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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勾践-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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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越王勾践
  作者:杨小白
  内容简介:
  勾践雄才大略,阴鸷沉笃,杀伐果断,计谋通变。
  他以卧薪尝胆的精神,历经“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使一个被斥之为“越之不重浊而汩,故其民愚极而垢”的弱小国家,成为一个国富民强的泱泱大国。
  这个曾在春秋时代尝人胆、卧蓼薪、灭吴国、成霸业的君主,其艰难的一生足以泣鬼神,动山河,撼人心!
  杨小白以勾践的一生传奇为蓝本,以当时的历史环境为背景,纵横交织,将勾践刻画得淋漓尺致、入木三分。
  正文
  序言
  杨小白的长篇小说《国酿》和长篇小说《越王勾践》由国际文化出版公司同时出版发行了。向她祝贺,为她高兴。
  杨小白是诸暨人。诸暨山川秀美,民风剽悍,个个两胁插刀,侠义肝胆。偏偏中国一号美女西施又出在诸暨,极端的刚毅与极致的柔美如此戏剧性地糅合在一起,除诸暨外,大概只能见诸于戏剧舞台了。
  风雨舞台,苦乐年华。杨小白与文学有不解之缘。她的人生经历本身就是一部充满传奇色彩的小说。
  小白是孝女。父母双目失明,无兄无弟,无姐无妹,无屋栖身,一家三口寄宿祠堂,相依为命。父亲锡麟先生是位说书艺人,盲父搭着女儿弱小的肩头四处说唱,幼小的她则听得入神。父亲成了女儿文学的启蒙老师。父女俩走乡串村,吃的是百家饭,穿的是百家衣。遇到有人欺侮瞎眼父母,女儿会拔拳捍卫,俨然“小保镖”。后来父亲不幸去世,盲母一直生活在小白身边,老人晚年是幸福的,她“看”到了女儿的成就。前年,八十老母去世,她是依在女儿怀中逝去的。生前,这位历尽人间艰辛的慈母非常支持女儿的文学创作。
  小白一头长发过腰。从未剪过。她说:“发肤受之父母,需悉心护之,岂能断其毫厘。”孝心所及,她对社会上的弱势群体,特别是孤苦老人,倍加爱怜,她走村串户,一部长篇报告文学《民情日记》真情毕现,当时的浙江省委书记张德江同志感动之余亲笔为之作序。
  小白是才女。垂髫之年即进入文艺团体,工“刀马旦”。她曾在《挡马》中饰杨八姐,《盗仙草》中饰白素贞,《双阳公主追狄青》中饰单阳公主,《智取威虎山》中饰白茹等。其成名作《哪吒闹海》(饰哪吒)曾名噪一时。后因倒嗓离开诸暨文工团,没读过书的她却悟性极高,对戏里戏外的历史缘由、命运变迁、唱词文采发生浓厚兴趣,于是,她以艺术前辈黄宗英为楷模,决心以知识重塑自身,她想方设法买书借书读书,凭借对艺术的感悟力,面壁数载,竟然满腹珠玑,出口成诵,许多历史掌故了然于心。洗尽铅华的她举笔从文,始向报社、杂志社投稿,妙笔惊人,后被绍兴日报社招于麾下,一路凯歌高扬,最后成为一名专业的特稿记者。
  小白是烈女。这里所说的“烈”乃刚烈之“烈”,虽为女性,她却文武双全。晨必练功,张驰适度,伏案不忘健身。有时席间酒酣性起,当即离席舞剑,剑光闪闪,疾风飕飕,在第三届浙江省作家节上表演“刀舞•;中国功夫”,令中外作家叹为观止,端的是“荆轲再世,秋瑾还阳”,惊叹竟有女中豪杰跻身作家队伍!虽为女性,却无曲意逢迎的柔怀,畏首畏尾的胆怯,左右逢源的乖巧,瞻前顾后的踌躇。所饮烈酒,行如烈马,性如烈火,办事干练无所畏惧。她有男儿胆识。小白极重情义,以拥有知友为幸。至诚至性者以命相托,话不投机者视同陌路。
  小白是位多产作家。她的长篇报告文学《民情日记》和《天地英豪》分别获得了浙江省五个一工程奖和公安部颁发的金盾图书奖。《大禹治水》和《吴王悲歌》被绍兴小百花和浙江绍剧团搬上舞台,绍剧《大禹治水》获得了中宣部颁发的全国五个一工程奖和文化部颁发的文华大奖,而发表在《上海戏剧》上的剧作《东施传奇》则获得了田汉剧本奖。仅十余年时间,她一跃成了浙江文坛一颗耀眼的新星。她的成名,真使吾辈七尺男儿自愧勿如,令强调“客观条件”而哀叹“世无伯乐”者汗颜。
  第1章 勾践出山
  公元前515年。七月流火。这是个令人难熬的季节。
  会稽山麓群峰如戟。中有巨峰,宛如擎天之柱,直插苍穹,大有揽众山为俯臣之气势。巨峰的悬崖上,有一茅舍,茅舍前面是一块平整的空旷地,悬崖的四周,有用巨木编成的木排,排上是磨盘大的圆型巨石,石中间凿有方孔,孔间用巨索穿过捆住木排,无数藤萝缠挂将木排巨石遮掩,其势若天然屏障。
  是谁在这里离群索居?隐士高人抑或是悲天悯人的孤独者?
  五更时分,斜月如钩,周遭一片死的寂静。蓦地,茅舍的柴扉“呀”地一声开启,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依稀的月光下,他看上去仅十七八岁,披发垂肩,一身黑色劲装,左肩兀立着一只苍鹰,腰中紧贴胁下一柄长剑,当他不紧不慢走到空旷地中间站定时,那鹰便振翅扑棱棱地飞到那对面的木桩上,一对锐利的隼眼便死死地盯住左边那条唯一通向悬崖的山道。毋庸置疑,只要稍有异样动静,它便会俯冲而下,将对方置于死地。
  那少年弯腰系紧足下芒鞋牛筋带,然后慢腾腾地解下腰间长剑,那剑银芒闪烁,以指弹剑“锵”地发出龙吟之声。他撇了撇嘴角,对着星月提气运神,倏地一个“龙童指日”,那目中神光乍现,随着右手一个剑诀,宝剑便矫如狂龙闹海翻江,像暴雨君临怒涛,点刺撩劈斩着着辛辣,其时月华如水,罡风四荡,剑影,人影,月影已浑为一体。
  晨曦斜斜地透过树林,巨鹰在空中盘旋再三,它告知主人,有熟人来了,谁呢?少年收剑。剑仍紧缠在腰胁,他不急不躁整了整衣衫下摆,然后静候来人。
  山径上,有两个人缓步上得山来。两人草裳,短褐,束发,头上皆插三五雉毛,前者策杖,身披一袭黑色大氅。后者背一包袱。少年的一双鹰目看得准确,是父亲和师父来了。
  “父亲和师父来做什么?”少年满腹狐疑。
  少年名唤勾践,越地酋长之子。策杖者是越地酋长,名允常,背后跟随着的是勾践的剑师,越地铸剑高手,亦系剑客,勾践所系之“磐郢”剑,乃他所铸,勾践之剑术,乃他所授,他便是名扬四海的欧冶子。
  允常径直走向勾践,道:“随我来。”
  勾践默默随父亲登上悬崖最高处。
  山峦起伏,林涛阵阵,干寻飞瀑在脚下轰鸣,于越疆域尽收眼底。静观良久,允常道:“你身为越地酋长之子,入山五年,雏鹰羽翼渐丰,不知你对本地山水地理有何评价?”
  勾践眉峰一拧,道:“孩儿受爹爹之命在此习武,登高望远,这方山水不是受海水之浸淫,就是遭山洪肆虐,地方实在太糟。”
  允常目视远方,沉声再问道:“唔,这几年还见到了什么?”
  勾践目光中隐含悲愤,道:“见到别的部落骑射追杀越人,孩儿……”
  允常猛转身,紧盯勾践道:“你怎样?”
  勾践双手叉腰,目暴精光,嘶声道:“孩儿正想杀下山去,将这些外族人刺死。可爹爹有命,不让孩儿出山半步,所以……”说到这里,勾践声音暗哑起来,半晌说:“孩儿不明白爹爹为何坐等待毙?为什么不还击?为什么将越地的东西拱手送到别地去孝敬人家?”
  “老了,老了……”允常双眼雾湿,别过头去。
  山风将允常的鬓发吹乱。勾践默默注视父亲,发现父亲的鬓角已丝丝白发,才发觉父亲的确是老了,而父亲的老与五年前母亲的神秘失踪很有关联。他记得五年前,越地与外族从无来往,忽然有一天,父亲被一个称“王”的人所“请”,乘着船与母亲一起走了,回来时只剩父亲一人。当时自己与小伙伴欧剑子、灵姑浮、诸稽郢游猎,回来后他就被父亲送到了这山中练剑,当时他隐隐知道母亲失踪的事,父亲不肯对他直说,他不敢多问,但此事一直作为一个谜留在他的心头。
  允常转过身来,此时他眼中的雾已消失,不,已经隐去。他抚着勾践的肩头,遥指空中飞翔的苍鹰说:“儿子,雄鹰在风雨中搏击长空,蛟龙在浪涛中遨游沧海。你刚才的话确有志气,但光有这些是不够的。”
  勾践一脸肃穆,问:“还需要什么?”
  允常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小时总是淘气,只知闲逛,以致我们不知怎样才好。五年前我对外说你被海水卷走了,而其实叫你来到了这高山隐居,为父又请你师傅传授你剑术,五年中,你长大了,但你仍年少,你还担不起担子。为父这次上山,就是告知你可以出山了。”
  “出山?我可以离开这里了?”
  “是的。但不是回憔岘城家中,而是随欧师傅去吴国。而且不能说你是我的儿子,而是欧冶子——你师傅的儿子,你叫欧剑子,懂吗?”
  “为什么?”勾践一脸茫然。
  “因为你一说出是我的儿子,别人会对你另眼相看,会招致不利。你要增长自己的才干,就要准备吃苦流血,忍受别人不能忍受的事,这就像你腰间的宝剑,需在火中反复锻炼,才能碎石,断柱,截盘匝,斩虎狼。”
  “那……为什么非叫儿去吴国?”
  “雏鹰在自己的窝里练不成搏击长空的翅膀,良驹在厩里练不出驰骋千里的脚力。吴国地阔天高,繁华锦绣,人才济济。你在那里耳濡目染,比肩相习,必得治国治民之才,日后方能有所作为,为安邦创业奠定基础。”
  勾践鹰目圆睁盯着父亲,凝神静听着,轻轻点了点头。
  允常见儿子应允,削瘦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道:“好。现在你和师傅可以走了。行李在你师傅处,你可改扮一下。”说着允常解下身上黑氅替勾践披上后又说:“这袭风氅你披上,见它如见你父。人在他国,凡事不可经举妄动,要多思多想多看多听,学会谨慎做人,切记,切记!”
  勾践回到伫立在一旁的欧冶子身边。他与欧冶子本是师徒关系,五年中,欧冶子对勾践督教甚严,夏日命他在烈日下锻炼,冬天叫他抱着冰块睡眠,饥了让他自己觅食,渴了只允他掬山泉止渴。现在的勾践已学会了忍耐,学会了自食其力。此时他在回忆童年的生活,那时在母亲的呵护下过得多快乐。十三岁那年他被父亲秘密地送到这座深山,从此结束了无忧无虑的童年。五年中他与草木禽兽为伍,开始他哭过,闹过,恨过,恨父亲将他抛进这个不见人影的鬼地,渐渐地他刚强起来。如今,父亲的一番话,他觉得心头沉甸甸的,他想问,但五年的山林生活,造就了他内向的性格,他变得沉默寡言。
  勾践默默接过欧冶子手中包袱,拜别父亲,一步步走下山去,行至半山腰,回头一望,只见悬崖处一柱浓烟袅袅升起,“父亲连茅舍也烧了!为什么?”那浓烟如一团疑云压在少年勾践的心头。
  姑苏河上,黄昏的景色十分迷人。这里泊满了各式各样的船只。有打造精致的船楼,有高耸的战舰,有富丽堂皇的画舫,有船身狭长的飞舟,密匝匝的桅杆举成林子,高高的桅灯如天上的星星,远远望去分不清哪里是灯火,哪里是星芒。河埠两岸一溜彩灯,这些彩灯与桅灯交相投射在河面上,整个河面辉煌璀璨。
  “什么人?”堞楼岗哨上传来吆喝声。
  勾践所乘那舟船便慢慢靠埠,欧冶子早立在船头等候来人搜检。
  上来的是四名吴国军尉模样的人,为首一人喝道:“可有入吴文牒。”
  欧冶子忙说道:“大人,我俩是父子,姓欧,受大将军之聘替他盖将军楼。”说着从身上掏出了白璧四双来,偷偷塞给军尉说:“大人你放行吧。”
  军尉一见白璧,随即换上笑脸说:“知道,知道,大将军早就嘱咐我们了,不作检验了,走吧!”说完四人将白璧塞入怀中,笑嘻嘻地返身顾自去了。
  船仍往前行驶着。船到河心,望着渐渐远去的吴国姑苏城,欧冶子笑着对勾践说:“吴王僚虽立法森严,但在贿赂面前,他所订的法度就显得软弱无能。放你我入吴,他的性命将危在旦夕了。”
  “是吗?”勾践不经意地问。
  “僚作为当今吴王,数年前把本该是大将军姬光的王位占为己有,登上王位后,生怕姬光等人不服,收缴了国人的全部兵器,他认为如此一来可以高枕无忧,殊不知兵器是人铸造的,此其一;吴王僚不仅收缴了兵器,还杀尽了会使兵器之人,然而,天下重武的英才不乏其人,他虽杀尽了吴国的冶铸师和剑客,却未想到别地也有精于此道之人。”
  勾践微微瞥了一下师父,颔首道:“不错。就拿师父你来说,不就是天下第一铸剑高手。”
  欧冶子一晒笑道:“老子英雄儿好汉,青出于蓝胜于蓝。五年来,你跟我习剑,不仅已练就了一身铁骨,也练成了一流剑客了。以后必能击鹰缚龙,建功立业。”
  勾践也不正面致辞,绕了个弯道:“现在去哪里?”
  欧冶子扶着船栏指着前方说:“梅里。梅里是吴国大将军姬光的府邸,这姬光与吴王僚是堂兄弟,僚抢了姬光的王位,你我要帮姬光将王位再夺回来,就得杀死吴王僚。”
  勾践经欧冶子一说,心中一动,问道:“乘吴国内讧之机,我们借刀杀人,那必是我爹爹的计策吧?”
  欧冶子笑而不答。
  船,悄然行驶着。天色已晚,冷月将湖面照得白森森的,面对万顷波涛,勾践心潮起伏,他似觉得吴地虽然繁华,但这里一切都是那么诡谲,奸诈,贪婪,残忍。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父亲为什么要插一足呢?
  “靠埠——”听船家一叫,勾践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回头看了看欧冶子,只见他在撬船舱夹板,当两手从仓底抽回时,寒光一闪,手上已多了柄短剑。
  “这不是师傅你送给我爹爹的‘鱼肠剑’吗?怎么……”
  “剑是用来杀人的,你爹懂得这道理。现在它该派用场了。”
  梅里。大将军府邸。四壁明烛高烧,鼎炉麝香缭绕,五彩锦帷呈八字形悬挂,一位将军正襟危坐在虎皮地毡上,背后大屏风上画有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出山猛虎,虎威凛凛逼人。此人看上去气度不凡,他面色白净,剑眉斜插双鬓,鼻正口方,美髯齐胸,若不是他那双隐含杀机的丹凤眼,则是员十足的儒将。
  此刻,他在等两个人。他就是吴国大将军姬光(即未来的吴王阖间)。
  一人快步进来,来人约十七八岁,戴金冠,插红缨,一袭红色箭袍裁剪得十分得体,面貌与姬光酷似,只不过那双眼睛却几多温文,几多柔和,他便是姬光的爱子——夫差。
  “爹,他们已从地下甬道进入府中。”夫差在姬光耳畔轻语。
  “唔,你暂退下。”
  一阵坚实的脚步声自远至近,烛影忽然一暗,姬光一睁风丹眼,只见一位高大魁伟的壮硕汉子正抱拳向自己施礼,背后立着一个年轻人。
  “欧冶子率犬子参见大将军。”
  “免礼,免礼,这就是令郎欧剑子么?”
  “是,剑子,见过大将军。”
  “大将军,剑子有礼!”
  勾践一抖风氅,大步向前,抱拳立定在姬光案前。
  姬光骤然起立,细加审视:站在面前头戴蒲草软笠、身披黑色风氅、内着鹰羽坎肩、黑色劲装、同色快靴的青年,身材高瘦,稍见狭长的脸盘儿,丰颧高准,长颈鸟喙,如炬的鹰目,冷静自制中咄咄逼人,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慑人气势,较之乃父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两种人。那么,他又像谁呢,姬光极力回忆,但他虽感面前之人似曾相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一月前,姬光为聘请欧冶子父子,秘密携厚礼至越地。在酋长允常的帮助下,总算找到了欧冶子,但当时欧冶子说儿子不在,所以没见面,而面前的“欧剑子”竟与想象中人毫无共同之处。此时此刻,姬光隐隐感到此人非寻常剑客。
  “令郎果然英气逼人,一表人才。闻说他名重一方,手中之剑出神入化,所向无敌,不知令郎所使是何剑法,能否与犬子比试一番?”姬光捻须笑说。
  欧冶子自然看出姬光面上流露的猜疑之色,于是笑道:“闻少将军善使吴钩,我儿正想请教他哩,请他出来,年轻人切磋切磋,这再好不过了。”
  姬光复就座笑道:“使吴钩确是我儿偏爱,要不是吴王僚对犬子有几分恩宠,他今天可摆弄不成喽。”说罢,姬光便大声传呼夫差,夫差闻声即出,手上执着两柄似剑却比剑略长,头上有锋利倒钩的怪东西。
  “爹爹,这就是……”
  “你不是老吵着要见识见识越剑吗?喏喏喏,这便是剑客欧剑子。你去向他讨教讨教吧。”
  姬光要夫差与欧剑子比试是有道理的。夫差平日受父亲督导,弓箭骑术样样精通,尤其是两柄吴钩已练得少人可抵御,只不过他平日深藏不露,少人知晓罢了。
  勾践见夫差提钩向自己走来,且面带微笑,便心生好感,于是也报以一笑,然后他慢慢撩起衣衫下摆,解下腰肋间的“磐郢”剑,只见他左手握住剑柄,右手轻捏剑尖,成弧状后“呛”地一弹放,龙吟虎啸,声震长空。
  “好剑!”夫差一声喝彩,飞身跃出,手中两柄吴钩直指勾践。
  勾践挺剑相迎,剑影舞处,但见一片青蒙蒙的光华中,寒光四射,哪里还分得清楚哪是剑,哪是人,夫差被眼前奇诡的剑势逼得后退一步,只一退,勾践那鹰目看得准确,只见他顺势一劈,“铮”的一声脆响,夫差手中的双钩只剩两把断柄。
  “好剑!好剑!越地的剑客欧剑子果然名不虚传。”夫差惊叫赞叹。
  “过奖,剑好但剑术不一定高超,你的钩只要是欧氏所铸,小弟恐怕比不过你了。”勾践诚挚地说。
  至此,姬光请欧氏父子落座,左右献上香茗。此时,欧冶子觉出姬光对勾践的防范心理已有所解除,于是趁机道:“蒙大将军垂顾,重金聘我父子入吴,无以还报,特献‘鱼肠’宝剑一柄,作为晋见之礼。”
  “‘鱼肠剑’!”姬光顿觉心跳加速,白净的面皮顷刻红润起来。
  冶子将剑献于案前道:“此剑与我儿刚才所亮之‘磐郢’剑同出一炉,是我采五山铁精,六合金英,用心血烧铸而成,有道物各有主,大将军用此剑可饱蘸吴王僚之血!”
  “欧兄将至宝赠于末将,实在愧不敢当。原来刚才令郎所使的是‘磐郢’,我儿的吴钩自然是不堪一击了。”姬光哈哈大笑后,接过“鱼肠”,拔鞘时,但见光芒艳发,熠熠生辉。夫差拾过断钩试其锋,果然如切泥一般。姬光暗自吃惊,想于越荒蛮之地,果有此等能人,
  看来小觑不得。
  正沉思间,忽然帷帘一动,一阵香风扑鼻而来。此时勾践也抬了抬头,却见一个妙龄少女如一只彩蝶般地飞了进来,嘴里不停嚷着:“爹爹,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好好好,宝贝女儿,这是柄‘鱼肠剑’,是欧伯伯送给爹爹的。”
  “鱼肠剑切鱼的吗?”那少女被剑光吸引,忍不住用那双白嫩的纤手去拿。
  “妹妹小心,锋利得很哪。”
  夫差一声惊喊,那少女不由缩手,嘟起嘴巴说:“怕什么哪,切鱼的刀多的是。”
  姬光听了笑着说:“贵客在这里,你还不快去见过,喏,那是欧伯伯,还有欧伯伯的公子欧剑子,这位哥哥的剑术可高超哕,快去见过。”
  那少女经父亲一说便袅袅婷婷地来到了欧冶子面前。
  “拜见欧伯伯。”
  “免礼。剑子,去给小姐致礼。”
  勾践显得有些不自然,他起身抱拳侧身与那少女见礼。
  礼毕。姬光对欧冶子道:“我那儿子名唤夫差,今年十八,小女名唤胜玉,今年十六岁,不知你那公子青春多少。”
  冶子道:“小儿今年十七岁。”
  姬光道:“如此正好。令郎剑术高超,末将意欲将他留在府中,一来传授剑法,二来近日陆续有几位贵宾入吴,届时本将军与令郎引荐相识。至于冶铸之事,工场设在牛首山。此山有暗道密谷,山中又盛产精铁,百名铸工已秘密入山,熔炉、炉台、风箱一应齐备,专候你这位总冶铸师驾临。”
  欧冶子已听出姬光弦外之音,他是叫自己去为他效命,而将剑子作为人质扣押在府,于是起身道:“犬子安排停当,我就可放心入山了。七七四十九天后,第一炉兵器即可出炉。剑子,为父走后,你要好自为之,不要辜负大将军对你的厚望。”
  “孩儿遵命。”勾践恭身答应。
  三人一走,厅内留下勾践和胜玉。骤然与朝夕相处的师傅分开,独留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与之周旋,勾践脸上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怔怔地望着门外。
  “剑哥哥,你爹走了,你一定很孤独吧……”耳际传来了胜玉那轻轻的细语,那声音饱含着真挚和同情。
  勾践缓缓地转过身来,胜玉拉着勾践的风氅摆动着,那眼神如盈盈秋水,纵是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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