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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锦年 作者:简宁-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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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该怎么办呢。”
宇文樱叹了口气,正色说道:“第二件是绍儿的事,他只几个月大,让他在西院,虽然有奶娘带着还有奴婢伺候,没有娘亲在身边总归还是可怜。现在大家都觉得敏儿是我杀的,所以我想……”
慕容恪一听她这意思就是想将慕容绍带到主院来,忙出声拒绝,“主院现在有了楷儿,你还要照顾女儿,哪里忙得过来?绍儿一来,那一堆伺候的人也得跟着来,主院只怕也住不下了。”
宇文樱盯着他看了几眼,试探地问道:“现在府里的闲话传得很难听?”
慕容恪只得点头,如实说道:“还有人说若是绍儿带到主院来养,还不知能不能活!”
宇文樱仔细想了想,将慕容绍抱过来养确实不是好办法,无奈点了点头,“嫡子在我院子里,我又把庶子抱过来,恰好我生的是个女儿,偏偏众人还都以为我把敏儿杀了,这么看来,众人要么觉得我杀鸡取卵,要么觉得我想杀人灭口。既然?鹂要去西院查那个丫头,就让她去西院,管着那帮照顾绍儿的丫头和婆子们,省得她们没人看着,照顾绍儿不尽心!”
宇文樱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满脸懊恼,“这第三件跟第二件也有些关系,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办。我昨晚当众失态,好多人都以为我中了邪,今天看我的眼神还害怕得很……这还是小事……就是……我……”
宇文樱抬起头,看着慕容恪,抚着他的脸,有些脸红。“我记得我好像扇了你两巴掌……还疼不疼?”
宇文樱说了这话直往他怀里钻,慕容恪只板着脸,正色说道:“今日整个将军府都在笑话我,说将军太纵容夫人,害得夫人连夫妻纲常都不顾,上手打自己的夫君……”
宇文樱只摸着他的脸,撒娇道,“你也知道那不是我,所以……”
慕容恪终于绷不住脸,轻笑出声。直说道:“你跟她虽很不同,有一点却很像,心虚的时候表现都一样,立马示弱……”
宇文樱只冲他甜甜一笑,“你不生我的气?”
慕容恪抱着她,笑着摇头。
宇文樱便又笑着问道:“敏儿的事让?鹂去弄清楚了,中邪之说等到以后也会不攻自破,有一件事却棘手得很……我昨晚还在众人面前说……要去泽心寺找浅溪……你能不能坦白告诉我,现在府里传成什么样子了?”
慕容恪轻捏着她的脸,正打算随意揭过此事不提。宇文樱却直直盯着他,只笑着说出两个字:“坦白!”
慕容恪神色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说你红杏出墙,和穆夫子……”
宇文樱听了这话先是长舒一口气,接着又有些烦闷。
慕容恪看宇文樱神色不明,忙又安慰道:“下人整日聚到一堆干活总要说话,嚼舌根子太平常不过,你无须理会!穆夫子也不必回避,往后该怎样还怎样就是!”
宇文樱抱着他的脖子满脸懊恼,“如今只能庆幸她当时说的是浅溪不是慧能大师,若是直接说是慧能大师,还不知府里的人该怎么想,让人说我红杏出墙,还是勾引泽心寺的得道高僧,只怕能议论到整个龙城都知道。如今牵连了穆夫子,他也是无辜得很!回头我得问问托娅她和穆夫子如今到了什么地步,只能等他们成了亲,希望别人只当我是为院子里丫头谋亲事才好。”
慕容恪看她又一阵着急,忙又稳住她。“我已经跟殷姑姑说了,让她压住那些流言,你且放心就是。穆夫子从未去过泽心寺,过几天那些人自然就明白,也就不会再议论。”
宇文樱直唉声叹气,“我这人从小到大就没个好名声,在紫蒙川的时候为了让逸豆归放心,我一直都是娇纵得很,每个人提起我都直摇头。后来嫁给你之后又有人说我恃宠而骄,现在倒好,直接得了个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的‘好’名声。”
她转过头,盯着慕容恪,低声问道:“你可会嫌弃我?”
慕容恪接连摇头,捏着她的脸一阵叹,“你今日的胡话特别多!明明你心里知道答案,偏偏还要问出来。”
宇文樱咯咯笑,“要让人听见,定说我矫情!”
她说完这话看慕容恪看自己的眼神满是宠溺,忍不住亲了他一下,直说道:“谁让你宠着我!”
慕容恪正要回吻她,原本熟睡中的孩子又哭了几声,头左右晃着要吃奶。
宇文樱赶紧推开慕容恪,轻轻将孩子抱起来。
慕容恪看她果真是要自己带孩子的架势,不禁心疼她,“孩子睡了也就一个时辰又要吃奶,到了晚上你要给她喂奶,时不时得醒来,身子哪吃得消……”
宇文樱笑着打断他,“自己的孩子哪能抱怨,还有些穷苦人家请不起奶娘不也得是当娘的自己喂孩子。别人能带好孩子。我怎么就不行了,我又不比别人娇气。倒是你白天一直有事忙,晚上你就先去前院睡就是。”
慕容恪听了这话一脸哀怨,“莫非你就想只生一个孩子就够了?我若一直睡前院,你往后还怎么生孩子?”
宇文樱被他这么直白的话弄得又羞又臊,“孩子面前你说这话……”
慕容恪忍俊不禁,又一阵调侃,“你都当娘了还羞这些干什么!”
宇文樱只红着脸,嗔怪道:“你是度辽将军,不能这么说话!”
慕容恪只理所当然地说道:“将军怎么了?将军就不能说生孩子?将军就不能跟夫人有闺房之乐?将军就不能……”
他话没说完,宇文樱实在听不下去,轻推他一下,正色说道:“越说越离谱!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没说呢……”
慕容恪只笑着说道:“夫人且说,为夫正听着!”
宇文樱扑哧一笑,看着他的无赖样子满脸无奈,“你这个当爹的就没发现自己还有件事还没做?”
慕容恪朝她怀里抱着的孩子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孩子虽早产一个多月,我让华大夫看过,并无影响,他也说了,再养几个月就跟普通孩子一样大小。想来想去,我这个当爹的除了能再努力给她添几个弟弟妹妹,倒也不知还能做些什么!”
宇文樱抬头瞪着他,“你就打算一世都只叫孩子,也不给她起个名字?”
慕容恪这才恍然大悟,“我倒真忘了此事!”
宇文樱又用胳膊推了他一下,只笑着说道:“不许再装!”
慕容恪抱着她不复刚才嬉笑的样子,浅笑着说道:“前几天事多,我还一直等着你跟我一起给她起名字呢,你可有什么想法?”
宇文樱看着孩子笑得温柔,“只要她平安就好!”
她说完忙又补充道:“还有,让她无忧无虑地长大,最好以后能像段瑶那样文雅娴静,不能像我这么没规矩,还粗俗泼辣。”
“哪有人像你这么诋毁自己!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粗俗泼辣?你这是聪明伶俐、活泼、有生气!”
慕容恪夸完夫人之后,只开玩笑说道:“平安,而且文雅娴静,干脆叫安静可好?”
宇文樱怒瞪着他,“慕容安静,听起来像什么!”
突然她又两眼发亮。“乳名叫安安,名字叫慕容静可好?”
慕容恪摇摇头,还在细想,“我刚才是说笑!给孩子起名字哪能这么随意!”
宇文樱却就此定了下来,直冲着自己怀里的孩子叫了一声“安安,今日你就有名字了,以后就叫慕容静!”
怀里正闭着眼吃奶的孩子突然一声大哭,宇文樱又笑着说道:“记得一定要跟你五婶婶一样文雅娴静才好!”
往后宇文樱每次看到慕容静比自己还没规矩,不禁就后悔不迭,暗自后悔自己为何没将孩子那一声哭当回事,只怕她就是知道自己名字没起好才嚎叫了那一嗓子。若早知她性子和名字寓意完全相反,当初不如叫她慕容调皮才好。
慕容恪看女儿又哭了,不禁更加担心宇文樱晚上照顾孩子太累,又提议道:“你还在坐月子,不能劳累,你自己带孩子,我担心你累着。”
宇文樱又白了他一眼,“以后不能孩子孩子的叫,她有名字了,你可以叫她安安。或是叫她静儿!”
慕容恪无奈一笑,“好!安安!白天安安交给你带,晚上让奶娘带可好?你一向最怕睡不够,若不分白天?夜都是你给她喂奶,你可就没有好觉睡了!”
宇文樱一脸坚定,“寻常人家的娘亲不止得喂奶,还得给孩子换洗尿布、洗澡、洗衣裳,这些我都不用做,只需给孩子喂奶,定累不着。也不影响睡觉!”
她说了这话再看慕容恪还欲劝自己,忙又说道:“听奶娘说孩子得过了三个月才会好带一些,你就先去前院睡两三个月,等安安好带了你再回主院来睡。”
慕容恪看着她,满脸无奈,只得开玩笑道:“夫人,如今我就你一个,你这么狠心赶我走,就不怕我去了前院,晚上没你在身边,有侍婢要爬我的床?又或者哪天我从外面带了别的女人回来?”
宇文樱只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脸,顺着他的话说道:“你要真想纳了哪个丫头,或是你自己带了一个女人进门,我一定不担心,定与她姐妹相称,让你享齐人之福!”
慕容恪一脸哀怨,“又说胡话!”
宇文樱立马笑着反驳道:“是你自己先说胡话!”
慕容恪忙抱着她和孩子,坚定说道:“阿樱,这一世有你一人,足矣!”
她也一脸正色说道:“如今将军府就我一个,你若是再纳人进门,我一定不答应。你若坚持,我就带着孩子走得远远的,让你这一世都别想找到我们!”
他们说着这些话时只当有些事永远不会发生,等到两人真正咫尺天涯之时才知,所谓玩笑,却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第171章 人皮面具
虽然宇文樱一再坚持让慕容恪回前院,当晚他依旧歇在了主院。
他看着宇文樱,笑着说道:“你这个当娘的不嫌累,我这个当爹的哪会嫌吵!”
慕容恪只这一句话就让宇文樱不再多话,吧唧一下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慕容恪只笑着将另一边脸也伸过去,笑道:“夫人,这边也来一下!”
慕容恪那副无赖的样子直让宇文樱哭笑不得。
果真如奶娘所说,刚生下的孩子不好带,当晚慕容静就哭闹了三回,等到第二日宇文樱困得睁不开眼。
托娅看她不停打哈欠却还是坚持自己抱孩子只觉得更加不解。
宇文樱只笑着说道:“别看我最贪睡,只怕等以后带孩子习惯了,晚上不起夜还不习惯了哩!”
乌兰看托娅不以为然地样子,也明白她的想法,也跟着说道:“夫人说的有理,为母则强!我七岁的时候被大孩子欺负,我娘平常那么胆小的一个人,愣是跑到人家家里将人老爹骂了一顿。我小时候家里穷,有什么吃的我老娘都先让我吃饱了她才吃。”
乌兰说这话时满脸都洋溢着幸福,看得宇文樱和托娅都有些伤感。
宇文樱看着睡熟了的孩子,再想起阿娘,心里一阵疼,“阿娘还说等我生孩子的时候一定陪我,却没想到……唉……你知道你想你娘,我让将军派人送你回紫蒙川可好?”
宇文樱说完这话再抬起头,却发现托娅正怒瞪着乌兰。
乌兰听了宇文樱的话,只急忙拒绝,“原先因为将军帮忙奴婢老娘和后爹才不必跟着迁到昌?。如今奴婢后爹已经是参军府上大管家,老娘日子也比以前过得好,奴婢心里感激都来不及,哪里还敢麻烦将军和夫人。再说了,奴婢在龙城一年多也早就习惯了,在夫人身边伺候,这种差事别人可求都求不来哩!”
托娅忙在一旁附和道:“奴婢也觉得能跟着夫人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乌兰一脸小心,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宇文樱,只得说道:“其实奴婢虽有时候会想老娘。现在见不到她也挺好,她生气厉害的时候打起奴婢来也毫不手软,奴婢小时候可被她打怕了,所以……其实……”
托娅忙在一边附和道:“奴婢更惨!奴婢连自己爹娘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宇文樱原本还有些伤感,听了她们的话又觉得好笑,她自然明白两个丫头的心思,也明白她们想哄自己开心,忙笑着说道:“你们若想让我高兴,今日派人去都尉府传个信。让陵儿明日过来将军府一趟,看看自己的外甥女。”
乌兰高兴地应了,却还是提醒了宇文樱一声,“夫人,五公子前天刚被封为都乡侯,如今五公子府邸可不再是都尉府了。明日只怕五少夫人也要一起来,夫人到时莫弄错了!”
宇文樱一想便知,慕容霸被封为都乡侯,想必是表彰他消灭宇文部有功。仔细一算,前日正是师傅下葬的日子,师傅刚下葬燕王就册封慕容霸,只怕也是想抹杀师傅功绩,再表明自己对他当初那般做法的不认同。这么看来,燕王还真是容不下师傅,有他忌惮师傅,师傅自然必死无疑。
想清楚这些,宇文樱一阵唏嘘。一面心里暗自感叹,身处高位之人连自己亲兄弟都要防备和猜忌,有何乐趣?
想起慕容霸如今势头更甚,只怕更会引起世子嫉妒,她不禁有些担心他和段瑶,想着等明日自己见了段瑶,一定要提醒她几句才好。
思及此,宇文樱心中庆幸,还好慕容恪原先一直不得燕王喜欢,不然这将军府只怕更不得安宁。
她正沉思之际慕容静又哭了,她赶紧不再多想,只将孩子抱起来给她喂奶。
托娅看宇文樱一边打哈欠一边给孩子喂奶,忙说道:“夫人不如再去睡一会儿,奴婢将奶娘叫进来!”
宇文樱忙拦住她,“现在让我睡也睡不着,等到了中午再说!”
乌兰看她还要再劝,直说道:“你不必劝了,等你自己以后做了娘亲就能明白。话说,没准儿到时你比夫人还紧张孩子!”
托娅听了这话顿时脸红,倒让宇文樱想起自己还有一事没跟她解释。
“托娅,如今府里人瞎说我和穆夫子那些话你可别往心里去,都是那些人闲来无聊乱嚼舌根子呢!”
托娅只红着脸浅笑一声,“奴婢明白!穆夫子跟奴婢解释过了,他也说清者自清!”
宇文樱听了她的话立马盯着她看,只笑着问道:“好端端的穆夫子跟你解释这个干什么?是他主动跟你解释,还是你跟他说什么了?”
托娅挠挠头,傻笑一声,“夫人放心,有损夫人名节的话奴婢不敢瞎说,是奴婢昨日暗示穆夫子这些天先向将军请假出府回避几日,他就跟奴婢解释了几句!”
听了这话宇文樱不禁有些失望,却让托娅觉得纳闷不已。
乌兰看她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若是穆夫子主动跟你解释,那说明他在意你心中对他的看法,心里肯定也是在乎你的,夫人自然替你高兴。结果夫人听你说。是你主动向穆夫子提了一句他才解释,夫人知道自己想多了,自然觉得失望!”
托娅听了这话也不见懊恼,只又笑了两声,才红着脸说道:“我不着急!”
乌兰立马附和道:“是!不着急!也不知道是谁得空了就往前院跑,只不停去前院问”‘穆夫子,宣纸可还够?’‘穆夫子,吃的可还习惯?’‘穆夫子,近日街上找你写信的人多么?’”
托娅一张脸红得跟煮熟了的虾子似的,只无力地反驳了一句,“我那是去前院问穆夫子小公子课堂表现如何,可都听懂了……这还是夫人先前授意的呢!”
托娅满脸窘状直让宇文樱在一旁都看不下去,再看乌兰却还要继续,忙让她打住,“你整日就知道取笑托娅和阿迪娜,等以后你找到了心上人,小心被她们取笑个够!”
她说了这话才发现自己一早竟一直没见过阿迪娜,平日虽见得少。也不至于这样,忙问道:“阿迪娜呢?怎么不见她的人?”
乌兰直说道:“她今早起来有些头疼,像是受风了!”
眼看宇文樱有些着急,乌兰忙补充道:“夫人不必担心,不严重!阿迪娜想必也是一时累坏了,睡一天就能好!”
宇文樱这才放心,“若是她病得厉害,你就直接让人去前院找华大夫来给她看看,若有人不乐意,就说是我让人去请的,……”
宇文樱本还欲将华大夫的医术再夸一通,托娅却接过了话头,“夫人,华大夫前天就离开将军府了!”
宇文樱一脸惊讶,再想起来这些天主院乱成一团,没人想起来跟自己说也算正常。
她只又对乌兰和托娅吩咐道:“若是阿迪娜病得严重一定要记得请大夫!”
她说了这话,想起自己这几个月几乎不曾出去,不禁抱怨道:“我现在只盼着快些坐完月子,这几个月我生生错过了不少事,心里不安得很!”
听宇文樱说起这话,乌兰浅笑一声,“夫人原先关心的那些事如今差不多都知道了,大概也只差一件了。李鑫将马家姐妹顺利送回了吴郡,前两天刚回到龙城。”
宇文樱喜出望外,“那他倒是可以开始筹划在城中心临街的位置开铺子了,等铺子开起来,他也该和阿迪娜办喜事了!”
托娅又笑着附和道:“我听阿迪娜跟我说过此事,夫人想的真周到!”
乌兰又笑着调侃她道:“你也不必眼红,等你嫁给了穆夫子,没准儿夫人还给你出主意开一间书斋呢!”
宇文樱看着害羞的托娅又一阵笑,她们主仆三人正说笑之际?鹂进来了。
鹂向宇文樱见礼之后,忙将慕容恪先前派自己查的事禀报。
“夫人,奴婢去西院问过管事婆子,西院的奴婢一个都没少!”
宇文樱听了满脸惊讶,忙问道:“你确定一个都不少?”
鹂忙点头,“奴婢也担心出错,特地拿了一份名册和那婆子在院子里将所有人一个个仔细对过,确实一个都没少!”
这倒完全出乎宇文樱意料之外,莫非前晚那人不是西院的侍婢?又或者那人仗着自己蒙着面,坚信自己没认出她,所以干脆直接又回了西院?
她一番沉思之后只得再吩咐道:“你今日就搬去西院,带几个信得过的丫头跟你一起去,若是看到西院哪个二十岁上下的丫头偷偷和外面的人联系,就将她带来见我!”
她吩咐完此事又再叮嘱道:“你也知道如今这个时候我不方便将绍儿抱过来养。如今我正坐月子,也没法去西院看他,你多照看着些,千万要提防奶娘和侍婢伺候不尽心。”
鹂立即应了,忍不住又抬头看了宇文樱一眼。
宇文樱只无奈一笑,“你这也是要确定我是不是中邪了?”
鹂满脸恭敬,忙说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在想夫人这么好的人,那些人怎么还会瞎说!”
眼看乌兰扑哧一笑,?鹂脸都红了,忙解释道:“奴婢可不是奉承夫人,奴婢是真的敬佩夫人!”
宇文樱只笑着说道:“你们都是约好了的不成,今日说话一个比一个嘴甜!”
鹂咧嘴直笑,露出两颗虎牙可爱得很,宇文樱立马问道:“?鹂,你刚满十八才两个月吧?”
鹂没想到宇文樱还记得自己当时随口提的一句话,正要高兴,再看她上下打量自己的神情,急得她立马摆手,“夫人不必着急替奴婢做媒,奴婢这世没打算嫁人……”
宇文樱只笑着说道是:“女人当然还是有个归宿为好。怎么能不嫁人!”
鹂又冲宇文樱行了一礼,只红着脸说道:“殷大娘这一世也没嫁人,奴婢觉得像她那样做个府上管家就很好!”
宇文樱听了这话自然不好再多说,只让她抓紧回前院去收拾东西,准备搬去西院。
中午慕容恪回主屋和宇文樱一起用饭,用完饭之后便将自己派人查回来的有关“香儿”的消息告知宇文樱。
“没找到香儿!只查出来三个月前,她刚被发卖出府是直接被卖去了怡春院,几日后有一个富商替她赎了身。我派去的人查了两日才发现原来那所谓的富商不过是个市井小民,据他交代。是香儿自己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扮作富商给自己赎身。等出了怡春院,他们便桥归桥路归路。等过了好几日,他曾见到过香儿,那时候她正和一个丫头有说有笑……”
慕容恪还没说完宇文樱便明白,“跟她说话的那个丫头是木香?”
慕容恪点头,“他确实听到香儿叫那个丫头‘木香’,照日子推算,那时候木香应该是刚被调到主院做洒扫丫头不久。”
“娜仁公主出谋划策,敏儿则在一旁给她提供方便?”
慕容恪听了这话直摇头。“敏儿调木香过来主院肯定有她自己的目的,但催产药之事只怕她事先并不知情。事发之时我去西院找过她,我问她木香是不是她的人,她明显很心虚,等我说了催产药之事,她却显得比我还惊讶。事先想必娜仁公主连她都瞒着。”
宇文樱听了这番话心里才轻松,“敏儿也是当娘的,她人也不坏,想必也不会朝我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说了这话她又有些不明,“前天晚上娜仁进来想杀我,就是看准了你出府的时机,她先前明明一直在府外,你下午才去的泽心寺,事发突然她不可能马上混进府里来,我也派人问过,前天白天府里并没有人随意进出,那她是怎么进来的?”
慕容恪叹了一口气,直说道:“若是她一直就在府里藏着。自然不用混进来!木香一直没找到,你先前不是也说过,你觉得木香和香儿有些像,她们虽然脸长得不一样,神态间总有些相似……”
宇文樱满脸疑惑,“你是说,我见到的木香就是香儿假扮?她给我下药了之后根本就没离开,一直在将军府藏着?不可能!她们二人长得完全不一样,她怎么假扮?”
慕容恪一脸沉重,“我曾听说,有些巧匠能做出人皮面具,人戴在脸上能完全换了容貌。这个娜仁公主心思阴暗至此,未必想不到这个办法。”
宇文樱还是觉得难以置信,直问道:“我那日见到的木香说话声音和香儿的完全不一样。真有巧匠能让人易容,难不成连声音也变了不成?”
慕容恪听了这话不由得沉思,“由香儿被卖出去,到木香给你下药,中间间隔了近三个月的时间,让她试着变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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