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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告白-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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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明星,豆腐是。”明春闷闷道,“谁叫豆腐如今和顾先生在一块儿?脏水不往他身上泼,往谁身上泼?”
  豆腐一呆。
  小寇赶紧止住他:“行了别说了,等会儿记得把那玩意儿处理掉。”
  俩人的声音消失,豆腐小心翼翼拉开卫生间的门,向外看看,那俩已经回到人群里了。
  他从卫生间出来,深吸了口气,趁着没人注意,径自走到电视机旁,伸手拉开后面的抽屉。
  里面是一本杂志。
  岳龄眼尖,一下看见豆腐的举动,他慌忙过去:“豆腐!”
  这一声,所有人都望向豆腐,布丁一看见豆腐拿着那本杂志,他的脸色立即变了!
  豆腐拿起那本杂志,他看看封面,那是一张照片,拍的是顾海生和苏誉站在街头,他们背后是巍峨的西式建筑。
  他笑了笑:“你们瞒着我的,就是这个呀?”
  在场所有人如被施了定身法,都不动了!
  小寇脸色青白,他和明春对望了一眼,这才勉强笑道:“我们这不是……这不是怕你看了心里不舒服嘛。”
  豆腐笑道:“这不是他们结婚那天拍的么?没想到狗仔跟得这么紧。这有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
  布丁深吸了口气,走过去微笑道:“就是啊,那天我和豆腐都在那边,和拍照片这地儿离不了三站路。看他们一个个大惊小怪的……”
  他伸手就想拿走豆腐手里的杂志。
  豆腐却一侧身,躲开他的手,他翻了翻那本杂志,找到了封面照片的报道。
  小寇慌了神,赶紧道:“都是胡写!豆腐,你别看这个!”
  “看看有什么打紧?”豆腐笑道,“我又不是不知道狗仔是什么德性……”
  他的话停住,他脸上的笑容也停住。
  豆腐看见了那一行字,“吃里扒外”那四个字,像火焰,狠狠燎了他一下!
  半晌,他茫茫然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酒童,大家的脸色或尴尬,或不安,还有的欲言又止,像是想上前安慰他,但又不知怎么开口。
  豆腐看着他们,忽然,笑了笑:“原来,我今天是来丢人现眼的。”
  他说完,抓起沙发上的大衣扭头就走!
  酒童们全都叫起来!
  小寇急得脸都红了,他抓着豆腐的胳膊:“这都是乱写的!豆腐!你别发火,经理当时的原话肯定不是这样!”
  岳龄也拼命解释:“豆腐你别信这个!你在店里都七年了,经理会是那种人么?”
  豆腐把他们的手推开,他淡淡说:“我已经不在店里,也早就不算是独眼杰克的人了。”
  明春被他说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一个劲儿说:“这都怪我!豆腐,是我不该让他们把这种东西拿来店里……”
  豆腐忽然觉得疲惫,深深的疲倦从骨髓里涌出来,他低头拉开包间的门:“……太晚了,我先走一步。”
  说罢,也不管他们在身后叫嚷,豆腐快步从包房出来。
  他双膝发软,一阶阶往下走,心中空茫得像失去了所有的依托。
  在他身后,布丁快步追下来,他一把抓住豆腐的胳膊!
  “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豆腐转过脸来,茫然望着他:“你想怎么解释?”
  布丁又急又气:“这很明显是狗仔乱写!豆腐,你怎么能信这些个!”
  “那你想让我信什么?”
  “他当时被狗仔逼问,肯定是有什么地方措辞没说好!豆腐,你就不能体谅一下苏誉么!”
  豆腐看着布丁,他脸上的各种神色,像小舟一点点沉入黑暗的大海,滔天巨浪淹没了一切,最终,什么都看不见了。
  布丁心中惊骇万分,他从来没在豆腐脸上,看见过这种表情!
  然后,他听见豆腐慢慢道:“那他有没有体谅过我呢?”
  布丁再回答不出来,他只能看着豆腐转过身去,独自走出独眼杰克的大厅。
  

  ☆、第 139 章

  那晚顾海生回到家,发现豆腐已经回来了。
  他笑道:“不是说回店里玩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豆腐笑笑:“我在店里呆久了,耽误他们时间,客人都没人陪了。”
  顾海生走过来,仔细看他:“好像不大高兴?”
  “没有。”豆腐勉强笑了笑,“回去见见熟人,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顾海生端详着他的神色,他摇摇头:“不对,是真的不高兴,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你们经理了?”
  豆腐的睫毛,轻微地抖了一下。
  但他很快又笑道:“没遇上他,今晚我们经理有事儿,不在店里。”
  “那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顾海生在他身边坐下来,“小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豆腐不出声,只把手伸进他的外套里,隔着毛衣紧紧搂住他。
  他把脸埋在顾海生的胸口,忽然轻声说:“海生,我们是不是不该在一起?”
  顾海生顿时皱起眉头:“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是不是有谁说了难听的?小墨,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
  豆腐笑起来,他抬头看看顾海生:“你看你这样子,真像我那两个哥哥,小时候在外头被人欺负,我回到家,还没开口呢,那俩一看我衣服破了,红领巾不见了,一人抡一砖头就冲出去了——海生,你也想朝人家抡砖头么?”
  顾海生也笑:“我总还有一些比抡砖头更有效的法子。”
  他说完,又皱眉道:“到底是谁欺负你了?是有人说了难听的,对不对?”
  “闲言碎语总是有一些,”豆腐声音含混地说,“人家也不见得是恶意……是我自己小心眼,外人说什么,我都忍不住要听个弦外之音出来。”
  他说完,又抬头笑道:“我这还是个男人呢,你说要我是一女的,还不知得听见多少闲话。真弄不懂那些做小三的,她们是怎么受得了这种生活。”
  他说完,猛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豆腐慌忙道:“哦,我不是在抱怨……”
  “就算是抱怨也没什么。”顾海生抱住他,把脸贴着他的额头,他轻声说,“小墨,是我不好。把你陷到这种尴尬局面里。”
  被他这样温暖的拥抱着,豆腐忽然觉得鼻子发酸,今晚在独眼杰克所受的委屈,就好像都要化为眼泪涌出来。
  他终于哑声说:“那些都不要紧的。海生,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那晚,豆腐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他的眼前,不断回闪着杂志上的那行字,那一个个白纸黑字,像一枚枚针,深深刺进他的心里去……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再回不去了。
  他再不可能回独眼杰克,连像今晚这样探望一下都办不到了,他和那个地方,已经断开了。
  苏誉说的那句话,就仿佛要把他这七年的光阴,用一只手指抹净,如同抹净窗台上的浮灰。
  豆腐不是不明白,也许那不是苏誉的原话,也许那只是记者的添油加醋,故意歪曲……
  但他已无力为苏誉辩白,因为他们早就不再亲密无间了——如果苏誉自己不出面解释,只任凭豆腐满世界申辩不公,反而让世人更怀疑他的吃里扒外确有其事。
  曾经的景仰和忠诚已经成了笑话,他在独眼杰克那七年里,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变得一文不值,他从苏誉的第一心腹爱将,摇身一变,成了最不可饶恕的叛徒。
  多可笑!就在短短几个月前,他还坚定的认为,独眼杰克是他最后的归宿,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离开那儿。
  七年……
  他割舍了生命里那些至关重要的东西,然后,将它们换成了一个男人。
  豆腐侧过身来,望着熟睡的顾海生,他心里一阵阵翻涌。
  好在,他还有顾海生,好在他还有他。
  虽然豆腐最终也没告诉顾海生那晚发生的事,但顾海生能断定豆腐是在独眼杰克那边受了委屈。
  这让他心里特别窝火。
  如果是在一般的交际场所,豆腐受点委屈,那还情有可原,毕竟外界对酒童普遍存有轻蔑,世俗偏见免不了。可豆腐那晚是回去见熟人的,那是独眼杰克,是他工作了七年的大本营。
  没想到就连那种地方,都能让豆腐受委屈。
  顾海生很生气,他认定此事和苏誉有关,或许他授意手下酒童,没给回来省亲的豆腐好脸色,要么就是酒童们“揣测上意”,怕得罪苏誉,所以不敢对豆腐太亲热。
  无论哪种可能性,都是伤人之举。
  而且顾海生也感觉出了豆腐的变化,那之前他还一直唠叨着要回店里看看,要给小寇他们买圣诞礼物。那晚回来,豆腐再没提这种话,有关独眼杰克的一切,都在他的话题里销声匿迹。
  顾海生越想越气,无奈他又不能找上门去骂苏誉,尤其如今,瀛海这边正在千方百计拉拢苏誉。
  是苏麒提出的意见,他说,虽然遗嘱达成,股份落在苏誉手里,但瀛海这边也不能从此高枕无忧,“爱情的色彩是会黯淡的”。
  苏麒这话说得意犹未尽,顾海生听得面沉如水,他冷笑道:“爱情的色彩会黯淡,可你掌控权势的欲望永远不会停歇!”
  苏麒一点都不在乎他这种讽刺,他很自然地说,要是大家都做闲云野鹤,那才是瀛海真正的灾难。
  董事会如今的意见也和苏麒保持一致,尤其那些位置重要的执行董事,全都成了苏麒的拥趸,大家觉得,最好尽快把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弄到顾海生手里来,此事,宜早不宜迟,久则生变。
  顾海生心里非常愤懑,他被这群家伙逼着结了个不情不愿的婚,这还没完,接下来,还得被这群家伙逼着去讨好苏誉、套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顾海生做总裁这么多年,还从没像如今这么憋屈,甚至有一部分人认为,顾海生应该主动去找苏誉。
  “咱们顾总好歹也是瀛海第一美男,只要肯把姿态稍稍放得柔和一些,对方哪有不投降的?誉少爷也是人,过去和顾总又有过一段,俩人稍微亲近亲近,这也不是难事啊……”
  顾海生点头冷笑:“我弄错了,你们不是想当我爹,你们是想做老鸨。”
  林粵马上说:“顾总,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大家这也是为瀛海着想!”
  “为瀛海着想的法子千千万!你们偏偏把手伸进我的私生活里!下一步你们还想怎么做?把我剥光了送到苏誉的床上去?!”
  苏麒看出顾海生是真的光火了,他赶紧摆摆手:“先别发脾气,老林,这事儿确实不能着急,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是不是?顾总不愿意,咱们也不能来硬的。大家要尊重顾总自己的意愿。”
  顾海生听得冷笑不已。
  林粵赶紧也点点头:“这样吧,这事儿我来办!顾总不用生气,默罕默德说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顾总不肯去亲近誉少爷,那我就让誉少爷主动点儿。这总可以了吧?到时候人来了,顾总,您可别把人往外撵啊。”
  顾海生没好气地看着他:“苏誉他会听你劝?你就不怕他给你两个大嘴巴?”
  林粵仍旧笑嘻嘻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顾总放心!”
  林粵在瀛海,恰恰是个“笑脸人”,脸上永远有微笑,多急迫的局面也不会让他动容,苏麒是个暴脾气,点火就炸,汤晏又是个大嘴巴,只会火上浇油,林粵身为顾海生的左膀右臂,性格不温不火,非常善于周旋在他和苏麒之间。
  这么多年,也正是因为有林粵这个润滑剂,顾海生和与他脾气迥然相反的苏麒,才没有发生过多的摩擦。
  当然,林粵的能耐不仅仅在他的微笑上,这是个能在最后一秒将对方马上要到手的工程项目抢夺过来,而且还能笑眯眯继续和人攀谈的腹黑家伙。林粵喜欢和气生财,他说,明明是大家欢笑一堂可以办好的事情,又何必剑拔弩张呢?
  至于底下有多少人恨他恨得牙根痒痒,那林粵就管不着了。
  苏云藩过世,瀛海董事会集团主席的位置就空缺下来了,无论从哪方面看,接任者都是苏誉,哪怕眼下是顾海生在代理,年后经过增补,苏誉自然就得坐在主席的位置上。
  林粵说,不管苏誉能不能动用这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他好歹也是瀛海的集团主席,既然是瀛海名义上的头儿,怎么说,苏誉也应该来参加瀛海的董事会议,尤其如今年底,周年大会自不必提,平常的重要会议,苏誉也不该不露面。
  顾海生听得愈发冷笑,苏誉根本没兴趣了解瀛海的经营状况,而且遗嘱也限制了他的参与,林粵非要把他绑到瀛海来有什么意义?还不是为了给他俩拉纤!
  然而也不知林粵是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没过两天,苏誉就答应来瀛海开会了。
  果然,那天会议临开始前一分钟,苏誉踩着点冲进办公室。顾海生根本没料到他会来,此刻见他进来,一时竟愕然!
  苏誉看看他,伸手指了指旁边笑容可掬的林粵:“别看我,是他硬把我拽来的。”
  说完,又环顾四周:“我坐哪儿?”
  其时,与会者都已就座,马上要开会了,他这么一进来,大家互相看看,颇有几分尴尬。林粵却笑道:“既然是集团主席,当然得坐在首座。”
  苏麒的脸色已经相当不好看了,他突然冷冷道:“目前的代理主席是顾总,什么时候换人了?”
  苏誉无所谓地耸耸肩:“行啊,要是你们觉得我没资格参与会议,我这就去睡回笼觉!”
  林粵赶紧拦住他,又苦口婆心对苏麒说:“老苏,何必叫这个真呢?不过是早晚一个月的事!顾总你说对不对?”
  “别计较细节,”顾海生淡淡地说着,站起身来,“既然来了,就别撵他走了。”
  见顾海生让出首位。苏誉也不客气,大咧咧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来,他看看周围的董事,笑道:“有没有打狗棒给我?”
  好几个董事微微皱眉。
  苏麒的脸色更像被抹了油彩。
  人到齐了,今天讨论的主题是关于年报和股东大会,两样都非常要紧,瀛海的年报一向是业界风标,引导意味大过宣传,年报发布的资料数据,加上评论分析,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股东大会的重要性更不必提,因此今天与会者都是做了充足准备,甚至有的宵衣旰食,彻夜不眠做准备,满含了心血。因此说者仔细,听者认真,谁都不敢有半刻的掉以轻心。
  唯有苏誉一个人,歪在椅子里打手游。
  一开始,他还把手机的音量开着,顾海生听见那欢脱的音乐,立时沉了脸色:“关掉!”
  苏誉冲他翻了个白眼,把手机音量关了,还继续玩,顾海生见状大怒:“叫你把手机关了!”
  苏誉一脸惊讶:“我把声音关了还不行啊?”
  “所有与会人员都得关掉手机,”顾海生压着怒火道,“大家在认真开会,你一个人玩手机,这像话么!”
  “可我不玩手机我干什么呀?”苏誉一脸无辜道,“我又听不懂你们说的那些……”
  林粵见状赶紧劝道:“顾总,让誉少爷开着手机吧,你就对他网开一面!”
  顾海生懒得再在苏誉身上浪费时间,他沉着脸,扭过头来:“大家继续。”
  于是所有人只好把苏誉当空气。
  玩了一会儿手机,苏誉也觉得无聊,他索性放下手机,撑着腮帮,专注听与会人员的发言,当时汤晏正在说年报的事情,因为总负责就是他所管辖的行政,谁知他说得正兴起,苏誉忽然打断他:“能不能把印册再加一百份?”
  他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汤晏呆住:“加印一百份?”
  “是啊!我听你们说得这么好,干脆帮我的店里也做个宣传册,怎么样?”苏誉兴致勃勃道,“反正是一起的,独眼杰克也搭个顺风车!哦对了,既然要给你们这些董事拍照,到时候我把我的那些小伙子叫来,顺便也给他们拍个漂亮的年历!干脆,拍个裸体的怎么样?”
  苏麒快气傻了!
  “这是在说瀛海的年报!和你的店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苏誉瞪大眼睛,“真要没关系,我坐这儿干嘛?”
  汤晏也被他气得够呛,他忍着要破口大骂的欲望,咬牙道:“誉少爷,就算费用是瀛海来出,我们也不能帮你印制同性恋夜店的宣传册啊!这说出去,瀛海的声誉何在!”
  苏誉啧啧了一声:“装得那么清高,你儿子可没少往我的店里跑!天天围着我们小寇的屁股转,我还没嫌他烦呢!”
  其余董事一听这话,那脸上表情就微妙起来。
  汤晏气炸了,一摔手里的报告:“这会没法开了!”
  苏誉哼了一声:“说说事实而已,这就受不了了?”
  顾海生厉声打断他:“你有完没完!”
  他这一声断喝,苏誉闭上嘴,冲着天翻了个白眼。
  顾海生喘了口气,对汤晏道:“继续。”
  汤晏看在顾海生的面子上,这才咬咬牙,重新拿起报告。
  又听了一会儿,忽然,苏誉的手机发出嗡嗡震动,那声音太明显,发言者再度被迫中断了讲话。
  苏誉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拿起手机站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出去的时候,没有把门闭紧,屋里人全都听见了他的说话声:“……才起来啊?吃了早饭没?冯婶早上做的牛肉面,你去冰箱拿来热一热就行了。啊?榴莲酥?一大早的吃这个?那牛肉面怎么办?不行!不能吃榴莲酥!小心往后血压高!那玩意儿热量可高了!谁说年轻不怕血压高?就算如今还年轻也不行!我?在瀛海呗!听那帮子老货絮叨,絮叨得我都快尿了。”
  屋子里,“老货”面面相觑!
  好容易讲完了电话,苏誉拉门进来会议室,他笑嘻嘻举了举手:“不用管我,你们继续,继续!”
  苏麒再忍不住,他站起身一摔手里的资料:“还开个屁!叫他一个人坐这儿玩吧!”
  说完,苏麒怒气冲冲离开了会议室。
  苏誉愕然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这家伙,这么经不起玩笑话啊?”
  苏麒这么一走,会议没法开下去,顾海生站起身,他叹了口气:“剩下的部分,改个时间再议,大家今天……先到这儿吧。”
  人群陆陆续续散去,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厌恶和无可奈何,包括林粵,那张弥勒脸也只剩了苦笑。
  苏誉摇摇头:“海生,你们瀛海的人,一个个都是这么没趣呀!”
  顾海生默默收拾着资料,末了,他没好气地看了苏誉一眼:“你说你今天跑来干什么?纯粹捣乱!”
  苏誉气哼哼道:“是我要来的么!还不是那个林粵,死活拉我来的!他把车堵我家门口,我能怎么办!”
  顾海生揉了揉眉心:“往后别再来了,成么?坐家里收股息不是很好么?”
  苏誉也不知哪里来了气,他抬脚一踹椅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今天他们把我诓来,就是为了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要是我手头没这点玩意儿,早被你们当垃圾了!哦,你们瀛海董事会就是这么尊重我这个集团主席的?!本来这钱给你是没问题,照今天他们这态度,我他妈还不乐意给了呢!”
  

  ☆、第 140 章

  送走苏誉,顾海生本想回办公室,但想了一想,又转身,朝着苏麒的办公室走去。
  一进来,果然,苏麒坐在办公桌前,那张脸气得和猪肝有的比。
  看他这样,顾海生也只好劝道:“林粵也是个好心。”
  “好心做了驴肝肺!”苏麒气呼呼地说,“不让他沾瀛海的边,显得我们冷落他,怕他不肯给股份;现在哄着劝着让他来,结果你看看他今天捣的这份乱!”
  顾海生心中苦笑,哄着来了,反倒弄巧成拙。
  “叔叔到底是为什么要把股份给他!这小子,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分一毫像我们苏家的人!”
  顾海生叹道:“人都不在了,阿麒,你也别怪你叔叔了。”
  苏麒抬起头来,他看着顾海生,忽然道:“当初他也是这德性?”
  顾海生一愣:“当初?”
  “你俩在一块儿的时候,那小子也像如今这样?”
  猛然被苏麒提起旧事,顾海生有几分尴尬,他没有回答,却把脸转向窗外。
  尽管如此,苏麒还在不知趣地问:“你当初,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顾海生转过脸来,平静地看着苏麒:“当初你看上孙雅什么了?”
  苏麒哼了一声,把下巴一扬:“那时候我不是年轻不懂事嘛!”
  “这不就结了?”顾海生淡淡地说,“人又怎么知道未来的事情?”
  苏麒慢慢点头:“结果倒是一模一样,孙雅恨我,苏誉恨你。想来,山盟海誓的爱情最后都没好下场。”
  “你少乌鸦嘴。”顾海生没好气道,“说得好像我如今有多虚情假意似的。”
  苏麒笑了笑:“撇开利害关系不提,我倒觉得你和小墨更般配。”
  顾海生一愣,也笑道:“是么?难得听见你这么坦诚。”
  “我一向坦诚,在公言公,在私言私。”苏麒说,“就算当初没有柳芊芊存在,你和苏誉也是长不了的,你在外头忍别人,回到家,自然需要别人忍耐你,苏誉自小就被惯坏了,太脆弱,自己不肯改变,却要逼着你为他改变。这不行的,你们两个就算不遇上任何外界障碍,时间久了,互相也会忍耐不下去。小墨不一样,他能够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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