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官商情-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包大海:“在他眼里知识分子除了写的才能外,并不比那些大老粗强,甚至还不如那些大老粗。因为他自己初中文化,照样当书记,干不了的只是写。也正因为这样,乡里除了党、政两办外,实权全掌握在那些当过村支书、村长的临时工手里。这些人在乡里是农林水等各办的主任,在村里又是片儿长,号称赵山猫的上八员大将。”金狮:“照你的意思,科班生要想出头,就得去党、政两办?”包大海重重地点点头。又聊一会儿,包大海打个哈欠,说:“咱们看会儿电视去吧。”金狮:“去哪看?”包大海:“去段小燕那屋。”金狮:“话务室还有电视!”包大海边动身边说:“你还不知道呀!你来的时候没见话务室门前那个高铁架和那口大锅?”金狮:“见了,我还以为是电话上用的。”包大海笑着说:“电话哪用那个?那是电视接收、发射装置。这是赵山猫给茂林岱乡办的好事之一。今年夏天,赵山猫跟市扶贫办要回十五万(元)的专项款,建了这个电视差转台。这么一来,不仅茂林岱,就连邻近的几个乡都能清楚地收到从这儿转出去的节目。”金狮问:“段晓燕的家是哪儿的?”包大海:“就这个村的。她爸当过这个乡的党委书记,算是个没本事的人,两儿两女,只安排了个大儿。晓燕在乡里当了三四年的话务员,也转不了正,一个月只挣七八十块钱。”说话间,二人一前一后进了话务室。话务室分里外两间,外间是段晓燕的起居用品及电话接转装置;里间靠西墙放两台18英寸的彩电,一台监收,一台监放;靠东墙放一张空床及几把椅子;靠北墙放一张长条桌。他俩进得里间时,邵金娥、邢晓波、姚世清、王茂材、关少峰、韩水秀、段晓燕及两个打杂的老头都在场,已把电视对面的一张床和几把椅子挤满,因此他俩只得来坐北边儿的长条桌。包大海胖得象扇门。金狮虽不算胖,但因生得高大结实,分量也不轻。因此两人刚一落座,就听嘎吱声响,桌子哀鸣欲垮。两人慌忙以脚点地,将重心前移。段晓燕笑着说:“哎呀,你俩的块儿头不能小一点?这桌子天天坐三人都没事,你俩一坐就要垮了。”金狮本能地看了韩水秀一眼,就见韩水秀含笑望着自己,眸中带彩。看了会儿电视,金狮拿出七角一包的一般农民还抽不起的普通《钢花》烟给众人。不想平日不抽烟的也接了,反倒没了自己的。包大海见状,抽出一枝高档烟递予金狮。
第二天一早起来,金狮没烟抽了,转眼却见姚世清独自点着一枝普通《钢花》烟。金狮心的话:“看来也是个抠抠索索的人。”想到这儿,去门房买了一包回来。回来见姚世清抽完了,便又递予一枝。抽烟的功夫,年轻活泼的通讯员常欢喜进来问:“谁能陪我去送通知?”姚世清:“我还得去西黑沙图分地呢。”金狮便说:“我去问一下云乡长,看我今天有事儿没。没的话跟你去。我正想下去看看。”说罢去问云仁义。云仁义说:“去吧,下去走走也好。”金狮便和常欢喜各骑一辆自行车,先奔东南六村。走了几个村,金狮问常欢喜:“这儿的村支书的房子怎么大都比别家的强?”常欢喜:“一来没点本事乡里也不用,二古乌纱帽底下没穷汉嘛!”金狮点点头,心的话:“看来越是落后的地方越显干部富。我们那儿的村干部只是中等户。”中午,两人来到中南片儿中圪梁村的支书家,就见三四个乡干部及三四个村干部正用碗饮酒。他们见金狮和欢喜进来,便让各补半碗酒,因为他们自己已各有多半碗酒下肚。金狮和欢喜此时腹中正饥,因此各补了少半碗酒便不敢再多饮,只是勤张筷子往嘴里夹吃的。吃的中间仍免不了要喝些酒。伙食还不错,除了花生米、咸菜、火腿肠、炒鸡蛋、鹌鹑蛋,还有猪肉炖豆腐。为了逃避酒官司,两人吃饱即溜,奔下圪梁村。进村经过一个小土屋,常欢喜下了车。金狮问:“这是书记还是村长?”常欢喜:“以前是书记,现在啥都不是,刚被免了。咱们进去串个门儿。”金狮问:“为啥免的?”常欢喜:“乡里说他调地不卖力。”说罢进屋,就见一个长得有棱有角的50来岁的男人正独自坐在炕上,用茶缸盛着酒就些花生米喝。常欢喜介绍金狮与此人认识,此人便取了两个茶杯来,要与两人倒酒。常欢喜和金狮慌忙劝住。此人便边喝边与二人聊。从话语中可知,此人对被免职一事很生气,说自己为公家辛辛苦苦干了十几年,怎么说免就免了。因此等出得这屋,金狮问常欢喜:“照他说的,他也不是不卖力调地。”常欢喜:“实际是群众对他意见大,只有把他撤了,消了群众的气,才能把地调下去。”金狮点了点头,又问:“群众对他咋那么大意见?”常欢喜:“他帮乡里要这要那,与群众的矛盾自然就大了。”说着进了西南六村,金狮就觉得像回到了清水沟的70年代,满目土屋土墙。掌灯时分,两人转至最后一站即东黑沙图村,就见该村支书、村长、会计及三名乡干部也是在用碗饮酒,也是在吃花生米、咸菜、火腿肠、鹌鹑蛋及猪肉炖豆腐,而且也要金狮和欢喜各补半碗酒。自恃有些酒量的金狮见再无啥事,不再耍赖,结果就喝得晕了头。转了一天,给金狮的感觉是,茂林岱乡人口虽比迈达召乡少不了多少,土地比迈达召乡多三成,但工商业远不及迈达召乡繁荣。原因是离山、离国道远了点,资源贫乏,交通不便,信息不灵。通过与常欢喜一路交谈,金狮还得知,如今该乡全年财政收入20多万元,人均纯收入500多元。乡政府在山里开有两个煤窑、一个白灰窑,在本乡境内开有一个砖窑。全乡有1000付织地毯的机梁,可供女孩子们挣些零用钱。壮小伙子们可进城做瓦工,挣些外快。乡政府这20多万元的财政收入及另20多万元的五项统筹主要用于搞建设和给乡里临时工发工资,正式干部和教师的工资都由旗政府按月拨付。此外,乡里每年还可从市、旗两级政府的一些部门要不少的钱。因此此时乡政府的日子还很好过。闲话不提。
却说当晚金狮从东黑沙图村回到招待所,见乡长云仁义正坐床边和姚世清交谈,便与之打了个招呼,恭敬地坐在一旁。云仁义笑着问金狮:“是不是喝酒了?”金狮:“去了东黑沙图正赶上喝酒,就喝了点。”云仁义:“喝点没什么,只是不要喝多了误事。我刚才还跟小姚说,你们知识分子来这儿大有作为,现在欠缺的就是熟悉环境。所以你们没事的时候也别闲逛,要抓紧时间熟悉环境,也好尽快进入角色。小陈想去哪个办公室?”金狮:“我喜欢做些写写算算的工作。”云仁义:“现在乡党、政两办都有秘书。党委秘书是邢晓波,政府秘书是刘文长。所以只能等以后有了空再说。最近咱们乡里成立了一个宣传办,主要任务一是办个小报,二是向上头的新闻单位投稿,现在只有韩百兴和侯锁伴两个专职人员。我们正准备研究一下,是不是再添一个。如添,我可以建议让你去。小姚想去哪个办公室?”姚世清:“我想搞技术,发挥我的专业特长。”云仁义点点头,又介绍了一下乡里的情况方走。他刚走,常欢喜进来闲聊。聊的中间说了这么一句:“听说赵书记准备让韩水秀任乡团委书记。这可是个好差事,跟党委秘书一样,都是副乡长的苗苗。”金狮听了没当回事儿,姚世清则说:“嗨,现在还说什么苗苗不苗苗?说钱吧,有钱啥都好办。”正聊间,包大海进来说:“年轻人晚上不睡,早上不起。既然大伙儿都精神着,就再打会儿扑克吧。”于是四人打起了扑克。刚打一会儿,韩水秀和关少峰先后进来。韩水秀住在妇联办公室,刚才正和过来串门儿的关少峰闲聊。聊不多时,韩水秀说要来话务室看电视,关少峰便也跟了来。经过招待所,两人听见里面正在打扑克,便折了进来。进来后,韩水秀为常欢喜做参谋,关少峰为包大海做参谋。打了几把,金狮便觉着韩水秀总是抽了常欢喜的牌跟自己作对。这样害得金狮和常欢喜老是落在三四游。如此打了一阵,常欢喜不乐意了,说:“你跟金狮有仇,也不能拿我当枪使呀。”包大海听了笑着说:“人家成心要做冤家对头,你就成全点儿吧。”常欢喜若有所悟地说:“啊,好好好。”韩水秀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再待在常欢喜背后,便转到姚世清身后,又专跟包大海作对。姚世清高兴得不得了,言听计从。又打了一阵,时至十二点,包大海说:“就玩儿到这儿吧,留点时间做个好梦。”
第十一回 办事不是谁都行 邀功谁都不落后
第二天吃罢早饭,常务副乡长王诚虎来找金狮说:“乡里请了水暖工,给领导们那栋的办公室安装暖气。你给帮一下工。”金狮欣然去做。乡里除了人武部长高喜牛、副科级宣传员邵金娥之外,领导们都在后排东栋的办公室办公并居住,因此单独为他们装了水暖。下午,负责东南片儿工作的党委副书记段永贵将金狮、关少峰及宣传办干事侯锁伴叫至办公室,说:“林办主任萧飞在二间房调地遇到些麻烦,你们去协助处理一下。”三人于是各骑一辆自行车,行七八里路,来到二间房村党支部书记高永厚的家。高支书是位年近七旬的老人,矮胖身材,两道长寿眉依然全黑,二目有神,已当村干部30多年。金狮等三人进屋不见萧飞,便问高支书事情原委。高支书生气地说:“本来我自己就可解决,谁知萧飞一来,出了乱子。”三人睁大眼睛,问怎么回事儿。高支书:“我们村儿分三个小队。土地下放的时候,三个队的人均耕地都差不多。本来就是按全村人口均分的嘛,当然差不多了。后来因为人口增长速度不均,人均耕地一队的少了,二队的居中,三队偏多。这样就存在两种分法,第一种是按全村人口均分。这样的好处是能把地调得更整顿些,坏处是三队的人意见大,阻力大。第二种是各队分各队的,队之间不流动。这样倒是没多大阻力,但不容易把地分整顿。”关少峰问:“高书记你主张哪种分法?”高支书:“赵书记这次调地的目的是化零为整。为实现这个意图,我主张采用第一种分法。有人说我这是为了自己多分一些地,因为我是一队的。哪是那么回事儿?我都七十来岁的人了,连自己原来的那些地都没当成个东西,还稀罕再多分过来两成。我的几个儿子都经营地毯,也不怎么种地。”金狮问:“你们村干部的意见统一吗?”高支书:“表面上是统一的。因为我主张的是乡里的意图,另两人也不敢明里反对我。”侯锁伴:“实际上呢?”高支书:“实际上不统一。副书记王兵小是二队的,怎么分都行。村长李起红是三队的,希望用第二种分法。因此他嘴上说是支持我,背地里却不但不帮我做工作,还鼓动本队的人来反对我。”金狮:“那萧飞是怎么回事?”高支书忿忿地说:“本来村长不支持我也没多大关系,我这几十年的威信还是起作用的。但当我通过小会、大会正要搞妥的时候,萧飞来了,说三队人少地多是因为计划生育自觉,因而应按第二种分法分,以鼓励人们实行计划生育。三队的人一听乡里也是这个意思,就不听我的了。其实他们三队人少,一是因为外面有靠,安排出去的多;二是因为生的闺女多,聘出去的也多。哪是因为计划生育自觉?一个村的人,那觉悟就不一样了?他们队的人就乐意少生了?现在村里哪有乐意少生的?”金狮点点头,心的话:“连我都不乐意少生,何况是农民?”关少峰问:“那,萧飞呢?”高支书:“他说了那话以后,见把事情搞砸了,也觉不合适,就跑得不露面了。如今就是按第二种分法分也不好分了,因为一队的人已被我点醒了,知道还有一种分法。做工作最怕这么翻来覆去。我现在的心思是按哪种分法分也行,只要快。眼看就要封冻了,还没打冻水呢!”众人面面相觑。金狮开言:“我是这么想的,不论从乡里的意图还是从问题的难易程度考虑,都应继续执行第一种分法。”侯锁伴:“第一种分法是符合组织意图,但咋能说它容易呢?”金狮:“高书记刚才不是说,按第一种分法本来应该很顺利,只是因为有两个障碍才难分的?这两个障碍一是萧飞失言,乱了人心;二是李村长暗地里帮倒忙。我们只要把这两个障碍排除,问题不就解决了?”关少峰:“怎么排除?”金狮:“萧飞失言之所以有那么坏的影响,是因为他是包片儿的乡干部,三队的人认为他的话代表乡里的意思,因而理直气壮。因此我们只要证明他的话不代表乡里的意思,就行了。”关少峰:“怎么证明?”金狮:“我们新来乍到,又没什么标志,权威还不及萧飞。所以今晚开会的时候,少峰你把军装穿上,再请派出所老所长张文参加。这样,群众就会相信咱们才更代表乡政府。”侯锁伴说:“你是说今晚要开会?”金狮:“当然要开会,不然咋能消除影响?”高支书点点头:“我请乡里另派干部来,也是这个意思。我本来是要段书记亲自来,以便提高权威。如今看来,段书记不来也行。哎,小陈,这第二个障碍怎么排除?”金狮:“这个现在就能做,只是不知道能否奏效。不过正如高书记您说的,李村长怎么做都无关大碍。不过我们可以试试。现在就把李村长叫来。”高支书便差人去叫李村长。李村长进门,侯锁伴抢着说:“你们村里分地,你赞成哪种分法?”李村长:“我作为村干部,坚持少数服从多数,所以遵从高书记的第一种分法。至于我个人赞成哪种,并不重要。”侯锁伴自作聪明地直视李村长:“实际上你心里赞成第二种。”李村长笑着说:“我从来没说这个话。”关少峰:“听说你背地里鼓动三队的人出来阻挠第一种。”李村长依然笑着说:“我没有,谁见了?”金狮:“李村长,咱们现在就别逞嘴上的功夫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乡里若真不想用你,没证据也能罢你。你是要多分那两成地,还是要当这个村长?若还想当村长,就看你今天下午和晚上的表现了。一是去召集群众代表晚上开会,二是做一下本队人的工作。其实你就是不做工作,我们也照样能分下去,只要声明萧飞的话不代表乡里的意思就行了。”李村长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尽管我没做你们说的那种事儿,但还是愿意去召集会议,并做本队的工作。”说罢告辞而去。侯锁伴:“他还死不承认!”金狮:“只要他照着咱们说的去做就行了,硬逼着他承认也没什么用。”高支书和关少峰点点头。一切安排妥当,金狮三人先回乡政府。一回乡政府,金狮即去派出所约张所长。约好出来,就见关少峰从段书记办公室出来。金狮知他先去邀功,心想:“指这小聪明成小事还行,成大事却难。不过不上一楼,又如何上得了九楼。”想罢先回招待所。
黄昏时分,金狮与关少峰、侯锁伴及张所长又来到二间房村。晚上的会议进行得很顺利,显然李村长出了力。会后,李村长做东请众人吃酒,萧飞却不知从哪笑嘻嘻地冒了出来。但见此人身材修长,方头方脸,梳着背头,留着八字胡,眉清目秀。张所长见了他说:“你这老小子哪去了,害得我跑一趟。”萧飞:“我一时语失,就不能再露面了嘛。”侯锁伴:“你若直接向群众承认自己说错了,我们也就不用来了。”萧飞:“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呀?”高支书扑哧笑了,拍了萧飞一把。关少峰对萧飞:“你是成心要给我们一个锻炼的机会吧?”金狮:“飞叔,我在会上假说赵书记把你狠狠地训了一顿,你不介意吧?”萧飞:“非那样不行。若不是众兄弟帮忙,这地调不下去,我可就真地够呛了。来,我敬众弟兄一杯。”吃罢酒,金狮、关少峰、侯锁伴及张所长回乡,萧飞则留住在二间房村。回乡的路上,张所长说:“萧飞这家伙,常年就在村里转游,很少回家。”关少峰问:“他家是哪儿的?”侯锁伴:“就咱们乡东黑沙图村的。”关少峰:“我看他生得斯文,穿得讲究,还以为是城里的呢。”金狮问:“他常年不回家,就不想老板子(老婆)吗?”张所长:“嗨,他想老板子干啥?他是骑着摩托驮着羊,村村都有外母娘。他打过的伙计(情人),没一个排也有一个班。”金狮:“那他老板子让吗?”侯锁伴:“他那打伙计早就合法化了。当年他谈过一个很漂亮的对象,两人感情很深,可他的父母嫌人家成分高,硬逼着他娶了现在这个老婆。结果他结婚三天头上就去串门子(找情人)。他媳妇不乐意,跟他闹。他就说:‘我就这么点嗜好,你若受不了,咱们趁早离婚。’吓得老婆再没敢管。”张所长:“你别看人家那样,回到家里还挺受老婆抬举,连脚都是老婆给洗。”侯锁伴:“不怎么说,爱坐的坐一辈子;爱受的受一辈子。萧飞一辈子就没干过重活。那年家里盖房子,帮忙的还在日头下搬砖运瓦,他却在树底下喝茶。”金狮:“他这又打伙计又让老婆抬举,总有个缘故吧?”张所长:“这家伙挺会赚钱,今年光春季卖树苗就赚了五千多。”侯锁伴:“再说他那林办主任也不白当。”张所长:“再说,人家打伙计也不需老花钱,还有倒贴的呢!”关少峰:“为啥?”侯锁伴:“一来人长得风流,二来才华出众,真的是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张所长:“连洪浩都说他是风流才子。知道洪浩是谁不?洪浩是旗法院民事庭庭长,咱们敕勒右旗第一大才子,学识渊博,精通《易经》,办案惊人。那年洪浩来办案子,跟萧飞喝酒,有人给请来两个唱的,萧飞就跟对唱。结果人家唱到哪,他对到哪,对得不但入路押韵,还挺有情调。对到好处,洪浩哈哈大笑,指着萧飞说:‘真是风流才子!’”侯锁伴:“不过人家尽管能白玩儿,也不小气,包括对弟兄们。”谈话间进了乡政府大院儿,关少峰、侯锁伴便紧蹬几下,直奔段书记屋。金狮见状也紧蹬几下,赶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金狮去食堂吃罢饭,付给伙食管理员五角,然后和包大海出来。包大海说:“你不必顿顿都给钱,这儿的人都是一两个月甚至三四个月结一次伙食费。你若顿顿都给,就如数给了;若是一两个月结一次,累得多了,他为了鼓励你付款,就打折。反正他也不吃亏,每次招待人或开会,多报些就都有了。”金狮点点头,从此也是两三个月结一次伙食费,闲话不提。再说他离开食堂,正要回招待所,邢晓波叫住他:“帮一下忙吧,八点半开会,现在会议室还没打扫呢。”金狮欣然去做。一会儿,乡、村干部们或骑摩托,或骑自行车,或集体乘坐农用三轮儿车,开始陆陆续续到达乡政府会议室。会议分三项内容:第一项是通报前一个阶段的调地情况,并对调地的扫尾工作作了安排;第二项是传达旗委关于乡政府换届选举的方案。乡政府领导班子每三年一选,如今又届满;第三项是宣布乡党委最新人事安排。这一安排除调整了一下个别村的领导班子及个别乡干部的职务外,主要是确定了金狮等五位新人的工作。金狮任宣传办干事,在东南片儿下乡;关少峰任人武部干事,在东南片儿下乡;王茂材任财政所干事,在中南片儿下乡;韩水秀任财政所干事,在中南片儿下乡;姚世清任农科站干事,在西黑沙图村下乡。会议进行了足足4个小时,其中最后一个小时是赵书记的总结讲话。甭看赵书记写不了,讲起来却不含糊,讲得流畅生动,富有煽动性。因此尽管讲了足足一个小时,人们已饥肠辘辘,却没一个打磕睡的。
下午,金狮从招待所来到宣传办。该宣传办为该乡独有,三个月前成立,因赵书记特爱宣传而设,由乡党委副书记周文彪和副科级宣传员邵金娥共同分管,金狮来之前除了韩百兴、侯锁伴两名专职职员外,还有党委秘书邢晓波、政府秘书刘文长及农科站干事马文通(临时工)三人作兼职职员。宣传办成立后,创办了一个名叫《茂林岱小天地》的小报,已试办三期,拟每半月出一期。韩百兴为临时工,四十二三年纪,中等偏上身材,浑身胖得发圆,头大脸圆,慈眉善目,鼻丰唇润,说起话来嘻嘻哈哈,给人的印象是豁达、厚道、幽默,原是画匠出身;数年前个人养鸡大赔后进乡文化站;三个月前进乡宣传办任主任;具体负责“乡报”的版面设计。侯锁伴为正式工,约三十四五岁,身材低矮匀称,面目端庄明朗,说话时富有沧桑感的脸上常带一丝微笑,显得成熟、开朗、精明,当年高中毕业后屡试未中,后进乡文化站做临时工,再后来进宝图师专进修二年,因此转为文化站正式工,三个月前进乡宣传办任干事,具体负责“乡报”的稿件编、撰工作,至今未婚。两人都进宣传办后,乡文化站至此名存实亡。闲言少叙,再说金狮进得宣传办,与韩百兴、侯锁伴一一握手后,拿出香烟敬上。侯锁伴接了烟,韩百兴则说:“不抽烟。以前抽得很凶,后来大病了一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