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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商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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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故意这么编的。就算是亲姑舅,谁肯白养活谁?谁肯三毛能买不买,偏花四毛?爹你没有姑舅两姨?对你咋样?这不是说姑舅两姨就真的不亲了。姑舅两姨打断骨头连着筋,还真亲哩。问题是当你连自己的儿女兄妹都顾不过来的时候,还会顾姑舅两姨么?就算你有本事,能顾得来姑舅两姨,你不能直接把钱给他,非得递暗财?就算这个李老八不能按常理推论,甘愿在崔三豹名下老吃暗亏,又如何?咱们一旦把货夺过来,崔三豹手里没货了,李老八不要咱们的货,他那个奶粉厂不开了?”陈禄低头细细地琢磨金狮的话,陈祯开言:“人家的奶源又不止咱们这一片,能误得了人家开奶粉厂?”金狮:“可咱们这一带是全旗的奶牛集中区。他若把这一带舍了,就会开工不足。厂子开工不足,开支照旧,想完蛋呢?”陈祯:“人家不要,你收下奶汁没处送。没处送不得停收?你停收了,崔三豹不就又可以收了?”金狮:“他若真的不要,咱们就送市里去。天底下又不是就他一家奶粉厂。”陈祯:“市里离这儿一百几十里,等你送过去,奶汁也坏了。”金狮:“咱们可以想办法让它不坏嘛。”陈祯:“有啥办法?”金狮一时也想不起个办法来,便说:“办法总会有的。听说茶粟庆(敕勒左旗政府所在地)最近也开了个奶粉厂,离这儿六十里,不太远吧?”陈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开了个奶粉厂。即便真的,奶源缺不缺?”金狮:“就算不缺,咱们送过去不挣钱还不行?”陈祯:“不挣钱为啥?闲得难受?”金狮:“咱们不是真的要往市里和左旗送,而是要逼着李老八接咱们的货。”陈祯不言语了。金狮继续说:“这只是个最坏打算,也许实际上根本没这么复杂。不管咋样,咱们总得试一试吧?大不了最后不收了,白忙一阵,也没什么害处。”陈禄开言:“十拿十稳的买卖谁不会做?还能挣下个钱?种地倒是保险,能挣下个钱?再说世上哪有十拿九稳的买卖?种地还有个天旱雨涝呢。买卖有七成把握就算保险的了。卖的问题就不要考虑了,现在开始考虑买吧。”陈祯:“买的问题好解决。崔三豹不是叫人们往他那儿送吗?咱们不用送,直接上门收,一下子就夺过来了。”陈禄:“如果崔三豹看见情况不妙,也上门收呢?”陈祯:“他扣水分,咱们不扣。”陈禄:“如果人家也不扣呢?”陈祯:“他已经坏了道行了,人们不会再相信他了。”陈禄点点头,又说:“但这不能保证把货都夺过来。如果都夺不过来,老这么两家争着,奶主们给你胡来,也不是个事儿。”金狮:“咱们受不了,崔三豹他也受不了。这就看谁能撑到最后。还有个办法,崔三豹半个月结一次帐,咱们就五天结一次。他五天结一次,咱们就付现金。”陈祯:“咱们哪来的那么多钱?这个家底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金狮:“别人不知道就行了。这是心理战术。因为咱们有这个空架子,所以人们会更相信咱们。等崔三豹退出,咱们也就不用付现金了。”陈禄一拍大腿,说:“好!”说罢又低下头来,说:“这上门收牛奶,就得有台机动三轮车。可如今一台机动三轮车四千多块钱,也不是个小数目呀!”陈祯想了想,说:“锦狮(陈祯大儿)他大舅不是在宝图机械厂当销售科科长?就卖这种三轮车。上次他来了还跟我说:‘你若想要的话,先开走,钱慢慢付。’我当时想,我要那玩意儿干吗呀?我家里的四轮车还闲着呢。没想到今天还真用上了。”陈禄点点头,问:“你想不想和我们一起干?若想干,你去赊车,然后咱们两家共同打车钱;若不想干,你就帮我赊一下车,我在三个月内给人家把车钱打清。”陈祯:“听你们的说法,也能刨闹两个。锦狮也不念了,种地用不着这么多人,还是干吧。”陈禄:“你干最好。这个买卖总得两人来做,而我们家就能抽出个银狮来。”陈祯听罢,于第二天即把车赊了回来。

银狮从后山走了十来天才回来,却只带回可栽两亩的黄芪秧子。陈禄问:“咋就这些?”银狮:“我先去的那个地方价钱涨了一半,我不甘心,又跑了几个地方,没想到一个地方比一个地方贵。等我回到原来那个地方,价钱又涨了一半。我见已经这么贵了,就没敢多买。”陈禄气得拍了下大腿,说:“哎呀,你能干个啥?种子秧苗一类东西,你管它贵贱,尽管给我往回买就行了。”银狮:“这不回来跟你商议么?要买我再去不就行了?”陈禄苦着脸:“哼!怕是迟了。以前黄芪价钱一直起不来,秧子也跟上不值钱,人们就没种下多少。这也是后山地多,靠天吃饭,不把地当回事,随便种了些。快把钱拿来吧。”说罢转对玉枝:“你快去给我再周转五百的高利款。我要亲自去,坐明天一早的车。”玉枝领命而去。第二天一早,陈禄起程,过了三天却空手而归。因为后山正经货已经没了,剩下的不成器,又贵,栽上也没利。陈禄无奈,教育银狮:“春撒一斗子,秋收万斤粮。对于种子、秧苗这类东西,不要太在乎它本身的价钱。”误的已误,陈禄静下心来,决计从明天开始收购牛奶。

第二天陈祯和银狮起了个大早,匆匆吃罢早饭,便开着机动三轮车到各奶户门上收牛奶。不跑路就能把牛奶卖掉,奶主们当然乐意;而陈禄、陈祯,人们也都是认识的。因此陈祯、银狮转了这么一圈下来,就把这一带三分之二的牛奶收了上来。另三分之一没收上,还是因为去得迟了,奶主们已送至崔三豹处。期间有的奶主也不无担心地问:“人家崔三豹跟奶粉厂沾亲,奶粉厂肯要你们的吗?”陈祯便说:“崔三豹跟李老八是小姑舅,而我跟李老八是亲两姨。以前我们只不过不想干这个。”收足一千四百斤的牛奶,陈祯和银狮直奔县城的奶粉厂。去了奶粉厂,李老八看了一下货,又谈了谈结算方式,便把货接了下来。崔三豹等了老半天不见那三分之二的牛奶送来,只好先带这七百多斤进城。半道上遇上乘兴而归的陈祯和银狮,才明白怎么回事。于是等进了城,他怪怨李老八:“我送得好好的,你干吗要接他们的?”他跟李老八还真是小姑舅,因此这么说。李老八:“人家带着那么多的货,我不要,你想让我停产呀?你收不收牛奶不要紧,而我机器、厂房一大堆,贷下那么多款,停了产不得上吊?”崔三豹:“你不要,他们送不出去不得停?停了我收,这两千多斤牛奶不还是你的?”李老八:“人家不能送左旗或市里?天底下又不是就我一家奶粉厂?”其实他并非真的怕缺原料停产,而是忍受不了崔三豹的长期耍奸。最后他说:“保生意还得靠你自己,你可以跟他们去抢嘛。你送来的我可以优惠点儿。”崔三豹无奈,只好回来做抢的准备。

第二天一早,崔三豹留一人等待那三分之一的牛奶,自己则带人去收复失地。陈禄则觉得头天去过的人家已经知情,因此吩咐陈祯今天先从另三分之一的奶户收起。崔三豹所到之奶户,有的因为无法忍受他的长期克扣,专等陈祯的到来;有的则觉得谁都一样,因此谁先来给谁。结果崔三豹转了一圈下来,就又收到七百多斤。他带着这七百多斤牛奶不无欢喜地回到家,发现家里没收到几斤。他气得直跳,决计另雇一辆车,于第二天分头行动。而陈祯、银狮发现头天的战果有一半儿复失,也决计再雇一辆车,于第二天分头行动。结果第二天陈祯和银狮又收到一千四百多斤,崔三豹还是只收得七百多斤。崔三豹气得发疯,于第二天给奶户许诺变半月一结帐为五天一结帐,结果收到一千多斤。陈禄见势不妙,不无恼火地说:“从明天开始给我拿现金收。一天七百多块,半个月也就万儿八千,有什么了不起?”结果第二天陈祯、银狮又收到一千五百多斤,崔三豹只收到六百多斤,而且这六百多斤还是因为陈祯、银狮没赶在前头。崔三豹无奈,于第二天也开始付现金。谁知在付现金的持久性上,人们更相信陈禄,崔三豹还是只收得七百多。这样相持了十来天,有些奶户开始胡来。崔三豹忍无可忍,就找到陈禄说:“咱们两家这样争来争去,沾光的是奶户,咱们却没多少利。这样吧,我认输,我们村的那四百多斤由我收,其余的你去收,收好后全由你去送,我也就不主要靠这个生活了。”陈禄点点头,伸出大拇指说:“你这后生有种,既精明,又能看开事儿,不论干什么都是把好手。你今年也就是三十五六吧?”崔三豹:“三十六了。”陈禄点点头:“嗯,年轻有为,真是英雄出少年。”崔三豹:“哪能跟你比呀?独斗群狼,白手起家,到前年已是腰缠几十万了。我不明白的是,以你的财力,咋就能看得起这种小买卖?”陈禄叹口气,说:“好汉不提当年勇。我是有过几十万,但去年的一场羊绒大战,一下就折去我三十多万。剩下的这十来万,我也一时想不起个干的来。坐吃山空,儿子们又都到了娶媳妇的时候,才不得不做这小本生意呀。”崔三豹原估计陈禄只不过剩下三五万了,如今听说还有十来万,只得知难而退。

第二十一回 算大帐陈禄发狠 图家计金狮怀柔

除了特殊情况,金狮坚持每个周末回家,以关注这个四面楚歌的家。话说四月中旬一个周末的黄昏,金狮骑自行车回到家,见院门、屋门都没锁,屋里屋外却没人。他感到纳闷儿,来院中张望,就见墙角处钉着一个铁橛子,橛子上系着一根长绳子,绳子终端系着两个夹猪脖的木板子,却不见猪。金狮想:“看来这是小猪跑了,父母找去了。”正想着,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小猪的尖叫声。一会儿,陈禄倒提着小猪和玉枝进院儿。陈禄一边拴猪一边埋怨玉枝说:“我说不要养,你非养不可,结果咋样?成天连它都伺候不完,还能干个啥?”玉枝一言不发,但未见得咋服气。第二天早上,陈禄一起来即出去叫个妇人来把小猪提走了。玉枝问:“她提上干吗去?”陈禄:“我把猪卖给她了。”玉枝:“卖了多少钱?”陈禄:“五十。”玉枝惊诧万分:“啥?五十!五十买来,养了四十天,喂了半个月牛奶,分量长了一倍多,还卖五十!”陈禄:“嗯,就卖五十。你想让我倒霉,我就让你立马赔钱。看你以后还养不。以后你一捉回来,我就赔钱卖掉。你捉一个我卖一个,捉十个我卖五双。看你还再捉不。”玉枝:“钱呢?”陈禄反问:“什么钱?”玉枝:“卖猪钱呀!”陈禄把脖子一梗:“赊下了。我让她冬天杀了后,给我几斤肉就行了。这干春季,养猪的哪有这么多钱?”说到“这么多”三个字,还故作惊异状,仿佛这五十元是多么大的一个数额。玉枝又是一惊:“什么?赔钱卖还是赊帐!”陈禄:“嗯,我看你再养。”玉枝气急败坏地说:“哎呀,那个人夜来不知做了什么好梦,一早起来还没出门,就遇上这么大的好事。”陈禄:“啥?好事?坏事。谁养谁穷,能说成是好事?我这是害人哩,把自家的穷根转移给了人家。”玉枝气得无可如何:“啊呀呀!那你还得给人家道歉哩。”陈禄:“可不?”小晌午时分,陈禄领玉枝上房收拾晒好的玉米。玉枝一脸的不悦,也不好好配合陈禄。陈禄不高兴了,说:“他妈的,你还有了理了,半天阴沉沉的。今天赔钱还不是你造成的?你若不往回捉,我会卖它?都说半天了,这是好事,不是坏事,你就是转不过向。”此时一个叫春花的小媳妇正从房下经过,玉枝见了便跟陈禄说:“你做啥也不跟人一样。人家春花一年能养五口猪,你却一口也不养。”春花没公爹,家境较贫。因此陈禄当即还了玉枝一句:“你就不看全村数谁穷呢!”说罢自知语失,又怪玉枝:“都怪你,逼得我得罪人。”玉枝见自己话一出口就招训斥,不再言语,但未见得怎服。

星期一早上金狮去上班,临行陈禄说:“金儿,你们乡里的柴油好不好弄。”金狮:“不知道,没问过。要多少?”陈禄:“当然越多越好了。咱们这个三轮车三照没一照,分不上指标油。就是分上也不够,咱们这个车天天要跑一百多里路。你三叔花钱托人弄点儿,也只够一半儿。有时眼瞅着没了,就跟养大车的分。怕人家不分给,就说你在乡里,以后搞油很容易,只是现在还没来得及去说。人家一听就说:‘既能搞上就多搞点,也给我们分些。’因此才分给咱们些。”金狮听了点点头,说:“我尽力去弄。”说罢来到乡政府,他想:“这种走后门的事,最好还是隐秘些。”因此他未在乡政府院儿内直接去找乡农科站站长史善德,而是于午饭后来到其家里。这之前,金狮与史善德只是见面打个招呼,没有深交。史善德见了金狮还算客气,递给他一枝好烟,问有何事。金狮先讲了一番用油的困难,然后说:“能不能从这儿分点?议价就行。”史善德:“分多少?”金狮:“对我来说,越多越好,没个够。但你有你的难处,你就度量着办吧。多了不嫌多,少了不嫌少。”史善德:“现在没有,过两天要进一批,进来了给你分点儿。”金狮:“那就太感谢您了。您休息吧,我不打扰了。”说罢出屋。第二天小晌午时分,银狮送罢牛奶,绕道来至茂林岱乡政府,问金狮弄柴油情况。金狮说:“我跟农科站站长说了。他说现在没有,过两天要进一批,进来了给我弄点儿。”银狮:“能弄多少?”金狮:“我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个点儿是多少。”银狮:“那我先把油桶送过来吧?”金狮:“送过来吧。”银狮便于当天下午把油桶送至乡政府。金狮觉得这油桶放在乡政府院内太扎眼,便让银狮又送至乡供销社,托人看好了。当时乡农科站的办公室虽设在乡政府院儿内,货场却还在乡供销社。闲话不提,却说隔了一天的上午,乡政府院内正在给各村分发化肥,乡村干部都很多。此时金狮正在办公室忙自己的,就听见院内传来母亲的叫声:“金儿,金儿!”金狮忙出门说:“妈,我在这儿。”玉枝看见金狮,便推着自行车走来,边走边问:“弄上油了没?”金狮一皱眉,忙小声说:“你回来再说。”玉枝没听清,又问:“没弄上?”金狮摆手,却见母亲走至门口一边停车一边又问:“啊?没弄上?”金狮急着说:“你先回来行不行?”玉枝一进屋,金狮把门关上,说:“喊啥呢你?这也是喊的?你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呢?”吃了他这番言语,玉枝发了一呆,又挤出一句:“弄上了没有?”金狮:“还没弄上,乡里还没进回来,快啦。”玉枝:“那就这样吧。”说罢转身出屋,一直没坐,也没喝口水。金狮追问:“你去哪儿?”玉枝头也不回地说:“我去你大姨家坐一会儿。”说罢跨上自行车而去。中午,金狮听说柴油到了,连饭都顾不上吃,便跑到乡供销社。在乡供销社分发柴油的乡农科站干事马文通见金狮走来,问:“小陈,有啥事?”金狮:“史善德没跟你说?”马文通:“没,说啥?”金狮:“给我分一桶油。”马文通:“没说。不过分吧,你又不是别人。”金狮:“我还没钱。”马文通:“那你先打个欠条。”金狮于是打了个欠条,接了满满一桶柴油。事后他见此事不通过史善德也行,便买了一条特制《钢花》烟给马文通。马文通见状,说:“不就一桶油吗?咱们这么大个乡,油再紧张,还差你这一桶。以后我这儿但凡进回油来,就给你分一桶。”金狮一听大喜,把烟放下并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之后马文通果真每进一次油,都给金狮分一桶。金狮则每接一桶油,都给马文通一条特钢。不过此事只维持了半年就结束了。半年后,国家将石油市场放开,国道两侧建起了无数的加油站。见此,陈禄感慨地说:“这石油若早放开几年,咱们养车还能赔?养车不赔,还用收羊绒?不收羊绒,还能成了这样?”金狮心的话:“养车能误着你收羊绒?”后话不提。

却说本周六的早上,乡党委秘书邢晓波跑到宣传办,托金狮去旗里送一份儿材料,金狮欣然领命。他于前几天领了九十块钱的工资,因此此时正打算进城给铜狮送去30元,并看看铜狮的学习情况。铜狮自去年秋天上萨二中以来,金狮只是月月寄去30元,还没有去看过。闲话不提,再说金狮搭车进城送罢材料,已是小晌午时分,便来至姐姐家里。进屋他见只有姐夫在家,便问:“我姐呢?”杨振华:“到水泵厂上班去了。”金狮:“到水泵厂上班?!咋去的?”振华:“我爸给跑的,但主要的不是凭我爸,而是凭她的中专文凭。她的那个专业技术人家很需要。”金狮点点头:“那能转正吗?”振华摇摇头:“难说,她还是农业户。不过厂里为了让她安心工作,给的待遇跟正式工一样,每月三百。”金狮:“每月三百!比我三个月的还多?”振华点点头:“但跟我的差不多,我们一开始挣的就是全工资,还有课时费。”金狮点点头:“对了,我姐到10月份就要生了,产前产后5个月上不成班,她那个工作不就被人顶了?”振华:“那倒无妨,她那个专业的人才再过二年也缺。只是这5个月就没工资了。若是正式工就还有。”谈话间,金凤回来了,于是杨振华去找铜狮,金凤着手做饭。金凤一边做饭一边对金狮说:“我找你姐夫的时候,他们家死活不同意,说我连顿饭都做不熟。一会儿你看看姐姐我的手艺咋样。做饭还是个事儿?叫成个人还不会做饭?念书时的任务是学文化,又不是学做饭。再说了,人既能学会数理化,还学不会个做饭?”金狮点点头。谈话间,菜已炒好,振华和铜狮也进屋,于是一家人开始用餐。用餐中,铜狮又是抽烟又是喝酒。金狮觉得不对劲,本想向姐夫问一下铜狮的学习情况,但又觉得当着铜狮的面也难得真情,只好先谈些别的。酒足饭饱,金狮睡去。睡起来,见只有姐姐在家忙活,便问:“我姐夫上课去了?”金凤:“嗯,他下午还有一节课。”金狮:“那你不上班了?”金凤:“我下午没班,晚上还得去。”金狮点点头,又问:“铜狮呢?”金凤:“回清水沟了。”金狮:“哎呀,我忘了给他钱了。我今天来就是给他送钱的,再就是了解一下他的学习情况。他学得咋样?”金凤长叹一口气,说:“甭提了!他天生就不是念书的料,来二中没几天,就狐朋狗友一大堆,有时候连课也不上就跑出去了。他的上学条件有多好?你以前想来二中上高中,比登天还难。而他说来就来了,而且上的是好班,吃的是小灶。谁知他?唉!没办法。谁不知学习的重要?关键还得能管得住自个儿。”金狮:“人分两种,一种是自管成人,一种是被管成人。不论自管成人,还是被管成人,结果都是成人。其实,我也不是自管成人那一种。我在初三以前不也是不爱学习吗?所以你要多管管他。”金凤:“咋不管呀?我跟你姐夫不知监视了他多少回、说了他多少次了。好几次你姐夫把他从外头强拉进教室。管什么用呢?我们每次说他,他都忏悔得可好听呢,但忏悔完依然如故。后来我们管的管的也就没心思了,松了劲儿了。他跟你不一样。你当初是不知道学习的重要,还以为是给爹妈学呢。后来一旦懂得了,就立马不一样了。而他,已经是二十岁的人了,难道还不懂?关键是他管不了自己。”金狮无奈地叹口气,说:“那现在该怎么办呢?好歹得让他把高中念下来吧?”至此他心中还抱有一线希望,希望铜狮能有自己曾经有过的幡然悔悟、急转直上的那么一天。金凤:“我也是这么想,好歹让他把高中念下来,这样他以后就是想学点啥也容易些。”金狮点点头,见天色不早了,便把铜狮的30元生活费放下,搭班车回茂林岱乡政府。今天是周末,他没有回家,是为了明天就近上个事宴。

第二天中午,迈达召工商管理所所长郑武给儿子圆锁。迈达召工商管理所设在迈达召乡政府所在地,却管辖着迈达召、茂林岱两个乡的工商业。所长郑武是茂林岱乡茂林岱村人氏,因妻儿是农业户,因此至今仍在茂林岱村居住,事宴就办在家里。金狮被分配至茂林岱乡政府后,瞅机会去郑武家里串过两次门。去了经攀扯得知,郑武的女人跟金狮的母亲沾点亲,金狮该管郑武叫姨夫。自此,金狮每见到郑武便姨夫长姨夫短的。此次办事宴,郑武并未给金狮下帖,因为这之前两家没有什么礼节来往,但金狮决计要去。闲言少叙,直说中午金狮走进郑武的院子,就见偌大一个农家大院,竟摆满了桌子坐满了人。这些人小部分是干部,大部分是工商业主。金狮先找到记礼帐的,搭上20元,然后自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当时当地一般亲朋之间的礼金也就20元。郑武看到金狮很高兴,跟周围的人介绍:“这是妻外甥。”上罢事宴,金狮回办公室睡下。睡起来见天色已晚,只好留在乡里,等下个周末再回家。

接下来的星期五,赵山猫领着乡干部们修整乡政府大院儿,将原来错落无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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