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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告白-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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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顾海生这名字已是个如雷贯耳的金字招牌了,他在各方都有结交,具备极深的人脉。身为瀛海的总裁,顾海生总难免会得罪某些人,但是没人愿意做他的敌人,因为他身后势力太庞大,他自身也太难对付了。
苏云藩也知道了顾海生和宗克己有来往,但苏云藩对此不支持,这倒不是为了过去的事。他和苏誉的母亲这么多年,再没有过半点关联,一个万念俱灰如老僧入定,一个拈花惹草像站街流莺……这对男女,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因此坊间也早就淡忘了当年那则桃色新闻。但苏云藩始终对宗克己心存戒备,所以他也叮嘱顾海生,离那老狐狸远一点。苏云藩这态度,倒像是谨记亡妻教导似的。
顾海生苦笑道:“宗克己如今也退下来了,七八十岁的人了,还能做什么?就算他真有私心,想来也是为了小誉,那孩子简直就是他的眼珠子。姐夫,小誉不是外人,他总归是你的骨肉。”
苏云藩苦叹一声:“你看看他,哪里有半点像我的儿子?如今又做出这种事来……他缺钱么?!如果他真的缺钱,我给他呀!为什么要去搞那种营生!他不是缺钱,他就是回来打我的脸的!”
苏云藩说苏誉“搞那种营生”,是说,他开了一家夜总会。
夜总会的名字叫one eye Jack,而且只招待男同。
苏云藩听闻此事,险些气疯,苏誉再怎么不济,那也是他亲生的儿子,此事路人皆知。他苏云藩的儿子,竟然去开夜总会!而且是个同性恋夜总会,这不是给苏家丢脸么?
顾海生也没想到,苏誉会去做这种事,刚回国那两年,顾海生也打探过他的未来发展目标,然后他就听说,苏誉没有进什么公司,也似乎不打算涉足政坛,而是跟着几个熟人做金融掮客。
顾海生听得直皱眉,做金融掮客,脑子灵光的话,赚得相当多,但毕竟不是个正经事儿,也没有像样的前途。他暗想,苏誉缺钱么?否则他那么急着筹集大笔的资金做什么呢?
很快他就知道苏誉想干什么了,他买下来一座三层楼的会所,全面装修之后,开了一家夜总会。
苏云藩非常生气,他试图阻止儿子这么做,但苏誉根本不听他的,苏云藩打电话给他,他避而不见,派人在路上堵他,他把车丢在马路中间就跑,好容易叫人截住他,连劝带绑架的把他带回苏家,父子俩一见面就是一通激烈的争吵。
苏誉说,开夜总会是他的事,苏云藩看不惯就把眼睛闭上,他没有请他来看。
苏誉这嚣张的态度,把苏云藩气个半死,险些要动手,但还没等他站起身,那小子就一溜烟跑掉了。
独眼杰克就在苏家的百般阻挠之下,热热闹闹开张了。
刚开始,生意不大好。
虽然一直没和苏誉联系,但顾海生却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他看着苏誉忙前忙后的装修和招聘,又看着他大张旗鼓、信心百倍的开张,其实那时候顾海生就料到,这生意不好做。
苏誉没做过酒桌生意,他缺乏成熟的客源,也没有靠谱的“雇员”,他手下那些酒童,之前甚至都没当过酒童。简而言之,他在这个城市的欢场上,缺乏一张名片。尤其,再加上苏家暗中的打压,往各处都放了话,苏云藩是恨不得把每一个潜在的客人都消灭在萌芽里,让他儿子的这桩生意在半个月之内泡汤。
暗中打探消息的属下,将一摞照片放在顾海生面前:独眼杰克冷清得门可罗雀,苏誉和他雇来的那些酒童坐一块儿玩扑克解闷,为了拉客人,他这个经理甚至亲自上阵去陪酒,客人不好招徕,遇上耍酒疯的,苏誉还得给人赔笑脸……
顾海生扶着额头,心里直叹气。
他也不明白,苏誉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事情,就算宗克己退下来了,苏誉在宗家坐吃老本,这辈子也够了呀!
但是苏誉一定要开夜总会,顾海生知道自己劝不了,因此他能做的,只有帮苏誉把这个夜总会开下去。
于是顾海生也开始跟着苏誉一块儿犯愁,成天想着怎么能替独眼杰克拉些客源,打开局面,但是这种事顾海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是世家贵公子,向来只有人家捧着他的,没有他满世界去求人的,而且他也根本不懂夜总会的经营。
那段时间顾海生为此日思夜想,差点要在瀛海的高层会议里,号召大家去独眼杰克给苏誉捧场——他当然不敢把这话说出来,一来,瀛海的高层都是直男,就为了总裁这一句话,一大帮副总、总监的,轰隆隆跑去同性恋夜总会坐着,非得把苏誉气死不可。
二来,顾海生也不愿让苏誉察觉他在帮他。
他很清楚,苏誉不会接纳来自他的任何一丝帮助,如果让苏誉知道,他会像看见衣物上的污渍那样,厌恶的把他推开。
后来顾海生总算想了个办法,他去找了个熟人。
那熟人叫祁如山,也是个世家子弟,他是个画画的,而且是那种风流不羁的艺术家,顾海生自小和此人相熟,也知道他是个弯的。
顾海生的意思是,请祁如山帮忙,多带些朋友去独眼杰克玩,帮助苏誉增加人气,这种事通常只要开个头,后面就好办了。祁如山一听是苏璟弟弟的事情,立即满口答应下来。
顾海生只是希望祁如山能帮苏誉打开局面,却没想到祁如山非常认真,那次,他竟然带了七八十个人跑去了独眼杰克,差点把独眼杰克的地板给踩翻了。
祁如山在这些纨绔的圈子里较为出名,既然他都去了,其余的人也就没了顾忌——本来那些二代们被各自的老爸叮嘱过,不要去独眼杰克,因为害怕得罪苏云藩。但是现在有祁如山带头,而且祁如山和顾海生那么熟,这里面是什么意思,大家自然能会意。
于是这么一来,去独眼杰克玩的人越来越多,冷清的局面终于被打破,独眼杰克的生意也变得红火起来。
苏云藩气得差点犯了心脏病。
顾海生却安慰他说,不管怎样,开个夜总会也算是一份事业,苏誉这么年轻,就能独自做出一份事业,不依靠苏家也不依靠他外公,这说明这孩子非常了不起,有韧性。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苏云藩哭笑不得:“难道你还要我夸他么?”
顾海生笑道:“就算不肯夸他,姐夫你也用不着生气,小誉有才华,能自己管理一个夜总会,这往后,他做什么还做不好?”
苏云藩轻轻叹道:“海生,你为什么要这么护着小誉?”
他这么一问,顾海生的脸色就黯淡下来。
他轻声说:“就算看在阿璟的份上,我也不能不管这孩子。”
☆、第 61 章
苏誉和温蕴被强酸烧伤的事,很快传到苏云藩的耳朵里,他非常紧张,问顾海生情况怎么样。
顾海生安慰他说,苏誉只是脖颈肩膀烧伤了,脸上没有伤,不算毁容。
苏云藩放下心来,又想了想,“另外那个孩子呢?”
“耳朵后面有一小块烧伤,比小誉伤得轻。”
然后顾海生就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苏云藩听。
苏云藩听得直皱眉:“说来说去,都是这小子惹下的祸!干什么不好,非得去开夜总会!我就说这不是正经营生,迟早会惹出麻烦来!”
顾海生笑道:“姐夫,你就别骂小誉了,他已经够惨的了,而且这次真不是他的错。”
苏云藩又问了温蕴的事,得知他是为了继续念书才去苏誉那儿做的,于是颇为同情。他和顾海生说,温蕴欠的学费,他来给补上,让那孩子赶紧回学校去,别在这种风月场子混了。
顾海生却略一迟疑:“那……怕是不好吧?姐夫,小誉不喜欢咱们插手他的事,要是开了这个先例,他往后在店里说话就不那么硬气了。”
苏云藩也明白顾海生说得是实情,他略沉吟,点点头:“好吧,这事儿海生你来处理,我就不插手了。”
期间,他并没有过问行凶者的处理情况,因为苏云藩知道,顾海生不会饶了对方。
顾海生没有饶那个陈彤,尽管他老子三番五次上门求见,哭着给他赔礼,希望他能饶儿子一命。
陈占魁不是傻子,他知道儿子闯下了多么大的祸,这已经不是赔礼道歉就能挽回的了,只要顾海生一个电话,今晚就能让他儿子断气。
但是顾海生始终不肯见他,顶多只让助理或者司机出来,请陈占魁回去,说,“顾总很忙,要去医院看望苏家二少”。这意思分明是告诉陈占魁,事情完不了。
但顾海生最终心存了怜悯,不久陈彤被以伤害罪判刑,因为家中有钱,他没在监狱里呆太久,然而,一只耳朵终究还是被人割去。
苏誉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各色相关人员自然是车水马龙来探望,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为,他是“苏云藩的儿子”。
不过这一天,倒是来了位客人,却并非为了这个头衔。那人是苏誉的同行,是欢乐时代夜总会的老板。
实际上,这些年顾海生也在参与独眼杰克的经营,虽然他没有直接插手,但苏誉做的事情他都知道,该帮忙的地方他也会帮忙,哪怕苏誉不提。
前几年,独眼杰克扩张势力,苏誉几乎要把全城同类的俱乐部都给挤垮了。但顾海生阻拦了他,他和苏誉说,把竞争对手都干掉了,自己反而会成为最差的那个。多少,还是留着一两个分庭抗礼的同行比较好。
也是因为顾海生的劝阻,像欢乐时代这种和他们规模差不多的俱乐部,才得以保全下来。
欢乐时代的老板姓卢,叫卢渝,四十左右的样子,是个和气的胖子,人倒是不坏,就是手底下的酒童格外嚣张,尤其那个杜茗,以前还曾经为了抢熟客,和布丁打了架。这些年也一直有和独眼杰克的酒童别苗头的意思,包括落井下石的事情,这个叫杜茗的也没少干。
所以这天傍晚,苏誉看见卢渝竟然亲自上医院来探望,心里就十分诧异,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他和卢渝的关系虽然不差,但按规矩王不见王,没事的话,俩人一向避免碰面,今天是怎么卢渝亲自上门了呢?
但毕竟人家是来探病的,苏誉也不便说什么,就笑道:“今天是什么风把卢老板吹我这儿来了?”
卢渝笑道:“我早该来,听说苏经理你受了伤,我就琢磨着,得上医院来瞧瞧你。”
他带了东西,是一盒燕窝。
苏誉笑道:“都是老熟人了,何必这么客气!”又赶紧起身,拿柜子里的铁观音。
但是卢渝一把拦住他,他哑声道:“苏经理,和我,你就别见外了,实话讲,今天我来不光是探望的,还有件要紧事情得和你说,茶这种客套东西,咱们就免了吧。”
卢渝的眼圈发黑,布满血丝,声音也是暗哑的,身上衣服看着都不够挺括,好像是因为太忙乱,忘了换。
苏誉看出问题严重,干脆让卢渝坐下来说话。
“杜茗死了。”
坐下来第一句就是这个,苏誉被吓了一大跳!
“出了什么事?”
“失踪了两天,今天上午警方才发现。”卢渝说得眼圈又红,一阵唏嘘,“尸体惨不忍睹,是被虐待致死的。”
苏誉愈发骇然!
“谁干的?!”
卢渝慢慢摇头:“不知道。前天他不当班,本来就不该来上班,但是昨天也没来,我才着了急。”
杜茗也算是卢渝手里的摇钱树了,卢渝对他很是栽培,这么多年极力的笼络,生怕他跳去了别家。
……没想到,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
“今天上午,我被警方叫去,才知道详情,尸体被埋在一个浅浅的土坑里,那样子就是等着人发觉的。”卢渝嘶声道,“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呢?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我总教他们小心,没想到还是出了这种事!”
苏誉凝神听着,他忽然问:“尸检已经做了?”
卢渝点头:“……警方说他受尽折磨才死的。而且是性虐待。这么看来应该是熟人做的,杜茗这孩子不傻,若不是熟客,他不会贸然上门的!”
他说完,抬头看看苏誉:“苏经理,虽然咱们是同行,但这件事我觉得应该来告诉你。这就是个变态的杀手!警方怀疑,此人专门找酒童下手,杜茗是他练手的第一个目标,接下来他还会犯案子的!你要小心,让你的那些酒童们也要小心,最近这段时间,千万留神自己的安全!”
苏誉站起身,神情严肃道:“卢老板,多谢你告诉我,杜茗这件事我也会去打听,不把这个隐患消除,全城的店子都不会安稳!”
送走了卢渝,苏誉打电话给布丁,次日,布丁和豆腐就都来了医院,于是苏誉将事情经过告诉了他们。
俩人都吓得不轻!
“按照卢老板的推测,事情还没完。”苏誉看看他们,“万一这是连环杀手,那可就麻烦了。而且很明显,人家找的就是我们这类人的麻烦。我最近不在店里,一切都要靠你俩照看。你们呢,自己小心,同时也把这个话传下去,叫大家最近不要贸然赴约,不管是酒店还是客人家里,实在要去,去之前,把报备手续做到位,哪怕是休假期间,也要和你俩打声招呼,留下行踪。”
他说完,想了想,又对他们俩说:“尤其小漆那几个,见钱眼开,弄不好对方会拿钱引他们上钩。豆腐,你和他们好好说说,把话说得重一点,这是性命攸关的事,容不得一丝侥幸!”
豆腐答应下来。
从医院出来,豆腐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吓死我了,怎么会有这种事?”
“连环杀手就爱找咱这种人下手,这不是挺常见的么。”布丁耸耸肩,“自己多加小心也就是了,成天提心吊胆的没必要。”
虽然和杜茗有过不愉快,但那毕竟是多年前的事了,如今人家死得这么惨,布丁也不好再计较旧怨,次日他和豆腐换了身黑衣,代表苏誉上门吊唁,也看得出,在场的酒童个个都是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卢渝沮丧得像死了亲人,看上去老了好几岁。这次的事,对欢乐时代是个沉重打击。
布丁没觉得这种事会落在自己头上,他早多少年就不和人上床了,但手下那些酒童们的安全,他还是得负责,于是再三叮嘱他们小心。
☆、第 62 章
苏誉的伤,其实是非常重的,然而他不耐烦呆在医院,尤其,又听了卢渝说的这件事,就更耐不住了。于是等到疼痛不那么厉害,就急急忙忙出了院。他是心急独眼杰克,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经理偏偏在医院躺着,也不知那边乱成什么样了。所以尽管布丁劝他不要着急,安心遵医嘱养病,苏誉还是坚持从医院跑了出来。
到了独眼杰克,酒童们一见他回来,赶紧围上来!
“经理!你的伤好了?!”岳龄吃惊地问,“这么快就好了?”
小漆也问:“真的没有妨碍?”
“夏天不能穿背心而已。”苏誉笑了笑,“哪有那么严重?”
“可是顾先生说,得植皮呢!”岳龄嘴快,“顾先生说,烧伤的地方没法出汗,会很难受的……”
苏誉翻了个白眼:“顾先生顾先生的,你什么时候和他那么近了?”
小漆在一旁笑起来:“经理你快上楼去看看吧,再不回来,顾先生就要成这儿的经理了。”
苏誉被他说得诧异,又见布丁和豆腐都没露面,心中更加奇怪,他三两步跑到三楼经理室,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顾海生的声音:“……这折扣也太低了,我打听过的,都没有这么低的。小誉到底是怎么做的生意?豆腐,有没有这家白酒供应商的电话?下午我抽空和他谈谈。”
又听见布丁笑道:“顾先生去谈?您想把人吓死啊?”
苏誉终于忍不住推门进来。
却见顾海生坐在他日常坐的那张经理椅上,对着笔记本电脑忙个不停,豆腐和布丁都在,俩人正帮他处理公务,布丁手上的纱布已经拆了,连温蕴也抱着一摞文件夹跑来跑去,活像个小跟班。
一见他进来,布丁笑起来:“说曹操曹操到,经理,你怎么又从医院偷跑出来?人家医生都说了,下个礼拜你才能出院呢。”
苏誉哼了一声:“我现在出来,大权都旁落了,等下礼拜再出院,篡位的诏书怕是都拟好了!”
豆腐和布丁全都笑起来,他们听得懂苏誉有不满。
顾海生却仍旧淡淡道:“你不在,总得有个人管管,日常运营又不能因为你住院就停下来。”
苏誉不客气地拿过他面前的笔记本,啪的合上:“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用烦劳顾总大驾。”
顾海生站起身,将一张供货单递给苏誉:“小誉,品晶给的折扣太低了,你不能因为他是老供应商,拉不下脸,就一直沿用好几年前的习惯……”
苏誉一把扯过那张供货单,将它扔在桌上:“第一,我和供应商如何合作那是我的事,这里不是瀛海,没有顾总您说话的地方。第二,我确实把密码告诉你了,但我是叫你帮忙发薪水,不是让你掺合我店里的事情!第三。”
他扫了一眼旁边:“豆腐,你送顾先生回瀛海,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呆在瀛海董事会里,而不是呆在同性恋夜总会里!”
这话说得很难听,布丁和豆腐对望了一眼,都有点不忍,但顾海生却没再说什么,他点点头,拿了大衣走出经理室,豆腐赶紧跟了上去。
等顾海生出去了,苏誉这才气哼哼地坐回到经理椅上,嘴里还喃喃骂道:“鸠占鹊巢!”
布丁看他这样,终究还是劝道:“经理,顾先生是来帮忙的,你这样把人赶走……”
苏誉抬起眼睛,冷冷看了布丁一眼:“怎么?你想站到他那边去?”
布丁苦笑道:“经理说什么呢!难道您和顾先生是敌人么?”
他这样一说,苏誉低下头,看看办公桌,顾海生常用的一只万宝龙的签字笔还搁在桌上,笔帽都没套上去。
苏誉拿过那支钢笔看了看,套上笔帽,然后拉开抽屉将它扔进去。
“把他当成敌人,也未尝不可。”
又看看还傻愣着站在一旁的温蕴,苏誉没好气道:“还站着干嘛?等着看你们经理换人?”
温蕴这才不好意思地出去了。
一抬手拿笔记本,苏誉嘶嘶抽了口冷气,刚才动作大了,扯到了伤口。布丁慌了神,赶紧上前:“哪儿疼?是不是撕破了?给我看看!”
苏誉无法,只得脱下外套,让他查看伤处,布丁这还是头一次看见烧伤之后的皮肤,他被那斑斓发黑的伤处,吓得心直跳!
“赶紧回医院去!”他慌得一把拉起苏誉,“好像又在流水!”
苏誉叹了口气,按住他:“没事的,早上刚拆了纱布,医生说了,见见空气,让它自己好。”
“是不是得做植皮手术?”布丁惴惴地看着他,“要是真得植皮,那要怎么做?”
“还不是拆东墙补西墙。”苏誉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我不想做。又不是什么好事情。”
布丁皱眉想了想:“不能去别处弄皮肤么?”
苏誉开玩笑似的看看布丁,“别处?上哪儿弄?你给我啊?”
布丁一怔,却笑起来:“如果经理你想要,我可以给的。”
“给哪一块?”苏誉翻了个白眼,“一般都是从臀部取皮——哦,你屁股上的皮弄到我脖子上来啊?”
布丁笑得半天直不起腰!
但他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挺认真地说:“就算经理你要的是我脸上的皮肤,我也肯给的。”
苏誉心中一动,但旋即笑道:“你小子已经够没脸没皮的了,我可不能再雪上加霜。”
顾海生没开车,本来中午是司机老傅把他送过来的,这时也来不及去叫老傅,因此豆腐索性自己开车把他送回瀛海。
“就是车差了点儿。”他拉开后座的门,又笑道,“委屈顾先生了。”
顾海生淡淡地说:“没关系。”
他却伸手关上后座门,拉开卡罗拉的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
豆腐一愣,他说:“要不,您……坐后面?”
顾海生却微微一笑,看着他:“怕被谁误会啊?”
豆腐脸都红了!他赶紧笑道:“哪能呢!”
“你不是我雇的司机。”顾海生淡淡地说,“我还得谢谢你把我送回瀛海。”
一路上豆腐开得谨慎小心,他本来特别喜欢飙车,只要有机会就把车开得飞快,但此刻顾海生坐在旁边,恨不得离着黄灯还有好几秒就要踩刹车。
路上豆腐斟酌半晌,还是说:“顾先生,我们经理一向是这个脾气,您别生气。”
顾海生的神色有些怅然:“他的脾气我还不知道么?这次是我错了,不该插手你们夜总会的经营。我还当他只有十六七岁呢,那时候管着他,现在我不该再管他了。”
听他这么说,豆腐忽然有了几分好奇:“顾先生,我们经理十六七岁的时候,是什么样?也像现在这样么?”
顾海生不由笑起来:“脾气和现在差不多,让他念书,他不肯念,还把书从楼上扔了下去。”
“唷!这么厉害?”
“而且想吃的东西,一定要吃到,不然,能连着三天粒米不进。”
豆腐更加吃惊:“他想吃什么呀?”
“爆腰花。”顾海生笑了笑,“到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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