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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商情-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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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右旗的穷后生有一个从甘肃、四川农村引媳妇的习惯。话说清水沟村有个叫陈大愣的,因早年丧父,自己又没什么特殊技能,只靠几亩良田过日,因而迟迟娶不过媳妇。无奈之下,经人介绍,于大前年冬天从甘肃农村娶了一位。该媳妇过门后,见夫家虽不怎么富裕,但精米白面管够吃,比娘家强多了,也就安心度日。今年春节刚过,她收到父亲发来的加急电报:“你母病重,速回。”她于是半迟不早大老远地回了趟甘肃。从甘肃回来,正值陈禄和谷三皮收第二趟黄芪。于是于这天晚上,她来陈禄家里来串门儿,跟陈禄闲说:“你们这儿的黄芪剪成这样才卖,我们那儿的都直接卖了。”陈禄便问:“你们那儿也种黄芪?”大愣媳妇:“咋不种呀?还不少种呢。我们那儿种黄芪用的都是赖地,也不用秧子,直接撒子儿。若遇上旱年长不好,也不起;遇上涝年长好了才起。因此人们都不把它当回事儿,卖得也便宜。”陈禄来了神,问:“卖多少钱一斤?”大愣媳妇:“也就三四毛吧。”陈禄:“都卖到哪儿了?”大愣媳妇:“每年都是那么两个城里人来收,也不知他们卖哪了。”陈禄又问:“你们那儿的黄芪长得咋样?”大愣媳妇:“往年也不行。去年不是雨涝?长得可好了,比你们这儿的还强呢。”陈禄点点头,又问:“这个事你还跟谁说过?”大愣媳妇:“只跟大愣说过。”陈禄:“你敢肯定?”大愣媳妇:“这还不敢肯定?跟别人也没来由说呀。今儿个过来跟你们说,也是因为见你们收这个。”陈禄想了想,拿出一百块钱给她。她惊讶地说:“我凭啥拿你这一百呢?”陈禄:“就凭你告诉我这些。”大愣媳妇:“这也没啥呀!”陈禄:“这很重要。你先把钱收起来,我还有话说。”大愣媳妇把钱拿住,陈禄接着说:“只要你能保证你和大愣三个月内不跟别人说这事,我还给你二百。”大愣媳妇:“这还不容易?少吃一顿不行,少说一句还不行?”说罢拿了那一百元欢欢喜喜回家去了。几天后,陈禄和谷三皮再下广州,陈禄独自问了不少接货商:“你们要不要原芪?”其中有两位说要,并就价钱和质量问题与他交换了意见。从广州回来,陈禄本打算等种完地,就与谷三皮同赴甘肃。不意谷三皮中途溜了,他只得单独行动。

这天,陈禄正要动身,见金狮回来,便说:“这次我去甘肃,不收便罢,若收下,有这么三条出路:第一条是先运回咱们这儿来加工,然后再发广州。第二条是就地加工,然后发广州。第三条是直发广州卖原芪。这三条各有优缺点,运回来加工的优点是好照应,人工熟练,下脚料不丢;缺点是运费太高。就地加工的优缺点与运回来恰恰相反,省运费,但人工不熟练,下料难卖,又不好管理。直发广州卖原芪的优点是周转快,缺点是利薄。你看该选哪条。”金狮问:“那下脚料跟运费比起来哪多哪少?”陈禄:“这要看年份。若遇好年份,下脚料弥补个运费还有余;若遇赖年份,下脚料根本不够运费。”金狮:“那现在呢?”陈禄:“现在略不够些。”金狮:“那我的意见是,首选就地加工,次选回来加工,干脆不做发原芪的买卖。为什么不做发原芪的买卖呢?因为加工原芪需要大量的人工和大片的场地,而广州的人工、场地都很贵。正因为这样,这些年广州人一直不接咱们的原芪。而若接你的原芪,必然要把这笔加工费用考虑进去,从你的卖价中扣出来。这样,你就基本上无利可图。实际上咱们这几年收黄芪赚钱,赚的很大一部分就是南北两地人工和场地的巨大差价。而今你若再把这个差价放弃了,从理论上来说也就无余润了。你不能光图快,没余润的周转率再高,又有什么用呢?至于首选就地加工,次选回来加工,倒不是因为在哪加工更省钱。就地加工虽然在运费上能省些,但安全上的代价相应要增加。我考虑的主要是时间问题。光兰州到咱们这儿就有两千多里的路程。你把它从这么远运回来,连装带卸,得多少天?这在周转速度上不无形中慢了半拍?”陈禄重重地点点头,便揣了一万五千元上路了。

到了预定地点,陈禄实地一调查,喜出望外,情况跟大愣媳妇说的没两样。于是他抬高点价钱收购,眨眼收完那一万五千元。很多农民还想卖,他便说:“你们若信得过我,就放下。我的款十天内就到。我若终究给不了你们钱,货还归你们。”农民们一想:“你还能眨眼间把这么多货拉跑了?”于是纷纷赊给。陈禄则一边收,一边给银狮打电话:“我在这儿赊下6万(元)的货,你给我尽快把钱送来。这次咱们这样,若赚了,你分六,我分四;若赔了,全由我赔。”银狮闻听此言,一来受利益驱动,二来不能眼瞅着父亲被困他乡而不顾,因而于五天内筹到六万元即向甘肃进发了。如今他连自有资金和贷款及借款,实际掌握着20多万元的钱物,因此在五天内筹集五六万元不是个问题,闲话不提。再说这日他从兰州下了火车,到汽车站来买票。他刚把钱递进售票口,就觉自己腰间的传呼机在动。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何等警觉?但见他猛一伸手,就从腰间抓住一只手。随后他正要发难,就觉脑后恶风不善,急忙躲闲。遗憾的是如今的他胖得可以,有些笨拙,躲开头部却躲不开背部,只觉背上“嘭”地一下挨了一棍。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急转身来攻偷袭者。然就在他拨开对方第二棍,即将踢中对方腹部的时候,就觉脑后又有一股恶风袭来。他只得弃前顾后,向一旁躲闪,结果还是被砸中背部。这下他可急了,一下子蹿出老远,奔至墙角,转身回视。这才发现围攻他的歹徒足足有六七头,且都带有器械。他单人携款出来行走,也有准备。只见他“唰啦”一下从腰间抖出一条双节棍,就在原地舞了起来。众匪起初见他会玩儿这个,以为今天要栽;后见他守而不攻,方松了口气,防备着退去。银狮好想挥棍冲进匪群拼个痛快,但想起怀中的数万元,只得隐忍。他坚持每日练习这个东西也有几个年头,但一直没有真正用过,因此没把握。他那肥厚的脊背挨了两棍,起初还不觉得怎样,过了半天开始觉得生疼,只得半道上先寻医用药,再找父亲。找到父亲,也不提挨打之事,只问生意情况。问清后他暗暗心喜:“看来这两棍也不白挨了。”想到这儿问父亲:“还有我啥事儿?”陈禄笑着说:“我原以为我一个人不好照料,看来也行,这个东家挺得力。你若忙就回吧。”银狮出来一天就耽误一天的药品生意,因此见父亲一人能行,便很快踏上归程。回到兰州汽车站,他有意找寻了一下那帮匪徒,没找着,只得牙根痒痒地踏上东归的火车。

十天后,金狮回村看了银狮背上的两道清晰的棒伤,心疼地说:“现在一些歹徒已经到了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的地步。我从书报上常见一些歹徒作案,都是先害命后取财。因此建议你今后出门:第一,身上不要带过多的现金;第二,穿得不要过于阔气;第三,哪怕多费些路费盘缠,也要多带些人;第四,见了歹徒能躲则躲,躲不开就不要手软,能一招毙命就不要用两招。宁可防卫过当吃官司,也不要让人害了性命再等人给你报仇。总之,安全第一。唉!现在的警察都干啥去了?堂堂一个省会汽车站,竟有这么嚣张的歹徒!”

按下银狮这边不提,再说陈禄本来是打算就地加工的,但见收价比广州那两位接货商开出的价格低得多,质量也够格,货源又这么足,便换了想法:“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何不快速发上几趟原芪,赚上几把,等人们快弄明白了,再足足收上一堆,就地加工?”想到这儿便将收下的那七万多元的原芪装上汽车,直发广州。到了广州,他兴冲冲地去找那两位接货商,结果连找半个月才找到一位,而且人家以“你来得晚了,而且你这些货有红心”为由拒接他的货。他干气没办法,只好四处询问别的接货商。结果人家不是给价太低要他大放血,就是免谈。他万般无奈,只好张罗着加工。而就在他张罗好要加工的时候,一直未露面的那位接货商出现了,要以七万元接他的货。他明知被耍,但想到这样比自己加工合算些,还是应允了。把货甩尽,他立马重返甘肃。然此时时间已经过去月余,当地情况发生很大变化,各地黄芪贩子云集那里,原芪价格涨到不能再涨的地步。陈禄见大势已去,只得悔恨不迭地回家。回家一算,前后赔出运费盘缠八千多元。金狮获知此事原委,心想:“父亲在商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却被两个南方人耍得这么惨,是何原故?难道真的是个个南方人都比北方人精明?当然不是。而是因为父亲太渴望东山再起了,以致在诱惑面前宁愿往好处想。可见,人越是有某种渴望,越需防止受骗上当。再者,那两个南方人只能耍你,不能践诺。因为践诺就会承担损失。而他跟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为你承担损失?可见,人许下的诺言若对他自己有利,最起码无害,尚有几分可信;若无利甚至有害,则干脆是谎言。总之,世上没有明摆着的大便宜。”

第六十五回 考副科优者落榜 闹饥荒父子反目

金狮进旗委讲师团快两年了,工作也尽心,待人也宽厚,却看不到一点被提拔的迹象。难道是旗委讲师团这个单位不行?不是。旗委讲师团的人比旗委组织部、宣传部的人还要接近旗委领导,直接为旗委中心组的每周学习提供全方位的服务。那是为什么呢?首先是因为,现在的旗委书记敖唯前根本不领为他辛勤服务的情,只领给他钱的情。其次是因为,现在的旗委讲师团头头费范通太差劲了。差劲到什么程度?简短地说,就是“蠢、窄、虚、懒、傲、贫、抖”七个字。怎么蠢?可说他的脑子象一堆糨糊,根本分不清三多二少。一次他让金狮草拟个通知,自己却搞不清要说几层意思,以致把这个通知一会儿改成两段,一会儿改成三段,如此反复了十遍才付诸印发。如何窄?就是根本容不得手下有半点长处,以致金狮他们做错了他要骂,做对了更要骂,在上级面前尽说手下的坏话。哪怕是父辈的收入,他也要比你强才安心。怎样虚?就是极度爱慕虚荣。讲师团请人吃饭,不论请的是谁,也不论请几个人,只要请到一个长得可以的女人,他就会把饭馆所有的好菜都点尽了,哪怕都剩下?一次他领着金狮等四人齐刷刷地来到电视台,却只为跟那个漂亮的记者说一句话。由于极度爱慕虚荣,讲师团本来充足的经费很快就没了,以致给旗委中心学习组买不起一斤茶叶。如何懒?就是自当了团长,就连一丁点的工作也不干了,全指嘴。哪怕是五分钟的发言稿,也得别人来写。这倒是一些领导的通病,不多提。何等地傲?就是天底下谁都不如他。甭说金狮的文章他能指出二十个不是来,就连那中央的大会报告他都能说出十大不妥。什么是贫?就是嘴贫。贫到三分钟不说话就能憋死的地步,以致在他团长的单人办公室坐不了二分钟就得到团员室讲话,一讲两三个钟头,搞得别人啥都干不成。抖是何意?就是稍有快意就要抖出来,简直情不自禁。一次旗委领导让他在科干会上念了半个小时的报纸,他念完下台后能把那把头发甩八百遍。见此光景,金狮内心好不懊悔:“失策呀失策!我当初光打听单位的好赖了,没打听单位领导的德性。若早知道这个货是这副德性,打死我也不敢来。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我,我以前遭遇的领导也多,哪有一个有半点象他这样的。他这副德性真是千里挑一,别人乱撞百次都撞不着,怎么让我一下子就撞上了?唉!”就在他对自己的处境灰心失望、急于摆脱之际,命运似乎眷顾了一下他。

9月中旬,旗委组织部贴出通告,要招考10名副科级干部,报考条件是大专以上学历、35周岁以下年龄。招考过程分笔试、面试、考核三步,即笔试的前60名进入面试,笔试和面试综合分(笔试40%+面试60%)的前20名进入考核,笔试、面试、考核综合分(笔试16%+面试24%+考核60%)的前10名被录用。对此人们不免议论,这越是主观的分值所占比重越大,还会公正?尽管有诸多的疑虑,金狮等150多名够条件者还是怀着对官的渴望,纷纷报了名。报名之后,笔试、面试来得很快,三周内就相继完成,金狮的成绩是每次第二,综合第二。面试之后,考核工作迟迟不进行。对此不少人说:“这不明摆着等人送吗?”也有那好心人劝金狮:“甭看你考了第二名,若不破费些,照样不保险。考核分占这么大比重。”金狮深表赞同,却没有采取行动。他是这样想的:“我这次若不花钱就能升个一官半职也好,升不上也就罢了。如今市里允许旗里向社会招考科级干部,说明全区各地的机关入口也开始松动。而周团长也快要回来了,呼市的事也快有个结果了。若呼市的事弄成,这儿的钱不就白花了吗?当然,若是钱多,不妨来个两手准备。可现在关键是没钱。”

就在金狮不花钱还对这次考核抱有一线希望之际,发生了这么一件事。这日,他正在办公室工作,就见旗政府办主任进来说:“你外父到敖书记那儿上访去了,你快去劝劝吧。”金狮一听,心的话:“得,不去更糟。”于是来到旗委书记敖唯前的办公室。进门他先恭敬地跟敖书记打了个招呼,然后问岳父大人:“啥时候来的?”岳父不答,让他先坐下。他四下一看,要坐就只能挤着坐敖书记上首了,因此未坐。岳父:“让你坐你就坐嘛!”金狮心的话:“得,你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因此仍未坐。这下岳父可不乐意了:“你怕什么?啥也别怕。你一不犯法,二不违纪,谁能把你咋样?”金狮一看,若再不坐,指不定他老人家还会冒出啥话来,于是坐下。宾主坐定,敖书记和颜悦色地问老赵:“老同志,找我有啥事吗?”老赵患有脑血栓,口齿不清,因而答得很模糊。敖书记没听清,便赔笑问:“啥?”老赵答得仍很模糊。敖书记只得又堆笑问:“啥事?”这下老赵可不高兴了,跺着脚吼道:“什么旗委书记?连个村长都不如。”他生着气说话倒还真切,搞得敖书记恼又恼不得,笑又笑不起来。金狮毕竟听多了岳父的说话,因此于第二遍总算听明白了,忙给敖书记翻译。敖书记听罢,做了很妥当的答复。金狮见机劝岳父:“那就走吧。一有结果我就告诉你,你就别跑了。”说罢将岳父搀扶出屋,送回家。

下班回到家,金狮一脸的不高兴。文卓问:“怎么了?”金狮说明原委。文卓:“那敖书记即使有些不快,也都是我爸惹的,他总不能怪你吧?”金狮苦笑一下,说:“怪是不怪。可你爸是退休的人了,人家拿他没办法,不得拿我出气?我是你爸的女婿,人家打击了我,不也就等于报复了你爸?”文卓只得又勉强安慰:“我爸说得也对,你一不犯法,二不违纪,他能把你咋样?”金狮觉得好笑:“人家不提拔你就把你害惨了,还需咋样?”文卓:“那么大个书记,因为这么点事,至于吗?”金狮:“没大事,小事就是事。”文卓:“怎讲?”金狮:“我若极符合他的某种需要,他极想提拔我,固然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就不提拔了。问题是,人家并不极想提拔我。”文卓不言语了。金狮接着说:“人的心里总是要装事的,不装大事就只有装小事。那些大人物看上去之所以大气,固然与他们的胸襟有关,但同时也是因为他们常有大事要抓,容不下小事。女人们常常显得小气,也并非因为女人天生就小气,而是因为她们不主大事,也就只有小事可想。”文卓见安慰不成,只有自责:“唉!再精明的人都架不住老和病。我爸病之前何等地有城府和心计,而今却唉!”见她自责,金狮反倒笑了,说:“你也不要自责,反正我也不打算在这儿呆着了。其实这事也有救,只是没那必要而已。”文卓转忧为喜:“怎么救?”金狮:“很简单,你只要给他送点钱,有钱压在他的心头,那个事儿也就不是个事儿了。”文卓:“那就送呗!”金狮:“我若去了呼市,这儿的钱不就白花了?”文卓:“白花就白花呗,两手准备嘛。”金狮摇摇头:“与其把钱花在这儿,还不如追加在呼市。我一旦去了呼市,还有不少用钱处。”文卓点点头:“可惜咱们钱不多。”金狮:“你也别可惜。有钱谁不会花呀?拿足够的兵取胜算什么善用兵者?善用兵者就是在兵员不足的情况下,能找准关键点,四两拨千斤。”

面试结束一个月之后,旗委终于抽调人员对笔试、面试综合分的前20名进行考核了。这日,考核组来宣传部考核金狮和另一名入围者(第十五名)。对于自己在宣传部上下的人缘儿及与那几位考核人员的关系,金狮是相当自信的。然而考核结束,宣传部招待考核组时,身为旗委常委的宣传部长李文杰让另一名入围者出一份子钱,却没让金狮出。金狮心的话:“得,没戏。”(作者评:这说明旗委在派出考核组之前,已将人选敲定,考核只是个过场。身为旗委常委的宣传部长早已知道此事,只是不敢说。)考核结束半个月后,考核结果才贴了出来。那榜上用阿拉伯数字赫然打着每个被考核者的得分,金狮得77。40分。综合三次得分,金狮落为第十一名,原第二十名反升至第八名。(作者评:那考核只不过是在被考核者的同事中间发发测评表,谈谈话,测评表上又无分值,那考核分如何而来?又如何能精确到两位小数?真是荒唐可笑,欲盖弥彰。)

中秋节那会儿,金狮正全力以赴应对那场副科级竞考,因而未回村。竞考(笔试、面试)过后,又集中精力迎接自考大的秋季考试,因而未回村。待这两考结束,已是阳历10月底,他终于踏上了回村的班车。在车上,他碰见一位本家的婶子,于是问:“今年的板兰根咋样?”婶子:“还行吧,每亩能净挣600多。”金狮高兴地点点头,心想:“每亩六百,三十亩就是万八,父亲正好可以打完饥荒。”想到这儿又问:“我爹这几天在干啥呢?”婶子:“收黄芪呢。”金狮惊问:“收黄芪!有行情吗?”婶子:“没有。”金狮:“没有还敢收!”婶子:“你爹有杀朝廷的胆子,还有啥不敢的?”金狮心的话:“这种胆子还是没有的好,弄不好会被满门抄斩。”回到家,他见父亲已收下八万元的黄芪,便说:“这没凭没据的,收什么黄芪嘛?你这是赌博经营。”陈禄:“赌博咋啦?赌博也比坐着叫饿死强。”金狮:“咋能把你饿死?”陈禄:“哼!我倒是儿女多,可都不知在哪儿呢。八月十五我少吃没燃,我是哭着过了个十五。”金狮一听气愤地说:“他们也都没回来?!”说罢才想到:“噢,对了,姐姐那会儿正装修房子,铜狮是远在东北。银狮虽在家却小气,只吃你的不给你。”想到这儿正要说:“平时给你那么多钱还不行,非得过节买点吃喝?”但转念一想:“是我错了。人老了象孩子,计较吃的更胜银钱。”于是缓和了语气,问:“哪来的这么多钱?”陈禄:“卖板兰根的钱连本带利我都没还人,又跟银狮借了五万。”金狮一听,跑到银狮那厢说:“你借钱给爹赌博,不是害人又害己?”银狮:“哼!你以为我想借呀!他一分不拿,就上后山赊下两车黄芪,我能不管吗?我还不知向谁倒苦水呢,让他搞得我现在买卖也不好做了,他从前到后挪了我七万了!”金狮叹息地摇摇头,回头跟父亲说:“能不能再不收了?”陈禄:“倒想收呢,没钱了。”

12月中旬,文卓跟金狮说:“今年又快尽了,来年你不是说还有大用钱处?可咱们一时半会儿也攒不下几个钱。到时候怎么办?只有借。跟谁借?你二弟已被你爹拖得喘不过气来,咱们怎好再向人家开这个口?所以只能跟我大姐借。可咱们现在还欠着人家五千呢,怎好再借?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这五千挣扎着还了,以便来年大借。”金狮觉得在理:“可咱们现在上哪去弄这五千呢?”文卓:“反正你爹多五千不多,少五千不少,所以还是找个充足的理由让他弄吧。说借甭说要,利息咱们背。”金狮:“也只能如此。”于是于本周五的傍晚回到清水沟。如今父亲这么困难,却要他去弄钱,金狮一时不好开口,因此先聊些别的。聊至收黄芪的事上,只见父亲没好气地说:“前几天你姐借给我一万块,我立马给她买了一副金项链。”那言下之意,凡帮我的人都能得到厚报。你不帮我,也就什么也得不到。金狮心的话:“我以前帮得你还少吗?得到什么了?如今我山穷水尽,你却拿这个来刺激我!再说,谁还敢指望你的奖励?连本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利?”吃晚饭的时候,他听见西院儿门口有车停下来,知是银狮送药回来了,便跟母亲说:“哎呀,饭不够了!”母亲没吭声,只是望老头子。金狮跟着望父亲,就见父亲怒上眉梢:“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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