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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商情-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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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不好意思多赢我吧?”周团长:“啥话?棋场无父子。哎,你今天回吗?”金狮点点头,说:“回。”周团长:“嗯这样吧,以后你一来呼市就跟我联系。”金狮:“好,一定。”说罢告辞而回。

之后金狮每隔一周即去趟呼市,找周团长下棋。而周团长为了解决与金狮对局时遇到的新问题,还翻了几回书。金狮每次去都或多或少地带些土特产什么的,同时也不客气地接受周团长的招待。对此周团长也说过:“你来就挺好了,带这些干吗?”金狮则说:“互通有无嘛。我每次来不也受到你的热情款待吗?”周团长也就不再客气。他是明白人儿,金狮这么频繁地从大老远来跟他下棋,且每次都带些礼物,其中的心思他焉能不知?于是在12月下旬的一次接触中,他主动跟金狮说:“小陈啊,想来呼市吗?”金狮:“哪有不想来的?可现在各级都在裁员,怎么好跟你说?”周团长重重地点点头,又叹口气,说:“相见恨晚呢!若是去年,那还是个事儿?不过你别急,我们单位有两个人呆得年长了,准备交流出去。出两个进一个,估计不是很难吧。”金狮点点头:“我不急,我可以年复一年地等下去。”

这次从呼市回来,金狮赶忙筹款。这一年,他一来四处活动费了不少钱,二来有了孩子后开支增加,三来最近又还了姐夫两千元,因此到现在为止,还没存下一分钱。不得已,他只好给银狮打电话:“我现在跑工作需要一万块,你能给我拿出多少来?”银狮听说大哥此次跑的是区直机关,很支持,因此说:“我现在手头连一千的现钱也没有,不过可以给你周转五千。”金狮于是又让文卓从其大姐那里借了五千。钱一到手,金狮即再次来到呼市,并瞅个适当的时候,将那一万元的存折递给周团长。周团长打开折子一看,连忙塞给金狮,说:“你这是干什么?我说要给你调工作,难道就是为了收钱?”金狮知道他会这么说,因此说:“周团长你听我说,这钱不是给你的。”周团长不解。金狮接着说:“现在各级都有裁员任务,你却要从旗县直接往区里调一个人,得过多少道难关?就我所知,首先得经过你们团长的同意,然后得经过宣传部的应允,最后还得经过组织部的批准。就算你们团里将出去两个人,可以进一个,但这么大个内蒙想补这个缺的有多少?那些省级、厅级干部们,谁没个三亲六故的?我们怎么办?只能先下手为强,在那两个位子空出来之前就捷足先登,跟各方面说好了。那么,拿什么去说?我看免不了钱。我知道,你办这事凭的是面子和影响力,不是钱。但你总得陪人家喝喝酒吃吃茶吧?我知道你的好意,你想不费一兵一卒就把这个事办成了。但我的心思是,就是花个三万五万,只要能办成,就是天大的喜事。”说罢又将折子递给周团长。周团长还要推辞,金狮说:“这也是凭你,花钱还有希望。若没有你,我就是手握百万,又如何下手?所以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能把这些钱花出去。至于花出去还不成,那只能怪我命浅福薄。”周团长还有推辞之意。金狮把折子按在周团长手里,说:“钱是什么?钱只是我们手里的棋子而已。若不下棋,要棋子何用?所以我求你不要可惜棋子,不论输赢,替我下完这盘棋。棋子不够,随时跟我说。(txtsk…txtsk)”周团长点点头,把折子装起,说:“小陈呀,你是一条困居山林的骄龙,一旦给点雨,可就不得了啦。”

金狮从呼市送款回来,离新年元旦也就只有三五天了,又到了银信部门货币回笼的最后期限。茂林岱乡信用社给他打来电话,催他还春季给父亲贷的那五千元。为此他给父亲打电话,父亲的答复是:“我现在哪有钱啊?明年再还吧。”金狮:“那不失信了?”父亲:“失信就失信了,有什么办法?”金狮放下电话,安慰自己:“失信就失信了,愁也没用,不管它。”但每每想起来,还是有几分不悦。有人说,丈夫总是看窗外,妻子却总是看丈夫。不假,金狮的这种偶然的不悦,很快就被文卓发现了。于是文卓问金狮:“怎么啦?”金狮开始不愿说,后架不住再三追问,就说了。文卓听罢,先是一顿埋怨,最后说:“这事你爹可以不管,你却不能。因为这钱是你贷的,不还的话失的是你的信,不是你爹的。”说罢跟她大姐谎称跑工作需要追加投资,又借了五千。于是金狮于新年前的最后一天,终于将贷款还上。

农历腊月二十八下午,金狮带着文卓和孩子回村里来过年。一进院子,就见满是打包好的黄芪。为此他一回屋即问父亲:“又收黄芪了?”陈禄:“嗯。”金狮:“不是说好了不收的吗?”陈禄:“你听我说,我发觉现在两地买卖虽然已经没有隐秘的大钱可图,但不等于没有明摆的小利可挣。这阵子来了两个外地人,从咱们这儿收上现成的,立马发到广州去卖,来回仅仅二十多天,每次能赚三四千。因此我就想,我若每月能挣这么三四千,哪怕是一千,还干啥去?”金狮听罢点点头,说:“你若抱着这种心态收也行,反正是立收立卖,赚不多,也赔不多,实际是挣的两个辛苦钱。但你要保证做到立收立卖,不拖。一拖就成了两时买卖了,风险就大了。”陈禄点点头。金狮又问:“铜狮那里咋样?”陈禄:“前几天打过电话来说,出去送还行,每天能挣百八十。”金狮点点头,说:“稳定住就好。不过你要嘱咐他,挣些钱别光顾自己生活,要注意积累。他拿的可是众人的钱。众人虽不能从中取利,但最起码该保本吧。”陈禄:“我已经这么叮咛了。”

晚上,陈禄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就见进来一位脑明眼亮却两腮无肉的中年人。此人姓谷名三皮,邻村人,也是常做黄芪买卖。陈禄见是他来,忙让酒让饭。谷三皮也不客气,拿杯就喝,端碗即吃。陈禄问:“你这是从哪来?”谷三皮:“从广州,刚下火车。”陈禄:“还没回家呢?”谷三皮边吃边答:“没有。”陈禄:“这么说,有情况?”谷三皮:“有。”说着紧扒了几口饭咽下,然后说:“行情没变,但货眼看就要断了。”陈禄:“瞅准了?”谷三皮:“瞅准了,就为这个我专门转了两天才回的。”陈禄一拍腿:“好,马上发货。哎,你还有多少货?”谷三皮:“还有两吨。”陈禄:“好,我有四吨,正好一车。你一会儿就去联系车,咱们明天就走。”谷三皮点点头,说:“还有个事,我听我媳妇说,这几天法庭的一直在找我,要拿我的货顶贷款。我不是不想打贷款,只是由他们来卖,哪能卖下个钱?”陈禄:“这个好办,你先把它连夜拉到我这儿来。拉到我这儿,他们分不清哪是你的哪是我的,也就没辙了。”谷三皮:“可法庭在上头贴了封条了。”说罢望了金狮一眼。金狮笑着说:“你别让它那几张封条吓住了。现在法庭对没东西又不着家的债务人也没辙。你把那些货拉过来,明天就下广州了,他们能把你咋地?”谷三皮:“这么说,那封条能拆?”金狮:“拆了又咋样?那些黄芪又不是别人的。我真不知道它那封条究竟有什么法律效力,拆了它会承担什么法律责任。”谷三皮点点头,当即去办。

第二天,陈禄将两家的货装上一辆大汽车,觉得车还不满,即去邻家赊货。邻家存着近一吨的货,放了很长时间了,也急着想出手。但见陈禄要赊,犯了犹豫,最后说:“赊也行,但这欠条得由银狮来打。”银狮经过近两年的休养生息,已有六七万的盈余,因此很受村里人的推崇。可陈禄听了邻家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我赊东西,还得银狮打条?”但没办法,只得去唤银狮。银狮眼瞅着这辆车因载量不足不能发,只得打了。于是,陈禄和谷三皮把货装好,于大年三十儿的前夕,踏上去广州的旅程。

正月初五,金狮去呼市给周团长拜年。周团长叹口气,说:“金狮呀,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金狮心里咯噔一下,问:“什么不好的消息。”周团长:“你的事我刚跑了一半,花了五千,就接到组织部的通知,要我去北京学习一年,3月1日开学。这一年,我基本上是不回来的。你的事只能等一年以后再说了。怎么办?你若能等,就等上一年;不能等,我就把钱退给你,包括花出去的那五千。”金狮:“瞧你说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可以年复一年地等下去。”说罢从周团长家里出来,无奈得只摇头。

第六十四回 恼公爹文卓丢钱 信小人陈禄折本

正月十五,金狮带着文卓和孩子回村还愿。一进院,就见父亲和谷三皮正大收黄芪。原来,陈禄和谷三皮这次下广州真的赶了个好行情,光陈禄就净赚八千元。为此他俩把货一出手,就急急忙忙赶回来再收。听此金狮心里先是很高兴,但一会儿听了银狮的言语就高兴不起来了。谷三皮这次从广州回家,被法庭的逮了个正着,卖黄芪所得全打了贷款。因此他现在与陈禄合收黄芪,没拿一分,陈禄却要给他分一半的红。晚上,只有自家人一块儿吃饭,金狮问父亲:“这次收黄芪,谷三皮一分不拿,你却要给他分一半的红,为啥呀?”陈禄:“噢,是这样,我发现谷三皮这个人是把好手,嘴勤、腿勤、心灵又识货。你们各有各的营干,我做事总得有个帮手吧?”金狮:“你看他是个好帮手,雇他还不行,非得一块儿分红?”陈禄:“你给他死工资,他能把你的事当成自个儿的事?”金狮:“即便提成,你给他提三成还不行,就得提一半?”陈禄:“今后还要共事嘛!”金狮:“那这次若赔了呢?”陈禄:“他说了,一起赔。”金狮:“哼!连银行的钱都想割,不割你?”陈禄:“那不一样。现在有好多人只割公家,不割个人。”金狮摇摇头:“我不管你这回赔挣,还是要告诉你,你这回一次就犯了商家两忌。”陈禄:“哪两忌?”金狮:“第一,众人分红,唯你出资。第二,跟不守信的人合伙。犯忌的事原则上是不做的。”陈禄:“你们那些都是书本上学来的空头理论,听不上的。”金狮也无办法。

第二天上午,金狮正在屋里看电视,就见谷三皮和几个干活儿的女人回屋喝水。谷三皮喝完水,点了一枝烟,便开始吹嘘:“我今年四十三,就把那世上的好事做遍了。我现在就是立马死了也不冤了。”金狮听了心的话:“瞧,活了半辈子,球也没弄下,老人未死儿不大,就觉得自己把好事做尽,死可瞑目。就这么点量,还能成个气候?”书中简短,直说陈禄和谷三皮这次收黄芪又赚了,各分了五千元。于是两人立马又收,不想竟一下子赔了一万多元。结果在回来的半道上,谷三皮借故脱身后,就再未露面。那一万多元的亏损也就只有陈禄他自己一个人承担。

近年来,敕勒右旗的红白喜事大操大办之风愈演愈烈。操办的事由起初还仅限于本人结婚、老人过世,后来渐渐扩展到孩子圆锁、过一周岁生日、门市开业、乔迁新居等等。为此几年下来,金狮可就没少搭出礼去。如今他的儿子也一周岁了,为了收回些礼金,他决计也操办一番。操办之前,他就大体做法跟文卓说:“第一,这个事宴就咱俩来操持,不用老人,老人只来参加就行了。因为我爹每次办事宴都要发火。办事宴本来就事多,难免有个遗漏或措手不及。可他老人家一见有些差错就跟我们发火,而且发起火来根本不考虑周围有多少人,真麻烦!第二,酒席档次一般就行了,不要讲排场。因为咱们现在是最缺钱的时候,办这个事宴的目的就是想收回些礼金,补补亏空。”文卓表示赞成。然而事情的经过又怎能如他俩所愿?

金狮不是不想劳驾老人吗?那好,在孩子生日庆典的头天晚上即金狮在家里办消夜酒的时候,铜狮两口因远在东北不能来,银狮两口因业务忙没有来,陈禄两口则不急着来。结果面对五桌近亲好友,除了金狮、文卓及金凤,再没个干活的,就连个专门哄孩子的也没有。于是他们三个尽管忙了个焦头烂额,还是差错百出。好在近亲好友们既来之就是捧场的,不是挑刺儿的,最终都乐呵呵地去了。送走客人,文卓噘着嘴说:“你看,老二、老三有个大烦小事,全家总动员。而轮到咱们有事,谁都不管。”金狮:“都怪我估计不足。没想到简单办几桌酒菜,竟这么费人。事非经过不知难呀!”办消夜酒麻烦是因为在家里办的,第二天的正宴安排在饭馆,算是省事了,却又多了别的不如意。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半过后,客人们已到了不少,陈禄却仍未露面。为此金狮和文卓到饭店大门口一边迎客,一边焦灼地等待着父亲大人的到来。在生日庆典仪式上,孩子的最高长辈处于核心位置,只要健在,是不可或缺的。何况陈禄是说好了要来的?然而等到12点,宾客已基本到齐,陈禄仍未出现。金狮见不能再等,忙跑至电话亭给家里打电话,电话无人接。他茫然地返回饭店,却见已从便道而入的父亲正在那里指挥办事人摆席,已将瓜子、水果等物变成双份儿,将香烟和饮料提高了两个档次,并增设了一个新品种——葡萄酒。事已至此,金狮也不便说什么,忙请父亲入座。陈禄意犹未尽,当着众宾朋的面问金狮:“今天这场面喝‘普金’咋成?起码不得喝‘特金’?”普金指普通金骆驼酒,特金指特制金骆驼酒,特制的比普通的贵一倍。因此当着众宾朋的面,金狮既不想说行,也不好说不行,只得说:“您就快入座吧。”岂料父亲不满地看了自己一眼,方叹息地入座。

庆典仪式进行至最后,主持人礼节性地将话筒伸向孩子的姥爷,请之讲话。老赵摇摇头:“我就不说了。”主持人便又将话筒伸给陈禄:“请孩子的爷爷说两句。”但看陈禄挺胸仰脖,足足讲了五分钟。讲的最后几句是:“这么多尊贵的客人能从百忙之中抽时间来参加我孙子的生日庆典,我们本应好酒款待。怎奈我儿年幼无知,不通礼数,全拿次品应付。为此我深表歉意。”金狮一听心说不好,忙看了文卓一眼。见文卓若无其事,方放宽心。轮到金狮讲话,金狮心的话:“我们父子这么轮番说上半天,还让不让客人们吃了?”因此只简单地说了些感激的话,即收了尾。

文卓本来是要等宾朋们散尽后跟公爹理论的,怎奈公爹因家里忙,坐罢席即回去了,理论不上。随后她又从收礼的那里得知,公爹此次来未带一分的礼金,给孩子挂的那八百元全是从收礼的那里挪的。她强颜欢笑,苦熬着送走所有亲朋后,即没好气地跟金狮说:“你瞧你爹办的这是什么事儿?来时未带一分钱,却大方得很呢,把酒席办得比大款还要排场。这也罢了,还把该你说的话都说了,叫你再无话可说;还把不周不到的地方全推到你名下,生怕自己受点笑话。我倒要问问,除了那两桌底亲,这些客人是冲着谁来的?是要跟谁共事的?是谁该给留个好印象?”为了防止她日后跟父亲发泄,金狮只好让她现在就发泄个够。他一边听着文卓的唠叨,一边想:“父亲今天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我这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以致把我当成一座采不完的矿山,并由此形成一个定势,不论什么都只知从我这儿取,不知往我这儿拿,包括荣誉。”这个原因他是不会向文卓道破的,否则会对父亲更为不利。怎奈文卓也不蠢,也会悟。但见她说:“唉!话又说回来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怪你爹,全怪你。为什么呢?因为是你把他惯坏的。在这之前,我只知道老人能把子孙惯坏;现在看来,子孙也能把老人惯坏。原来谁都容易养成一种惯性,进而受惯性的支配。被娇生惯养出来的子女之所以更不孝敬老人,是因为已被老人养成一种惯性,只知拿老人的,不知给老人。同样,做老人的之所以最不关心孝子贤孙,是因为已被孝子贤孙养成一种惯性,只知跟他们要,不知向他们付。如此看来,老人得不到逆子的孝敬,孝子得不到老人的眷顾,都是自已造成的,非对方。亡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闻听此言,金狮心的话:“坏了,她既找到根源,可就要从源头上治理了。”刚想到这里,就见文卓说:“唉!惯性一旦养成就不好扭转了。一个行进中的球体遇到静止的球体就会产生震动,若遇到反方向行进的球体则会产生强烈的震动。”

金狮这次办事宴,由于铺张,尽管来的人不少,却只结余5000元。为此他问文卓:“咱们现在欠银狮五千,欠你大姐一万。这五千该还谁?”文卓:“还是还银狮吧。这次事宴上,我大姐没一点要钱的意思,银狮却提出来了。再说五千也不够还我大姐的,不如还完一家是一家。”金狮于是把这五千元还了银狮。至此,他身上还背着一万元的债。

5月上旬的一个上午,文卓父亲突然发病住进了医院。于是众儿女齐集医院来探病。探了一会儿,文卓把金狮叫出病房,说:“看来我爸得在这儿住上一阵子,得花不少的钱。他常年吃药,又要经常补贴我大哥,估计没有多少积蓄。咱们以前一直补贴你爹,现在也该补贴一下我爸了。若再不补贴,可能就没机会了。当然,咱们就是不出钱,也不会耽误我爸的病。我大姐已带了不少的钱来,而且这些钱对她们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但我觉得,她花是她的心意,咱们花是咱们的心意。你说呢?”金狮点点头,说:“对。”说罢琢磨钱从哪来。文卓明白他的心思,便说:“咱们不是替你爹打了五千的贷款吗?让他现在就还咱们吧。反正对他来说,多五千不多,少五千不少。”金狮想了想,说:“看来只能如此。”说罢去给父亲打电话:“两天内给我准备好五千块。”陈禄惊问:“干什么?”金狮不愿说是给岳父看病,便说:“具体干什么就别问了,反正很急。”他从来没有这么急切而坚决地跟父亲要过钱,因此父亲认为他既如此,就有不得已之处,于是就答应了。

两天后的上午,金狮给岳父陪床,让文卓回村取钱。文卓抱着孩子回到村里,陈禄又问:“你们要钱究竟干啥?这么急。”文卓更不想说出原委,便说:“别问了,反正很急。”怎奈陈禄习惯于把子女的事情都了然于胸,因此还是问:“对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文卓:“不能说的多着呢!你问那么多干吗?”陈禄:“那就说明你们没啥事,只是想要钱。”这可激起了文卓的逆反心理:“没啥事就没啥事,没事就不能要?”陈禄依然漫不经心地说:“不能。”文卓联想起事宴上的事,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了,急眉变脸地说:“莫非钱就对你们有用,对我们总没用?借给你钱,没事就不能要?难道真是银钱不撒手,撒手不由人?”陈禄本想逼文卓说出原委,不意会这样,一时呆在那里。玉枝见闹僵,不耐烦地对老头子说:“给她就行了,你麻不麻烦?”说罢从陈禄手里抓过钱,交给文卓。文卓把钱往怀里一塞,抱起孩子就走。玉枝说:“我送送你吧,顺便再抱抱孙子。”于是文卓大步流星在前,玉枝抱着孙子在后,奔公路而来。快到公路了,玉枝突然惊叫:“呀!你的钱怎么掉出来了?”文卓回头一看,见地上撒着两张百元钞票。她急忙检查自己的背心,就见背心已不知啥时候被孩子揪出裤外。她赶忙把钱掏出来清点,结果少了两千六百元。婆媳俩赶忙沿原路寻找,直找到自家院子里,才又找到一张。陈禄一听,惊得无可如何,玉枝则直接就哭了。文卓平日就大手大脚的,不把钱当回事,因此此时反倒比较平静。她坐下定了定心,把钱装好,抱了孩子即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文卓回城的路上,其父病情突然明显好转,要立马出院。众儿女只得将其接回家中。金狮在岳父家中一边陪众人说话,一边想:“早知如此,就不用文卓回村拿钱了。如今既拿了,也就不要往回送了,就还她大姐吧。这样,我身上也就只剩五千的债了。”他正这么想,就见文卓回来了。文卓见老爸恢复如故,很高兴,和众人说笑了一会儿,然后把金狮叫出去说:“坏了,你打我吧。”金狮一紧张:“怎么了?”文卓说明原委。金狮松了口气,说:“我当啥事,以后可别这么一惊一咤的。”心里却想:“两千五百块呢!三年的烟钱。”之后不久,金狮回村一趟,就见口无遮拦的母亲提起文卓丢钱的事,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啊!”金狮一听好不寒心,心的话:“我若当初不给你们贷款,就不会跟她大姐借钱还贷,就不会回来拿钱,也就不会丢钱。如今我们丢了那么多钱,你们不但不安慰两句,还这么说!”

今年陈禄在地里安排了30亩板兰根,金狮给孩子过生日那会儿,正是他大种板兰根之时,因此很忙。如今他把板兰根种植妥当,即着手筹划去甘肃的事。去甘肃干什么呢?话还得从头说起。敕勒右旗的穷后生有一个从甘肃、四川农村引媳妇的习惯。话说清水沟村有个叫陈大愣的,因早年丧父,自己又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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