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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钥匙的房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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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轮船几乎每天都在航行,是这样吗?那么就让它们航行吧。待把杀害丹·温特斯利普的凶手缉拿归案时,总有一天,他会登上航船的。
生活现在富有新的魅力了。留点神?这正是他盼望已久,求之不得的乐趣。脱下大衣时,他愉悦地向自己一笑。这比在波士顿卖债券强多了。
二
次日上午九点约翰·昆西才醒。他从蚊帐里钻出来,满怀激情地去迎接新的一天。在他桌旁地板上的那封恐吓信,就是想尽快赶跑这位客人。
他捡起信,又高高兴兴读了一遍。
到餐厅时,哈库告诉他米纳瓦小姐和巴巴拉已用过早餐,进城采购去了。
“听我说,哈库,”约翰·昆西说,“昨天深夜有人给我送信了吗?”
“有。”哈库证实。
“谁送的?”
“说不好。是在靠近前厅的地板上发现的。”
“谁发现的?”
“卡麦奎。”
“哦,是卡麦奎发现的。”
“我让她把信放到你卧室的。”
“卡麦奎看见是谁送来的信了吗?”
“没人看见。当时都不在场。”
“那好吧。”约翰·昆西说。
在走廊上他轻松地抽着烟,读着晨报。一小时后,约十点三十分,他开出跑车前往警察局。局里有人告诉他哈利特和陈,还有检察官正在开会,于是他便坐下等候。时间不长,传来话让他进屋一起参加会议。走进格林的办公室,他注意到三个人都闷闷不乐地围坐在检察官办公桌周围。
“嘿,我觉得自己是位了不起的侦探了。”他宣布。
格林迅速抬起了头。
“发现什么新情况了?”
“不一定是。”约翰·昆西开始述说,“昨晚我和一位年轻姑娘沿着卡拉考爱大街散步时,有人从树丛中胡乱向我连开两枪。进屋时又发现了这封信。”
他把信递给了哈利特。哈利特极其厌恶地看了一遍,然后传给了检察官。
“这左右为难不了我们。”探长说。
“如果我不小心的话,那就完蛋了。”约翰·昆西说,“然而,我对此感到骄做。某种迹象表明我的侦探工作已经很不错了。”
“也许是吧。”哈利特心不在焉地回答。
格林把信放到桌上,说:“建议你带支枪,当然是非官方的。”
“胡说!我不怕。”约翰·昆西告诉他,“我很清楚那是谁干的。”
“你知道?”格林问。
“我知道。是哈利特探长的朋友——迪克·卡奥拉干的。”
“你说他是我的朋友,这是什么意思?”哈利特发怒了。
“几天前的那个晚上,你对他那么温柔、体贴干什么?”
“我当然明白我在干什么。”哈利特发着牢骚。
“但愿你明白。如果在一个美好夜晚,他给我一枪的话,我肯定很生你的气。”
“嗨,你不会有危险的。”哈利特安慰着,“只有胆小鬼才写匿名信呢。”
“没错。只有胆小鬼才伏击、放冷枪。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瞄不准。”
哈利特拿起信,说:“我保存着,说不定还能当证据呢。”
“肯定能。”约翰·昆西赞同地说,“我看,你还没找到太多的证据。”
“是吗?”哈利特生气地说,“关于科西坎牌香烟,我们已经有了重大发现。”
“哎呀,我并没说查理一无是处呀。”约翰·昆西冷笑道:“他对科西坎牌香烟的重大发现,我也知道。”
一位身穿警服的人在门口向格林通报请示:“伊根和他女儿,还有科普舰长都已到了。现在是否可见他们,先生?”
“传他们进来吧。”检察官命令道。
“如果你们不介意,我愿呆在这儿。”约翰·昆西提议。
“哦,当然。”格林答复着,“你不在我们怎么能进行呢。”
警察将伊根带至门口,这位里夫帕姆旅馆的老板进了屋。他脸色苍白、憔悴,显示出被官方拘留好长时间了。可他眼睛里仍闪着执拗的光。
卡洛塔·伊根跟在后面。她年轻漂亮、精神抖擞,富有新的自信心。最后是科普舰长,他身材高大魁梧,但目中无人,一眼便知他颇有权势。没等开始问话,他便开口说:
“想必这位是检察官吧?”又对约翰·昆西说,“温特斯利普先生,我走到哪儿都能遇见你。”
“我在此你不介意吧?”约翰·昆西征询着。
“没关系的,孩子。我们在这儿不会呆久的。”
他转向检察官说:“我来个开场白吧。我是英国海军部队的阿瑟·坦普尔·科普舰长。这位先生,”他向里夫帕姆旅馆的老板点点头说,“是我弟弟。”
“真的?”格林吃惊地问,“那么我想他就是伊根了。”
“他叫詹姆斯·伊根·科普。”舰长答复着,“多年前他弃家出走,其原因与我们目前的话题无关。先生,我只是想说,你毫无根据地将我弟弟拘留,其借口我认为是完全站不住脚的。若有必要,我打算聘请一位檀香山最好的律师,将他在傍晚之前释放。不过我打算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去赦免他,免得你们整天煞费苦心地进行荒诞无稽的毫无根据的揭发。”
约翰·昆西瞅了一眼卡洛塔·伊根,但她那闪光的双眼并没看着他,而是她伯伯。
格林有些激动,忙反驳道:“舰长,虚张声势的恐吓,值得一试。”
“啊,那么你承认自己一直在恐吓了。”科普也寸步不让。
“我指的是你的态度,先生。”格林纠正说。
“喔,我明白了。”科普说,“若你不介意,我就坐下了。就我的理解,你们控告他两件事:一是案发的当夜他去拜访了丹·温特斯利普,而他又拒绝谈出其访问的目的。二是在温特斯利普客厅门外的走廊上发现的科西坎牌香烟的烟头。”
格林摇摇头,说:“只有第一件。科西坎牌香烟已不再是控告伊根的依据了。”突然他将身体探过桌子说,“而是控告你的证据了,亲爱的科普舰长。”
科普毫不畏缩地对视着他,反问:“真的吗?”
约翰·昆西注意到卡洛塔·伊根眼里露出惊讶和疑惑的神情。
“我说的没错。”格林继续盘问,“我很高兴今天上午你来串门儿,先生。我一直想跟你谈谈。有人跟我讲你曾说过丹·温特斯利普的坏话。”
“完全有可能。我的确认为他不怎么样。”
“为什么?”
“八十年代,我是一名英国军舰上的海军后备兵,因此对澳大利亚的一些传闻比较熟悉。丹·温特斯利普名声败坏,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说明他在‘夏洛的梅得号’船上窃去了已故船长的海上金库。也许我们有点吹毛求疵,但类似这种事情,我们海员绝不饶恕。另外还流传一些他跟黑社会活动有关的颇为离奇的事情。不错,亲爱的先生,我从内心深处对丹·温特斯利普就没好感。倘若以前我没说过这种话,那么现在说也为时不晚。”
“你是一周前的头一天中午——即星期一中午抵达檀香山的,”格林继续追问,“但第二天你就离开了。在此期间你去见过丹·温特斯利普吗?”
“没有。”
“哦,那好,先生,我可以告诉你。在伊根烟盒里发现的香烟是由土耳其烟叶制的,但在丹·温特斯利普被害现场发现的烟头是弗吉尼亚烟草制的。可是,我亲爱的科普舰长,你上星期天晚上在亚历山大·杨旅馆的大厅里给陈查理抽的恰恰就是这种科西坎牌香烟。”
科普看了看陈,讥笑道:“你随时随地都在侦查,是不是?”
“别打岔了,”检察官厉声说,“我需要的是解释。”
“解释很简单,”科普说,“刚才我正要跟你说,可你却没完没了地盘问。在丹·温特斯利普客厅门外发现的科西坎牌香烟当然是弗吉尼亚烟叶制的。我从未抽过其他牌的烟。”
“你说什么?”
“毫无疑问,先生,是我扔的那个烟头。”
“可刚才你还说没去见丹·温特斯利普呀。”
“没错,我确实没去见他,但我去拜访了来自波士顿的米纳瓦·温特斯利普小姐,她是屋里的客人。实际上,上星期一五点我和她一起喝的茶。你可以给这位女士打个电话证实一下。”
格林瞅瞅哈利特。哈利特瞥了一眼电话机,然后他气愤地转向约翰·昆西:
“为什么她这该死的没告诉我?”
约翰·昆西笑着答道:“这我不清楚,先生。她也许从来没想到科普舰长会跟谋杀案有关吧。”
“她跟你说的可能性不大。”科普继续说,“我和温特斯利普小姐在客厅喝茶,然后出去坐在花园的长凳上聊着往事。回屋时我正抽着烟,就随手将烟头扔到客厅门外了。我不知道温特斯利普小姐注意到了没有,或许没有,这种事又没必要去记。愿意的话,先生,你可给她去个电话。”
格林又瞅瞅哈利特,哈利特摇摇头。
“以后我会跟她谈的。”探长说。
显然,米纳瓦小姐不久就会有一场不愉快的谈话的。
“不管怎么说,”科普对检察官继续说,“你本人把科西坎牌香烟作为指控老吉姆的证据,其结果只能让他沉默不语——”
“对,他是沉默不语。”格林打断说,“但事实上有人听见温特斯利普说过害怕吉姆·伊根的话。”
科普皱皱眉,问:“真有此事?”思索片刻之后,他又说:“即便如此,又怎么样呢?温特斯利普完全有理由惧怕众多老实人。不过,亲爱的先生,你没有任何办法让他不沉默。我要求——”
格林举起手,说:“等等。刚才我说你在恐吓,现在仍这么认为。任何其他措词都表现不出你的聪明才智。你那么精通法律,肯定懂得你弟弟拒绝告诉我他与温特斯利普之间的交易意味着什么。况且他是最后一位看到活着的温特斯利普的人,仅凭这一点就足以拘留他了。亲爱的舰长,我现在拘留他,而且还将继续拘留,直至地狱结冰。”
“很好。”科普说罢便站起身,“我会聘请一位精明强干的律师的——”
“当然,这是你的权利。”格林厉声说,“再见。”
科普迟疑片刻,转向伊根劝道:
“吉姆,这么做将引起公众的广泛注意。时间拖得越长,对卡洛塔越不利。既然你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她——”
“你怎么知道的?”伊根吃惊地问。
“我猜到了。我可以依据事实作出判断,吉姆。卡洛塔曾打算跟我回英国读书,你说你有钱供她,其实你没有。这又是你那自尊心在作祟,吉姆。自尊心已给你招致终生麻烦。你四处寻觅钱款,于是想到了温特斯利普。现在我才逐渐明白,你已掌握了丹·温特斯利普的情况,于是那天夜里便去他家——”
“——去敲诈他。”格林插话。
“这么干并不光彩,吉姆。”科普继续开导,“但你并不是为了你自己。我和卡洛塔都明白你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才首先牺牲自己的。我们二人都会谅解的。”他转向卡洛塔问:“是不是,我亲爱的?”
姑娘的眼睛湿润了,她站起身吻了吻她父亲,说:“亲爱的老父亲。”
“吉姆,请彻底忘掉那自尊心吧,全都说出来,我们会带你回家的。我相信检察官会避开新闻媒介的。”
“我们已向他保证千万次了。”格林说。
伊根抬起头,解释道:“我不在乎什么新闻媒介,我是不想让你们——阿瑟和卡里——两个人知道。既然你已猜到了,而且卡里也都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约翰·昆西站起来,说:“伊根先生,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出去。”
“坐下吧,我的孩子。”伊根答道,“卡里跟我讲过你待她很好,何况你还见过那张支票。”
“什么支票?”哈利特高声问,随之起身站到约翰·昆西身边。
“从道义上讲我无可奉告。”约翰·昆西从容地解释着。
“不必说了!”哈利特很气愤,“你跟你姑姑是很好的一对。”
“别说了,哈利特,”格林打断说,“听我说,伊根,或科普,不管你们哪一位,我正等你们说呢。”
伊根点点头开口了:“早在八十年代,我是澳大利亚墨尔本一家银行的出纳员。一天,一位年轻人来到我办公的窗口,自称叫威廉斯或类似这个名字。他有一个绿色皮包,包内装满了墨西哥、西班牙和英国金币。有些金币已沾满了污垢——他要把这些硬币兑换成钞票,我照办了。他来过几次,每次都提着同样的皮包,干着同样的事。虽然他给我一笔可观的小费,也的确引起过我的怀疑,但当时我对这件事没太在意。
“一年后我离开银行到悉尼时听到不少有关丹·温特斯利普在‘夏洛的梅得号’船上的传闻。这使我联想到威廉斯和温特斯利普或许是同一个人吧,但又没人去调查和核实。不管怎样,我总觉得那笔钱是血腥钱。关于这一点,汤姆·布拉德没有老实交待,所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十二年后,我到了夏威夷,被人引见见到了丹·温特斯利普。他就是威廉斯,千真万确,而且他还认识我。但我可不是黑社会一分子。阿瑟,尽管我处境一直很困难,但我始终光明磊落,因此一直没提那件事。二十多年了一直平安无事。
“然而,几个月前,我的家人终于找到了我。阿瑟写信说他要到檀香山来见我。我总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对不起女儿——她还没找到一份出人头地、得以尽情享受的工作。于是我要她去英国拜见我年迈的母亲,从而受点英国教育。我给阿瑟写了封信,而且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可我不能让她作为一名慈善孩子前往;我也不能承认自己已经破产,对她帮不了什么忙,就硬着头皮说我将支付她的生活费,其实我分文皆无。
“后来布拉德来了。这似乎是天意。我本想出卖点情报给他,但交谈时我发现他手头也很拮据。我预感到温特斯利普最终会将他击败。不对,温特斯利普击败的是我——温特斯利普本人及其臭气熏天的财富。我也搞不清都发生什么事了,想必是气极了。我粗略算了一下,这个世界所欠我的正好用来支付女儿的生活费。于是我给温特斯利普打了电话,约好那个星期一晚上见面。
“然而做人的准则不易改变。给他打完电话的那一瞬间,我又后悔了,便想尽办法开脱掉。我告诫自己肯定会有其他办法的——或许能卖掉里夫帕姆旅馆。不管怎样我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不去了。可他坚持让我去,我还是去了。
“用不着我开口他就知道我需要什么。他已为我准备好了一张支票——一张五千美元的支票。这可是卡里的福气和机会啊。我拿起支票便离开了。我为此感到很羞愧。我并不想为自己的行为开脱,不过,我始终没把支票兑成现金。卡里在我桌子里发现这张支票并拿给我看时,我把它撕了。我要说的完了。”
他将疲惫的双眼转向女儿说:“我所干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卡里,但我不想让你知道。”
卡洛塔走过去伸开臂膀抱住他的肩膀,眼含热泪站在那儿向他微笑着。
“假如一开始你就跟我们说的话,”格林说,“可以免去大伙儿许多麻烦,包括你自己。”
科普站起来,说:
“好啦,检察官先生,这就是你所要的。现在你不打算拘留他了吧?”
格林马上站起身,说:
“是的,我马上安排释放他。”
他和伊根走了出去。随之,哈利特和科普也跟出去了。约翰·昆西向卡洛塔·伊根伸出了手,他仍想着她。
“太为你高兴了。”他表示祝贺。
“你会尽快来见我吗?”她问,“那时你会看到一位截然不同的姑娘,更像你在奥克兰渡口碰到的那个女孩。”
“她很迷人。”约翰·昆西回答,“而且她那双眼睛跟你一样。”突然他想起了阿加莎·帕克,又补充道:“不过现在有你父亲了,用不着我了。”
她仰起脸望着她,笑答:“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说罢,便走了出去。
约翰·昆西对陈说:
“唉,事情也就这样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就我个人而言,”陈咧嘴一笑,说,“跟往常一样,还是原地不动。我一直对伊根就没抱多大希望。”
“可哈利特却寄希望于他。”约翰·昆西讥讽道,“对他来说,整个上午糟透了。”
中午刚过,他们碰到了探长,见他挺不高兴。
约翰·昆西兴奋地说:“刚才我们还谈到你,那老吉姆的线索只不过如此而已。还有其他线索吗?”
“啊,还有不少呢。”哈利特怒声道。
“不错,你是有。线索查了一个又一个,现在又查到香烟上。开始是贵宾登记册,后来是胸针,接着是撕毁的报纸,还有夏威夷木盒。现在又出了个伊根,还有那科西坎牌香烟。”
“哦,伊根还没完全排除掉。也许我们不能拘留他,但我不会忘掉他的。”
“废话,”约翰·昆西嘲笑着,“我问的是你还剩下什么线索了。剩下的是一只早已破烂不堪的手套上的那颗没用的钮扣,那只带有夜光表盘及模糊不清的数字2的手表——”
陈的眼睛眯缝成了一条线,喃喃地说:“这是条重要线索,还记得我是怎么说的吧。”
哈利特砰地往桌上砸了一拳:
“就是它——那块表!如果戴表人知道已有人看到它了,大概我们也就很难找到了。但我们始终没露风声,没准儿他还不知道呢,这是我们仅有的一次机会了。”
他对陈说:“为找这块表,我已竭尽全力把这些岛都搜遍了。现在我打算再搜一遍,不管是珠宝店,还是当铺,每个角落都搜一搜。查理,你开始行动吧。”
陈动作敏捷地迅速挪动着身体,尽管他很胖,体重超标。
“我将全力以赴。”他承诺着,说完便不见了踪影。
“祝你好运。”约翰说着也要走。
哈利特低声说:“跟你姑姑说,我很生气。”他没心思去措词了。
吃午饭时,约翰·昆西没能把口信传给他姑姑,因为米纳瓦小姐和巴巴拉在城里没回来。
晚饭后,他把姑姑领到屋外,坐在黄槿树下的长凳上。
“顺便说一句,”他说,“哈利特探长很生你的气。”
“我还生哈利特探长的气呢。”她答道,“所以我们彼此彼此,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肯定你自始至终都知道谁扔的那个科西坎牌香烟烟头。”
她沉默了许久,然后说:“不是自始至终都知道的。发生什么事了?”
约翰·昆西扼要地把上午在警察局里的事叙述了一遍。说罢,他以询问的眼光望着她。
“起初由于我很激动,所以没想起来,要不我早就说了。”她作着解释,“几天前我才想起来。我看得很清楚是——阿瑟——科普舰长——在我们回屋时扔的烟头,但我没汇报。”
“为什么?”
“嗯,我想这对警察是个很好的考验,让他们自己去搞清楚吧。”
“这种解释太牵强。”约翰·昆西严肃地指出,“浪费这么多时间,你应负责。”
“这——这不是我唯一的理由。”米纳瓦小姐轻声地说。
“啊,我很乐意听,说吧。”
“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把自己同科普舰长的会面跟神秘的谋杀案联系起来。”
又是一阵沉默。突然,约翰·昆西明白了——他从来就没愚钝过。
“舰长跟我说过,八十年代时你很漂亮。”约翰·昆西温柔地说,“我在旧金山俱乐部碰到他时他对我说的。”
米纳瓦小姐将手放到小伙子手上。约翰·昆西一向认为米纳瓦小姐说话既沉着又尖锐,此刻却感到她的声音有点颤。
“我在海边时的少女时代,”她说,“幸福就在身边,只要一伸手便可得到。然而在波士顿——波士顿,我却没抓住。我让幸福从身边溜走了。”
“现在还为时不晚呀。”约翰·昆西劝着。
她摇了摇头,继续说:
“所以那个星期一下午他就想跟我解释。但听得出他说话的语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东西——虽然在夏威夷,但我并不糊涂。青春,约翰·昆西,青春再也不复返了。不管这儿的人们怎么说,”她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告诫说,“一旦你的机会来临,亲爱的孩子,可别那么傻了。”
她很快穿过花园走了。约翰·昆西目送着她,充满了新的爱慕之情。不久他发现电线那边亮着划火柴的黄色火焰。又是阿莫斯,他还在那棵角豆树下消磨时光。约翰·昆西起身向他溜达过去。
“你好,阿莫斯。”他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拆掉这篱笆?”
“啊,有朝一日我会拆的。”他答道,“顺便问一句,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有一些。”约翰·昆西告诉他,“但都没有什么结果。依我看,这个案子完全进行不下去了。”
“啊,我一直在思忖,”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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