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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西斯-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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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那条裤子从他身上扒下来撕个稀巴烂
  给他一顿常说的鞭刑
  打得他浑身又黑又蓝
  这对他好处可大着哪
  可惜我不认识那个鼻子挺长的家伙
  还带了个美人儿
  从市徽饭店来的伯克照例呆在码头上
  四下里偷看着
  他总是跑到用不着他去的地方
  想瞧瞧有没有打架的
  要是给啐上一口那脸蛋儿也许会变得好看一些哩
  我们俩已经没有爱情啦
  早就消失啦
  这总算是个安慰他给我带回来的是本什么书呢
  偷情的快乐是位时髦绅士写的
  还有一个德科克先生
  我猜想他总是带着他的管子挨着个儿找女人
  大家才给他取了这么个外号
  我甚至没能换一下我那双崭新的白鞋
  完全给咸水泡坏啦我戴的那顶插着羽毛的帽子整个儿被风吹得翘了起来
  在我头上摆来摆去
  多么让人厌烦冒火啊
  一闻海水的气味我就兴奋起来啦
  当然喽
  卡塔兰湾的沙丁鱼啦
  大头鱼啦在岩石后面那一带
  它们可好看哩在渔夫的篓子里统统发着银光
  他们说老鲁依吉眼看就一百岁啦是从热那亚来的
  还有那个戴着耳环的高个子老头儿我可不喜欢那种你非爬上去才够得着的男人
  我猜想那号人老早就死光啦
  而且烂掉啦
  再说我决不愿意晚上一个人呆在这个兵营般的地方
  我看也只好凑合呗我们刚搬来的时候
  一片混乱我甚至忘记带点儿盐来
  他打算在二楼的客厅开所音乐学校
  还挂起一块黄铜招牌
  他还提议经营起一家布卢姆私人旅馆那样一来就会像他爹在恩尼斯那样
  把自己毁掉拉倒
  就跟他对爹说的所有那些他要做的事情一样对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我已经把他看穿啦他还对我说过我们能够去度蜜月的一切可爱的地方
  月光下在威尼斯划着贡多拉
  他还有一张科莫湖的剪报又是什么曼陀林啦
  灯笼啦
  哦
  我说
  可好啦不论我喜欢什么
  他都马上着手去办要多快有多快
  你要做我的丈夫吗
  你肯替我拎罐儿吗就凭他所编造的种种计划
  也该奖给他一枚镶着油灰边的皮制微功勋章
  把咱成天家撇在这儿
  你万也想不到站在门口乞讨面包皮并且罗哩罗嗦诉说身世的老叫化子
  兴许就是个流浪汉
  他伸过一只脚来让我关不上门
  就像劳埃德新闻周刊上登过照片的那个老惯犯似的
  他坐了二十年的牢
  刚一放出来就又图财谋害了一位老太太
  替他那可怜的老婆妈妈或家里旁的女人想想吧
  冲他那个长相你见了就得一溜烟儿跑开好几英里
  不把所有的门窗都牢牢地上了闩我是不能安心睡下的
  可这下子就更糟啦
  简直像是关在监狱或疯人院里似的应该把那些家伙一古脑儿给枪毙掉
  要么就用九尾鞭来抽打这么一个大块头畜生居然去向一位可怜的老太太动手把她残杀在床上
  要是我的话
  就把他那物儿割下来
  非这么做不可他这个人顶不了多大事儿
  不过总比没有强那天晚上我肯定听见厨房里进了一帮贼
  他只穿着件衬衫就下楼去啦
  手里拿着蜡烛和拨火棍儿
  就像是去逮老鼠似的
  魂儿都吓掉啦
  脸色刷白
  做出的声音要多大有多大
  那帮贼倒是得了济哩
  天晓得家里其实没多少可偷的
  不过尤其是因为如今米莉也走啦
  那滋味儿不好受
  由于他爷爷的那点因缘他竟心血来潮
  打发闺女到那儿去学照相啦
  可没把她送到斯克利斯学院去念书
  她不像我
  她在国立学校的时候
  可门门都考头一名哩
  不过
  由于我和博伊兰的缘故
  他不得不做那样一档子事儿
  正因为如此
  他才这么做的
  对于他怎样设计和策划一切
  我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近来只要她在家除非先把门上了闩
  我简直连动也不能动
  她从来也不先敲一下门就闯进来弄得我总是提心吊胆
  得先用椅子把门顶住
  才能戴上手套洗下身
  这样会使神经受刺激的
  要么就让她成天像个木头小姐似的
  干脆把她装在玻璃匣子里我们俩一道看着她好啦
  她离开家以前
  由于笨手笨脚
  大大咧咧
  竟把那座中看不中用的小雕像的手给弄断啦
  我花上两先令才让那个意大利小男孩给修理好的
  如今一点也看不出接缝儿来啦
  要是给他知道了呢
  她甚至不肯替你把煮土豆的水倒掉
  当然喽
  她也是对的
  省得把手弄粗啦
  我留意近来他在饭桌上老是跟她讲这讲那
  讲解着报纸上的事情
  她呢
  就假装听懂啦当然挺狡猾啦
  这可是从他那边的血统来的还帮助她穿上大衣
  可她要是觉得哪儿不舒服就会告诉我
  而不告诉他
  他不能说我装模作样
  他能吗
  我的确太老实啦
  我估摸着他以为我已经没戏啦
  再也不会有人理睬啦
  喔
  我才不会呢
  不
  决不会那样
  喔
  等着瞧吧
  喔
  等着瞧吧
  如今晚儿她也和汤姆德万斯的两个儿子调起情来啦
  都是跟我学的还跟来喊她的默里家的野丫头们一道吹口哨
  米莉
  请你出来吧
  她红得很哪
  大家都尽量地向她打听这打听那
  天都黑啦
  还在纳尔逊街骑着哈里德万斯的自行车兜圈子
  他把她送到现在这个地方去也有好处
  她刚巧变得约束不住了
  老想去溜冰场
  跟大伙儿一起从鼻孔里喷出纸烟圈儿
  当我替她在上衣下摆上钉纽扣儿把线咬断的时候
  从她衣服上闻出气味来啦她什么也瞒不住我
  真的
  只怪我不该在她还穿在身上的时候就替她缝
  这会造成离别的
  而且前一回做的李子布丁竟裂成两瓣儿啦
  不管人家怎么说
  瞧这不就应验了吗
  从我的趣味来说
  她未免太爱饶舌啦
  她对我说
  你这件衬衫的脖领儿开得太低啦
  这就好比是锅对壶说
  你的底儿大黑啦我还得告诉她可不要当着一个个行人的面儿
  把你的两条腿那么显眼地在窗台上翘着
  人家全都在瞧着她
  就像瞧我一样
  当然喽
  我指的是我在她这个年龄的时候
  想当年
  不论穿什么旧衣烂衫都显眼
  在皇家剧院看唯一的路那回
  她傲慢地摆出一副谁也不许碰我的架势
  说什么把你的脚闪开
  我就讨厌人家碰我
  她怕得要死
  惟恐我会把她那条百褶裙给压坏啦
  在剧院里黑咕隆咚的
  趁着拥挤可没少碰碰撞撞的那帮家伙总是想方设法扭到你跟前儿来
  上回我们在欢乐剧场后座站着看比尔博姆特里公演软毡帽的时候
  就有那么一个该下地狱的家伙
  不管是为软毡帽也罢或者为她的屁股也罢
  反正我再也不到那儿去给人挤来挤去啦
  每隔两分钟那家伙就戳我那个部位一下
  然后朝一旁望去
  我认为他有点儿半吊子
  后来我又见过他
  正在想法儿靠近呆在斯威策的橱窗外面那两位衣着时髦的太太呢好耍他那套花招儿
  从他那副长相和旁的一切
  我马上就认出他来
  他可不记得我啦
  在布罗德斯通临动身的时候
  她甚至于不愿意我跟她亲一下嘴儿
  喔
  我希望她会找到个对她献殷勤的人
  就像我当年那样
  她得了流行性腮腺炎
  那些腺都肿胀起来
  病倒了的当儿总是问这问那
  当然她还不能有什么深的感触
  我约莫二十二岁以前从来也没正正经经搞过老是弄错了地方
  只不过是女孩儿家通常那种瞎胡闹
  吃吃地傻笑罢咧
  一个叫科尼康诺利的
  曾经在黑纸上用白墨水给我写了一封信
  还涂上火漆封了印不过落幕的时候她鼓了掌
  因为他看上去那么英俊
  接着
  马丁哈维就每天三顿饭都到我们家来吃啦
  后来我暗地里想
  要是一个男人什么也不图
  就那么为了她而送掉自个儿的命
  那必定就是真正的爱情啦
  这样的男人恐怕剩不下几个啦
  不过这是难以相信的
  除非这种事儿确实发生在我身上大多数男人生来一丁点儿爱情也没有
  如今晚儿到哪儿去找像你们两个这样心心相印的
  样样都想到一块儿去啦
  这种人通常就是脑袋瓜儿有点儿笨
  他爹准就有点儿怪
  所以她死了以后
  他跟着也服毒自杀啦
  但是好可怜的老人家啊
  我估计他没着落啦
  她一直喜欢我的东西
  十五岁的时候就想用我的旧布条把头发扎起来
  还要搽我的粉哪
  只不过会弄粗她的皮肤她这辈子还有的是时间去打扮呢
  她知道自己长得俊
  嘴唇儿那么红
  可惜不会老是这样
  我当年不也是那样的吗
  可是把这丫头带到集市上去也是白搭
  当我叫她去买半斯通土豆的时候她回答我的口气活像个渔婆儿
  那天我们在小马驾车赛上碰见了乔加拉赫太太
  她跟律师弗赖尔利一道坐在她那辆双轮轻便马车里居然假装没瞧见我们
  因为我们不够气派的呗后来我狠狠地给了她两个大耳刮子
  一巴掌是因为你回嘴另一巴掌是因为你没规矩
  当然是她这样顶撞惹我生的气
  可我本来就在气头上
  因为茶里不知怎么会进了一根野草
  要么就是由于吃下去的奶酪不对头
  夜里没睡好觉
  而且我对她说过多少遍
  别把刀子交叉着放
  因为正像她自己说的
  谁都不能指挥她
  喔
  假若他不管教她就得由我来管啦
  那是她最后一回哭鼻子
  当年我自个儿也是那样
  没人敢叫我做这做那
  没有老早就雇个女人
  却让我们两个当牛作马
  这当然是他的过错喽什么时候我才能再有个像样儿的女仆呢
  当然喽
  那么一来他就会动手动脚的啦
  我得让她知道一下
  不过
  这下子兴许她会报复哩
  她们真够讨厌的
  那个弗莱明老大娘你就得跟在她后面转悠
  往她手里放这放那她净打喷嚏
  要么就往尿盆里放屁
  喔
  她老啦
  当然管不住自己喽幸亏我从厨桌后面找到了那块丢失了的旧抹布
  又脏又臭
  我就知道有点什么玩艺儿
  打开窗户
  放一放气味
  他把朋友们带回来款待
  就拿那天晚上来说吧
  居然领着条狗走回家来啦
  你看多奇怪
  没准儿还是条疯狗哪
  尤其是西蒙迪达勒斯的儿子
  他爹什么事都挑剔得很
  看板球比赛的时候
  他举着望远镜
  戴着大礼帽
  短袜上可破了个大窟窿
  真叫人恶心
  他儿子在期中考试时门门功课都得了奖想想看
  他竟然从栏干上爬了过来要是给我们的熟人瞧见了可怎么好
  他那条送葬时才穿的讲究的长裤会不会给刮破个大口子呢
  就好像生下来就有的窟窿还不够似的
  居然把他领进又脏又旧的厨房里
  他的脑袋瓜儿难道有毛病了吗可惜这不是洗衣裳的日子
  我那条旧衬裤也许还搭在绳子上给大伙儿看哪
  可他呢
  一点儿也不在乎
  那个笨婆子还给烫糊了一块
  说不定他会以为是别的什么东西呢
  她甚至也没按照我吩咐她的那样把油渍去掉
  如今她也就这么下去了
  因为她那个中了风的丈夫越来越糟啦
  他们总是在闹着什么毛病
  不是生病就是开刀
  不然的话他就酗酒动手揍她
  我又得到处去寻摸个什么人啦
  每天我一起床就总有点新鲜事儿天哪
  天哪
  喏
  我料想等我抻了腿儿
  躺在坟地里
  才能安安神儿我想起来一下
  也许尿出来啦
  等一等
  哦
  老天爷
  等一等
  对啦
  我身上来了那玩艺儿啦
  对啦
  这不让你受罪吗
  敢情都是由于他在我里头戳来戳去
  连根儿都给耕到啦
  如今我可怎么办呢
  星期五
  星期六
  星期日那会把人给折磨得魂儿都出壳儿啦
  除非他喜欢这手
  有的男人就喜欢
  咱们女人家总是不那么顺当
  每隔三四个星期就得来一回月经
  一拖就是五天
  那天晚上我身上就来了
  真是讨厌透啦
  迈克尔冈恩前前后后就请我们在欢乐剧场的包厢里看过一回肯德尔夫人和她丈夫他在德里米的时候曾经为人寿保险的事儿替他出过点儿力我只得用带子扎住
  可那位衣着时髦的绅士从上面直用望远镜盯着我
  而他呢坐在我另一边
  大谈什么斯宾诺莎啦还有他那我猜想几百万年前就死掉了的灵魂啦
  我简直就像是陷进了沼泽里似的可我还是尽量露着笑容
  仿佛挺感兴趣一般向前探着身子
  总得一直坐到听完最后的收场白呀
  斯卡里的那个妻子我可是不会轻易忘掉的
  顶层楼座的那个白痴把它看成是一出关于通奸的淫戏啦
  就朝着那个女人嘘了起来
  喊她作淫妇散戏之后
  我猜想他准会到旁边那条巷子去找个女人
  沿着所有那些偏僻的小路追来追去
  让她做出补偿
  但愿被他逮住的是跟当时的我同样状况的女人
  那他就活该啦
  我敢打赌
  连那猫儿都比我们强
  难道女人身子里的血大多啦还是咋的
  哦憋不住啦
  它就像海水似的从我身子里冒了出来
  不管怎样尽管他的那么大
  却没使我怀上孕
  我不愿意把那些干净褥单糟踏了这都是我穿上件干净的亚麻衬衫招来的
  该死
  该死
  他们总是想看到床上的血印儿好知道你是个处女
  他们个个对这一点老是放心不下
  他们都是些大傻瓜哪怕你是个寡妇或者离过四十次婚
  只要胡乱涂上点儿红墨水不就行啦
  要么就是黑莓汁子
  不
  那又太紫糊糊的啦
  老天爷
  请救我一把
  摆脱这种事儿吧
  呸
  偷情的快乐
  究竟是谁替女人想到这么一档子事儿的呢
  并且把它穿插到缝衣做饭养育孩子当中去
  这张该死的旧床丁零当啷乱响
  真是的我猜他们从公园的那一头都能听见我们啦
  后来我想出了个主意
  把鸭绒被铺在地板上
  我屁股底下垫个枕头
  白天干是不是更有趣儿呢
  我倒觉得挺自在的
  我想把这些毛毛儿全铰掉
  刺挠得慌
  兴许看上去会像个年轻姑娘哩下回他把我的衣服撩起来
  会不会觉得上了大当呢
  只要能看到他那张脸蛋儿
  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尿盆儿哪儿去啦
  慢慢儿的
  自从那个旧便器坏掉以后
  我总是生怕把这个压碎
  我觉得坐在他腿上也许太重啦
  所以故意让他坐在圈儿椅上
  这当儿我先在另一间屋里脱下罩衫和裙子
  还不到点子上他就忙乎开啦
  他从来也没好好儿摸过我
  我预先吃了吻香糖
  但愿我的气儿是甜丝丝的慢慢儿的
  天哪
  记得当年我几乎能够像男人那么直直地哗哗地撒出来
  哦
  老天爷
  多响啊
  我希望上面起泡儿
  那样一来就能从什么人手里弄到一大笔钱
  可别忘了早晨我还得往尿里撒上点儿香料
  我敢打赌他从来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一双大腿
  瞧
  它们有多白啊
  顶光滑的就是当中间儿这一小块地方
  多嫩哇
  就像一只桃子似的慢慢儿的
  我倒想当个男人
  跨在一个漂亮女孩儿身上
  哦
  你做出的声音多大啊
  就像是泽西百合慢慢儿的
  慢慢儿的
  哦
  水是怎样从拉合尔冲下来的
  难道我身子里头有什么毛病了吗
  要么就是长了什么东西所以每星期都排泄出那样的玩艺儿
  上回我身上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圣灵降临节的第二天
  对啦才过了三个来星期
  我得去瞧瞧大夫
  也不过是像我跟他结婚以前那一次罢咧当时我有白带
  弗洛伊教我去找彭布罗克路的那个干巴巴木头木脑的老妇科大夫科林斯给瞧瞧
  他管那个叫你的阴道
  我猜想他就是靠这套手法
  从“斯蒂芬草地”一带的阔主儿身上弄到一面面框上镀了金字的镜子和一块块地毯的
  她们只要有一星半点儿的小毛病就跑来找他
  她的阴道啦
  她的小腿象皮病啦
  她们有的是钱喽
  所以她们什么都好
  即便世界上只剩下了他这么一个男人
  我也不会嫁给他
  再说
  那些女人的娃娃们老是有点儿不舒服经常对着那些臭婊子闻来闻去
  居然还问起我那白带有没有讨厌的气味他究竟想让我干什么呀
  唯一想要的也许是金钱呗
  哪里有提这种问题的
  要是我怀着全部敬意
  把那玩艺儿统统抹遍了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孔
  上我猜想他就准会明白啦
  他还问我
  你那个容易通吗
  通什么呀
  听他那口气我还以为他指的是直布罗陀岩石呢
  这倒也是个非常巧妙的发明说起来
  我就喜欢事后把下身尽量挤进到马桶的坑里
  接着拉一下链子
  冲洗一番
  又舒但又凉爽
  简直都发麻啦
  可我总觉得身子里面还留着点儿什么
  米莉小的时候我常检查她排泄出来的
  好知道她有没有虫子
  不管怎么着
  照样得付钱给他大夫
  多少钱啊
  请交一基尼
  他居然问起我
  遗漏出来的多不多这些老家伙是打哪儿弄到这些词儿的呢
  边说什么它们遗漏出来边斜愣着那双近视眼
  朝我使眼色
  我不大信任他
  决不让他给我施麻醉剂
  或者天晓得还有什么旁的玩艺儿
  可我还是喜欢他坐下来写那东西时候的样儿
  绷着脸皱起眉头
  鼻子显得挺聪明的
  好像在说
  你这混蛋
  你这瞎话流星的轻桃娘儿们哦随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没关系
  只要别说是白痴就成他也够聪明的看出了这一点
  当然喽
  他绞尽脑汁才给我写了一封封狂热痴情的信
  我的宝贝儿
  什么都离不开你那光辉的玉体
  还在一切这个字下面划了线
  都永远是美好的
  给人快乐的
  这些都是他从手头一本无聊的书里抄下来的
  我自个儿有时候一天要搞四五回
  可我说我没搞
  真的吗
  啊
  对啦
  我说这一点儿不假
  这么一来他就不吭声啦
  我晓得底下会怎么样
  这不过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点罢咧
  我们头回见面的那个晚上也不知道怎样一来
  他就教我兴奋起来啦当时我住在里霍勃斯
  高台街
  我们站着
  直勾勾地相互盯着看了十来分钟就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我猜想那是由于我赶母亲
  有着犹太女人的容貌
  他脸上露着有点儿懒散的微笑
  常常东拉西扯地哄我开心
  多伊尔一家人全都说他会竞选下议院议员
  噢
  我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傻瓜
  居然把他关于自治运动和土地同盟吹的那些牛皮都当真啦
  他还把胡格诺派教徒里那首又长又乱的歌儿给我送了来
  说是用法国话唱就更古雅
  哦
  德拉图赖讷的美丽国土
  这只歌儿我连一回也没唱过
  他又大讲起宗教和迫害来啦
  乱七八糟的
  什么事儿他总也不教你自自然然地享受一番然后他就像是对你开个大恩似的
  在布赖顿广场逮住头一个机会就赶紧跑进我的卧室来
  了假装手上沾了墨水
  要用我经常使的含着阿尔比安奶和琉磺的肥皂
  可那肥皂还裹着包装的蜡纸呢
  哦
  那天我直笑他
  简直笑破了肚皮
  我还是别整宿坐在这玩艺儿上头啦
  他们应该按照普通的尺寸来造尿盆儿
  女人家也就能够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啦
  他竟然跪下去解手
  我估摸着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男人有他这种习惯的啦
  瞧他在床脚那个睡法儿
  连个硬枕头都没有
  怎么能睡呢
  亏得他倒不踢踢踹踹的
  不然的话
  我满嘴牙都会被他踢掉啦
  一只手摁着鼻子呼吸活脱儿像那位印度神一个下雨的星期天
  他领我到基尔代尔街博物馆去让我看过
  浑身裹了件长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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