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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锦年 作者:简宁-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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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立马摇头,“奴婢不敢,奴婢就是担心夫人!”
宇文樱压下心里的火,“那你就留在此处帮忙吧,银杏、银翘咱们走!”
“夫人……”
黄鹂只觉得为难得很,最终还是开口想拦住宇文樱。春霞偷偷拽了拽她的衣袖,黄鹂回头,见春霞还在,这才松口。
是了,春霞还在。
托娅也还没成亲。
是自己多虑了!
眼见宇文樱回头,黄鹂笑道:“下雪了路滑,夫人当心一些!如今天黑得早,夫人身子刚好,切勿伤心过度以致停留太久,小心再冻着了!”
宇文樱灿然一笑,点了点头。
银杏忙笑道:“黄鹂姐姐你放心吧,我和银翘定会照顾好夫人!”
黄鹂笑了笑。冲阿迪娜笑道:“咱们动作快些,不能耽误了新娘子出嫁!”
众人大笑出声,宇文樱最后看了屋子里几个丫头一眼,转身之际,一脸坚决。
一整日黄鹂都有些惶惶不安,只在每次抬头看春霞一眼才觉得安心一些。
自宇文樱走后,托娅便不再掩饰自己心中对春霞的不满。黄鹂在托娅眼中便是代表着慕容恪,如今眼见黄鹂再次一脸担心看了春霞一眼,托娅心中的不快更甚。
“黄鹂姐姐一整日都欲言又止,像是和春霞有话说。如今你们二人就当面坐着,想说什么直说就是,挤眉弄眼干什么?”
黄鹂忙笑道:“我那是看她动作慢。又不好开口催她!”
春霞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直说道:“我以前很少做针线活,所以……”
不待她把话说完,托娅朝她伸出手,“把东西拿来,我不稀罕你帮我!”
托娅话音刚落,阿迪娜忙用力将她的手压下,责怪道:“你瞎说什么呢?人家春霞好心帮你,慢就慢了些,这么生气干什么?”
托娅挣脱开阿迪娜的手,直接站起身,“反正夫人没在跟前,现在就咱们几个,有些话就算轮不到我说我也要说了!”
托娅一脸生气看着春霞,“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一想,夫人待你如何?”
春霞被她问得一脸愕然,直说道:“夫人对我恩重如山,无以为报!”
托娅听了这话更加生气,直斥道:“你也知道夫人对你恩重如山,你无以为报?你若心里真是感激夫人待你的好,怎会尽干出些不要脸之事?”
崔敏儿本就觉得托娅无理取闹,自己无端端被她一个斥责一通,心里只觉得别扭得很。如今听了“不要脸”三个字,她再也忍不住自己心里的火,扔了手中的东西,大声喝道:“你放肆!”
托娅脸上嘲讽之意更浓,讥笑道:“还‘你放肆’,真当自己是主子不成?春霞,我告诉你,你就算爬上将军的床又如何?将军一日没给你名分,你便和我们一样,都是侍婢,少在我面前摆主子的架子!”
“你把话说清楚!谁怕将军的床了?你哪知眼睛看见我爬将军的床了?”
“春霞”气得直颤,冲向托娅想讨个说法。
阿迪娜率先反应过来,忙拉开托娅,一脸难以置信,“托娅,你胡说什么呢?”
黄鹂看不惯托娅跋扈,直斥道:“大家好心帮你,你发什么火?我们谁欠你的不成?”
黄鹂不出声维护还好,她这一开口,托娅更加生气。“看你刚才跟她挤眉弄眼,莫非她爬床是你撮合的不成?夫人一向对你也不薄,你竟如此对她?”
托娅再看春霞一脸愤怒,气更不打一处来。
“你少在这儿装无辜!我都看到你偷偷摸摸从前院书房出来了,你还装蒜!可怜夫人,她对你掏心掏肺地好。眼看你背着她勾搭将军也装作不知道,还不让我说出来,说是怕影响了将军的名声。夫人那么好的人,凭什么让你们欺负?”
托娅说到最后眼泪止不住地流,只哽咽地说道:“你们……你们怎么能干出……如此对不住夫人之事?”
春霞终于反应过来,当即大惊失色。“你说什么?你看到我去书房找将军,还将此事告诉了阿樱?”
托娅哭得委屈也不忘维护主子,脱口说道:“你真是不分尊卑!夫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托娅说了这话拿手背擦了擦泪,又要指责春霞一番,春霞只急忙问道:“你快回答,夫人是不是知道我去找将军了?”
托娅被春霞晃得头晕脑胀,阿迪娜只得开口替她回答,“夫人确实已经知道了!”
春霞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半晌过后才一声惊呼,“糟了!”
她推了推黄鹂,“你快回将军府,告诉将军。夫人知道我去找他了。”
黄鹂尚且没反应过来,春霞急着解释道:“阿樱知道我去找将军,自然知道我将她要走之事告诉了将军。如此,她何时要走,就定不会通知我,因为她担心我将消息泄露给将军知道……”
黄鹂恍然大悟,顿时满脸惊骇。
完了!
她以为只要春霞在,夫人就一定在,不曾想……
眼见黄鹂直接快步奔了出去,春霞急得直踱步,看着阿迪娜和托娅,大声呵斥道:“你们明知道阿樱发现了,为何不跟我说?”
阿迪娜和托娅还云里雾里,两人只看着春霞,一脸不满。
托娅直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初豁得下脸干这种丑事,怎么就没想过会被人发现?”
春霞听了这话急得直抚额,阿迪娜则一脸痛心。接着说道:“夫人那日和你在偏房见过之后便让我盯着你,我还以为夫人怀疑你是句郦夫人派来的人,哪知道你的目标竟是将军?”
春霞一脸无奈,气得险些哭出来,“你们懂什么?如今只祈祷阿樱今日会回来,若是她走了,看你们如何向将军交代?”
将军府内,在书房门口把守的侍从敲了敲门,“将军,弓箭铺派人送来的弓箭,说是夫人先前定下的!”
正伏案处理军务的慕容恪这才抬头,“既然是夫人定下的,直接送到主院去就是!”
“将军,来的人说是夫人先前在店里吩咐过,让他们将弓箭制好后当面交给将军,小的这才来打扰!”
慕容恪心中一阵不祥的预感,他忙站起身。打开房门,他看着那抱着弓箭的伙计,忙问道:“夫人是怎么吩咐的?”
那伙计忙向慕容恪行礼,“夫人说,这紫檀木的万石弓是送给府里小公子和世子府世孙的新年礼,让我们在除夕之前做好,送到将军手上就行。老板不敢怠慢,催师傅连夜赶工。刚做好就命小的送过来了。”
她送给楷儿和晔儿的新年礼,她自己收就是,怎么会派人交给自己?
慕容恪心里一急,直往主院跑。
眼见慕容恪跑开了,那伙计抱着弓箭,一脸惊讶。侍从只赶紧接下他手里的东西,心中也是纳闷得很。
将军一向稳重自持,怎么突然急成这样?
慕容恪冲向主院,径直推开主屋的门,一个人都没有!
他只一眼就见到桌上放着的紫玉玉佩,顿时气血上涌。
阿樱走了!
阿樱竟然走了?
不可能!
“来人……来人……”
慕容恪连着大喊了好几声才出来一个小丫头,小丫头见了他忙行礼。
“谁最后出的这间屋子?”
小丫头听她一声怒喝。满脸惴惴不安,“是……是乌兰姐姐……”
是了!不可能是黄鹂!
若是黄鹂看了,定会起疑,也会派人通知自己。
对了,还有黄鹂!
“黄鹂呢?”
小丫头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答道:“黄鹂姐姐一早就跟着夫人出去了!”
慕容恪狂跳不止的心这才安定了一些。他只刚松了一口气,却立马发现不妥。
弓箭和玉佩都表明阿樱不止走了,还没想过避讳自己。
她难道已经知道自己得知她要走了?
若真是那样,她怎么可能会带上黄鹂?
黄鹂!
快去找黄鹂!
慕容恪刚要抬脚离开,就见黄鹂一脸焦急进了主院。
“将军……”
慕容恪一脸期待看着她,“夫人呢?”
黄鹂声音中带着哭腔,“夫人没带上奴婢!送夫人出城的马车已经回来了。车夫说,夫人碰巧在城外见到了陵公子,坐上了陵公子的马车,说是要回宇文府住几天,等除夕那日再回来!”
黄鹂说了这话大哭出声,“是奴婢没用,没能让夫人带上奴婢!”
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了!
刹那间,慕容恪只觉得心如死灰,好半晌才回过神。
“快!去找达步于!让他速来见我!”
 第225章 又一年
三日后,将军府书房。
达步于俯身行礼,“将军,属下派人顺着车辙痕迹找了,一共三拨人。其中两拨到最后绕回龙城来了,说是有人出钱,让他们驾着马车绕着龙城兜圈子。还有一拨……”
达步于心中羞愧,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
慕容恪拿手撑着头,“直说吧!”
达步于叹口气,直解释道:“最后那一拨,属下本是经过打探之后确定了是夫人他们才亲自跟了上去。属下遵照将军吩咐,没敢上前拦下他们,只一直跟着。只是属下跟了一日之后才发现跟错了人。车上确实是一个妇人抱着孩子,还有三个丫头和一个少年,却只是穿着夫人等人的衣服。他们说是在客栈的时候,有一个丫头找了他们这些人,让他们扮成一家子。属下这才知道上当了,等再花一天时间赶回客栈,夫人他们却是早就走了。客栈附近人多,车辙迹又乱得很,属下只得分散了人一拨拨去查。现在还在等消息。”
慕容恪抚着额头,低声说道:“退下吧!切忌声张!”
“属下遵命!”
达步于领命之后,行礼退下。
慕容恪静坐在书房,心里越来越烦闷,外面却又一阵吵架的声音。
书房门被推开,娜仁进门来,娇嗔道:“夫君。你怎么这几晚都没去看我?”
慕容恪看到那张脸,有那么一刻,他恍惚之间只觉得真像是宇文樱回来了一般。只是他心里刚一喜便马上沉了下去。
侍从忙解释道:“将军恕罪!句郦夫人非要进来,小的拦不住!”
娜仁一脸委屈,直抱怨道:“这奴才好生无礼!知道我有了身孕还想将我挡在门外,还险些撞上了我的肚子,真是大胆至极!”
慕容恪只沉着脸吩咐那侍从将黄鹂叫来。娜仁当他要惩罚这侍从,心中尚且得意得很。
“奴婢参见将军!”
黄鹂自知有负将军所托,这几日一直自责,进门便低着头。
慕容恪只冷冷说道:“把她带回去,别再让我看见她!”
黄鹂领命,对着娜仁做了个引路的姿势。
娜仁这才知道慕容恪说的竟是自己,她一脸难以置信。捂着肚子抗议,“夫君……”
娜仁话没说完,慕容恪只看着黄鹂,吩咐道:“黄鹂,若是你连她都看不住,下次便直接收拾东西出府去!”
娜仁朝娜仁走近了一些,“句郦夫人。请吧!”
娜仁后退一步,直斥道:“你这贱婢滚远一些!”
黄鹂直接上手“搀”住她,冷冷地说道:“将军的命令,奴婢不得不从!”
娜仁眼见慕容恪冷眼看着自己被欺负而不为所动,她不由得气急败坏,“你身为夫君,便是这么让你的侍婢来欺负我?”
“你若是愿意自己走,也不至于闹得这样难看!”
慕容恪说了这话,径直站起身,离开了书房。
他走到主院,推开主屋的门,看着屋内的一切,心如刀割。
他想让她走,却从未想过,她会走得如此彻底,不给自己半点机会获得她的音讯。
第二日,大年三十,“宇文樱”抱着“慕容静”回府。慕容恪带着她去王府赴宴。燕王目睹二人的疏离,心中五味杂陈。
宴后,燕王将慕容恪留下,叹气问道:“听说你府里最近不太平?你媳妇一气之下跑到泽心寺住了一段日子,前些日子刚回来竟又跑回娘家住了几天?”
慕容恪俯身行礼,淡然答道:“不过是想让娜仁公主放松警惕才故意为之!”
燕王有些意外,“你媳妇这次的举动倒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这么说来,高句丽确实有贼子之心?”
慕容恪直说道:“父王不正是因为他们有贼子之心才让儿子娶了娜仁公主?此事儿子看得透,阿樱自然也看得透!”
燕王直叹道:“你媳妇果真是个聪明的!”
眼看慕容恪并未开怀,燕王直说道:“等明年对付了高句丽,往后为父绝不再逼你娶其他女子。许你恪守对她的承诺。”
“多谢父王!”
慕容恪俯身,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他行礼退下,看到殿外等着自己的“宇文樱”,想起上次在殿外等着自己的那人。那时等着自己的人虽顶着别人的脸,却是真正的阿樱。如今等着自己的人虽顶着阿樱的脸,内里却早就换了。
回府后,慕容恪下令,夫人搬出主院,以后在东院住下。
慕容恪这一声令下可愁坏了将军府那些墙头草。
夫人刚回来之时,将军连着去主院歇了五个晚上。众人刚坐不住,想讨好夫人,结果句郦夫人又复宠了。众人只一门心思想靠着西院这棵大树,结果昨儿晚上句郦夫人被人从前院架了回来,还被黄鹂监视着。不许她以后再踏出西院一步。这些人终于一咬牙决定投靠夫人,夫人竟是直接被移出了主院。
“夫人管着后院,还是投靠夫人稳当些!”
“句郦夫人肚子里还有将军的孩子呢,还是投靠句郦夫人为好!”
“句郦夫人喜怒无常,还是跟着夫人好一些!”
“夫人这次回来,乌兰、银杏和银翘都不见了,说是犯了错发卖出去了。她们几个伺候夫人尽心尽力还被卖了,咱们跟了夫人,哪有好果子吃?”
众人一番争论之后看着头顶青灰色的天,一阵感慨,“老天竟是不给咱们一条好路走了不成?”
不管这府里的天如何变,将军府中有一人却并不关心,那便是托娅。
她不关心,并非因为过几日她就要出嫁了,而是因为她见了自己房中夫人给她留下的东西——她的卖身契,一张房契,还有一封书信。
她拿着书信让穆浅溪读给自己听,没等他读完,她便哭得不能自已。
初八那日,她对着主院的方向郑重嗑了三个响头之后便上了花轿。自此,她除了偶尔进府看看小公子,心中对将军府再无眷恋。
府里下人偶尔见了她,倒是突然有了方向。
夫人院子里的阿迪娜和托娅如今可都觅得了好夫君,如此看来,只有跟着夫人,往后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
自此,西院更是一片萧瑟景象。
冬去春来,再夏至,然后立秋。
西院正房内时不时传来句郦夫人一声叫唤。
“疼死我了!”
“快去找将军!”
产婆只不停劝道:“句郦夫人,生孩子时间长着呢。您还没破水,这才刚刚开始疼,且攒着劲儿等过会儿要生的时候再叫吧。”
娜仁好不容易忍住疼,低声哼了几声,又忍不住开口,“快去叫将军!”
扶着她的侍婢一脸为难,直说道:“将军先前吩咐过,西院众人未经通传,不得去前院打扰将军!”
娜仁气急了直呵斥道:“你这个蠢货!如今本夫人要生了,你还不去叫将军?”
“叫将军干什么?将军既不是产婆又不是大夫,来了能做什么?”
娜仁抬头一看,却见是宇文樱进来了。娜仁立马一阵怒火,对着自己身边的侍婢大喝一声,“谁让她进来的?快把她给我轰出去!”
那侍婢一边扶着娜仁,一边屈膝向宇文樱行礼,偷偷看了宇文樱的脸色,并不敢动。
娜仁狠狠将侍婢推开,直捂着肚子,“她就要害我了,你还不去!”
“宇文樱”灿然一笑。“是你一直处心积虑要害我,还想让我跟表姐一样,在生孩子的时候直接死了。怎么,如今轮到你便知道害怕了?”
她话音刚落,娜仁大惊失色,直嚷道:“不可能!”
“宇文樱”凑得更近一些,笑着问道:“有什么不可能?还请公主明示!”
娜仁听了她说话的语气。立马后退了几步,“你不是她!你是崔敏儿那个贱婢!不可能,你明明死了!你到底是人是鬼?”
娜仁一脸惊骇,又冲着自己的侍婢大喊一声,“快去告诉将军,她是崔敏儿,她不是宇文樱。她要害我。她还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快把崔敏儿这个贱婢给本公主轰出去!”
“宇文樱”只皱眉冲西院的侍婢问道:“句郦夫人这是失心疯了不成?”
侍婢赶紧对娜仁解释,“句郦夫人,这真的是夫人!崔夫人去年就死了!”
娜仁只不停地嘀咕道:“对!崔敏儿死了……是我看着她死了的……不,她没死……她就是崔敏儿……她不是宇文樱……你不是宇文樱……”
“啊……”
伴着腹内一阵剧痛,娜仁只觉得下身突然一湿,她忍不住大叫出声。
产婆忙稳住她,“破水了!快些准备,句郦夫人要生了!”
产婆命侍婢扶她在床上坐下,娜仁只又大声叫道:“我要见将军!我要见将军!快告诉将军,这个女人她要害我……”
突然一阵疼痛,娜仁又顾不上说话,嘴里不停地叫嚷。
“她要……啊……她要害我……啊……”
产婆只不停劝道:“句郦夫人,听老身一句劝,您现在喊得太大声。过会儿等孩子快出来的时候只怕会没了力气!”
“宇文樱”满脸嘲讽摇了摇头,走近了一些,看着床上一脸惊恐的娜仁,悄悄在她耳边说道:“我原本真想害你,可如今我改变主意了。你作下那么多孽,手上沾满了血腥,我且等着看,看老天爷会不会放过你!”
眼见“宇文樱”抬脚出门,娜仁忍住疼痛,咬牙说道:“你这贱婢且擦亮眼看清楚,看看这天到底是帮你还是帮我!”
“宇文樱”转身,暗中向产婆使了个眼色。
眼见产婆会意,宇文樱嗤笑一声。
在她身陷绝望诚心祈求的时候,老天爷从未应了她的祈祷,她凭什么将自己仇人的命运交给上天来决定?
从今往后,她崔敏儿再不信天,只信自己和手中握着的一切。
……
产房内,娜仁痛得险些晕死过去,只听到产婆不停地说话。
“句郦夫人,你醒醒……再用力……夫人……”
“再不用力,孩子怕要憋坏了……”
“大人和孩子只能留一个……”
“老身对不住了……”
一阵下身被撕裂的疼痛让娜仁陡然清醒。只在听了屋里响起的婴儿啼哭之后,她很快又浑身无力。
“快……夫人血崩了……叫大夫过来……”
“端热水过来……”
“快些拿帕巾……”
一阵碎碎念的声音之中,娜仁彻底昏厥。在那之前,她一直在想,她以为上天会再帮自己一次,没想到这次竟让崔敏儿那个贱婢赢了!
再等娜仁醒来,眼前出现的却是慕容恪的脸。
她想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慕容恪自去年派黄鹂将她架回西院便再也不曾出现在自己面前,现在他怎么会来?
是因为自己快要死了吗?
慕容恪将怀中的孩子抱给她看,娜仁顿时满脸泪水,抚上孩子的面庞。
“四郎,这是我们的孩子!”
温热的手掌抚上娜仁的脸,她泪水更是止不住往下流。
她伸出手,想抚上眼前那人的面庞,却被他躲开。
她眼泪流得更加汹涌,“我马上就要死了……你也不让我碰你的脸?”
眼前的慕容恪只抚着她的脸,想将她面上的面具摘下。
她握住他的手,直摇头,“不!”
“我到现在才明白,你心里一直只有她,你从来没有放下过她……一切都是你在骗我……你不知我有多羡慕她,羡慕她占有你全部的爱……求你让我戴着这张面具入土,只盼着下辈子我变成她……”
眼看“慕容恪”流泪,娜仁突然苍凉一笑。
“我早就该想明白,你晚上过来从不让我点灯,即使最亲密的时候你也不让我摸你的脸……还有……”
顷刻间,娜仁泪如雨下,“慕容恪定不会为我流泪……所以你不是他!”
高济收回右手。伸手想摘下自己的面具,却被娜仁止住,“你若爱我,便让我带着自己的梦闭眼吧!世人都说人死前若有心愿未了……带着最后的执念……下辈子就能得偿所愿……我求你成全我……”
“为什么?我只是爱你,并无任何过错!”
“慕容恪”一开口,娜仁立马认出他的声音。她不禁一声苦笑,“我只是不爱你,我也无任何过错!等你死了的时候,也戴着这面具入土吧,下辈子你成了他,我们便都不必痛苦。”
突然的一阵无力,她只拼着最后一口气缓缓说道:“对不起……高济!”
眼中噙着泪,娜仁伸出的手重重垂下。
高济抱着怀中的孩子,痛不欲生。
当晚将军府传开了消息。句郦夫人血崩而死,小三公子夭折。
龙城城外,达步于目送一个男人抱着他的孩子,登上马车远去。
两个月后,燕王慕容皝令慕容恪攻高句丽,慕容恪攻克高句丽南苏城,派兵留守。设守所而返回。从此,高句丽对慕容部再无任何威胁。
慕容部大显北方,实力日增,燕王慕容皝摒弃东晋年号,自立纪年。晋永和元年(公元345年),称燕王十二年,从此燕国不复廪命于晋。
 第226章 高济
五年后,江东吴郡!
“这天热起来可真是难受!”
城中一间绸缎庄里,柜台坐着的丫头拿着团扇不停扇,却还是觉得难受得很。
“这东西扇起来一丝风都没有!”
那丫头扔了团扇,拣起一把蒲扇,拼命摇了几下。
店中另一个丫头扑哧一笑,“年年夏天不都是如此,兰姐姐你还没习惯么?”
吴郡临水,到了夏日伏天湿乎乎地热,哪怕已经在此地住了近六年,她还是不习惯。拿着蒲扇的丫头直摇头,却正是乌兰。
眼见店中那个丫头忙得手脚不停,她看了都觉得热得很,“银杏,反正铺子里也没生意,你歇歇吧!忙前忙后你也不嫌热得慌!”
“兰姐姐,你又唤我银杏作甚?”
银杏说话间朝铺子里头看了一眼,不见夫人出来这才安心。
乌兰拿着蒲扇敲了敲自己脑袋,“我这真是热傻了说胡话!杏儿,你歇会儿吧!”
银杏看她那慵懒的样子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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