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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直打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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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也虹逗她,“跟你姐说,让你姐罚他跪搓板。”
  吴梅摇头,“我姐夫那脾气,不让我姐跪搓板就是好的了。”
  这时屋外有人喊:“方研究员,能来一下吗?”
  方也虹跑出屋,一看是王山虎,问:“王教官,找我有事儿?”
  王山虎小声说:“方研究员,你的训练已经没有问题,可是你们老刘离机、着陆动作很不稳定,课余时间你帮帮他,加点班!”
  方也虹说:“没问题。还有事儿吗?”
  王山虎将背在身后的一个很精致的小玻璃罐递给她,“有些同志走路一拐一拐的,可能是膝盖练伤了,你把这些冰袋拿去让她们敷敷,那会好得多。”
  方也虹忍俊不禁,“谁们啊,只有吴干事走路一拐一拐的。”
  王山虎不好意思了,“那你就让她敷。”
  方也虹说:“你可以直接交给她。”
  王山虎不肯,说:“关心部属虽然是我的责任,但我不想让任何人误会我在讨好她。”
  4
  吴之恭望着屋外渐暮的天空,担忧地说:“老太婆,这天都黑了小胖还没回,不会出啥事儿吧?”
  老邢说:“出啥事儿?没准又跟前两天似的,老师拖堂了。”
  吴之恭摇着头:“不大可能,还老拖堂……唉,老太婆,小胖回来了,回来了。”
  小胖背着沉甸甸的双肩包,踢里趿拉地进了屋。
  吴之恭忙上前接过双肩包,“小胖,咋又这么晚才放学?”
  小胖说:“老师加了堂课。外婆,明天给我五块钱。”
  老邢问:“前天不才给了你五块吗,又要钱干吗用啊?”
  小胖说:“这回是班上要统一买数学辅导教材。”
  吴之恭赞同,“孩子学习用的,那姥姥得给。”
  5
  砖石结构的飞机模型前,王山虎下令:“上飞机!”
  女军官们转身跑步登上飞机模型,听到“准备离机”的口令,同时跨前半步,抱腹曲腿。
  王山虎叮嘱:“注意保持姿势,跳离机门时迅速跟腿。跳——”
  女军官们稳步前行,鱼贯跳离,一个接一个落入机门下的沙坑。
  王山虎讲评:“很好,普遍有进步,只有最后一名腿没跟上。”
  最后一名是刘放平。
  王山虎命令:“为了巩固住你们的动作,连跳十动。上飞机……”忽然他发现罗东雷带着个参谋向他们走来,忙喊:“停!都有了,稍息,立正——”他转身迎向罗东雷,“报告副师长同志,女军官跳伞补训队正在进行离机训练,请指示!教官王山虎。”
  “让大家休息一下。”罗东雷回了个礼。
  “是。原地休息十分钟。”
  女军官们有的席地而坐,放松筋骨,有的原地溜达,活动着腿脚。刘放平和方也虹坐在飞机模型的台阶上歇息。
  罗东雷径直走过来,“方也虹,听王教官说你离机、着陆,都是最标准的,属于免检动作。”
  方也虹听而不闻,面无表情地起身走到放在飞机模型尾部的饮水机前,取了个折叠小纸袋,接了袋水,小口小口地呷起来。
  罗东雷知道她还在为刘放平调动的事生他的气,便自我解嘲地对刘放平说:“我声音小了,她没听见。放平啊,伞训的滋味儿不大好受吧?”
  刘放平表态:“放心,我顶得住。哎,罗副师长,你抽空跟我谈谈你对换代伞有什么想法。”
  罗东雷很高兴,“好啊,我随时都可以,等你跳完伞吧?”
  刘放平说:“我想尽早进入情况,等跳完伞时间太长了,光地面训练还得十几天呢。”
  “不用那么长时间。”罗东雷转身对旁边的王山虎说,“师里决定补训队的地面训练时间,缩短为一个星期。她们都是老伞兵了,地面训练没必要搞那么长时间。你的训练方法也要灵活一点儿,不要一味地跳跳跳,可以把跳平台、离机这样体力强度大的训练,跟操纵、叠伞训练穿插起来搞嘛。像跳平台、离机这样的大强度训练,中间多休息几次。好,你们接着练吧。”说罢转身就走。
  王山虎追过来,“哎,副师长,我还有事要向你汇报。”
  罗东雷脚不停步,“说。”
  第五章(4)
  王山虎苦着张脸,“副师长你看,九连刚有些起色,我老不在位,这不利于连队的继续攀升,是吧?你看能不能换个人来顶替我……”
  “不能。王山虎,你在集训队无法无天,本来该给你个严重警告,却只作警告处理了。但你别忘了,其中是有个附加条件的,就是你得带好这个补训队,将功折过。这些女军官都是军直各部门的专业技术人员,个个是人才,你一门心思给我抓训练,他们谁要有个磕着碰着,拿你是问,我们新账老账一起算。”
  王山虎望着走远的罗东雷,不忿地说:“早知道这帮军直的太太、小姐这么难伺候,还不如给我个严重警告呢!”
  吴梅突然出现他身后,“难伺候,也包括我?”
  王山虎一惊,“不,不,不包括。”
  吴梅问:“那我就是好伺候了?”
  王山虎忙点头,“当然,别看你有时嘴不饶人,用如今电视剧里的话说,其实你挺阳光的。”
  吴梅顿时眸光流动,眉梢飞扬,“真的啊?谢谢你的冰袋。”
  王山虎经不起她灼人的眼神,恶喊一声:“开始训练了!”
  中午,几位女军官很休闲地在宿舍外走廊上看书、洗衣服。
  屋前的双杠旁,刘放平责怪方也虹,“我一再对你解释,我调动跟人家罗副师长没关系,你怎么还当着教官的面,给人家下不来台?”
  方也虹争辩说:“怎么没关系,不是他跑那么欢,去向谷副军长推荐,调动能办那么快吗?哼,跟我搞闪电战那一套。好了,不扯这个,现在是我对你进行单兵教练的时候。准备!”
  闻令,刘放平连忙抱腹曲腿,做好离机准备。
  “跳──”
  刘放平用脚掌一弹,跳前一步。
  方也虹问:“跟腿的要领是什么?”
  刘放平答:“大腿带动小腿。”
  方也虹说:“可你恰好拧着来,小腿带动大腿。刘放平,知道这么叉着腿出机门会招致什么样的后果?”
  刘放平说:“知道知道,容易夹住引导伞,或者缠在伞绳上,造成主伞不开。”
  方也虹气得用伞靴踢他脚,“知道为什么你还跟不上,知道为什么你还跟不上……”
  在走廊上闲聊的女军官们看到了,吴梅带头起哄,“方姐,光踢脚不行,要想长记性得敲他脑袋。”
  “方研究员,你等着啊,我把王教官的小棍儿给你借来!”
  方也虹喝道:“去去去,起什么哄?”
  6
  匡林夹着皮包走进公司,戴眼镜的姑娘小李看见了,起身喊道:“匡总,昨晚我们家小丁回话了。”
  “哦,这么快?来,来,到我办公室说说,怎么个情况。”
  小李告诉他,连她爱人小丁都没想到,爱丁堡大学的许多中国留学生都知道这个叫吴菊的在搞跨国师生恋,爱上了她的英国导师霍夫曼。“
  匡林顿足,“你瞧,你瞧,我估摸的一点儿没错吧,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先提出离婚,那多半都是已经有主儿了。小丁知不知道那个导师是个什么鸟人?”
  小李说:“一个离了婚的单身汉,虽说六十出头了,但听说很有才华,也非常性感,很招女人青睐。好几个中国留学生都碰见过,吴菊和他在校园旁边的小树林里挽着胳膊散步。”
  匡林背着手来回踱步,“妈的,这事儿让我怎么跟罗东雷说呀?”
  7
  满目夕照时,罗东雷与杨昌明走出军部办公大楼。
  杨昌明问:“刚才讨论谷副军长的野外生存训练方案,你怎么不大吭声啊?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罗东雷直言道:“我觉得这个方案有些不实在,特别是提出有步骤地进行高原、雪原、丛林、海岛的野外生存训练,一年内实现中国空降兵随时能飞,到处能降的训练目标,给我感觉有点像……怎么说呢,有点像某些地方领导热衷搞的政绩工程,但我还没有完全想好。”
  “东雷,想好了这话你也不能说。”杨昌明霍地站住,说,“绊马河一仗给我们军师两级指挥员刺激都很大,但各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你从失利中看到的是加强大规模空降作战训练的紧迫性,而谷副军长认为洋相出在我们不适应高原的地形、气候上,所以他提出一个多种地形上野外生存训练的方案。不论这个方案眼下是否存在缺憾,我们都应该为它大声喝彩。更何况这个方案与你整建制训练的思路有相通之处,这就是突破嘛。东雷,改革不易,军队的训练改革尤其不易。因此,不论军领导还是普通士兵的方案,或者建议,只要能将军队建设推进一步,都值得肯定,切不可求全责备。有不足又怎么样?以后可以逐步完善嘛。”
  “我明白,政委。”
  其实杨昌明比罗东雷也大不了几岁,但话里兄长味儿很浓,“你罗东雷啊,有才干,肯思索,也有强烈的使命感,但有时把握不好表达的时机和场合,结果搞得很被动。咱们就说《论垂直打击》这事儿吧,本来是篇很有思考的好文章,可是这时候抛出来,就有推卸演习失利责任的嫌疑,也容易让人感觉你是对没当上师长有抵触情绪。结果谷副军长一怒之下,把它封存了。军长对这个问题的处理,非常有水平,值得我们好好学习。”
  “政委你意思我懂,”罗东雷服气,说,“以后我这人特别要注意策略问题。但方案有一处要小小改动一下。”
  “哪一处?”
  第五章(5)
  “野外生存训练,改为野战生存训练。”
  “嗯,好,战而求生,野战是第一位的。”可再琢磨琢磨,杨昌明就回过神来了,“唉,东雷啊,你这一小改,谷副军长的方案可就得一大改了,整个训练指导思想都发生了变化。”
  “所以我在会上没敢提,请政委适当时候向谷副军长建议。”
  “你这家伙。好,不说这个了,先解决眼下的生存问题吧。晚饭在哪儿解决?就你一个人,上我家去吧。”
  “不了,师长也是一个人在招待所吃饭,我不去他连个伴儿都没有。”罗东雷说,“我赶紧吃点儿,还得去补训队看望刘放平,他准备把换代伞的研制拿下来,作为献给空降兵的见面礼。他邀我去,就是想听听我对换代伞的一些想法。”
  杨昌明扬了扬手,“那好,我这边走了。”
  8
  伞训场的白杨树荫里,铺了一溜绿色垫布,垫布上抖落开十几具洁白的降落伞,宛如飘落一地云彩。
  王山虎向垫布前列队的补训队员们宣布:“同志们,明天你们就要编入二团跳伞了,所以与往常的训练叠伞不同,今天我们是正式叠伞,希望大家格外精心。还是两人一组,叠到谁的伞,谁就是正手,另外一个为副手,按照叠伞程序,有条不紊地进行。我在这里只强调一点,务必保管好你们各人的叠伞工具,压尺、绳带和穿绳勾,一件不能丢失,少了一件,叠好的伞包得一个个全打开,直到找到为止,因为丢失叠伞工具比外科大夫把止血钳落在病人的腹腔里还危险。就说这些,有什么问题及时报告。开始叠伞!”
  王山虎拈着小棍儿,绕着垫布巡视,没走几步就听见吴梅喊“报告”。他忙赶过去,“有什么问题?”
  吴梅笑眯眯地说:“没什么问题,想请教官看看我们的伞衣折得整不整齐。”
  王山虎点点头,“嗯,很好,继续!”他走到方也虹、刘放平一对搭档跟前,指点说,“你们可以开始叠伞衣边了。”
  吴梅那边又响起报告声。
  王山虎折回头,“有什么问题?”
  吴梅问:“看看我们的伞衣边叠得行吗?”
  王山虎看看,“行,就照这样叠下去。”他这一趟还没巡视到头,只听见吴梅那边又一声惊叫,“呀,咱们的绳带呢?”
  王山虎急忙跑过去,“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吴梅一脸着急,“绳带不见了,刚刚还在这儿呢,怎么转眼就找不着了呢?”
  女中尉搭档也说:“是啊,明明就放在这儿的嘛。”
  王山虎边帮她们找边数落说:“我反复交待,工具不能乱放,一定要摆在一起。”
  几个人又掀垫布又翻伞包地找着。
  王山虎说:“再想想刚才谁最后用过……”一抬头,他看见吴梅的上衣兜里露出一截绳头,一把揪出来,“这是什么?”
  吴梅恍然,“嗨,我忘了刚才随手把它掖兜里了。”
  王山虎道:“你别再惊惊乍乍地吓人行吗?”
  吴梅眼神绵绵地望着他,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方也虹一笑,嘀咕说:“吴梅这是存心的。”
  刘放平问:“为什么?”
  方也虹说:“这还看不出来?她喜欢上教官了呗。你没见那天教官夸她一句阳光,开心得一天都哼哼,进屋通俗歌,出门流行曲。唉,我说你那手怎么跟鸡爪子似的,别使那轴劲儿行吗?这伞衣边是尼龙材料,光滑得很,你一使劲儿它就出溜了。”
  刘放平腾出只手推推下滑的眼镜,笑道:“除了鸡爪子,还有好听点的比喻吗?”
  方也虹目光柔柔地看看他,“明天就要跳伞了,紧张吗?”
  刘放平摇摇头,“不紧张。”
  但他还是觉着明天来得快了点儿。
  9
  鹰山机场跳伞集结区人声鼎沸,到处是等待登机的二团的兵们。补训队的女军官们分两个架次,安排在二团前面跳,所以到机场后等不了多会儿,就该进背伞线了。
  刘放平抓紧又跑了一回厕所。
  方也虹小声责怪道:“就这么会儿工夫,你都跑三趟厕所了,我看你还是有点儿紧张。放平,你瞧那些十八九岁的娃娃兵都不害怕。”
  刘放平一认真,镜片后的眼睛就睁得溜圆,“谁说的?有好几个兵,我每次上厕所都碰见。”
  这时王山虎喊道:“补训队的,背伞。”然后和方也虹两个人上手,帮着刘放平理顺伞包上的那些横七竖八的胸带、腿带,一边不住地鼓励他,“老刘,你的动作几次考核都已经过关,没有问题,只管大胆地跳。好,补训队的都有了,准备接受检查。”他挨个仔细检查军官们的伞包和背带系统,每检查完一个,就竖起大拇指,“好的!”
  罗东雷走过来,“补训队的同志们,我代表师长、政委,来送大家登机。预祝各位跳伞成功!”
  女军官们纷纷鼓掌。
  罗东雷看看排在方也虹后面的刘放平,笑道:“放平,你这个位置好,它让我想起那个手机短信:听老婆话跟党走!你是反着,听党话跟老婆走。”
  方也虹知道他这是为了松弛刘放平的紧张心情,不好再绷着脸,便也跟着大家笑了笑。
  罗东雷特意检查了刘放平用橡皮筋固定住的眼镜,说:“老刘,好好跳,往后再见到设计院的人你就有吹乎的资本了,到时候好好跟他们白活白活你是怎么穿云破雾,凌空飞降的。好,你们可以登机了。”
  王山虎口令:“登机。”他带着第一架次向等候在起飞线上的那架“运五”走去。可没走多远,他突然停下,说,“等等,我要给各位再检查一遍。”说罢,他满头是汗地把刘放平和女军官们的降落伞,重新又检查一遍。
  罗东雷走过来将他拉一边儿,小声地:“怎么回事儿?我看你比他们还紧张?”
  王山虎嘀咕说:“副师长,我今儿心里特不踏实,老是虚虚的。”
  第五章(6)
  罗东雷问:“为什么?”
  王山虎摇摇头,“说不好,只是感觉。”
  罗东雷压低嗓门,厉声道:“说不好就别废话,你这样疑心疑肺的,他们不更紧张吗?快登机。”
  王山虎立正,“是。”他一挥手,“跟我来。”
  罗东雷站在离起飞线不远的地方,目送她们登上飞机,直到舱门砰然关闭。
  一个参谋跑过来,“罗副师长,师长来电话,请你尽快赶回办公楼。”
  罗东雷:“好,知道了。”他扭过头来,见跑道上那架小型运输机正在滑行起飞。
  充斥引擎噪声的机舱里,女军官们抱着备份伞坐在折叠凳上,表情都很轻松。但背着工作伞,挨个检查机舱钢索上降落伞挂钩的王山虎留意到,只有刘放平脸色苍白,冷汗如注,镜片后的眼神发直。他俯身大声说:“老刘,看看窗外的景色有多美。”
  刘放平坚决地摇摇头。
  王山虎不安地走到方也虹跟前,俯在她耳边说:“老刘好像过度紧张。”
  方也虹也对着他耳朵:“放心,第一次跳伞谁都免不了有些紧张,我相信他能战胜自己。”
  王山虎看看舱内的高度表:700米,便打开舱门,顿时长风灌满机舱。他抓住门框,探身舱外,俯瞰了望前方地面。等他转回身来,准备跳伞的红灯开始急剧闪烁。他喊道:“准备!”
  军官们放坐凳、掖拉绳,抱紧备份伞成两列准备离机。
  王山虎大声喊道:“今天能见度很好,空中风也不大,大家放心地跳。”他刚说完,绿色跳伞信号灯亮了。他喊道:“跳——跳——”
  第一名和第二名方也虹相继跳出,站在第三名位置上的刘放平见方也虹跳出机门,被强劲的风“呼”地刮没了,再看看舱外深邃的大地,惊愕得面孔顿时扭曲,古怪地“呃”了一声,突然本能地伸出双手,死死地抓住门框。
  王山虎知道不妙,一拍他伞包,大吼:“老刘,快跳!”
  刘放平听若未闻,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舱外的流云、大地,满脸的恐惧。王山虎便掰他抓机门的手,可是极度惊恐中的人,力气奇大,根本别想掰开它。无奈之下,王山虎只好抓住他后脖领用力一拖,刘放平噔噔噔几步后退,身子抵在舱壁上,顺着舱壁瘫软下来。
  王山虎命令吴梅等女军官:“快跳——”
  吴梅等人紧赶几步,接连跳出机舱。
  10
  空降场上,时副参谋长一看飞机里只跳出两名跳伞员,脱口道:“第一架次就出问题了。”他让伞训参谋,“赶快问问出了什么事儿?”
  这时,飞机上又接连跳出六个人来。
  少校抓起工作台上的耳机和通话器,呼叫:“洞两么,洞两么,我是洞两,机上发生了什么事儿……明白了。副参谋长,机组报告,有一个跳伞员没跳下来。”
  时副参谋长望望空中,“运五”正仄翅返航。
  消息传到师部时,杨昌明、罗东雷和曹百原都聚集在小会议室里,听师长传达军党委常委会议。
  廖云耕说:“全军训练管理工作座谈会历来在京召开,这一次总部领导决定放到我们军来开,开会的同时检查我们的训练情况。对此,军首长非常重视,要借这次全军会议的东风,掀起一个训练高潮,并希望我们每个师都拿出点东西来,向会议代表们汇报。咱们虎师拿什么,希望各位都考虑考虑。”
  这时,罗东雷的手机响了。他摸出手机:“我是罗东雷……啊……好,我马上过去。”
  杨昌明问:“怎么回事儿?”
  罗东雷说:“时副参谋长来电话,刘放平没跳下来。我马上去补训队一趟。”
  杨昌明也站起身:“K军特办的人才没跳下来,处理不好会造成负面影响。师长,我和东雷一起去。”
  11
  返航的“运五”着陆时一个轻微震动,便开始滑行。
  机舱里,王山虎黑着脸将刘放平拉起来,摘下钢索上的挂钩,说:“老刘,飞机着陆了。”说罢,他抓住刘放平主伞上的拉绳一拽,拔出伞包上的锁针,引导伞绷地弹出,洁白的伞衣顿时泻了一地。他将伞衣卷巴卷巴,塞到刘放平怀里,说:“抱住它。”
  这几乎是世界各国伞兵部队沿用的惯例,给胆怯者最后一点面子,飞机上不小心把伞包蹭开了。
  “运五”刚停稳,王山虎便放下小梯子,说:“老刘,我们走。”
  刘放平抱着散开的降落伞走下飞机。
  起飞线上聚集着几个连的部队,一片嘈杂。可是当抱着伞衣的刘放平一出现,起飞线上顿时寂静。兵们无声地拥过来,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刘放平。
  刘放平看了一眼,就被那些鄙夷的目光压得再也抬不起头来。
  王山虎没好气地喝道:“靠边儿,靠边儿……就说你呢,没长耳朵怎么着,还往前挤……”
  兵们纷纷后退闪出条人巷。
  刘放平跟着王山虎走在悄无声响的人巷里,觉得它很长很长,好久才走了出来,接着就听见兵们在他身后议论纷纷:
  “还是个少校呢,伞都不敢跳。”
  “瞧他戴眼镜那斯文样儿,到天上肯定尿裤子……”
  12
  方也虹气得坐在床上抹眼泪。
  王山虎劝道:“其实老刘这会儿心理压力也很大,你还是应该去陪陪他。”
  吴梅帮腔说:“是啊,方姐,去陪陪他吧。”
  第五章(7)
  方也虹气愤地说:“不去,没见过这么熊的男人。我伞一开就赶紧回头,想看看他伞开得怎么样,可是一个人没有,我就觉着不好,但心里还是抱着一份侥幸,琢磨着伞包蹭开了?飞机故障?可等我一着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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