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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全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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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七回 奉堂谕监斩华云龙 听凶信二鬼闹法场
话说金面鬼焦亮、律令鬼何清二人商量好了,来到法场。一看,天光早些,差事还没出来。二人一瞧,对面有一个酒铺。二人掀帘子进去,一看酒饭座不少,跑堂的一看,这两个人都长得不俗:金面鬼焦亮,是紫壮帽,紫箭袖袍,系丝驾带,薄底靴子,闪披宝蓝英雄大氅,上绣金牡丹花,面似谈金,粗眉大眼;律令鬼何清,是黄白脸膛,穿翠蓝褂,都是一表非俗。跑堂的赶紧腾了一张桌,让两个人坐下,要酒要菜。就听众酒饭座大家纷纷议论,说:“这个华云龙,在临安闹的地动天翻。在尼姑庵杀人,泰山楼杀人,秦相府盗五铜凤冠。要不是济公和尚带人出去拿,这个样的江洋大盗,马快焉能办的了?”焦亮、何清一听,是和尚拿的,二人低声一商量:“今天先劫法场,把华二哥救了,然后咱们再找这个和尚,把和尚杀了,给华二哥报仇。”正说着话,由外面进来一个穷和尚。大众有认得的就嚷。这个说:“济师父来了!”那个说:“圣僧来了!”和尚说:“众位别嚷,我就是拿华云龙的和尚,拿华云龙的就是我。有不服的,只管找我。”焦亮、何清一瞧,心里说:“原来就是这么个穷和尚拿的我们华二哥。今天我们先到法场,然后跟这个和尚,看他往哪庙里去,晚上去杀他。”和尚瞧了一瞧,在这两个人的旁边坐下,也要了酒菜。工夫不大,就听外面瞧热闹人一阵大乱,说:“差事来了!”由北面一下车,两个官人搀着一个,头一个就是镇山豹田国本。都是绳缚二臂,背着招子。田国本很不含糊说:“我在下叫田国本。阎王造就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生有处,死有地。我乃堂堂正正,英雄烈烈,轰轰豪杰,死而无惧。虽然身受国法,很不算什么。”第二个就是铁腿猿猴王通,口中直骂:“我姓王,名通。我也不是杀人凶犯,又非响马的强盗,但我只因替兄报仇,要杀知府杨再四。没杀成他,今天身受国法玉章。我虽死,也是好朋友,死后我有阴魂,也把杨再田活捉活拿。”第三个是野鸡溜子刘昌。这小子垂头垂气,低着头心想:“无缘无故被华云龙牵连,不分首从,全都斩决,连自己此时灵魂都没有了。”第四个是邱成,第五个是杨庆,都比刘昌还强的。第六个是华云龙,自己谈笑自若,说:“”众位瞧热闹人听真,在下我就是乾坤盗鼠华云龙。我自生以来,杀人也过了百了。我吃也吃过,我穿也穿过,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我今天身受国法,不过二十余年,又长成这样。头里众朋友都是我的挚友,应该活着一处为人,死了一处做鬼。众位比我年长,应当叫他们众位头里走。“众瞧热闹人,一阵大乱。这时酒铺里有爱贪热闹的,也往外跑。金面鬼焦亮、律令鬼何清听差事到了,二人伸手拉刀,吓的伙计往桌底下躲,就喊:”掌柜的救命!“焦亮刚把刀拉出来一举,何清尚未拉出刀来,和尚用手一指,一个”奄,敕令赫“,把这两人定住。和尚头里站着,这两人在后面比着不能动转。就听外面喊嚷:”好刀!“华云龙人头落地,瞧热闹人四散,和尚就往外走,说:”掌柜的,给我写上。“掌柜的说:”是了,济师父请罢。有你徒弟杨猛、陈孝留下话,你勿论钱多少,不跟你要。到三节跟杨太爷去要钱。“和尚说:”掌柜的,我跟你要点东西,给不给?“掌柜的说:”要什么?“和尚说:”我要你们一个老倭瓜。“掌柜的说:”你拿罢。“和尚扛起一个倭瓜,出了酒铺,信口唱着山歌道:堪叹人生不误空,迷花乱酒逞英雄。图劳到底还吾祖,漏尽之时死现功。弄巧长如猫扑鼠,光阴恰似箭流行。偶然使得精神尽,愿把尸身葬土中。仔细思想从头看,便是南柯一梦中。急忙忙,西复东,乱丛丛,辱与荣,虚飘飘,一气化作五更风,百年浑破梦牢笼。梦醒人何在?
梦觉化无踪。说什么鸣仪凤,说什么入云龙,说什么三王业,说什么五‘霸功。说什么苏泰口辩,说什么项羽英雄。我这里站立不宁,坐卧死生。睁开醉眼运穷通,看破了本来面,看破了自在容。看破了红尘滚滚,看破了天地始终。只等到五运皆空,那时间一性纵横。
和尚唱着歌往前走。焦亮、何清此时也能动了。自己尚不醒悟,要杀和尚。两个人给了酒饭帐,从后面跟出来。和尚一直来到灵隐寺门首,门头僧说:“老济回来了。”和尚说:“辛苦众位。”和尚来到门首不往里走,和尚说:“我在大雄宝殿西跨院西房由北头数头一间,我在那屋里住,谁要打算和尚,勒死和尚,就到那屋里去。”门头僧说:“你这是个半疯,谁跟你有那么大仇。”和尚说:“反正你们两人心里明白。”焦亮、何清一听,暗想这可活该,晚上省的我们找寻。二人见和尚进了庙,二人找了一座酒馆,吃完了酒,找了一座店。等到天交二鼓,两人把夜行衣换上,皂缎色软帕包巾,身穿三叉通口夜行农,周身扣好了骨钮寸绊,头前带好了百宝囊,里面有千里火自明灯钥匙,一切应用的东西。皂缎子兜裆裤,蓝缎子袜子,打花绷腿,倒纳千层底吸鞋,把刀插在软皮鞘内。二人出来,施展飞檐走壁,直奔灵隐寺。来到庙中,找到西跨院一看,各屋里全都睡了,惟有北头那一间西房有灯光。二人来到窗外,把窗纸舔破一看:只见屋中一张床,一张桌子,屋里什么也没有。墙上有一个黄磁碗,半碗油,棉花沾点着。庙里有规矩,每人晚上管油的只给两羹匙油,今天济公要加多,管油的不给,和尚说:“我没在庙里有好几个月,你按天包给我。”管油的没法,多添了两羹匙油。见和尚手拿酒瓶。自言自语说:“生有处,死有地。我昨天晚上就没做好梦,梦见脑袋掉下来,今天就许有贼息子来杀我。”焦亮、何清还不介意,少时见和尚枕着倭瓜睡了,焦亮说:“我杀他,你给巡风。”何清点头。焦亮刚要开门,就听和尚说:“好东西,好大胆量。”焦亮吓了一跳。又听和尚说:“你要咬我呀,好大老鼠。”焦亮一听,和尚说老鼠呢。等了半天,听和尚睡着了,焦亮又刚要开门,就听和尚说:“好东西,你可真找死,打算要害我呀。”焦亮吓的心里乱跳。又听和尚说:“好大个蝎子,亏得我没睡着。要睡着了,可了不得。”焦亮一听,心说:“真是这么巧。”无奈又等到天交三鼓。听和尚呼声震耳,焦亮进了屋中。见灯昏昏惨惨,先把灯吹了,把包袱油纸往地下一铺,伸手摸着短头发,手起刀落,竟把脑袋砍下来,搁在包袱包好,同何清这才上房回店。焦亮说:“咱们去找杨明去,跟他讲讲理。华云龙跟三十六友结拜,是杨明撒绿林帖,传绿林箭,他的引见。现在华云龙在临安犯罪,他为何不管?”何清说:“也好。”二人这才起身。两人在道路之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这天到江西玉山县凤凰岭如意村,到了威镇八方杨明的门首,金面鬼焦亮、律会鬼何清,抬头一看,二人呀了一声,忽然想起事来。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八回 提首级寻找杨明 见魔怪二人遇害
话说焦亮、何清二人来到杨明门首,见门前悬挂灯彩。焦亮忽然想起来说:“何贤弟,今天你我来巧了,今天是杨老伯母的生日,我还忘了呢,今天正应当来拜寿。”何清说:“对。”二人来到门首,家人一瞧说:“原来是焦大爷、何大爷,你快进去罢。厅房人不少呢,只等你们二位了。”焦亮、何清来里面一看,人真正不少,有追云燕子姚殿光,过度流星雷天化,干里腿杨顺,千里独行杨得瑞,飞天鬼石成瑞,飞天火祖秦元亮,立地瘟神马兆熊,金毛海马孙得亮,火眼江猪孙得明,水夜叉韩龙,浪里钻韩庆,铁面夜叉马静,摘星步斗戴瑞,顺水推舟陶仁,登平渡水陶芳,踏雪无痕柳瑞,一干众人,都在这里,见金面鬼焦亮、律令鬼何清二人进来,大众齐站起来谦让,彼此行礼。杨明说:“二位贤弟来了,我想着怕你两个人来不了,还真没忘了。”焦亮说:“我二人先给老太太拜寿去。”杨明说:“二位贤弟来到就是了,先喝酒,少时我替你二人说到就是了。”焦亮、何清二人坐下。杨明说:“今天我们三十六友,不能齐了。有死的,有出外的,有不知去向的,总得短几位。”众人说:“那是自然。”飞天鬼石成瑞就问焦亮二人从哪来。焦亮说:“由京都。”石成瑞说:“京都可有什么新闻?”焦亮说:“有新闻,杀华云龙。”杨明一听说:“谢天谢地。”焦亮说:“杨大哥,华云龙是你的引见,跟三十六龙结拜,他不好,你应当管他,现在他死在临安,身受国法,你怎么倒说谢天谢地?”杨明说:“焦贤弟,你知道华云龙所作所为不知道?”焦亮说:“不知。”杨明就把华云龙大闹临安,乌竹庵因奸不允杀死贞节烈妇,泰山楼杀人,秦相府盗玉镯凤冠,赵家楼怎么采花,大柳林怎么镖伤三友,怎么夜入蓬莱观,后又镖伤三友的话,从头至尾一说。秦元亮、马兆熊听见提华云龙,很不能生食华云龙之肉。焦亮、何清一听,说:“了不得,我二人做错了事了。”杨明说:“你二人做错了什么事?”焦亮说:“大哥可知道济颠僧?”杨明说:“知道。”焦亮说:“我二人不知细情,替华云龙报仇,把和尚杀了。”杨明一听说:“济公那是活佛,你怎么配杀得了?”焦亮说:“你不信,人头在包袱包着带来了。”杨明说:“你打开我瞧瞧。”焦亮立刻打开一看,就愣了,原来是半个老倭瓜。上面有四句话,写的是:可笑焦亮与河清,误把倭瓜当我僧。—人勉强行此事,难免当下有灾星。
众人一看,哄堂大笑。马静说:“济公乃是活佛,在我家毗卢寺捉过妖,你们如何杀得了!济公说的话,准得应验,说你二人有灾,你二人还得赶紧躲避。”焦亮说:“我二人回家躲几天,然后到灵隐寺找圣僧,给他老人家赔不是。”大众说:“言之有理。”众人在杨明家热闹了两天,过了寿日,众人告辞,各分南北东西。且说马静同焦亮、何清,一同奔小月屯。这天来到小月屯,有日色西斜之时,见小月屯里家家关门闭户,街上问一个人都没有,素常不是这个样子,马静说:“这是怎么了?莫非有什么缘故广三个人来到马静家门前一叫,门里面何氏娘子出来问:”谁呀?“马静说:”我。“何氏一听,把门开开道:”你可回来了,小月屯住不得了!可了不得了!“说着话,来到里面。马静就问:”怎么了?“何氏说:”由你走后,天天到初鼓以后,由西来一阵风,也不知是妖、是怪、是鬼嚷,喊喊掏掏,冲谁家门口一笑,第二天准死人。今天第七天,闹了六天,死了六个人了,西边本家马大爷死了,第二天隔壁李大爷死了,故家家吓的到晚半天,就不敢出来,选铺户都上店门不敢卖了。“何清一听说:”哪有的事,我就不信;在外面行快做义,老设遇见过鬼,晚上我等他。“焦亮说:”对。晚上也不管他是什么,咱0]拿刀斩他。“马静说:”你二人不要胡闹。“何清说:”不要紧。“三个人说着话,吃完了晚饭。天有初鼓后,就所由正西来了一阵风,刮得人毛骨惊然。何清、焦亮二人拿刀往外就跑。只见由正西来了一团白气,其形有一丈多,也瞧不出是什么来。焦亮、何清一声喊嚷:”好大胆妖怪,待我二人结果你的性命。“说罢,摆刀就剁。这股白气,照两个人一扑,两人跑回院中,躺在地下,人事不知,昏迷不醒。这个东西,冲马静对门一笑走了。马静见这两个人躺在院中,叫之不应,唤之不语,如死人一般。天光亮了,听对门街坊哭起来,当家人刘二爷死了。门口烧引魂车,马静正在着急,听外面叫门,马静出来一看,是雷鸣、陈亮。马静说:”二位贤弟,从哪来?“雷鸣、陈亮说:”我二人由曲州府上扬大哥家去,济公拿华云龙之时,我二人正在曲州府,我二人到杨大哥家去,听说焦亮、何清得罪了济公。杨大哥叫我二人来陪焦亮,何情,到临安给济公赔不是去。“马静说:”二位贤弟来此甚巧。焦亮、何清被妖怪给扑了。二位贤弟辛苦一趟把济公请来,一则搭救这方人,二则求他老人家慈悲慈悲、救焦亮、何清。“雷鸣说:”怎么回事?“马静把二人让到里面,就把闹喊喊掏掏之故,从头至尾一说。雷鸣、陈亮听明白,见焦亮、何清果然死人一般,这才告辞。从马静家出来,顺大路够奔临安城。书中交代,和尚自拿了华云龙、众贼出斩之后,就在庙里住着,没事,出去找本处几个徒弟来吃酒盘桓。这天来了一个老道,到庙里找济公。门头僧一瞧,这个老道,身高八尺,头戴青缎九梁道冠,身穿蓝缎子道袍,腰系杏黄丝绦,白袜云鞋,背后背着一口宝剑,绿鲨鱼皮鞘,钢什件黄绒鼻子,手拿蝇佛,面似淡金,长眉朗目,高鼻穗梁,四字口,三绺黑胡须,飘洒胸前,真正是太白李金星降世,一表非俗。这个老道,原是四明山玄妙现出家,姓孙,叫道全,乃是诸道缘的大师兄。因诸道缘前者回庙病了,加气伤寒。孙道全去瞧他,问:”师弟什么病?“褚道缘说:”是济颠和尚气的。“就把前番事一说,孙道全说:”不管紧,我去找济颠,把他杀了给你报仇。“猪道绿说:”师兄当真敢去,我病就好了。“孙道全说:”这就是。“当时孙道全起身,这天正来到临安,住在钱塘门店里。次日来到灵隐寺,一间门头僧,济颠可在庙内,门头僧说:”你找济颠,不知他出去了没有。他要出去,可不定三天五日,一月半月才回来。要在庙内,少时他必出来。等有人出来问问。“老道等着少时,只见由里面出来一个穷和尚,破憎衣,短袖缺领,僧帽在左边腰里掖着。老道说:”你可是济颠?“和尚说:”不是。我们师兄弟四个,胡颠,乱颠,混颠,济颠。我叫胡颠。“老道说:”你把济颠叫出来。“和尚说:”我喝酒你给钱,我就给你叫去。“老道抓给和尚两把钱。和尚进去,等候工夫大了,好容易又见穷和尚由里面出来。老道说:”你给叫济颠,怎么不出来?“和尚说:”我不知道。你认错了人罢,我叫混颠,你瞧我帽子在哪掖着。“老道一瞧,帽子在头前披着。老道说:”你不是胡颠。“和尚说:”我不是的,胡颠是我大师兄,他喝了酒就睡。“老道说:”混颠,你把济颠叫来。“和尚说:”我不能白给你跑,你得请我喝酒。“老道又给了两把钱。和尚进去,直等到日色西斜,只见里面出来一个穷和尚。老道也认不准了。说:”你是胡颠是混颠?“和尚说:”我叫乱颠。你找谁?“老道说:”我找济颠。“和尚说:”我给你叫去,你请我喝酒。“老道说:”你不是混颠么?“和尚说:”你不瞧我帽子。“老道一瞧,帽子在后头掖着。又给了两把钱。直等到天黑,也没人出来,老道赌气回了店。今天又来,堵着庙门骂济颠。正驾着,雷鸣、陈亮来了。雷鸣说:”杂毛你怎么骂我师父?“老道一听说:”你是济颠的徒弟。“雷鸣说:”是呀。“老道说:”好。我找不着济颠,就是你罢。“用手~指,用定神法把雷鸣、陈亮定住。老道伸手拉宝剑,要结果二位英雄性命。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九回 报弟仇灵隐访济公 搬运法移钱济孝妇
话说孙道全技宝剑,正要杀雷鸣、陈亮,就听庙里一声喊嚷:“哈哈。好杂毛,休要欺负我徒弟,待我来跟你分个高低上下。”老道一瞧,由庙中出来一个穷和尚:破僧衣,短袖缺领,腰系绒绦,疙里疙瘩,头发有二寸多长,一脸油泥,光着两只脚,穿着两只草鞋,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老道说:“你是济颠?”和尚说:“正是,然也!你别欺辱我徒弟。冤各有头,债各有主。”和尚把雷鸣、陈亮定神法撤了。雷鸣、陈亮说:“师父,我二人由小月屯来找你来了。”和尚说:“你二人不用说,我都知道,你两个人头里走,我跟老道说句话,我随后就到。”和尚说:“老道,咱们两个人,找没人地方说去。”老道说:“甚好。”和尚头里走,老道随后跟着,展眼之际,和尚没了。老道遍找,找不着了。自己无奈,只好回店罢。老道又一想,盘费用尽了,想法子弄点钱,好吃饭住店,再访查和尚。老道就在街上,买了二斤切糕回到店中,把枣儿豆子都挖了去,把切糕团成九子,用飞金贴成衣子,用药一熏,把丸子带在兜囊。老道来到钱塘关,找地方赁了一张桌子,他说舍药,桌子用一天一百钱,讲明白了。老道拿着一个木头盒,就在这里一站,口中念道:“贫道乃梅花山梅花岭梅花道人是也。正在洞中打坐,心血来潮,我格指一算,知道这方有难,贫道脚踏祥云,来至此处,舍药济人。众位要求方,勿论多少钱,搁在我这盒里,我会给把药取来。”老道一念,就有许多人围上。内中有好事人拿二百钱,往老道这盒子一搁,老道把盒盖一盖,老道用手指一指,口念:“无量佛。”把盒子打开一瞧,钱没有了,一粒药在盆里。老道说:“众位看见了,这药是太上老君赐的,能治造虚百根,五劳七伤,妇人胎前产后,男人五积六聚,勿论男女大小,诸般杂症百病,一吃就好了。把药拿回去,用阴阳瓦焙了,用红糖冲服。”大众一瞧,钱搁在盆里就没了,药就来了,真是神仙稀奇之事。凡世上人,都是少所见多所怪。老道这是换数,他是搬运法,能把钱换在腰里去,把药换在盆里来。大众瞧着一新鲜,这个也要讨,那个也要讨。老道说:“众位别瞧我这盒子小,能装得三山五岳,大众等不信,拿钱试试。搁一吊也没了,搁八百也没了。”老道正在诓钱舍药、高兴之际,那边和尚来了。和尚远远一瞧,心里说:“好杂毛老道,又在这里诓人家的资财呢。拿切糕丸换钱。”和尚远远瞧明白,见眼前地下铺着一张毛头纸。上写告白:四方仁人君子得知:小妇人张门吴氏,丈夫贸易在外,我家中婆娘病故,衣食棺样抬葬,手无分文,万出无奈,只得叩求四方仁人君子,施侧隐之心,量力帮助。众人扶凑,聚少成多,傅得将婆母可埋葬,以免尸骸暴露。殁存均感大德也。
和尚来到近前一瞧,许多人围着看,并无一人给钱的。和尚说:“你们有钱给她几百,也是好事。”旁边有一个人,扛着五百吊,说:“和尚,你别说便宜话,你给他几百,我就给他几百。”和尚说:“我给他,你敢和我比着给么?”这个人说:“就凭你这么样穷和尚,我不敢跟你比?我给他一吊。”和尚说:“我也给一吊。”和尚由兜囊一掏,口念:“吨。敕令赫。”掏出五把钱,约一吊多,给了那妇人。那人说:“我再给五百。”和尚又一掏兜囊,口念:“噎。敕令赫。”掏出三百来,和尚又一掏,掏出二百来。这串钱是大黄铜钱,拿红丝穿着,和尚也掏出来。旁边有一个人瞧见,“哟”了一声。旁边这个人,书中交代,姓张,叫张大。他因为手麻木,拿着二百文黄铜钱,今天同着他一个拜弟李二,两个人出来闲游。张大要出恭,把这二百钱交给李二拿着。李二见老道舍药真奇怪,他要讨药,又投有钱,就把这二百钱搁在老道盒里,讨了一粒药。张大出完了恭,一问钱,李二说我给老道了,讨了一粒药,回家我再还你。张大说:“花了花了罢。”二人又来到这里瞧热闹。见和尚舍钱,一掏把这串钱掏出来。张大他认识这串钱是他的,就问:“李二,怎么这串钱,跑到和尚腰里去了。”李二说:“真怪。”这两个人又跑来到老道这里,瞧见有一个人,拿着五百钱讨药,把钱放在盆里,老道一念无量佛,钱没了。这两个人赶到这边来,来瞧神仙传道。见和尚一伸手:“奄。敕令赫。”掏出五百来,果是老道方才讨药的那五百。这两个人正事也不办了,又跑回老道这边来。又见有一个人讨药,八百钱,老道搁在盒里,老道一掀盒没了。这两个人赶紧跑回和尚这边来,又一瞧,和尚一伸手:“奄。敕令赫。”果然在腰内又掏出八百来。推有这些众人,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来回跑什么。直到天晚,老道一想:“钱也诓的不少了,该回去了。”老道说:“众位明天见罢,我山人今天不施舍了。”大众全散了。老道伸手一摸,钱兜内一个铜钱都没有了。老道一愕,说:“怪呀!”张大、李二两个人一笑说:“没了。”老道说:“好呀,必是你两个人拿了去。”张大说:“我们又没到你跟前去,怎么我们拿了去?”老道说:“你怎么知道没了。”张大、李二说:“我们两个人瞧了半天了。你的钱都给一个穷和尚舍了棺材钱。你这里进五百,那边和尚掏出五百来。”老道说:“和尚在哪里?”张大说:“就在那边。”老道一想:“这必是济颠,我找他跟他拼命。”老道刚要走,旁边过来一个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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