐怕是您女儿看错了,我的女儿怎么会是白琤的女朋友呢。”
  “我女儿再不济,也没可能会找个娱乐圈的明星当男朋友。书记,您也小心点您的女儿,放纵年轻人追星,最后恐怕会适得其反。”
  “多谢书记提点,我一定会对她严加管教,不让她跟娱乐圈里不三不四的人搅和在一起的。”
  凭字句来猜测,来电的怕是父亲昔日的同僚。以口吻来看,能让父亲称呼不改的,也没几人,很大可能是X省的省委书记。而父亲为了颜面,才否认了那组照片的女孩是她。她心情突然大起大落,赌气般的折断了前院养在瓶中的竹枝。
  某些时候政客的眼高于顶,真是让人厌恶。
  悠哉日子又过了几天,齐雪真恢复了正常作息。不知是何种原因所致,她走在路上时居然没有了芒刺在背的目光。她疑惑,却没探究。原因为何,与她何干?没了最好。
  这天考完最后一场试,齐雪真收拾好东西,正想和宁罄走出教室,突然传来班长的声音:“齐雪真,有你的包裹。”
  大三学期,她们班换了班长。由于展睿的辞职,不得不重新票选。新上任的班长,能力不逊于展睿,短短几个月,便获得了全班上下别无二致的支持。
  齐雪真看着朝她们走来的班长,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他天生面红。每一次她都觉得,这个班长见到她时,露出腼腆而害羞的模样,真像当初的展睿。她嘴角缓缓挤出笑意,宁罄突然用手肘顶了顶她,并眨了眨眼。
  齐雪真没理会她,直接接过他手中的正方形的包裹,道:“谢谢班长了。”
  “不、不、不用谢!”
  宁罄扑哧笑了出来,不顾脸色爆红的班长,便挽着齐雪真的手臂,出了教室门口。
  齐雪真掂量了手中包裹,感觉有些重。又仔细将邮寄单看了遍,发现上面除了寄件人的手机号和姓,寄件人的名字和地址都没有填写。
  看着上面潦草的“胡”字,齐雪真微微蹙起了眉。她印象中不曾有过,有胡姓的同学朋友。而且最近她根本没网购,怎么会无缘无故多了个包裹呢?齐雪真的眉微微蹙起,显然想不通到底是谁寄包裹给她。
  从包里掏出手机,对着包裹上的一串数字拨了过去。但结果令她失望:“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请查证后再拨。”
  又拨打了两三遍,至始至终都是这个机械的女音。齐雪真双眉拧得更紧,心下却对这个包裹更加起疑。
  究竟是谁,寄来包裹给她?
  暂时想不到,她便不再去想。回到小楼,跟保姆打了招呼后,她便迳自上了三楼,将卧室门反锁,不让任何人进来。
  把包扔在床上,她抱着包裹坐在了电脑桌前。怔松了一会,她便开始拆开外层。包裹裹的很多,她一层层拆开时,已经费了十分钟。等只剩下一层暗黄色纸皮时,她突然止了动作。
  心头蓦地浮起一丝恐惧和惶怕。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但它的的确确的盘踞在她的脑海,不肯离去。也许是因为对陌生事物的不确定,所以才会导致她产生害怕无措。她如是安慰自己,并且深吸气,手伸向了正方形的纸盒。
  随后——
  她一愣,一声凄厉的尖叫顿时响彻云霄。
  楼下清扫的保姆听到异声,忙将拖把扔下,大步跑上了声源地。确定尖叫是主人家的小姐发出的后,她急急忙忙的拍门,大声喊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里面没有回应。保姆急中生智,跌跌撞撞的拿出键盘式的古老手机,拨通了齐母的电话:“太太,您赶紧回来一趟,小姐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挂了电话,保姆又继续拍门。拍了十几下,里面突然传来惊魂未定的声音:“我没事,不用担心。”
  齐雪真用了许久,方才平复了激颤的心情。她陷进皮椅的身子,似乎还带着轻微的颤粟,仿佛大雨滂沱时孤苦无依的花朵在摇摇欲坠。她的手还置在左方的胸口上,未曾移动分毫。眼神一直很呆滞无神,直到过了许久,才见她脸色稍霁,开始活络紧绷到知觉尽失的身子。
  谁能告诉她,究竟是谁这么残忍。
  这么残忍的对待温顺可亲的金毛犬。
  最初入目的画面还盘旋在她眼睛里。她打开纸盒的那一瞬,看到了纸盒里安放着一颗鲜血淋漓的狗头。金毛犬特有的软耳服帖垂下,耳际沾染了早已凝固的血,大片大片的毛发结成一团,看起来肮脏又凌乱。而狗头上的眼睛,活生生的被尖刀刺穿,流出的血顺流而下,因血液的凝固而形成一条蜿蜒的长痕。空洞洞的眼睛了无生气,没有了灵动和毓秀,给人的感觉,除了阴森,便是寒碜。狗头旁边还放了一把血迹斑斑的水果刀,和一封白色信封装着的信。
  齐雪真忍着臭不可闻的血腥味,将被她摔在地上的狗头用废布包起。双手微颤着,怜悯不忍的将目光移至那颗狗头上。以体型来看,这还是一条尚在幼犬期的金毛。
  齐雪真走到阳台,大口大口的吸起了气。她天性爱狗,厌猫。她喜欢狗的温顺、忠诚和机敏,讨厌猫的那双阴气森森的大眼。小时候她一直想养狗,但妈妈说狗毛易养虱子,太脏。所以一直都不准她养狗,反抗无效后,她便渐渐掐灭了那颗养狗的心。
  谁能想到,她居然会收到一个这么变态到残忍的包裹。一刀一刀的将它残忍的杀死,杀生者的良心不怕遭天谴吗?
  齐雪真心中难掩怒气,忽然想起还有封信她没有阅读。把怒气暂抛一边,齐雪真拆开了那封染血的信。
  “齐雪真,白琤的女朋友,H大的校花高材生……收到我这份别致的礼物,惊不惊喜?开不开心?意不意外?我想你一定会恐惧、发颤,并失声尖叫。不过我很开心你的这种反应。胆小如鼠的贱女人!勾引阿琤的贱女人!你怎么不去死呢?!你不是长得美么,你说,我要是把你的脸划出几道疤,会怎样?皮相于大多数人而言,除了诱惑,就是迷惑。你是不是就用你这张脸,诱惑了白琤?啊,你说啊!白琤是不是被你这张脸给迷惑了,你倒是承认啊!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会用我手中的刀,划破你的皮,割断你的动脉,剜掉你的肉,戳瞎你的眼……最后把你的头切下来,喂狼。等着我,我会随时来找你的。满身骚味的小贱人!”
  狷狂潦草的书信,肆意不羁的笔迹,都无一不在表明,书信者当时的心情一定是激动且震荡的。齐雪真抓着信纸的手,力度骤增,手心的纸张满是褶痕,揉乱成团的扔在桌上。她怒不可遏,关在心底最黑暗的魔鬼,也随之咆哮。
  拍门声陡然响起,她毫无反应。而后门锁声动,门外的人气势如虹的疾步进来。
  齐母冲进来抓着她的双臂上下打量,关切的问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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