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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画中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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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虔顶着别人看不见的身躯,在冥界逛了一圈,具体去了哪,他没有与郁子瑾明说。
  之后方虔发现郁子瑾已被任命为判官,就跟在他身后去了他的住所。
  再往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方虔让郁子瑾给喻青若托个梦,解了她的疑惑;他还拜托郁子瑾,让喻青若断了那关于风月的念想。
  方虔本想看着郁子瑾托完梦就走,没想到喻青若两天没睡,方虔也因此在冥界呆了两年。
  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郁子瑾收回目光,摆弄起那支判官笔,这两年方虔硬要他顿顿为他带饭,现在倒好,同僚们都在背后唤他饭桶判官。他的上司也未深究这个绰号的来历,以为他办事不利,便从未提拔他。
  他苦笑一声,本以为冥界是其他三界生灵的归处,定会是公平、公正的化身,不曾想这里比人界、妖界还要肮脏。若要说这里的官吏有哪一点像在冥界,那就只有狠厉了。
  他有些担心,他可不认为自己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高尚品格,在这里待久了,他会成为什么样子?
  另说方虔,他在冥界慢慢走着,样子颇为悠闲,他只要过了奈何桥和黄泉路,就能回到人间了。
  他想着他翻过的生死簿,内心十分愉悦,生死簿上只记四界生灵,而他查了所有生死簿,上面没有任何关于喻青若的记载;也就是说,喻青若也不在四界中,只要修行得当,便可不死不灭,享无边寿命。

☆、烛龙寻仇入人界

  喻青若放下盒子后,觉得周身不同寻常地的热,她有些奇怪,索性推开窗子,往外看了几眼。
  天上灰蒙蒙的,像被蒙上一层薄纱。
  喻青若只看过一眼就知道,这根本不是天,是舆为保府中平安而设下的结界。
  府中有危险。这是喻青若的第一个念头。
  “母亲,母亲。”喻青若唤。她和舆在百丈内是可以通过心意沟通的。
  没有应答。
  喻青若随手抓了一件披风,带上琉璃盅,就往门口奔去。
  “小喻,在房中好生待着。”是舆传回的应答。
  喻青若哪里待得住,不过好歹安心了些。
  她庆幸,舆设的阵法是单向的,出去不用解阵法,不然她在阵法中再困个两天,就什么事都耽搁了。
  喻青若站在门口,被惊得忘了如何迈步。
  这是一个修罗场。
  目之所及,皆是红色,那是足以吞噬一切的火。
  哀号声、哭泣声震耳欲聋,这些声音将喻青若的思考能力都夺去了。
  扑面的热浪、刺鼻的焦味,还有熟了的、诡异的人肉香,席卷着,向喻青若砸去,冲击着她所有的感官。
  “啊――”凄厉的喊声从喻青若口中传出。
  舆从天上被掷下,发出一声闷响,她一滚,滚入结界内,昏在喻青若脚边。
  喻青若见舆,倒是将她的理智多多少少唤回了些,她拍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哈哈哈,当年的散人也不过如此,真是不自量力!乳臭小儿,汝大闹妖界时,可想到如今的后果?”声音自云端来,击得喻青若耳膜生疼。
  喻青若抬起头,她看到一条刺目的红盘桓在上空,似在向她示威。
  她没有回答。
  她就这么仰着头,静静地看着烛龙,她黑亮的眼睛中映出烛龙的身影,显得有几分诡异。
  烛龙怒了,喷出几团火球,砸在喻青若脚边,喻青若望着厚厚的结界,一言不发。
  她蹲下身,抱起舆,就要往屋里走。
  “怎的,敢带上你的情夫上妖界闯,就不敢应我一声?”
  喻青若已走远。
  “哼,昔闻人间喻洹为医者,心系天下苍生。依我看,不过尔尔罢了。”
  喻青若回头望了一眼火海,有些绝望地闭上眼,她何尝不想和烛龙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只是她清楚,她出去,只能是以卵击石。
  她把手搭在舆的脉搏处,拿开后松了一口气,舆只是透支了法力再加之急火攻心,倒没有大碍,睡上几天就够了。
  就这样僵持了一昼一夜,第二天,烛龙终于耐不住性子,朝着舆的府邸吼道“半个时辰后,你若还未出现,我即刻火烧梁州,将梁州变作如豫州一般的鬼窟,届时再向九州之人召告,你便再无立足之地!”
  喻青若看着依旧在昏睡的舆,站起身来,弹了弹衣角本不存在的灰,毅然决然地向外走去。
  她放了些血在琉璃盅内,想着一会大概要把所有妖物都放出来了。
  她想起为她制作琉璃盅的方虔,有些担忧,而后自嘲地苦笑两声,方虔本不该遭受那无妄之灾。
  她还在胡思乱想时,门口已经到了。
  喻青若勾起嘴角,在唇边噙住一抹笑,衣袖里的手攥紧了琉璃盅,走出门,一提气,上了云端。
  她恭恭敬敬地对烛龙作揖“久闻阁下大名。”
  烛龙冷哼一声,看着喻青若从容得体的模样,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倒还有些气节。”
  喻青若敛了敛眉目“阁下谬赞。不知阁下急唤在下何事?”
  “何事?哈哈哈,你莫不是傻了?你带着赤尻老鬼还有不知哪来的小子杀我妖王,劫我妖王男侍,竟问我何事?若不是彼时我在休眠,定将你挫骨扬灰!”烛龙说完,前爪一挥,一颗火球朝喻青若门面打去。
  喻青若操纵着云雾向下,正打算避过,那颗火球却越变越小,最终消失了去。
  烛龙发出疑惑的声音,另一只前爪又一挥,一颗火球又向喻青若扔去,这次那颗火球更稀奇地飞了回去,在烛龙的长指甲上蹭了几下,才又消失了去。
  “阁下这么欺负一个修为尚浅的小娘子是不是有些不够意思呐?”清润的声音中带了点随性,还有丝丝笑意。
  喻青若听到这个声音,几天高悬的心放回了肚子里,方虔回来了。
  “何人?你莫要来趟这趟浑水。”
  “呵呵,阁下可是苦寻了我多日呢。”方虔说着,在喻青若身前现了形,转头对喻青若露齿一笑。
  “是你!黄口小儿杀我妖王,竟还敢来此送死!”烛龙未说完,就扭动千尺长的身子,像是要将喻青若和方虔包围在身子围成的圈内。
  方虔牵起喻青若的手,打算避开烛龙的包围,怎奈他的修为本就没有恢复多少,又有喻青若这个包袱,移动的速度尚不及烛龙变换身形的速度,被围了个结实。
  方虔放开喻青若的手,给她设了个结界,笑言“在这儿等我。”
  烛龙的身子筑成一堵火墙,烤的喻青若汗流浃背。她也想帮忙,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若贸然行动,只会添乱罢了。她略一思量,只得点头应下。
  方虔敛了温和的表情,身形逐渐变得模糊,他凌空踏了几步,走到烛龙的正前方。
  烛龙甩甩头,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两只火龙从他鼻孔蹿出,直冲方虔。
  方虔的身形渐渐变得透明,两只火龙在他身形完全看不见的一瞬间,撞到了一块。
  两只火龙交缠在一起,它们扭成一个诡异的弧度,渐渐地融合成一团烈火。
  烛龙将头一缩,伸出时已不再是人首,而是真正的龙头。它吐出一团白色的火,“滋”地没入火龙化成的烈火中。
  “噼里啪啦”那团烈火种传出几声异响,未等人看清是如何变化,一条火龙冲天而出,发出一声闷而长的龙吟。
  喻青若看向那条火龙,见它通体火红,在鳞片相接处和眼睛却呈白色,如同被描了边又被点了睛,显得瑰丽异常。
  那只火龙俯冲而下,向喻青若而去,喻青若默念了句咒语,一只辟水兽即从她的袖子中冲了出来,站在喻青若旁边。
  “喻洹,玉银针借我两支使使。”
  喻青若左顾右盼,却不见方虔。
  “你将玉银针抽出来便可。”
  说话间,那只火龙已到了结界外,它从腹部裂开,龙身化作一张大网,片片龙鳞便成一个个网格;龙头与身子脱离,高悬在一旁,白色的眼睛里似乎盛满了对方虔和喻青若不自量力的嘲笑。
  这里的温度更高了。
  喻青若抽出玉银针,刚拿在手上,就消失不见了。
  辟水兽对着那张龙身所化的大网射出一柱水,却在靠近大网时化作水雾,只给喻青若带了丝清凉。
  大网伸伸拉拉,终于停止了变化,它往结界靠了过来,像是要包住结界。
  喻青若的视线被那张网挡了个结实,根本不知道方虔与烛龙发生了什么。
  火网完全包住了结界,纵然辟水兽在不停地喷水,却没有起多大作用,喻青若的皮肤已经因高温而泛红,她祈祷方虔能快些大财烛龙。
  喻青若捏了个诀,法术刚出手,就化为可焦屑,对那张大网毫无威胁。
  她这时才想起,她所承的法术是树妖的,属木系,与火正好相克。
  她的视线因高温开始模糊,辟水兽喷出的水淌在结界中,发出烫人的温度,而辟水兽也有些耐不住高温,不住地发出哀嚎。
  就在喻青若快坚持不住的时候,那张大网渐渐淡了,结界也随之淡去;那些水争先恐后地向下泻,就像和喻青若一样也受不住这高温一般。
  喻青若松了一口气,四周的温度终于下降了,她活动了一下身子,将辟水兽收入琉璃盅。
  “子谭,你如何了?”喻青若见四周一片浓烟,出声问道。
  “喻洹,我带这孽畜先行一步了,后会有期。”话音落,两支玉银针精准地插在喻青若的腰带上。
  “子谭?”
  没有人回答。
  又是一句后会有期,喻青若有些怅然若失,不过以方虔的性子,这才是他最正常的反应吧。
  喻青若惆怅后倒是松了一口气,那句中意,他还是忘了好。
  方虔带着烛龙往妖界去,烛龙走了一路骂了一路,从乳臭小儿骂到卑鄙无耻,最后方虔凉凉地说“我在冥界赤身裸体了近两年,早就不知什么是廉耻了,阁下若有新鲜些的骂法,不若喝了水再继续?”
  方虔说的倒是实话,他为了不被发现,在冥界的两年里,都是光着身子的,只在最后与郁子瑾告别时,套上了郁子瑾的衣服。
  烛龙只所以会那么气愤,实在是因为方虔有些胜之不武。
  那时烛龙一边防备着方虔,一边操纵包围着喻青若的火网,冷不防地见两支玉银针向自己飞来。
  烛龙自然不放在心上,两团火球甩了过去,它从未踏足仙界,自然不知道产自仙界的玉银针的妙处。
  方虔用法术操纵着烛龙甩出的那两团火球,制造了火球化了玉银针的假象,又用法术将玉银针隐了起来。
  他依旧透支修为来加强法术,幻出假影与烛龙交斗,又做出处于下风的样子,好让烛龙放下戒心。在烛龙玩儿一般和他的幻影打斗时,他调动所以法力,将它们集中在玉银针中,一招戳入烛龙的眼睛,又让法术在烛龙的眼睛中爆开。
  烛龙吃痛,哪里还顾得上操纵火网,那张火网失了烛龙的控制,自然瓦解了。
  方虔强迫烛龙成为他的兽奴,即方虔的命令,烛龙必须无条件答应并完成,否则只要方虔启动惩治它的阵法,他就要吃些苦头。
  在烛龙眼中炸开的法术让他暂时失明了――它需要再一次休眠,才能恢复原本的视力。
  它看不见,自然不知道方虔的状况,在方虔威胁要永久封印它的时候,它终于惧了,答应成为方虔的兽奴。
  一人一兽以血为契,仪式就算完成了,烛龙央方虔将它带到积火山,它几百年来休眠的地方,方虔倒也答应了。待烛龙安顿好,他们就各自分别了。
  烛龙卧在积火山的溶洞中,想着上一次成为兽奴的经历。

☆、妖王是非难尽说

  它本不该以凶兽的身份被人认识的,只因创世神元始天尊创世时,不慎踢翻炼兽炉,尚未完全炼成的它,顺着开启的炉子跌入人界,那时正值人界部落的混战,它沾了许多士兵的煞气,成为凶兽。
  它在人界为害一方,常将人当作零嘴拆食下肚,也不知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那时天帝正义,派火德星君来降伏,它被镇压后,成为火德星君的兽奴;又因火德星君没有坐骑,顺理成章地成了火德星君的坐骑。
  后来,天庭帝位更迭,新天帝强逼火德星君以身为祭,平火焰谷之火,造福苍生。
  火德星君身死,与烛龙的血契自然解了,烛龙又恢复了自由身。
  想到这里,烛龙又想起把它带到妖界的,早已化作黄土的老妖王。
  在它恢复自由身的时候,它听说昆仑山乃洞天宝地,便去了那里,不料误伤了老妖王的妻子,被妖将合力捉到妖界去。
  它被带到妖界后,老妖王给它种了无解的死蛊,并把它丢入监狱。
  它体内的蛊危害不算大,只会一点点地蚕食它的恶念,让它进入一次又一次的休眠。但它在休眠的时候是有感知的,只是未到觉醒期,身子就无法动弹。
  烛龙感受着周围舒服的环境,眼眶有些湿。它上一次走出这里时发了毒誓,要为让它住进这里的妖报仇,可如今,它却选择了苟活。
  它的思绪回到了刚陷囹圄的时候。
  那时的妖王祀,也就是被方虔他们击杀的那位妖王,他还是个孩子,它和他被关在了一处。
  它刚进来时,他躲在角落,怯生生地问“你是父亲派来和我作伴的吗?”
  它的好奇心被勾起,在祀睡下后问了看守的狱卒。那狱卒寂寞久了,又好八卦,便将妖王一家的事如竹筒子倒豆一般说与烛龙听。
  据那狱卒说,老妖王有一面镜子,可以察人间万象,一日老妖王正闲,便借着那镜子四处看看,在一条小溪边,看到一位正在浣衣的少女。那少女一边挥动着打衣服的木槌,一边哼唱着渔家小调,老妖王见她生得极好,唱的歌儿也动听,心里痒痒的。
  后来,老妖王便注意上了她,经常通过那面镜子看她。老妖王观察许久,觉着这女子言行举止甚为得体,且性子也好,就喜欢上了。以至于后来,看那一屋子妖妃,只觉得索然无味。
  再往后,老妖王就让妖将请她来妖界做客,那女子的本不愿意,只是烦了妖将的三催四请,才勉强答应来到妖界。没想到,她对老妖王一见倾心,一人一妖最终私定了终身。
  后来,老妖王允诺那女子,她嫁入妖界后可随时回人间探望家人,也可将家人带来妖界一同居住。
  那女子回到人间与家人商议,家人自是不支持,只是碍于妖王的权势,不得不同意了。那女子的父亲在为那女子送行时与她说,她也应该开始修行,免得日后到妖界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那女子觉着有理,就请了道者指导她修行,不料,她的筋骨是承受不了法术的。道者让她上昆仑山,那里灵气浓郁,希望她能因此偶得道骨。
  那女子上了昆仑山,没参出道骨,反而被烛龙给烧了一头秀发,手臂也有些许烧伤。
  老妖王也不管烛龙是有意还是无意,炼出琉璃盅给那女子防身的同时,派了妖将去捉烛龙。
  烛龙与那些妖将在人界大战了近一个月,终于寡不敌众,被降伏。它被带上妖界时,老妖王与那人界女子已诞下了孩子。
  他们的孩子是一对双胞胎,哥哥遗传了母亲,并不适合修炼法术,弟弟则遗传了父亲高强的修为。
  不过那对孩子的长幼也如同他们的筋骨,无法改变。老妖王将王位传给无法修炼法术的哥哥,之后又怕弟弟造反,将他关入监狱。
  之后的事就是烛龙亲眼所见了。
  与妖相比,那人界的女子就是个短命鬼,不过几十年,她就撒手而去了。
  老妖王悲痛欲绝,将妖王的烙印种入哥哥体内后,便不再过问妖界之事,不过百年,他也因病,随他的妻子去了。
  这件事本该告一段落的,但新一任妖王嗣却是个不安生的主儿。
  嗣与祀长相相同,老妖王在世时,有可能用到法力的场合,就会让祀去应付,而且为了防止祀露馅,嗣的礼仪课兄弟两交叉着去。
  老妖王对祀是有愧的,但他的愧疚只表现在半夜趁祀睡着时的探望和几声绵长的叹息。
  嗣痛恨父亲没能把爱全部给他,一直对祀抱有敌意。在老妖王过世后,这敌意全面爆发了。换监狱、换吃食、戴镣铐,一连串动作,在老妖王尸骨未寒时就做完了。
  那时候祀的心思还很简单,他奋力挣扎,哭着问站在他面前那张和他一样的脸,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得到的是嗣的冷笑,他对祀说“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出生。”
  祀听到嗣的回答,停止了无谓的挣扎,垂下头,一言不发。
  从那之后,祀就像变了一个人,他变得沉默寡言,也不复之前与烛龙的亲近。他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提升修为,只在瓶颈时问过烛龙几句。
  漫漫两千年过去了,这些年里,面对嗣的羞辱,祀不再悲喜,也不再反抗。直到有一天,他望向烛龙,郑重地问“你愿与我同进退么?”
  到那一刻,烛龙才完全明白,祀的确是想取嗣而代之。
  祀和嗣长相完全相同,祀只需将嗣悄无声息地杀掉就可以了。
  但地宫戒备森严,想逃出去尚且不易,更不用说在妖王殿里避过所有人的耳目杀掉嗣了。
  祀是一个秘密,只有老妖王夫妇、嗣以及一位送饭食的哑巴影卫知道他的存在。他被关在地宫的最深处,其他狱卒都不曾见过,只知道这里关押的是一位重犯。
  在烛龙看来,相比起人间的皇室纷争,嗣对祀并不算坏。至少,他没有废掉祀的法术,也没有将祀杀之而后快。活着,有修为的底子,就还有希望。
  烛龙深觉,若不是当初老妖王对祀的失当处理和对嗣耳濡目染的教育,他们兄弟也不会到这般田地。
  祀修炼到离自己被囚有三千年的时候,已经可以自如地控制魂魄,使它离体了,而且只有魂魄时也可以施法。烛龙知道,祀行动的日子近了。
  果不其然,在一个早朝日――嗣一定没有时间亲自过来,祀让魂魄离了体,开始他的夺位大计。
  过程如何,烛龙并不清楚,他亲眼所见的只有,那天正午饭点前,祀的魂魄通过暗道将嗣的尸体丢了进来。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祀秘密处死了那个影卫,放了烛龙,自己坐上了皇位。
  因祀将嗣一招击毙,所以妖王的烙印并没有继承。
  祀将嗣的尸体悬在寝宫上方,打算等他的嫡长子可以继承王位后,再上祭坛,来个偷梁换柱,将妖王的烙印直接种入他嫡子的体内。
  毕竟,祭坛有大祭司看守,少去一次就少些麻烦。
  烛龙再望一眼这个岩洞,回忆起它属于它的过程。
  积火山本是鳖幽灵一族的居所,烛龙在他们集体外出觅食时,到里面睡了一觉。
  不巧,它那一次却陷入了休眠,它被当成入侵者抓了起来,送给妖王祀。
  它在休眠时对外界是有感知的,只是不能动弹罢了。
  祀问清了来龙去脉,竟让鳖幽灵一族搬出积火山,给烛龙腾出住处。
  鳖幽灵一族自然不乐意,迟疑了一会,祀大怒,扬言要屠尽鳖幽灵一族。
  鳖幽灵的首领吓着了,急急应允,在祀的命令下,将烛龙搬回原处。
  祀在鳖幽灵一族收拾洞府准备搬走时去过一回积火山,萌生了将芙纳入后宫的想法。
  祀见芙出落得高挑艳美,又兼鳖幽灵一族愚笨者甚多,后戚专权的事想必不容易发生,就找鳖幽灵的首领说了待芙成年后,想将其纳入后宫的打算。
  鳖幽灵一族向来趋利避害,自然爽快地答应了,芙的父母利欲熏心且无长见,便装作不知,任由首领和祀操作。
  那时芙刚能化作半人半鳖之形,心智未开,在祀的诓骗下,也就签了婚书。
  后来,芙已成年,入了后宫,但她所受的教育与祀的行事风格相去甚远,两人逐渐发生矛盾。她与祀说了想去苦修,祀也应允,芙便离了妖王殿。
  后来,上百年过去了,芙尚未归,祀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他闯入鳖幽灵一族的苦修室,却不见芙。
  祀震怒,将鳖幽灵一族全判了个知情不报的罪名,关入牢中。
  祀派妖在妖界寻芙,却始终没有结果。
  祀有了一个猜测,芙在人界。他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在每日闲暇时间都会亲自下人间。
  终于,祀在豫州找到了芙,他将豫州之人屠尽,领回了芙。
  芙自回了妖界后,对祀百般讨好,甚至于不再顾族人性命。
  后来,芙千百年如一日地尽心侍奉祀,祀对她也动了真情。
  只是芙自回到妖界,几十年就会被什么东西“上身”一次,被上身的芙毫无理智,见东西就摔,见生灵就杀。
  祀几乎每次都会被伤着,但芙清醒后每每都又是垂泪,又是衣不解带地照顾;久而久之,祀竟迷恋起这种感觉,盼望着芙能被上身。
  这种情况持续了千年,祀又一次被芙伤了,这一次祀虽没有被伤得很重,但却引发了先前积压在体内的旧疾。
  那日烛龙正巧在祀的寝室外,听芙呢喃道“祀,你欠我的,欠我族人的,欠修竹的,就在今日都还了罢……”
  听到这里,烛龙冲了进去,正好看到毫无抵抗力的祀和将要动手的芙。
  烛龙和芙战在一起,芙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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