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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快到碗里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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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的书,晋瑶第一次后悔没好好修炼,连避水决都记不全。
也不知浮沉了多久,昏暗的水下隐隐有光影,晋瑶心中一喜,立即向水面游去。
终于出了水,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落在了一双眸子里,怎么说呢,桃花眼,眸色黝黑,极深邃似能摄住心神,这双眼生的极美,却毫无仙气,隐隐有着某种狂热执着,竟似魔。眼神相接的瞬间,迸发出极强的喜悦,那一刹,又似一孩童,仿佛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玩具。
晋瑶被这双眼一惊,一口气没喘上来,一个不慎喷了那眼的主人满脸的瑶池水,急喘了几口,总算是缓了过来。
那人被她喷了一脸水也不恼,也不管满脸水渍竟先是伸手把她从水里拉了起了,一面还轻轻给她顺气。
耳边响起低沉悦耳的唤声,“瑶瑶,瑶瑶……”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愉悦。
晋瑶被他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五万多年来从未有人这么唤过她。陵渊喜欢捉弄她,唤的最多的是臭丫头,难得会唤一声师妹。其他众神,之前是唤神女,后来唤的是上神。
这么恶心的唤法还是万年来头一次遇见,晋瑶下意识地拍开了他的手,指着他有些颤抖,“你你你……”这颤抖完全是被他恶心的!
“是不是冷?”说着想也不想把自己的衣袍解了要给晋瑶披上,脸上一脸忧色,像是真的担心她给冻着了。
这回晋瑶是真的炸毛了,一下爬了起来,见过神仙会冷的吗!胸膛起伏,瞧着面前的人拼命压抑自己的火气,缓了缓才开口,尽量不让自己语气太差,“你,从哪冒出来的!离我远点!”千年来她磨的快没脾气了,这人着实厉害,两句话就让她炸了。
晋瑶上神忘了,最该被问从哪冒出来的是她自己。
“瑶瑶,我在这等了你三天了。”语气可怜,晋瑶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这人肯定跟她犯冲!
晋瑶一心想离这人远一些,四处瞧了瞧,看模样似是后山。这里该是昆仑墟三重天,仙气不如九重天上纯正,飘渺仙气中夹杂着红尘之气。晋瑶深吸了一口气,滚滚凡尘,三千年前晋瑶上神是极爱的。
忽得,一阵风吹过,晋瑶眼前落英缤纷,隐约听见铃音轻脆。她这时才发现,这后山开阔的很,瑶池边竟是栽满了海棠,有人在这施了仙术,海棠开了落,落了又开。与须弥殿不同,须弥殿瑶池畔,栽满了奇珍异宝,由瑶池仙水滋养,四季分明。这里,似乎永远停在了春日。
“这片海棠是我历劫回来后亲手种下的,每每看到它们我都会想起,那年春日……”
那年春日?晋瑶此时才真正看清了对方的容貌,白衣白袍,以玉冠束发,腰间坠了一盏银铃,铃身古朴,那纹路有些眼熟,此时正微微作响。剑眉星目,眼神温柔透着宠溺,鼻梁很挺,唇很薄,容颜俊朗,整个人显得清爽整洁,隐约间又有股慵懒之姿。
只是那眉间隐隐显现的,可是堕仙印?
晋瑶心下一紧,这幅模样有些眼熟,“你你你……”一时又想不分明。
见晋瑶的模样,那双眼愈加温柔宠溺,薄唇扯出一丝笑意,直看得晋瑶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瑶瑶。”又是那样的语调,温和,柔软。
晋瑶实在承受不住,正想着要不再从瑶池游回九重天去吧。突然灵光一闪,想起那日玉衡给她看过的卷轴,“你是那个笨蛋呆瓜?!”容貌的确一样,只那感觉却有些不同,到底哪里不一样,晋瑶也说不清楚。
她伸手掐了下子桑的脸,手感软腻,再摸了摸自己的小脸,年轻真好。
被称作笨蛋呆瓜的某人没能反应过来,皱了皱鼻子,望着晋瑶的眼神湿漉漉的,让晋瑶觉得自己是一块被狗盯上的大骨头。
“笨蛋呆瓜?瑶瑶现在这么唤我?”
“可不,听说你父君修了三万年才成神?”
“是啊。”父君是仙界万年来唯一飞升成功的仙。
“你父君这么笨你能聪明到哪去。”说着晋瑶心里就不爽快,她经常被陵渊嘲笑笨,如今又要嫁个更笨的!
见晋瑶气鼓鼓的样子,呆瓜上仙心下觉得好笑,但秉持着媳妇说什么都是对的原则,嘴上应承着,“是是是,我是笨蛋呆瓜。瑶瑶我们回去吧,回去先给你换身衣裳,我记得你以前爱着红衣。”
晋瑶今日穿的是一袭散花百褶裙,腰间坠的是苍华给的那枚玉玦,一头青丝只用那枚赤月银簪轻轻挽了个髻,如今湿了水,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也真难为人家对着自己这副模样还能温柔宠溺起来。
“别老是瑶瑶瑶瑶的叫我,我跟你很熟吗?还有,你如何知道我爱着红衣?”晋瑶一脸狐疑地盯着子桑,莫不是这天命都传到三重天来了?
子桑脸上闪过失落,一双眼静静地看着晋瑶,“你,不记得我了?”问得小心翼翼,生怕那结果不是他能接受的。
还真不认识。可看他模样,晋瑶也没能说得出口,斟酌了两下,正要开口,却听子桑说:“你怎会不识得我,是我想多了,我们先回去吧,我早已替你备好了房间,也准备了你最爱的醉春酿……”
子桑扯开了抹笑,本就俊朗的面容更是丰神如玉,晃得晋瑶有些迷糊,竟是没发现被对方执起了手,下意识地跟着走了。
晋瑶隐约觉得,那笑容极盛,却透着股哀伤。
一路上,子桑絮絮叨叨讲了好多,晋瑶也没听进去,她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
琼华宫,深深浅浅的亭台楼宇,朱墙琉璃瓦,整座宫殿大气磅礴,又透着股古朴。
晋瑶现在呆的这间房,典型的女子规格,房间甚大,案上摆着好些奇珍,桌椅床榻皆用黄花梨木做成,上头精心雕刻着华美的纹饰。四周悬着绯色罗纱,随着大门敞开,罗纱轻舞,迷了晋瑶的眼。隐隐的有股幽香袭来,清幽冷冽,似是莲花徐徐绽开。室内装饰华丽却不失古朴大气,显然是废了不少心思。
也不知什么时候子桑出了外间,不过一会就有侍女送来干净的衣裳,清一色的全是红色。晋瑶太阳穴跳了两跳,自以为温和的道,“就没有别的颜色的?”实则颇有些咬牙切齿。
那侍女愣了愣,面色有些苍白,颤抖着唇开口,“上仙吩咐的,这风吟阁里的衣裳,全,全是红衣,若是姑娘不满意,可否,可否宽限两日,待待……”
晋瑶实在没心情听她这么诚惶诚恐的说话,打断了她,挥手让她退出去,那侍女却并不肯走,硬是要留下来服侍她更衣,一张如花小脸都快哭出来了,说是若惹得姑娘不满意,怕上仙怪罪。晋瑶心软便让她留下了,却也不让她帮忙,叫她转过身去,挑了件颜色浅些的自己穿戴好了。
她算看明白了,那男人平常作风肯定不好,瞧把人小姑娘吓得。
穿戴整齐后晋瑶就打算出琼华宫瞧瞧。她刚刚听那丫头说,如今仙门林立,以一宫三岛五山为尊。一宫便是琼华宫,三岛乃是蓬莱、碧游、岱舆,五山为方诸、衍祁、开明、清原、大罗五山。这万年来仙界着实变了许多。
晋瑶刚出风吟阁就瞧见了子桑,仍穿着那件被她弄湿的衣裳,伸手扶着胸前水渍,坐在庭院里有些出神,眉间堕仙印隐现。
晋瑶没记错的话,那里是她刚刚蹭上去的。
子桑见晋瑶出来才扬起笑脸,堕仙印隐隐淡去。
晋瑶想了想,开口唤他,“子桑?”
那双好看的眸子倏地亮了起来,其间光华晋瑶竟不敢直视。
也不知他何时近了跟前,一双眼闪亮亮的看着她,脸上有难以掩饰的愉悦,“我便知,你怎会将我忘了?三千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寻你,你怎会将我忘了呢?”
子桑竟似痴了,深深地望着晋瑶,比刚见面时更现狂热。他本就生的极俊朗,这般深情模样着实勾的晋瑶小心肝颤了两颤。
晋瑶被那双眸子里不再掩饰的痴缠狂热灼了眼,竟不敢再看他,望着庭院中幽幽盛开的青莲说道:“我并不识得你,知你名字是前几日玉衡告诉我的。”说着她偷偷觑了他一眼,很快又转移了目光,那双眼里一如她所想,光华淡去,就那么默默地瞧着她。
晋瑶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我就是想问你,你额间的,可是堕仙印?”
子桑神色莫辨,“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若是,你可会再次离我远去?
“我不过问问,观你仙气也还纯正,不似入魔,若是有何执念,还是应及时……”晋瑶话还没说完,一把被子桑拽了过去,不得已地又望进了那双眸子里,那眼里是不再掩饰的哀伤,浓地她快要窒息。
只听他语调淡淡,却说着震撼人心的话,“执念?若我的执念是你该如何?”
晋瑶彻底懵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她与此人必定相识过,只是神的岁月太过冗长,若不刻骨铭心如何记得住?
那天晚上晋瑶上神失眠了,这是三千年来第二个失眠的夜晚,上一回还是为了孟章。伴着幽幽冷香她的思绪有些混乱,她依稀间看见了以前的自己,着红衣,爱笑,发间簪了朵海棠花。
海棠?
晋瑶从不爱海棠,她爱的是孟章所喜的梅。
第五章
第二日,彻夜未眠的晋瑶上神早早的起了床。她在床上翻滚了一晚上,愣是没能想起来她啥时候招惹过人家,再看看他那模样,分明是无声地控诉她是个负心汉。
她也有能做负心汉的一天?
想她虽贵为神女,这五万年来桃花却屈指可数,最近的一只还是她死缠烂打的,可委实没有这朵仙君啊。
她打算和那呆瓜好好说清楚,她晋瑶到底何时招惹过他了?!
而且,那呆瓜竟是一整晚都呆在院子里!仙力不加隐藏,只扰的晋瑶本就烦乱的心更加烦乱。
晋瑶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风吟阁,一心要找那呆瓜算账。
晨光微曦,庭院静谧,风吟阁里好一派静好画面。昨日她未注意,现在才发现这幽幽庭院里竟也是栽满了海棠,晋瑶额角跳了两跳,海棠,又见海棠!
除却满院的海棠看的晋瑶有些头疼,庭院幽深,假山掩映间只见小桥流水,池里栽的是罕见的玉莲,到不得不说这些布置挺能入晋瑶上神的眼。
只是这重叠石桥,几池莲花,不知怎的有些眼熟。
石桥上此时正立着一人,白衣白袍,玉冠束发,可不正是困扰了晋瑶一整晚的人。
待晋瑶走近才发现他正盯着池子里的两朵玉莲出神,对她的靠近浑然未觉,一袭白衣有些潮湿,额发也沾染了朝露。他竟未捏仙诀在此立了一晚吗?
一身气息孤寂的渗人,酝酿了一整晚的话梗在喉间不知如何开口。
子桑微微转过头来,眼神迷濛,盯着晋瑶看了许久似才认出她来,绽开一抹温柔笑意,“瑶瑶。”语调柔软宠溺,带着无尽满足。
晋瑶愣是又被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此时却无暇顾及,她不会看错,他转头的一刹,闪现的堕仙印比昨日更盛。
他虽温柔宠溺,晋瑶却能看的清,那双眼深处的哀伤。待晋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伸手轻抚那人微蹙的眉头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正盛着无边喜悦,哀伤什么的肯定是她的错觉!
晋瑶下意识的要缩回手却被子桑一把捉住,轻轻置于眉间,温柔地唤着瑶瑶。晋瑶觉得肉麻的很,使劲抽了抽手,却被攥的更紧,也就不再挣扎任他握着,心里无语望苍天,师傅,你瞧瞧你的小徒弟,太惨了!
“日头还早,怎么起了?”
晋瑶对他那宠溺的语调有些承受不住,趁其不备一下抽回了手,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两步,一边揉着手腕一边瞅着他,“我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
子桑看她一副视他如洪水猛兽的模样,心下觉得好笑,又听她要与自己聊天,脸上的笑意宛如三千年前,“瑶瑶要同我谈心?不如我们先吃了早膳再慢慢聊。”
“行啊。”千万年来,做神的日子委实无聊,晋瑶上神唯有两个爱好,美食与酒。
这琼华宫的早膳做的还真不错,比起须弥殿也不遑多让,晋瑶有些意犹未尽。
子桑好笑的拿了帕子替她擦拭唇边的油渍,晋瑶条件反射的躲了开来,拿过帕子自己胡乱擦了两下。子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一双桃花眼蕴着春光。
晋瑶瞅他这副模样愈发觉得自己似俎上鱼肉,她有想哭的冲动,苍天啊!
厅里除了晋瑶如坐针毡,一群侍女也是诚惶诚恐。这些年来子桑上仙脾气愈发难辨,阴晴不定,除了蓬莱岛的即墨上仙她们还没见过谁能让自家上仙这么和颜悦色,甚至称得上温柔!
看两人吃完了,也无需吩咐,一众侍女自觉得收拾妥当了,非常有眼色的留了两人独处。
晋瑶清了清嗓子,看作鸟兽散的众人,心中也有想跑的欲望,斟酌了两下才开口,“你之前识得我?”
子桑灼灼地瞧着她,听她说话只觉得声音一如当年,清冽好听。
也不回答,只瞧着她身上那件衣裳眸色莫辨,“你如今怎不爱着红衣了?”
晋瑶今日穿的还是昨日换的那件,风吟阁里的衣服一件比一件艳丽,说到这个她就头痛,“那个,能叫人准备些别的颜色的衣裳不?你放心,钱我出!”
“听你不喜那些衣衫,我昨日便已遣人裁了些新衣,待会着人给你送去,要还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便是。”子桑一手拖着下颚,目光灼灼,里面有些晋瑶看不懂的东西。
过了一会他又说:“我不要你的钱。”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冤大头?不过晋瑶也没太在意,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很奇怪,再者这不是她夫君么,为她花钱是应该的,她潜意识里就避开了那些不愿触及的东西。
“瑶瑶,你怎没用风吟阁里的首饰?”晋瑶头上簪的仍是那支银簪,火红的赤月珠宛如一朵红梅。
晋瑶下意识地抚了抚发,风吟阁里的首饰着实华丽,她随意挑了两件瞧瞧都是用上好的蓝田玉琢成,她晋瑶活了五万多年,除了陵渊封帝那日从未带过这么奢侈的东西。没错,就是奢侈。
晋瑶一向随意惯了,也没闲心琢磨什么衣着发饰,往日这些都是绿萼替她准备好,今日也不过挽了个再简单不过的发髻,“这是前些日子凤……额……友人相赠,赤月珠,能避水火,我见是个宝贝就带上了。”她不知该如何告知苍华的身份只能以友人推脱,再瞧了瞧子桑,见他神色如常心中松了一口气。
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她心里是不想让他误会的。
“能避水火?怎么,瑶瑶还是记不住咒决吗?”唇角轻扬,看样子心情似乎不错。
晋瑶被踩中了痛脚,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恶狠狠地盯着子桑,咬牙切齿道,“区区水火决谁不会!”
子桑也不说话,就是灼灼地瞧着她,唇边是从未落下的笑意,“昨日在瑶池边相见,瑶瑶分明未用避水决。”
“那是我不想用,不是不会!”
晋瑶看着那双桃花眼,眼里是分明的不信!就在晋瑶即将炸毛的瞬间,有侍女前来,说是蓬莱即墨上仙到了,要找子桑去议事。
子桑有些不悦,桃花眼微微眯了眯,晋瑶也没注意,只是听见有人找他议事也不知怎么竟觉得心下一喜,这妖孽赶紧走吧走吧。
子桑怕她烦闷,特地差人领她在琼华宫转转,临走前又深深地瞧了她一眼,把晋瑶瞧得硬是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待子桑行的远了,晋瑶才恍惚记起来,他根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想她先是被美食收买,再是被美人计蛊惑,完了完了,她这样的跟着陵渊去战场估计是英勇牺牲的第一波,甚至还得被人唾弃一把。
晋瑶怀着一颗悲愤的心去见识琼华宫了,出乎意料,惯是见过大场面也是被琼华宫的华美给狠狠惊艳了一把。须弥殿向来古朴,陵渊也不喜欢花哨的东西,所以整个须弥殿除了她的寝宫都简单的令人发指,甚至说简陋也不为过。玉衡的崇华殿都是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晋瑶也无法体会它的美。
要说华美,她以前一直觉得辛夷的百花殿已是华美非常,百花齐放,千万年也不见凋零,那里一向是神界最美的宫宇。
只是眼前的琼华宫,怎么说呢,华美巍峨,重叠宫影,影影绰绰,琉璃瓦片在日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芒。晋瑶心里琢磨,天帝一家子呆的凌霄殿除了更大更高一点也不过如此了。
晋瑶向身边带路的小仙女打听,“你们家仙君品味这么奇特吗?向来喜欢这样闪闪发光的东西?”说着用手遮了遮眼,似被瓦片所射的光闪了眼。
“这个小仙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琼华宫是仙君三千岁那年建成的,这么些年来尚未翻修过。”
就是说这小子打小眼光就这么差?
晋瑶觉得她很吃亏,这天命不光笨,眼光还差。
每座宫颠屋檐下皆悬着一枚枚小巧玲珑的银铃,随着她的走近发出轻脆悦耳的铃声。晋瑶摘下一个细细查看,铃身上刻着古朴的纹章,如她当日在子桑身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晋瑶抚摸着这熟悉的纹路,脑海里似有碎片闪过,太快却捕捉不到。
侍女见晋瑶对银铃有兴趣便上前细细讲解,“这铃铛是三千年前仙君历劫回来后挂上去的,每一个都是仙君亲手所制,说来也奇怪,这铃铛在琼华宫里挂了三千年却从未有过声响,自姑娘来后,这铃声竟不曾断绝。”
每一个都是亲手所制;那是何等执念。
晋瑶感受着铃上淡淡的仙力,心中百味杂陈。
她细细抚摸着铃上的纹路,待摸到熟悉的莲花图纹时,心下一惊,只听轻脆铃音却是落了尘泥。这纹章千万年来只属于须弥殿,属于晋瑶上神的纹章有朵青莲。
侍女被晋瑶吓了一跳,赶忙从地上拾起铃铛向晋瑶请罪。
晋瑶有些恍惚,琼华宫除了这些铃铛,还有满宫的海棠,花瓣纷飞,开得极盛。即使晋瑶不爱海棠,也不得不承认,这琼华宫里的海棠极美。
“宫里又为何栽满了海棠花?”
侍女不敢看晋瑶的脸色,听她问话老实的和盘托出,“三千年前仙君入凡间历劫,喜欢上一位仙子,因与仙子结识于海棠花季,所以栽了满宫海棠。”
“仙子?哪家仙子?”
“这个不知,上仙寻了多年也未曾寻见。”
晋瑶有些无力,她挥了挥手让侍女退下,自己一人静静走在小道上,耳边铃音轻脆,眼前落音缤纷。
三千年前,晋瑶也去了一趟凡间,为的是替孟章守护他的心上人。
三千年前,子桑也在凡间。
她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时与他相识,只是她却仍记不清,到底是如何结识的,怎就让他执着了三千年。
晋瑶心里有些委屈,三千年前的□□她哪记得住,她向来不长记性,关于那场事,晋瑶依稀只记得朝颜仙子娇俏抚媚的模样。
那段时日,她才恍惚明白孟章为何喜欢她。
第六章
晋瑶回到风吟阁时正缝侍女送新衣过来,待衣裳放下后便让她们退下了。
这回子桑送来的都是颜色清浅的,晋瑶挑了件藕色的儒裙换上,便坐在窗边等子桑过来,她觉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天命这码事,不是想逃就能逃得掉的,现在坦白争取以后的日子好过些。想着想着,晋瑶就苦了脸,她报复陵渊那么多次都还没坦白过,如今却要跟个小自己四万岁的男人卖乖讨好。师傅啊!
当然,晋瑶上神不用跟陵渊坦白完全是因为她从来没成功过。
子桑来的时候,正见晋瑶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悬在窗前的流苏,好几根被她扯的脱了线,一张小脸上愁容满面。
子桑走近她,吸了口气,她身上清幽的莲香令他一扫刚刚的烦闷。
“谁得罪我们家瑶瑶了?”见她换了新衣,忍不住又打量了两眼,“这颜色虽不如红色衬你,却也别致。”
晋瑶没心思在这里与他闲聊,心里酝酿了一下,该怎么说才能比较委婉,“你三千年前曾下凡历劫?”
因她这句话,那双桃花眼里有着晋瑶难以忽视光华,强烈的喜悦让晋瑶的心也忍不住砰砰跳起来。
“你想起来了?”他问的小心翼翼,晋瑶突然觉得这两日他同她说话总是小心翼翼。
晋瑶不想令他失望,可她真的想不起有这号人。
看着晋瑶踌躇的样子,子桑便明白了,她并没有想起他,心里的失落比往常更重。他无力的往后退了一步,轻轻阖上了眼,掩盖眼里的失落,再睁开时又如往常,温柔宠溺,带着点缱绻。
“没事,你总有一日会想起我的,总有一日……”说到最后近似呢喃,也不知他是说给晋瑶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晋瑶心里没来由的有些不忍,千万年来她以为自己早已铁石心肠,可她居然对他硬不起心,或许这便是天命吧。
“我……”想开口安慰两句,又不知该怎么说。
“别同情我,瑶瑶,我不要你的同情。”
晋瑶被那双眼里的深情灼伤了眼,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望过她,她也不知道,她当年看孟章是何神情。
一时两人之间静谧无声,晋瑶觉得有些尴尬,思前想后了半天终于决定开口打破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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