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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 2004全年精选合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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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姑娘数到“二”时,桑帕斯把钱包扔了过去。姑娘很随意地打开了钱包,她一下就叫了起来:“啊,大叔,你带了信用卡,为什么还带这么多现钞?”姑娘的话里带着明显的讥讽口气,桑帕斯十分恼怒,大喝了一声:“下车!”说着,他想停车,但那姑娘极是老练,她命令道:“你老实给我往前开,我还不至于钱包还在手上就被抓住!”在这个姑娘面前,社会阅历丰富、处世经验老到的桑帕斯,简直就成了一个低能儿,任凭姑娘玩弄于手掌之中!
  姑娘从钱包中抽出了几张钞票,她说:“我不需要这么多钱,钱多了会成为资本家的,我只需200卢比就够了,多一分都不要。”她说着,钱包“啪”的一下就被扔到了桑帕斯的腿上,姑娘拉开了牛仔裤的拉练,把钱小心地塞到了内裤里,再拉好拉练,然后 对桑帕斯说:“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大叔,停车,再见!”说着,姑娘在桑帕斯的双颊上吻了吻,从容地走下汽车,消失在茫茫的人流中
  桑帕斯想尽快去警察局报案,但一想到警察那无休止的问话时,他又畏缩不前了,再说,即使有一个女警官接手了这案子,她也不可能在这个人群密集的城市中去搜每一个姑娘的内裤,那只是白费时间和精力。
  那么,桑帕斯还能做什么呢?他驱车来到办公楼,又乘电梯到了他办公的楼层,他又走进了办公室,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纳吉,玛丽上学去了吗?”
  “还没有”
  “你让她听电话!”
  话筒里传来了女儿玛丽的声音:“爸爸,我的头发干了,我正要出门上学去。”
  桑帕斯对着话筒大声吼着:“玛丽,你给我听着,从今天起,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去搭车了,真丢人呀,你要再敢在马路旁伸出大拇指搭车,我就用你书包里的刀片割掉你的大拇指,即使你不上大学,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玛丽奇怪了:“爸爸,发生什么事了?”
  “你别问了,就这样,从今天起,你乘公共汽车去!”桑帕斯说着就挂了电话。
  于是,玛丽就再也没有去马路搭车


  ·  海外故事-——红头发的歹徒
  里德警官身体健壮、行动敏捷,还获得过射击冠军,正因为这些,他被派到这个小城的黄金街当巡警,要知道这可是一份不小的荣誉。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里德正在黄金街上巡视,突然一个红头发的男人出现在里德的视线里,就在红头发男人和里德的目光相对时,红头发男人转身就跑。里德感到疑惑,急着追了过去。红头发男人的身体实在是不怎么样,没跑多远就被里德逮到了。里德平静了一下呼吸,说:“先生,看来您要到警署吃午饭了。”红头发男人耸了耸肩,表现出一种无奈,这样里德感觉到自己没有抓错人。
  警署位于黄金街的街尾,也是进出黄金街的惟一出入口。来到警署,经过讯问,红头发男人自称叫吉米,是一名心理学硕士,是来这个小城实习的。里德问道:“吉米先生,你见到我为什么跑?”吉米一脸的不高兴,说:“警官,本国法律哪一条规定公民不准在街上跑步?”“可你是在见到我时才突然跑起来的。”“您这话也许说得有点问题,应该是我见到你时才开始跑的,可是,你看这有什么问题吗?” 吉米说完“哈哈”大笑起来。里德听着吉米不怀好意的笑声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但也没有一点办法让吉米留在警署,只好把他放了。
  第二天,里德依旧在黄金街上巡视,脑中还残留着昨天那个红头发吉米不屑表情的记忆,里德觉得他一定是在戏弄自己。突然,里德看到了一个红头发男人,那男人见到里德转身就跑,里德确定那人正是吉米,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过去。吉米又被带回了警署,询问的结果和昨天一样,里德咬着牙根将吉米释放了,他觉得吉米是个疯子,不然就是个运动狂什么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德总是能看到吉米,吉米也一如既往的“跑步”,只不过是在见到里德以后。那撮红头发在里德眼中简直就像是一摊牛粪般的讨厌,以至于每次里德都想让吉米在马路上跑时被一辆飞驰的汽车撞倒。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现在的里德若是见不到吉米反到觉着不正常了。这时,吉米也照常出现在里德的视线内,还是一看到里德就跑,里德喃喃道:“这个红头发家伙真该到精神病院或心里诊所去一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大喊一声“抢劫”,接着,一个年轻女人跑到里德身边气喘吁吁地说:“一个红头发的家伙抢劫”
  里德感觉事情不妙,赶紧追赶上去。这次里德费了不少劲才抓到了吉米,女人也赶了上来说:“就是他!这个红头发的坏小子!”里德终于弄明白了吉米的用意,什么“硕士”、“实习”全是假的,他将吉米和那个女人一同带回了警署。
  里德喝了一口浓浓的咖啡,口气严厉地问道:“吉米,我的心理学硕士先生,这回你还有什人要辩解的?”吉米说:“警官先生,您难道不知道她是个出了名的疯女人!”里德转过头问那女人:“小姐,他抢了你什么东西?”“感情!”
  “什么?”这个回答让里德大吃一惊。这时女人又说:“我叫露丝,是吉米的女朋友,他不顾我们三年多的感情,丢下我一个人跑到这里,您说他是不是抢走了我的感情?”说着,露丝就“呜呜”地哭了起来。里德此时有些抑制不住愤怒之情,他觉得自己受了吉米和他所谓女朋友的玩弄,便厉声喝道:“小姐,你说的抢劫对象,它应该是金表、皮包之类的财物!”
  露丝擦了擦眼角说:“警官先生,这只是您将抢劫的概念局限化了,难道感情就不能抢劫吗?”说完,她望着吉米又哭了起来。这时,吉米轻松地耸了耸肩,说:“警官先生,我说得没错吧!”对于这样荒唐的事,里德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把他俩请出了警署。
  没想到第二天,闹剧又重新上演了,只是女主角换成了一个叫玛丽的女人,所有的经过一模一样,活像是一幕蹩脚的喜剧,连台词都如出一辙,只是临走时玛丽加上了一句:“警官先生,要知道这个红头发的家伙抢走了不少女人的感情!”里德强压住怒火,对她说:“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第三天上午,里德在黄金街上巡视时,脑子被近几天吉米和他那些感情被抢劫的女人们搅得一团糟,他发誓如果再发生这类“感情抢劫”的事,他一定会躲得远远的,再也不会 去理睬了。就在这时,里德又听到有人在喊“抢劫”,随着叫声,他又一次看到了那团如一摊牛粪般的红头发,里德气得发了疯,他的忍耐已经超出了极限,他决定要兑现自己的诺言,于是就毫不犹豫地走进了旁边的一家咖啡店,悠然自得地喝起了咖啡,再也没有到街上去巡视。
  几天以后,黄金街上换了一位新警官,里德受了很重的处罚,不知道发配到哪儿去了,因为前不久的那个上午,黄金街上最大的一家珠宝商店被抢了,歹徒中为首就是一个红头发的家伙


  ·  中篇故事-——制造孤儿(节选)
  “六一”儿童节那天,省里举办的“光大杯”孤儿舞蹈大奖赛在省城工人文化宫拉开了帷幕,锦城市“幸福孤儿院”的孤儿演员梁爽艺压群芳,她表演的单人舞《孤儿泪》一举夺得单人舞表演第一名,获得了最佳表演奖。
  大赛结束的当天晚上,带队的“幸福孤儿院”院长冯奇正在宾馆的房间休息,突然有人来访,来人叫陈超然,是省里一个极为知名的民营企业家,这次孤儿大奖赛就是他出资举办的。陈超然坐下后就向冯奇说了自己的来意:他要认那个表演《孤儿泪》的小演员梁爽做女儿,作为一种回报,他准备向幸福孤儿院捐款20万,还考虑在锦城市投资
  冯奇听到这里惊得呆若木鸡,送走陈超然后,冯奇又是高兴又是慌乱,高兴的是出人头地的机会就在眼前,慌乱的是事出意外、十万火急,因为梁爽不是孤儿,她是冒名顶替的啊!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冯奇一心要在这次舞蹈大赛上拿大奖,参演节目定了下来,小演员也选了出来,开始进行排练,可《孤儿泪》因为表演难度大,没有哪个女孩子能胜任得了。冯奇不甘心换掉这个节目,最终决定瞒天过海,找人顶替,经别人介绍,梁爽成了他的最佳人选。
  梁爽的母亲叫陶素芹,外省人,家庭妇女,十年前她和丈夫离了婚,女儿梁爽判给了她。三个月前,为生活所迫,陶素芹领着梁爽来到锦城市的清水镇,投奔她的一个亲戚,可这个亲戚早就搬走了,不知去了哪里。陶素芹不想再回去,就在清水镇落脚,在集贸市场摆了个水果摊维持生计。开始,陶素芹并不同意自己的女儿去冒充孤儿,说那是弄虚作假,可经不住冯奇的花言巧语和女儿的软磨硬泡,她退让了。本来一切都天衣无缝,该想的冯奇都想到了,可就是没想到陈总会收梁爽做女儿,在这个环节上出了问题!现在怎么办?放弃这个机会吧,一是不甘心,二是弄不好会出乱子,一旦这弄虚作假的事传出去,他冯奇怕是一辈子都难以出人头地了!
  冯奇坐立不安,好在梁爽倒是愿意给陈家做女儿,于是冯奇就让梁爽去做她妈的工作,实在不行,他再出面。
  第二天,梁爽回到了清水镇她的家,陶素芹抚摸着女儿得来的奖状和证书,不禁百感交集,梁爽看到母亲欣喜若狂的样子,便故意问道:“妈,你高兴吗?”
  陶素芹喜滋滋地说:“我女儿在舞蹈方面有前程,妈能不高兴吗?只是妈心里也很不安,你这奖来得太那个了,说不好听的,是骗来的,你妈妈活了四十来岁,头一次做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哟!”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别提了。”梁爽接着又吞吞吐吐地说,“妈,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梁爽看了看陶素芹的脸色,鼓足勇气说:“我说出来怕妈不高兴”
  “你说吧,只要是你高兴,妈就高兴。”
  梁爽走了过去,撒娇般地依偎到了陶素芹的身边,用很轻很轻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开了口:“那个很有钱很有钱的大老板,也就是出钱组织这次舞蹈比赛的那个陈先生,他和他的夫人都很喜欢我,要认我做他们的女儿”
  陶素芹先是目瞪口呆,紧接着像被火烫着似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神色显得十分激动:“梁爽,你有家也有妈,不是孤儿,怎么能去给别人当女儿呢,这不是胡闹吗?我坚决不同意!”
  梁爽怔了怔,小声说:“妈,你怎么就不问问女儿是什么意思?”
  陶素芹回过神来,看着女儿,“噢”了一声:“你什么意思?”
  梁爽低眉顺眼地说:“妈,我真想做陈家的女儿,这是一件好事啊!”
  陶素芹脸颊的肌肉抽搐着,颤声说道:“梁爽,亏你说得出口,你去做别人的女儿,我算什么?你嫌妈穷,想抛弃我,是不是?”
  梁爽“扑通”跪下,哽咽着说:“妈妈,你一点也不为女儿着想,你自私!”
  陶素芹泪流满面:“你说我自私,我看你才自私呢,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到这里,她气愤至极,“啪”,扬手给了梁爽一个嘴巴。
  梁爽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挨妈妈的打,她绝望、悲伤,疯了似的想往外跑,陶素芹追上去阻止,母女俩正拉扯着,忽听屋外“啪啦”一声响,声音很大,陶素芹母女吓了一跳,都住了手,陶素芹战战兢兢地问道:“谁呀?外面是谁!”
  外面没有回应,却响起“咚咚”的脚步声,好像有人跑走了。陶素芹心惊肉跳,她抄起顶门栓冲出屋,可是她晚了一步,一个黑影在她眼前一闪,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陶素芹仔细察看了房前屋后,发现窗下一个装脏水的破铁桶倒在地上,这样看来,刚才有人在窗下偷听!会是什么人呢?目的何在?自从陶素芹住在这里,还从没有过这样的事呢!她感到事情太蹊跷,心口“突突”跳个不停。
  出了这么一件意外的事,梁爽不敢闹了,和衣躺在床上,陶素芹坐在桌边,黯然神伤,忐忑不安,直到下半夜两点,她才上了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陶素芹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她见时间不早了,就下厨房做饭,正忙碌着,忽听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来的是个中年男子,此人西装革履,打着猩红的领带,皮鞋贼亮,像个阔佬,手上拎着一个鼓鼓的大皮包。
  来人笑嘻嘻地说:“素芹,看看我是谁,还能不能认出来?”
  陶素芹瞪大眼睛瞅了对方好半天,突然大惊失色地叫道:“哎呀,你你怎么来了!”这位不速之客叫梁家兴,是陶素芹的前夫!
  梁家兴亲亲热热地说:“素芹,你让我好找呀,我是特地来看看你们娘俩的。”陶素芹脸色阴沉下来:“梁家兴,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马上走,我这里不欢迎你!”
  梁家兴不急不恼:“素芹,你别说得这么难听么!我大老远来的,你总得让我坐坐么!”说着,他也不管陶素芹同不同意,硬是挤进了屋。
  陶素芹和梁家兴原来都是一个工厂的工人,两人自由恋爱后结的婚。那时梁家兴追求上进,陶素芹嫁给他,头两年日子过得还不错,可是后来梁家兴变坏了,他沾上了种种恶习,好吃懒做,赌博打老婆,发展到最后,竟一日不赌就活不了,把家赌得一贫如洗,工作也丢了。陶素芹实在没办法,就和他离了婚。离婚后,梁家兴和一帮狐朋狗友去了南方,从此再也没了音信,在陶素芹的心目中,梁家兴已经死了,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他竟找上门来了!
  这时,梁家兴打量着破旧不堪的屋子,咂着嘴说:“素芹,这房子是你买的吗?”陶素芹冷笑一声:“托你的福,租来的,一个月50块钱!”
  梁家兴一声长叹,向陶素琴说了自己的悔意,他说十年前去了南方,在深圳落了脚。开始时给人打工,吃了不少苦。这两年苦尽甘来,自己开了一家食品厂,当上了老板,也挣了不少钱,这次是特地来看望她们母女俩的,说到动情处,梁家兴痛心疾首,眼眶里泪花闪闪。一会儿,粱爽起床了,父女相见,一肚子的辛酸。
  陶素芹要去买菜,梁家兴巴不得和女儿单独在一起谈谈,他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心中窃喜不已
  其实,这个梁家兴这次回来,是心怀鬼胎的


  ·  2003年获奖作品之二:秘密押解
  这事儿发生在二战末期。
  霍夫曼名义上是驻某国大使馆的武官,实际上是一名双重间谍,不仅为自己国家工作,也给敌国提供情报。为了方便自己的“工作”,他娶了一个驻在国的姑娘,这样才有借口每天回家。最近几天,他凭着第六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自己正处在一种危险之中,所以做事加倍小心。因为他知道,一旦身份暴露,那么潜伏十几年的心血就会付诸东流,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这天早上,霍夫曼像往常一样,走进了大使馆。刚进使馆,那个讨人嫌的二秘伯朗就对他说:“大使要你去他的办公室。”
  什么事?霍夫曼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摸了摸腰边的手枪。他看到二秘正莫名其妙地盯着他,顿时意识到失态了,连忙笑笑,问:“有什么事吗?”伯朗耸耸肩,说:“我怎么知道。”霍夫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径直走进了大使的办公室。
  大使正眯着眼睛吸烟斗,当蓝色的烟雾在室内渐渐消散时,才慢悠悠地问霍夫曼:“我亲爱的上校武官,你知道吗,在我们中间出现了一个可恶的家伙,他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享受着我国纳税人为他提供的金钱,却不停地为我们的敌人效劳!”说完,他用一双深邃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霍夫曼。
  霍夫曼的头上冒出了汗珠。他站得笔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心里却在紧张地琢磨:看来我已经暴露了,怎么办?是鱼死网破,还是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霍夫曼听到一声“坐”。他一个激灵,死死地盯着大使,看他要怎样对自己下手。大使离开座位,朝霍夫曼走来。霍夫曼暗暗捏紧了拳头
  但是,大使并没有对他动手的迹象。他绕过霍夫曼,走到门边,将门轻轻关好,然后回过身,说:“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你去执行 秘密押解这只狼回祖国,而且不能让他有所察觉,就像平常回国述职一样。当然,一回到祖国,我们就会对他进行正义的审判,让这个该死的家伙受到应有的惩罚!你愿意执行这个任务吗?”
  霍夫曼这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他挺了挺腰,问:“大使先生,能告诉我这个家伙是谁吗?”大使说:“我们的二等秘书伯朗。”
  “他?”霍夫曼做梦也没想到伯朗竟然也是双重间谍。他会不会和自己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又一股蓝蓝的烟雾从霍夫曼的眼前飘过。他看到大使正用一种说不出的目光看着自己,突然浑身一颤,心中恨恨地骂道:“你这只老狐狸,我差点上了你的当。你这是用特殊的方法考验我呢。混蛋!”
  大使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张机票,扬了扬,说:“喏,今天下午的。要记住,千万不能让伯朗有所发现,更不能让他溜掉,尤其在法兰克福转机的时候。”“是,大使先生。”
  大使拍拍霍夫曼的肩头,用赞许的口吻说:“我相信我们的武官会胜利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的。放心,到时,祖国会授予你功勋章的。”
  下午,霍夫曼和伯朗按时登上了飞机。当飞机升到万米高空时,霍夫曼真想对伯朗说出真相,但他不能。在谍海里游了十几年的霍夫曼深知这海有多深,可以说深不见底。今天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他还是摸不清。不过,看来自己暴露的可能性不大。退一步说,就算这伯朗真的是自己的战友,既然已经暴露,为了长远的利益,也只能让他做出牺牲来保全自己了。战争就是这样残酷的。
  霍夫曼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他要将伯朗当成真正的叛徒,完成好这次特殊的任务,进一步取得上司的信任。霍夫曼看看伯朗,伯朗好像也知道了什么,一路上嘴巴闭得紧紧的,什么也不说。
  在法兰克福转机要等待三个小时。两人无所事事,就在候机大厅里到处转。突然,伯朗对霍夫曼说:“上校,你替我看会儿包,我去趟卫生间。”说罢,也不等霍夫曼答应,就将自己的一只皮包放在霍夫曼的脚下,匆匆向卫生间走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霍夫曼的大脑竟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难道他发觉了,准备脱身?想到这儿,霍夫曼不由冒出冷汗。他抬眼一看,伯朗已经不见了踪影。霍夫曼一个箭步冲到卫生间里,没人。再看,小便池里没有一丁点尿渍。他喊道:“伯朗先生!伯朗先生!”没人应声。霍夫曼真的慌了,他抬头看看天花板,有一块似乎有点松动,于是他一个打挺蹿上竖着的隔板,准备钻进天棚里。就这时,下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霍夫曼上校,您在干什么呢?”
  伯朗像变魔术般地又出现在霍夫曼的面前,以至于霍夫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问:“你刚才”“噢,一个女士摔倒了,我帮了她一下。”伯朗若无其事地说,“你进来干什么,也解手?”
  “噢,是的。”霍夫曼忙跳了下来。
  枯燥的空中旅行,本应该是十分安全的,可是,霍夫曼再不敢有一丝的大意了,19个小时的旅程他强打精神,不敢合眼。他担心自己一旦睡着,伯朗就会跑掉。那伯朗好像也正在等这个机会,所以整个旅程中虽是哈欠连天,却一刻也不睡。两个人都在打着小九九,防着对方。
  终于到了,两辆高级轿车将他们分别接到了外交部和国防部。
  霍夫曼对国防部长一个敬礼,然后报告:“上校霍夫曼执行完毕祖国交给我的任务。”
  部长点点头,然后冲门外一挥手,立时进来两个全副武装的军人,一下子将霍夫曼按倒在地上,给他戴上了手铐。
  霍夫曼高声抗议:“部长先生,您误会了。我是奉命将伯朗押解回国的功臣!”
  部长微笑着说:“不错,伯朗是你押回来的。但你不知道,伯朗的任务就是秘密押解你回国。我们早已调查清了,你一直在为德意轴心国效劳,将我们的大量情报出卖给敌国!我们本想在国外就处死你,但考虑所在国的场所不利,才决定将你押解回来。为了避免引起你的疑心,我们才给了你一项假任务。谢谢你的全力配合。”
  霍夫曼听罢,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自己被该死的大使耍了,自己将自己“押”回了国,押到了地狱的门口。
  虽然霍夫曼没有供出什么,但军事法庭还是判处了他死刑。当行刑车停下来后,霍夫曼看到刑场上还停有一辆行刑车,一个人被推下车来。霍夫曼看到他,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伯朗。伯朗看到了霍夫曼,同样也露出惊讶的神情。
  行刑官将二人推到一起,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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