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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难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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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做多一秒的停留,转身跨步就往外走,温柔宁和的脸上带些许肃立,将脸部线条硬化几分,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威严的气势,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镇压住学生。
张政瞠目结舌,低低道:“居然是老师,一点儿也没看出来。”他刚才离着叶浔近,将电话里的内容听了个七七八八,真是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脑中金光一闪,他又想起苏木的侄子似乎在二中,立马又开口讲:“师傅,你侄子是在祝镇二中吧?”
苏木不曾望向他一眼,简明扼要地回:“恩?”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疑问。
张政又开始经典地抓脑袋动作,傻笑:“我刚才听见电话里头一个老男人叫那个女患者叶老师来着,还说什么叶老师今天去上课,就在祝镇二中,我就想到师傅家里的霸王了,没准儿恰好碰上叶老师,嘿嘿。”
“恩”应了一句,苏木将眼镜取了下来,捏了捏鼻骨,眼睛长时间的戴眼镜,有些累了。末了,他微眯着双眸,透过玻璃窗望向外面的街景,人头攒动,你来我往,那抹身影早就消失在拥挤的人群里。
…
祝镇二中位于狮山路,和南桥街隔了一个大湖,叶浔绕了大半个湖泊到达目的地,刚走到校门口,下课铃声就响亮地叫起来,东边的教学楼里涌出许多学生,嬉笑怒骂,打打闹闹,甚至有小小情侣在旁若无人地你搂我抱,而形成明显对比的西教学楼则是人鸟声俱绝,人烟稀少,像是无人区,叶浔盯着看了许久才瞧见教室的窗口里隐约有人头露出来,她这才发觉不是没有人而是所有的学生正在教室里埋头苦干学习之中。
这两极分化,挺真实。
哪好哪不好,一目了然。好像大多数的高校都流行着一种教育方式,将学生一分为二,按照成绩来评判一个人优劣与否,将不好的打落悬崖,而好的那一方自然是逐步得到更多的机会与重视,严重地与所谓的教师教育道德行为规范背道而驰,说什么坚决不以一个学生的成绩来评判学生,值得质疑。
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叶浔找到教务室,里面端身正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见到她进来了,愣了一瞬,继而想起来档案袋中叶浔资料上的照片,见到真人了,他还是要倒吸一口气,真人比照片有过之而无不及,招了招手,他示意叶浔过来。
中年男人双手放在桌面上,面容祥和地看她,讲:“因为下午有连堂的化学课,而其他的化学老师也都有课,抽不出时间出来,至于原本的代课老师……,这个你已经知道了,再加上我下午还有事情,无法抽身来陪叶老师详说,所以才让叶老师麻烦跑一趟。”
男人将一摞档案袋交至她手里,不等她开口,他继续补充:“这个是原化学老师交接的百分之八十的的任务,关于教学进度,目标,还有排班排课表,还有劳动合同都在里面,叶老师签字就可以正式上课了。”
接过档案袋,叶浔详尽地浏览了一遍,没什么问题,便签了字,叶浔才不紧不慢地说:“如果没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下午准时来上课。”
“好好好,辛苦叶老师了。”
叶浔微颔首,调头,走出教务室。她开始慢慢打量周围,二中的校园规模算不上大,顶多属于中等,但是校园的环境倒是美化得别具一格,以花草植物偏多,到处洋溢着绿色,清新的气味。
就连楼梯间的走到旁边都是各种她叫不上名字的花,炫彩夺目,下到了一楼,有一条通往操场的长廊,而长廊早已被紫藤萝占领,从上往下铺满整个连廊上方,形成一道天然屏障,两旁则是吹落下来紫藤萝的绿色藤蔓,凉风一过,藤蔓随风摇曳,来来回回,美丽异常。
抱着双肩,她晃晃悠悠地走出连廊,入目即是操场和篮球场,三三两两的学生证因着上课铃的响起陆陆续续往回走,不一会儿,学生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当然,要除去一个人,他正在篮球场上旋转着健硕的身姿,随后,一个漂亮的倒扣,篮球入框,他为自己欢呼一声。
叶浔盯着那身影,眯眸,她觉得这个身形像是在哪里见过,而刚才那一声自我欢呼,也甚是熟悉。
不等她细看,他已经捡起仍在地上的校服,哦,不是,是红灿灿的外套,用力一甩,搭在肩上,抹了一把脑门的汗,另外一只手将篮球夹在腋下,哼着小歌曲就往叶浔的方向走来,眼神却时不时回头看向篮球场的方向,等到了快要上阶梯之时,他才依依不舍收回,只不过眼神收回的当口,就将一个女人的身形容貌容纳进来。
他像见了鬼了一般,半是吃惊半是嫌弃地看着她,问:“我靠……吓我一跳,你这个矫情女怎么又在这里,你想干嘛?”
叶浔凉嗖嗖地剜他一眼,矫情女?什么时候出来的新名字?
苏逸知感受到她有杀气的眼神,只是全然不在意,将篮球一瞬间抛起,落下,随后在指尖旋转,他斜睨着她,语调盎然:“你这眼神对我没杀伤力,我叔的才厉害,一个眼神过来,横扫千军万马,你俩完全不是一个等级。所以啊,麻烦让一让,你挡我路了,我该上课了。”
路这么宽,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挡着你的路了?
苏逸知望天走路,撞上她,不耐烦地讲:“我说你这个人真是,能不能让点儿路出来,再不让我走,我上课就要迟到了,那个老太婆又会把我骂得狗血喷头。”
叶浔:“……”
少年,你要是知道上课迟到,早就不会在这儿和她耗着了。
苏逸知:“我说你烦不烦啊!矫情女,快让路,错过了学习你担待的起?”
叶浔仍旧一言不发,就在苏逸知以为她要成为哑巴时,准备问候一句,迎头就接住一记爆栗,用力之大,让他不禁一只手捂着脑袋,嗷嗷大叫。
“你竟然敢打我!!!”
第11章 午好
叶浔施施然抬眸,脸上是风轻云淡,似乎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这越发让苏逸知恼火,他什么时候被别人打过,还是照着脑壳上敲,那么重的力气,是要将他的脑壳敲破吗?简直不可理喻,他火冒三丈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叶浔的衣领子,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说:“你!我记住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叶浔不予回答,正面面对着他,静静地看。
她的眼神很平静,很温和,没有丝毫惧怕的意思,就算他恶声恶气,面目狰狞,她仍旧是波澜不惊,苏逸知都要火冒金星了,这女人的反应太冷淡了。
冷淡到和他叔还有那么一点像,想到他叔,他手上不觉一松,开始走神。也就是在这走神的一分钟里,叶浔理了理衣襟,看都没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就像校外走去,等苏逸知想起来叶浔了,叶浔早就走没影了,他踹了一脚身侧的花盆,低咒:“妈的,你还没说你姓甚名谁呢。”
慢慢地走回教室,苏逸知走到教室门口,一只手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无力地抬起放在平着耳朵的位置,歪着脑袋,懒洋洋地答:“报告老师,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这一节课是历史课,教室里鸦雀无声,学生们都撑腮认真凝听在台上挥洒汗水的历史老头,苏逸知的出声,无疑引起教室里大部分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各个同学脸上的表情也是精彩纷呈,嫌弃鄙视有之,羡慕嫉妒亦有之,不少学生还在底下窃窃私语。
历史老头儿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镜框,这才瞧清楚是苏逸知站在门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仰天不知道看着哪里,顿时,他自心底窜出一股怒火,本来这位学生的历史成绩“拔尖”,他对他相当不看中,更何况这学生身上的狂放躁动的气息太烈了,他都多次告诫过让其收敛一些,少旷课迟到,还有逃课,可是他完全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丁点儿作用都没有起到。
清清嗓门,历史老头儿词严厉色地对着门口站着的苏逸知训道:“给我站外面!谁允许你进来了,像什么样子。”
一只脚踏正欲踏进来的苏逸知,动作顿时停在那里,几秒后,他懒散地挥挥手:“是,老师,我这就去外面站着。”说罢,他将夹在腋下的篮球网朝着教室的角落一扔,随后,大摇大摆地退后几步,转身,往回走,直到他走远了,历史老师思绪回笼,赶忙跑出教室外,喊:“你、你!你给我回来!谁让你走了,你往哪儿去,给我回来!”
苏逸知从口袋里伸出一只手,抬起,对着后面的人挥了挥,会他:“老师让我去外面站着,我找个好一点的地方,站着面壁思过去。”
历史老师气得吹胡子瞪眼,碰到这样的学生,还真是百里挑一了。
真跑出学校了,苏逸知发现无事可干,于是找了离着学校近一点的地方,等着下课铃响了,在慢吞吞地往回走,现在回家里的话太早了,他叔今天会回家,要是回来后发现他在家里,肯定一眼明了他在学校干了什么事,肯定又会开始教训人了。苏逸知对这个叔害怕的很,他叔的气场很强大,但是懂得收敛,不常散发那能把人冻死的气息,顶多也就是对人对事清冷一点,淡而处之,对什么东西回答在意,喔,他叔在工作上很认真,这个很在意,另外就是对他的学习很上心,总是在工作之余还不忘抽出时间来给他补习。这让苏逸知很苦恼,他真的真讨厌学习啊,傻逼学习,他学不来,也不想学,就当他蠢好咯,反正是抗拒学习。
一杯柠檬喝完,他借着店里的电视机,看了一会电视,时间也就差不多了,提前十分钟回去,还行。
苏逸知搓搓手,对着店里的店员喊:“来几罐啤酒,要冰的。”
“这大冷天的,虽然出了太阳,也不至于喝冰啤酒啊,确定要吗?”
“是是是,就要冰的。”冰的才过瘾。
“好嘞,等会儿。”
他拎着几罐啤酒,晃晃悠悠地出门,抬头望了眼天,中午时分的太阳,高挂于头顶,阳光的温度还不耐,晒得身上挺舒服,就是阳光太刺眼,让人睁不开眼。
在步行街路口,他瞅见一个熟悉身影,提着购物袋,满满当当,都是一些时令蔬菜,她正从商场大楼的正门出来。苏逸知眯着眼,嘴边带起一抹笑。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他妈怎么又看见你了呢。
苏逸知跟在她身后,走了一段路,走多了,他“咦”了一声,这条路和他回家的路一样啊,难不成这个女人和他家隔着不远?这个想法一升起,他就被自己恶心到了,不可能,他才不要看见这女人。
不过,现在,嘿,机会来了,他要整她。
手上提着的蔬菜有些重,叶浔勉勉强强地提着,只是十几分钟后,问题来了,手上的购物袋破了,而她的双手也都被勒得发青发紫,两只手看起来像是中了毒一般,深深浅浅不一的印子。
“哟,你好啊,站在路边儿干什么呢,卖菜?这菜看起来还挺新鲜的。”欠揍的声音从跟前响起,叶浔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除了苏逸知还能是谁?
她的脑袋有点儿疼,不想面对他,可是面前的人显然是不打算放过她了,揪着她不放。
“你干嘛又不说话了,我已经不生气了,刚才你打我的那一下,根本就不疼。”
是吗,她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除非是金刚钻的脑壳,才不会疼。
叶浔抿唇,良久,她温温和和地叫他的名字:“苏逸知。”
苏逸知抖眉,惊奇,居然还知道他的名字!不得了了,对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的所有信息,这个女人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可怕!
苏逸知恨不得跳起脚来,问:“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叶浔继续说:“你想知道?”
苏逸知猛地后退一步,她说这话时带着的腔调怪怪的,总觉得不怀好意,他立刻回:“当然……不想!”不就是个名字吗,知道就知道了呗,又不会掉一块肉,哼。
“噢”算了,还是不指望他帮自己的忙了,还是自己叫一辆出租车好了。叶浔从跨在肩上的包里去找自己的钱包,摸索了好半天,无果,钱包不翼而飞了。
苏逸知盯着她的脸上表情,终于寻到一丝破绽,她脸上的维持着的平静表情,裂开了一个口子,微不可见地皱眉了!哈,开心,啦啦啦,发现不对劲儿了吧!
苏逸知在心底闷笑,面上却是严肃得紧,哼唧:“怎么了啊,找什么,东西不见了?”他的话音刚落下,正幸灾乐祸着,乍地发觉哪里不对劲,背后冷得慌,冷得他打了个寒颤。而跟前的女人,则是凝视着自己背后的方向,眼里有惊讶和高兴,稍纵即逝。
女人说:“苏医生,午好。”
苏逸知稍微弯了一下腰。
苏木回:“午好。”
苏逸知的腰弯得更厉害了,为什么被现场抓包了,这种感觉也是不要太酸爽。
叶浔看了眼苏木手里的东西,也是一些蔬菜,看来是准备回家做饭吃,但让她奇怪的是苏木为什么会在这里,按照张政在之前给她的说法,苏木这个时间点不是在吃饭就是在诊所休息,眼神又滑到他的脸上,然而苏木已将视线放在苏逸知的身上,他上前几步,走到苏逸知身侧,伸出手,语调平平说:“东西。”
叶浔却从这一句话中,察觉到其中的冷意,冷且带着隐隐的怒气,就连眼神也变得愈发漆黑,深不见底。
“知道了。”苏逸知弱弱地回答,而后从背后的衣袋里掏出东西,放在他手上。
叶浔一怔,所谓的东西就是她的钱包,偏男士款的钱包,外皮是棕色磨砂质地,平放在他白皙干净的手中,再配上他的一身穿着,毫无突兀,好像就该是属于他的一样。
苏木接过,走到她跟前,将钱包交给她,郑重其事地说:“给你添麻烦了,抱……”
苏逸知陡地抬头,皱着眉,嗓音半是不满半是委屈:“抱歉,是我的不对,我就是想逗逗你。
叔,我知道错了。”
道歉这种事情,他苏逸知还真是甚少为之,要不是今天被他叔当场捉住了,他才绝不会低头道歉咧,这女人是走了狗屎运了吧,怎么什么时候都能碰到我叔。今天这个亏,吃大了。
“呃……”不待叶浔回答,苏木就拎着苏逸知先行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和一堆蔬菜在原地,等着出租车来。
她眼眸暗了暗,眼角眉梢一下子塌下来,低语:“才说了一句话啊。”
第12章 叨扰你休息了
苏逸知战战兢兢地站在客厅,闭着眼睛,做好万全准备,等着他叔来训话。
苏木不慌不忙地将东西放下,洗手过后,坐在苏逸知对面的深灰沙发上,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啤酒罐,罐身上挂满了水珠,他打开易拉罐,鼻尖凑过去闻了闻,随后无言地放下。
苏木的声音是一贯的从容清淡,他问:“知道错哪里了吗?”
苏逸知咽下口水,慢吞吞地解释:“叔,我刚才就是想逗逗她,没真地想偷她的东西,我就是……”完了,编不出来话了,越说好像越不得劲,他叔看他的那眼神,像是要活生生把他冻成冰块。
苏木投过来一眼,寒意深深,“我只有一句话,不问自取即是盗,不要和我扯你的理由和借口。”
苏逸知脸上干巴巴扯着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肌肉都在发酸,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些道理,当时也就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想让那个女人体验一把慌张的感觉,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会是如何的情形,这过后,他自然会将钱包还给她,当然,必须得趾高气昂地甩在她身上,追根到底,所有的源头都是这个女人。
苏逸知嘀咕:“我都知道错了,还这么看我干什么,今天还是我的生日呢,不说声祝福也就算了,还板着一张脸,不过了,回学校去吧。”
“嗯?”
“没什么——,叔,我真的知错了!下次绝对不会了。”说完,他举着四根手指头,表情相当深沉地仰天长啸。
苏木沉默,从头到尾打量他三秒,进而问:“事情——为什么?”
苏逸知当下脱口而出,“矫情女打我,感觉我的头都被打肿了,没发现我的脑袋不对称了吗?
叔,我真的看不出来啊,那么瘦瘦弱弱的一个女人,还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他的这话说得含糊了些,重点强调的是矫情女打了他,苏逸知承认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就等着他叔问呢。
苏木淡笑,“打你?”
苏逸知点头如筛糠,他的宝贝脑壳现在都还疼着呢,真肿了,就是没他说得那么夸张,顶多明天就消肿了。
“要不是你说话欠抽,会有人打你?”
苏逸知还兀自沉浸在脑壳受伤的伤痛中,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还是笑着说的,他居然没缓过来,胸口憋着一股气,呛着嗓子转身,不再面对着他叔。
果然,什么都躲不过他叔的法眼……
他只得老老实实地讲:“上午上课的时候,在学校见到矫情女了,我就稍微那么一丢丢的欠抽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被她打了一下脑袋——。后来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说了,叔你都知道了……”
苏木敛眸,掩去眸中的光辉,再抬眸时,眼底是一片清明,他挥手示意让苏逸知去厨房,苏逸知收到指令,百般不情愿地走向厨房,明明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却还要自己亲手掌勺,这什么世道啊,不应该是让寿星好好的开开心心地窝在房间里打游戏才对吗!
抱怨归抱怨,苏逸知还是打开燃气灶,开始烹饪。
低叹一口气,苏木紧绷的心神终于放松下来,上午接诊的患者,病情都有些棘手,他耗费了大量精神不容易地做完了,现在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阖上眼眸,困意嚯地滚滚而来,就在即将睡着之际,他听见位于客厅角落里的座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那是一个老式的座机,米白的颜色,鲜少用到,除了每个月的月末固定收到一通家里的来电,别无其他。而现在的这个时间点,决然不会是来自家里的电话。
电话铃还在不停地叫嚣着,经久不绝,昭示着电话那头人的固执。
苏木半睁着眸子,走过去,看了眼屏幕,陌生的电话号码,他接起,讲:“你好,苏木,有什么事情?”
叶浔顿地卡住,他的嗓子听起来不同平时,喑哑低沉,颇具磁性,像是刚刚睡醒,她小心翼翼地问:“苏医生,你刚在午休吗?叨扰了。”
电话那头在听见她说第一句就明了是谁了,苏木不疾不徐地答:“稍微补了个觉。”算不上叨扰,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太累,才导致不小心睡了过去。
纵然不是在苏木的面前,叶浔还是忍不住为了自己尴尬了一把,时间点掐的不太好。
她:“苏医生……,那个,苏逸知还好吗?要追究起来,还是算我的错,在学校里没忍住打了一下脑袋,下手没分轻重。他当时生气是应该的。”少年年轻气盛,肝火旺,叶浔表示理解,更可况是苏逸知,肝火比旁人是旺了两三倍都不止。
电话那头沉默,像是放下了电话,转而去干别的事情了,细细听约莫能听见苏木在指挥着苏逸知干活,物品要摆放好,不能随意丢弃,两个人的脚步声时远时近,折腾了好几分钟才安静下来,电话也在这时传来他的声音,他似乎压着嗓子,讲:“无事,但偷东西确实是他的问题,这和你没关系,无需为他辩护,谢谢关心。还有别的事吗?”
苏木歪着脖子,用脑袋夹住电话,左手拿着消毒纱布开始有条不紊地为自己包扎右手,苏逸知今天掌勺失了平常的水准,心神不定,做到一半,锅里正在煮着沸水,他去试温度,其结果是被烫得跳起脚来,手肘碰到了锅壁,哇哇大叫。引得苏木匆匆赶去厨房,哪知苏逸知正往后退,将他绊了一脚,未来得及迅速反应,他的手就碰到了正在沸腾着的水,手背瞬间烫起一片水泡。
经他这么一说,叶浔哑口无言,那些自以为小心翼翼的情绪被剥离出来,她觉得对方其实察觉得到她的动机,她的所作所为,比如说他家里的电话号码,她刻意打电话给诊所前台的护士,千方百计的绕弯子,才让护士想起苏木是留过家里的电话的,但是那个家用电话极少用,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因为打过去很可能得到的答案是一个空号。
就算打过去是空号,还是需要尝试,不尝试怎么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
比如说,苏逸知偷东西这件事情其实和她压根没什么关系,她只是打着关心的名义,实际上只是想和他说说话,可是对方看起来没什么聊天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带着冷冷的气息,就和他的人一样,给人清冷的感觉。
她微微张嘴,想说一句,可是脑袋里空白一片,那些预先想好的说辞都隐身不见了,她只能愣愣地拿着手机,拼命地回想合组织语言。
良久,她终于想到一个字:“没。”
苏木蹙眉,心中仿佛也被刺了一下,而他终究还是没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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