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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全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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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宽大的屋子没有?“伙计说:”上房里方才来了两位,倒是打间,众位道爷等一等,我叫上房那两位挪出来,到别的屋去吃也行。“邵华风说:”甚好。“伙计立刻来到卜房一看,见雷鸣、陈亮踪迹不见。书中交代:雷鸣、陈亮哪去了呢?这两个人偷着看是邵华风众妖道来了,把雷鸣、陈亮吓的亡魂皆冒。心中一想:”是这对头冤家到了,这要一见着老道,难得要我的命。“吓得这两个人无处可躲,一撩床帏,藏在床底下去。心里说:”只要老道不找,等他们吃完了饭走了,再钻出来。倘若要搜寻着,也是无法,只可认命,万事皆由天定,生有处,死有地。“两个人藏起来,伙计一瞧没了人,说:”这件事可怪,怎么会没了人?莫非这两个人是骗子手,没给饭钱就跑了?怎么也没见出去呢?是不是鬼呀?“伙计愣了半天,说。”众位道爷进来罢,上房这两个人没有了。“赤发灵宫邵华风众人来到屋中说:”怎么一段事?“伙计说:”这两个人连饭钱没给,也不知什么时候走的。“邵华风说:”愀辖舾
第一百九十七回 赵家庄英雄见怪事 七星观罗汉捉妖人
话说雷鸣、陈亮要回镇江府,走在道路之上,来到一座村庄,见有一个老道,拉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直打,这孩子口中不住直骂。雷鸣一看,说:“老三,你看这个小孩,老头为什么这么大年岁跟小孩一般见识?我过去问问。”雷鸣来到近前,说:“老头,这孩子是你什么人?你打他?”老头说:“二位要问,这孩子并不是我什么人,实在可恨!”雷鸣说:“既不是你什么人,你这么大岁数打小孩子,因为什么?”老者说:“我告诉你们二位,你给评评理。老汉我姓赵,叫赵好善,我们这地方叫赵家庄。这个孩子叫二哥,他姓陈,他有一个母亲,娘家姓孙,跟我并不沾亲带故。只因他母子逃难,来到我这村庄,我是一片慈心,见他母子可怜,一个年轻的妇人,带着一个小孩子,流落在外乡,连住处都没有,我对门有三间场院房,叫他母子白住,我并不要房钱。他母亲倒很安分,天天到七星镇有一家财主家去做什线活,早去晚归。人家财主家有小孩子怕打架,他母亲天天去也不带着他。昨天他母亲回来。躺在炕上,一句话也设说就死了。今天我听见说,我一想已然死了,这也无法,谁叫住我的房呢了破只好给买一口棺材,把他埋了罢。谁想到这孩子他说不叫埋,他说他母亲没病,他还要留着他母亲做伴。二位想想莫非我这房子就搁着一个死尸占着?世界上也没有死了人不理的道理。我就要埋,这孩子张嘴就骂,不叫埋定了。因为这个骂上我的气来,我这才打他。”雷鸣说:“你这孩子这可是太浑,你娘业已死了,焉有不埋的道理?”小孩说:“我娘没病,我不叫埋,我还留着叫我娘跟我做伴呢。”雷鸣说:“你这孩子可是胡闹,你快叫人家把你娘埋了罢。不要紧,你没人管,我们把你带了走,我瞧你也怪苦的。”赵老丈说:“二位把他带了走罢。”小孩直哭直闹,赵好善说:“二位贵姓?”雷鸣、陈亮各通了名姓,赵好善说:“二位跟我来瞧瞧,他说他娘没病死不了,你们二位来瞧瞧,是死了没有?”雷鸣、陈亮二人跟着,进了这西村口,赵好善说:“我就在这路北大门住家,路南里就是我的场院了。”雷鸣、陈亮一看,路南里是一片空地,周围篱笆圈,里面有三间南房。大众一同来到里面,到了屋中一看,东里间顺前檐的炕,炕上躺着一个少妇,已然是死了。虽然衣服平常,看年岁也不过有三十岁,长得倒有几分姿色。雷鸣、陈亮一看,果然是死了,说:“孩子,你娘分明是死了,好端端又不是人害的,你不叫埋怎么样?”正说着话,听外面一声:“哎呀!阿弥阳佛,善哉,善哉!你说不管,我和尚焉有不管之理?”雷鸣、陈亮一听是济公的声音,赶紧往外一看,果然不错,是和尚带着何兰庆、陶万春两位班头。雷鸣、陈亮说:“好,赵老丈你看着灵隐寺济公来了!”赵好善也有个耳闻,知道济公名头高大,赶紧把和尚让进来。雷鸣、陈亮说:“师父从哪来?”和尚说:“我告诉你两个人,不叫你们两个人管闲事,你两个人还是不听。方才我一出店,要上戴家堡,偶然打了一个冷战,我就知道你两个人要惹祸。我和尚不能不追来,我要不来,这个乱大了。”雷鸣、陈亮说:“师父这有什么祸呢?”和尚说:“那是有祸。我且问你,这个妇人是怎么一段事?”雷鸣说:“赵老丈你跟圣僧说说这件事。”赵老丈又照样把话学说一遍,提说:“人死小孩不叫埋。”和尚说:“这是死人么?”赵好善说:“怎么不是?”和尚说:“你来看!”用手冲着死人一指,口念“奄嘛呢叭迷哞!奄,敕令赫!”雷鸣、陈亮、赵老丈再一看,和尚把障眼法给撤了,众人一看,炕上躺着并不是真人,原来是一个纸人,众薪淮赫
第一百九十八回 戴家堡妖魔作怪 八蜡庙道土捉妖
话说济公禅师把百骨神魔烧化,随即带领雷鸣、陈亮、赵好善出了赵家庄,来到七星观。老道吴法通正在院中作法,不见百骨神魔回来,桌上的七盏灯花都灭了,老道就知有人破了他的法术,正在心中一愣,只听外面一声喊嚷:“好孽畜!你敢兴妖,无故害人,我和尚焉能饶你?‘堵道抬头一看,见来了一个穷和尚,短头发有二寸多长,一脸的油腻,破僧衣短袖缺领,腰系绒缘疙里疙瘩,足安两只草鞋,踢踏踢踏,一溜歪斜,长得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带着一个蓝脸,一个白脸,一位老丈。老道春和尚是个凡夫俗子,罗汉爷早把三光闭住,吴法通一见,口中说:”什么人?好大胆量!“和尚说:”就是我老人家。“老道打算要跑,和尚用手一指点,口中念六字真言:”奄嘛呢叭迷哞!奄,敕令赫!“用定神法将老道定住。和尚说:”雷鸣、陈亮,你两人把那老道杀了罢。这东西害过无数的人了,留着他贻害于后人,我和尚诛恶人即是善念。“雷鸣、陈亮立刻拉出刀来,手起刀落,将老道结果性命。和尚说:”在大殿里有一口空棺材,就把老道搁在里面,明天赵好善你叫人把他埋了,就完了,这座庙就给你做为家庙。“赵好善点头答应。和尚带领众人,把夹壁墙打开,里面有四个妓女,连孙氏也在里面。和尚说:”你们这四个妇人,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天亮各奔他乡。赵好善你把孙氏领回去,叫他母子团圆。“等候天光亮了,四个妇人各自去了,众人把孙氏带回赵家庄,和尚说:”雷鸣、陈亮,你二人要回家去罢!还是少管闲事为要紧。我和尚也要上戴家堡,捉拿邵华风。“赵好善谢过济公,雷鸣、陈亮告辞分手,和尚带领何兰庆、陶万春,由赵家庄出来,直奔戴家堡而来,大约有四五十里之遥。戴家堡也属常州所管,和尚同二位班头方来到戴家堡,只见由对面鼓乐喧天,八个人搭着一个彩亭子。里面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有好几十人护送。何兰庆、陶万春一看,这事透着新奇,心里说:”这么一个小孩。可有什么好处呢?“何兰庆见旁边站定一位老者,在那里唉声叹气,何兰庆过去深施一礼,说:”借问老丈,这小孩可有什么好处呢?大众围随着,用亭子搭着上哪去?“这老者叹了一声,说:”尊驾不是我们本处人罢?“何兰庆说:”不是。“老者说:”尊驾有所不知,在我们这村北,有一座庙,只因前者八蜡神在我们这村庄里闹的甚利害,不是伤人,就是着火。众村会首到八蜡庙一烧香上供,八蜡神吩咐人来说,叫我这村庄一天给他供一个小孩,他吃一百天就走。若要不给供,把我们合村的人都要了命。我们这村庄方圆有两千多户人家,众会首一商议,谁家有孩子也舍不得去给八蜡神上供,花钱买谁也不卖。大众说:“这是咱们的村难。’众人出了个主意,谁家有孩子,写上名字,团上纸团,搁在斗里摇,摇出谁家的小孩,就把谁家的小孩去上供。没偏没向,碰命,每天送一个,今天二十九天了,八蜡神吃了二十八个小孩子。今天这个小孩姓刘,家开着杂货铺,人家三门寺着这一个孩子。人家家里是善人,真称得起乐善好施,急公好义,都说不应当遭这样报,偏巧就把他家孩子的名儿摇出来。不能不送去,大众瞧着可修。老哥们三个要亭子搭着这小孩,给八蜡神送去。”何兰庆一听,说:“这还了得!”回头说:“济公,你老人家给管管这件事好不好?把妖精捉了,搭救这一方的黎民,也算你老人家一件大功德。”和尚说:“我不管。”兰庆说:“圣僧能行为,何不管呢?”和尚说:“倒不是我不管,回头有比咱们能为大的来管。等人家管,不用咱们再管,不信你瞧着。”正说着话,只听对面一声“无焯芬豢
第一百九十九回 试法宝误装道童 显金光道缘认师
话说褚道缘见妖精一来。立刻把八宝云光装仙袋,往外一摔,口中念念有词,真是霞光万道,瑞气千条,妖精一溜烟竟自逃走。褚道缘并未将妖精拿住,把八仙云光装仙袋拣起来,直等到天色大亮,妖精并未复来。刘氏弟兄在配房看得真切,出来给老道行礼,褚道缘说:“你等可曾看见了?”刘善人说:“仙长,你老人家果然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把妖精赶走。可有一节,道爷可别走,你要走了,恐妖精再来,我等村庄可就要受他大害了。”褚道缘说:“我不走,我在这里三天就是了,如妖精再来,我必将他拿住。如三天不来,大概也就不来了,那时我再走。”刘善人说:“好,仙长不必在这庙裹住着,我们把你送到北边三清观去。那庙里有一位老道,叫铁笔真人郑玄修。你们二位遭爷可以一处盘桓,那庙里也有人伺候。”诸道缘说:“郑玄修我认识他,跟我师父沈妙亮相好,我去看看。”刘善人说:“道爷既认识更好了。”这天同着褚道缘,来到三清现。一叫门,由里面道童出来开门,一看认识,说:“道爷从哪来?”诸道缘说:“你家祖师爷可在这里?”道重说:“我家祖师爷会着客呢。”褚道缘说:“谁在这里?”道童说:“灵隐寺济公带着两位班头,昨天住在这里。”褚道缘一听说:“这可活该,我正要找济颠僧报仇找不着,他在这里甚好。”书中交代:昨天济公见裕道绿拦住彩亭,和尚就带领何兰庆、陶万春进了酒馆,要了酒菜,吃喝完了,给了钱,同二位班头出来,够奔王清现。刚来到庙门首,见郑玄修在门首站着,和尚说:“郑道爷,你好呀!”郑玄修一瞧是济公到,甚喜。想起前者济公戏耍神童子褚道缘之时,在酒楼和尚把郑玄修的银子诓了走,在村口瞧银子的成色,郑玄修限和尚打起来。正碰见沈妙亮,和尚显露了三光,郑玄修知道和尚是得道的高僧。今天一见,连忙行礼说:“圣憎久违!这是上哪去?”和尚说:“我特意来望看你。”郑玄修说:“无量佛!圣僧请庙里坐。”和尚说:“可以,扰你个座。”带着二位班头进了庙,来到鹤轩一看,倒很清雅。和尚落了座,有道童献上菜来,郑官修跟和尚谈话。本来和尚肚腹渊博,怀抱锦绣,腹隐珠现,满腹大才,二人越谈越对近,郑玄修很佩服和尚,留下和尚吃饭,住在这里。今天一早起来,喝着菜用过点心,刚要摆饭,听外面打门,道童开门,一看是褚道缘,道重一提说济公在这里,褚道缘说:“这可该当我报仇。”迈步往里就走。和尚一看说:“了不得,我的仇人来了。”郑玄修赶紧站起来说:“褚道缘你来了!今天济公在我这里,冲着我算完了,我给你们二位讲合了。”桔道缘说:“那可不行!勿论谁说,也管不了。他欺负苦了我了,我特为找他报仇。”说着话,立刻伸手把八宝云光装仙袋掏出来,说:“我今天非得把济颠装起来,叫他知道我的利害。”郑玄修说:“不可,瞧我罢。”和尚说:“得了,褚道爷你饶了我罢。”连何兰庆、陶万春都来求老道。褚道缘说:“不行。”立刻把八宝云光装仙袋一抖,眼瞧把和尚装在里面。褚道缘拣起仙袋,就要往地下摔,打算把济公摔死,被郑玄修一把抢过去,说:“褚道缘你不准,出家人以慈悲为门,善念为本,不许无故害人的性命,你跟济公又没有多大的仇,装了就是了。”说着话,郑立修把八宝云光装仙袋往下一倒,再一看,大众一瞧,里面装的并不是和尚,原本是郑宝修的大徒弟道童儿,已然身上都直了,昏迷过去。郑玄修说:“褚道缘你怎么把我的徒弟装起来?”褚道缘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段事,我分明是装的济颠哪!”正说着话,只见和尚由外面来了,一溜歪斜,脚步踉跄,∧阏嬉
第二百回 众妖道灵隐放火 恶高珍信口谣言
话说济公禅师带领何兰庆、陶万春,慌慌张张出了三清观,二位班头也不知和尚是有什么事。书中交代:赤发灵宫邵华风,目前者由五里碑万成店逃走,带领五殿真人、七星道人、八卦真人、黑毛至高顺、铁贝子高珍,顺大路直奔临安城。只见众人到了临安,晚间直奔灵隐寺而来,暗中一探,见庙内静悄梢,空落落,一无人声,二无犬吠,众僧人俱都安歇。邵华风说:“众位搬柴草给放火!今天把灵隐寺一烧,我总算报了仇了。然后再拿济颠僧,结果了他的性命,方出我胸中的恶气。”众老道点头,来到灵隐寺庙外九里云松观,搬了许多的柴草,堆在大雄宝殿左右。刚要点火,忽然就听大殿之内,一声喊嚷:“好杂毛老道!胆子真不小,看你们往哪走?待我和尚拿你!”众老道一听说话是济公的声音,又听大殿房上四面喊嚷:“好者道,我等在此久候多时!快拿妖道,别叫他们跑子!”众老道吓的惊魂千里,拨头就跑,跑出庙来,邵华风说:“可了不得,原来济颠在庙里,你我快走。他既回了庙,你我够奔常州府去,劫牢反狱,搭救咱们的人。把知府一杀,然后到弥勒院,把咱们的手下人会齐了,自立常州王。”众人吓得只顾跑,怕济颠和尚追上。其实庙里不是济公,乃是少师父悟禅,房上四面是金毛海马孙得亮,火眼江猪孙得明,水夜叉韩龙,浪里钻韩庆,前者由常州府奉济公之命,在灵隐寺看庙。这四个人在大殿的四极角,分为四角,虚张声势一嚷,老道不知有多少人,众人把妖道吓走。次日金毛海马孙得亮四个人,告辞回陆阳山莲花坞去了,小悟禅奉济公之命在庙里看庙,这话体提。单说众老道夜由灵隐寺跑出来,不顾东南西北,四散奔逃。惟有铁贝子高珍吓迷了,要奔常州府应该往南,高珍他往北跑出有三十多里路来,累得浑身是汗,遍体生津。自己止住脚步,一辨别方向,明白过来,要奔常州府是往南,这越走越远了。自己复反又回头往南,打算还要追赶邵华风众人,那如何追得上?他一往一来,就是六十多里。自己料想是追不上了,心中一想:“大概邵华风众人必上弥勒院去,我随后到弥勒院去,反正也就见着了。”天光亮了,自己找酒馆吃点东西,顺大路往前走,在大路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这天来到常州府地面,相高弥勒院只有二三十里之遥,高珍低着头,正往前走,忽听对面有人说:“上哪去?小子!”贼人胆吓虚了,高珍一哆咳,抬头一看,见对面来了一人、身高八尺以外,膀阔三停,头上扎豆青色六瓣壮士巾,上按六颗明珠,身穿豆青色箭袖相,腰系丝骛带,翠蓝绸子衬衫,薄底靴子,面似青泥,又似冬瓜皮,两通朱砂眉,一双金睛,叠抱押耳红毫,满部的红胡须,闪披一件豆青色英雄毫,助下佩刀。高珍一看,认识此人乃是立地瘟神马兆熊。原本高珍他素常就怕马兆熊,知道马兆熊是个浑人最不讲理,赶紧上前行礼,说:“原来是马大哥。”马兆熊说:“你小子哪去?”高珍一想:“我要说上常州府,他必盘问我,就许不叫我走,我莫如拿话冤他。”这小子眼珠一转,随机应变,就犯上坏来了,随口说:“我正找你哪!没想到找没找着碰上了。”马兆熊说:“你找我做什么?”高珍说:“我给你送信,你的朋友飞天火祖秦元亮,被人害了,死的好苦。”马兆熊一听,说:“被谁害了?”高珍说:“被雷鸣、陈亮两个人害的,死的可修,把眼睛也剜了,开膛摘心。”高珍知道马兆熊是个浑人,必要找雷鸣、陈亮去拼命。前者破慈云观有雷鸣、陈亮,我给他们拢上对,谁爱杀谁谁杀谁,他一气必走,我好走我的。焉想到马兆熊一听,更刨根问底说:“你小子说这话,是真的?你瞧见雷鸣、陈亮害的?”高珍说:“我瞧芩担骸昂
第二百零一回 马兆熊怒杀高珍 邵华风常州劫牢
话说雷鸣、陈亮同奏元亮三个人,方一进酒馆,见铁贝子高珍站起来就跑。立地瘟神马兆熊一声喊嚷,怪叫如雷,站起来随后就追。雷鸣、陈亮、秦元亮这三个人,也不知道因为什么,随后也追赶出来。酒饭座唬的一阵大乱,饭馆那掌柜的也不敢拦,只打算雷鸣他们三个人是办案的番子①,高珍这两个人必是贼人,大众胡思乱想,纷纷议论。雷鸣、陈亮、秦元亮三个人追来,就见高珍在头前奔命逃走,真是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连头也不回。就听马兆熊随后追赶口中喊嚷:“好囚囊的!你给我们拢对,我焉能饶你?今天你上天,赶到你凌霄殿,入地赶到你水晶宫,焉能放你逃走!”飞天火祖秦元亮后面喊嚷说:“马贤弟,你因为什么追赶高珍?”马兆能说:“三位跟我来!这小子他搬秀是非,他说雷鸣、陈亮把你杀了,我几乎受骗。”雷鸣、陈亮一听,气往上撞说:“追他,别放他走了。”陈亮说:“高珍他是慈云观的余党。”
①番子:作“暗探”解。
众人紧紧一追,高珍头前逃走,这几个人也不知高珍要往哪跑,马兆能是死心眼非要把高珍追上不可,直追出有五六里地。见高珍进了一座山口,众人也追进山口,高珍直奔北山坡,见山坡上有一座大庙,正当中的山门,两边的脚门,前有钟鼓二楼,后有藏经楼,大概有四五层大殿,见高珍跑进东角门,马兆熊也迫进东角门。高珍要往东配殿里跑,活该脚底下一忙,台阶绊了一筋斗,马兆熊一个箭步,蹿到跟前,手起刀落,扎在高珍的后心,当时高珍气绝身亡,血流满地。此时雷鸣、陈亮、秦元亮也赶到了,秦元亮说:“马贤弟怎么样了?”马兆能说:“把囚囊的扎死了。”话言未了,就见由东配房一声喊嚷:“阿弥陀佛!”大众睁眼一看,出来一个大脱头和尚。身高八尺,膀阔三停,头大项短,披散着头发,打着一道金箍,面如锅底,粗眉大眼,身穿青僧衣,白袜僧鞋。和尚出来一看,说:“施主这是怎么了?我这庙里是佛门善地;为什么在我庙里来杀人?”秦元亮说:“你别管,他是个贼,我们把他摔到山涧去,没你的事。”和尚说:“在我庙内,焉有不管之理?你们几位贵姓?死的这个是谁呀?”雷鸣、陈亮各通了名姓,秦元竟、马兆能也说了名姓,说:“这个贼人叫铁贝子高珍,他是由慈云观漏网之贼。”和尚说:“呵,他是慈云观的贼,破慈云观有你们几位么?”雷鸣、陈亮说:“有咱们。”秦元亮说:“我也在那里。”正说着话,就见由屋中出来一个人,正是黑毛至高顺。说:“当家的别叫他们走,破慈云观有他们,把我哥哥杀了。好好,我焉能跟他等善罢甘休!”和尚哈哈一笑,说:“不用你,他们几个是放着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找寻。这也是自来找死。”众人一听,说:“好秃驴!你要多管闲事,先拿刀砍你。”和尚用手一指,说声“敕令今!”竟把四位英雄定住。书中交代:这座庙就是弥勒院。原本高珍打算跑到弥勒院来,就不怕了,没想到自己到了庙里,绊躺下来,这也是贼人恶贯满盈,该当遭报。这个和尚就是通天和尚法雷。原本此时赤发灵官邵华风、五殿真人、八卦真人众妖道,由灵隐寺逃走,就奔弥勒院来了。这院里早有迷魂太岁田章,带领众熏香贼,早都来了。群贼在这庙里会了齐,都在后住着。今天通天和尚把四个人定住,高顺就说:“待我来杀,我给我哥哥报仇。”说着话,刚要转身进屋中拿刀,忽听外面一声喊嚷:“好孽畜!你们又要害人,待我和尚来拿你。”高顺一瞧,唬的亡魂皆冒,说:“可了不得了,济颠和尚来了!”原来济公由三清观出来,带领何兰庆、陶万春,慌慌忙忙就是奔弥勒院来。罗汉爷有未到先知,刚来到弥勒院,正赶上高顾同法雷要杀这四个人。和尚一嚷,高顺同法雷唬的拨头就往后跑。济公哈哈一笑,说:“好法雷,你跑罢!我和尚也不追你。十八天之后,咱们丹阳县见。”法雷只顾跑,也没听见。同高顺跑到后面,给众妖道送信,说:“济颠和尚来了!”众群贼一听,胆裂魂飞,急忙逃走。济公并不追赶,罗汉爷本是佛心的人,有好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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